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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謊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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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漠然地將手機收起,若無其事地看著小寶跟獅子的互動,但我的情緒還是被仇詩人捕捉到了,他的手搭在我肩上:“怎麽?”

“沒什麽,下周六晚我姐要訂婚。”我語氣平靜得就像這只是一件小事。

“哦。”

安靜了好一會,見他也不問,我忍不住了,我用胳膊撞了撞他:“我、我實在搞不懂,太奇怪了,你也看到了吧,他們像恩愛的要結婚的樣子嗎,家裏又需要他們聯姻,到底是什麽讓他們必須結婚?還有,這次臨尋山的事,跟他們到底有沒有關系?”

講真的,我腦子亂得快爆炸了,事事都透露著一切好像是這對夫妻策劃的,可就是太明顯了,太“光明正大”了,反而讓人不得勁,就跟你覺得前方是正確的出口,可你要往前邁一步,就可能墮入陷阱裏面,而陷阱裏面有根根大刺等著你。

“死人,要不我們自己去旅游吧,到別的地方去。”管他誰訂婚,管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們,逃得遠遠的。

“你想去哪?”他虛虛地將我攬進懷裏,似乎真的要跟我商量到哪去玩。

我靠在他肩膀上,轉著腳尖:“我們華國的四大名山不是挺出名的嗎,我都沒機會去看看,唉,我也沒出過國,我哥以前跟我說,y國那裏很浪漫,我們也可以去看看……”

我一連說了好幾個之前聽說過的向往過的地方,仇詩人都沒什麽意見地說好,我越說越起勁,順帶聊起了如果出去玩的話,我們要帶些什麽東西,興致勃勃地好像明天我們就可以走人了。

到別的地方去,到背後謀劃的那些壞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可這個表情淡淡,眼裏卻滿滿縱容的男人,其實心裏很清楚,就算他能帶我走,我也不會真的離開,這裏有我的父母,我的親人,甚至於我的朋友,我都無法將他們拋下。

最終,我也只能暢想一下關於未來的美夢罷了。

……

畢竟是家屬,要訂婚的人是我姐,親姐,無論我們實際關系怎麽樣,對外,面子得顧及,畢竟以我爸爸現在的身份地位,一言一行都備受這個圈子裏的人的矚目。

所以,訂婚前一天,我就回家住了,得幫我媽操持明天的晚宴,還有我媽也給我準備的禮服,要趕緊試,哪裏不合適趕緊改。

到頭來,我也跟著忙昏頭,都沒時間去想別的,直到休息前,我無意間從我姐的房間經過,她房間門沒有關緊,留了條拳頭大的縫,我不經意一眼就看到裏面。

我姐坐在床邊,對著落地窗,長發披灑在背上,月光灑進來,沒有美少女的詩意,只覺得陰測測暗沈沈的,明天要穿的禮服竟然隨意地丟在地板上。

她愛殷湦不是嗎,為何看起來,一點都不期待跟他的訂婚,還如此糟蹋明晚很重要的禮服?

無意間發起呆來,直到背對著我的班芷慢慢地側過身來,一雙死寂的眼睛,好像透過門縫看到了我一樣,但很快,她站起身,慢慢地朝門這邊的方向走來。

我以為她發現我,屏住了呼吸,想要趕緊走,又覺得自己為何要心虛地跑走,心思轉瞬間,我還站在原地,她也走到了近前。

事實上她確實發現了我,可她走過來後,伸出手——將門“砰”地一聲徹底關上!

我:“……”

媽的,什麽意思!

瞪著看不到的門縫,我抿了抿唇,轉身也走了。

一點都不想承認,剛她朝我看過來並且逼近時,我無端端地冒起冷汗……我怕她?切!

氣呼呼地跑回自己房間,剛打開房門,就有下人來報,說仇先生來了,我眼睛一亮,一掃剛郁悶的心情轉身走下樓去。

客廳裏,我媽還在跟家裏待了十幾年的阿姨討論著明晚的訂婚宴,看還有哪裏需要準備的,我哥坐在一邊,偶爾應付我媽兩聲,拿著本雜志擋在面前,正面露厭煩,看到我下來了,嘲笑我:“這麽急著去會情郎嗎?”

我白他一眼:“單身狗怎麽會懂我的心情!”

“嘿,死丫頭。”

聽著老哥的笑罵,我已經沖出了大門,在院子裏看到和我爸一起走進來的仇詩人,仇詩人懷裏還抱著小寶,而黑蛋,居然蹲在我爸的肩頭上。

曾經梗在我爸心頭,讓他怎麽都無法真正接受仇詩人的,就是我跟殷湦差點訂婚,如今,明晚殷湦就要和我姐湊做堆了,我爸最近對我姐和殷湦的事還氣不順,反倒對仇詩人的態度好了起來。

或許,他原本就是欣賞仇詩人的,要知道,在知道我和仇詩人在一起之前,他個人是挺欣賞的仇詩人的,看這兩人聊著什麽還挺開心的樣子,我也放下了一件小小的心事。

“你們怎麽都這麽晚啊,”我跑到他們跟前,親親小寶的臉頰,幫我爸爸接過公文包,“吃了嗎,要我給你們做點宵夜嗎?”

我爸哼笑著:“這麽勤快?之前可沒有過啊,做給誰看啊。”

手上沒了東西,他將黑蛋從肩膀抱到懷裏,另一手順著黑蛋的毛,竟有種老人閑宜的感覺。

“當然是做給您看啊,我可是您的女兒。”我討好的摟著他的胳膊,記憶中,我已經好久沒這麽向他撒過嬌了。

“你啊,都是做媽的人了。”他似是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對身旁的仇詩人道,“我這女兒被我寵壞了,你多擔待啊。”

“伯父說的什麽,班瀾很好。”

爸爸嘴裏不讚同,眼裏卻是滿意的。

進了屋,我媽站了起來,接過沖向她的小寶,抱起來後對我爸跟仇詩人說了跟我差不多的話:“回來啦,怎麽這麽晚,餓嗎,我去給你們做點宵夜。”

我“噗嗤”一聲笑了。

最後還是簡單的煮了面,每人一碗呼嚕地吃完,我媽還特意端了一碗上樓給我姐,下來時碗是空的,想來班芷還是給我媽點面子的。

一家人溫馨的,偶爾爭吵兩聲地吃完宵夜,只是心中,因為我姐的緣故,總有幾分遺憾。

我和仇詩人帶著小寶黑蛋,回了我的房間,黑蛋跳到沙發上癱直身子窩著,小寶正稀奇地在我房間裏探險,還找到了我小時候的照片,喜滋滋地趴在地毯上看著,我端了兩杯水放在矮桌上,和仇詩人同樣盤腿坐在毯子上。

“你怎麽這麽晚才來?”這話剛見到時就問了,不過他當時也不可能真回答我,因為是跟陰陽局有關的事。

聽說今日,陰陽局動蕩得厲害,白溪的處境不太好過,仇詩人過去幫他的忙,這是早先讓他幫忙對付仇家時,仇詩人跟白溪協商好的。

“嗯,最長一個月,最短兩日,肯定要鬧起來,首當其沖的,定然是特殊部門。”

我冷呵呵的笑著:“背後那人圖謀真大,是打算先掌控住陰陽局,再來掌控整個陰陽界?”

他端起矮桌上的水杯,舉在嘴邊並沒有馬上喝:“陰陽局跟陽界息息相關,你爸處在這個位置,很可能會受到波及,近日,讓他小心點吧,我會多在你家人身上放幾道護身符。”

我臉色沈重的點點頭。

“小寶。”仇詩人喝了口水,將水杯放下後,就把小寶叫過來。

小寶將相冊攤開在地毯上,手腳並用地爬過來:“爸爸?”

仇詩人摸摸他的腦瓜子:“就快放暑假了,暑假住在外婆這邊,陪著外婆好不好?”

“好呀。”

“那可說好了,你要負責保護好你外婆外公,還有舅舅,能做到嗎?”

小寶張開嘴巴“哇”道:“小寶要保護這麽多人,是不是說,小寶很厲害?”

我忍不住笑了,抱過來親兩口:“肯定啊,我兒子是最厲害的。”

小寶被誇得飄飄然,挺著小胸脯揚言一定會保護好外公外婆還有舅舅。

第二天,除了要幫忙處理陰陽局事物的仇詩人,和照常上班傍晚才會趕回的爸爸哥哥,我帶著小寶跟我媽,領著我姐很早就到了舉行晚宴的別墅。

別墅這邊,殷家已經“整裝”好了,到處都是鮮花彩帶,還有投影儀,美輪美奐的,像一座公主心目中童話般的城堡。

我們在專屬於新娘子的休息室裏,殷湦的大伯母熱情款待著我們,殷家早年出過事故,殷湦的父母都已身故,他大哥體弱多病,殷湦年紀輕輕就不得不頂起門楣,後來他大哥也病故,他倒也如約好好的照顧他大嫂,和他哥唯一的孩子,一個十五歲的男孩,我見過幾次,因為被殷湦培養調教,氣質跟殷湦頗像。

但也有好幾年沒見過了,他十歲的時候出過國,再後來我和殷湦鬧分了,就更不可能跟他碰面,如今再見,少年的身高拔高了許多,就是看著偏瘦,雖有一點靦腆,但接待客人時還算大大方方的,可臉色不太好,像是生病了,不經意間,我隱約看到他流露出一絲茫然和痛苦。

難道是青春期孩子的苦惱?

“班瀾姐?”

老媽正在打扮姐姐,我做好了發型,不急著換禮服就到外溜達,然後在一處角落撞見了殷湦的這個侄子殷鈺,沒想到他竟然躲在這裏抽煙,看到我後,趕忙把煙給熄了。

“嗯哼?抽煙?你怎麽也不學好啊?”畢竟他小時候也跟在我屁股後面一段時間,雖然再次見面都覺得陌生了,可看他這樣,我萌發了骨子裏的責任感。

“這個……”殷鈺窘迫地掃了掃空中的煙霧,“總有心情煩躁的時候,我也就偶爾,偶爾來一根,男人嘛,抽根煙很正常……”

“為什麽男人就得會抽煙啊,都是男人自己給自己找的理由。”我哼嗤,表示不屑,仇詩人也抽煙,不過知道我不喜後,慢慢地就減少了,一點點地戒了,我對殷鈺道,“我看你面色不好,是不是病了?病了還抽,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算什麽男人呀,還有啊,小小年紀哪那麽多煩的,看開點就好了。”

我看他低著頭,雖沒有反駁我的話,可想到青春期的孩子,估計都不耐煩聽這些,我反省自己好像是嘮叨了點?而且,要以前,我還可以說是他嬸嬸,現在什麽都不是,不適合管這閑事,便不說了:“咳,我還得去看看你未來的嬸嬸,走了啊,你,你別再抽了,好吧?”

我轉身要走,他反倒叫住了我:“班瀾姐!”

“啊?”

“你,”他躊躇又拘謹地在自己口袋裏掏了掏,發現掏出來的不是煙就是打火機,又趕忙塞了回去,像沈澱著什麽,終於開了口,“為什麽跟我叔叔訂婚的人,不是你?”

我頓了頓,隨即輕輕笑著:“大概,這就是成人世界?你小時候認定的人,長大後,就不再是你小時候夢裏的那個了,唉,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我再次打算走,他卻忽然喊道:“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沒有懷疑過嗎?”

“什麽?”我不解地看著他。

“我叔叔,他怎麽可能會娶別的女人,你就不曾懷疑過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

“殷鈺!”我打斷他的話,“我剛說了,人長大後,很多都是會變的,包括你叔叔。”

“不是的!”他幾乎用吼的來反駁我,神色焦急地像急著證明什麽,“我叔叔喜歡你,他只喜歡你,他絕不可能娶別的女人的。”

“我自己也愛上了別的男人。”我盡量語氣平靜地跟他說,“不是小時候喜歡誰,長大後就一定……”

“你怎麽就不明白!”

殷鈺看起來像要哭了:“我叔叔很痛苦,他一定不會想娶別的女人,他一定等著你去救他的,他一定在等著你!”

他巴巴地看著我,一雙眼睛甚至含著淚光,仿佛急著跟我表訴什麽。

我剛啟唇,一個字都還沒出口,就有傭人找過來喊我:“班二小姐,你怎麽在這呢,班夫人正找你呢。”

“好,我這就過去。”我應著,然後回頭去看殷鈺,他已經收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側過身子,望著旁邊一盆盆栽發著呆。

我也不好再問,嘆了一聲,當先離開了那裏。

傍晚,老哥和老爸都過來了,殷湦帶著殷家長輩,親自接待。

到了訂婚晚宴的時間,邀請的賓客都逐一的到了,畢竟是兩個大家族,純碎的訂婚是不存在的,大家都巴望著在這樣的場合裏,能夠多結交幾個人,多談成幾莊生意,多得到一些政客的支持……

大家都忙碌起來,我也不能例外,看著穿著小西裝,脖子上帶著小領結的帥氣軟萌小寶,再看看脖子上同樣帶著跟小寶同款式的小領結,穿著貓樣式小西裝,尾巴還綁著蝴蝶結的黑蛋,他倆正端正地立在我面前。

“你們今晚的任務,就是跟在外公外婆的身邊,保護他們的周全,順便把我哥也盯緊一點,要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立馬通知媽媽,能不能做到?”

仇小寶立正站好,聲音脆脆響:“能!”

黑蛋:“喵嗚!”

“很好,你們去吧。”

於是,晚上的宴會裏,賓客始終都能看到我媽身邊跟著個小男孩,我爸肩膀上站著一只貓。

有人問我媽小男孩是誰,我媽笑著說是她孫子,除此之外沒有多說,不過她真真確確地表現出對小寶的喜愛,賓客們自然不會傻得去多問,至少在我媽面前,對小寶還是客氣的,還誇獎可愛。

唔,確實很可愛。

班芷和殷湦這對璧人更是受到多人的吹捧,這些人,哪怕之前都知道殷湦差一點跟我訂過婚,如今改跟姐姐訂婚,他們一個個的,就好像從未有過我和殷湦的事般,將殷湦跟我姐誇得跟牛郎織女似得。

唔,這麽形容好像怪怪的?

也有人特意到我跟前來,假意跟我聊天,話裏不是諷刺我就是諷刺我姐,還有幾個男的,一個個的裝得多麽風度翩翩,用俗套得不行的方式跟我搭訕,無非就是想當我爸的乘龍快婿。

像眼前這位,蘇家少爺,看著倒儀表堂堂,剛有幾個男的纏得我厭煩,就躲到了角落裏偷個懶,他也來到了這裏,憂郁又不屑地看著場中的賓客,然後再“無意間”地發現這地方還有個我,一邊問我介不介意多個人在這,一邊挪都不挪他的屁股。

他問我,為什麽一個人坐在這裏,是不是也不喜歡大家為了某種利益強自地湊在一塊,他說他也不喜歡,最討厭的就是聯姻,說他一定要壯大自己,保護自己的妹妹可以獲得自由的愛情。

其實,他要真這麽想,就不會坐在這跟我說這些了,我怎麽會看不穿,一切不過是做戲的姿態罷了,想以此引起我的註意,實在是煩不勝煩。

我強自忍耐著,正想著怎麽把手中杯子裏的酒挨到蘇少爺臉上時,我看到了我媽的身影,隨口跟蘇少爺說了句“您慢慢在這氣著吧”,就徑自去追我媽。

“媽?”我喊住我媽,正要往宴客廳後頭走的,牽著小寶的媽媽停住身轉過來,我問道,“去哪啊?”

“你姐跟殷湦去換衣服,換了許久都沒出來,很快訂婚儀式就要開始了,讓傭人去喊了,結果傭人也沒回來,我不放心,想去找找他們。”

我看看旁邊不遠處站著的幾個我媽的朋友:“媽你還是留下吧,這裏需要你招待呢,我去喊他們吧。”

我一直對殷湦和班芷心存懷疑,現在又透著些許不對勁,更不可能讓我媽去找他們。

我給牢牢跟著我媽的小寶使了個眼色,小寶馬上拉著我媽的手:“外婆,我想吃蛋糕。”

“好好好,外婆給你拿去啊。”她抱起小寶,隨便地朝我罷手,“那你去叫他們吧,讓他們趕緊的,別耽誤了。”

“好,我知道。”

這棟別墅是由兩棟房子組成的,前屋就是此時用來招待賓客的地方,包括提供給賓客的休息室,後屋就是自家人休息的場所,賓客是不能夠隨便踏入的。

這會,大部分傭人也都在前屋招待客人,生怕不夠待滿,連班家的傭人都找了過來,所以這會後屋根本看不到人。

我上了二樓,打開燈,地方大,走廊也長,燈光照不透遠方,這樣看著,前方像是有個黑洞在等著我。

“班芷!”喊著我姐的名字,還能隱隱聽到回聲,但並沒有人應我,我邁步往前走去。

我走路無聲,整個空間便跟著寂靜非常,由一個喧囂的宴會廳裏,乍然過度到無聲,著實讓我有幾分不適應,總覺得耳朵裏還在嗡嗡地響著。

走到白天我姐待的那個休息間,推開一看,裏頭並沒有人,我走進去到裏間查看,同樣沒人,正打算離開到別處看看,眼角卻瞄到正對著的半身鏡子晃過什麽。

我重新將視線移過去,就看到原本光滑的鏡面上,出現了幾個血字。

【你、逃、不、掉、了】

字出來後,那血來沿著鏡面流下來,片刻間,整個鏡面都被血糊了,包括那五個字都給血紅覆蓋掉。

我瞳孔瑟縮,心慌意亂地快速退出來裏間,跑出休息間,再原路地往回跑,可剛往回跑沒幾步,就看到有個人迎面走了過來,我眼一睜,喝道:“是誰?”

“班小姐?”

來人似乎也頗為驚詫,等我看清他是誰後,就覺得他驚訝的樣子實在假得很,當下皮笑肉不笑地:“蘇少爺,你怎麽在這?這是後屋,有規定,客人不得入內。”

“是嗎?我之前沒聽說,只覺得前頭實在吵鬧得很,想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後來看到有人往二樓跑上來,我好奇之下,就跟著上來了。”

他說得很誠懇,我是一句話都不信,要真這麽不喜宴會這種場合,完全可以不來不是嗎,而且,偷偷來到後屋也就算了,看到有人往二樓走,他也自己跑二樓上來,這後屋這麽清靜,一看就不是招待人的,有人上二樓很可能是主人家,他跟著上二樓算怎麽回事,當真一點禮貌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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