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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對練靖南伯府有個極大的演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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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對練 靖南伯府有個極大的演武場……

靖南伯府有個極大的演武場,且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樣樣齊全。把樓英看的連連稱奇。因兩下裏許了親,靖南伯便把樓英當子侄看待,見他稀罕演武場,遂笑道:“雖宗室與勳貴都稱公侯伯,然我等勳爵皆是祖上殺出來的,故人人家有這麽塊場地。只是後來人口繁衍,有些人家改成院子了。”

樓英笑笑:“我們近來都在世子的院裏練,因人少,倒也擺的開。”

聽聞樓英近來有練武,靖南伯心裏更滿意了。雖說魏燕如與他血緣頗遠,然那孩子畢竟是擱在他夫人跟前養大的,多少有幾分香火情,他自然對樓英的前程更掛心。至少,不能輕易讓侄孫女守寡。

略說了幾句話,樓英與岑正祥就去屋裏換了練武的短打,走出來彼此抱拳行禮。待各自擺好了架勢,靖南伯一聲大喝,二人當即同時向對方撲去。

背著手觀戰的靖南伯一挑眉,樓英的一舉一動竟不是京中時興的把式,而是帶著極強的邊塞軍中的套路——穩、準、狠,殺傷力強。然此法雖利於殺敵,練習時卻是看著呆板無趣,且想要練好,比那些花架子要吃更多的苦頭。不想樓英竟能如此純熟,必有高人指點監督。只是,瑞安公府與軍中從無瓜葛,這孩子打哪學的?

幾個呼吸的功夫,二人的打鬥越發激烈起來。樓英直拳擊中岑正祥的胸口,卻也被岑正祥踢中小腹。不得已,二人齊齊退後。再次起勢,這回誰也沒有急著攻擊,只繞著圈兒走,希望找到對方的漏洞。出乎意料的,樓英十分沈的住氣,看的出來他的體力已有些不濟,正趁此機會調節著呼吸。岑正祥原本對公子哥兒是有輕視的,幾招過後探出了對方的斤兩,再不敢大意。

格鬥到底是實戰多的更有優勢,調節好狀態的岑正祥再次出擊,樓英反應不及,只得擡起手臂抵擋,同時身體後退卸力。可一門心思想出人頭地的樓英豈肯輕易認輸?連退幾步後,只見他左腳一蹬,牢牢穩住身形,隨即以腰為軸,啪的甩出了右腿。

這一腿帶著疾風,饒是岑正祥也不敢硬接,只得避過。就在這一瞬間的空檔,樓英右腿落地、換腿,身形下壓,直襲岑正祥的下盤。岑正祥吃痛摔倒,卻是順勢滾出了四五尺的距離,而後一個鯉魚打挺,提拳就向樓英的面門砸去。

二人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展眼間就過了幾十招。隨著時間推移,年紀更大的岑正祥漸漸開始吃力,而樓英心中也漸漸生出了疑惑——平日他們在東院切磋比試,武藝最高的自然是馬桓,其次是馬健等四個長隨,再次為楊景澄,他排最末。

可今日一上手,他便覺出了異常。按理來說,他們長居京中之人對上邊塞歸來的家將只有被打的份,可他分明與岑正祥不相上下。換言之,難道岑正祥連楊景澄都打不過!?怎麽可能!

半日打不出個結果,岑正祥亦覺得有些丟人。枉費他自稱格鬥好手,不料與京中的公子哥兒打成了平手,若叫同僚們知道,他還有甚臉面見人?

奈何時間越長,岑正祥便越覺體力不支。而樓英到底年輕幾歲,縱然在打鬥上不夠純熟,仗著體力,拖也能把岑正祥拖死了。是以看到勝利曙光的樓英好似當即喝了碗人參鹿茸湯,渾身有了使不完的力氣。接連三四拳,竟把岑正祥打的節節敗退!

“好!”靖南伯喝道,“停!”

聽到指令的二人同時停手,各退後兩步收勢。大喘著氣的樓英向岑正祥一拱手:“承讓!”

岑正祥滿心不服,可靖南伯喊了停,也只得作罷。

在旁邊看了半日的靖南伯忍不住問樓英:“你的底子居然不錯,同誰學的?”

樓英對於自己能略勝岑正祥頗感意外,老老實實的答道:“回伯爺的話,是家裏的護院教的。”

靖南伯又問:“護院比你強?”

樓英不好意思的道:“何止護院比我強,他帶出來的子侄皆在我之上。我連世子都比不過,在家就是個墊底的。”

靖南伯意味深長的道:“看來貴府的護院是個有來歷的。”

樓英驚訝的道:“伯爺何出此言?”

靖南伯笑道:“不然怎麽教的出你這般弟子?岑正祥隨我在邊疆時,亦算個人物了,竟與你平分秋色。你家去問問他,看他願不願與我見上一面,或許是故人也未可知。”

靖南伯如此一說,樓英倒不好替馬桓答應了,只說回家問問。靖南伯也不以為意,京中藏龍臥虎,有個把兩個奇才大隱隱於市並不稀奇。今日試得樓英身手尚佳,也算了卻樁心事。遂道:“本朝邊境有九大重鎮,主要用於抵禦蒙古。因地勢不同,各有各的艱辛。我與萬全鎮總兵英國公相熟,推薦你去那處如何?”

樓英心裏飛快的閃過萬全鎮的詳情——萬全鎮,總兵英國公游光遠。此地距離京師不足四百裏,山川糾紛,地險而狹,分屯建將倍於他鎮,是以氣勢完固號稱易守,合計總分六路,邊垣一千一百一十六裏,邊墩一千二百七十四座,沖口一百九十二處。乃保衛京師,防禦蒙古之咽喉。①

就如靖南伯所言,九邊各有各的艱苦。樓英有求於人,沒什麽可挑剔的,於是連忙拱手道謝。靖南伯看樓英並無挑三揀四的紈絝習性,越發覺得滿意。遂笑道:“你久居京師,不慣北方苦寒,且開春再出發吧。正好到那時也出了國孝,把婚事辦了再走。”

提起婚事,樓英臉頰登時紅了,低聲道:“倘或春日裏成親,新婚便要拋下她出門,著實有些對不住她。”

靖南伯大手一揮:“此乃朝廷常例?這也是我想安排你去萬全鎮的目的,到底離京城不遠,來回也方便些。實在子嗣艱難,納妾便是。將兵不可將家眷帶在身邊,小妾卻是無礙的。到時候把兒女送回京,交與燕如撫養即可。”

樓英幹笑道:“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靖南伯道,“鎮守邊疆的將士人人如此,你只別弄出個寵妾來與她沒臉就是了。”

既是人人如此,樓英也無二話了。靖南伯公務繁忙,肯抽出幾個時辰試探樓英的本事,都是念在他乃自己侄孫女婿的份上。說完正事,再沒空理會樓英,又出門去了。樓英恭送走了靖南伯,折回內院,與靖南伯夫人拜別。

靖南伯夫人見他臉上有道青紫的痕跡,笑道:“伯爺拎著你去習武了?”

樓英笑道:“考較了我幾招,讓伯爺見笑。”

靖南伯夫人笑呵呵的道:“他就是那脾氣,邊疆帶回來的毛病。倘或他罵你,千萬別理他。天色不早,我也不留你了,省的還要問伯爺討文書過夜禁。”說著又抱怨道,“伯爺也真是的,喊人來也不尋個早點的時候。不然你倒能陪我吃個中飯。”

樓英忙道:“平日下半晌我也得習武,正好明日早起我再來給您請安。”

靖南伯夫人一聽又高興了:“好,好,明日你來,我要廚下與你做好吃的。”

祖孫兩個又說了幾句話,樓英便告辭了。回到瑞安公府,楊景澄依舊在院中練習。看著他虎虎生威的一拳一腳,想著他自稱花拳繡腿的情形,不由覺著牙酸。這可真是吃了沒見識的虧啊!他哪裏花拳繡腿了,分明是馬師父太能裝!

場中楊景澄正與馬健打的熱鬧,樓英便走到馬桓跟前,把今日靖南伯的話一五一十的覆述了一回。直把馬桓聽的冷汗直冒,他都躲在瑞安公府了,居然還被人看出端倪。自問對樓英也只這幾日上了點心,難道京城武學已經廢到此般地步了麽?

見馬桓神情有異,樓英忙道:“靖南伯只是問問,並沒有非要見你的意思。”

馬桓長長嘆了口氣:“那便不見了吧。我與他並不相識,不是什麽故人。”

場中搏鬥的楊景澄耳朵動了動,卻是這一分神間,就被馬健一拳打在肩頭。這還是馬健手下留情了,否則他臉上該掛彩了。連忙按下心中好奇,認真應對。今日天有些陰,故黑的比昨日早些。馬桓看了看天色,朗聲道:“好了,今日到此為止吧。”

楊景澄抹了把汗,笑瞇瞇的道:“時候還早,師父留下來吃個飯?”

馬桓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方才樓英的話叫他聽見了?目測了下兩地的距離,不由驚異楊景澄的耳力!想到此處,他頓時陷入了踟躕。樓英一個借住的他能糊弄,對上錦衣衛他又如何隱瞞?只怕稍有破綻,反倒令楊景澄起了疑心,自己去查一回,必會引出更大的事端!

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樓英也是個有眼色的,楊景澄好端端的留馬桓吃飯,又沒開口叫自己,必有事要商議,很識趣的尋了個借口走了。

楊景澄見馬桓神色有異,當即打發了馬健幾個,請馬桓到屋中說話。馬桓到底想理一理思緒,便尋了個借口道:“世子滿身的汗,風吹著易著涼。且去洗澡換衣裳,我也要回去一趟。兩刻鐘後,再來叨擾如何?”

①引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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