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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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驟
“啊——”在場的眾人包括丁君士和趙統領也都亂了方寸，兵士們更是目擊著一場又一場的變故，但這個變故對他們來說顯然更是駭人及所料不及的。怎麽無緣無故剛才還是生龍活虎之人在轉瞬間就失了生命？雖說大家入了軍營，都算得上是在生死邊緣搏命的人，可生命的消亡竟是這般的沒有預兆，沒有跡象且沒有來由嗎？
白玉堂和丁月華也是驚得目瞪口呆，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縱是經歷過大風大浪此時也是跟他們一般地慌亂失措。趙翎更是不消說，她在宮中因獨特的身份受盡呵護，受盡尊崇，宮中妃子們，太監宮女們的勾心鬥角並非沒有，只是她又哪裏能被目光所及。一時間，三人也是呆站在那裏。
“來人，快去傳軍醫。”趙統領顯然還是有些束手無策，只立在伯賞將軍的屍身側，不敢靠近，最後還是丁君士率先冷靜下來遂而發話。旁邊有人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沖出人群，向外跑去。
“一定是詛咒。”
“一定是受了天譴。”
“是上天懲罰他要懲罰狄青嗎？”
“一定是他違逆了上天的旨意，才受到懲罰的。”
眾人在心裏想著，也不敢說出來，只敢在心裏叫嚷。此時沒人不敢相信神靈之說。
仿佛等了好長時間，軍醫才被一個士兵推拉著一路小跑過來。那名軍醫走到伯賞將軍身前，蹲下細細檢查，探了探鼻息對趙統領搖了搖頭。他的死亡對於大家來說早已是事實，可是究竟是怎麽回事？任何人都不得而知。
趙統領道：“林軍醫，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伯賞將軍怎會無故而死？”
林軍醫過了一陣才緩緩道：“依學生所查，伯賞將軍是中毒而亡。”
“中毒？何時中的毒？中了什麽毒？”
林軍醫翻了翻伯賞將軍的手掌心，見其掌心通黑，又見著這七竅生血，便站起了身，對趙統領道：“回趙統領，此毒如所料不錯，應是慎夫人之毒，其毒性不用入口，一經接觸便可染上其毒，毒性極是厲害，一經接觸到毒發不過也就短短須臾間。”
王副將在一旁眼睛發亮道：“須臾間？你是說此毒在短短須臾間便可身亡？”
“是的。”
趙統領道：“那是說，伯賞將軍來此前並未中毒，而來此地後才中的毒嗎？”
林軍醫道：“以學生之見，確實如此。”
趙統領目光灼灼，對眾人道：“大家回憶回憶，伯賞將軍來此後都做過什麽？”
白玉堂和丁月華頓時有些傻眼，他們清楚記得伯賞將軍來此後，手心唯一接觸過的東西就是那兩枚石子和丁君士的軍棍。
果然，一眾人這般喧嘩著。
丁君士卻毫不避忌地手拿過自己曾拿過的軍棍遞給林軍醫檢查。林軍醫經過銀針細細檢查卻也沒檢查出什麽來，便將它放回原地。
繼而又走到那兩枚石子面前，細細查看起來。不過多久，卻見銀針上染上黑色，可見這兩枚石子上確實有毒。
“怎麽回事？”白玉堂分明也瞧了出來，只覺得怪異，不自禁地向前走去。正想伸手去觸碰那兩枚飛蝗石，卻被趙統領擋住。
趙統領見他自己主動上前，倒覺省去不少心力，只道：“白玉堂莫非此物真是你的飛蝗石不成？”
白玉堂道：“沒錯，此物正是白某的。只不過我白玉堂行得正，坐得端，白某一生從不用毒也不屑於用毒。物是白某的，毒卻不是白某所放。”
趙統領道：“這枚飛蝗石從你身上彈下到這裏，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瞧見它未經他人之手，不是你放的毒卻又是何人所為？”
白玉堂臉刷得變色，異常難看。趙統領此言任何人聽著都覺得有理，包括他自己。
趙翎忍不住上前道：“你們胡說什麽？那毒怎麽可能是白玉堂放的？”
白玉堂見第一個奔上來的竟是趙翎，只覺得頗為驚詫。平日裏自己對這個小妮子一向沒好臉色，如今不問情由竟對自己這般信任，心裏倒也對她改了往常所想。
“你當然幫著他說話，你們都是一夥的，他若有罪你們三個一樣逃脫不了幹系。”說著，他伸手指了指丁月華和狄青。而且，他也一心認定狄青和白玉堂他們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丁月華上前道：“趙統領，話不能這麽說，若真是我們所犯過錯，我們定當領這個罪。可是，事有蹊蹺，單憑這兩枚飛蝗石完全不足說明人是我們致死的。你一心要將我們定罪還要拿個更有利的證據出來。”
王副將道：“不是你們所為？難道大家覺得此事是我們所為？”
丁月華道：“軍營治罪，講究的是真憑實據。單憑猜測和判斷豈能將人治罪。”
趙統領道：“這飛蝗石上有毒，難道還不能說是真憑實據嗎？”
丁月華道：“當然不算，飛蝗石也經過五哥的手，如若真的有毒，他自己最先遭殃。”
王副將道：“用毒之人必然會有各種方法讓自己不沾染毒，誰又會傻到將自己毒死？”
白玉堂阻止了丁月華，低低地朝著她道：“不用再說了，再怎麽說別人也是不會相信我們的。”
白玉堂看得出在場的人除了狄青，丁月華和趙翎其他人包括丁君士此時都是不信任他的。
眾人正在僵持間，卻聽那些兵士們紛紛喊起來：“範大人。”旋即從中間僻出一條路來。
“怎麽回事？”範雍急沖沖地進來，人還未進便先問了起來，可見是聞訊而來的。還不等旁人回答，他已經看到倒在地上的伯賞將軍。
“範大人，伯賞將軍已經身亡了。”趙統領躍前報告。
“究竟是怎麽回事？伯賞無緣無故怎會離奇中毒？”
於是，趙統領便向範雍細述了剛才那些情況，重點卻始終點在白玉堂的飛蝗石上。
範雍聽畢，便厲聲對白玉堂道：“白玉堂，你還有何話要說？”
白玉堂道：“範大人，白某暫時確實找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無辜，但白某發誓此事真不是白某所為。對於伯賞將軍，白某只是初見，從未曾有過交集，何須置他於死地。”
在場的人本一心認定那毒是白玉堂所為，然而此時聽著卻又覺得白玉堂所言並不無道理，一時都覺得茫然了。
範雍見著人心搖晃，便道：“不管怎麽說，此事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白大俠，若你真是無辜，本官定當還你個清白。只是暫時少不得要委屈你一番了。”
趙翎道：“範雍，你想將我們怎樣？”
王副將怒目圓斥道：“大膽妖女，你竟敢直呼範大人名諱？”範雍是軍營中最大的官，哪個敢對他有絲毫怠慢的？趙翎一時情急忘了所有，便喊出他名諱。
範雍擺了擺手，阻止王副將，表示對趙翎的出言不遜不欲追究。只道：“來人，將狄青和白玉堂暫押牢內，稍侯審問。至於兩位姑娘，請你們也暫回營帳，不得逾越半步。”
“什麽？範雍，你敢？”趙翎怒意難擋，怒目圓睜。讓她們不出營帳半步豈不是也等同於將她們也看押嗎？這讓趙翎如何忍受得這般委屈？
範雍道：“姑娘，軍中紀律向來分明，容不得半絲懈怠，老夫說過請姑娘暫時委屈一下，待查出實情，確定姑娘是無辜的，老夫自會放你們出營。”
趙翎道：“範雍，本——姑娘要你放了我們。今日的事情我們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自會還你們公道。”
王副將冷哼著道：“哼，可笑至極！還有讓賊自己查自己的嗎？”
趙翎道：“你說什麽？”
王副將還未答話，卻聽範雍喝道：“來人，將狄青押下去。”
白玉堂猛聽得這一聲令下，不由自主朝狄青走過去，卻見已經原先那兩人正一手一邊挾著狄青往裏走去。
“慢著——”趙翎又是一聲大喝，手裏卻不知從何時掏出懷裏的那枚金牌。“範雍，聖上旨意你敢不從？”
範雍頓時驚愕在那裏，趙翎手中拿的不正是剛才在營帳中見過的那枚面上刻著如朕親臨的禦牌嗎？不容置疑，剛才他也是親眼看著趙翎將其收回的。
“這——”
趙翎高高舉起金牌，冷眼看著他道：“範雍，還不下跪——”
範雍無奈，只得躬身下跪。眾人見連範雍都下跪了，也呼啦啦跟著跪了整個校場。
丁月華向白玉堂使了使眼色道：“五哥，我們走。”
白玉堂點了點頭，猛地一下躥到狄青身旁，將扶著他的那兩個人撩開，將狄青的整個身子往自己身上扛並急速地往前沖。
丁月華拉著趙翎，也是從剛才的那條給範雍空出的縫隙處狂奔了出去。
趙統領慌了起來：“範大人，就讓他們這麽走了嗎？”
丁君士道：“那姑娘手中拿的是聖上的金牌，範大人又能奈何。”
趙統領和王副將一陣茫然，他們跟白玉堂他們本沒什麽過節，只是剛覺得這次可以置狄青於死罪了，哪知卻又被他們逃脫。
正是茫然之際，卻聽範雍下令道：“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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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場的眾人包括丁君士和趙統領也都亂了方寸，兵士們更是目擊著一場又一場的變故，但這個變故對他們來說顯然更是駭人及所料不及的。怎麽無緣無故剛才還是生龍活虎之人在轉瞬間就失了生命？雖說大家入了軍營，都算得上是在生死邊緣搏命的人，可生命的消亡竟是這般的沒有預兆，沒有跡象且沒有來由嗎？
白玉堂和丁月華也是驚得目瞪口呆，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縱是經歷過大風大浪此時也是跟他們一般地慌亂失措。趙翎更是不消說，她在宮中因獨特的身份受盡呵護，受盡尊崇，宮中妃子們，太監宮女們的勾心鬥角並非沒有，只是她又哪裏能被目光所及。一時間，三人也是呆站在那裏。
“來人，快去傳軍醫。”趙統領顯然還是有些束手無策，只立在伯賞將軍的屍身側，不敢靠近，最後還是丁君士率先冷靜下來遂而發話。旁邊有人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沖出人群，向外跑去。
“一定是詛咒。”
“一定是受了天譴。”
“是上天懲罰他要懲罰狄青嗎？”
“一定是他違逆了上天的旨意，才受到懲罰的。”
眾人在心裏想著，也不敢說出來，只敢在心裏叫嚷。此時沒人不敢相信神靈之說。
仿佛等了好長時間，軍醫才被一個士兵推拉著一路小跑過來。那名軍醫走到伯賞將軍身前，蹲下細細檢查，探了探鼻息對趙統領搖了搖頭。他的死亡對於大家來說早已是事實，可是究竟是怎麽回事？任何人都不得而知。
趙統領道：“林軍醫，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伯賞將軍怎會無故而死？”
林軍醫過了一陣才緩緩道：“依學生所查，伯賞將軍是中毒而亡。”
“中毒？何時中的毒？中了什麽毒？”
林軍醫翻了翻伯賞將軍的手掌心，見其掌心通黑，又見著這七竅生血，便站起了身，對趙統領道：“回趙統領，此毒如所料不錯，應是慎夫人之毒，其毒性不用入口，一經接觸便可染上其毒，毒性極是厲害，一經接觸到毒發不過也就短短須臾間。”
王副將在一旁眼睛發亮道：“須臾間？你是說此毒在短短須臾間便可身亡？”
“是的。”
趙統領道：“那是說，伯賞將軍來此前並未中毒，而來此地後才中的毒嗎？”
林軍醫道：“以學生之見，確實如此。”
趙統領目光灼灼，對眾人道：“大家回憶回憶，伯賞將軍來此後都做過什麽？”
白玉堂和丁月華頓時有些傻眼，他們清楚記得伯賞將軍來此後，手心唯一接觸過的東西就是那兩枚石子和丁君士的軍棍。
果然，一眾人這般喧嘩著。
丁君士卻毫不避忌地手拿過自己曾拿過的軍棍遞給林軍醫檢查。林軍醫經過銀針細細檢查卻也沒檢查出什麽來，便將它放回原地。
繼而又走到那兩枚石子面前，細細查看起來。不過多久，卻見銀針上染上黑色，可見這兩枚石子上確實有毒。
“怎麽回事？”白玉堂分明也瞧了出來，只覺得怪異，不自禁地向前走去。正想伸手去觸碰那兩枚飛蝗石，卻被趙統領擋住。
趙統領見他自己主動上前，倒覺省去不少心力，只道：“白玉堂莫非此物真是你的飛蝗石不成？”
白玉堂道：“沒錯，此物正是白某的。只不過我白玉堂行得正，坐得端，白某一生從不用毒也不屑於用毒。物是白某的，毒卻不是白某所放。”
趙統領道：“這枚飛蝗石從你身上彈下到這裏，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瞧見它未經他人之手，不是你放的毒卻又是何人所為？”
白玉堂臉刷得變色，異常難看。趙統領此言任何人聽著都覺得有理，包括他自己。
趙翎忍不住上前道：“你們胡說什麽？那毒怎麽可能是白玉堂放的？”
白玉堂見第一個奔上來的竟是趙翎，只覺得頗為驚詫。平日裏自己對這個小妮子一向沒好臉色，如今不問情由竟對自己這般信任，心裏倒也對她改了往常所想。
“你當然幫著他說話，你們都是一夥的，他若有罪你們三個一樣逃脫不了幹系。”說著，他伸手指了指丁月華和狄青。而且，他也一心認定狄青和白玉堂他們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丁月華上前道：“趙統領，話不能這麽說，若真是我們所犯過錯，我們定當領這個罪。可是，事有蹊蹺，單憑這兩枚飛蝗石完全不足說明人是我們致死的。你一心要將我們定罪還要拿個更有利的證據出來。”
王副將道：“不是你們所為？難道大家覺得此事是我們所為？”
丁月華道：“軍營治罪，講究的是真憑實據。單憑猜測和判斷豈能將人治罪。”
趙統領道：“這飛蝗石上有毒，難道還不能說是真憑實據嗎？”
丁月華道：“當然不算，飛蝗石也經過五哥的手，如若真的有毒，他自己最先遭殃。”
王副將道：“用毒之人必然會有各種方法讓自己不沾染毒，誰又會傻到將自己毒死？”
白玉堂阻止了丁月華，低低地朝著她道：“不用再說了，再怎麽說別人也是不會相信我們的。”
白玉堂看得出在場的人除了狄青，丁月華和趙翎其他人包括丁君士此時都是不信任他的。
眾人正在僵持間，卻聽那些兵士們紛紛喊起來：“範大人。”旋即從中間僻出一條路來。
“怎麽回事？”範雍急沖沖地進來，人還未進便先問了起來，可見是聞訊而來的。還不等旁人回答，他已經看到倒在地上的伯賞將軍。
“範大人，伯賞將軍已經身亡了。”趙統領躍前報告。
“究竟是怎麽回事？伯賞無緣無故怎會離奇中毒？”
於是，趙統領便向範雍細述了剛才那些情況，重點卻始終點在白玉堂的飛蝗石上。
範雍聽畢，便厲聲對白玉堂道：“白玉堂，你還有何話要說？”
白玉堂道：“範大人，白某暫時確實找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無辜，但白某發誓此事真不是白某所為。對於伯賞將軍，白某只是初見，從未曾有過交集，何須置他於死地。”
在場的人本一心認定那毒是白玉堂所為，然而此時聽著卻又覺得白玉堂所言並不無道理，一時都覺得茫然了。
範雍見著人心搖晃，便道：“不管怎麽說，此事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白大俠，若你真是無辜，本官定當還你個清白。只是暫時少不得要委屈你一番了。”
趙翎道：“範雍，你想將我們怎樣？”
王副將怒目圓斥道：“大膽妖女，你竟敢直呼範大人名諱？”範雍是軍營中最大的官，哪個敢對他有絲毫怠慢的？趙翎一時情急忘了所有，便喊出他名諱。
範雍擺了擺手，阻止王副將，表示對趙翎的出言不遜不欲追究。只道：“來人，將狄青和白玉堂暫押牢內，稍侯審問。至於兩位姑娘，請你們也暫回營帳，不得逾越半步。”
“什麽？範雍，你敢？”趙翎怒意難擋，怒目圓睜。讓她們不出營帳半步豈不是也等同於將她們也看押嗎？這讓趙翎如何忍受得這般委屈？
範雍道：“姑娘，軍中紀律向來分明，容不得半絲懈怠，老夫說過請姑娘暫時委屈一下，待查出實情，確定姑娘是無辜的，老夫自會放你們出營。”
趙翎道：“範雍，本——姑娘要你放了我們。今日的事情我們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自會還你們公道。”
王副將冷哼著道：“哼，可笑至極！還有讓賊自己查自己的嗎？”
趙翎道：“你說什麽？”
王副將還未答話，卻聽範雍喝道：“來人，將狄青押下去。”
白玉堂猛聽得這一聲令下，不由自主朝狄青走過去，卻見已經原先那兩人正一手一邊挾著狄青往裏走去。
“慢著——”趙翎又是一聲大喝，手裏卻不知從何時掏出懷裏的那枚金牌。“範雍，聖上旨意你敢不從？”
範雍頓時驚愕在那裏，趙翎手中拿的不正是剛才在營帳中見過的那枚面上刻著如朕親臨的禦牌嗎？不容置疑，剛才他也是親眼看著趙翎將其收回的。
“這——”
趙翎高高舉起金牌，冷眼看著他道：“範雍，還不下跪——”
範雍無奈，只得躬身下跪。眾人見連範雍都下跪了，也呼啦啦跟著跪了整個校場。
丁月華向白玉堂使了使眼色道：“五哥，我們走。”
白玉堂點了點頭，猛地一下躥到狄青身旁，將扶著他的那兩個人撩開，將狄青的整個身子往自己身上扛並急速地往前沖。
丁月華拉著趙翎，也是從剛才的那條給範雍空出的縫隙處狂奔了出去。
趙統領慌了起來：“範大人，就讓他們這麽走了嗎？”
丁君士道：“那姑娘手中拿的是聖上的金牌，範大人又能奈何。”
趙統領和王副將一陣茫然，他們跟白玉堂他們本沒什麽過節，只是剛覺得這次可以置狄青於死罪了，哪知卻又被他們逃脫。
正是茫然之際，卻聽範雍下令道：“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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