第340章、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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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殺了
離開那天，宮裏的馬車早早就來到姚府門外等候。
昨天晚上，姚初晴親自備宴，跟所有人告別。
每個人都情真意切為她祝福，希望她以後的日子順心如意，也希望有一天她能改變心意，找到愛人。又說他們會在京城努力，替她詳情，希望有一天皇帝能夠開恩，又赦免於她，讓她還俗回家。
姚啟明現在忙著準備皇帝西巡的事，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姚初晴去壽康苑跟老夫人道別，老夫人沒有見她，她只在院子裏磕了頭。後來丫頭追出來告訴她，老夫人其實是哭了，不忍再見她。
姚初晴看著門口堅持要來告別的林姨娘母女四人，胡姨娘，一直抹眼淚的晴陽閣眾人，她笑道：“告別的話說了千萬句，今日就不多說了，希望大家都好好的。我走了，大家保重。”
也許離開這座宅子，她就能得到新生。
她毫不留戀的把身後的一切拋下，轉身上了馬車。
“咦？”姚初晴上了馬車才發現蕭景璃竟然也在車廂裏！
“瑞王殿下，你這是要去哪？”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蕭景璃是來送她的。
“對不起，我當時並不是有意要瞞你的。”自從昨日在宮宴上，他的身份曝光，她就再也沒有跟他開口說過話。
而那天發生的事，他也幫不上忙，他覺得很愧疚。
“殿下言重了。”姚初晴客套一笑，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還有，他到底要去哪裏？要跟她同車多久？
她昨晚沒有睡好，原以為今天在馬車上可以好好補一下眠，誰知竟然來這麽一尊大佛。皇宮那麽有錢，犯不著只備一輛馬車啊！
這樣很尷尬好嗎！
蕭景璃知道到底還是有了芥蒂。
“我去見一下皇祖母，一路上要叨擾你了。”皇帝執意要西巡，朝臣與他都無法讓皇帝打消念頭，他只能去拾露寺請太後出馬了。
去拾露寺一來一回快馬加鞭也得三天三夜，而且這還不能讓皇帝知道了，所以他只好跟她擠一輛馬車，出了城門之後，大概才可以出去騎馬。
“不敢。”
然後是沈默，空氣裏都飄滿了不自在。
後面還有一輛車裝了些皇帝親手準備要給太後的東西，姚初晴想了想，“殿下身份尊貴，莫失不敢褻瀆。莫失去後面的馬車，麻煩停車！”
不知為何，聽到她用這樣的稱號，蕭景璃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澀澀道：“勞煩小姐忍忍，等出了城門，我就出去騎馬。”
姚初晴這才沒有說什麽， 安靜的坐在一側。
蕭景璃也一時也不知道該聊什麽，矮幾上擺茶壺，便倒了茶，“喝杯茶如何？”
姚初晴笑了一下，“多謝殿下。”
“如果我們還能像從前那樣相處，會不會更好？”蕭景璃道。
怎麽可能再回到從前？如果早知道他的身份，她一定會避他遠遠的。
想想晏正道也可惡，他肯定知道蕭景璃真正的身份，不僅瞞著她，就連藍玉都瞞著！
姚初晴捧了茶杯在手裏，也不願這尷尬的氣氛繼續延續下去。從姚府門口到北城門差不多要走半個時辰呢！
“從前不知殿下的身份，臣女冒犯了。如今已經知情，那就不能亂了規矩。殿下怎麽突然要出城？朝裏現在不正是要人的時候嗎？”
蕭景璃思考著要不要跟她說實話，可這又涉及到朝政。
而他的沈默在姚初晴看來，卻像是責怪她不該問一下。姚初晴回想了一下她的問話，馬上察覺到問題出在哪裏，她慌忙跪下請罪：“請殿下恕罪，莫失並非是想議論朝政，只是這兩日父親回來得晚，出門又早，在書房的時間比在後院的時間來多，所以臣女就猜測朝中肯定發生了大事。”
姚初晴有些慌，另外就是還沒適應，所以才莫失、臣女混亂的自稱。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沒想好怎麽跟你說，朝中並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只是父皇打算要西巡勞兵，朝中大臣都不同意，所以我去找皇祖母，讓皇祖母勸勸他。西巡可以，卻不是現在這種時候。”蕭景璃沒有隱瞞的說出了他的想法。
“如果……太後也不能打消皇上的念頭的話，殿下應該會同行吧？”姚初晴問完又覺得，或許太後一開口，皇帝會改變主意，畢竟皇帝還是很尊重太後的意見的，只要太後說得有理，他基本上都全遵從。
不過說來也覺得奇怪，南巡取消了，皇帝為何這麽執意要去西北呢？她雖然沒有去過西北，卻見過不少從西北回來的人，都是說那邊過日子比京城困難多了，那邊的風很烈，冬天的時候，吹得仿佛能把人的皮肉都割開。
蕭景璃點頭，“如果父皇一定要出巡的話，我是一定會隨侍在他身邊的。不過，你怎麽知道皇祖母說服不了父皇？”
“啊……我只是說如果。”
姚初晴垂下眼瞼，說實在的，她也不想皇帝在這種時候出門。
如果蕭玉清、太子、蕭靖輝都耍心計留下，這京城不知會被他們玩成什麽樣，而皇帝和蕭景璃大概出去了就回不來了。
而如果蕭玉清或者蕭靖輝隨便跟一個出去，皇帝的處境說不定會更危險，蕭景璃這樣初入朝堂的人，怎麽會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最好的結果是，皇帝今年就安心守在皇宮裏吧，明年夏天的時候，蕭景璃經過了差不多一年的為政洗禮，再跟皇帝出去，應該會成熟些，不會那麽容易就被人算計了去吧？
而就在剛剛，她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皇帝好像很看重蕭景璃，會不會是想把皇位留給他？
說話間，尷尬的氣氛緩解了。
蕭景璃笑道：“我都親自出馬了，皇祖母肯定不會讓父皇出去了。皇祖母慈祥，最喜歡天真活潑的孩子，你到她身邊，她肯定會很開心，以後就多麻煩你替我們照顧皇祖母了。”
天真活潑？姚初晴自嘲的想，她應該跟這個形容詞掛不上號吧？
“只求太後不嫌莫失愚笨就好。莫失在太後身邊自會盡職盡責的，請殿下放心。”
蕭景璃沈默了一會才道：“假如你以後改變心意了，想從拾露寺回來，你就傳信於我，我會為你向父皇爭取這麽一個恩典的。”
“多謝殿下，莫失雖為女子，卻也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說了侍奉佛前，就會一心一意侍佛，為朝運祈福，為皇上和各位殿下祈福。”
“明明是個小姑娘，卻偏作出老氣橫秋的模樣。”蕭景璃都沒察覺到自己說這話時，神態有多寵溺。
姚初晴沒有接話，悄悄擡眼看了下蕭景璃，怎麽感覺有些別扭呢？
出了城門，過了十裏坡，蕭景璃就下車騎馬。
看著一人一馬飛快的離去，姚初晴看了看配給自己的四個太監、四個侍衛，她想了想道：“麻煩兩位大哥去保護瑞王殿下吧。”
被點到名的兩人，對視一眼，很愉快的接受了姚初晴的指派。
他們只是普通的禁軍侍衛，但他們也有不平凡的夢想，這次如果能在蕭景璃的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本事，那對他們的前程絕對有好處啊！
而被留下的兩人則一臉哀怨的看著姚初晴，他們也想要這樣的好差事啊！
姚初晴只能帶著歉意的目光登上馬車。
她不需要保護，可皇帝要送給太後的東西是非常需要的，萬一有不長眼的賊匪沖出來，兩個鐵甲侍衛也能稍微鎮一下場子嘛！
“兩位公公，我們的速度也稍微快些好嗎？我不是那種身嬌體弱的，不怕路途顛簸。”姚初晴道。
她都這樣說了，隨行的太監和侍衛自然照做，盡快把人和東西送到，他們才能盡快回去交差，誰喜歡在外面風餐露宿啊。
普通侍衛的坐騎當然是無法跟蕭景璃的坐騎相比的，雖然只是晚了那麽一會出發，兩個侍衛卻是追了一整天都沒追上。
入了夜，人和馬都累到了極致。
跳下馬，整個人就癱軟在地上，望著密林裏透下來的黯淡月光，韋秀道：“歇會吧，別追了，再追下去，人和馬都得廢了。這一路上這麽平靜，瑞王能遇到什麽危險？我們還是留著小命，別強求命裏不該有的東西。”
瑞王的賞識，或許就是他們命中不該有的。
許正也同樣倒在地上，擺在大字，“嗯，不追了。我們還是在這裏等他們過來，再和他們一起上山吧。”
兩人連火都沒有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突然同時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對視著，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警惕。
“有人過來了！”
兩人剛隱藏好，林子裏就“咻、咻……”飛起了箭頭。
兩匹馬驚慌四逃，馬上就中了箭頭，哀鳴兩聲倒了下去。
兩人的藏身之處很快暴露，一圈黑衣人從天而降。
不過卻在看到他們兩人時，攻勢突然一緩，停在他們一丈開外，刀尖齊齊對準了他們，卻沒有出手。
“你們是什麽人？”韋俊問，聲音有些抖。他們才進禁軍營不到一年，沒有遇過這種大場面了！
“嗖……嗖……”黑衣人陡然少了一大半。
一個冰冷的聲音道：“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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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那天，宮裏的馬車早早就來到姚府門外等候。
昨天晚上，姚初晴親自備宴，跟所有人告別。
每個人都情真意切為她祝福，希望她以後的日子順心如意，也希望有一天她能改變心意，找到愛人。又說他們會在京城努力，替她詳情，希望有一天皇帝能夠開恩，又赦免於她，讓她還俗回家。
姚啟明現在忙著準備皇帝西巡的事，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姚初晴去壽康苑跟老夫人道別，老夫人沒有見她，她只在院子裏磕了頭。後來丫頭追出來告訴她，老夫人其實是哭了，不忍再見她。
姚初晴看著門口堅持要來告別的林姨娘母女四人，胡姨娘，一直抹眼淚的晴陽閣眾人，她笑道：“告別的話說了千萬句，今日就不多說了，希望大家都好好的。我走了，大家保重。”
也許離開這座宅子，她就能得到新生。
她毫不留戀的把身後的一切拋下，轉身上了馬車。
“咦？”姚初晴上了馬車才發現蕭景璃竟然也在車廂裏！
“瑞王殿下，你這是要去哪？”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蕭景璃是來送她的。
“對不起，我當時並不是有意要瞞你的。”自從昨日在宮宴上，他的身份曝光，她就再也沒有跟他開口說過話。
而那天發生的事，他也幫不上忙，他覺得很愧疚。
“殿下言重了。”姚初晴客套一笑，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還有，他到底要去哪裏？要跟她同車多久？
她昨晚沒有睡好，原以為今天在馬車上可以好好補一下眠，誰知竟然來這麽一尊大佛。皇宮那麽有錢，犯不著只備一輛馬車啊！
這樣很尷尬好嗎！
蕭景璃知道到底還是有了芥蒂。
“我去見一下皇祖母，一路上要叨擾你了。”皇帝執意要西巡，朝臣與他都無法讓皇帝打消念頭，他只能去拾露寺請太後出馬了。
去拾露寺一來一回快馬加鞭也得三天三夜，而且這還不能讓皇帝知道了，所以他只好跟她擠一輛馬車，出了城門之後，大概才可以出去騎馬。
“不敢。”
然後是沈默，空氣裏都飄滿了不自在。
後面還有一輛車裝了些皇帝親手準備要給太後的東西，姚初晴想了想，“殿下身份尊貴，莫失不敢褻瀆。莫失去後面的馬車，麻煩停車！”
不知為何，聽到她用這樣的稱號，蕭景璃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澀澀道：“勞煩小姐忍忍，等出了城門，我就出去騎馬。”
姚初晴這才沒有說什麽， 安靜的坐在一側。
蕭景璃也一時也不知道該聊什麽，矮幾上擺茶壺，便倒了茶，“喝杯茶如何？”
姚初晴笑了一下，“多謝殿下。”
“如果我們還能像從前那樣相處，會不會更好？”蕭景璃道。
怎麽可能再回到從前？如果早知道他的身份，她一定會避他遠遠的。
想想晏正道也可惡，他肯定知道蕭景璃真正的身份，不僅瞞著她，就連藍玉都瞞著！
姚初晴捧了茶杯在手裏，也不願這尷尬的氣氛繼續延續下去。從姚府門口到北城門差不多要走半個時辰呢！
“從前不知殿下的身份，臣女冒犯了。如今已經知情，那就不能亂了規矩。殿下怎麽突然要出城？朝裏現在不正是要人的時候嗎？”
蕭景璃思考著要不要跟她說實話，可這又涉及到朝政。
而他的沈默在姚初晴看來，卻像是責怪她不該問一下。姚初晴回想了一下她的問話，馬上察覺到問題出在哪裏，她慌忙跪下請罪：“請殿下恕罪，莫失並非是想議論朝政，只是這兩日父親回來得晚，出門又早，在書房的時間比在後院的時間來多，所以臣女就猜測朝中肯定發生了大事。”
姚初晴有些慌，另外就是還沒適應，所以才莫失、臣女混亂的自稱。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沒想好怎麽跟你說，朝中並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只是父皇打算要西巡勞兵，朝中大臣都不同意，所以我去找皇祖母，讓皇祖母勸勸他。西巡可以，卻不是現在這種時候。”蕭景璃沒有隱瞞的說出了他的想法。
“如果……太後也不能打消皇上的念頭的話，殿下應該會同行吧？”姚初晴問完又覺得，或許太後一開口，皇帝會改變主意，畢竟皇帝還是很尊重太後的意見的，只要太後說得有理，他基本上都全遵從。
不過說來也覺得奇怪，南巡取消了，皇帝為何這麽執意要去西北呢？她雖然沒有去過西北，卻見過不少從西北回來的人，都是說那邊過日子比京城困難多了，那邊的風很烈，冬天的時候，吹得仿佛能把人的皮肉都割開。
蕭景璃點頭，“如果父皇一定要出巡的話，我是一定會隨侍在他身邊的。不過，你怎麽知道皇祖母說服不了父皇？”
“啊……我只是說如果。”
姚初晴垂下眼瞼，說實在的，她也不想皇帝在這種時候出門。
如果蕭玉清、太子、蕭靖輝都耍心計留下，這京城不知會被他們玩成什麽樣，而皇帝和蕭景璃大概出去了就回不來了。
而如果蕭玉清或者蕭靖輝隨便跟一個出去，皇帝的處境說不定會更危險，蕭景璃這樣初入朝堂的人，怎麽會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最好的結果是，皇帝今年就安心守在皇宮裏吧，明年夏天的時候，蕭景璃經過了差不多一年的為政洗禮，再跟皇帝出去，應該會成熟些，不會那麽容易就被人算計了去吧？
而就在剛剛，她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皇帝好像很看重蕭景璃，會不會是想把皇位留給他？
說話間，尷尬的氣氛緩解了。
蕭景璃笑道：“我都親自出馬了，皇祖母肯定不會讓父皇出去了。皇祖母慈祥，最喜歡天真活潑的孩子，你到她身邊，她肯定會很開心，以後就多麻煩你替我們照顧皇祖母了。”
天真活潑？姚初晴自嘲的想，她應該跟這個形容詞掛不上號吧？
“只求太後不嫌莫失愚笨就好。莫失在太後身邊自會盡職盡責的，請殿下放心。”
蕭景璃沈默了一會才道：“假如你以後改變心意了，想從拾露寺回來，你就傳信於我，我會為你向父皇爭取這麽一個恩典的。”
“多謝殿下，莫失雖為女子，卻也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說了侍奉佛前，就會一心一意侍佛，為朝運祈福，為皇上和各位殿下祈福。”
“明明是個小姑娘，卻偏作出老氣橫秋的模樣。”蕭景璃都沒察覺到自己說這話時，神態有多寵溺。
姚初晴沒有接話，悄悄擡眼看了下蕭景璃，怎麽感覺有些別扭呢？
出了城門，過了十裏坡，蕭景璃就下車騎馬。
看著一人一馬飛快的離去，姚初晴看了看配給自己的四個太監、四個侍衛，她想了想道：“麻煩兩位大哥去保護瑞王殿下吧。”
被點到名的兩人，對視一眼，很愉快的接受了姚初晴的指派。
他們只是普通的禁軍侍衛，但他們也有不平凡的夢想，這次如果能在蕭景璃的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本事，那對他們的前程絕對有好處啊！
而被留下的兩人則一臉哀怨的看著姚初晴，他們也想要這樣的好差事啊！
姚初晴只能帶著歉意的目光登上馬車。
她不需要保護，可皇帝要送給太後的東西是非常需要的，萬一有不長眼的賊匪沖出來，兩個鐵甲侍衛也能稍微鎮一下場子嘛！
“兩位公公，我們的速度也稍微快些好嗎？我不是那種身嬌體弱的，不怕路途顛簸。”姚初晴道。
她都這樣說了，隨行的太監和侍衛自然照做，盡快把人和東西送到，他們才能盡快回去交差，誰喜歡在外面風餐露宿啊。
普通侍衛的坐騎當然是無法跟蕭景璃的坐騎相比的，雖然只是晚了那麽一會出發，兩個侍衛卻是追了一整天都沒追上。
入了夜，人和馬都累到了極致。
跳下馬，整個人就癱軟在地上，望著密林裏透下來的黯淡月光，韋秀道：“歇會吧，別追了，再追下去，人和馬都得廢了。這一路上這麽平靜，瑞王能遇到什麽危險？我們還是留著小命，別強求命裏不該有的東西。”
瑞王的賞識，或許就是他們命中不該有的。
許正也同樣倒在地上，擺在大字，“嗯，不追了。我們還是在這裏等他們過來，再和他們一起上山吧。”
兩人連火都沒有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突然同時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對視著，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警惕。
“有人過來了！”
兩人剛隱藏好，林子裏就“咻、咻……”飛起了箭頭。
兩匹馬驚慌四逃，馬上就中了箭頭，哀鳴兩聲倒了下去。
兩人的藏身之處很快暴露，一圈黑衣人從天而降。
不過卻在看到他們兩人時，攻勢突然一緩，停在他們一丈開外，刀尖齊齊對準了他們，卻沒有出手。
“你們是什麽人？”韋俊問，聲音有些抖。他們才進禁軍營不到一年，沒有遇過這種大場面了！
“嗖……嗖……”黑衣人陡然少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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