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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陌生的時空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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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饒過她這一回。”這般說著,又立馬回頭與芳荷說道:“還不快去將那血燕取來,傻楞在這兒幹嘛!”

“是,是,奴婢這就去。”芳荷這才醒過了神來,立即小跑著去取血燕了。

許蘿也沒再說什麽,只是深深地看了芳蓮一眼,這芳蓮什麽都好,個性穩重且也十分聰明,只是就是心太軟了一些,對朋友心軟自然是優點,但對敵人也心軟那就是最致命的一個缺點了,畢竟在這後宅中,可容不下聖母,你對敵人的仁慈換回的可能是敵人下一次更為猛烈的反撲,所以,心狠手辣才是宅鬥的必勝法則之一,不過經許蘿這幾日的觀察,她也看出芳蓮並沒有什麽野心,似也不怎麽喜歡大宅院裏這種勾心鬥角的生活,倒是十分向往普通百姓那等安靜平和的生活,她便想著,等此間事了,就替那芳蓮尋一個普通人嫁了,出去過尋常百姓的日子也好。

許蘿帶著丫鬟到到了鐘姨娘的沁園,鐘姨娘顯然沒想到許蘿會在這個時候過來,連忙出門來迎她,許蘿在她俯身行禮的時候,彎腰上前用手扶住了,面上帶著十足十的和煦笑容說道:“姨娘不必多禮了,身子才剛好一些自然要小心了,這若要是又有了什麽閃失,我可不好再與老爺交待了。”

鐘姨娘的面上頓時閃過一絲惶恐,有些驚惶地擡起頭來,很是柔弱可憐地與許蘿說道:“夫人可是還在怪妾呢,董嬤嬤的事妾是真的不知道她會如此做,若是早知道她會那樣,妾定是會在夫人之前就把她打發了,決不讓這禍害還留在咱們府裏。”

“姨娘說什麽呢,我哪裏是那麽小氣的人,這過去的事兒我們就不要再去提她了,我今日過來就是想看看姨娘的身子養地怎麽樣了,順道給你帶了一些極品的血燕過來,我以往聽那些大夫們說,這血燕對懷孕的人可是最好不過的。”許蘿這般說著就已經將鐘姨娘扶了起來,順勢拉著她的手往屋裏走去。

鐘姨娘很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許蘿,面上的表情還是那般嬌嬌怯怯的,她今日穿了一身嫩黃色的軟煙紗羅裙,下擺那層層疊疊的紗拖曳在地,比之平日裏多了一分出塵的氣質,可惜那徐子陵此時不在府上,不然定又要被她迷得暈暈乎乎的了。

許蘿與鐘姨娘到她臥房的軟榻上坐下了,下人們上了茶點之後,許蘿才故作關心地開口問道:“姨娘這樣下床沒事嗎,大夫說已經無礙了嗎?”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十四話試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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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姨娘低垂著頭,一派低眉順眼的恭順模樣,似是十分小心翼翼地回道:“謝夫人關心,妾已是無礙了,大夫也讓妾不必一直躺在床上,多走動走動對胎兒也是好的。”

許蘿聞言微笑著點了點頭,“既是這樣,我就放心了,上一次的事兒,我這個做主母的也有疏忽,差點就讓你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事,我也心裏也著實內疚的很呢!”

“夫人您別這麽說,這哪裏與你有關系,都是妾馭下不嚴,才會鬧出這等荒唐事兒來。”許蘿很有些惶恐地擡起她,擺著手說道。

“行了,這事兒既然都過去了,咱們也都莫要再提了,我今兒過來就是想看看你,畢竟這幾日老爺忙著公事兒,連著好幾日都沒有回府了,我這不是想著他多看顧著你一些。”許蘿十足十一個賢妻模樣,語氣溫和地說道。

“謝夫人關心,妾挺好的。”鐘姨娘又是低下了頭,羞怯地輕聲說道。

許蘿瞧著她,瞇著眼笑了笑,上下細細打量了一番之後,才又開口說道:“這軟煙紗穿在姨娘身上可真是頂頂合適了,這料子京裏可是一共就送來了五匹,老爺從我這兒要去了顏色最鮮嫩的兩匹,當初我就想著定是給你留的,我畢竟年歲有些大了,穿不了這等粉嫩的顏色了,現在看著姨娘穿,果真是十分好看的,只是這裙子的樣式頗有些稀奇呢,不像是織錦坊的風格啊。”

鐘姨娘聽許蘿這般說,以為她是嫉妒老爺將如此名貴的軟煙紗給了她,心中雖微微有那麽些個得意,面上卻依舊是那般恭謹惶恐的模樣,十足小心地與許蘿回話道:“夫人折殺妾了,您的顏色哪裏是妾能夠比擬的,您若是穿上這軟煙紗定是比妾要美上許多的,妾身上這條裙子是另一家布莊幫妾做的,因為那家布莊做的衣裙不僅價錢便宜,樣式也十分新穎,所以妾偶爾也會關顧。”

許蘿神情了然地點了點頭,而後又似是十分好奇地繼續問道:“不知是哪家布莊呢,我挺喜歡這裙子的樣式的,正好也去讓他們幫我做幾條。”

鐘姨娘楞了楞,似乎沒想到許蘿會問地這般詳細,面上的神情微微有些奇怪,猶豫了片刻,才回道:“那布莊名叫德順布莊,就開在城北的柳葉街上,並不是什麽有名的布莊,更是遠遠比不上那織錦坊的,妾也不過是圖個新鮮,但委實是配不上夫人您這等身份的人的。”

許蘿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什麽身份不身份的,那織錦坊做出來的衣裙都是一個模樣,我早就穿膩了,現在正好換個新鮮的。”

許蘿都這般說了,鐘姨娘也不好再說什麽,低著頭靜靜地喝著茶,只是心中卻頗有些忐忑,覺得林氏今日忽然上門,著實太古怪了一些,而且還無緣無故地提起了那布莊,莫不是……她已經知道了些什麽,鐘姨娘心中猛然一個“咯噔”,拿著茶盞的手也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那杯中的熱水差一點就濺了出來。

許蘿很是眼尖地看到了鐘姨娘發生的這個小意外,立馬十分關心地開口問道:“姨娘你沒有怎樣吧,有沒有被茶水燙到,怎的這般不小心?”

鐘姨娘盡量裝著無事地笑了笑,將茶盞放回到桌上,“手滑了一下,讓夫人您見笑了。”

“鐘姨娘小心一些,這要是真被燙著了,可就麻煩了。”這般說著,許蘿也緩緩喝了口自己杯中茶水,然後才站起身來說道:“行了,知道姨娘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不耽誤你休息,我回去了。”

鐘姨娘自是也立馬站起了神來,上前兩步殷切地說道:“妾送您出去吧。”“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別送了。”許蘿擺了擺手,就帶著幾個丫鬟離開了,那鐘姨娘還是十分“本分”將許蘿送到了門口,看著許蘿的背影漸漸消失,臉上那小心翼翼的微笑也慢慢消失無蹤,沈郁著一張臉,微微蹙著眉頭,不知再想些什麽。

許蘿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後,便美美地洗了澡,花半個時辰的時間享受了一頓大餐之後,整個人便側躺在軟榻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享受著丫鬟們的按摩,十足愜意的模樣。

等到那果盤裏的葡萄被許蘿消滅地差不多了,那從晚飯後就不見了人影的芳蓮才掀了珠簾走了進來。

芳蓮走到許蘿的身旁,蹲下身來替換掉正幫著許蘿捏著小腿的芳菊,小聲開口道:“夫人,按照您的安排,那邊和府上出入的幾個門都已經安排了咱們的人,只要有一點點風春草動,定會第一時間來報告給您的。”

許蘿輕輕點了點頭,接過丫鬟們遞來的帕子,邊擦著手說道:“行了,接下來咱們就等著吧,我看那鐘姨娘是不是真的那麽能沈得住氣。”

三更過後,徐府之內除了掛在各處的幾盞夜燈,就鮮少有人走動了,花園裏忽然由遠及近地飄來一點點昏黃的亮光,似是燈籠的光亮,走地近些,才發現原來是一個穿著翠綠襦裙的丫鬟,正拿著盞燈籠腳步急促地往前走著。

春蕊走在這夜色籠罩的花園裏,雖是盛夏,但夜裏的風吹在身上依舊是涼颼颼的,讓人汗毛根根豎起,春蕊縮了縮肩膀,更是加快了腳步。她本是鐘姨娘身邊的丫鬟,鐘姨娘一進府就一直在她身邊伺候,她是個家生子,所以一開始對自己要伺候一個從妓院裏有出來的姨娘很是不滿意,對那鐘姨娘的態度也很是敷衍,後來鐘姨娘懷了身孕,在府上的地位一下子高了許多,老爺又是對她寵愛有加,幾乎越過了夫人去,春蕊的態度才有所改觀,慢慢對她恭敬了起來,但也並算不上是全心全意地忠心,直到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才讓春蕊對那鐘姨娘完全忠心耿耿,不敢有一點背叛之心。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十五話守株待兔

春蕊終於趕到了角門處,將手中的燈籠微微提高,探頭往那門房裏頭看去,而後小聲地喚道:“劉順,劉順你在裏面嗎,我是春蕊。”

春蕊的話音剛落,裏頭便傳來了一聲含混不清的應答,“來了……來了……”春蕊在外頭站著等了一會兒,很快那門房裏便走出來一個穿著褐色葛布短褂的男子,張嘴打著哈欠,似是剛剛睡醒的模樣。

春蕊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地十分不耐煩,壓著嗓子斥責道那男子:“怎的這麽慢,耽誤了我的事兒怎麽辦,又有東西要遞出去了,只是這次比較急一點,明天早上一定要送到老莊手裏,不能有一點閃失,知道嗎!”

那劉順只是徐府上一個小小的門房,在春蕊這等二等丫鬟面前,自然是要極盡巴結的,立馬點頭哈腰地應道:“曉得了,曉得了,春蕊姑娘放心就是,保證幫您穩穩妥妥地送到老莊手裏。”這般說著就伸出手要去接春蕊遞過來的東西,可他的手才剛碰到春蕊手上的東西,忽然一道強光就朝著他和春蕊射來,兩人俱是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拿手去遮眼睛,就這麽短短的時間,他們已經不知從哪裏出來的人牢牢鉗住住了手,春蕊手上的東西也已經易主到了突然出現的幾人手上。

春蕊瞪大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幾人,卻是不敢大叫,畢竟她現在所做的也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勾當,她只能有些氣急敗壞地質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知道我是誰嗎?”

春蕊和劉順已經被幾人扭著胳膊帶著往前頭走去,那走在春蕊前頭的那人轉過頭來,冷笑著與她說道:“我們自然曉得你是什麽人才會來這裏等著你們的,你最好給我識相一些,不然可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春蕊終於認出了眼前之人,這人竟然是夫人院子裏的白嬤嬤,春蕊頓時心慌地不行,驚疑不定地想著夫人怎麽會知曉她今晚上會去角門,抓她回去又是為了什麽,那封信已經落在了她們手上,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姨奶奶,她又應該怎麽做,才能讓夫人繞過她一命……

春蕊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什麽頭緒也還沒理出來呢,就已經被帶到了許蘿的面前。

許蘿等到三更時分,已經微微有些不耐煩了,看著一行人終於帶回了些收獲,眉宇才稍稍舒展了一些。將春蕊和劉順兩人按到在許蘿面前,白嬤嬤即刻走到她的身邊,從懷中掏出那封信說道:“夫人,這是當時咱們抓住兩人的時候,春蕊正準備要交給那劉順的東西,夫人您過目。”

許蘿點了點頭,接過那封信,撕開封口,拿出裏面的紙張,極快速地掃了一眼,面上的神情微微有些失望,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只有短短地一行字:你那邊一起可安好,可有什麽可疑之人上門。看來那鐘姨娘還是十分謹慎的,早就做好了退路,這樣一封沒頭沒尾的信件,就算被別人得了去也並不能說明什麽,更別說當做她偷情的證據了。

許蘿將紙折好,又重新放回那信封裏,這才看向了跪在底下那兩個瑟瑟發抖的人兒,將信隨手放在身邊的矮幾上,端起手邊的茶水,才語氣冷冽地發問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啊,大半夜的,在府內行茍且之事,你們認不認罪!”

在古代,男女無媒茍合的罪名可不小,若是被發現,女的就要被浸豬籠,男的則是被杖責一頓,直接充作苦力,春蕊和劉順一聽許蘿將這罪名壓在他們頭上,立即就怕地不行,那劉順平日裏膽子就不大,此刻更是嚇得臉色煞白,膝行上前兩步,拼命地磕著頭辯解道:“夫人,夫人,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小的哪有那種膽子做那檔子事兒啊,小的只是收了春蕊姑娘的錢,幫她遞東西給那拉車的老莊,其他的什麽都沒做啊,真的不是您說的那樣啊,夫人您明察啊,就算借小的十個八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做那種事啊!”

春蕊畢竟是女孩子,臉皮又更薄一點,被許蘿一定下那罪名,已是嚇得面無血色了,此刻聽劉順這般說,臉色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話替自己辯解的好。

許蘿則是緩緩放下了茶盞,不去理睬那一直磕頭不停的劉順,而是看著春蕊問道:“他都這樣說了,你又是有什麽要解釋的?”

春蕊咬了咬牙,還是決定不將那鐘姨娘攀扯進來,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說道:“夫人,奴婢與劉順確實沒有茍且之事,只是請他帶一封信給奴婢在府外的小姐妹罷了。”

許蘿嗤笑一聲,看著春蕊的眼神愈發淩厲,語氣中又施加了些威壓地問道:“你把本夫人當傻子嗎,就算是要遞信件,白日裏有大把的時間讓你去遞,何必要在這三更半夜地遞,且你說這信是你寫的,你倒是給我說說這信裏的內容是什麽?”

春蕊自然是不知道信裏的內容的,她怎麽敢去偷看鐘姨娘寫的信,聽著許蘿的逼問,她自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來你是不想說真話了,白嬤嬤,給本夫人拿藤條打,看來不給你們一些厲害,你們是不會說實話的。”許蘿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決定還是先給那春蕊一點小小的教訓。

白嬤嬤幾人得了許蘿的吩咐,立即撩起袖子,抓起藤條,絲毫不手軟地就甩在了兩人的身上,那劉順沒挨上幾下,就鬼哭狼嚎起來,春蕊倒還算是硬氣,只是間或悶悶地吭幾聲,挨了十幾下之後,那嘴唇已是被牙齒咬得滿是血水,臉色更是比紙還要蒼白幾分。

許蘿輕輕擡了擡手,示意白嬤嬤等人可以先停下來了,而後才有慢悠悠地繼續問道:“怎麽樣,現在肯跟我說真話了嗎?”

“夫人!夫人!小的方才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啊,小的就是幫她傳個東西給那拉車的老莊,那東西到底傳給誰,傳去哪兒小的真的一點不知道啊,夫人您就饒了小的吧,饒了小的吧!”那劉順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一起,臉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甚是狼狽,哭嚎著求饒道。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十六話布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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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蘿看劉順這模樣,也相信他應該是不知道實情的,便指著他與那白嬤嬤說道:“先把他給我帶下去吧嗎,關進柴房,好生看管著,兩個人在一塊兒也問不出個什麽,我一個一個慢慢問。”

白嬤嬤得了許蘿的命令,就跟其餘幾個婆子,拖著那劉順出去了。

許蘿揮退了幾個丫鬟,只在房中留下了芳蓮一人,看著臉色蒼白卻仍然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的春蕊,倒是有些欣賞她了,畢竟對比方才那個沒骨氣的男人,作為一個人弱女子,她倒是更讓人佩服一些。

“我知道你是在幫你們家姨娘遞東西,也知道你為什麽不肯與我說實話,你老爹近些日子好像又開始進出賭坊了呢,你就不擔心他像上次一樣,又拿府裏的東西出去變賣,你應該知道,鐘姨娘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幫你的吧……”許蘿不疾不徐地開口,看著春蕊柔柔地笑著,似是對一切都了然於心的模樣。

春蕊震驚地擡起頭,她以為這件事過去了這麽久,當初都沒有人發現,以後應該更不可能會有人發現,但親耳聽到林氏與她說出這番話,春蕊心中除了害怕和後悔,更多地卻是對眼前人的畏懼。

許蘿看著春蕊面上那變換不定的表情,繼續悠悠說道:“有這樣一個爹並不是你的錯,你也是苦命人,只要你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我不僅可以前事不計,更會幫你爹戒掉毒癮,讓你往後再不用過著這般擔驚受怕的日子。”

許蘿這一下算是真正抓住了春蕊的軟肋,她最痛恨卻也最無奈地就是這個爹,春蕊的爹名叫李山,是徐府裏一個小小的倉庫管事,春蕊的娘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因為要生下她弟弟難產死了,李山怕再娶一個填房會對她和弟弟不好,就一直沒再娶,也許是因為太思念亡妻,也許是因為生活太過空虛,李山就迷上了賭博,一開始還只是小打小鬧,最多輸掉些零花銀子,可賭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會讓人上癮的,後來竟是發展到了那全部的身家去賭,輸光了還不罷休,還把主意打到了倉庫中那些名貴的瓷器和書畫上,因為那些都是大物件,所以平日裏都是堆在書房裏不太動的,只有逢年過節要送禮的時候才會從裏頭拿出一些,李山心裏存了僥幸,覺得拿上一兩件不會讓人發現的,就取了其中的一幅名人字畫拿去當鋪當了,有了賭本便又去那賭坊之中昏天黑地地賭了一場,到頭來又是輸地精光。

也算是李山運氣不好,將那幅畫偷出去當了沒幾日那徐子陵就派人過去取那幅畫,要與那鐘姨娘一同鑒賞,因為畫那幅畫的畫家是鐘姨娘最喜歡的。

李山當時就慌了,在這個時候,下人要是被發現偷了主人家的錢財,可比尋常百姓的偷竊罪要嚴重的多,且他偷的那幅字畫又是價值不菲,雖丟了性命也是可能的,李山走投無路,想到自己的女兒在那鐘姨娘身邊伺候,就好似抓到了一跳救命繩索,把這件事告訴春蕊之後,就請求她道鐘姨娘面前求情,只要能饒過他這一次,他以後定是不會再犯。春蕊自然是不忍心看著自己的爹去死的,只能去了那鐘姨娘面前請罪,希望她能對自己的父親網開一面,沒成想那鐘姨娘不僅答應了放過李山,還幫李山在徐子陵面前做了遮掩,說是自己不小心弄壞了那幅畫,徐子陵自然不會為了區區一幅畫怪罪鐘姨娘,這件事就這麽了了,春蕊和李山自然是對鐘姨娘感恩戴德,發誓為她做牛做馬,不敢有二心。

許蘿雖然不喜歡鐘霜霜這個人,但不得不承認她在對這件事的處理上還是十分聰明的,對她來說,一幅畫並不重要,用一幅畫可以換來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頭,這絕對是一筆十分劃算的買賣,而且這對李山父女來說也並不僅僅是一份恩情,更是一個把柄,她可以用這個把柄去威脅春蕊做任何事,且還是以那高高在上的恩人姿態,讓春蕊覺得不管做為她犧牲什麽都是理所當然的,她只是在“報恩”罷了。

許蘿看著陷入了沈思的春蕊,也不著急催她,她知道,若春蕊是個明白人,就不可能拒絕自己,但若她不是明白人,想來那鐘姨娘也不屑拉攏她的吧。

片刻之後,那春蕊終於擡起了頭來,眼神堅定地看著許蘿問道:“夫人,不知道您要奴婢做的是什麽事?”

許蘿的唇角微微勾了勾,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是反問道:“以往你送信出府,會有回信送來嗎?”

春蕊想了想回道:“其實鐘姨娘是很少會讓奴婢遞信出去的,加上這次奴婢統共也就向外遞過三次,回信倒是每一回都會有的,那劉順會放在一個指定的地方嗎,奴婢倒是再去取。”

許蘿神色微凝地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道,鐘姨娘到底是遞信給誰,又是為看了何事?”

春蕊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牙回道:“她與奴婢說的是,她原先在那百芳園的時候就入股了一家布莊,但進了咱們府上之後,被告知姨娘是不能經營私產的,但那家布莊她放進了許多的心血,不舍得就這樣放棄了,就還是私下裏與那布莊的掌櫃有些聯系,了解和關心一些布莊的聲音。”

許蘿聽著春蕊的話語,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心想著這鐘姨娘的理由還真是說的不錯,若真是像春蕊這般毫不知情的人,還真就給騙過去了,就算是以後她向外邊遞信的事情敗露了,她最多也就是犯個私下經營私產的罪,就憑著徐子陵現在這麽寵她,這也都根本不算罪,許是搪塞幾句,這事兒就揭過去了,對鐘姨娘不會有一點影響。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十七話布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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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蕊看著許蘿臉上冷冷的笑意,微微有些莫名,又是等了一會兒之後,才聽到許蘿帶了些涼意的聲音傳來,“我要你去做的事其實很簡單,一樣還是讓你去送信,你等會就像尋常一樣回道鐘姨娘那裏,只是等到那邊的回信過來之後,先送到我這兒來,明白了嗎?”

春蕊緊緊咬著發白的嘴唇,面上的神情甚是掙紮,許久之後,才擡起頭,似是鼓足了勇氣地問道:“夫人,您方才說的那些可是當真,奴婢今日背叛了姨娘,以後若是她知曉了,定是不會放過奴婢的,奴婢的爹又有把柄在她的手上,夫人,到時候您能保住奴婢,保住奴婢的爹嗎?”

許蘿微微笑了笑,覺得春蕊有這般的顧慮也很是正常,便放軟了語氣,安撫著與她說道:“你放心就是,我恐怕到時候鐘姨娘應是也沒空再顧上你了,她自身許是都難保了呢……”

春蕊的眼睛微微亮了亮,她從小在內宅長大,其中許多的彎彎繞繞自然都是十分清楚的,聽著許蘿話中的深意,她應該是要對那鐘姨娘發難了,且似乎鐘姨娘此次被她抓到的把柄還不小,只這一次就能讓她再沒有翻身之地,春蕊的心情頓時也輕松了許多,本以為這一次會必死無疑了,沒想到竟是又柳暗花明了,從方才開始就七上八下的那顆心總算是平覆了,她深深對著許蘿行了一個跪拜大禮,語氣陳懇地說道:“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完成您的吩咐。”

許蘿滿意地點了點頭,便對那春蕊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快些回去吧,再晚一些我怕那鐘姨娘該懷疑了。”

春蕊又是行了一禮,這才有些踉蹌地起身,好不容易穩定了身形,才步履正常地離開了。

待屋中只剩下許蘿和芳蓮兩人,許蘿便起身走到不遠處的桌案前,讓芳蓮裁了一張同方才一樣大小的紙,而後比照那信中的筆跡,緩緩寫下了一行字:明日申時,老地方見。

芳蓮在一旁研著磨,神色驚訝地看著那那紙上的幾個字,竟是與原先紙上的所差無幾,心中嘖嘖稱奇,暗暗想著,原來倒是不曉得原來夫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本領。

這當然不是林氏的本領,只不過是許蘿很早以前就學會的一個小伎倆罷了,只是這個小伎倆總是能用在許多關鍵之處罷了。

許蘿寫好了信的內容之後,便讓芳蓮重新找了一個信封,仔細地將封口封上,才緩緩對芳蓮吩咐道:“等會兒你讓白嬤嬤把那劉順放了,讓他還是向以前那樣的把信交給那老莊,想來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應該是不敢多說一句話的。”

春蕊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想到劉順方才那窩囊的模樣,面上閃過了一絲嫌惡,拿著許蘿給她的信,就快步出去了。許蘿將事情都布置完,便輕撫著有些酸脹的太陽穴,上床睡大覺去了,養足了精神,明天才能繼續戰鬥啊。

德源布莊那邊的回信來地挺快,第二日晚上,郝黛正在用晚食的時候,那芳蓮就進來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夫人,那信奴婢已經派人取回來了,什麽時候給那春蕊送去?”

“吃完飯再說。”許蘿吃下一塊嫩嫩的雞胸肉,淡淡地說道。

芳蓮看著許蘿這般淡定的模樣,便也不再說什麽,伺候她用完了晚食,許蘿又喝了一杯茶,才伸手與芳蓮說道:“拿來吧。”

芳蓮立馬將那封信遞到許蘿的手上,許蘿拆開信看了一眼,唇角微微上揚,又是如法炮制地寫了封回信,交給芳蓮說道:“拿去交給春蕊吧。”

看著芳蓮離開,許蘿單手撐著頭思忖著:大魚上鉤了,她也是時候扯線收網了……

鐘姨娘看了春蕊拿回來的信之後,面上的神情總算是舒展了開來,想著這幾日自己確實有些杯弓蛇影了,那林氏不過是隨口問了一句自己的衣裙,自己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到頭來其實不過是她太過謹慎了,自己一直都做地那般小心,連徐子陵都沒有一絲察覺,林氏又怎麽會知曉呢?

鐘姨娘心情放松了之後,對著身邊下人的神情也和藹了許多,喝著茶水,隨意地問道那春蕊,“你去送信和取信的時候沒被什麽人看見吧?”

“姨奶奶您放心吧,奴婢是極小心的,絕不會有一絲紕漏。”春蕊低垂著頭,與平常一般模樣,只是那眼睛裏極快地閃過一絲愧疚,但也是轉瞬即逝。

後一日,許蘿便大張旗鼓地準備去那達羅寺茹素幾日,為那些在水患中喪生的百姓們祈福,因著以往林氏就是個信佛的,也常常去那達羅寺上香祈福,所以她的這一舉動也沒讓眾人覺得奇怪。

林氏是信佛的,許蘿可不信佛,對信仰這個東西她雖然不是完全不相信,但也不會太當回事兒,她會選在這個時候去那達羅寺,不過就是想制造一個煙霧彈,她與徐子陵都不在府上,不是就更能讓鐘姨娘放松警惕,從而方便見某些人,做某些事了嗎?

許蘿一大早就坐上了出發往達羅寺的馬車,坐著那搖搖晃晃的馬車,她著實是很你不舒服,古代什麽都好,就是這交通工具太不方便了,不過就是幾公裏的路,卻要坐著馬車晃蕩半天,著實讓人受不了。

許蘿到了那達羅寺的時候,正好趕上午飯的時候,幸好這達羅寺的齋菜味道不錯,不然被顛簸了一上午的許蘿,恐怕就要忍不住發飆了。

許蘿是達羅寺的貴客,自然是有專屬於自己的廂房的,裝模作樣地在佛堂了祈了一會兒福之後,許蘿便回那廂房睡午覺去了,美美地睡了一覺,等醒來已經過了酉時了,她懶洋洋地起身,叫了丫鬟進來伺候,洗了臉清醒了一下,便隨意吃了點東西,用過了晚食之後,那芳蓮便匆匆進了廂房與許蘿來稟告了。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十八話布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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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蘿揮退了身邊伺候的丫鬟,才示意芳蓮可以稟告了,芳蓮便細細與許蘿稟告道:“夫人,那些您安排德源布莊附近監視的小廝們方才剛到了寺裏,他們與奴婢稟告,那德源布莊的掌櫃差不多在未時三刻的時候就從布莊裏頭出來了,其中幾個小廝暗中跟上了那掌櫃,見他進了離那布莊不遠的一間客棧,名叫雲來客棧,他在裏頭足足待了半個時辰,才臉色不怎麽好看地離開了。”

“原來是掌櫃的啊……”許蘿喃喃自語著,她本還以為怎麽著都應該是老板的,沒想到到頭來卻只是個打工的。

“去打聽打聽那掌櫃的底細,越詳細越好。”許蘿淡淡地吩咐道,臉上的笑意更濃。

芳蓮立馬就領命下去了,第二日許蘿用完早食之後,芳蓮就已經將那掌櫃的一些身世經歷查地差不多了。許蘿細細聽芳蓮說著,也終於明白鐘姨娘為什麽會和這麽一個布莊的掌櫃好上了,原來這兩人還是舊相識呢,那掌櫃名叫周銘恩,是鐘姨娘的嫡親表哥。

對與鐘姨娘進妓院之前的那段辛酸史,許蘿也是知道一些的,因為原先那徐子陵為了讓林氏對鐘姨娘好一些,便詳詳細細與她說過一次,林氏那時候倒也真是因為鐘姨娘可憐的身世對她多了幾分憐憫,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後來不是鐘姨娘和徐子陵步步緊逼,林氏恐怕也就不會想不開自殺了。

鐘姨娘再被賣進百芳園之前,家中還是薄有些資產的,只是後來她的父母在回老家探親的途中被那山賊殺害了,她雖因年紀小被留在家中躲過了一劫,但卻也從此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被接到了姑母家中寄養,她的姑母得了她父母留下來的家產之後便不想再繼續養著她這個拖油瓶,便設計把她賣給了妓院的鴇母,後來她便成為了那百芳園的清倌人,最後遇到徐子陵,為她贖了身,這才算是脫離了苦海。

許蘿已經可以想象到鐘姨娘與那周銘恩這是怎樣一個表哥和表妹的纏綿故事了,當時的鐘姨娘在她姑母家定是處處受虐待的,但憑著她現在的長相,也知道她小時候應該就是個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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