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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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娘倒沒想到這個婆子還有這種見識，捏著帕子掩嘴笑起來，道：“這位媽媽是個有眼力的，我記住了。以後多來芳華齋走動，我不會虧待你的。”
婆子諾諾稱是，目送著林姨娘走遠，才拔下金釵，又拿出鐲子細細打量，才折回院子裏。
跟她交好的婆子就湧過來，一臉羨慕地道：“這是剛得的？”
婆子點頭，“這根釵子足有三兩重，鐲子上的金線也有一兩重，這玉色雖然差了點，可在普通人眼裏也是極不錯的。”
“是啊，你兒子的聘禮又多了兩樣好東西，恭喜你。”
另一個婆子又道：“李婆子，你這墻頭草倒向倒得也太快了吧？”
李婆子白了一眼說這話的婆子，慢悠悠的把東西收起來，拿起掃把，道：“所以你們這幾個日子過得都不如我了，這府裏的天要變呢！你們且等著！”
“等什麽等？變天，倒黴的指不定是誰呢！好日子不如安穩日子，我只靠著老夫人這棵大樹乘涼就行了。”
說完就散了，各自忙去了。
胡姨娘走出壽康苑，身邊的丫頭喜兒就忍不住了，想起剛才婆子的態度，就氣呼呼地道：“一群墻頭草！從前也沒有少從姨娘這裏拿好處，那個敢害相爺的女人回來了，那是咱們大小姐仁慈，難道還能在府裏翻出什麽花樣不成？”
胡姨娘掃她一眼，淡淡道：“你也少說兩句，禍從口出，知道嗎？你能管住天，還是能管住地？還想管別人怎麽想？”
胡姨娘的手無意識的撫了撫小腹，老夫人不喜她，也是因為她的肚子不爭氣。這兩年她好好地調理著身體，大夫都說她的宮寒已經調理過來了，受孕應該是很容易的事。可就是懷不上。
主子們是什麽樣的臉色，下人們就會有什麽樣的態度。府裏有難聽的話傳出來，但都礙於現在是大小姐當家，而她則讓大小姐信任，所以都是私下傳，沒人敢到明面上來說。
今日那個婆子，做得確實太明顯了。不過她不在意，見風使舵也是人的本性。
喜兒撇撇嘴，仍舊氣呼呼的。她是林姨娘離府之後才被買進來的，做著粗活，學了一年規矩，姚初晴看她是個老實的，便把她放到了胡姨娘的身邊。
關於府裏之前的八卦恩怨，她也斷斷續續的從丫頭婆子們閑聊中聽到不少。而姨娘間的恩怨，吉祥可是特別的跟她詳述過，知道林姨娘是個狠毒的，把自己姨娘壓得死死的，好不容易離開三年，胡姨娘過了三年舒心日子，可大小姐又把人給迎回來了。
為這事，她昨天在百忙之中還特別跑去問了如意姐姐，如意叫她別亂打聽，主子們做事肯定有深意。她一想也對，反正林姨娘不來惹她們就行，可是今天一照面，就話裏話外的擠兌胡姨娘，一副她是當家夫人的模樣，哼！
再想想剛才那婆子的態度，喜兒就覺得這口氣還是咽不下去。
老夫人一覺睡到了辰時末，劉嬤嬤早就收拾好了，在外面候著，聽著裏屋的動靜。
老夫人一動，她就知道了，笑著走進來，“老夫人醒了？”隨即讓小丫頭們打水進來。
老夫人心頭的大事了一半，一覺睡得神清氣爽，笑道：“嗯，醒了，姐兒們呢？”
“大小姐、二小姐和二夫人剛才都過來了，你沒醒，老奴便做主讓她們各自回去了。聽院裏的婆子們說，林姨娘、胡姨娘送相爺出門，均來了壽康苑，林姨娘還道要做幾樣老夫人喜歡吃的點心送來。”
正說著，小丫頭的聲音便響起來：“稟老夫人，林姨娘來了。”
老夫人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讓她……”
她昨天沒有發作，只是想著林姨娘畢竟給姚啟明生了三個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現在沈下心來想一想，她又覺得心裏壓下去的火又起來了。
劉嬤嬤按住老夫人的手，輕輕搖頭。
老夫人便扭頭不說話了。
劉嬤嬤便對著外面道：“讓林姨娘先在外屋等等，老夫人還未梳洗呢。”
小丫頭應了聲是。
劉嬤嬤低聲勸：“老夫人再忍一忍，等娶了新夫人回來，自有人收拾她。”
老夫人道：“自她進府以來，我們誰也沒有虧待過她，她怎麽就能為了一己之私殘害家主呢？”
劉嬤嬤只是聽著，不敢替林姨娘講話，也不會替老夫人譴責林姨娘。
老夫人嘟囔幾句，又像自己勸自己：“只當她是一時糊塗好了。”
劉嬤嬤便笑笑，拿起一個暗金色篦子問：“老夫人今日簪這個可好？”
老夫人點頭，“今日應該沒有外客，就簡單些吧，頭還有點不舒服，把抹額給我戴上。”
劉嬤嬤應是。
替老夫人妝扮完，二夫人及姚初晴、姚苑麗就都過來了。
今日大家都換上了鮮麗顏色的衣裳，姚初晴一身茜紅色的滾邊繡青竹的襦裙，雪顏清雅。
姚苑麗則是一身粉紅色的衣裳，上了薄妝，眉青如黛，凝眸星輝，朱唇含貝，端的是艷麗無雙。
老夫人暗暗點頭，大皇子看中了姚初晴的清婉，姚苑麗這般美艷，嫁入平常人家倒是辱沒了她。如今未娶正妃的還有四皇子，聽說這兩年四皇子的表現也可圈可點，不僅得到大皇子的青睞，就連貴妃娘娘、皇帝都對他寄予厚望，封王也是指日可待。
再一想有過幾面之緣的蕭靖輝，鳳骨龍姿，跟姚苑麗倒是絕配。
老夫人動了心思，把姚苑麗招到身邊，握著她的手道：“麗兒今日這衣裳穿得好看，晴兒的也好，只是妝容素凈了些。”
姚初晴笑，“比不得妹妹細致，我就是懶，又沒耐心，我身邊的丫頭也比不得妹妹的手巧。”
姚苑麗則微垂了眼眸道：“姐姐要打理庶務，事情多，麗兒日閑，便愛玩了些，祖母可不許罵我。”
老夫人笑得親切，“女孩子就該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人看著賞心悅目的才好。”
烏氏就在一旁拉著劉嬤嬤的手打趣：“得，老夫人這是看我們這幾個糟老婆子不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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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交好的婆子就湧過來，一臉羨慕地道：“這是剛得的？”
婆子點頭，“這根釵子足有三兩重，鐲子上的金線也有一兩重，這玉色雖然差了點，可在普通人眼裏也是極不錯的。”
“是啊，你兒子的聘禮又多了兩樣好東西，恭喜你。”
另一個婆子又道：“李婆子，你這墻頭草倒向倒得也太快了吧？”
李婆子白了一眼說這話的婆子，慢悠悠的把東西收起來，拿起掃把，道：“所以你們這幾個日子過得都不如我了，這府裏的天要變呢！你們且等著！”
“等什麽等？變天，倒黴的指不定是誰呢！好日子不如安穩日子，我只靠著老夫人這棵大樹乘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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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兒撇撇嘴，仍舊氣呼呼的。她是林姨娘離府之後才被買進來的，做著粗活，學了一年規矩，姚初晴看她是個老實的，便把她放到了胡姨娘的身邊。
關於府裏之前的八卦恩怨，她也斷斷續續的從丫頭婆子們閑聊中聽到不少。而姨娘間的恩怨，吉祥可是特別的跟她詳述過，知道林姨娘是個狠毒的，把自己姨娘壓得死死的，好不容易離開三年，胡姨娘過了三年舒心日子，可大小姐又把人給迎回來了。
為這事，她昨天在百忙之中還特別跑去問了如意姐姐，如意叫她別亂打聽，主子們做事肯定有深意。她一想也對，反正林姨娘不來惹她們就行，可是今天一照面，就話裏話外的擠兌胡姨娘，一副她是當家夫人的模樣，哼！
再想想剛才那婆子的態度，喜兒就覺得這口氣還是咽不下去。
老夫人一覺睡到了辰時末，劉嬤嬤早就收拾好了，在外面候著，聽著裏屋的動靜。
老夫人一動，她就知道了，笑著走進來，“老夫人醒了？”隨即讓小丫頭們打水進來。
老夫人心頭的大事了一半，一覺睡得神清氣爽，笑道：“嗯，醒了，姐兒們呢？”
“大小姐、二小姐和二夫人剛才都過來了，你沒醒，老奴便做主讓她們各自回去了。聽院裏的婆子們說，林姨娘、胡姨娘送相爺出門，均來了壽康苑，林姨娘還道要做幾樣老夫人喜歡吃的點心送來。”
正說著，小丫頭的聲音便響起來：“稟老夫人，林姨娘來了。”
老夫人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讓她……”
她昨天沒有發作，只是想著林姨娘畢竟給姚啟明生了三個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現在沈下心來想一想，她又覺得心裏壓下去的火又起來了。
劉嬤嬤按住老夫人的手，輕輕搖頭。
老夫人便扭頭不說話了。
劉嬤嬤便對著外面道：“讓林姨娘先在外屋等等，老夫人還未梳洗呢。”
小丫頭應了聲是。
劉嬤嬤低聲勸：“老夫人再忍一忍，等娶了新夫人回來，自有人收拾她。”
老夫人道：“自她進府以來，我們誰也沒有虧待過她，她怎麽就能為了一己之私殘害家主呢？”
劉嬤嬤只是聽著，不敢替林姨娘講話，也不會替老夫人譴責林姨娘。
老夫人嘟囔幾句，又像自己勸自己：“只當她是一時糊塗好了。”
劉嬤嬤便笑笑，拿起一個暗金色篦子問：“老夫人今日簪這個可好？”
老夫人點頭，“今日應該沒有外客，就簡單些吧，頭還有點不舒服，把抹額給我戴上。”
劉嬤嬤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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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家都換上了鮮麗顏色的衣裳，姚初晴一身茜紅色的滾邊繡青竹的襦裙，雪顏清雅。
姚苑麗則是一身粉紅色的衣裳，上了薄妝，眉青如黛，凝眸星輝，朱唇含貝，端的是艷麗無雙。
老夫人暗暗點頭，大皇子看中了姚初晴的清婉，姚苑麗這般美艷，嫁入平常人家倒是辱沒了她。如今未娶正妃的還有四皇子，聽說這兩年四皇子的表現也可圈可點，不僅得到大皇子的青睞，就連貴妃娘娘、皇帝都對他寄予厚望，封王也是指日可待。
再一想有過幾面之緣的蕭靖輝，鳳骨龍姿，跟姚苑麗倒是絕配。
老夫人動了心思，把姚苑麗招到身邊，握著她的手道：“麗兒今日這衣裳穿得好看，晴兒的也好，只是妝容素凈了些。”
姚初晴笑，“比不得妹妹細致，我就是懶，又沒耐心，我身邊的丫頭也比不得妹妹的手巧。”
姚苑麗則微垂了眼眸道：“姐姐要打理庶務，事情多，麗兒日閑，便愛玩了些，祖母可不許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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