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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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尋芳
子時還未至，眾人急趕慢趕，果真在預計時分到達保安軍所駐紮的軍營。眾人一回營中，卻見夜已至深宵，大家卻聚攏到一處，歡天喜地地像是在慶祝著什麽似的。包拯一行還在轅門外，丁兆蕙獨自先行，見此情形便拉住一個小兵道：“發生什麽事了？”
丁兆蕙平時在軍中人緣極好，那人一見是他，忙抓著他的手道：“丁二俠，原來是你，你可算回來了！”
丁兆蕙道：“大家怎麽這般高興，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恰在此時，狄青和修武也走了上來，狄青一見丁兆蕙滿是驚喜。正著急詢問丁月華和展昭的事情，卻被身旁的修武迫不及待地搶了話：“丁二俠，是狄將軍打敗了嵬命羚羊了。”
“什麽？”丁兆蕙大驚，愕然立在那裏。
修武又自顧著道：“丁二俠你是回來晚了一步，你沒見到狄將軍有多神勇，他將嵬名羚羊震出懸崖，估計此時那位不可一世的女將軍早已是一命嗚呼了。”
丁兆蕙腦子"轟"地一聲，瞪大眼睛，死命抓著修武的臂膀道："你說什麽？"
修武呆呆地望著他，有一絲怯意。他眼中的丁兆蕙向來都是一派雲淡風輕之色，即便是天塌下來的事在他眼中也不過煙塵，隨風即過。此時的神情是他平日裏從不曾見過的。
"我，我是說狄將軍很神勇。"修武訥訥地言。
狄青見此，心裏稍有絲明了，便道："丁二哥，是--嵬名羚羊今夜攜同兩名鐵鷂子營的隊長來侵襲我軍，我們在山上發生爭鬥，後來她意外掉落懸崖了。"
丁兆蕙聽到他說嵬名羚羊被震下山崖的消息，臉色變得極是難看，轉過臉來瞪大眼睛望著狄青，看得狄青心裏一陣發怵。
饒是如此，狄青還是繼續道："嵬名羚羊是從望沙巖那兒跌落的。"
丁兆蕙不等狄青話音落定，立馬飛奔出去，行至轅門，卻被迎面趕來的丁兆蘭攔住道："二弟，你這是怎麽啦？你要幹什麽去？"
丁兆蕙一意往前沖，卻被丁兆蘭死命攔住。丁兆蕙思緒仿似一半游離在外，見丁兆蘭不肯放他走，只得道："大哥，她不能死，父親兵書中前半部分全都印在她的腦子裏，她若死了，父親的兵書也等於失傳了。"
丁兆蕙說得含含糊糊，丁兆蘭聽得雲裏霧裏，但眾人見丁兆蕙此時的神情，心裏直有天馬上要塌下來的感覺。
丁兆蘭蹙眉，放開手道："你是說嵬名羚羊？"
卻哪知，丁兆蕙話也不回，見丁兆蘭放開自己，立馬又飛沖出去。
包拯，展昭，丁月華等人望著他飛身離去的背影，皆不明所以，只有丁兆蘭似隱隱約約明白些什麽。
"狄青見過包大人。"眾人正望著丁兆蕙離去的背影，展昭和丁月華卻聽一個少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回轉過頭，卻見那少年將軍長身挺立，一幅英朗的模樣。
包拯微微點頭道："狄將軍。"
卻見狄青望著丁月華欣喜地道："姐姐，你果真還在人世。"
丁月華望著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少年，聽著他叫著自己姐姐，看著他喜出望外的模樣，深知自己曾經應是同他情誼匪淺的。知道這便是傳說中風雲蓋世的少年將軍，果然小小年紀氣冠華宇，只是卻怎麽也想不起曾和他有著怎樣的交集了。
知道他雖年紀小，卻是將軍，便抱一絲恭謹之色道："見過狄將軍。"
狄青見她如此情景，心下有絲茫然，卻聽丁兆蘭道："哦，狄將軍，月華他們將之前所有的事情都遺忘了。"
狄青臉泛一陣難過之色，卻將目光落定在丁月華身邊的一個男子身上道："這便是姐夫嗎？"
展昭抱拳道："展昭見過狄將軍。"
狄青見展昭也是不識得自己更是面目全非的模樣，心下更是難過。好不容易安慰自己總算他們平安回來就好。便道：“包大人，請去營帳裏歇息吧。”
眾人進了營帳，丁兆蘭卻不安地道：“諸位，我還有些事情，先此告辭了。”說罷，便辭罷眾人，走了出去。
丁兆蘭一走，白玉堂也道：“嗯，狄將軍，白某有些困頓，也先告辭了。”
說罷，也攜了劍，走了出去。
卻到了營帳外，白玉堂匆匆追趕上丁兆蘭的腳步，道：“丁大哥。”
丁兆蘭回轉過身望著白玉堂。白玉堂急速上前幾步，兩人並肩而立，白玉堂道：“丁大哥，我們一起去。”
丁兆蘭望他一眼，兩人便心照不宣地並肩往轅門外出去。
出了轅門，兩人似乎是各懷心事，沈默了好久。最後，丁兆蘭終於忍不住道：“五弟，你可覺得二弟有些怪異嗎？”
白玉堂點了點頭，忽然腳步停滯住，凝重地對丁兆蘭道：“我如今想來，前些日子有一次嵬名羚羊和丁二哥交戰中，嵬名羚羊本已經取勝，完全可以置丁二哥於死地的，卻不知為何最後竟有意無意放過他。而之前丁二哥在西夏軍營將嵬名羚羊劫走後，兩人在宋土獨處了一個月之久，嵬名羚羊才回歸西夏----” 這二人之間似乎一直有絲剪不斷理還亂的莫名糾葛。這句話白玉堂終究沒有當著丁兆蘭的面說出來。
丁兆蘭見他忽然間悶聲不語，便道：“希望二弟果真如他自己所說只是因為父親的兵書而已。”
白玉堂淡淡道：“不管怎樣，我們先幫著將人找到再說。人是從幾十米的高山上跌落的，即使找回來的也只是屍骨而已了。”
......
黑漆的山谷幽暗深邃，高低起伏的山石凹凸呈現，細細密密地枝杈橫生遍地。丁兆蕙舉著火把，一路細細找尋。此時他心裏除了尋找嵬名羚羊，再容不下其他，不管她是生是死。
一塊一塊的山石的縫隙，一顆一顆樹杈的交枝，他逐一仔細看過去，卻沒有，終是沒有嵬名羚羊的身影。
“餵，驕傲的公主，你在哪裏？你快說話啊！快回答我！” 山谷裏除了他自己的回音再無其他。
“你跟我打過賭的，我如果能從你的陣裏活著出去，你必須要給我為奴的，你如今說話不算話嗎？”
“還有，你跟我打賭的，你說你有一天必定能殺了我。你看，如今我還好好的，你卻不見蹤影了。你沒有贏我，就認輸了嗎？你出來，跟我打，我還是會讓你的。快出來——”
“快出來——快出來——”山谷裏除了回音還是回音。
“告訴你，我又想出了能盡速除掉鐵鷂子軍的辦法，你想不想聽聽，你出來我就告訴你。”
“你真認輸了嗎？這可真不像你。”
“驕傲的公主，你說，槍法你勝不了我，輕功勝不了我，武功勝不了我，甚至你的陣法我都能破解，你是不是覺得丟臉了不肯出來見人了？”
“你以為上次你是真的從我手中逃出去的嗎？告訴你，那是我讓你的，是我故意放你走的。早知道，我就不放你了。”
丁兆蕙越說越無力，他只覺得自己將所有的話都說盡了，嵬名羚羊卻始終不肯出來。
沿路，一邊找尋一邊念叨著一邊激將著想將她哄騙出來，卻始終沒有結果。
“驕傲的公主，我丁兆蕙看錯你了，原來你是膽小鬼。你不要不承認，你不出來你就是。”
“驕傲的公主，你承認不承認你輸給我了？你承認你就吭一聲。”
丁兆蕙沒有聽到嵬名羚羊的聲音，卻聽到遠處傳來：“丁二哥。”“二弟。”的叫聲。不久，三人會和，丁兆蘭和白玉堂攜同丁兆蕙一起尋找。
又過數時，狄青，展昭，丁月華，歐陽也曾，蔣平，韓彰，徐慶及張龍趙虎王朝馬漢都一同前來。
一批人匯聚到一處，又各自分組散開尋找。展昭和丁月華一同去一處尋找，找著，展昭卻見丁月華凝起眉頭，便道：“怎麽啦？”
丁月華道：“展大哥，你說二哥怎麽這麽著急，果真只是像他所說的僅僅只是為了父親的兵書而已嗎？”
展昭眉心輕蹙了一陣卻不語。
丁月華借著身旁的石頭索性坐了下去。
展昭道：“怎麽了？累了嗎？”
丁月華道：“不是，我不想找了，我如今倒是生怕找著那人了。或者說我倒希望她死了最好。”
展昭道：“月華，你坐一下，我在附近看看有沒有。”
丁月華道：“展大哥，你也不要找。我只是怕萬一果真找到了那人並且她還活著只怕更不好收場。”
展昭深知她話中之意，拍拍她道：“你放心，我相信兆蕙兄做事自有分寸的。再說，從幾十米高的山崖跌墜，我不敢相信這還能存活下來。”
丁月華道：“死了最好，我正怕她不會死呢。”
展昭望著她搖頭笑笑，卻也沒說話。兩人挨著坐了一會，展昭道：“沒道理，若是人果真摔死了，應該總能找到的，除非——”
“除非她沒死？自己跑掉了？”
展昭搖頭道：“從如此高的地方摔下，即使不死也必是傷殘的，沒有可能跑掉。”
丁月華索性懶得多想，只自己郁郁地坐在那裏，也不準備尋人。
展昭見此，心下略閃過一絲猶豫，最後還是捉住她冰冷的手，凝眸望向她道：“月華，這幾日我總見你郁郁寡歡的，究竟怎麽了？”
盈盈的火光透出丁月華臉上在倏忽間閃過的幾絲幽怨，但她最後卻仍是搖頭，將目光低垂不看他，才道：“沒什麽，許是這幾天累的。”
展昭將一切看在眼裏，目中閃過幾絲疑惑，這幾日的路途中，丁月華在大家面前沒有顯露什麽，但私下跟他獨處時卻總是見他對自己若即若離的態度，展昭問他關心他她也總是找借口搪塞。但他分明感覺得出來，丁月華的心事日漸加重，也似乎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回避著自己。心事重重掩埋起，從不跟任何人說起。夜間，也一意與歐陽也曾同住。
展昭知她心中多的是對自己的心結，他也從公孫先生和張龍趙虎王朝馬漢他們口中得知，自己虧欠她良多。從展昭到蕭敵烈，他一直在虧欠她。心知這必定是她的心結，只是也知道這心結僅憑自己的只言片語也打開不了。
心下甚為無奈，只覺得自己說過多的言語也是徒勞，便擡起頭對她道：“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丁月華道：“算了，看二哥的樣子，不找到她的屍骨是死不甘心的，我還是繼續找吧。”說著，從石上起身，又四處搜尋。
......
另一邊，狄青正和丁兆蕙道：“丁二哥，我不但親眼見著嵬名羚羊從此處摔下，更見隈才浪羅也從此處跳下，沒理由兩個人都找不到。”
丁兆蕙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找不到也許對他來說終究不算壞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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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還未至，眾人急趕慢趕，果真在預計時分到達保安軍所駐紮的軍營。眾人一回營中，卻見夜已至深宵，大家卻聚攏到一處，歡天喜地地像是在慶祝著什麽似的。包拯一行還在轅門外，丁兆蕙獨自先行，見此情形便拉住一個小兵道：“發生什麽事了？”
丁兆蕙平時在軍中人緣極好，那人一見是他，忙抓著他的手道：“丁二俠，原來是你，你可算回來了！”
丁兆蕙道：“大家怎麽這般高興，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恰在此時，狄青和修武也走了上來，狄青一見丁兆蕙滿是驚喜。正著急詢問丁月華和展昭的事情，卻被身旁的修武迫不及待地搶了話：“丁二俠，是狄將軍打敗了嵬命羚羊了。”
“什麽？”丁兆蕙大驚，愕然立在那裏。
修武又自顧著道：“丁二俠你是回來晚了一步，你沒見到狄將軍有多神勇，他將嵬名羚羊震出懸崖，估計此時那位不可一世的女將軍早已是一命嗚呼了。”
丁兆蕙腦子"轟"地一聲，瞪大眼睛，死命抓著修武的臂膀道："你說什麽？"
修武呆呆地望著他，有一絲怯意。他眼中的丁兆蕙向來都是一派雲淡風輕之色，即便是天塌下來的事在他眼中也不過煙塵，隨風即過。此時的神情是他平日裏從不曾見過的。
"我，我是說狄將軍很神勇。"修武訥訥地言。
狄青見此，心裏稍有絲明了，便道："丁二哥，是--嵬名羚羊今夜攜同兩名鐵鷂子營的隊長來侵襲我軍，我們在山上發生爭鬥，後來她意外掉落懸崖了。"
丁兆蕙聽到他說嵬名羚羊被震下山崖的消息，臉色變得極是難看，轉過臉來瞪大眼睛望著狄青，看得狄青心裏一陣發怵。
饒是如此，狄青還是繼續道："嵬名羚羊是從望沙巖那兒跌落的。"
丁兆蕙不等狄青話音落定，立馬飛奔出去，行至轅門，卻被迎面趕來的丁兆蘭攔住道："二弟，你這是怎麽啦？你要幹什麽去？"
丁兆蕙一意往前沖，卻被丁兆蘭死命攔住。丁兆蕙思緒仿似一半游離在外，見丁兆蘭不肯放他走，只得道："大哥，她不能死，父親兵書中前半部分全都印在她的腦子裏，她若死了，父親的兵書也等於失傳了。"
丁兆蕙說得含含糊糊，丁兆蘭聽得雲裏霧裏，但眾人見丁兆蕙此時的神情，心裏直有天馬上要塌下來的感覺。
丁兆蘭蹙眉，放開手道："你是說嵬名羚羊？"
卻哪知，丁兆蕙話也不回，見丁兆蘭放開自己，立馬又飛沖出去。
包拯，展昭，丁月華等人望著他飛身離去的背影，皆不明所以，只有丁兆蘭似隱隱約約明白些什麽。
"狄青見過包大人。"眾人正望著丁兆蕙離去的背影，展昭和丁月華卻聽一個少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回轉過頭，卻見那少年將軍長身挺立，一幅英朗的模樣。
包拯微微點頭道："狄將軍。"
卻見狄青望著丁月華欣喜地道："姐姐，你果真還在人世。"
丁月華望著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少年，聽著他叫著自己姐姐，看著他喜出望外的模樣，深知自己曾經應是同他情誼匪淺的。知道這便是傳說中風雲蓋世的少年將軍，果然小小年紀氣冠華宇，只是卻怎麽也想不起曾和他有著怎樣的交集了。
知道他雖年紀小，卻是將軍，便抱一絲恭謹之色道："見過狄將軍。"
狄青見她如此情景，心下有絲茫然，卻聽丁兆蘭道："哦，狄將軍，月華他們將之前所有的事情都遺忘了。"
狄青臉泛一陣難過之色，卻將目光落定在丁月華身邊的一個男子身上道："這便是姐夫嗎？"
展昭抱拳道："展昭見過狄將軍。"
狄青見展昭也是不識得自己更是面目全非的模樣，心下更是難過。好不容易安慰自己總算他們平安回來就好。便道：“包大人，請去營帳裏歇息吧。”
眾人進了營帳，丁兆蘭卻不安地道：“諸位，我還有些事情，先此告辭了。”說罷，便辭罷眾人，走了出去。
丁兆蘭一走，白玉堂也道：“嗯，狄將軍，白某有些困頓，也先告辭了。”
說罷，也攜了劍，走了出去。
卻到了營帳外，白玉堂匆匆追趕上丁兆蘭的腳步，道：“丁大哥。”
丁兆蘭回轉過身望著白玉堂。白玉堂急速上前幾步，兩人並肩而立，白玉堂道：“丁大哥，我們一起去。”
丁兆蘭望他一眼，兩人便心照不宣地並肩往轅門外出去。
出了轅門，兩人似乎是各懷心事，沈默了好久。最後，丁兆蘭終於忍不住道：“五弟，你可覺得二弟有些怪異嗎？”
白玉堂點了點頭，忽然腳步停滯住，凝重地對丁兆蘭道：“我如今想來，前些日子有一次嵬名羚羊和丁二哥交戰中，嵬名羚羊本已經取勝，完全可以置丁二哥於死地的，卻不知為何最後竟有意無意放過他。而之前丁二哥在西夏軍營將嵬名羚羊劫走後，兩人在宋土獨處了一個月之久，嵬名羚羊才回歸西夏----” 這二人之間似乎一直有絲剪不斷理還亂的莫名糾葛。這句話白玉堂終究沒有當著丁兆蘭的面說出來。
丁兆蘭見他忽然間悶聲不語，便道：“希望二弟果真如他自己所說只是因為父親的兵書而已。”
白玉堂淡淡道：“不管怎樣，我們先幫著將人找到再說。人是從幾十米的高山上跌落的，即使找回來的也只是屍骨而已了。”
......
黑漆的山谷幽暗深邃，高低起伏的山石凹凸呈現，細細密密地枝杈橫生遍地。丁兆蕙舉著火把，一路細細找尋。此時他心裏除了尋找嵬名羚羊，再容不下其他，不管她是生是死。
一塊一塊的山石的縫隙，一顆一顆樹杈的交枝，他逐一仔細看過去，卻沒有，終是沒有嵬名羚羊的身影。
“餵，驕傲的公主，你在哪裏？你快說話啊！快回答我！” 山谷裏除了他自己的回音再無其他。
“你跟我打過賭的，我如果能從你的陣裏活著出去，你必須要給我為奴的，你如今說話不算話嗎？”
“還有，你跟我打賭的，你說你有一天必定能殺了我。你看，如今我還好好的，你卻不見蹤影了。你沒有贏我，就認輸了嗎？你出來，跟我打，我還是會讓你的。快出來——”
“快出來——快出來——”山谷裏除了回音還是回音。
“告訴你，我又想出了能盡速除掉鐵鷂子軍的辦法，你想不想聽聽，你出來我就告訴你。”
“你真認輸了嗎？這可真不像你。”
“驕傲的公主，你說，槍法你勝不了我，輕功勝不了我，武功勝不了我，甚至你的陣法我都能破解，你是不是覺得丟臉了不肯出來見人了？”
“你以為上次你是真的從我手中逃出去的嗎？告訴你，那是我讓你的，是我故意放你走的。早知道，我就不放你了。”
丁兆蕙越說越無力，他只覺得自己將所有的話都說盡了，嵬名羚羊卻始終不肯出來。
沿路，一邊找尋一邊念叨著一邊激將著想將她哄騙出來，卻始終沒有結果。
“驕傲的公主，我丁兆蕙看錯你了，原來你是膽小鬼。你不要不承認，你不出來你就是。”
“驕傲的公主，你承認不承認你輸給我了？你承認你就吭一聲。”
丁兆蕙沒有聽到嵬名羚羊的聲音，卻聽到遠處傳來：“丁二哥。”“二弟。”的叫聲。不久，三人會和，丁兆蘭和白玉堂攜同丁兆蕙一起尋找。
又過數時，狄青，展昭，丁月華，歐陽也曾，蔣平，韓彰，徐慶及張龍趙虎王朝馬漢都一同前來。
一批人匯聚到一處，又各自分組散開尋找。展昭和丁月華一同去一處尋找，找著，展昭卻見丁月華凝起眉頭，便道：“怎麽啦？”
丁月華道：“展大哥，你說二哥怎麽這麽著急，果真只是像他所說的僅僅只是為了父親的兵書而已嗎？”
展昭眉心輕蹙了一陣卻不語。
丁月華借著身旁的石頭索性坐了下去。
展昭道：“怎麽了？累了嗎？”
丁月華道：“不是，我不想找了，我如今倒是生怕找著那人了。或者說我倒希望她死了最好。”
展昭道：“月華，你坐一下，我在附近看看有沒有。”
丁月華道：“展大哥，你也不要找。我只是怕萬一果真找到了那人並且她還活著只怕更不好收場。”
展昭深知她話中之意，拍拍她道：“你放心，我相信兆蕙兄做事自有分寸的。再說，從幾十米高的山崖跌墜，我不敢相信這還能存活下來。”
丁月華道：“死了最好，我正怕她不會死呢。”
展昭望著她搖頭笑笑，卻也沒說話。兩人挨著坐了一會，展昭道：“沒道理，若是人果真摔死了，應該總能找到的，除非——”
“除非她沒死？自己跑掉了？”
展昭搖頭道：“從如此高的地方摔下，即使不死也必是傷殘的，沒有可能跑掉。”
丁月華索性懶得多想，只自己郁郁地坐在那裏，也不準備尋人。
展昭見此，心下略閃過一絲猶豫，最後還是捉住她冰冷的手，凝眸望向她道：“月華，這幾日我總見你郁郁寡歡的，究竟怎麽了？”
盈盈的火光透出丁月華臉上在倏忽間閃過的幾絲幽怨，但她最後卻仍是搖頭，將目光低垂不看他，才道：“沒什麽，許是這幾天累的。”
展昭將一切看在眼裏，目中閃過幾絲疑惑，這幾日的路途中，丁月華在大家面前沒有顯露什麽，但私下跟他獨處時卻總是見他對自己若即若離的態度，展昭問他關心他她也總是找借口搪塞。但他分明感覺得出來，丁月華的心事日漸加重，也似乎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回避著自己。心事重重掩埋起，從不跟任何人說起。夜間，也一意與歐陽也曾同住。
展昭知她心中多的是對自己的心結，他也從公孫先生和張龍趙虎王朝馬漢他們口中得知，自己虧欠她良多。從展昭到蕭敵烈，他一直在虧欠她。心知這必定是她的心結，只是也知道這心結僅憑自己的只言片語也打開不了。
心下甚為無奈，只覺得自己說過多的言語也是徒勞，便擡起頭對她道：“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丁月華道：“算了，看二哥的樣子，不找到她的屍骨是死不甘心的，我還是繼續找吧。”說著，從石上起身，又四處搜尋。
......
另一邊，狄青正和丁兆蕙道：“丁二哥，我不但親眼見著嵬名羚羊從此處摔下，更見隈才浪羅也從此處跳下，沒理由兩個人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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