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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朗庭:“我保證。”她到底有沒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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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朗庭:“我保證。” 她到底有沒有孩子……

葉幸周怔了兩秒後,在停車場的徐徐涼風中,緩緩回過神來,隨後就沒忍住,一陣笑開:“你今年幾歲?”

“?”

“說話能不能考慮一下,我是個正經成年人,我能不能信?別侮辱我好嗎?”

“……”肖虞悠悠問,“怎麽,不信啊?”

葉幸周哼笑一聲,要拿下她的手站直,但是沒想到她不放,還死壓著他,看上去要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葉幸周也懶得動了,就那麽靠著車身說話,“我信。”

“……”

他一本正經地道:“我信我前女友今年二十四,碩士才畢業兩月,有孩子了,”他瞄了眼她纖細的腰身,“看樣子還生出來了,男的女……”

“……”

“算了,肖虞,你別這樣。”葉幸周編不下去了,笑場。

肖虞深呼吸:“葉幸周!”她渾身冒火,真的直接把他準備按在地上摩擦。

但是她自己穿著高跟鞋,動作一大,不小心鞋跟崴了一下,人驀然往一側摔。

葉幸周立刻從車身上直起身子伸手去撈她,“小魚。”但晚了一點,撈住時沒能帶上來,被她的身子帶著一起摔在了地上。

葉幸周給她墊在底下了,人被他裹在懷裏。他自己摔得手疼。

肖虞也慌了下,忙去看他:“葉幸周。”

男人松開皺著的眉宇,看著眼前晃眼的一張臉,一笑:“沒事。”

說完,肖虞馬上臉色一變,就去掐他脖子,把他按在地上:“你剛剛笑什麽?!”

葉幸周:“……”

他窒息了,一臉不可思議:“你這條魚怎麽還恩將仇報?喝多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要氣死老子……”

正說著,不遠處傳來兩道腳步聲,展隨和祁運北搖搖晃晃的身影出現。

聽到這邊的一陣小動靜,兩人悉數看來,接著就震驚全家地看到西裝革履的葉幸周被穿著伴娘禮服貌美颯氣的他們校花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臥槽……”展隨發出了吃瓜達人的信號,“你倆……”

祁運北深呼吸:“幸周,覺得自己慘不慘,要幫忙嗎?”

“……”葉幸周額角一抽。

展隨回過神來,立刻拉著祁運北往遠處跑,只留下了一道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幫個頭!非禮勿視。”

肖虞絲毫不受影響,回過頭來要繼續去弄死葉幸周。

葉幸周這就不幹了,太丟人了。

他開始反抗。

男女力量懸殊,男人還是輕輕松松地就從她手中抽出衣領子,然後翻身起來,把她也一把拎了起來,然後再她還不罷休時,反手把她一把壓在了車身上。

肖虞睜大眼睛:“葉幸周。”

葉幸周一只手就反剪住她纖細的手臂,壓在了她身後的車身上,然後腳下長腿抵住她屈膝要撞他的膝蓋,另一只手還悠悠閑閑的,撐在了她身側,接著人緩緩靠近。

肖虞呼吸急促起來,風聲與遠處傳來的鳴笛聲,都掩蓋不住此刻停車場裏兩人的呼吸聲,還有她哐哐哐的心跳。

鼻息前彌漫著一陣淺淺的醇香酒氣,還有葉幸周身上那抹十年如一日的陽光味道。

他湊得很近,眉眼幾乎被放大到她看不清他的輪廓,只望入了男人深邃的桃花眼裏,裏面倒映著身後一排搖晃的樹木,還有她飄飛的發絲,一時間竟有些許浪漫,與讓人恍惚的感覺。

葉幸周也沒有發火,他真對她發不出火。他只是壓低聲音,略顯無奈的問:“怎麽了?火氣那麽大幹什麽?我是怎麽對你了?自己張口就來我還不能反駁了。”

“我……”

“脾氣真是十年如一日的颯啊。”

肖虞睜大眼睛,裏面蕩漾著火氣與動人的氣場:“我脾氣不好?不好你那會兒還不是愛得不要不要的。”

“……”

肖虞唇角半勾起來:“不要貶低自己,葉幸周。”

“……”

他唇角額頭都抽搐,也真的想佩服她的智商與口才,似乎永遠能在言語上,讓他被摩擦。

但是他現在也愛得不行啊,沒有不愛了。

一不留神,葉幸周被她掙脫開來,然後她重重踩了他一腳,伸手撩撩一頭酒紅色發絲,說:“愛信不信,我就是有孩子了,哼。”

說完肖虞就轉身走了。

葉幸周站在原地看著她踩著高跟鞋還颯氣飛揚的背影,嘴角緩緩彎起,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她那“孩子”影響。

還能真信了她喝多了的胡言亂語?就是覺得,這小瘋魚怎麽越來越叛逆了,以前沒那麽難管,那會兒頂多在他身邊撒嬌威脅他一兩句,還是很乖的。

四年了,現在有點管不住了。

不過想到這,葉幸周忽然又想起今晚她父親身邊,似乎有個小孩子。

葉幸周又一楞。

剛剛摔到的地方,似乎驟然間抽疼了一下。

……

回到家,肖虞先去梳洗了一通後,就去兒童房看兒子。

已經十來點了,小朋友卻意外地還沒睡,正坐在床上看手表。

肖虞揉揉自己暈乎乎的眉心,走過去坐下床邊,摸摸他的腦袋,“怎麽了?今晚一直在摸手表。”

小家夥擡頭,說:“早前掉在地上了,朗庭叔叔拿給我的。”

“哦?”她有點意外,“這樣啊,那是不是壞了?”

“沒有。”說著,他眼底閃了閃,眼底有些笑意,還有有些新奇地喃喃,“他說,是爸爸撿的。”

肖虞頓了頓,目光落在手表上:“他撿的啊,然後給叔叔了啊。”

“嗯。他找不到我。”

肖虞彎了彎唇角,然後腦海裏緩緩的,不是很清晰地飄過晚上在停車場說的那句話。

他感覺她是一時沖動為了氣他,但是其實她是在真的在那一瞬間,很希望他知道,然後以後就能每天抱她的小寶貝了。

小葉溯此刻腦海裏想的也是葉幸周,他想到爸爸在婚禮上把他抱起來坐到腿上,摸著他的小腿溫柔地問,傷到沒有。

小朋友第一次被自己的父親抱,他還那麽溫柔,所以忍不住心裏飄著一縷燦爛陽光。

想著想著,他還忍不住跟媽媽說:“媽媽,爸爸晚上抱我了,你看到沒有?”

肖虞回神,一笑:“看到啦。”她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什麽感覺呀?”

“挺好的~他還喊我寶貝了。”

她笑:“是啊,葉幸周好溫柔,開口就喊他兒子寶貝。”

“爸爸是不是喜歡媽媽的?”他眼睛閃閃地問。

“……”

肖虞被這話砸得越發暈頭轉向的,“啊……嗯,他對媽媽挺好的。”這是事實吧,現在安靜想想,晚上在停車場時,他其實從頭到尾都算是很溫柔的了吧,沒對她說什麽重話或者嘲諷,還暧昧地掐她臉?還說改日再陪她玩。

肖虞回過神來,看著孩子滿眼的星星,試探著問,“小溯想不想,想不想媽媽告訴爸爸你的存在,然後爸爸就能一直抱著你了?”

小葉溯默了默,卻沒有馬上回答。

肖虞挑眉:“嗯?怎麽了?”

他嚅嚅唇瓣,猶猶豫豫地說:“不用。”

肖虞挑眉:“為什麽?你不喜歡他嗎?”

小孩子笑一笑:“喜歡,但是要媽媽和爸爸在一起就可以,要是你們沒在一起,我,我想和媽媽住,不想和別人一起;而且,爸爸也不一定會喜歡我嘛。”

肖虞一頓,隨即就抱過了兒子,攬入懷哄著他說:“爸爸怎麽會不喜歡你啊,傻瓜,我們小溯全世界最乖最可愛了,是不是?”

“……你說我調皮的。”他略有些沒自信。

肖虞失笑:“啊,那是以前了,你小時候真的皮得很。”

“唔。”

“但是我們寶貝現在好乖的了。”肖虞低頭親了親他臉頰,手掌溫柔的一下下撫著他的背,哄他,“小溯乖,睡覺好不好?你看爸爸晚上抱你的時候,好溫柔的是不是?”

“嗯嗯嗯。”他笑了,然後就開開心心一頭栽入媽媽懷裏,睡了。

可能是晚上出去玩累了,沒多久人就真在肖虞懷裏香香睡了過去。

肖虞抱了會兒,自己也扛不住了,就倒下裹在懷裏一起睡,來不及去多想他剛剛提到的兩個問題。

……

葉幸周一路回到家,都覺得腦子不太平靜,原本喝了不少,但是似乎漸漸在路上清醒了,一想到肖虞說的那個事,他就格外地……昏沈不下去。

上到十二樓時,屋裏祁運北已經在了,正在洗漱。

葉幸周沒去洗澡,他脫下一身西裝,丟在沙發上後,拿出手機給展隨發微信,說:“約會去了?”

展隨困惑,回過來:“幹嘛?我還在路上呢,你不是和你家校花玩呢嗎?”

葉幸周扯扯唇,嘆息:“別回了,來喝酒。”

“??什麽?這不是才喝完?”

“沒喝夠。”

“不是吧,你這酒量真是絕了。”不過展隨想到今天確實是蠻開心的,大家幾年裏沒見過兩面,終於這一次有個大喜事,以後就剩下他們三個自由自在的了,確實還可以再喝喝。

難得葉幸周約酒,不去不行啊。

展隨就跟司機說,回頭去光景苑。



葉幸周丟下手機,去廚房的冰箱拿酒,自己先開了一罐喝上。

一會兒祁運北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快喝完了。

祁運北茫然地看葉幸周:“你回來了?怎麽還喝酒?”

葉幸周揚揚下巴示意他坐:“再喝點。”

祁運北走過去隨意坐下:“怎麽回事啊?朗庭結婚你挺高興啊?”

話落,外面門鈴響。

祁運北起開門,才發現葉幸周還把這個叫回來了。

這下好了,三人開始圍著客廳坐下,認真地續起了攤,喝得比婚宴上那波光搖曳的水晶杯要暢快多了。

一開始聊的是朗庭。展隨捏著酒罐,說:“我就想不明白這小子,怎麽命那麽好,我感覺我女朋友,以後也未必會和我結婚,還挺喜歡自由的。”

祁運北挑眉:“你這挺心酸啊?”

展隨點頭,在私下裏也沒什麽不好在兄弟面前說的,就沒否認,然後就灌了一大口酒。

祁運北說:“朗庭那確實是命好吧,旖姐大他幾歲了他也能追上,服了。”

展隨喝完酒,聞言躺倒在沙發裏,心情倒是好了些:“這倒是還好,追了四年的。”

祁運北斂眉:“但是後面還異國四年啊,朗庭那小子出國四年,旖姐在國內,然後居然還能畢業就結婚。”

展隨一笑,懶洋洋地感嘆:“我覺得,旖姐就是那種,一開始是真的覺得不適合,比她小那麽多,但是後來又真的被打動了,又動心得天翻地覆的。”

祁運北點頭點頭:“對對對,明顯我們旖姐栽了。”話落,他忽然看向長沙發上坐在他和展隨中間的葉幸周,“就和幸周一樣,當初肖虞追他追得驚天動地的,他一直不鳥人家,後來還不是悄咪咪談起了戀愛。”

展隨笑,一下子就攬上葉幸周的肩膀,讚同:“對的,就是這樣,幸周你和旖姐是一類人啊,看著挺理智的,結果一不留心就栽了。”

葉幸周淺淺一笑,沒說話,兀自擡起手,灌下大口的酒。

喝完了,長呼口氣,才慢悠悠說了句:“他們倆都挺好的,旖姐好,朗庭也好……所以今天,挺好的。”

“怎麽的你不好啊?”展隨調侃。

葉幸周點點頭。

祁運北困惑了:“你怎麽不好了?”

葉幸周說:“肖虞……”

兩人還是第一次在他嘴裏主動聽到他們校花的名字,一時間都不由直勾勾看著他。

葉幸周笑了笑,說:“她也就是那會兒,十八歲,還小,沒想那麽多。”

祁運北挑了挑眉。

葉幸周:“所以喜歡就追了,愛了就愛了,最後也一直等到我出國前才徹底分開。但是,要是現在……”他扯起唇角,聲色淡得好像捉摸不到的雲霧,“現在就不會了,現在大了一些,就不會那麽沖動了。”

展隨拍了拍葉幸周,說:“不是,我們校花能和你到出國前才分,說明是真愛啊,要是現在遇上,還是喜歡吧,你也不看看你是誰,你是葉幸周啊。”他笑了。

祁運北也是這麽說:“你倆不都是真愛嗎?耗到最後一天才分手,已經夠溫情了啊。”

展隨忽然好奇:“你們倆晚上在停車場幹嘛呀?是有沒有覆合的苗頭啊?”

葉幸周看展隨,笑了笑:“就,隨便聊聊。”

“……”展隨睜大眼睛,“你倆在那兒掐來掐去的,躺地上滾,叫隨便聊聊?”

祁運北大笑,哈哈哈的笑聲傳滿客廳。

葉幸周也笑笑,然後搖搖頭,端起啤酒罐隨口說:“肖虞,她就那樣,比較喜歡玩。就摔了一下,我去扶他,沒什麽。”

幾個人碰了下杯。

喝完半罐,展隨懶洋洋地長呼口氣出來,又看著身側的男人說:“說其實,我挺惋惜你倆的,肖虞真的跟你很搭啊,幸周。”

葉幸周莞爾,淡淡地盯著桌上的啤酒罐沒說話。

展隨又好奇:“你當初,是不是真喜歡她的?”

祁運北不由朝展隨道:“你這話,真是的廢話,”他指了指葉幸周,“當初咱倆給他收了多少女生的禮物給了多少女孩子他的微信了,他楞是一個沒加上,誰也沒回應,我們葉大哥不喜歡的人他會和人在一起嗎?”

展隨點頭點頭:“對對對,他真是,不喜歡的人鳥都不鳥的,城北大學第一顏,第一學神,拒絕女生第一狠嘛,這不是當時有傳說的嗎?”

他笑著去看葉幸周,“所以你當初,還真是對我們校花動了心的啊。那你倆現在,到底能不能覆合啊?肖虞現在好像是單身啊,你倆還有沒有情的啊?”

葉幸周仰頭看了看天花板上澄亮的燈,聲色低啞了起來:“多少年了,她都從一個灑脫的大學生,到碩士畢業了。哪還有什麽情……開玩笑。”

空氣一靜,展隨嘆息一聲,開了新的啤酒去和他碰杯:“算了算了,喝吧喝吧,沒有肖虞咱大哥這顏值,還愁沒老婆嗎?”

祁運北笑,然後去看邊上的男人,他一雙眸子盯著那燈,眼神有些空洞,但是臉上似乎也在笑。

展隨喝完酒聊起了葉幸周在國外的生活,“你在那邊沒什麽美女嗎?沒人追你啊幸周,你怎麽不拖家帶口回來啊,和朗庭一起結得了。”

“……”

葉幸周回神,倒是認認真真想了一下,隨後說:“真沒我們校花好看,擁有過校花,其他都不過爾爾。”

展隨:“……”

他和祁運北紛紛笑了。

後面邊喝邊聊了這些年在劍橋的一些事,大概淩晨一兩點的時候,幾個人就漸漸扛不住了,展隨最先倒下,人靠在了葉幸周邊上的長沙發裏,昏睡過去。

祁運北還能扛一點,眼看葉幸周還喝著,他就最後還和他碰了一下:“以後也就咱幾個了,朗庭是沒那麽自由了。”他笑。

葉幸周點頭。

祁運北喝完,長呼了口氣出來,又說:“我本來還想著,你可能現在也私底下跟誰談著呢,結果你還真沒有。”

葉幸周聞言,看了看他。

祁運北不是很清醒地朝他問:“怎麽了?你不會真有吧?”

葉幸周淡笑,搖頭:“沒有,沒有喜歡上別的人。”

祁運北拿著啤酒的手微微晃了晃,瞇了瞇喝得發亮的眼,看著他說:“什麽叫,沒喜歡上別的人啊?你該不會,還喜歡肖虞吧?兄弟。”

葉幸周直勾勾盯著他,一會兒點點頭,然後仰頭喝酒。

祁運北吃驚,清醒了一些,“靠,幸周,你還真喜歡著我們校花啊??”

葉幸周喝完了半罐啤酒,拿下手,人臥入了沙發。

一晚下來,男人的聲音已經被酒精浸泡得沙啞得不行,說出來的話,像含著濃濃感情在裏面:“嗯,還喜歡,沒忘掉,”他闔下眼,“忘不掉。”

祁運北覺得忘不掉也正常,校花那麽美,那麽颯,但就是好奇:“你忘不掉為什麽不和她重新在一起啊?”

葉幸周揉了揉眉心,低語:“回來的時候,打探了幾次,她似乎都有男朋友的。”

祁運北馬上挑眉:“沒有啊,她哪來的男朋友啊,她一直和我還一個學校,讀碩的這三年,追她的真的挺多的,但是真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啊。”

葉幸周點點下巴:“她可能是隨口跟我胡說的吧,我分不太清她哪句真的,哪句假的,現在對她的交友圈,不清楚。不過晚上朗庭是說,她好像是單身的。”

“嗯,絕對單身的。”

“但是……”

“但是什麽?”

葉幸周把手搭在邊上的扶手上,安靜了一會兒,無奈一笑,看著舍友:“今天晚上在停車場,我倆說著說著,肖虞忽然沒來由的說了一句,她有孩子了。”

“……”

兩人四目相對,好一會兒祁運北才回過神來,瞬間炸了:“怎麽可能,她男朋友都沒有,哪來的孩子?我靠她才二十四,一直在學校待著啊,雖然我那會兒說她升碩後就沒怎麽見過她了,但那只是沒再見面打招呼,我在學校裏還是經常能看到她的身影的,所以,她怎麽可能有孩子,離譜。”

葉幸周一雙桃花眼都直勾勾看著他,把希望寄在他身上了,因為祁運北真的這幾年都在城北大學讀書,他最了解肖虞的行動了:“你覺得沒有?”

祁運北保證,斬釘截鐵:“壓根不可能,肖虞喝多了胡說的吧,開玩笑的,你不用信。”

葉幸周垂眸嘆口氣:“還是不放心,那條小瘋魚,說得跟真的似的,而且,今晚肖虞的爸爸邊上,是真的坐著一個小孩子一樣。”

祁運北仰頭出神,回想……但是他那會兒敬酒沒有走到肖虞父親那邊,所以沒註意。

但他還是一點都不信。

葉幸周也想了想,道:“算了,明天吃飯,我問問朗庭。肖虞的事,旖姐肯定知道,所以朗庭應該也知道。”

祁運北想起來明天朗庭是約了他們幾個吃飯,他後天要去度蜜月了。

葉幸周說完,又看了眼祁運北:“不過,你不要跟朗庭透露,我喜歡肖虞的事。”

祁運北困惑:“為什麽?”

葉幸周表情淡如雲煙:“說了,他難保不會說給肖虞聽。但是她要是沒那個想法了,我不想打擾她了。當初是我要出國,放棄她的,我想先知道她的心思,再做決定。”

祁運北嚅了嚅唇瓣,忍不住說:“你是不是覺得對不起她啊?可那會兒在ktv,朗庭不是問你,是不是想過為她留下來嗎?你想過是嗎?幸周,想過為肖虞放棄劍橋的?”

葉幸周沈默了須臾,才開口:“只是想過,我給教授寫了封郵件,說我不出國了,但還沒發出去,第二天我就和我父親斷絕關系了,然後,覺得還是不能留下。所以最終也沒留。這話你別透露給肖虞,沒什麽用的話。”

祁運北輕嘆一聲,知道他向來是這樣的,沒有做到的事,就一點都不想說出來……

他也挺理解他現在小心翼翼的心思,主動放棄過一次的人,現在隔了這麽久,一千多個日夜的異國,真就沒那麽大的勇氣再去追了,不敢追了。

他點點頭,說:“行,你問朗庭,我給你配合一下。不過這真的不可能的,幸周。我靠,肖虞要有孩子,我,你,你把朗庭的腿打折了,他都知道肖虞有孩子了還跟你透露她單身,他有病吧他,那只混賬狗東西。”

“……”

葉幸周笑了笑。

一會兒大家都扛不住了,葉幸周把展隨丟沙發上睡,給他找個空調被,然後就和祁運北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都睡到中午,朗庭到了點一個個打電話喊他們起床吃飯,他明天的飛機要去度、蜜、月、了,非常開心!

這頓飯是朗庭要感謝他幾個兄弟婚禮上的幫忙的,雖然他一上來就說:“唉,我也沒想到我是第一個結婚的,旖姐真是對我太好了。現在看你們一個個,有那麽點心酸。”

其他三人:“……”

葉幸周悠悠扭頭看窗外;展隨直接嗤笑一聲。

朗庭盯著展隨,挑眉:“你他媽笑什麽?”話落他又去看葉幸周,笑問,“幸周,你不為我開心嗎?”

葉幸周聲音冷淡,面帶微笑:“吃飯就吃飯,別讓我打你。”

“……”

祁運北看了朗庭一下,想,就沖你這句話,要是肖虞有孩子,老子和幸周一起抽死你。

點完菜,四個人圍著火鍋爐聊天。

中午的暖陽穿過餐廳的玻璃撒開在桌上,空調的冷氣彌漫開來,氣氛還不錯,聊的都是以前的事情。

一會兒展隨起身去接個電話,桌子上剩下三個人。

葉幸周坐在靠窗的位置,沐浴在冷氣與日光下,俊逸的眉眼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懶倦,但是他還是在見到展隨的身影不見後,就朝對面的祁運北挑了挑眼尾。

祁運北收到信號,笑了笑看朗庭:“對了,朗庭,昨天在婚宴上,肖虞的爸爸邊上怎麽坐著個孩子啊?像是孫子,可肖虞不是獨生女嗎?……”

朗庭正喝水了,忽然深深被嗆到了,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

葉幸周側眸直勾勾盯著他。

朗庭咳了幾聲,終於咳完了,然後一擡眸,就註意到身側葉幸周雙眸筆直地盯著他。

朗庭偏過頭和他對視,幹笑:“幸周你幹嘛?”

葉幸周扯扯嘴角:“沒,我就是想起來,肖虞昨晚在停車場,是跟我說她有個孩子,我當她喝多了,結果運北這麽一說,她爸身邊,我記得昨天是有個孩子好像。”

“……”朗庭心臟抖了抖。

祁運北困惑地盯著他:“不是,隨便問你句話,你怎麽嗆成這樣?難不成……”

朗庭回頭去看祁運北,僵僵對視。

後者挑眉:“那孩子,不會就是我們校花的吧?她自己都說了。”

朗庭心想,靠,肖虞昨晚是喝了多少啊,這種大事都能不小心抖出來。

他馬上搖頭:“怎麽可能,她喝多了你也喝多了。”末了又去看葉幸周,“幸周你明明知道她喝多了說醉話的,你想什麽呢?”

葉幸周心裏瞬間松了松,人也清醒了一些。

祁運北接著追問:“不是啊?”

朗庭點頭:“那當然了,肖虞怎麽可能有個孩子,她才幾歲啊,又沒結婚,還能是私生子啊?”

祁運北笑了笑,瞟了眼葉幸周後,再去看自己對面的男人:“我就是好奇,她爸爸邊上怎麽會有個孩子。”

他心思轉了轉,又說,“如果是也沒什麽啊,她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不過我們幾個也不是別人,和肖虞都是老熟人了,不會去外面亂說的。所以是的話你就說吧,沒事。”

朗庭皺眉,秒道:“不是就不是,我靠你讓我說什麽?肖虞爸爸是南旖的二舅,那孩子是南旖大舅舅家的,也就是肖虞大伯父家的。”

祁運北恍然:“這樣啊,我說呢,肖虞又沒聽說有男朋友,哪來的孩子啊,哈哈哈。”他笑起來。

朗庭悠悠地回眸去看葉幸周,也笑了笑:“幸周,你別多想,肖虞就喝多了,故意拿她侄子來逗逗你的,那可是你前女友啊?你應該是全世界最了解肖虞的吧?”

葉幸周嘴角勾了勾,“我很多年沒見她了,現在不怎麽了解了,她跟我說得一本正經的,我也就隨口問問你了。你說不是就不是吧,還能不信你?”

朗庭聞言,默默心虛了一把,然後,他強裝鎮定,表示:“肖虞還是那個樣子的,除了你沒人拿得下,這麽多年她也就和你談過一場了。所以怎麽可能有孩子,呵,開玩笑嘛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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