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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陌生的時空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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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逗樂了,又是一陣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哀家知道你已經好了,也不用你去打老虎了,好好調養著身子,等著明年給哀家當孫媳婦。”

聽李太後提到衛幽,許蘿只是抿唇微微笑了笑,似不是十分開心的模樣。李太後怎麽能沒看出來,幫著許蘿整理著頭發,一邊緩緩開口道:“幽兒做的那些個糊塗事兒哀家都是知道的,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哀家自是給你們指了婚,就不會讓他胡來,你那個庶妹……哀家會找機會敲打敲打她的。”

許蘿擡起頭,對著李太後微微笑道,“太後,這種小事哪裏用得著您出手啊,我們小輩的事情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嗎,在者她是我總歸是我的妹妹,我也不想她因為一時糊塗,毀了一輩子……”

“你這丫頭,就是心太善,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還不知道反擊,哎……算了,既然是你的意思,那哀家也不勉強,只是你要記住,若是幽兒那孩子實在太過分了,你一定要告訴哀家,哀家幫你教訓她,讓他知道你才是那個要和他過一輩子的人。”李太後諄諄囑咐著許蘿,那模樣真是比許蘿的親祖母還要關心她。

“太後,您對我真是太好了!書兒何德何能……”許蘿的大眼睛含著水光,十分感動的看著李太後。

李太後一看許蘿這小模樣,忍不住就將她攬在了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傻孩子,哀家從小就把你當做親孫女兒一樣,自家祖母對孫女兒好,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了,說這些做什麽。”

許蘿眨了眨眼,感覺眼睛有一點濕意了,才繼續說道:“可書兒終究不是太後您的孫女兒啊,您對我這麽好,恐怕您真正的那些孫女兒該要吃醋了吧……”

“哀家哪裏有真正的孫女兒,書兒只要記住,哀家真心疼的,只有你一個,若不是你父親阻著攔著,哀家早就封你一個公主當當了,你在哀家心裏就是最重要的那個……”

許蘿聽著李太後有些飄渺的聲音,再偷覷了眼她的臉色,見那上面失神的表情,就知道她定是想起了她那個早逝的女兒,李太後之所以會對自己這麽好,也不過就是移情作用吧,畢竟她一生就只有那麽一個女兒,卻沒活到成年就死了,現在的皇帝雖然很尊敬她,但終究不是那種母子間的情分,她說這宮裏的公主都不是她真正的孫女兒想來都是肺腑之言,只是她開始隱隱有些好奇了,那個早逝的帝姬到底與她有多相像呢……

李太後的感傷只持續了一會兒,很快便恢覆了過來,她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就算是顯露出真實的情緒,也不會持續太久,許蘿為了調節氣氛,也立馬轉了話題,叫來了春萍,將自己準備好的壽禮放到了李太後的面前,一臉神秘兮兮地與她問道:“太後,您猜猜,這裏頭是什麽。”

李太後看著面前這個精美的紅木匣子,很是配合地裝著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回答道:“哀家猜……這是書兒給哀家準備的生辰禮物?”

“書兒是想讓太後猜猜裏面裝的是什麽?”許蘿嘟了小嘴,似是不滿意裏李太後的答案,繼續追問著。

“那哀家可要好好想想了,書兒會送什麽給哀家呢……”李太後的眉頭皺在一起,似乎十分費勁再思考的模樣,半晌之後,才攤了攤手,無奈地回道:“哀家實在是想不出來呢,書兒還是快些告訴哀家吧。”

第二本嫡女庶女的故事第十八話再見衛幽

許蘿也沒再繼續賣關子,又是神秘兮兮地一笑,這才動手緩緩打開了那個匣子,然後將整齊地折疊好放在裏頭的那件月華裙拿出來,手臂微微地一抖,整件美輪美奐的月華裙就展現在了李太後的眼前,裙子抖開來的那一瞬間,似乎真的隱隱有月亮的光輝在閃動。

李太後本以為許蘿送給她的禮物至多也就是一件名貴的書畫或是其它的什麽裝飾品,怎麽都沒想到竟是這樣一條令她都驚艷的裙子,從最初的震驚中醒過神來,李太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許蘿手中的裙子,眼中滿滿俱是讚賞與喜愛,嘖嘖感嘆道:“哀家活了這麽長的歲數,還真沒見過這般華麗的裙子,這裙子的樣式很是新奇,書兒你是在哪裏得到的?”

“這是書兒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做出來的,書兒看到天上的月亮,就想著做一條那樣的裙子,太後能絕不覺得這裙上一道道的緞條就像是月光一樣捉摸不定,讓人移不開目光嗎?所以我給這條裙子取名叫‘月華裙’,我覺得這世上也只有太後能有資格將月光穿在身上。”許蘿拿著裙子站起來,在李太後的身上比了比說道。

許蘿這馬屁著實是拍的好,李太後看著裙子,又看看許蘿,臉上幾乎笑開了花,“好!好一個月華裙,裙子美極,名字也取的貼切,不過能做出這樣的一條裙子,書兒也著實是了不起!”

許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當然要不好意思了,畢竟這月華裙可不是她獨創的,飛快地把裙子塞到李太後的手中,開口道:“太後,您快穿上試試吧,看看合不合身,我還能趕快幫您修改。”

“哀家這都七老八十,哪裏還稱得起這麽漂亮的裙子,哀家看著你還是留著自己穿,你現在這年紀才是最需要打扮的年紀,你穿著這裙子,定是能把這京城上下所有的女子都給比下去。”李太後反而又把那裙子還給許蘿,這般說道。

“太後,這可是我專門為您做的,您要是不穿我辛辛苦苦做著裙子還有什麽意義啊,您要是不穿,書兒會傷心的。”許蘿撅了嘴,模樣十分委屈地說道。

李太後終究還是疼愛許蘿,看她這幅委屈的小模樣,也就不再推脫了,再者她也確實被眼前這條裙子給吸引了,宮女們和許蘿又是一起勸了一會兒,李太後終於同意去換上這條“月華裙”。

許蘿親自幫忙李太後換上裙子,又讓宮女們重新幫她綰了一個華麗的倭墜髻,再挑選了一些與裙子顏色搭配的首飾戴上,李太後整個就如同脫胎換骨一般,仿佛又年輕了十歲,整個人看上起當真是美艷不可方物。

“太後,您要是再說您是七老八十,我可就要無地自容了,您現在的模樣可是比一般年輕女孩兒還要美上許多呢。”許蘿看著銅鏡中的李太後,由衷地誇獎道。

李太後因為信佛,所以平日裏的打扮都十分素凈,她年輕的時候本就是個難得的美人,就算現在年齡大了也是有那麽一股子迷人的韻味,讓人會忘記她的年紀,今日這般認真一打扮,仿佛是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起來。

“貧嘴,哀家這都要過五十大壽了,哪裏能跟你這樣的小姑娘相比啊。”李太後嘴上隨著這般說活,但眼角眉梢無意間透露出來的笑容還是能讓人看出她對自己此刻的打扮十分滿意。

“太後,明日的壽宴您就這麽打扮,決定能讓大家大吃一驚。”許蘿對李太後做著建議,面上的神情很是躍躍欲試。

“這……合適嗎,會不會太不莊重了?”李太後有些猶豫,畢竟她平日裏一向低調,忽然打扮地這般艷光四射,還是會有一些忐忑。

“當然合適,明兒你可是主角,當然要讓大家看看,太後您還是很年輕,很漂亮,名副其實是咱們衛國最美麗的皇太後。”許蘿握了拳,一臉興奮得說道。

李太後掙紮了一會兒,終於是下定了決心,握住了許蘿的手,點點頭說道:“好,哀家就聽你的,你這麽辛苦做給哀家的裙子,哀家自然要穿,想來明兒哀家一把這裙子穿出去,再過一陣子,你這月華裙定會風靡整個京城。”

“那定是借了太後您的光,要不是您穿,可還穿不出這裙子的魅力呢。”許蘿又是與李太後說笑了一陣,等李太後再換好衣服出來,時辰也不早了,就快要到了晚膳的時間,許蘿正思忖著這宮裏的晚膳會吃些什麽,那在外面伺候的大太監秦眠秦公公走了進來,與許蘿二人恭敬行了一禮,這才開口稟告道:“啟稟太後娘娘,三皇子過來了,正在外頭求見呢。”

許蘿微微楞了楞,而後便看向了身旁的李太後,用眼神無聲地詢問著她。

李太後拍了拍許蘿的手,這才笑著開口道:“是哀家讓幽兒過來的,你們兩個啊,脾氣都太犟了,就上次落水的事兒哀家知道是他的不對,今兒特地讓他過來給你陪個不是。”

“太後,這……不太好吧。”許蘿皺著眉頭說著,“其實我一點都沒怪三皇子,當時情況那麽危急,他能挺身救人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那是犯糊塗。”李太後打斷了許蘿的話語,“就算要救也應該先救你啊,你才是她的未婚妻子呢,哪裏能去救那些不相幹的女人的,還害你差點出了事,哀家後來有好好罵過他了,不過他還是得親自跟你道個歉。”這般說著,也不給許蘿再說話的機會,直接與那秦眠吩咐道:“快讓三殿下進來吧。”

秦眠應了聲,這便急急轉身出去了。許蘿很無奈,在心中苦笑著,心想道,太後娘娘誒,你這不是在給我拉仇恨值嗎,那衛幽本來就更恨他了,這下子,恐怕更不會給她好臉色了。

第二本嫡女庶女的故事第十九話針鋒相對

衛幽進來的時候,許蘿還在那裏苦惱,直到聽到一陣腳步聲,才擡起頭來望了過去,衛幽今日穿了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紮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他一個眼神也沒有給許蘿,只是看著李太後的方向,神情那般高不可攀、好似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會低至塵埃。

“驕傲的孔雀!”許蘿看自己完全被無視了心中自然有些不爽,默默地吐槽著衛幽,皇子了不起啊,還不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別以為自己長的美就可以鼻孔朝天了。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衛幽可聽不見許蘿心中的聲音,已是走到近前,躬身與李太後行禮道。

“過來了,快坐吧。”李太後對著衛幽就不像對著許蘿那般親切了,雖語氣也十分和藹,但終究少了那一份寵溺。待衛幽在椅子上坐下,沒等李太後說話,便一臉歉疚地與她說道:“皇祖母,孫兒最近因為那江南水患的事兒,許久都沒過來陪您一起你用膳了,孫兒不孝,給皇祖母賠罪了。”

“傻孩子,說什麽孝不孝,哀家知道這江南水患的事是你父皇交代給你的,你自然要盡力而為,哀家知道你一向是個孝順的。”李太後笑容慈祥地看著那衛幽,邊說著,又指了指坐在一旁低著頭沈默不語的許蘿,“你不用與哀家說抱歉,倒是要跟書兒好好賠不是。”

衛幽聞言,眉毛微微上挑,終於拿正眼瞧了坐在李太後身邊的許蘿,卻只是抿著嘴,不說話。

許蘿看著衛幽這幅冷冰冰的模樣,心中雖然不爽,面上卻依然帶著淺淺的微笑,對著李太後,十分乖巧地開口說道:“太後,不必了,其實三殿下也沒做錯什麽,她只是救了一個自己想救的人而已,反正我現在也平安無事了,再者,我哪裏當得起堂堂皇子與我賠不是啊。”

許蘿這話說的有些夾槍帶棒的,李太後自然也聽出來了,卻並不怪罪她,無奈一笑道:“你這丫頭,這麽說話就是還在怪幽兒嘍,哀家原先可不知道你這麽小心眼。”

“太後,我哪裏有,我是‘真心實意’的,一點都不怪三殿下。”許蘿面上一派天真,眨了眨眼睛,很是真誠地與李太後說著。

“皇祖母,兒臣想與夏小姐去花園裏逛逛,兒臣看夏小姐似乎與我有些誤會,兒臣確實要與她好好解釋解釋。”衛幽看著許蘿,唇角含笑,眼眸黝黑,那裏面似乎還有一抹淡淡的譏誚。

許蘿可不怕衛幽,亦是笑著回視,心想著:我倒是要聽聽,你到底有什麽想與我解釋的。

李太後可沒發現這兩只之間的暗潮洶湧,只以為衛幽想通了,便十分開心地答應道:“行啊,反正離用晚膳還有一些時間,你們兩人就去禦花園裏轉轉。”

許蘿也不推脫,盈盈站起身來,巧笑倩兮地與李太後說道:“太後,我順便去禦花園裏摘些桂花來吧,我方才坐著軟轎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聞到很重的桂花香了,想來那些桂花定是開的很好,我多摘些回來,曬成了幹,做桂花糕給太後您吃。”

李太後點了點許蘿的鼻子,大笑著說道:“哀家看是你想吃那桂花糕吧!”行了行了,你快去吧,今兒晚上的點心咱們就做桂花糕吃。”

許蘿又是與李太後撒了一會兒嬌,這才與那微微有些不耐煩的衛幽一起去了禦花園。皇宮禦花園的景致,並不太爽心悅目,所有的樹木都被修剪的低矮平正,畢竟已是到了秋日,許多嬌艷的花朵都已經榭了,不過許蘿也不在意,她與李太後說要來摘桂花,不過就是不想與那衛幽太過冷場,手上有些活幹,也比幹巴巴地就逛園子好吧,且就衛幽方才對她的那個態度,想來也不會說什麽太好聽的話。

許蘿和衛幽沿著禦花園的游廊,慢悠悠地向前走著,兩人的腳步並不一致,游廊邊上種了許多高矮不一的桂花樹,許蘿左右看著,挑選那些顏色嬌艷,香味濃郁的,讓身後跟著的宮女剪下,而衛幽只是落後幾步在她身後,靜靜看著,也沒有急著要說話的意思。

待到許蘿帶來的小籃子已經裝滿了桂花枝,她似乎才想起自己來禦花園其實是要聽那衛幽“解釋”的,這才將手中的小籃子遞給身旁的宮女,與她們吩咐道:“我與三殿下去亭子裏坐一會兒,你們在外面候著。”

宮女們躬身福了一禮,便遠遠走開了,許蘿提著裙子往不遠處的亭子裏走去,衛幽自然也跟了上去,許蘿在那石凳上坐下,方才擡頭看了也亦是在她對面落座的衛幽,似笑非笑地開口道:“三殿下有什麽想解釋的,就快說吧,小女有些餓了呢,想趕快回慈寧宮陪太後用晚膳了。”

“夏荷書,我一直不知道皇祖母為何那麽喜歡你,你除了長的有些像我小姑姑,其他的,在我眼裏不過一無是處,不過以往我看在皇祖母的面上,從沒有為難與你,皇祖母讓我娶你,我也答應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奢望太多,我能給你的不過就是一個正妃的位子,不過若是將來你不夠資格坐在這個位子上,我也不介意找個人替代你。”衛幽看著許蘿,神情依舊是倨傲的,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些輕蔑,當真是十分不把她放在眼裏。

許蘿早就看出衛幽的毒舌潛質了,對他說出這麽冷酷無情的話語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若是原來的夏荷書想來定會傷心難過一陣,但對於她卻是不痛不癢,許蘿不在乎地輕笑一聲,笑瞇瞇地開口道:“真是委屈三殿下您了,要娶一個這麽一無是處的我,不過你也不必把自己說的太偉大了,你願意娶我,難道不是因為我爹爹,還有我爹爹在朝廷中的勢力,那些什麽看在太後的面上的話您以後還是莫說了,你莫不是真把我當傻子了嗎?”

第二本嫡女庶女的故事第二十話太後壽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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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蘿說完這有些大逆不道的話,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衛幽,很滿意地在他眼睛裏看到一點壓抑的怒火,卻似乎還嫌不夠,繼續說道:“我三妹妹,前些日子在家裏面上吊,不知這事兒三皇子知不知道,我覺得我那三妹妹真是可憐,本來一心盼著自己的情郎能夠來接自己離開,卻沒想到等來等去都沒等有等到,萬念俱灰之下,這就想不開了,著實可憐啊……”邊感嘆著還邊搖頭,那模樣仿佛真是為夏荷琴感到不值。

“琴兒會如此,還不是因為你們想把她嫁到江南去,我還沒來找你們算賬,你倒是還敢說!”衛幽“唰”地一下站起身來,神情陰郁地怒喝道。

“殿下這話可就說岔了,三妹妹是咱們夏家的女兒,她的婚事當然是我父親母親說了算,我父親想把她嫁給誰就嫁給誰,三殿下怎麽就要找我們算賬了,這事兒就算是說到皇上,太後那裏去,小女一家可也一點不理虧。”許蘿身子往後仰了仰,單手扶著胸口,一副無畏無懼的模樣。

“我原來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牙尖嘴利呢,看來落了一次水,真是讓你變了許多啊!”衛幽忍著怒火,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三殿下這是在誇獎小女嗎,小女當真是不敢當呢,說到牙尖嘴利,我比我那三妹妹還是要差上一些的,想來三殿下應該是最清楚的。”許蘿掩著唇輕笑,對自己可以把衛幽惹怒,感到十分之舒爽。

“哼,我不與你廢話,不管我是以什麽原因娶你,你現如今這般與我對著幹,對你並沒有好處,琴兒那邊,我也奉勸你莫要再耍什麽手段,我是一定會娶她的,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都不是你能夠左右的,我勸你還是接受這個現實,這樣對你我都是件好事。”衛幽冷冷地瞪視著許蘿,語氣冰冷,言辭刻薄。

“那咱們就走著看吧,三殿下。”許蘿依舊微笑,氣勢上毫不示弱。

衛幽拂袖離去,不再看許蘿一眼,許蘿看著她的背影,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的淺笑,看著衛幽漸漸走遠的背影,暗暗地說道:衛幽,你現在有多不喜歡我,厭惡我,等到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倒要看看你會拿什麽姿態再來面對我,面對那個你真正需要報答的“夏荷書”。

許蘿又在亭中坐了一會兒,才起身走到亭外,與幾個宮女慢悠悠地走回了慈寧宮,回到那裏,不出所料的,衛幽並沒有回去,李太後已經命人擺好了飯菜,見到許蘿回來,便立馬皺著眉頭將她拉到身邊,疑惑地問道:“你方才與幽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幽兒剛才讓人帶了話過來,說是皇上那邊急著找他過去商議事情,就不過來吃飯了,哀家想想總覺得不妥當,這到底是有什麽急事兒啊,能讓皇上在飯點就巴巴地找人過去。”

許蘿與李太後安撫一笑,柔聲說道:“太後您多心了,我與殿下能有什麽事兒,就是說了一會兒話,皇上那邊確實是找人過來喚他了,他這才急急過去的。”

李太後聽罷許蘿的解釋,仍是狐疑地看了她一會兒,還是有些不相信地說道:“書兒,你不會是騙哀家的吧,莫不是你想幫那小子遮掩什麽吧?”

“哪能啊太後,我說的可句句都是真話,再真不過了,再說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許蘿嘟著嘴,扭動者身子,開啟了撒嬌模式,混淆著李太後的視聽。

“好吧好吧,哀家信你,但若是幽兒真的對你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你也別替他瞞著,盡管來告訴哀家,哀家幫你出氣。”李太後又是寵溺地摸了摸許蘿的頭,如是說道。

“書兒曉得了,太後,咱們快些吃飯吧,書兒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許蘿邊說著,邊拉了李太後從榻上起來,就往飯桌走去。

晚膳的那些菜肴都是原先夏荷書喜歡吃的東西,夏荷書喜歡吃魚,不愛吃肉,桌上便擺滿了各種不同種類,不同做法的魚,一旁伺候的宮女們細心地將魚肉和魚刺分離,才會夾到許蘿面前的那個小食碟裏頭,許蘿本來對魚並沒有太大的偏好,但吃著這些烹飪地色香味俱全的魚,倒是也食指大動,胃口大口,就這菜肴,吃下了兩碗白米飯,李太後見她吃地這般高興,面上的笑容也更是濃了幾分。

用完了飯之後,時辰也不早了,平日的這個時候,李太後都會在佛堂誦讀一會兒佛經,今日許蘿過來了,自然是自告奮勇地要念佛經給李太後聽,李太後本還怕她覺得枯燥,但見許蘿越讀越是有滋有味的模樣,便也隨她,只是靜下心來聽她念經。

許蘿讀了一個時辰之後,李太後便露出了些許倦色,許蘿這才停了下來,勸她早些去休息。許蘿與幾個宮女一起伺候了李太後安置,她這才回了李太後幫她準備好的房間,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之後,也早早地睡下了,明日就是太後壽辰的日子,她可是還要早起呢。

第二日,天還沒亮透,許蘿就聞到一陣清甜的桂花香氣,她微微動了動鼻子,沒有睜開眼,全身上下懶洋洋的,知道這時辰應是該起了,卻又舍不得離開舒服的暖被窩,思想掙紮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是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擡手輕輕搖了搖床邊的金鈴,那青蓮、青萍和幾個宮女便立即從屏風外走了進來,與許蘿福身行了一禮之後,掀起了床邊的羅帳,伺候她起身梳洗。

許蘿梳洗完畢之後,總算是清醒了一些,便出聲問道身旁的青萍:“太後娘娘已經起了嗎啊?”

青萍點了點頭,回道:“太後心疼小姐您,派了素紗姐姐過來傳話,吩咐咱們幾個不用叫您,讓您多睡一會兒,等起來了再直接過去她那裏。”

第二本嫡女庶女的故事第二十一話壽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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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蘿點了點頭,便又問道:“我方才好像聞到桂花糕的香味了,我昨天摘的那些桂花已經能用了嗎?”

“不是桂花糕,是桂花粥,您昨日摘的那些桂花還沒陰幹呢,要過一段時日才能用,做粥用的桂花是禦膳房原本就有的,是太後娘娘親自吩咐禦膳房熬的,現在還放在外面的小爐子上煨著呢,準備給您當早膳。”

許蘿沒想到自己昨日無心的一句話李太後卻是記在了心裏,頓時覺得這夏荷書當真是十分有福氣,竟能得當今太後如此疼愛,只可惜她死的太早,若有朝一日她離開,想來那李太後又得要傷心難過一陣吧。

許蘿正思忖著,那素紗帶著幾個宮女走了進來,見許蘿身上還穿著白色的寢衣,便輕笑著說道:“還好趕得及。”這般說著,便示意身後的兩個宮女將手裏捧著的幾件衣物放到了許蘿的面前。

“這是太後特地幫小姐您做的新衣,就等著她今日壽辰讓您穿上呢。”素紗笑著與許蘿解釋道。

許蘿眨了眨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面前那件繁花絲錦制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和金黃色曳地望仙裙,眼眸中掩飾不住的驚艷,那上衣質地輕軟,色澤如花鮮艷,且還散發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則是用細如胎發的金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的圖案,刺繡處更是綴上了千萬顆米粒般大小珍珠,當真是華貴之極。

“這……太貴重了。”許蘿擡起頭,有些遲疑地看著素紗說道。

“可比不上小姐您給太後做的那一身衣裙,這可是太後的一片心意,小姐您不會辜負她吧?”素紗依舊微笑著,說的話卻是讓許蘿不好再拒絕。

“還不快幫小姐更衣。”見許蘿沒再說什麽。素紗便立馬與身邊的幾個宮女命令道,那些宮女們立即動作嫻熟地幫許蘿穿戴起衣裙來。

李太後本就是熟悉夏荷書的尺寸的,所以這身衣裙穿在她身上分外的合身,就是裙子是曳地的,許蘿穿著稍稍有些不習慣,走起路來的時候要分外地小心,不然很容易踩著裙擺。

青萍為了配合許蘿這身衣服,便幫她綰了一個驚鴻歸雲髻,在發髻後左右累累共插二只支碧澄澄的白玉響鈴簪,發髻兩邊各一枝碧玉棱花雙合長簪,脖子上又掛了一串玲瓏剔透瓔珞串,襯得許蘿的脖頸更加纖長白皙。

許蘿打扮妥當,便起身去了李太後那裏,李太後今日也是仔細打扮了一番,不止換上了許蘿昨日送的那件月華裙,身上發簪首飾雖數量不多,卻件件都是珍品,襯托地整個人更是雍容華貴,她見許蘿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方才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哀家就知道這身衣服襯你,行了,快過來用早膳吧。”

許蘿看著桌上滿滿的吃食,肚子忍不住就打起了鼓,走到李太後近前,正準備與她行禮,那李太後便伸手扶住了她,言語寵溺地說道:“行了,不必那麽多禮數了,快坐下來用膳吧,我都聽到你肚子在叫了。”

許蘿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坐下用起膳來,桂花粥明顯是剛剛舀出來的,熱氣騰騰地往上冒著白煙,色澤金黃,光看著就讓人十分有食欲,粥的旁邊還放了一疊晶瑩剔透的水晶桂花糕,做成了小小的菱形,每一塊都正好入口,上頭撒著細碎的幹桂花花瓣,獨屬於桂花的甜香直往許蘿的鼻子裏鉆。

許蘿也顧不上弄花了嘴巴上的口脂,便大快朵頤起來,畢竟她可是很了解的,等一會兒壽宴上定是沒有什麽吃東西的時間的,若是現在不吃飽,怎麽會有力氣“戰鬥”呢?

用完了早膳,許蘿便陪著李太後說話,壽宴要晚上才正式開始,中午之前能進宮先來給李太後請安的那都是高階的命婦和她們的女兒,不過最先過來的卻不是那些命婦,而是宮裏頭的嬪妃和未出嫁的公主,出嫁的公主們都是從公主府趕來,想來還會晚上一些。

許蘿只陪著李太後說了一會兒的話,那外頭的太監們便進來稟告,說是嬪妃和公主們已經在外面等候了,許蘿這便從榻上站起了身來,退到那素紗的身邊,準備迎接那些宮中娘娘們。

很快,那太監便領著幾人進來了,走在最前頭的三個女子俱都十分貌美,其中有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銀紅色的衣裙,只有一人著了冰藍色的衣衫,三人的身後跟著四個未及笄的少女,有兩個是十三四的模樣,還有兩個是七八歲的女童,俱是生地白嫩可愛,由可見長成之後的美貌。

幾人走到李太後面前,俱是恭敬地福身請安行禮,“臣妾給母後請安,祝母後福瑞達好,壽比南山。”

“行了,都起來吧,你們的孝心哀家都知道了。”李太後對著她們幾個的時候,神情淡然,完全與對著許蘿時不同,卻更像許蘿原先心目中所勾勒的皇太後。

那三人站直身子,許蘿才算是完全看清楚了她們的長相,最左邊那個穿銀紅色衣衫的生地最為美艷,鳳眼高高向上挑起,眼角還有一顆黑痣,嫵媚非常。站在她身邊,穿冰藍色衣裙的女子則生地端莊許多,眉眼雖沒第一個那個精致,卻勝在皮膚更為白皙水嫩,整個人透著一股子清雅的書卷氣兒,眉目之間傲氣十足,而最後一位,同樣穿著銀紅色衣裙的女子則是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溫婉的氣質,眉毛眼睛都是彎彎的,即使不笑都讓人覺得她是在笑著的,十分可親。

第二本嫡女庶女的故事第二十二話壽宴(三)

(昨天去了外婆家,沒地方上網,今天一回來就更新了,下星期強推,會多更的,親們放心吧~~)

許蘿自然是做過功課的,從這三人的相貌氣質就能猜出她們分別是佟貴妃、蕭淑妃和張德妃,現任皇帝衛觴的皇後三年前因病去世,那之後,後位一直空置著,衛觴似乎並不急著立後,也或許,他並不想培養出一個強大的外戚,雖然大臣們上諫請求立後多次,卻俱是無疾而終。

這**中,雖表面看著還算和平,但為了那皇後之位,其實早已是暗潮洶湧多時,宮中沒有皇後,位份最高的自然就是這三位夫人了,而這三位中,蕭淑妃和張德妃都是生了皇子的,算是皇後的大熱門,那佟貴妃雖沒生下皇子,出身卻是最好,且她還是先皇後的表妹,論資格,也絲毫不弱於其她二人,現在這衛國的**基本是上由她三人一同掌管,也算是三足鼎立之勢了,不得不說衛觴這個皇帝很懂得平衡策略,將權利一分為三,不僅不會有一家獨大的狀況,更可以平衡這三妃背後的家族勢力,他這個做皇帝的,自然可以少操許多心。

其實三妃一進門來,都不約而同地註意到了李太後身上那件華麗麗的月華裙,她們三人可都是穿衣打扮的能手,什麽新奇樣式的裙裝沒見過,但李太後今日身上的這件裙子卻也讓她們著實驚艷了,佟貴妃向來是宮中最愛美的,才剛坐下一會兒,就忍不住開口問道:“母後,臣妾看著您這裙子當真是稀奇,您穿著就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十歲一樣,怎麽從前從來都沒見您穿過呢?”

佟貴妃這話一問出,那其餘二妃也均是露出了一幅感興趣的模樣,全部眼神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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