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說道：“急什麽？”撫摸著她失落的臉頰，又輕笑道，“我若是不教會你這個，你一個人在軍中豈不寂寞？”

明瑞打了個機靈，看著他，已經羞得不知說什麽是好，可不說什麽她又覺得自己此時根本無法面對他，剛剛他們兩個，衣衫完好地這樣那樣，她不敢想了，便說道：“今天天氣不錯。”

孟靖暄道：“是不錯，花園裏也沒有人。”

明瑞沒有聽出話裏的意思，問道：“怎麽會？”

孟靖暄笑道：“采芹會把他們領走。”

明瑞還未領會的樣子，孟靖暄道：“你看過《會真記》，難道不知道相會於花園的橋段嗎？”

明瑞蒙住被子，惱羞成怒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孟靖暄道：“若不滿足我，我就不告訴你到底什麽時候。”

她聽聞便說：“你先說。”

孟靖暄掀開她蒙住的被子，道：“本月二十，安排你跟從李起派來的斥候南下。”還有五天，便要離開了。

她半信半疑地問：“真的？”

他落寞地點點頭。她看出他的情緒，笑嘻嘻地說道：“我在不在宮中，對你來說並無二樣，你該高興才是，免卻你許多煩惱。”

他搖搖頭道：“你去軍中，我才煩惱更甚。沒有我在，你若是出了亂子，誰能掌控？”

她卻道：“我此去，只是一名小小的軍士，沒有任何權利，沒有權利便沒有傷害。”

他道：“萬事別逞強。”似乎還想說什麽，但吞了回去。

她依順地點點頭。他忍不住又抱緊她，一片濕涼貼上她在她腿上，她知道那是什麽，輕聲問道：“真要去花園嗎？”

孟靖暄眼中有忍耐不了的欲望。但卻說：“等你回來，我們再去。”

她臉上微醺，這是什麽鬼約定？他卻看得迷醉，這次不像方才那樣克制，他吻上她的唇，輕聲說：“你咬我的那股勁兒，我喜歡。”

說罷他吞噬著她的所有。他好像玩上癮了，並不急著扯下面紗數點江山，而是濡濕衣衫，像貪吃的小孩忍不住舔幹凈碗底，只留下高山頂上那一只，讓最美味的留到最後享用。而明瑞卻安納不住了，一個翻身而上，吻上他的唇。

她討厭他的身份，也討厭自己的。她不喜歡他拿她做棋子，她也不喜歡他不為她著想一分一毫，她更不喜歡他為了江山社稷而敷衍她。但是她喜歡他呀，無論如何地折磨自己，她都喜歡他呀，甚至有時覺得她根本沒有一點能與他匹敵，與他站在一起都顯得自己卑微。可有什麽辦法，她還是喜歡他呀。

如果去軍中是對自己的放逐，是對自己痛苦的減輕，那麽唯一讓她遺憾的是，他至始至終都不愛她。為了對父皇的諾言，他連床第之歡都顯得如此鞠躬盡瘁，這樣地為她著想，反而刺傷了她，但她依舊沈溺，她太容易對他沈溺了。

她報覆一般瘋狂地吻著他，舌尖比往日更加靈巧。她捧著他的臉，就這樣投入的吻著，忘乎所以。他捧著她，慢慢坐起來。掀開後背的束縛，穿過脅下撫摸她，她感受著他手掌中傳遞的溫暖，不由自主地撩高，他輕點細嫩藕頸，像怎麽做都不夠一樣，翻飛而下，扯去圍困地那一層紗，讓她露出她該有的顏色。

冰肌玉骨或許就該是這樣，他仿佛膜拜神祗一般匍匐而下。又怕自己熾熱灼傷她，所以一切都微微地，一點一滴地，讓她心癢難耐，她忍不住碰觸他的心房，感受強而有力地心跳，嚙噬，惹得孟靖暄一股熱氣呼向她的呼吸，忍不住去采摘，一滴露珠傾流而下，他像螢火飲水一般去沾染，采擷。

她輕車熟路地掌握他，在她手中變得更加豐盈，銳利。孟靖暄在她耳畔輕喘道：“你的背真好看。”說罷，便翻轉過去，碰撞上自己，撫摸著方才的感受，讓一切變得真實又虛假。新冒的胡茬與他的氣息輕刷上她的背和腰，這從來沒有人來到過的新世界，惹來她銀鈴般的笑聲，她一邊喘一邊說：“癢。”

銷魂蝕骨的聲音，多年以後都會傳入他的耳中，而他根本毫無抵抗。也是在她離開的這些時日，他想她時，唯一的念想。

孟靖暄劃開最後一道防線，軍刀刺向奶油一般，不僅劃開了一道口子，還粘連了些許融化的牛奶，一下一下地更加易得，直到一塊奶油全部融化進他的懷裏，他才罷休。

臨走前的這幾日，他好像化身為不知疲倦的野獸，每晚甚至是每個早晨都不知疲倦的向她索取。找著各種理由和借口，非要她累了求饒了才罷休。

她不知道，他為了留下她甚至荒謬到想要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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