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大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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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大好機會
“這……”賀松陽皺著眉頭在屋裏來回走動, 驀地站定，回頭看著林成福, “照你這麽說，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趙王……趙王……”
林成福想了下，低聲解釋：“王爺，如果屬下記得沒錯，趙王有一個孫子，自小便聰慧過人。”
“對, ”賀松陽回神，這次不需要林成福多說，他立即就反應過來, “趙王如今的歲數也不小了，極有可能將權力下放, 如果是他的話, 或許真會這麽做。”
林成福見賀松陽自言自語，知道他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索性沈默不語, 等著賀松陽自己反應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賀松陽再次認真看著林成福：“依你看, 此事該如何抉擇？”
林成福不得不起身：“依屬下所想, 如今應該靜觀其變, 趙王要朝廷屬地，必定會出現沖突, 眼下的情況, 我們的計劃怕是很難順遂, 或許……可以看神靈市如何行事。”
“哦？”賀松陽好奇反問, “此話怎講？”
林成福垂眸：“王爺知曉神靈市內確實有神靈，朝廷和趙王卻有些半信半疑，如何讓神靈市的存在徹底暴露在朝廷和趙王勢力面前，是我們現在該做的，倘若趙王的人當真攻打朝廷，或許我們可以想法子讓趙王的人跟神靈市起沖突。”
賀松陽皺眉：“你先前不是說趙王的人不信神靈市，會以神靈市為主嗎？”
林成福擡起眼眸，微微一笑：“只要讓神靈市的人以為是趙王的人就可以，王爺以為呢？”
賀松陽一楞，隨即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是啊，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只要我們的人假扮成趙王的人對神靈市動手，神靈市必定有所警惕，到時候只要神靈市稍微透露出一些神力，趙王的人想不相信神靈市的存在都難。”
“還有一點，”林成福繼續道，“王爺可知，趙王與那位自小聰慧的小世子關系如何？倘若趙王想要皇位，小世子究竟是會力勸，還是會聽從？”
賀松陽能感覺到林成福這話裏有話，只是一時間並不能想出來，思考片刻之後他還是放棄了，直接詢問：“你說來聽聽。”
林成福擡手，讓賀松陽坐在自己面前，執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中間，又在旁邊放了一些棋子，一邊擺放一邊說話：“皇位只有一個，天下三分之下，三方勢力都想要得到這個皇位，‘得神靈者得天下’這句話本質沒有任何問題，只是要看究竟是誰能搶占先手得到皇位。”
棋盤本身並沒有太大的意義，賀松陽作為一介武生，對棋局並沒有太大了解，只是他卻依然願意在議事的屋子裏放一盤棋。
棋盤寓意“運籌帷幄”，特意把不了解的棋盤放在屋子裏，也可以大概看出其實在賀松陽心裏，他很願意別人能用這樣的詞匯誇他。
也因此，他也會更關註用棋盤的人。
林成福開始擺弄棋盤的時候，賀松陽的註意力就集中到了他身上，聽的十分認真。
林成福甚至沒有擡頭看他，而是依然認真說著他要說的話：“當初天下三分，任意一方都想要得到皇位，趙王必定也不例外，而如今趙王年紀見長，如果真如傳言中那般，那位小世子一直都受到趙王的偏愛，如今執掌大局的也必定是他，可再親密的關系，遇上皇位，也會有出現裂縫的時候。”
賀松陽察覺到了什麽，但依然有一些轉不過彎來。
“你的意思是？”
面前的棋盤，正中間是白色的棋子，旁邊都是黑色的棋子，林成福把其中一枚黑色的棋子往中間移了移：“那位小世子足夠聰明，足夠理智，不代表趙王也足夠理智，而一旦趙王知曉神靈市內當真有神靈存在的消息，他必定會命人進攻，到時候，就算是那位聰明的小世子，也不可能違背趙王的意願。”
賀松陽皺眉：“你的意思是我們還需要派人去離間趙王和那位小世子的關系？這樣對我們有什麽好處嗎？”
林成福擡頭：“王爺，我們的目標是神靈市，派人去散發消息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讓趙王和朝廷對神靈市動手，削弱三方的兵力，我們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我們要做的是從目的反推需要做的事，而不是根據需要做的事去推測目的。”
聽到這裏，賀松陽總算明白了林成福的意思，立即點頭：“你說的對，本王這就去安排，此事若是能成，本王再記你一大功！”
“多謝王爺。”林成福站起來躬身行禮，心裏卻在暗暗忖度，如果他真的只是來投靠的謀士，在這次時候他大概會想辦法離開攝政王府。
表面上看，賀松陽一直對他很信任，也願意讓他參與一些政事，可實際上稍微有一些風吹草動，賀松陽就會開始對他產生懷疑，他現在依然能應對賀松陽的懷疑，主要是因為賀松陽每次的懷疑都沒有落在重點，但凡有一次賀松陽的懷疑落在他的底線上，他可能不得不為了維持自己如今的地位幫賀松陽做一些違心的決策。
這對他而言並不是好選擇。
因此就算沒有神靈市的存在，賀松陽也不是一個可以投靠信任的明主。
此時的神靈市內，田唐才剛剛回來，就拿到了一些加急送來的資料。
確認資料上的內容後，緊急會議隨後召開。
而這次會議，田唐特意叫人去請了一個並不在神靈市任職的人。
她本以為需要費一番功夫，但去請的人卻很快傳回消息，說對方稍微收拾一番就立即過來。
“來的是誰？”李二柱最早來到會議室內，聽到回話，擡頭問道。
“來了就知道了。”田唐走到會議桌前排，把放在上面的牌子挪動了一下位置，主要是把前面的人都往後移了一個位置。
李二柱看著她的動作，轉頭看了眼外面就要進來的人，快步走到會議桌旁，把上面的兩個名字調換了一下。
田唐轉頭看他。
李二柱指著田唐身旁沒有放著名字牌的空位，嘿嘿一笑：“能坐在這個位置的人，沒有別的可能了，還是讓他們坐在一起比較好。”
門外的人魚貫而入。
“怎麽我的位置在你的上面？”問話的人是衛良才。
李二柱勾著他的肩，指了指門外：“人來了。”
衛良才順著李二柱的視線看過去，看清來人時心裏一跳，還沒反應過來，話語已經脫口而出：“父親。”
有後知後覺的人，直到衛良才這一聲喊出來之後，才反應過來，連忙拱手：“衛將軍。”
“夏，我如今已經改夏姓，而且早已不是將軍。”說著，他淡定進了會議室內，將吃驚的眾人留在外面。
對於改姓這件事，最適應的就是已經改名為夏建亭的他本人了。
田唐笑著看著他進門，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座位：“夏將軍坐這裏吧，夏將軍是百姓的將軍，即使到神靈市，也依然是百姓心中的將軍，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田唐說完，眾人紛紛回過神，異口同聲地喊“夏將軍”。
夏建亭依然板著臉，但可以明顯感覺到他並不排斥在這裏，事實也確實如此，要是他不願意，今天也不可能把他請過來。
裴風平來的稍微晚一些，過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坐下了，他在看到夏建亭的時候，臉上也有幾分驚訝，但很快就斂起了臉上的詫異，從自己拿著的本子裏遞了一本到他面前：“既然來了，就好好開會，做好會議記錄。”
夏建亭低頭看著面前的空白本子，盯了一會兒之後，默默拿起了筆。
在夏建亭擡頭的時候，會議室裏的其餘人立即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之前並沒有去關註夏建亭的動作。
田唐坐在兩人中間，算是距離最近的觀察者，這時候眼裏多了幾分笑。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夏建亭這麽聽話。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沒什麽奇怪的，雖然“衛建亭”這個身份是被大家尊敬有加的衛將軍，但在裴風平面前，即便兩人在官職上不相上下，但他也依然是晚輩，長輩教誨，晚輩自然只能乖乖聽話。
經過了這一番“小鬧”，會議室裏的氛圍輕松了不少，突然多了一個夏建亭的事也被大家完全消化，一個個都已經準備好開始會議。
田唐把手裏剛拿到不久的資料分發下去：“我剛剛才得到的消息，說是趙王勢力在邊境集結大量兵馬，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大戰。”
李二柱還沒看資料，興致勃勃地擡頭詢問：“他們要來打我們了嗎？”
“不一定，”衛良才皺眉，只是看了一眼資料就發現了不對勁，“兵馬集結的位置不對，如果他們要攻打神靈市，不該在這個地方集結兵馬。”
“顯然，他們的目標是朝廷，”夏建亭立即說道，“先前你們去璧化縣的時候，良才的身份被燕滿發現，他一定會立即去稟報容逸，以容逸這幾年的作風，他發現我們衛家在神靈市，會立即集結兵馬攻打朝廷並不奇怪。”
“誰？”田唐懵了一下。
裴風平在一旁咳嗽了一聲，低聲解釋：“神使大人，趙王最寵愛的孫子，那位在趙王勢力內頗有名氣的小殿下，名叫‘容逸’，取自從容安逸。”
“是他啊？我好像聽你們說過。”田唐一直忙著神靈市的發展，並沒有太在意朝廷的事，偶爾註意也只是了解一些事跡，不會去記名字。
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如今朝廷的國姓——秦。
秦容逸這個名字在田唐腦海中劃過，只留下了諧音“容易”的印象，以及“小殿下”的印象。
田唐看著手裏的資料，繼續詢問：“如果趙王勢力要對朝廷下手，會從哪裏動手？”
夏建亭沒有絲毫猶豫，立即道：“石口府、北盧府，這兩個府城守備最為薄弱，且易攻難守，若我是趙王勢力的將領，必定先從這兩個府城著手。”
“不會有意外？”田唐問道。
夏建亭想了想，搖頭：“不會，從這兩個府城攻入，更容易攻下。”
田唐看著他：“如果這兩個府城的知府聽說趙王勢力將攻入，會怎麽選擇？”
夏建亭皺眉，神色中有些不甘願，卻還是開了口：“怕是會投降。”
田唐微笑：“都是投降，讓他們選擇，他們會選擇投向趙王勢力，還是投向神靈市？”
她的話音剛落，會議室內所有人都擡起了頭。
“現在神靈市裏有神靈的消息現在已經在天下間傳開，如果在趙王勢力就要攻入之前，傳出消息，主動投降神靈市的府城，可以有一個月的安全區期限，得到神靈市的庇護，不會出現任何傷亡，相信他們會知道該怎麽選。”田唐淡定道，眼中帶著笑。
說完後，她敲了敲擺在面前的消息資料：“趙王勢力親自送上門來的大好機會，錯過了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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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賀松陽回神，這次不需要林成福多說，他立即就反應過來, “趙王如今的歲數也不小了，極有可能將權力下放, 如果是他的話, 或許真會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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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福不得不起身：“依屬下所想, 如今應該靜觀其變, 趙王要朝廷屬地，必定會出現沖突, 眼下的情況, 我們的計劃怕是很難順遂, 或許……可以看神靈市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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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福垂眸：“王爺知曉神靈市內確實有神靈，朝廷和趙王卻有些半信半疑，如何讓神靈市的存在徹底暴露在朝廷和趙王勢力面前，是我們現在該做的，倘若趙王的人當真攻打朝廷，或許我們可以想法子讓趙王的人跟神靈市起沖突。”
賀松陽皺眉：“你先前不是說趙王的人不信神靈市，會以神靈市為主嗎？”
林成福擡起眼眸，微微一笑：“只要讓神靈市的人以為是趙王的人就可以，王爺以為呢？”
賀松陽一楞，隨即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是啊，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只要我們的人假扮成趙王的人對神靈市動手，神靈市必定有所警惕，到時候只要神靈市稍微透露出一些神力，趙王的人想不相信神靈市的存在都難。”
“還有一點，”林成福繼續道，“王爺可知，趙王與那位自小聰慧的小世子關系如何？倘若趙王想要皇位，小世子究竟是會力勸，還是會聽從？”
賀松陽能感覺到林成福這話裏有話，只是一時間並不能想出來，思考片刻之後他還是放棄了，直接詢問：“你說來聽聽。”
林成福擡手，讓賀松陽坐在自己面前，執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中間，又在旁邊放了一些棋子，一邊擺放一邊說話：“皇位只有一個，天下三分之下，三方勢力都想要得到這個皇位，‘得神靈者得天下’這句話本質沒有任何問題，只是要看究竟是誰能搶占先手得到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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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他也會更關註用棋盤的人。
林成福開始擺弄棋盤的時候，賀松陽的註意力就集中到了他身上，聽的十分認真。
林成福甚至沒有擡頭看他，而是依然認真說著他要說的話：“當初天下三分，任意一方都想要得到皇位，趙王必定也不例外，而如今趙王年紀見長，如果真如傳言中那般，那位小世子一直都受到趙王的偏愛，如今執掌大局的也必定是他，可再親密的關系，遇上皇位，也會有出現裂縫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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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面前的棋盤，正中間是白色的棋子，旁邊都是黑色的棋子，林成福把其中一枚黑色的棋子往中間移了移：“那位小世子足夠聰明，足夠理智，不代表趙王也足夠理智，而一旦趙王知曉神靈市內當真有神靈存在的消息，他必定會命人進攻，到時候，就算是那位聰明的小世子，也不可能違背趙王的意願。”
賀松陽皺眉：“你的意思是我們還需要派人去離間趙王和那位小世子的關系？這樣對我們有什麽好處嗎？”
林成福擡頭：“王爺，我們的目標是神靈市，派人去散發消息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讓趙王和朝廷對神靈市動手，削弱三方的兵力，我們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我們要做的是從目的反推需要做的事，而不是根據需要做的事去推測目的。”
聽到這裏，賀松陽總算明白了林成福的意思，立即點頭：“你說的對，本王這就去安排，此事若是能成，本王再記你一大功！”
“多謝王爺。”林成福站起來躬身行禮，心裏卻在暗暗忖度，如果他真的只是來投靠的謀士，在這次時候他大概會想辦法離開攝政王府。
表面上看，賀松陽一直對他很信任，也願意讓他參與一些政事，可實際上稍微有一些風吹草動，賀松陽就會開始對他產生懷疑，他現在依然能應對賀松陽的懷疑，主要是因為賀松陽每次的懷疑都沒有落在重點，但凡有一次賀松陽的懷疑落在他的底線上，他可能不得不為了維持自己如今的地位幫賀松陽做一些違心的決策。
這對他而言並不是好選擇。
因此就算沒有神靈市的存在，賀松陽也不是一個可以投靠信任的明主。
此時的神靈市內，田唐才剛剛回來，就拿到了一些加急送來的資料。
確認資料上的內容後，緊急會議隨後召開。
而這次會議，田唐特意叫人去請了一個並不在神靈市任職的人。
她本以為需要費一番功夫，但去請的人卻很快傳回消息，說對方稍微收拾一番就立即過來。
“來的是誰？”李二柱最早來到會議室內，聽到回話，擡頭問道。
“來了就知道了。”田唐走到會議桌前排，把放在上面的牌子挪動了一下位置，主要是把前面的人都往後移了一個位置。
李二柱看著她的動作，轉頭看了眼外面就要進來的人，快步走到會議桌旁，把上面的兩個名字調換了一下。
田唐轉頭看他。
李二柱指著田唐身旁沒有放著名字牌的空位，嘿嘿一笑：“能坐在這個位置的人，沒有別的可能了，還是讓他們坐在一起比較好。”
門外的人魚貫而入。
“怎麽我的位置在你的上面？”問話的人是衛良才。
李二柱勾著他的肩，指了指門外：“人來了。”
衛良才順著李二柱的視線看過去，看清來人時心裏一跳，還沒反應過來，話語已經脫口而出：“父親。”
有後知後覺的人，直到衛良才這一聲喊出來之後，才反應過來，連忙拱手：“衛將軍。”
“夏，我如今已經改夏姓，而且早已不是將軍。”說著，他淡定進了會議室內，將吃驚的眾人留在外面。
對於改姓這件事，最適應的就是已經改名為夏建亭的他本人了。
田唐笑著看著他進門，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座位：“夏將軍坐這裏吧，夏將軍是百姓的將軍，即使到神靈市，也依然是百姓心中的將軍，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田唐說完，眾人紛紛回過神，異口同聲地喊“夏將軍”。
夏建亭依然板著臉，但可以明顯感覺到他並不排斥在這裏，事實也確實如此，要是他不願意，今天也不可能把他請過來。
裴風平來的稍微晚一些，過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坐下了，他在看到夏建亭的時候，臉上也有幾分驚訝，但很快就斂起了臉上的詫異，從自己拿著的本子裏遞了一本到他面前：“既然來了，就好好開會，做好會議記錄。”
夏建亭低頭看著面前的空白本子，盯了一會兒之後，默默拿起了筆。
在夏建亭擡頭的時候，會議室裏的其餘人立即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之前並沒有去關註夏建亭的動作。
田唐坐在兩人中間，算是距離最近的觀察者，這時候眼裏多了幾分笑。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夏建亭這麽聽話。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沒什麽奇怪的，雖然“衛建亭”這個身份是被大家尊敬有加的衛將軍，但在裴風平面前，即便兩人在官職上不相上下，但他也依然是晚輩，長輩教誨，晚輩自然只能乖乖聽話。
經過了這一番“小鬧”，會議室裏的氛圍輕松了不少，突然多了一個夏建亭的事也被大家完全消化，一個個都已經準備好開始會議。
田唐把手裏剛拿到不久的資料分發下去：“我剛剛才得到的消息，說是趙王勢力在邊境集結大量兵馬，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大戰。”
李二柱還沒看資料，興致勃勃地擡頭詢問：“他們要來打我們了嗎？”
“不一定，”衛良才皺眉，只是看了一眼資料就發現了不對勁，“兵馬集結的位置不對，如果他們要攻打神靈市，不該在這個地方集結兵馬。”
“顯然，他們的目標是朝廷，”夏建亭立即說道，“先前你們去璧化縣的時候，良才的身份被燕滿發現，他一定會立即去稟報容逸，以容逸這幾年的作風，他發現我們衛家在神靈市，會立即集結兵馬攻打朝廷並不奇怪。”
“誰？”田唐懵了一下。
裴風平在一旁咳嗽了一聲，低聲解釋：“神使大人，趙王最寵愛的孫子，那位在趙王勢力內頗有名氣的小殿下，名叫‘容逸’，取自從容安逸。”
“是他啊？我好像聽你們說過。”田唐一直忙著神靈市的發展，並沒有太在意朝廷的事，偶爾註意也只是了解一些事跡，不會去記名字。
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如今朝廷的國姓——秦。
秦容逸這個名字在田唐腦海中劃過，只留下了諧音“容易”的印象，以及“小殿下”的印象。
田唐看著手裏的資料，繼續詢問：“如果趙王勢力要對朝廷下手，會從哪裏動手？”
夏建亭沒有絲毫猶豫，立即道：“石口府、北盧府，這兩個府城守備最為薄弱，且易攻難守，若我是趙王勢力的將領，必定先從這兩個府城著手。”
“不會有意外？”田唐問道。
夏建亭想了想，搖頭：“不會，從這兩個府城攻入，更容易攻下。”
田唐看著他：“如果這兩個府城的知府聽說趙王勢力將攻入，會怎麽選擇？”
夏建亭皺眉，神色中有些不甘願，卻還是開了口：“怕是會投降。”
田唐微笑：“都是投降，讓他們選擇，他們會選擇投向趙王勢力，還是投向神靈市？”
她的話音剛落，會議室內所有人都擡起了頭。
“現在神靈市裏有神靈的消息現在已經在天下間傳開，如果在趙王勢力就要攻入之前，傳出消息，主動投降神靈市的府城，可以有一個月的安全區期限，得到神靈市的庇護，不會出現任何傷亡，相信他們會知道該怎麽選。”田唐淡定道，眼中帶著笑。
說完後，她敲了敲擺在面前的消息資料：“趙王勢力親自送上門來的大好機會，錯過了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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