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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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阿皎的全部檢查結果在第三天才出來, 這兩天他原本是住在醫療部的，但中原中也不在，他根本不放心太宰治一個人待在頂層的首領辦公室, 堅持搬到了辦公室裏面的休息室。
太宰治在辦公室工作, 阿皎就睡在旁邊的沙發上休息。
“太宰先生, 醫療部那邊將中原大人的檢查結果送過來了。”芥川銀敲了敲門，走進來說道, 手中還拿著那份報告。
阿皎聞言捂臉, 根本不想去看兩人的反應, 對那份報告也完全沒有興趣。
“拿過來吧。”太宰治看了沙發上的小小身影一眼，目光暗了暗。
他能明顯感覺阿皎身體的變化, 那種由內而外透露出來的虛弱像極了那個安吾。
如果說有什麽沒有變化, 那就是阿皎的態度。
他沒有憤怒，也沒有意外, 就好像自己不是因為太宰治變成這個樣子的一樣, 完全沒有責怪太宰治，依舊和從前一樣, 每天待在辦公室中保護他，甚至與從前一樣, 經常坐在辦公桌邊處理一些能處理的文件。
這樣的態度卻讓太宰治太難受了。
看著檢查單子上一串數據，太宰治的眉頭越皺越緊，“讓負責這件事的人上來。”
“是。”
芥川銀很快就出去了, 太宰治放下檢查結果看向阿皎, “中也, 你就不想知道，結果怎麽樣嗎？說不定你就要死了。”
“不是死了，是我要回去了。”阿皎坐起來, 表情蔫蔫的，明顯精神不足，但那雙眼睛卻依舊明亮。
中原中也這個人，他似乎從來不會猶豫，不會仿徨，堅定如初。
“太宰，這點問題死不了的。”
“那個我知道你的時間異能不只是異能嗎？你有沒有告訴他？”
阿皎沈默了，他就知道太宰治遲早要問到這個問題，還好他早有準備，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這個能力不會失控，時間不會混亂，所以我並沒有騙太宰，他只要無效化汙濁，我就安全了。”
“你之前說的對，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汙濁可以打敗敵人，但是汙濁持續不了多少時間，這個異能是為了汙濁而存在的，本身並不會失控，會失控的一直都只有汙濁，它不屬於異能，更像是由荒霸吐的神力改變而成的力量。”
所以這個計劃的最初，他真的不會出問題的！
並不是你理解的那樣，我瞞著另一個世界的你這個關鍵情報，註定會死在戰鬥中。
我真的只是誤入黑洞被卷入這個世界的，而不是死了，真的會回去的。
——我不會死的。
這才是阿皎想要告訴太宰治的話，包括他之前和中原中也的聊天，都是為了告訴太宰治這句話。
他不擔心中原中也會發現什麽，但是太宰治不一樣，等他走後，他一定會察覺到不對。
“所以你確實來來回回開了十九次汙濁。”
阿皎：“……這個不是重點啦！”
“既然，汙濁就可以解決，你為什麽會將重力因子壓縮到極致，弄出一個黑洞？”
阿皎：“……太宰，你真的很不對勁你知道嗎，真奇怪啊，你居然也會愧疚麽？這個真的不影響，而且我很快就會回去了，到時候這些後遺癥肯定會消失的，你根本不用擔心。”
太宰治嗤笑了聲，沒有說話，繼續翻看手裏的檢查報告。
至於相信了沒有……誰知道呢！
“嘖！”阿皎不確定，太宰治究竟把他想成了什麽樣子，也不想知道這一點，在沙發上躺得骨頭都軟了，他也不想繼續躺著，起身走到桌子邊，搬了一些文件回到屬於中原中也的辦公桌邊準備工作。
躺著真的會很無聊啊，腦子都要鈍掉了，要是在第一個世界就算了，腦子鈍掉就鈍掉，可他現在面對的是太宰治，可得時刻保持腦子清醒。
在舒適的環境中待得太久，萬一一個沒註意疏忽了……那玩笑就大了，阿皎拒絕去想象這個可能。
而且中原中也不在，如果讓太宰治一個人處理那些工作，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雖然說這四年太宰治幾乎都是這樣過來的，但能幫忙解決一部分，阿皎還是願意解決一部分，總要讓他輕松點。
光是想想不眠不休工作了四年，都覺得可怕啊。
阿皎的負責人很快就過來了，站在辦公室中低頭回答著太宰治的問題，在太宰治的詢問下簡直腿都要軟了。
“首領，中原大人初次檢查的時候他的身體確實是正常小孩子的身體，但是醫療部也沒有查出原因來，他全身的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衰竭，像是先天不足，和第一次檢查的結果完全不一樣。”負責人說這話的時候，頭顱都快垂到胸口了，這兩次檢查的結果根本就不科學！
關於這個結果，太宰治也在報告上看到了，比起負責人，他倒是沒有覺得意外。
真的和安吾當初檢查的結果類似啊，安吾也是全身器官都發生了衰竭，然後再也留不住了。
“有治療方案嗎？”
“有，只是目前還沒有查出來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因此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關於這一點，醫療部那邊也要瘋了。
阿皎雖然只是一個小孩子，在港口Mafia裏甚至沒有具體身份，可只憑他那張臉，以及住在頂層辦公室的待遇，就沒有人會小看他。
港口Mafia最可怕的兩個男人站在他身後，醫療部那邊怎麽敢敷衍，恨不能阿皎今天檢查明天痊愈後天健康得噴嚏都不會打一個！
“把你們的醫療方案送過來。”
“……是。”
送走了醫療部的負責人，太宰治坐在那裏發了一會兒呆，見阿皎將墻壁升起，露出外面的落地窗才回神。
【不愧是神體，就是不一樣。】
【你別說這話，我腦殼疼。】
即使是現在的情況，阿皎都覺得要比阪口安吾和黑澤陣好很多，至少沒到走兩步就撐不住的地步，這個馬甲可真是耐造啊。
其實這裏的條件待遇都挺不錯的，太宰治雖然經常不做人，但並不會在這方面苛刻，總體來說，阿皎在這個世界還算愉快。
太宰治坐到小圓茶幾邊，目光有些陰冷地看著下面渺小的建築，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中也既然也知道【書】，有沒有想過用【書】改變什麽？比如說你現在的情況，可以用【書】改變的吧？甚至是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也很簡單？”
“【書】啊，確實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但是我想我不需要，需要靠【書】來改寫我的人生，那這個人生也太遜了吧。【書】可不是用來做這個的啊，最重要的是，只是看著嚴重，我並沒有感覺有什麽影響，既然這樣，有什麽不可以的？”阿皎不確定這是不是太宰治的試探，畢竟這個世界的【書】是不能被書寫的，一旦書寫了，這個世界立刻就會毀滅。
阿皎從來沒想過要要用到【書】這樣的道具，不管他是中原中也，還是阿皎，都沒想過。
不管人生有多悲慘，那都是屬於他的人生，其他人無權更改，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冒犯。
“中也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呢。明明這個世界這麽無聊，為什麽中也卻一直一直堅定不移地走下去？明明這個世界都無聊透了，讓人忍不住想要離開這個氧化的世界。”
阿皎沒說話，太宰治也沒想等到他回答自己。
“越是想要抓緊的東西，就越會失去，不管是什麽，最終都會失去，所謂得到，本身就是失去的過去吧，所以真的值得嗎？”
“太宰。”屬於孩童的聲音軟軟糯糯的，但阿皎聲音太過沈穩，瞬間就驚醒了太宰治。
“太宰，活著真的有這麽痛苦嗎？”
對首領宰來說，活著，清醒地活著，確實挺痛苦的。
“你說的對，得到就會失去，有的是表面的失去，有的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改變與失去，但是，得到以後的那些美好記憶都是真實的，一個人的存在，記憶才是最重要的啊。”阿皎忍不住想到自己的第一世，聲音也有些飄忽。
“我曾經失去好友與同伴，那給我帶來了巨大的痛苦，我很悲傷，想要挽回點什麽，這大概就是你說的痛苦，但如果問我後不後悔與他們認識，成為朋友，成為同伴，那當然是不後悔。”阿皎笑了笑，看向太宰治的目光帶著難以察覺的溫柔，“如果不認識，那麽就不會因為失去而受到傷害，但是不認識才會更加遺憾，膽小鬼也要鼓起勇氣啊。”
等這個世界完整了，等你和織田作可以同時存活，不再有世界滅亡的危機，要不要，試試邁出那一步，去和他交朋友？
那顆糖就擺在那裏，只要你願意，你就可以吃到，結果你卻擔心自己很快會將糖吃完，而遲遲不敢去嘗試。
真是個膽小鬼。
謝皎可比太宰治勇敢多了，所以謝皎來了。太宰治沒有說話，看著外面的天空。
“如果註定的離去，會讓這份羈絆因為你而受傷了呢？你會怎麽做？”過了一會兒，太宰治突然有些尖銳地問。
阿皎沒說話。
因為，同樣的事情，他曾經做過，所以他說，他理解太宰治的選擇。
他親手斬斷了曾經的羈絆。
太宰治同樣在著手斬斷自己身上的羈絆。
他們曾經都是註定要離開的人。
然後阿皎被救了。
現在，他想救太宰治。
給他一個可能的選擇。
無論太宰治最終怎麽選擇，阿皎都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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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皎的全部檢查結果在第三天才出來, 這兩天他原本是住在醫療部的，但中原中也不在，他根本不放心太宰治一個人待在頂層的首領辦公室, 堅持搬到了辦公室裏面的休息室。
太宰治在辦公室工作, 阿皎就睡在旁邊的沙發上休息。
“太宰先生, 醫療部那邊將中原大人的檢查結果送過來了。”芥川銀敲了敲門，走進來說道, 手中還拿著那份報告。
阿皎聞言捂臉, 根本不想去看兩人的反應, 對那份報告也完全沒有興趣。
“拿過來吧。”太宰治看了沙發上的小小身影一眼，目光暗了暗。
他能明顯感覺阿皎身體的變化, 那種由內而外透露出來的虛弱像極了那個安吾。
如果說有什麽沒有變化, 那就是阿皎的態度。
他沒有憤怒，也沒有意外, 就好像自己不是因為太宰治變成這個樣子的一樣, 完全沒有責怪太宰治，依舊和從前一樣, 每天待在辦公室中保護他，甚至與從前一樣, 經常坐在辦公桌邊處理一些能處理的文件。
這樣的態度卻讓太宰治太難受了。
看著檢查單子上一串數據，太宰治的眉頭越皺越緊，“讓負責這件事的人上來。”
“是。”
芥川銀很快就出去了, 太宰治放下檢查結果看向阿皎, “中也, 你就不想知道，結果怎麽樣嗎？說不定你就要死了。”
“不是死了，是我要回去了。”阿皎坐起來, 表情蔫蔫的，明顯精神不足，但那雙眼睛卻依舊明亮。
中原中也這個人，他似乎從來不會猶豫，不會仿徨，堅定如初。
“太宰，這點問題死不了的。”
“那個我知道你的時間異能不只是異能嗎？你有沒有告訴他？”
阿皎沈默了，他就知道太宰治遲早要問到這個問題，還好他早有準備，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這個能力不會失控，時間不會混亂，所以我並沒有騙太宰，他只要無效化汙濁，我就安全了。”
“你之前說的對，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汙濁可以打敗敵人，但是汙濁持續不了多少時間，這個異能是為了汙濁而存在的，本身並不會失控，會失控的一直都只有汙濁，它不屬於異能，更像是由荒霸吐的神力改變而成的力量。”
所以這個計劃的最初，他真的不會出問題的！
並不是你理解的那樣，我瞞著另一個世界的你這個關鍵情報，註定會死在戰鬥中。
我真的只是誤入黑洞被卷入這個世界的，而不是死了，真的會回去的。
——我不會死的。
這才是阿皎想要告訴太宰治的話，包括他之前和中原中也的聊天，都是為了告訴太宰治這句話。
他不擔心中原中也會發現什麽，但是太宰治不一樣，等他走後，他一定會察覺到不對。
“所以你確實來來回回開了十九次汙濁。”
阿皎：“……這個不是重點啦！”
“既然，汙濁就可以解決，你為什麽會將重力因子壓縮到極致，弄出一個黑洞？”
阿皎：“……太宰，你真的很不對勁你知道嗎，真奇怪啊，你居然也會愧疚麽？這個真的不影響，而且我很快就會回去了，到時候這些後遺癥肯定會消失的，你根本不用擔心。”
太宰治嗤笑了聲，沒有說話，繼續翻看手裏的檢查報告。
至於相信了沒有……誰知道呢！
“嘖！”阿皎不確定，太宰治究竟把他想成了什麽樣子，也不想知道這一點，在沙發上躺得骨頭都軟了，他也不想繼續躺著，起身走到桌子邊，搬了一些文件回到屬於中原中也的辦公桌邊準備工作。
躺著真的會很無聊啊，腦子都要鈍掉了，要是在第一個世界就算了，腦子鈍掉就鈍掉，可他現在面對的是太宰治，可得時刻保持腦子清醒。
在舒適的環境中待得太久，萬一一個沒註意疏忽了……那玩笑就大了，阿皎拒絕去想象這個可能。
而且中原中也不在，如果讓太宰治一個人處理那些工作，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雖然說這四年太宰治幾乎都是這樣過來的，但能幫忙解決一部分，阿皎還是願意解決一部分，總要讓他輕松點。
光是想想不眠不休工作了四年，都覺得可怕啊。
阿皎的負責人很快就過來了，站在辦公室中低頭回答著太宰治的問題，在太宰治的詢問下簡直腿都要軟了。
“首領，中原大人初次檢查的時候他的身體確實是正常小孩子的身體，但是醫療部也沒有查出原因來，他全身的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衰竭，像是先天不足，和第一次檢查的結果完全不一樣。”負責人說這話的時候，頭顱都快垂到胸口了，這兩次檢查的結果根本就不科學！
關於這個結果，太宰治也在報告上看到了，比起負責人，他倒是沒有覺得意外。
真的和安吾當初檢查的結果類似啊，安吾也是全身器官都發生了衰竭，然後再也留不住了。
“有治療方案嗎？”
“有，只是目前還沒有查出來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因此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關於這一點，醫療部那邊也要瘋了。
阿皎雖然只是一個小孩子，在港口Mafia裏甚至沒有具體身份，可只憑他那張臉，以及住在頂層辦公室的待遇，就沒有人會小看他。
港口Mafia最可怕的兩個男人站在他身後，醫療部那邊怎麽敢敷衍，恨不能阿皎今天檢查明天痊愈後天健康得噴嚏都不會打一個！
“把你們的醫療方案送過來。”
“……是。”
送走了醫療部的負責人，太宰治坐在那裏發了一會兒呆，見阿皎將墻壁升起，露出外面的落地窗才回神。
【不愧是神體，就是不一樣。】
【你別說這話，我腦殼疼。】
即使是現在的情況，阿皎都覺得要比阪口安吾和黑澤陣好很多，至少沒到走兩步就撐不住的地步，這個馬甲可真是耐造啊。
其實這裏的條件待遇都挺不錯的，太宰治雖然經常不做人，但並不會在這方面苛刻，總體來說，阿皎在這個世界還算愉快。
太宰治坐到小圓茶幾邊，目光有些陰冷地看著下面渺小的建築，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中也既然也知道【書】，有沒有想過用【書】改變什麽？比如說你現在的情況，可以用【書】改變的吧？甚至是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也很簡單？”
“【書】啊，確實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但是我想我不需要，需要靠【書】來改寫我的人生，那這個人生也太遜了吧。【書】可不是用來做這個的啊，最重要的是，只是看著嚴重，我並沒有感覺有什麽影響，既然這樣，有什麽不可以的？”阿皎不確定這是不是太宰治的試探，畢竟這個世界的【書】是不能被書寫的，一旦書寫了，這個世界立刻就會毀滅。
阿皎從來沒想過要要用到【書】這樣的道具，不管他是中原中也，還是阿皎，都沒想過。
不管人生有多悲慘，那都是屬於他的人生，其他人無權更改，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冒犯。
“中也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呢。明明這個世界這麽無聊，為什麽中也卻一直一直堅定不移地走下去？明明這個世界都無聊透了，讓人忍不住想要離開這個氧化的世界。”
阿皎沒說話，太宰治也沒想等到他回答自己。
“越是想要抓緊的東西，就越會失去，不管是什麽，最終都會失去，所謂得到，本身就是失去的過去吧，所以真的值得嗎？”
“太宰。”屬於孩童的聲音軟軟糯糯的，但阿皎聲音太過沈穩，瞬間就驚醒了太宰治。
“太宰，活著真的有這麽痛苦嗎？”
對首領宰來說，活著，清醒地活著，確實挺痛苦的。
“你說的對，得到就會失去，有的是表面的失去，有的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改變與失去，但是，得到以後的那些美好記憶都是真實的，一個人的存在，記憶才是最重要的啊。”阿皎忍不住想到自己的第一世，聲音也有些飄忽。
“我曾經失去好友與同伴，那給我帶來了巨大的痛苦，我很悲傷，想要挽回點什麽，這大概就是你說的痛苦，但如果問我後不後悔與他們認識，成為朋友，成為同伴，那當然是不後悔。”阿皎笑了笑，看向太宰治的目光帶著難以察覺的溫柔，“如果不認識，那麽就不會因為失去而受到傷害，但是不認識才會更加遺憾，膽小鬼也要鼓起勇氣啊。”
等這個世界完整了，等你和織田作可以同時存活，不再有世界滅亡的危機，要不要，試試邁出那一步，去和他交朋友？
那顆糖就擺在那裏，只要你願意，你就可以吃到，結果你卻擔心自己很快會將糖吃完，而遲遲不敢去嘗試。
真是個膽小鬼。
謝皎可比太宰治勇敢多了，所以謝皎來了。太宰治沒有說話，看著外面的天空。
“如果註定的離去，會讓這份羈絆因為你而受傷了呢？你會怎麽做？”過了一會兒，太宰治突然有些尖銳地問。
阿皎沒說話。
因為，同樣的事情，他曾經做過，所以他說，他理解太宰治的選擇。
他親手斬斷了曾經的羈絆。
太宰治同樣在著手斬斷自己身上的羈絆。
他們曾經都是註定要離開的人。
然後阿皎被救了。
現在，他想救太宰治。
給他一個可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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