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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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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無望地看著網兜縫隙中漏進的光亮逐漸逐漸變暗。

出門采藥,不慎中了這個陷阱。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會有人來查看,而萬一前來的人是異族將會更糟糕。少年蜷著身體縮在懸空的網兜裏。如果這單純是一件工具,並且他並沒有被困其中的話,少年一定會誇讚這個網兜制工的精巧。

少年體弱,所幸族人照顧才能活到現在,面對這個陷阱一點辦法都沒有。

少年迷糊間,樹桿顫了顫。少年才睜開眼,只覺得身體脫力下墜,不待少年回神已經感受到摔在草地上的鈍痛。

嗚!以往此時少年一定已經哭了,但少年立即反應過來——有人解開了網兜。少年一心想著逃離,掙開網兜不等觀察一下路線便胡亂想往一個方向沖。少年沒能如願。

腳下一滑,少年忽然摔倒,少年還沒來得及撐起身,胳膊被一道強硬的力道拉扯住,少年感受到手臂一陣尖銳的刺痛,被一只大手拖拽著站起了身。

近夜,少年看不清眼前人的容貌,只在心裏嘆了聲真是高大。

天啊,千萬不要是異族……

少年試圖交流,發出一個音,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少年心一緊,因為恐懼全身顫栗。被俘會有什麽下場,少年當然不會不知道。

少年竭力掙紮,竟無法移動這個異族人的手臂微毫。異族人忽然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捏在少年的兩頰邊,少年震驚不由呼叫,只讓異族人加重了力度。少年不知何意,眼淚湧出眼眶,回避著地垂下頭。

異族人用繩子捆住了少年的手腕,期間少年的抵抗被這個強壯的異族人全然無視,緊接著少年就被這個異族人一手扛上了肩,少年梗著喉沒發出一聲,粗壯的手臂箍在自己腰間,少年只能勉強用手肘依靠著這個異族人的身體。

相貼的皮膚處交流著體溫,少年感受到壓迫與恐懼,眼淚滑落一臉。

天空上最後一抹餘暉也不見了蹤跡。

青年扛著自己的獵物選擇了一條偏僻的下路返回住處。

一片黑暗中,青年還算客氣地把這個獵物放下,摸黑握住獵物手腕處的繩子,稍稍松開些許,把少年堵在草墊的內側,躺下睡覺。

什麽時候對這個獵物下口?青年心裏一點都不著急。雖然每天自己分得的食物不多也不可口,至少不會挨餓。現在青年最在意的是如何在隱瞞族人的情況下關押這個獵物。

青年醒來時,茅屋頂一處破口漏下一束光,正落在自己與這嬌小的獵物腦袋之間。青年眨了兩下眼,借著薄光細看這個少年。皮膚是如同果肉一般的白軟,手腕處已經勒出紅痕;細瘦的身體怕是沒多少肉,不過口感應該很美味。

青年漠然的目光掃過睡眠中的獵物的雙眼,鼻梁,嘴,小巧的下巴,纖瘦的脖子,側臥蜷起的身體。

少年穿著罕見的布衣,青年挺起背,俯身撩起少年的衣服。

很細致的做工,是鄰部落的手藝。兩族交惡,平時除了打鬥沒有任何交流,這些手工技法本族女性都不熟悉,也無處可學。青年揉了揉手中的布料,心裏感到可惜與不甘。

本族現任族長實在是個……忽然,少年睜開了眼睛,青年只見那眼瞼微微撲閃幾番,與那雙眼的視線碰到一起。少年眼中的茫然隨即被恐懼淹沒,彈坐起身。

青年再次伸手壓了壓少年的口,冷眼瞪視恨不得把自己嵌進巖壁裏的少年,抽出藤條綁住了少年的腳踝,起身準備去捕獵。

青年迅速捕捉了幾只動物,早早交了差。路途中青年聽見族人談論近日捕獵的不易,這些對青年來說就像笑話。青年沒有駐足與族人攀談,到一旁叢林外收撿了一些茅草,回去填補屋頂的破口。

青年思索,今天的食物怕是會不夠,等順道要去采些果子。

自己的住處附近少有族人活動,青年看遍四周沒有發現什麽動物的腳印,把茅草卸在屋外跨進門。

縮在一旁的獵物應聲擡起了頭,青年看著陰影裏瘦小的身影,走過去把少年扛出屋。

手腳都被綁著的獵物微弱地掙紮,確是很乖巧地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青年把少年放在一處陽光下,掩在樹幹後,用一根繩子拴住樹幹,另一頭在少年的身上圍了兩圈。期間獵物水汪汪的眼睛躲閃著看著自己。完成這些,青年轉身走開,背起茅草攀著屋架爬上屋頂。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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