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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我歧視你。爸爸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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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歧視你。 爸爸抱他了!

肖虞是來找孩子的,他說他的手表落在剛剛那間酒店客房裏了。

見到人後,她就去帶他離開了燈火迷離的宴廳,到了酒店房間。

小家夥跑到衣帽間,一眼就看到角落裏早前自己放下的表。

那塊酷酷的兒童手表是朗庭送的,自從知道這孩子的存在,朗庭過生日就送,回國就帶禮物,反正有節日沒節日的,沒少往家裏帶東西過去。

他很疼愛他兄弟的孩子,或者,換句話說,他很願意暫時替他兄弟照顧孩子。

肖虞有時候覺得,葉幸周人挺好的,才有那麽好的朋友,有時候又覺得他比狗還狗,朗庭怎麽沒跟他同質化呢,真是辛苦了。



戴上表後,小家夥又跑到媽媽身邊。

肖虞不著急出去了,她吃了東西,也喝了不少酒,肚子不是很餓了。

抱起孩子走到窗邊往外看,整個城市都沐浴在濃稠的夜色下,那邊宴廳中的聲樂還隱隱傳來,格外讓人身心舒適。

這邊還能看到某一處的燈火通明,肖虞指了指,說:“那兒就是城北大學呢,看到沒有?”

“嗯。”他點點頭,然後下意識就想起了葉幸周,說,“你們是在學校認識的?”

肖虞現在很輕易就知道他在說誰,所以也很正常地就接了話:“嗯吶。他大我一屆。”

小朋友跟聽到婚宴一樣,立時茫然:“一屆是什麽?”

“哦,就是你現在讀幼兒園,那那些讀小學學前班的就比你大一屆,就是比你先上學一年的意思。”

“哦~”他恍然。

肖虞點點頭:“我大一時,他就讀大二了。”

小家夥瞬間又好奇了:“那你們怎麽認識的,不是一個班呀。”小孩子的交友圈和知識圈就那麽大,他覺得,不是一個班的就認識不了吧,他只認識自己班裏的小夥伴。

肖虞笑了笑:“緣分嘛。大學需要軍訓,哦,就是一種體能訓練,鍛煉身體的活動,就是跑步那樣的,等你長大了就有啦。”

“嗯~”

“然後那天剛開學沒多久,我在軍訓,他和你朗庭叔叔,還有另外兩個舍友從邊上路過。”

“然後你就看上他了。”

“……”

肖虞有些無言以對,沒好意思接話,事實確實如此。

她笑了笑,才忍不住看了看懷裏的兒子,挑眉:“怎麽了?不行啊?”

他點頭,毫不猶豫:“行。”

“……”肖虞樂倒了,她兒子對她好像沒有底線。

緩了緩,她忍不住繼續回憶那天的情況,跟他講講:“那會兒是北市的秋末初冬,他那天,穿著一件黑色衛衣,在操場灼灼的陽光下,從跑道閑散地走過,少年氣十足,好看得不真實,那會兒他才十九歲呢。”

“哦~~”

“然後,我就開始打聽他有沒有女朋友,得知他沒有,我就開始追他了。”

“然後,他拒絕你了。”

“……”

肖虞嘆息,她以前給這個小東西看葉幸周視頻的時候,也跟他說過一些和葉幸周以前的青春,沒那麽詳細而已。

肖虞點頭:“對啊,他第一次拒絕了。媽媽那會兒從他舍友那兒要了他的微信,但葉幸周那會兒很酷的哦,追他的女孩每個系都有,但他都不感興趣。所以他舍友說,最好還是別加了,女孩子他是不加的,所以我是假裝成男生才加上的。”

“……”他眼睛眨了眨,眸中飄蕩著一縷佩服——媽媽好厲害。

肖虞:“加上了我才跟他透露我是誰。我那會兒在學校也挺有名的吧,他可能有些意外我會加他,所以也沒有馬上把我刪了。”

“嗯,校花,成櫻阿姨說媽媽是校花。”

“……”肖虞點頭,承認自己的顏值在城北大學一直是擔著這個稱號的,“然後我跟他說,他頭像的照片好看,太戳我了。”

“戳是什麽?”他暈了下,茫然。

肖虞溫柔解釋:“就是好心動,好喜歡的意思。”

“哦,媽媽也好戳我。”

“……”

肖虞說不下去了,一把親了他臉頰一口。

小家夥彎起眼睛,很開懷,然後略不好意思地說:“你繼續。”

肖虞深呼口氣,措辭一下,就繼續講了,“我跟他說完,他沒反應,我就直接攤開了表白,我說喜歡他這個類型的。然後他說,他不喜歡我這個類型的。”

“他喜歡!爸爸喜歡,不然哪有我~”

“……”

肖虞笑得把額頭抵在玻璃上,花枝亂顫:媽呀這個小東西,也真是太戳她心窩了,沒白生,真的沒白生。

她忍不住又親了小可愛一口,感嘆:“他就是騙子啊,後來還不是被我追上了。”

“嗯嗯。”

肖虞目光緩緩落在外面滿天星火上,內心加了句:雖然他現在,是真的不喜歡了。但是沒關系,我有你這個小的就足夠了,無所謂。

聊完了天,估摸外面宴席也差不多要散了,肖虞就帶著孩子回去了。

走到有人的地方,她就松開孩子的手,讓他去找外公,她在後面盯著他。

路上小家夥邊走邊低著頭拆下了手上的手表。

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長個了,手表是四月份三歲生日時朗庭叔叔送的,他現在都要三歲半了,所以覺得手表戴著有些緊,早前在房間就是覺得緊拆下來的,但是剛剛戴上時,又忘記放松了。

小家夥低頭專心致志研究手表,只是走著走著,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媽媽的一聲低咳。

他馬上回頭往後看。

然後見媽媽朝他揚揚下巴。

他困惑地又把腦袋轉回去,這一回,眼前驀然就出現了一雙筆直長腿,他直接滿滿當當地撞上了那雙大長腿,然後撲通一聲……

小家夥底盤不穩,直接給撞趴在地上了。

肖虞在三米後悲傷地捂住眼睛,內疚,還不如不提醒他呢。

然後也在心裏暗罵了葉幸周一句:狗親爹,撞倒自己兒子。



葉幸周其實挺冤枉的,以他那個身高,此刻又喝了不少酒,在人來人往燈光覆雜的婚宴現場,他真的沒辦法註意到腳下什麽時候走來了一個戴著帽子低著頭存在感極低的小不點。

直到撞上的那一刻……他感覺都不大,起初還以為是人多,和別人肢體摩擦了一下呢,誰知道下一秒地上發出一陣悶哼聲。

他緩緩低下頭,就看到腳下趴著一個小孩子。

葉幸周一楞,回過神馬上清醒,蹲下去抱他起來。

小葉溯被撞懵了,還沒緩過神又被一雙寬大的手臂給抱了起來,然後被半攬入懷,坐在男人腿上。

陷入那抹溫熱寬厚的懷抱時,他才恍惚想起來,剛剛餘光見到的是什麽人,他撞到的是什麽人,然後,他暈乎乎的意識到——爸爸抱他了。

葉幸周沒有看到孩子的臉,小家夥垂著腦袋,他腦袋上蓋著一個黑白色的鴨舌帽,遮住了眉眼,可可愛愛的。

他只顧著闔下眉眼去看孩子的腿,摸了摸,然後溫溫柔柔道:“寶貝,受傷沒有?對不起啊。”

“沒事,沒事。”小葉溯喃喃了一下,然後回神,火速地就從爸爸腿上溜下來,撒腿溜走了。

葉幸周原地屈膝在那兒,看著一溜煙消失在遠處的小身影,楞了楞,隨即失笑:現在的小朋友,都好機靈,可愛。

肖虞在後面走過來,渾身發燙,故作鎮定地問:“葉幸周,你在這幹嘛?”

他回頭擡起眸看了眼她,隨即淡淡搖搖頭。

肖虞默默的,假裝四方無事地就走了。

葉幸周也準備走了,但是臨了了看到地上一塊黑色手表,有人眼看要踩到,他電光石火之間伸手撿了起來。

是個兒童手表好像,還挺貴的。

應該是那個小朋友的。

葉幸周站起來,目光巡視了整個宴會場所,但是裏面小孩無數,這要怎麽找?他剛剛臉都沒看到。

走了幾步去轉轉,沒轉到,最後走到主桌附近的時候,喝得半醉的朗庭見了他,問:“哎,幸周,你不是說你要回去?怎麽又回來了。”

葉幸周看了眼他,隨口道:“撞到了個小孩,小東西丟了塊手表,找不到人。”

朗庭隨意瞥了眼他手中虛握著的那塊表,接著意識如同雲煙散開,清醒了,不由得定定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果然是父子倆,這與生俱來的緣分,妙不可言。

葉幸周不知道朗庭在看什麽,但是他想起來這是朗庭的婚宴,所以就把東西遞給過去,“你回頭問問親戚裏誰丟了吧,反正你請來的客人,肯定是你哪個親戚的孩子。”

朗庭笑了起來,拿過手表,“不用了,我知道是誰的。”

葉幸周意外,“真的啊?這就知道了?”

朗庭點頭,把表揣入西褲口袋,道:“是我一親戚的孩子沒錯,表還是我買的,幾個月前送小朋友三歲的生日禮物。”

葉幸周更是沒想到,頓時樂了:“這麽巧,那行。”

離開回到自己的桌子,葉幸周本想休息坐一下,準備散場了,結果遠遠地就見到他位置邊上有人了。

她正在喝酒,端起的高酒杯仰頭就一飲而盡……

那道妖艷紅唇含著杯沿,天鵝頸纖長白皙,灑著昏黃燈光,柔情似水又光芒四射,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屬於“肖虞”這兩個字是氣場。

這麽多年,國內國外,葉幸周始終找不到比她氣質更吸引人的人。

不過,朗庭說她現在身邊沒人?那和她一起去馬爾代夫度假的是誰?今天在酒店房間裏的又是誰?

葉幸周邊想邊過去落座。

肖虞看都沒看他,好像不認識。

葉幸周也沒看他,坐下後,他也沒喝酒、和吃東西,就那麽懶洋洋靠著椅背,仰頭看天花板上璀璨無比的華麗燈光。

邊上的人來來往往的,不少當年的大學同學都來喝喜酒,不時有熟人打招呼,像極了葉幸周前幾年回城北大學的時候。

兩次回國,他每次都是從英國直接飛北市,落地後就去了城北大學。

每次都跟朗庭說他去看原教授,然後到了學校……他就去看肖虞。

那會兒路上遇見的同學,所有人都會問他什麽時候能畢業回國;和今天葉幸周遇見的一樣,他今天也被太多太多的人問:你呢,你什麽時候結婚。

但他真不知道,唯一一個想一起走婚姻殿堂的人,緣分早就湮滅在當年選擇放棄她出國的那一刻裏了。

……

一會兒散席,客人都斷斷續續離開了,其他兩個伴娘陪著南旖回去,肖虞沒一起,南旖知道她家裏有小朋友,不好太晚。

所以她就自己隨著三三兩兩往外走的人走向電梯。

葉幸周的腳步聲在後面,一會兒也進了同一個電梯。

到達一層後,他出去,肖虞也出去。

葉幸周喝了酒,今天也沒開自己的車子來,已經喊了車。

肖虞已經喊了家裏的司機過來,現在應該在酒店外的露天停車場等著。

出了酒店大門,對面就是一個寬闊的停車場,層層疊疊的車子沐浴在姣姣的月光下。

秋天的晚上有些起風,路上樹葉在耳邊沙沙搖曳。

人在風中慢步於一排排車子中間,聽著這清脆的聲音,似乎一晚上被酒精與話語熏陶出來的炙熱氣焰,都漸漸要在這寂靜舒適的感覺裏消弭了。

不過,肖虞餘光見到一抹黑色西服的頎長身姿從身側路過時,她不禁轉到了他面前站著,阻擋住他的腳步。

葉幸周正在扯領口的紐扣,散席了,沒必要正正經經的了。

見到她,有些意外地挑眉,語氣下意識很是溫潤地說:“嗯?怎麽了?”

肖虞朝他一笑。

可能是認識太久了,從十九歲到現在,所以葉幸周特別能讀懂她的臉色,莫名其妙沖他笑,他心裏就閃過了一個他要完蛋了的念頭。

果然,下一秒,眼前的女人就意味深長地問他:“葉幸周,說給你介紹個女朋友,你還很不爽啊?聽說你歧視我單身呀?”

“……”

葉幸周腦子嗡了一下,迅速回想:剛剛說的,她聽到了?

肖虞朝他挑了挑眉頭,無聲質問。

葉幸周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在月色下貌美動人的女孩子,扯扯唇角,一臉鎮定與無辜:“我說的,是單身沒罪,大家都單身嘛我歧視你幹嘛?我不歧視你。”

“是嗎?”肖虞皮笑肉不笑,“我怎麽感覺不是啊。”

葉幸周沒說話。

肖虞:“你就是在諷刺我,歧視我!”

葉幸周緩緩挑眉,隨後看她那表情,就是認定了,他索性一笑:“對對,我就是歧視了,你說你三天兩頭騙我有男朋友,我還不能說說你啊?”

肖虞:“我就是有!”

葉幸周更是一笑,酒喝多了,他忽然忍不住伸手掐掐她的臉蛋,“小瘋魚,也就是老子和你分開久了,四年了,現在根本不懂你的性子,所以能騙騙我,以後你就是說你有一百個男朋友,都沒用了,老子不信。就是條單身魚。”

“……”

肖虞都忘記他在掐她臉頰了,忘記這個動作多寵溺了,她只覺得臉紅。

葉幸周看她沒說話,就挑眉:“嗯?你說你老騙我幹嘛?”

“……”肖虞腦海裏轉了轉,有點沖動,忽然想脫口而出,說我就是為了刺激刺激你,讓你吃醋。

某一瞬間,葉幸周看著眼前直勾勾看著他,張揚明媚的女孩子,也懷疑,她難道是想讓他吃醋?

但是又覺得,太自戀了。

四年了,別多想。

葉幸周緩緩拿下手,輕嘆口氣,說:“走了,喝多了,哥哥改天再陪你這魚玩,其實我不歧視你的,只要你乖點,別老無中生友。”

“……”

葉幸周說著,還沒動身呢,忽然被眼前的女人一把推到身後一輛車子的車身上。

肖虞也喝多了,喝多了真的容易沖動,想起他在婚宴上抱著兒子的那個溫柔樣,她就覺得此刻非常非常沖動。

她揪著他西服裏的襯衣領子,壓上他的脖子,紅唇高高揚起,眼眸裏波光流轉:“誰是單身魚?不巧,我孩子都有了!你愛歧視不歧視,反正我歧視你!”

“……”

葉幸周腦子裏像是斷了弦一般的靜下了:她說什麽??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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