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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陌生的時空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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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最是抵抗不了這種可憐的小蘿莉了,她那個表哥周銘恩應該是對她還不錯,人在最苦難的時候,總是能將那些稍稍給予過他們幫助的人牢牢地記在心裏,鐘姨娘當時年紀還小,自然也是不例外,她記住了這個對自己不錯的表哥,等到了後來的意外久別重逢,兩人自然是沒有什麽懸念地相愛了,想來鐘姨娘有那樣一張臉,她的表哥也不會介意她身為妓女這個“小小”的汙點,至少在新鮮期還沒過去的時候是不會介意的,再說人家還是個“清倌人”呢,冰清玉潔的很。

其實光看周銘恩這個人,是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出息的,他今年十八歲,家中本來是留了一筆銀錢給他做生意的,可惜他並沒有那經營的天分,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把這筆錢給賠光了,還欠下了不少外債,沒有辦法,他只能出來給別人打工還債,維持生計,也幸好他會些算術又寫了一手還能看得過去的字,就被介紹去了他父親舊友的店中做掌櫃,也就是那德源布莊了。

鐘姨娘再進了那百芳園之後不僅改了名字,連姓氏索性都改了,所以若不是像許蘿這般的有心人去細查,並不會知曉周銘恩和她還有這麽一層關系。

“你再派些人,將那客棧周圍也監視起來,還有鐘姨娘那邊,也讓那春蕊盯緊了,我思量著,那周銘恩應該很快就會給她寫信了,這一次,一定要把她詐出來。”

“夫人您放心吧,您布置地這麽周詳,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只是……奴婢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那鐘姨娘真就那麽大膽,連這等事都敢欺騙老爺,難道她就不怕被浸豬籠,騎木驢嗎!”芳蓮緊緊皺著眉頭,仍是不敢置信地說道。

“哼,芳蓮,你要知道,在偌大的利益前頭,人其實是會不計代價,不講後果,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老爺已經年過而立之年,卻還沒有一子半女,鐘姨娘若現在生出兒子來,這個兒子以後有很大的可能就會是老爺的繼承人,這偌大的家產,老爺自然也會留給這個唯一的兒子,而鐘姨娘作為這個孩子的生母,自然是母憑子貴,到時候恐怕我這個明媒正娶的正妻都要看她這個小妾的臉色,就因為她生了個兒子,簡而言之,只要她能生出一個兒子,這整個徐府就等於是她的囊中之物,你說有這般大的利益在眼前,換做是你,你會不會選擇鋌而走險,搏上一搏?”許蘿今日心情好,便仔仔細細地與芳蓮說出了個中緣由。

芳蓮只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搖著頭回道:“即使有再大的利益,奴婢也不會這樣做的,用這等欺騙的手段得到的東西,總會有事情敗露的那一天,到時候下場豈不是更加地淒慘,不是有一句俗語這麽說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像鐘姨娘,她就算做地再謹慎,再小心,還不是一樣讓夫人您發現了嗎。”

“還是你想地通透。”許蘿看著芳蓮,滿意地笑道,“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想地這麽明白的,人啊,就是總愛奢求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花盡心思,用盡手段,到頭來,卻不僅什麽都沒得到,還會害了自己的性命。”

芳蓮以往從沒聽林氏說過這般深奧的話,但又覺得這話說地很有道理,她做丫鬟這麽多年,也看過了許多想往上爬的丫鬟,但卻是沒有幾個有好結果的,所以她的願望就很簡單,不想去攀附什麽權貴,只希望嫁個尋常人,平平淡淡地過一生,足矣。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十九話捉奸(上)

許蘿猜想的沒錯,周銘恩回了布莊之後,就寫了信偷偷地送進了徐府,不過那封信自然又被送到了許蘿的手上,順手寫了一封換上,讓那春蕊交到了鐘姨娘的手上。

鐘姨娘看完了信之後,心中還是有些猶豫的,表哥這時候約她去老地方見面,究竟是為了何事呢,但轉念又一想,她與表哥也有好些日子都沒有見面了,表哥想見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自從她知道自己懷了身孕之後,做起事來就更加小心了,且徐子陵幾乎每日都陪在她身邊,她更是沒有什麽機會出府,現在好不容易那徐子陵和林氏都不在府上,不正是個好機會嗎,這般想著,鐘姨娘的心思就活泛起來了,決定出府與那周銘恩見上一面。

第二日中午,鐘姨娘用過午食之後就說有事不舒服,要在房間裏休息,不讓任何丫鬟打擾,只留下了春蕊一人,等到下人們都各忙各的事,放松了警惕,鐘姨娘就換上了春蕊的衣服,與她一起偷偷出了府,與那春蕊的說辭,自然還是那德源布莊出了點事情,她要親自過去看一看。那車夫老莊被鐘姨娘救過一命,早就是她的人了,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

鐘姨娘讓那老莊把馬車趕進了雲來客棧旁邊的一個小巷弄裏頭,然後才披著鬥篷,被春蕊攙扶著,快步走進了那客棧,熟門熟路地走到了那個房間,鐘姨娘囑咐春蕊在外頭守著,若是有人過來了立馬就大叫示警。

春蕊自然是乖順地應了,看著鐘姨娘走進了房間,還很是貼心地替她關緊了房門,只是關門的一瞬間,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鐘姨娘進到屋裏的時候,那周銘恩已經坐在桌邊等待了,桌上滿滿地擺著許多菜肴,卻是一口都沒有動,只是拿著酒杯,似乎是在喝悶酒。鐘姨娘最是會察言觀色,看周銘恩面上的神情不對,便立馬快步走上前去,那纖纖玉手握住周銘恩執杯的手,柔聲問道:“表哥,這是怎麽了,怎麽就一個人喝起悶酒來了呢,是有什麽煩心事兒嗎?”

周銘恩擡頭看了鐘姨娘一眼,面色不豫,擡了擡眉毛,慢悠悠地說道:“我心煩,我當然心煩,自己心愛的女人每天都睡在別的男人身邊,你說我能不心煩嗎,我每日每夜地嫉妒,你說我能不心煩嗎?”

鐘姨娘聽周銘恩這般說,不僅不氣惱,面上還多了幾分笑容,含情脈脈地看著那周銘恩說道:“表哥,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你是知道的,我心裏根本沒有那徐子陵,心心念念地不過就是你一個人啊,我現在肚子裏懷著的也是你的孩子,這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你就再忍耐一段時間,等我生下了兒子,在徐府中站穩了腳跟,我就央了那徐子陵,把徐府的一些店面鋪子都轉到我的名下,到時候,我就把那些鋪子都交給你打理,你看可好?你也不必再窩在那個小小的布莊裏了,到時候你就能名正言順地來我身邊幫我,我們不就能時常見面了嗎?”

被鐘姨娘一番軟言溫語安慰下來,周銘恩的臉色好看了不少,也許是被鐘姨娘話中的“幾間鋪子”給誘惑到了,反正那語氣放也是軟了許多,只還帶著些微怨氣地開口問道:“那你昨日又是約為見面,又是不見人影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銘恩這話一問出,鐘姨娘著實驚了一下,霍地一下猛然站起身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疾聲問道:“我昨日什麽時候約你見過面了!?”

“不是你寫信讓我在老地方見面的嗎?難道那封信不是你寫的?”周銘恩看到鐘姨娘這般激動的神情,也品出了事情的不對,瞪大著眼睛反問道。

鐘姨娘這時候若是再不知道自己中了別人的套,那也枉她混到現在這個地位了,她也不再多廢話,立馬抓起剛脫下來放在一旁的鬥篷披上,神色肅然地與周銘恩說道:“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等我走之後,你先不要走,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繼續待在這裏,不管有任何人上門,你就裝著喝醉的樣子,耍酒瘋也好,不管怎樣也好,反正你應該清楚的,我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決定不能讓人發現!”

周銘恩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認真地點了點頭,也語帶擔憂地與鐘姨娘叮囑道:“我曉得的,你自己也小心一些,我想咱們可能已經被人跟蹤了。”

鐘姨娘冷笑一聲,神色極其陰沈地說道:“我想我已經猜到那人是誰了,不過就憑她,想扳倒我還沒那麽容易!”

狠話說完,鐘姨娘就猛然轉身,大步往門外走去,一拉開門,她整個人卻是像被人使了定身術一般,一動不動地楞在了原地,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整個人竟是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賤人!”徐子陵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來,牙齒被他咬得“咯咯”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若不是許蘿在一旁緊緊拉著他,他恐怕就要沖上去怒揍那鐘姨娘和周銘恩一頓了。

“老爺,家醜不可外揚,這兒這麽多人,咱們還是把鐘姨娘與那奸夫先帶回府上,再慢慢處置吧。”許蘿依舊言語溫柔,一派萬事為了徐子陵,為了徐家著想的模樣,當真堪稱賢妻典範了。

徐子陵聽了許蘿的話,剛剛跑遠的理智又回來了一些,狠狠一揮衣袖,怒哼了一聲,才壓抑著怒火甕聲道:“把這一對不要臉的奸夫淫婦給我綁回去!”鐘姨娘被徐子陵憤怒的衣袖掃到,很是無力而楚楚可憐地摔倒在地,此時她已是知道自己兇多吉少,她不知道徐子陵在房門外待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到底聽到了多少,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徐子陵定是已經相信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不然他不會這般毫不留情面地對她!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二十話捉奸(下)

(這兩天比較忙,沒來得及加更,再者老書那邊正在卡結尾,所以親們多見諒,收藏還是很不給力啊,喜歡看的都順手收了吧,某粥在這裏謝過了!)

徐子陵似是剛從衙門裏出來,身上還著著一身官袍,頭上戴著烏紗帽,身上是白?補子的青袍,腰配銀?花的束帶,比平日那隨意的模樣威嚴上許多,再加之他此刻臉色鐵青,極其難看,嚇得跟在許蘿身後的一眾丫鬟們都縮在後頭,不敢上前了,倒是那些個嬤嬤婆子們還膽大一點,聽到徐子陵的命令,立馬走上前去,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將鐘姨娘從地上扯起來,拖拽著要將她帶出去。

鐘姨娘拼命地想要擺脫那些婆子們的鉗制,一開始的震驚害怕過去後,此刻她似乎已經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撲到徐子陵的腳下,淚水漣漣地哀求道:“老爺,老爺,妾是冤枉的,妾真的是冤枉的,您不能這麽就定了妾的罪啊~~~”

徐子陵從方才開始已經強忍了很久,此刻鐘姨娘自己撲上來,她便毫無留情地就一腳踢了過去,也還好那鐘姨娘側了個神,有用手護住了肚子,徐子陵那一腳只踢在了她的手臂上,卻也夠她吃上一壺,痛苦地慘叫出聲。

徐子陵快步走上前兩步,捏著蘇姨娘的下巴尖,強讓她擡起頭來:“你還敢說你是冤枉的,你方才說的那些話我可是聽地一清二楚,我自問待你不錯,你怎敢做出這種事來?”他的語氣壓抑,其中怒意令人生懼。

鐘姨娘抽泣著,下巴已經被徐子陵捏地紅腫,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地抓住徐子陵的手,急切地哀求道:“老爺,老爺,妾知道錯了,妾方才說的都不是真的,妾肚子裏懷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啊,老爺,您一定要相信妾,一定要相信妾啊!”

徐子陵猛地甩開鐘姨娘的手,站直身子,冷笑著說道:“到了現在這份上,你這賤人竟然還敢騙我,真當我是那傻子不成,當初我怎麽就會瞎了眼,把你這賤人贖出青樓,你這等賤人就應該留在那裏讓千人枕萬人睡的!”

鐘姨娘眼裏最後一抹希望也徹底熄滅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著前幾日他還在與自己耳鬢廝磨,萬般寵愛,現在竟是對她說出了這般極盡惡毒的話語,看著徐子陵眼眸中透露出來的厭惡與恨意,她覺得這一次自己許是真的逃不過去。

這時候,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從窗戶那邊傳來,眾人的註意力頓時都被吸引到了那裏,定睛一看,原來還在那裏的那個奸夫竟是不見了蹤影,而窗戶大開著,想來他應該是趁著徐子陵在質問痛罵鐘姨娘的時候,跳窗戶逃走了。

“帶人給我追!一定要把那奸夫給我追回來!”徐子陵又是一陣咬牙切齒地怒吼,看著還在地上的鐘姨娘,洩憤似地上前踹了幾腳,又一腳把他的臉踩在那地板上,獰笑著對她說道:“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自不會讓你們好死。等我抓到了那奸夫,看我再怎麽處置你們,你做了那等事,也別怪心狠了。”

鐘姨娘此刻只能默默垂淚,周銘恩的逃跑將她最後一點生念都打散了,此刻只是像一只毫無生命的破布娃娃一般,再不言語,也不反抗了。

許蘿看徐子陵也發洩地差不多了,怕他一步小心把那鐘姨娘給弄死了,便走上前去,柔聲在他耳邊勸道:“老爺,方才鐘姨娘的喊聲已經驚動了一些在客棧裏住店的人了,我怕咱們再在這裏待下去,會對您,對咱們府上的名聲不利……”

徐子陵的臉色依然不好,雖是還想多教訓鐘姨娘一會兒,但他又是個極在乎名聲的,著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戴綠帽子的事情,便黑著臉點了點頭,負手往門外走去。

其實隔壁幾間房的客人們就算是聽到了一些聲響,看到徐子陵那一身官服,恐怕也都不敢出來看這熱鬧的,自古民不與官鬥,他們可不想惹一身麻煩。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了客棧,上了回府的馬車,許蘿坐在馬車裏,神情微微有些疲倦,這一整天,她又是來回趕路又是捉奸的,著實是累得夠嗆。

芳蓮坐在許蘿身邊,遞了杯茶到許蘿手上說道:“夫人,喝杯薄荷茶吧,最是解乏了,想來等會兒回了府您也還得忙活一陣呢。”

許蘿捧著茶,緩緩喝了一口,薄荷入口微涼,確實讓她舒服了許多,換了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地靠坐在墊子上,面上卻並不見一點喜色。

芳荷在另一邊,看著許蘿的神情,卻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夫人,鐘姨娘偷人的事情被揭穿,已經是被老爺完全厭棄了,您怎麽看上去一點不開心的模樣啊?”

“我應該開心嗎?”許蘿纖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壁,淡淡地問道。

“那是自然的了,老爺厭棄了鐘姨娘,一定又會想起夫人您的好,到時候夫人您趁著這次機會,好好安慰安慰老爺,定是能讓她回心轉意,再回到您的身邊的。”芳荷很有些興奮地說道。

“呵,你是這樣想的嗎。”許蘿冷笑一聲說著,“你們老爺恐怕不止不會回心轉意,還會遷怒與我呢,畢竟這後宅一直都是我管著,現在出了鐘姨娘這麽大的事,老爺定會怪我管理後院不利,讓鐘姨娘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丟盡徐府臉面的事來……”

借著林氏原先的記憶,許蘿太了解徐子陵這個人了,自視甚高,剛愎自用,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問題,又極其地大男子主義,他理所當然會認為鐘姨娘背夫偷漢除了鐘姨娘本身的問題之外,還有就是林氏沒有管理好後宅,才會發生如今這樣的醜事。

“怎麽會呢,這跟夫人您有什麽關系,您也不是神仙嗎,哪裏能料事如神,再說鐘姨娘又是那樣狡猾的性子,哪裏那麽容易能被咱們發現啊……”芳荷還是有些不相信地辯解道。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二十一話質問

許蘿也不多做解釋,芳荷畢竟年紀小,想法過於單純,人性這種東西太過覆雜,是人們花一輩子都無法參透的高深學問,許蘿不是真正的林氏,所以她一點都不在乎徐子陵對她的態度,不管是喜歡也好,厭惡也罷,她到頭來也不會就是一個戲外人,只要把這唱戲穩穩當當地演完,她就可以謝幕退場了,所以她這一次才會選擇這麽一個傷敵一千卻也自損八百的策略,但這個策略卻也是最快最有效的,但在那徐子陵心中,他定是覺得自己在林氏面前丟了一次大臉吧,林氏吞金自殺之前就說過那鐘姨娘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徐子陵的,現在這話一語成讖,恐怕徐子陵心中會對林氏更加膈應,以後恐怕也只會對她更加疏遠吧。

一行人回到了府上,府上的下人們還不知道兩個主子去抓奸了,只是看到那平日裏最是受寵的鐘姨娘被五六個婆子推搡著往前走,雙手被粗大的麻繩牢牢捆著,釵環散亂,發髻松散,雖是低著頭,又被些許掉落下來的碎發遮掩住了大半張臉,但那臉上的清腫還是依稀能看見,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被打了一頓,眾人八卦的仆婦們頓時紛紛猜測起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能讓府裏最金貴的鐘姨娘變成這等模樣。

徐子陵回房去換衣服,許蘿自然也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著院子裏一眾三姑六婆表面上雖都是各自忙碌的模樣,但那一雙雙好像探照燈一樣的眼睛卻均是盯在許蘿的身上,個個求知欲望都極其濃烈。

許蘿在院子裏停下了腳步,眼神森冷地掃了一圈院內的眾人,冷聲說道:“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有些事情,知道多了未必是好,這後宅裏頭的陰私難道還要我教你們不成,哪一天哪個不見了,可別怪本夫人沒提醒你們!”

許蘿話音剛落,方才還躍躍欲試的眾人頓時便消停了下來,還有許多縮了縮脖子,打了哆嗦,立馬就乖覺了,低眉順眼地離開了。

許蘿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冷冽,對著今日同她一起去往客棧的眾下人冷冷吩咐道:“你們都跟我進來。”

這些人方才已經被許蘿嚇出了一聲冷汗,此刻聽許蘿召喚她們,更是臉色都嚇白了,邁著小步子,戰戰兢兢地跟著許蘿進了屋裏。

許蘿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將眼前這群人掃視了一遍,她的目光如炬,讓她們害怕地都不敢擡頭,過了許久,許蘿才總算是緩緩開口說道:“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們中間有誰多說出去一個字,這對於咱們徐府來說,本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我方才在外面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你們都應該知道亂嚼舌根的下場了吧,我以前也說過了,我並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今兒我再強調一遍,就是希望你們記住了,若是誰敢多嘴,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跟著許蘿去抓奸的人當中確實有幾個嘴碎的婆子,此刻聽完許蘿的話後,俱是噤若寒蟬地連連點頭應是,從沒想過那般溫厚好脾氣的夫人發起火來竟也是這般駭人,俱是立馬打消亂說話的念頭。

不過就算許蘿言語威嚇了自己院子裏的下人,那鐘姨娘偷人的事情還是在府裏頭傳開了,畢竟鐘姨娘昨日那般形容狼狽地回府,又被徐子陵吩咐關押在那柴房裏,只要有些心眼的人也能猜到她定是犯了什麽大錯,而這錯連鐘姨娘肚子裏的那塊“免死金牌”都不能赦免,恐怕真的也就是罪大惡極了,那人們能猜想到的也只就有“偷人”了。

徐子陵也多少感覺到了府裏的下人們似乎都拿著有異的眼光看他,一時間發了脾氣,也沒查到底是哪個傳的話,就先把上次跟去一起抓奸的下人們各打了十大板子,許蘿院子裏的人自然沒能幸免,許蘿只護住了自己的幾個心腹丫鬟,其餘的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她知道這是徐子陵在落她的面子,不過她也無所謂,徐子陵既然想鬧,她就由著他鬧,這府中大多數的奴仆都是他們從老家帶過來的,多是家生子,關系錯綜覆雜的很,可不是徐子陵幾頓板子就能把流言禁住的,不過他既是想讓那頂綠帽就在眾人的目光中越發閃亮,許蘿也然也不會攔著他。

徐子陵憋了好幾日的氣,稱病與衙門告了假,就是在屋裏想法子怎麽整治那讓他丟盡臉面的鐘姨娘,可惜那奸夫一直沒抓到,布莊和家裏都找不見人,看來不是躲了起來,就是已經逃到外地去了,徐子陵怕丟人自然是把這事兒捂得嚴嚴實實的,自是也不可能調衙門裏的官兵去抓人,也就只能便宜了那周銘恩,卻是把他那一份也全數算到了鐘姨娘的頭上。

捉奸後的第三日,徐子陵終於讓人來傳了許蘿,許蘿也算到了徐子陵差不多該來找自己了,雖心裏著實不願意見他那張嘴臉,但她現在既還是徐子陵的正妻,便還是要去盡盡她的義務啊。

徐子陵看著坐在身側的林氏,臉色很是不好看,心中滿是不豫地想著:自己的所有糗態都被林氏看在了眼裏,連鐘姨娘肚子裏懷的孩子不是他親子都早早被她料到,這讓她往後怎麽再面對林氏,他作為夫君的威儀和形象在林氏面前恐怕已是蕩然無存了。

“老爺打算怎麽處置鐘姨娘?”許蘿看徐子陵久久都不說話,便只能先開口問道,打破這讓人不爽的沈默局面。

徐子陵卻沒有回答許蘿的話,而是一瞪眼問道:“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鐘姨娘的事情的,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許蘿看著徐子陵那張因為憤怒為有些扭曲的面孔,卻是淡漠地回道:“我若是早早說了,您會相信嗎,您把鐘姨娘當心肝一樣地疼,若是我無憑無據地就說她偷了人,您恐怕先要處置的不會是她,而是我吧?”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二十二話殘暴

(第一更,下午還有一更,親們5點左右來看吧,o(n_n)o)

徐子陵頓時語噎,他從來沒有看過林氏這般咄咄逼人的模樣,瞥見她嘴角的那抹冷笑,更覺得她是在嘲笑自己,立刻便怒不可遏地重重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就對著許蘿怒喝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那麽是非不分的人嗎,我同你說,今次會發生鐘姨娘這樣的醜事,十有八九也是你的責任,你堂堂一個主母是怎麽管理後宅的,竟然會讓這等醜事發生,本來我還看在你賢惠大度的份上,也不介意你進門這麽多年都沒給我生下一兒半女,你若不自己好好反省,還是現在這般態度的話,我不如一封休書打發了你了事,再娶一個能幫我治理好後宅的賢妻才好。”

許蘿也猜到了自己方才的話會激怒徐子陵,可看著他這般惱羞成怒的模樣,許蘿只覺得好笑,是多麽沒用的男人啊,才會把所有自己身上的問題都推到無辜發妻的頭上,林氏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這樣的男人,甚至還為他賠上了一條命,當真是死得太冤枉了,她若是現在還活著,恐怕會巴不得徐子陵趕快休了她,也好讓她早些脫離苦海。

“怎麽不說話了,是沒話可說了嗎?”徐子陵罵了一通,稍稍順了些氣,才皺著眉頭繼續與許蘿質問道。

許蘿實在懶得跟徐子陵吵,不是吵不過,是不屑,跟這種人渣爭吵,連她自己的檔次都會下降不少,許蘿便只是低了頭,言語順從地說道:“老爺,此事是我做錯了,但現在事情既已經是這樣了,我們該想著如何解決才是啊,鐘姨娘已經關在那柴房三天了,也沒人與她送水送食物,我恐怕再耽擱下去,她就該先渴死餓死了。”

許蘿說了軟話,徐子陵的心裏方才熨帖了許多,重新坐回椅子上,神色陰郁地說道:“這麽死未免太便宜了她,這等人盡可夫的娼婦就應該讓她嘗嘗騎木驢的味道,她不是那麽缺男人嗎,我就讓她好好嘗嘗那味道,也好讓她知道背叛我是什麽下場!”

許蘿臉色微微變了變,她雖知道徐子陵不會讓鐘姨娘好過,但卻沒想到他真的不念一絲情誼,給鐘姨娘準備了最最殘忍的懲罰方法,別說鐘姨娘肚子裏還懷著孩子,那孩子是何其無辜!?許蘿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只能放緩了語氣勸說道:“老爺,這恐怕影響不好吧,若是讓外人知道這事,恐怕對您的官聲也不利,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看還是饒了鐘姨娘一條性命,打發她到那尼姑庵,讓她一輩子誦經念佛懺悔自己的錯誤,這樣更是妥當一些吧。”

“難道我還需要你來教我怎麽做事嗎,我主意已定,你不必再為那賤人說話,若是誰再敢為這賤人求情,別怪我翻臉無情!”徐子陵眉毛一豎,橫眉冷對地與許蘿說道。

許蘿當真氣極,恨不得沖上去給徐子陵幾巴掌,可為了任務,她還是忍了,來日方長,她總有機會能夠替天行道,好好虐一虐這個渣男的。

下午的時候,徐子陵就讓人從衙門大牢裏頭偷偷拿來了一個木驢刑具,緊閉了府上的大門,他心想著反正鐘姨娘偷人這事闔府上下也基本上都知曉了,便召集了所有人到花園子裏集合,讓兩個粗使婆子把那木驢拉了出來。

許蘿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傳說中的刑具,不過就是一段圓木頭,下面安四條腿,像一張條凳,所不同的就是“凳面"不怎麽平整,而是呈圓弧形,且那“凳面”的正中間,有一根二寸來粗、一尺多長的圓木棍兒,向上豎著,許蘿知道這東西應就是代表那“驢毬”,也是為什麽這種刑具被稱為“木驢”的原因。

園子裏站著的所有人看著這形狀可怖的木驢,臉色都不太好看,可誰也不敢說一句話,俱是噤若寒蟬地站在那裏,卻都是將視線移向別處,不去看那“木驢”。

那鐘姨娘很快被幾個婆子拖拽到了花園裏,她眼神極度驚恐地看著那木驢,開始拼命地掙紮起來,若不是她的嘴巴裏塞著布團,恐怕定是會立即大聲求饒了。

“把這賤人的衣服給扒光了,按到那木驢上去!”徐子陵的神情一派陰狠,絲毫不留情地命令道。

那些粗使婆子們第一次做這種事兒,難免會害怕,面上透著些猶豫,連帶著動作也遲疑了幾分,卻又是聽到那徐子陵一聲厲喝:“還不給我快一點,磨磨蹭蹭地做什麽!”

粗使婆子們被徐子陵這一嚇,手上的動作立即就加快了,三五下就把鐘姨娘給扒光了,鐘姨娘身形本就纖瘦,此刻赤身裸體地站著,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就顯得越發明顯了,徐子陵看著鐘姨娘的小腹,眼神中又是閃過一絲怨毒,咬牙切齒地喊道:“給我把這賤人按上去。”

幾個婆子立即將鐘姨娘擡起來,往掰開她的雙腿要往那木驢上按。鐘姨娘拼命搖著頭,慘白的小臉上滿是眼淚,嘴巴裏不停地發出“嗚嗚”地嘶吼聲,園內的眾人俱是不忍,紛紛閉上了眼,許蘿終究還是忍耐不住了,站出來說道:“老爺,這刑罰太過殘忍,鐘姨娘雖是有錯,但罪不至死,我看……”

“你給我閉嘴!”徐子陵狠狠地瞪了許蘿一眼,“我說過的,誰要是敢再為這賤人求情,別怪我翻臉無情,我不是念著這麽多年的夫妻情分,想這次就這麽算了,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明日就寫休書!”

許蘿的眼裏也閃過一抹陰霾,寬大袍袖中的手緊緊握成了拳,她感覺那尖銳的指甲已經刺破了掌心的嫩肉,疼痛的感覺才讓她的理智稍稍回來了些,終究是沒再說一句話,緩緩退下了,但最後看著那徐子陵的眼神卻是讓人心寒。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二十三話報覆

(二更到,這張有點血腥哦,不適的親情諒解,最後打滾求推薦,收藏票票,我那慘不忍睹的收藏啊,我都不忍心看!)

鐘姨娘最終還是被按上了那木驢,那粗長的圓木棍插、進她的身體裏,瞬間從她下身流出來的鮮血就染紅了那木驢,她的雙腿被牢牢地綁在木驢兩側,讓她無法掙脫,嘴巴裏塞著布團,就連咬舌自盡都是奢望。

園子裏的眾人都嚇得不敢睜眼,有幾個膽大的,好奇地看了幾眼,立即就忍不住蹲下身嘔吐起來。

許蘿的臉色雖然也極不好看,但總算沒有失態,畢竟在現代,那等個血腥恐怖片還是十分流行的,雖是心中內疚不忍,但事情已經成了這樣,她卻也毫無辦法,只是對某人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芳字頭的幾個丫鬟可就沒有許蘿那麽強悍的心裏素質了,不過就看了幾眼,就忍不住幹嘔起來,膽子最小的芳菊差點就暈過去了。

這場鬧劇直到那鐘姨娘完全昏迷過去才算是結束了,徐子陵似是終於解氣了些,讓人探了探她的口鼻,確認她還沒死,便命人將她從木驢上放下來,明日再繼續。園子裏的人一聽到明日還要來,臉色又是更白了幾分,有幾人都忍不住搖搖欲墜起來,許蘿黑著一張臉,什麽都沒說,就帶著丫鬟們回院子去了。

到了用晚食的時候,許蘿自然是沒有什麽胃口,隨意吃了幾口粥就不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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