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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捉迷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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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時,殷湦就站在門外,眼神深邃含著太多太多的情緒地看著我,我立在門口兩秒,原本想說兩句狠話的,以此來維護自己的尊嚴,可最終,我一句話沒對他說就趕緊走了。

再待哪怕一秒,我都可能在他面前崩潰。

誰說不是愛情就不在乎呢,誰說封閉在城堡裏的公主,就不會心痛呢。

其實更痛的,在那單調的生活裏,疼痛足可占據她全部的生命。

“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班戟一只手伸了幾次,有點小心地放在我低垂著的頭上,“你該早點告訴我的。”

我望著自己的腳,點了點腳尖:“告訴你有什麽用?”

“我幫你揍他們啊。”

“連班芷也揍嗎?”

“揍啊,必須的。”

聽到這麽堅定的回答,我猛地擡起頭:“真的?我還以為……”

雖然班戟疼我,可他其實挺尊重班芷的,有時候我都覺得他倆的感情,比對我要好。

“以為什麽,她是我姐姐,你就不是我妹了嗎?”班戟揉亂了我一頭發,隨即轉過身,背靠在窗邊,“所以,你也不知道班芷失蹤的這幾個月去哪了?”

我搖頭說不知道,確實,我只知道她想殺我,而她一直躲在哪裏確實不知道。

“你說,會不會跟你之前一樣,她也忘了?”

我呵呵笑著,選擇不語。

“說到這個,”班戟忽而嚴肅起來,“你在訂婚前忽然失蹤了七天,有沒有可能跟殷湦有關?”

“不、不可能吧?”我凝著眉疑惑地道,“我起先也有想過,可他沒必要這麽做啊,我有沒有失蹤,那場訂婚儀式我都不打算參加的。”

班戟點了點頭,還想再問點什麽時:

“叩叩——”

“誰?進來。”

門開了,仇詩人站門外,仔細看了我兩眼才道:“你媽喊你們下去吃早飯。”

我:“……”

班戟:“……”

除了已經離家的爸爸,其餘六人圍坐在餐桌上,吃的是小米粥,每個人都對著自己的碗不說話,氣氛可以說是尷尬到極點。

然後我聽到身旁的死人,自如地對我媽說:“阿姨,還能再來一碗嗎?”

我看他坦蕩地將碗遞過去,一臉無語,這人怎麽能那麽自在呢?

“對了,”繼仇詩人開口後,殷湦也出聲了,輕輕用手中湯匙搖動著小米粥,好似家庭裏的閑聊,輕松的語氣,“我和班芷打算在婚前組織一場旅游,你們要參加嗎?”

我繼續低著頭看碗:“家裏有孩子要帶,不方便出門。”

“並不是單純的旅游,其實是一場野外生存訓練,不過也不到生存那麽誇張,大概算是野營吧,我覺得很有意思,真大不算參加嗎?”

“不……”

“來吧,”最沈默寡言的班芷忽然開口,“說不定,你能從中學到不少東西。”

她說這句話時,擡起頭盯著我,冷冷的眼睛裏,似在傳遞給我什麽消息。

我下意識地握緊湯匙,好一會,才道:“是嗎,那我還真應該參加看看。”

“你們都要去的話,我也去吧。”班戟插進話來,“人多,有意思點,我再把閆斌也叫上,這家夥為了工作,好久沒休假了,前兩天還跟我叨逼叨的。”

殷湦溫和地笑著:“當然,多叫幾個朋友都可以,地方我已經找好了,保證你們滿意。”

“那肯定的,既然是你邀請的,肯定得你安排好,最好是別跟其他人沖撞了的好。”班戟看似開著玩笑,其實有一點尖銳,皮笑肉不笑的,顯然對殷湦這個一起長大的兄弟,傷害了自己妹妹跟姐姐有很大的意見。

估計也對他這會邀請我參加什麽野外旅游感到奇怪,才會喊著一起參加,否則,閆斌忙活,他不也忙得好久沒有休息了嘛。

殷湦笑著應下,像是沒聽出班戟對他的冷嘲熱諷,他還轉向我媽,問她要不要參加。

“不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適合留著看家,你們啊,只要記得回家就行了。”媽媽說著,放下了湯匙讓傭人收走碗筷,讓我們慢吃,自己先離席了。

爸爸氣得早早離家,媽媽心裏又何曾好受,如果班芷說的是真的,連班芷都是她的女兒,她定然是覺得左右不做好吧。

餐桌了又靜了一會,還是仇詩人先開的頭:“我和班瀾就先回去了,你們安排好再通知我們。”

他將默默吃完的第二個碗放下,將我牽了起來,就那麽拉著我走出家門。

“死人?”我小心喚著看似認真開車,實則一直放著冷氣的男盆友。

他應都沒應我,連個眼角的餘光都不施舍給我。

兩手交叉焦急地敲打著腿,我組織著語言:“那個,誰、誰都有過去的嘛,現在他要跟我姐訂婚了,我跟你在一起了,我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怎麽,你還想跟他有關系?”

他終於說話了,不屑的語氣,聽起來咋那麽酸呢?

“怎麽可能呢,我一點不稀罕他,我就稀罕你啊。”我傾身到他那邊,抱著他一只胳膊,趴在他肩上,輕輕地在他耳邊喊,“老公~”

他的耳尖可疑的紅起來,然後他兇巴巴地揚起肩膀將我挪開:“幹什麽幹什麽,我在開車你知不知道,坐好了,像什麽樣。”

我偷偷朝他吐了吐舌頭,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車裏的氣溫總算是正常的了,我順便說點正事:“死人,你說現在還有下降頭這事嗎?”

“有,古老巫術裏就有一種跟下降頭相似的詛咒。”

“那有沒有一種,是會讓人好端端地,畏懼另一個人?”

他狐疑地瞥我一眼:“說清楚,不要用代稱。”

他總是如此的嚴酷。

我只好老實坦白:“就是殷湦……”見他果然臉色又變臭了,我硬著頭皮趕緊道,“從我有過一段記憶缺失後,我就再也無法面對他……”

雖說他和我姐雙重背叛我,在當時確實給了我很大的傷害,特別是我還知道了,印少華會對付我,還有他暗中唆使的緣故,可前者是感情受傷,後者,可以說他故意給我的考驗,亦或者想讓我知難而退,從此不再想著離開家裏獲得自由,無論何種原因,都不足以讓我畏懼他。

可從我失去七天記憶,回來再面對他時,我無法控制內心對他的恐懼,要只是面對面還好,每每他想碰觸我,哪怕是想離得近一點,我都會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渾身寒毛直顫,那種恐懼仿佛深入了我的骨髓,我本人卻不知道為什麽。

我沒理由這麽怕他不是嗎,除了跟我姐的事,和我聽來的印少華這事,從小到大,他都是我保護者的角色,我都是躲在他身後的。

咳,最後這段,我可沒敢告訴仇詩人。

“我怎麽想都想不通,我到底怕他什麽?”

仇詩人繼續開著車,不知道的以為我說了那麽長段他都沒在聽,而我知道他其實是在思考。

果然,等了一會他便道:“你說的下降頭,做不到讓你單一地去恐懼某個人,倒有可能,他身上有什麽東西讓你害怕,具體是什麽我不清楚,你的這個前未婚夫,恐怕不是普通人那麽簡單,我都看不透他。”

“前未婚夫”四個字,被他咬得很重。

真是個嫉妒心重的男銀,我討好地說道:“什麽前未婚夫啊,訂婚儀式都沒舉行,要說未婚夫,我可只有你啊。”

他哼了哼,傲嬌地不承認自己在吃醋,頓了下,繼續道:“還有另一種情況,在你失去記憶的七天裏,你失去了生命,也就是說這七天裏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有可能,你前……殷湦他在這期間,也對你做過什麽,以至於你哪怕失去記憶了,身體也會本能地對他畏懼。”

我靠在椅背上思索:“殷家家底不弱,殷湦沒必要為了討好我爸媽才對我好,也沒道理對我好了那麽多年,突然對我下手吧,做出印少華那事已經夠讓我震驚了。而且,為什麽是訂婚前夕呢,我本來就想取消我和他的訂婚,沒打算跟爸媽說出他和我姐的事,就算真說了,也就是今天這局面,滅口也就說不通了,難道真是他身體裏有什麽東西?被鬼附身了?”

剛說出來,我自己都否決了,以我現在的功力,以前看不出來就算了,現在,真有鬼附身在殷湦身上我會不知道嗎?

“想不通就別想了,一直想別的男人算怎麽回事?”仇詩人語氣不爽地道,然後又說,“既然他組織了野外生存旅游,那麽,有的是時間讓我們觀察,你姐在這個時候回來,還要跟他訂婚,肯定不會是因為什麽真愛。”

他勾起嘴角,諷刺地笑著。

我連連點頭應和:“對,我也是這麽想的。”

……

“媽媽,我也想去玩!”

殷湦的通知來了,我明天就出發,我正在收拾行禮呢,小寶就撲到我身上,纏著我說要跟。

我只能抱著他哄:“小寶乖,媽媽和你爸爸是去做訓練的,不是去玩的,下次再帶你去好不好?”

“不嘛,我就想跟著媽媽。”他在我脖間蹭著,說什麽都要去。

他以前很乖很聽話的,讓他好好在家是會聽的,今兒是怎麽了,換做別的,我可能就心軟把他帶上了,可這次,我姐就跟定時炸彈似得,不知啥時候就爆了,還有殷湦這個不知扮演啥角色的,我實在不放心把小寶一起帶去。

“去什麽去,”大爺仇詩人坐在一旁折疊今天剛收起來的衣服,“你不用上學了?我教給你的任務你都做完了?天天就知道玩,還有沒有點長進!”

小寶扁著嘴巴窩我懷裏,捏著自己的手指玩,樣子委屈得不得了。

我把他當普通小孩般摸摸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再看看他的牙齒指甲,也沒有要再進階的意思,那他為什麽突然那麽粘人了呢?

左哄右哄,勉強把他哄住,他終於同意不跟了,條件是,晚上要給他講故事。

“我班裏的小朋友的媽媽都給他講故事的,還陪他睡覺。”說到後面那句,他嘴巴又扁起來了,這是暗指我不陪他睡覺嗎?

仇詩人攬住我的腰:“不要意思兒子,你媽要跟我睡。”

小寶也一把抱住我的腰,擡著頭用力回瞪著仇詩人:“哼,那是我好心讓給爸爸的。”

“老子需要你讓?”他點了下小寶的腦袋,小寶被他推得往後趔趄一步,後者不甘心地朝我墊著尖叫:“媽媽,親親我,你親親我!”

“好。”我彎下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他還不滿足,指了指另一邊臉,又指了指額頭、鼻子,嘴巴。

我除了嘴巴,其他的都親了一遍,小寶昂起頭,得意地瞅他爸。

仇詩人黑了一張臉:“媽的,剛趕走一個情敵,又來一個?”他說著,掰過我的臉,在我嘴唇上用力“啵”了一聲:“兒子,看清楚沒有,這才是屬於我的象征。”

小寶看看我再看看他爸,大概想到我剛剛避開了他的嘴巴,“哇”的一聲哭出來:“不管不管,媽媽是我的,媽媽是我的,是我的,哇……”

我噗嗤一聲,不厚道的笑了。

當天晚上,我還是靠著床頭,半躺在小寶的床上,小寶挨著我躺在枕頭上,聽我給他講故事:

“從前啊,有一只小僵屍,他背著書包要去僵屍幼兒園上學,在路上碰到了僵屍妹妹……”

看著小寶在我身邊沈睡,我拉起薄被給他蓋上,一手在他背上輕輕拍拍。

都說孩子是最敏感的,或許,他察覺到什麽,才會突然這麽粘人?

……

第二天一早,仇詩人驅車來到約定的地方,看到殷湦的車,他打下車窗跟我們打了聲招呼,我透過車窗看到坐在他駕駛座旁的班芷,她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正常人都會看過來,而她並沒有,像是任何事,都引不起她任何的關註。

殷湦說,大家都在某個地方等著了,怕我們不懂得走,所以他特意跟我們約在這裏,好給我們帶路。

車子直接開上了高速公路,路經幾座附近的城市,走了快四個小時,下了公路,又開到郊外,最後開進一座山裏。

山裏盤旋著公路,顯然並不是荒亂無人的荒山,又開了大半個小時,我看到了建在半山腰的一座館所,那裏已經停了幾輛車了,都是性能不錯的越野車。

我們下車時,館所裏走出來幾人,當中就有我哥班戟和閆斌,還有其他幾個男女,我認識其中一個,算是我哥和殷湦的朋友許貫洋,也是位闊少,跟我哥他們比起來,相對要“活潑”一點,顯得吊兒郎當,以前他跟殷湦來找過我,我們也一起出去吃過飯,因為他不肯認殷湦為哥,就占著我的口頭便宜,老弟妹弟妹地喊我,所以還算相熟。

許貫洋看到我,馬上熱情地朝我招手:“弟妹……額,”他看看我身旁的仇詩人,在看看下車後站在殷湦旁邊的班芷,最後生硬地改了稱呼,“班瀾妹子啊,好久沒見了,有沒有想哥哥我啊?”

班戟從後頭勒住了他的脖子:“她哥是我,我在這呢,你算哪門子哥哥,滾一邊去。”

“就是就是,”閆斌依然頂著一頭板寸,一身幹練,“還有我這個幹哥哥呢,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幹哥哥~”許貫洋用怪異暧昧的語氣重覆著這個詞,閆斌氣得抱起拳頭,許貫洋也是躍躍欲試地扭扭脖子,真正夠得上家族稱呼的,其弟子都會學個一招半式,不為其他,只為自保。

不過閆斌沒機會動手,仇詩人將清早起來被我硬套上的薄外套脫掉,往我腦袋上一丟,穿著貼身的短袖t恤走上去,對閆斌道:“我來。”

閆斌跟仇詩人也算老相識了,閆斌一見他,就勾起一抹壞笑,當下就退開了:“行啊,我也想看看你的身手。”

許貫洋沒有反對,他也對這個站在我身邊的男人好奇,帶著試探的意思,他當下出手了,結果仇詩人手一撥,腳掃向許貫洋的下盤,直接讓許貫洋一個倒空翻摔在地上。

這算是秒殺嗎?

許貫洋覺得沒面子,站起身來再次攻向仇詩人,然後再一次被仇詩人打倒在地。

如此過了幾次,他這個花拳繡腿被仇詩人完虐幾次後,終於不行了,他也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還滑稽地朝仇詩人拱手,嘆一聲小弟服氣了,惹得大家一陣善意的大笑。

許貫洋這人向來懂得做人,否則我哥和殷湦也不會和他成為朋友。

在大家的打鬧下,仇詩人回到我身邊,班戟和閆斌也給我們做了介紹。

除了我們一家和閆斌,另外就是許貫洋和他帶來的一位女伴梅麗,和閆斌的同事夫婦,徐英俊張穎,經過許貫洋剛才的打鬧,現在氣氛還不錯,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沒有提起我和殷湦的事,好像我們原本就應該是現在這麽分配,倒少了許多尷尬。

目的地還要再往山上走,上面車子是無法通行的,大家只能把車停放在這館所裏,徒步上去,估計這地方就是專門做出來,讓人體驗某種生活的,所以館所裏賣了許多我們可能會用到的工具,像攀巖專用的繩索,手套眼鏡,護具等等。

班戟他們比我們早到一步,已經將需要買的都買好了,分別給了我和仇詩人各一個登山包,裏頭防身的匕首、繩索……礦泉水一樣不少。

有些東西還是禁用的,像那匕首,其他地方哪能這麽隨便買的,然後還有鐵鏟小鐵耙之類的,我都懷疑是不是要上山盜墓了。

將自己要換洗的衣服,和之前準備的必用的東西都放在這登山包裏,然後一人背著一個,再拿著根登山拐杖,大家就出發了。

在場看著最柔弱的,大概要屬我和梅麗了,徐英俊跟閆斌一樣是特警,他的老婆張穎也酷愛健身,看著素質就比我們好,不過我知道自己,以我現在的真實情況,登個山不是難事,而那梅麗,漂漂亮亮的像嬌滴滴的網紅,還染著一頭灰白色的長卷發。

但既然能讓許貫洋把她帶過來,肯定有她的能耐,我們走了一段後,她將自己的長發紮起來,穿的也是登山靴,沒傻到穿高跟的,雖然時不時地會跟許貫洋撒撒嬌說兩句好累快走不動了,要許貫洋扶著等等,倒沒煩過其他人。

不過路確實不好走,一開始還有石階,慢慢的,就只剩下一條陡陡的小路,再後來,連路都看不到了。

要是只有我一個人,說不定我直接變成幽靈飄上去了,多方便啊。

為了不讓我哥他們懷疑,我扒拉在仇詩人身上假意地喘幾口,梅麗已經直接找了塊石頭坐下來了,但她看著許貫洋的目光透著堅毅,顯然是不想放棄。

殷湦拿出地圖察看,班戟和閆斌、徐英俊都圍過去,仇詩人根本沒理會那地圖,只眺望著前方。

我用胳膊撞了下他:“嘿,看出什麽沒有。”

他指著某個方位:“走那邊。”

沒多久,殷湦幾人商量好了,指著仇詩人剛才指的地方:“我們往這邊走。”

我:“……”還看什麽地圖啊,直接讓仇詩人算著走就行了。

走走停停,期間還遇到蛇蟲蚊蟻,蟲子蚊子螞蟻還好,他們身上塗了驅蟲水,在館所那裏也換了沖鋒衣,紮緊了袖口,主要還是蛇之類的,當時張穎走著走著,她老公徐英俊回頭要跟她說什麽,卻看到有一條蛇在張穎身後,蛇腦袋就從張穎的肩膀上露出來,而張穎本人毫無所覺。

哪怕張穎跟著她老公練過,心理素質好,也被嚇得不輕。

梅麗趁機更加挨著許貫洋了,我也有點怕蛇,也緊緊拉著仇詩人的手,其他人都還好,我們當中的另一名之前沒被我點名的我姐班芷,她自始至終都能跟上大部隊的步程,只偶爾攀高一點的地方,我哥會往後拉她一下,其餘的她都好像不用特殊照顧,默默地跟在殷湦左右。

我倒不是專門去註意他們,只是偶爾看到一些畫面,總會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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