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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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是嗎。”太宰治雙手交叉放到膝蓋上, 對阿皎的解釋不置可否，阿皎也不能確定他到底信了沒有。
太宰治本身就不是個能讓人輕易看穿想法的人，因此阿皎真的不能確定。
“你這是什麽眼神？”
太宰治沈默。
“……餵！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我都說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還想怎麽樣啊，真的, 我只是意外來了這裏的而已, 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別一副瞻仰烈士遺容的眼神啊, 太宰治你究竟在悲傷什麽？
“為什麽一定想回去？你之前說，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 你們解決了最強大的那些怪物, 剩下的根本不足為懼，遲早可以消滅的, 你的那個世界已經安全了, 留在這個世界不好嗎？”
“有人在等我啊，而且我又不是回不去。”
太宰治忍不住想到自己之前覺得很奇怪的地方, 這個中也對他的容忍度真的要高很多，那個世界與他在【書】中觀測到的世界應該沒什麽區別, 事情的發展除了最後的災難，其他也應該差不了多少，可能會有細微的區別, 但區別絕對不會太大。
那麽這個中也為什麽不敢面對自己？也許他已經掩飾得很好了, 但太宰治知道, 在一開始的時候，這個小矮子不敢面對自己，後來才稍微好一點的。
還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這個中也看到他後反應太激烈了，本該落在自己臉上的拳頭楞是被收了回去，後來更是直接被醫療部的人說受了很大的刺激。
為什麽呢？
因為，中也沒有等那個世界的自己。
他沒有按照計劃中的那樣，等著那個世界的太宰治來帶他回去，就像從前很多次開汙濁後一樣，等著太宰治來抓住他，將他帶回人間。
太宰治的計劃是不會出錯的，可他似乎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問題，然而那些後果卻都是他無法承受的。
比如死在Mimic事件中，將他推向光明的織田作，比如因為誤會與時間誤差而離去的阪口安吾，再比如，眼前這個心心念念想要回去的小矮子。
得出這個結論的太宰治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那個世界的自己，真可悲啊。
太宰治和這個世界的聯系很少，似乎一直游離在世界之外，那些羈絆似乎隨時會斷掉般，對他來說，將他與世界牽連在一起的蜘蛛絲只有四根。
然而其中兩根在他十八歲的時候就斷掉了。
年少時的羈絆對他影響最深遠，死於他十八歲的織田作，全程設計了織田作死亡的森鷗外，這兩根蜘蛛絲在他十八歲那年就斷掉了。
盡管一直很討厭森鷗外，但不得不說，太宰治受森鷗外的影響很深，可也被他傷得很深，師徒就此決裂。
剩下最重要的兩根，一個是反目成仇無法原諒，卻依舊毫無理由信任著的阪口安吾，還有一個就是年少與他搭檔，互相討厭又互相可以交付生命的中原中也。
但是那個太宰治，他與世界聯系的四根最重要的蜘蛛絲，全部斷掉了。
“呵呵……”
太宰治想到這裏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真的很好笑啊，真的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
“餵，太宰，你究竟在笑什麽？”
阿皎覺得，這個太宰治已經不正常了。
首領宰表情很少，誇張的表情就更加少了，他似乎大部分時候都是面無表情，或者表情沈郁的，籠罩在黑暗中，像是現在這樣笑得這麽誇張的，阿皎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有見過。
“噗……因為發現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啊，中也。”太宰治在笑，臉上的笑意根本就壓不住，就好像真的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可是阿皎對上他的眼睛就知道不是的。
那雙眼睛在哭，很悲傷。
悲傷什麽呢？
阿皎不知道太宰治究竟是怎麽想的，他也沒辦法去問，只是看太宰治現在的模樣，真的讓人很擔心。
太宰治已經不想要問阿皎了。
他想知道的事情已經都知道了，他沒有辦法告訴這個小矮子，等他回去的那個人或許已經不在了。
四根最重要的蜘蛛絲斷開，剩下的那些根本就不足以承擔太宰治的生命，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是對的，那個太宰治，或許已經死了吧。難怪他一直找不到那個世界，不只是因為沒有了【書】啊。
那個世界，既沒有太宰治，也沒有【書】，他永遠不可能找得到。
太宰治可以想象出來，他只有一個人，要跑去五個不同的地方救人，他首先救的會是三只小的，最後才會輪到中原中也和安吾。
這是一場比拼毅力的戰鬥。
三只小的太年輕了，容易出事，所以那個自己肯定會率先去救他們，然後才會是安吾和中也。
中也的汙濁和升級異能後不可控的情況類似，而中也已經熟悉了汙濁的狀態，所以他可以撐得久一點，太宰治不用擔心他會出事，他一定可以等到自己。
安吾看著文文弱弱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跑都跑不過港口Mafia普通成員，但是他的毅力與意志都非常強大。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跑到港口Mafia來臥底還全身而退，而且安吾知道太多秘密，還能保持自我，沒有被那些惡心的秘密打倒，就知道他有多強了。
有那麽多人想要從還是港口Mafia情報員的安吾腦子裏得到秘密，可是他們都失敗了，黑手黨的手段有多可怕，沒有人比身為港口Mafia首領的太宰治要清楚了。
普普通通的安吾怎麽可能和太宰治成為朋友。
那個自己算好了一切。
可惜這個世界有一些事情是無法算到的，意外時時刻刻都可能會發生，然後，最不能發生意外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太宰，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阿皎移開目光，眉宇間是難掩的疲憊。
太宰治看著這樣的中原中也，根本就沒有辦法責怪他。
責怪他什麽？責怪他胡亂更改計劃，沒有老老實實解決怪物，等他去將他帶回來嘛？根本沒有辦法啊。
沒有人比太宰治更加清楚，中原中也這個人有多渴望活著，多渴望活得像一個完整的人，他比太宰治認識的大部分人都更加像一個人。
“中也，被重力碾碎，你會疼嗎？”
“……你在說什麽啊，都說了，我穿過了黑洞，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我怎麽可能被重力碾碎。”
會被重力碾碎的，是你這個嘴上說著怕疼，最後卻選擇信仰一躍這麽個最疼辦法解決生命的青花魚啊！
反正他是不會承認的，他就是穿越了黑洞，沒死！
沒錯，就是這樣。
“我這邊真的沒有事情，你快去吃飯吧，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阿皎說著，身體慢慢下滑，最後徹底滑進了被窩。
太宰治沒有懷疑他的身份，阿皎對此已經滿意了，至於太宰治那坑爹的不知道具體細節的劇本，阿皎已經不想知道了。
他盡力了。
真的，奈何攔不住太宰治捅刀的手。
太宰治的劇本大部分並不是從他這裏獲得的，而是從另一個世界的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那裏，那阿皎能有什麽麽辦法？當初躺在病房的時候他對那倆捅刀小能手沒有辦法，現在對首領宰已經佛了。
他真的盡力阻止了，這只宰子又沒有明確告訴阿皎他的劇本到底是什麽樣子，阿皎能有什麽辦法？
太宰治垂眸想了想，伸手拿過之前放下來的圍巾掛到脖子上，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手落在門把手上，他回頭看了阿皎一眼，發現阿皎已經睡著了。
那張早上還精神奕奕的臉此時卻蒼白得很，一看就知道身體不好。
太宰治垂下眼簾，放輕了手上的動作，開門走了出去。
芥川銀正等在外面，看到他出來後退一步，“太宰先生。”
“嗯。銀，回去繼續工作了，將我昨天交代你的東西拿上來。”
“是。”芥川銀低頭應聲，隨後有些猶豫，“……太宰先生，中原大人還好嗎？”
沒有人會不喜歡阿皎這樣長得好看又乖乖巧巧懂禮貌的孩子，雖然來了只有一個月，但認識阿皎的人都對他很有好感，很喜歡他，芥川銀當然也是這樣。
“不是太好，不過也不是太壞，港口Mafia的能力，會找到能治療他的人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芥川銀還是在安慰太宰治自己。
他真的後悔自己今天早上做的事情，如果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後果，他絕對不會這麽做。
芥川銀有些憂心，不過很快就收斂了這些情緒，恢覆到往常的工作模樣。
“銀有想過你兄長嗎？”
“兄長啊，還沒有長大呢。”提到芥川龍之介，芥川銀心情有些覆雜，不過卻不明白太宰治怎麽會突然提到他，還有些意外。
“你會原諒他嗎？”
芥川銀沈默了一下，選擇實話實說，“我不知道，我確實失望他當初完全將我忘了，直接跑去報仇，但是……”
那是她兄長啊，怎麽可能真的恨他呢。
“小銀以後還是去大學讀書吧，我給你準備了合適的大學，過一段時間你就過去吧。”聽懂芥川銀未盡的話語，太宰治也不意外。
“是。”芥川銀不懂太宰治為什麽突然這麽安排，但卻習慣性遵從他的安排。
芥川銀跟在太宰治身後，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身上似籠罩著怎麽也散不去的黑暗。
走廊再次安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蜘蛛絲的說法，來自三次元芥川的作品《蜘蛛絲》
用來形容噠宰還挺形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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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太宰治雙手交叉放到膝蓋上, 對阿皎的解釋不置可否，阿皎也不能確定他到底信了沒有。
太宰治本身就不是個能讓人輕易看穿想法的人，因此阿皎真的不能確定。
“你這是什麽眼神？”
太宰治沈默。
“……餵！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我都說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還想怎麽樣啊，真的, 我只是意外來了這裏的而已, 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別一副瞻仰烈士遺容的眼神啊, 太宰治你究竟在悲傷什麽？
“為什麽一定想回去？你之前說，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 你們解決了最強大的那些怪物, 剩下的根本不足為懼，遲早可以消滅的, 你的那個世界已經安全了, 留在這個世界不好嗎？”
“有人在等我啊，而且我又不是回不去。”
太宰治忍不住想到自己之前覺得很奇怪的地方, 這個中也對他的容忍度真的要高很多，那個世界與他在【書】中觀測到的世界應該沒什麽區別, 事情的發展除了最後的災難，其他也應該差不了多少，可能會有細微的區別, 但區別絕對不會太大。
那麽這個中也為什麽不敢面對自己？也許他已經掩飾得很好了, 但太宰治知道, 在一開始的時候，這個小矮子不敢面對自己，後來才稍微好一點的。
還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這個中也看到他後反應太激烈了，本該落在自己臉上的拳頭楞是被收了回去，後來更是直接被醫療部的人說受了很大的刺激。
為什麽呢？
因為，中也沒有等那個世界的自己。
他沒有按照計劃中的那樣，等著那個世界的太宰治來帶他回去，就像從前很多次開汙濁後一樣，等著太宰治來抓住他，將他帶回人間。
太宰治的計劃是不會出錯的，可他似乎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問題，然而那些後果卻都是他無法承受的。
比如死在Mimic事件中，將他推向光明的織田作，比如因為誤會與時間誤差而離去的阪口安吾，再比如，眼前這個心心念念想要回去的小矮子。
得出這個結論的太宰治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那個世界的自己，真可悲啊。
太宰治和這個世界的聯系很少，似乎一直游離在世界之外，那些羈絆似乎隨時會斷掉般，對他來說，將他與世界牽連在一起的蜘蛛絲只有四根。
然而其中兩根在他十八歲的時候就斷掉了。
年少時的羈絆對他影響最深遠，死於他十八歲的織田作，全程設計了織田作死亡的森鷗外，這兩根蜘蛛絲在他十八歲那年就斷掉了。
盡管一直很討厭森鷗外，但不得不說，太宰治受森鷗外的影響很深，可也被他傷得很深，師徒就此決裂。
剩下最重要的兩根，一個是反目成仇無法原諒，卻依舊毫無理由信任著的阪口安吾，還有一個就是年少與他搭檔，互相討厭又互相可以交付生命的中原中也。
但是那個太宰治，他與世界聯系的四根最重要的蜘蛛絲，全部斷掉了。
“呵呵……”
太宰治想到這裏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真的很好笑啊，真的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
“餵，太宰，你究竟在笑什麽？”
阿皎覺得，這個太宰治已經不正常了。
首領宰表情很少，誇張的表情就更加少了，他似乎大部分時候都是面無表情，或者表情沈郁的，籠罩在黑暗中，像是現在這樣笑得這麽誇張的，阿皎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有見過。
“噗……因為發現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啊，中也。”太宰治在笑，臉上的笑意根本就壓不住，就好像真的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可是阿皎對上他的眼睛就知道不是的。
那雙眼睛在哭，很悲傷。
悲傷什麽呢？
阿皎不知道太宰治究竟是怎麽想的，他也沒辦法去問，只是看太宰治現在的模樣，真的讓人很擔心。
太宰治已經不想要問阿皎了。
他想知道的事情已經都知道了，他沒有辦法告訴這個小矮子，等他回去的那個人或許已經不在了。
四根最重要的蜘蛛絲斷開，剩下的那些根本就不足以承擔太宰治的生命，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是對的，那個太宰治，或許已經死了吧。難怪他一直找不到那個世界，不只是因為沒有了【書】啊。
那個世界，既沒有太宰治，也沒有【書】，他永遠不可能找得到。
太宰治可以想象出來，他只有一個人，要跑去五個不同的地方救人，他首先救的會是三只小的，最後才會輪到中原中也和安吾。
這是一場比拼毅力的戰鬥。
三只小的太年輕了，容易出事，所以那個自己肯定會率先去救他們，然後才會是安吾和中也。
中也的汙濁和升級異能後不可控的情況類似，而中也已經熟悉了汙濁的狀態，所以他可以撐得久一點，太宰治不用擔心他會出事，他一定可以等到自己。
安吾看著文文弱弱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跑都跑不過港口Mafia普通成員，但是他的毅力與意志都非常強大。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跑到港口Mafia來臥底還全身而退，而且安吾知道太多秘密，還能保持自我，沒有被那些惡心的秘密打倒，就知道他有多強了。
有那麽多人想要從還是港口Mafia情報員的安吾腦子裏得到秘密，可是他們都失敗了，黑手黨的手段有多可怕，沒有人比身為港口Mafia首領的太宰治要清楚了。
普普通通的安吾怎麽可能和太宰治成為朋友。
那個自己算好了一切。
可惜這個世界有一些事情是無法算到的，意外時時刻刻都可能會發生，然後，最不能發生意外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太宰，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阿皎移開目光，眉宇間是難掩的疲憊。
太宰治看著這樣的中原中也，根本就沒有辦法責怪他。
責怪他什麽？責怪他胡亂更改計劃，沒有老老實實解決怪物，等他去將他帶回來嘛？根本沒有辦法啊。
沒有人比太宰治更加清楚，中原中也這個人有多渴望活著，多渴望活得像一個完整的人，他比太宰治認識的大部分人都更加像一個人。
“中也，被重力碾碎，你會疼嗎？”
“……你在說什麽啊，都說了，我穿過了黑洞，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我怎麽可能被重力碾碎。”
會被重力碾碎的，是你這個嘴上說著怕疼，最後卻選擇信仰一躍這麽個最疼辦法解決生命的青花魚啊！
反正他是不會承認的，他就是穿越了黑洞，沒死！
沒錯，就是這樣。
“我這邊真的沒有事情，你快去吃飯吧，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阿皎說著，身體慢慢下滑，最後徹底滑進了被窩。
太宰治沒有懷疑他的身份，阿皎對此已經滿意了，至於太宰治那坑爹的不知道具體細節的劇本，阿皎已經不想知道了。
他盡力了。
真的，奈何攔不住太宰治捅刀的手。
太宰治的劇本大部分並不是從他這裏獲得的，而是從另一個世界的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那裏，那阿皎能有什麽麽辦法？當初躺在病房的時候他對那倆捅刀小能手沒有辦法，現在對首領宰已經佛了。
他真的盡力阻止了，這只宰子又沒有明確告訴阿皎他的劇本到底是什麽樣子，阿皎能有什麽辦法？
太宰治垂眸想了想，伸手拿過之前放下來的圍巾掛到脖子上，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手落在門把手上，他回頭看了阿皎一眼，發現阿皎已經睡著了。
那張早上還精神奕奕的臉此時卻蒼白得很，一看就知道身體不好。
太宰治垂下眼簾，放輕了手上的動作，開門走了出去。
芥川銀正等在外面，看到他出來後退一步，“太宰先生。”
“嗯。銀，回去繼續工作了，將我昨天交代你的東西拿上來。”
“是。”芥川銀低頭應聲，隨後有些猶豫，“……太宰先生，中原大人還好嗎？”
沒有人會不喜歡阿皎這樣長得好看又乖乖巧巧懂禮貌的孩子，雖然來了只有一個月，但認識阿皎的人都對他很有好感，很喜歡他，芥川銀當然也是這樣。
“不是太好，不過也不是太壞，港口Mafia的能力，會找到能治療他的人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芥川銀還是在安慰太宰治自己。
他真的後悔自己今天早上做的事情，如果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後果，他絕對不會這麽做。
芥川銀有些憂心，不過很快就收斂了這些情緒，恢覆到往常的工作模樣。
“銀有想過你兄長嗎？”
“兄長啊，還沒有長大呢。”提到芥川龍之介，芥川銀心情有些覆雜，不過卻不明白太宰治怎麽會突然提到他，還有些意外。
“你會原諒他嗎？”
芥川銀沈默了一下，選擇實話實說，“我不知道，我確實失望他當初完全將我忘了，直接跑去報仇，但是……”
那是她兄長啊，怎麽可能真的恨他呢。
“小銀以後還是去大學讀書吧，我給你準備了合適的大學，過一段時間你就過去吧。”聽懂芥川銀未盡的話語，太宰治也不意外。
“是。”芥川銀不懂太宰治為什麽突然這麽安排，但卻習慣性遵從他的安排。
芥川銀跟在太宰治身後，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身上似籠罩著怎麽也散不去的黑暗。
走廊再次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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