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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捉迷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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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湦和班芷兩人總會站在一起走在一起,其他人見了,還會覺得兩人關系好,可認真觀察的話,會發現他們全程除了幾乎挨在一起外,沒有任何交流。

作為曾經被殷湦關照愛護長大的,我對殷湦算是比較了解,可他對我姐,看著依然溫溫和和,可他喝水時不會問我姐要不要喝,詢問我們要不要休息時也沒咨詢過我姐,就像兩個走在一起的……陌生人。

可他們要訂婚了不是嗎?

仇詩人不爽地瞪我,我趕忙收回視線,不再看那兩個人。

天色暗下來了,殷湦再一次看著手中的地圖:“如果我們沒有走錯路的話,應該快到了,大家再加把勁,一會天完全黑下來,路就更不好找了。”

大概又走了近一個小時,天灰蒙蒙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處斷崖,斷崖和對面的崖壁有一條木橋,看著不是特別結實,跟電影裏的那種搖搖晃晃的隨時可能斷裂的木橋差不多,可能要相對好一點,而對面的崖上,我們看到了一棟房子,那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標。

“這橋能過嗎?”張穎走到橋頭往下看,底下跟深淵似得,嚇人得很。

殷湦笑道:“就是故意模仿電視上的,弄得誇張點,吸引人來,其實這橋很結實。”

“就是,要連這唯一的出入口都是危橋,還有幾個人敢來,走了,我先過去了。”許貫洋越過張穎,打算走第一個。

梅麗似乎感到害怕,有想要退縮,可看著許貫洋真打算一個人走,大概覺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兩三步沖到許貫洋身後,拉住他的衣服:“貫洋~人家陪你一起走。”

許貫洋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梅麗,然後聳聳肩:“好啊,走啊。”

他攬著她,朝木橋走去,梅麗嚇得直抖,幾乎是被許貫洋半拖著邁出步子的,好在許貫洋這人花心是花心,人家女的都跟他走到這步了,雖然是硬撐著,他倒沒有不耐的意思,帶著她一起走到了對面。

一路上,木橋雖然搖搖晃晃很嚇人,可確實沒有哪個地方一踩就要壞掉的樣子。

隨著他倆過去,我們剩餘的人也兩個兩個地結伴走了過去。

到達另一邊的崖頂,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大概一百米左右的距離,那棟外型上頗有大自然風韻的別墅,再回頭看看,因為天色暗下來,此時這兩個崖邊的景象,特別像電影裏頭巫師或吸血鬼居住的地方,好幾棵樹的樹枝張牙舞爪的。

張穎卻很興奮,說很早就想到這種地方來看看了。

“大家都累了,我們先到那別墅裏去,暫且休息,再來安排接下來的事。”殷湦一直像個稱職的領頭,他一說完,大家挺了挺背後沈甸甸的包,快到達目的地的喜悅,讓他們酸軟的雙腿再多出了一些力氣。

別墅外有個小花園,沒有城市裏那些花園被打理得整整有條,反而顯得絮亂,黑色像箭頭的圍欄架子旁還長著野草,開著野花,頗有野生無人古堡的感覺。

我們是從旁邊的走廊進去的,再拐進客廳裏,而在客廳裏,已經有三個人等著了。

其中一個一八幾,看著穩重儒雅的男人,穿著合身的西裝,旁邊兩個女的穿著女仆裝,由男人帶領下朝我們彎腰,自我介紹說,他會是介紹五天時間裏,這棟房子的管家,姓善,這個姓氏比較少見,另外兩個名叫小秋小冬自稱女仆實則算是這段時間的服務生。

善管家道:“我們已經為你準備了住的地方,洗漱用品一應俱全,另外今晚的晚餐也為你們準備好了,不過在此之前,容許我提醒各位主人,廚房裏有凈化器,有各種配料,各類鍋具也有,但食物只有晚上的,從明天開始,你們的食物都得靠自己準備,包括飲用水,都得你們自己想辦法。”

“啊~”梅麗拉著長音,歪在許貫洋身上,“這附近就這棟房子,去底下館所要走一天的路,上哪弄吃的去啊,還有水呢,怎麽搞?”

“這山叫臨尋山,這裏頭有很豐富的資源,就看你們找不找得到了。對了,我們這最不缺的是工具,你們要需要什麽,盡管來找我們。”

梅麗還是不開心,殷湦笑著對大家道:“要什麽都準備好了,我們來這裏還有什麽意思,好了,到各自的房間梳洗一下,然後來吃我們第一餐也是最後一餐免費的晚餐吧。”

然後小秋小冬領著我們到各自房間去,可能在此之前就了解過我們的情況,殷湦和班芷一間房,徐英俊和他老婆張穎一間房,梅麗也如願跟許貫洋一間房,我哥班戟跟閆斌這兩單身狗一間房,當時我哥還在損閆斌,晚上要打鼾的話,就到外頭的沙發上去睡,閆斌不客氣地錘了我哥一拳:“還不知道誰晚上磨牙呢。”

“你才磨牙,我身體健康牙好胃好,磨牙個鬼。”

兩人吵吵鬧鬧的進去了,我和仇詩人來到最後一間房,送我們到房門口的小冬,讓我們有事盡管吩咐,就退下去了。

房間的布置還算整潔美觀,中歐的設計,只是,窗簾用的是深色紫紅的,不太喜歡,床上放著兩個枕頭,枕頭中間坐著一個洋娃娃,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穿著美麗的公主蓬蓬裙,我起先也沒註意,只是當我放下大背包,往床邊一坐想要換鞋子時,洋娃娃突然發出聲音:

“歡迎你們,親愛的主人。”

把我給嚇了一跳,連仇詩人都探過頭來。

“這還能說話的啊,放這麽個娃娃,是想嚇唬誰?”我將洋娃娃抓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下,還掀了下裙子。

“淑女不能被掀裙子,請尊重我,主人。”

“嘿。”我翻著洋娃娃,想找到說話的開關關掉,再不然拔掉電池也行,不然一晚上的,它總冒出話來,我們豈不是要被嚇醒。

可是我翻找半天,都沒找到開關,也沒找到電池安放的地方,期間它還又說了幾句話,像“今天最後的晚餐你吃了嗎?”“我好孤單啊,主人能不能多陪陪我?”

總之,聽著聲音挺可愛的,但就是讓人怎麽聽都覺得瘆的慌。

仇詩人拿過去看了兩下,直接喊來小冬:“這玩意我們不需要,收走。”

小冬遲疑了下,還是接過了洋娃娃,確定我們不需要其他服務就走了。

洗漱一番,我和仇詩人一起來到樓下餐廳,餐桌挺大的,是那種類似會議桌的橢圓形,可以坐得下我們這麽多人。

在我們每個人的跟前,都放好了安靜的盤子、用餐工具和杯子,稍後,善管家就和小冬小秋將一盤盤美味佳肴放到桌上,與此同時,還有兩瓶紅酒。

“這麽多吃的,完全不需要這麽多的,”張穎當下皺眉,“我們至少可以省一部分放到明天的。”

她是個凡事比較有規劃的,在知道明天一切食物都得他們自己想辦法後,更不待見我們現在就開始浪費食物了,生怕明天會找不到食物。

“抱歉徐太太,”善管家誠懇地道,“這些都是今天的晚餐,無論你們吃不吃,明天都不會存在。”

也就是說,想省下一半是不可能的,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的,明天都沒有了。

張穎皺起眉頭:“怎麽這樣。”

“好了,”徐英俊安撫自己的妻子,“要是能直接從這邊省,那太簡單了,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裏,怎麽可能給我們那麽簡單的任務,還是趁現在快吃吧。”

他邊說,便夾了一撮意大利面到張穎的盤子裏:“再說了,我趁你洗澡時,從我們房間的窗戶往外看,發現這確實是個好地方,我們不怕找不著吃的,你老公我怎麽也是受過訓練的,不會餓著你的。”

張穎嬌嗔他一眼,用叉子卷起面條放進嘴裏。

閆斌也開動了,畢竟是世家出來的,哪怕後來做了警察,他的餐桌禮儀看著就比徐英俊兩夫婦好得多,笑著調侃自己的戰友:“嫂子,你可別聽他吹,想當初我們訓練時,這小子就知道偷懶,每次就想著我們給他弄好現成的,被我們教官發現,罰他給我們提了一禮拜的水。”

“哈哈哈……”大家起哄地笑出來。

許貫洋盯著面前的紅燒排骨,再看看那盤帶著紅色的意大利面,還有旁邊帶著紅色醬料的鵝肝,他開了個玩笑:“這一餐吃得挺血腥的啊,而且吃完明兒就沒,你們說,像不像傳說中的最後的晚餐?”

我心頭一跳,這是我今晚第三次聽到“最後的晚餐”這幾個字眼了。

好像都是不經意的,沒有什麽關聯,我心頭還是升起幾縷不安。

梅麗依附著許貫洋說:“要能跟大家開開心心地吃完這麽豐富的一餐,就算是最後的晚餐也沒所謂啊。”

她朝許貫洋投去深情的目光,許貫洋笑了笑,眼睛裏有幾分涼薄,但還是拿起桌上的其中一瓶紅酒打開:“來來來,不能白瞎了這紅酒,不喝明天也沒了。”

瓶口打開,他先湊上去聞了聞,欣喜道:“很不錯的喲。”

他一一給大家的杯子裝上。

“來,cheers!”

大家都舉起酒杯,我不經意地掃到班芷,她跟著大家舉起杯子,虛虛地碰了下空氣,縮回手後喝了一口把桌子放下,繼續安安靜靜地吃她盤子裏的食物。

是的,很安靜,大家說說笑笑的,包括殷湦都面對危險地聽著許貫洋貧嘴,偶爾回應其他人幾句,一看就是完全參與到我們中來的,可班芷,全程大家吃她吃,大家喝她喝,除此之外,她沒跟任何人互動,包括她身旁的殷湦,除了剛才碰杯子,她全程頭都沒擡起來幾次。

說她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覺得她更像是被設定好系統的木偶、機器人?

知道吃完這餐明天的食物就很難保證,加上今天走了一天山路,又累又餓,所有大家都吃得不少,食物準備得不少,最後剩下的實在吃不下的,也只有不到五分之一,比原先以為會剩個一半要少得多。

殷湦再次舉起酒杯:“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早點起來,我相信,大家會渡過一次非常不錯的假期的。”

“哈哈哈,好,老子就喜歡冒險,cheers。”

“cheers!”

……

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我和仇詩人回了房間,一進門,看到深紫紅色的窗簾,就覺得一陣頭痛,眼睛更是難受。

餐桌上的食物或多或少都有紅色的,酒是紅色的,當時餐桌餐椅也是紅色的,現在回到房間,窗簾還是紅色的,有一種很逼仄的壓抑感。

真不知道建造這房子的人,到底是什麽品味。

坐在床上,發現被套居然也是紅色的,雖然是粉紅,換做平日倒沒什麽,今天卻格外地不能忍,不愛麻煩人,最後還是叫來了小秋小冬,問她們有沒有別的床單被套,最後換了一套白色的,至於窗簾,說是暫時沒有多餘的,只能先忍忍了。

可能心理問題吧,最終躺在一片白色裏,我總算覺得舒坦了,在仇詩人從床的另一邊上來後,我馬上翻身窩進他懷裏。

他將床頭燈關掉,躺了下來,將我抱進他懷裏。

熟悉的懷抱和味道,淡化了陌生環境帶來的不適和不安,我明明不用呼吸,卻跟著他呼吸的節奏一吸一呼,慢慢地睡去。

“啊——”

一聲尖叫,直鉆耳膜,我整個身體顫抖得一蹦,想要坐起來,差點跟仇詩人撞上。

他坐起來開了床頭燈,我還有點迷糊地找到手機,瞇著眼睛看上頭的時間,一邊跟著坐起來,時間是半夜兩點,我們是九點鐘睡了,就是說我們睡了五個小時。

“我剛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不太確定地問仇詩人,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做惡夢了。

“不是好像,我也聽到了。”仇詩人肯定地道。

我呆了兩秒讓自己清醒一點,正想問仇詩人要不要出去看看,那尖叫聲再次醒了起來,清醒中聽到尖叫聲,我認出這聲音好像是梅麗的。

梅麗是跟許貫洋住的同一間?

我趕忙翻身下床,聽到後頭仇詩人也下來了,我當先走到門口,把門打開走了出去,腳剛邁出去,就踢到了什麽東西。

走廊上的燈已經關了,透過房間映出來的不太明亮的床頭燈,我面前看到腳下那一坨……不,是洋娃娃,之前在我房間,後來讓小冬收走的那個洋娃娃。

“你踢到我了!”

空蕩蕩的走廊,聽到機械的女聲,經歷多多的我還是被激起了雞皮疙瘩。

那小冬,怎麽又把洋娃娃扔我門口了?

我回頭看向貼在我身後的仇詩人:“這洋娃娃有沒有問題?”

反正我看著這洋娃娃沒有黑氣,不像有生命有靈魂的樣子。

仇詩人眉頭微皺,抓著洋娃娃像在想著什麽,這時候又聽到尖叫聲了,很明顯是從梅麗和許貫洋的房間裏傳出來的,暫時也顧不上洋娃娃了,我把它往我房間裏一丟,拉著仇詩人往許貫洋的房間跑去。

剛靠近,殷湦的房門就打開了,他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後,走到許貫洋房門口敲起門來:“貫洋?貫洋?”

與此同時,住在二樓的班戟、閆斌,還有徐英俊夫婦也聽到動靜上來了。

“怎麽回事?”閆斌這個重案組組長當先問道,並且來到房門口,隨時要破門的樣子。

這個時候,門開了,許貫洋臉色難看地走了出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我也不知道,”許貫洋臉臭臭的,“梅麗也不知道怎麽的,睡得好好的突然把我叫起來,說她看到衛生間的馬桶冒出血來了,我進去一看,什麽都沒有,我懷疑她做噩夢了,哄她兩句想接著睡,她又叫著說我們的被子裏還藏了第三個人,媽的,床一共就那麽大,多個人我會不知道嗎,更何況她這麽說時,我立馬下床抖床被給她看了!”

許貫洋對女生原本是很有耐性的,他總自詡說他雖然不專情,可每個女人跟著他的時候,他都會好好對待的,像現在這樣連粗話都出來了,可見耐心都快被磨平了:“就在剛剛,你們知道嗎,她居然說天花板有人在看著她,還往她臉上滴血,我把燈都打開了,什麽都沒看見……你們說她是不是神經病啊?”

“是不是神經病很難說,我們進去看看。”仇詩人冷靜地說著,當先從許貫洋身側進了房間,我隨後跟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穿著吊帶睡裙,梅麗性感的梅麗連床都不敢上去了,就縮在沙發上,雙手環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眼睛的視線固定在一個地方,不敢隨便亂看,生怕會再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

我走過去,輕輕碰了下她的肩,她嚇了一跳,一看是我,哀求地對我說:“我、我真的看到了,那女人眼睛都凸出來了,身上全是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我沒有騙人,我真的沒有騙人……”

“好好,現在大家都在,那個女人不會再出來了,沒事沒事。”

我輕聲安撫她兩句,然後轉頭朝仇詩人看去,對方也剛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我們望著彼此的視線裏,傳達著彼此看到的訊息。

梅麗身上的黑氣頗為跳躍,可見她情緒起伏很大,碰觸時壓抑,沒有什麽陰冷的氣息,可見她內心承受著驚嚇,那她應該沒有說謊,可能真看到了什麽。

然而,再看這房間,和我房間的布置差不多,還是討人厭的深紫紅的窗簾,除此之外,房間很幹凈,仇詩人也跟我證實了這點,他沒在房間裏找到任何鬼怪。

什麽都沒有,要麽是人為的故意嚇梅麗的,要麽就如許貫洋所說的,梅麗神經有問題,出現幻境了?

“沒事的,你可能只是做惡夢了,然後受了點影響。”我接過仇詩人遞給我的水杯,看似幹凈澄亮的水,被仇詩人下了寧神符,可以驅除一些負面情緒,有安眠的效果,讓她晚上可以睡個好覺。

喝了水後,梅麗看起來好點了,在我的寬慰下,她重新上了床,躺了下去,我這才發現,他們床上也放著一個洋娃娃,跟我房間裏那個挺像,就是衣服不同。

誒,娃娃的衣服,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仇詩人將床上的娃娃取下來,丟到一旁的桌上,對許貫洋道:“這種人形的娃娃最好不要放在床上。”

“為什麽?”

“它會慢慢地吸走你的精氣,它也會想要活著。”

許貫洋打了個寒顫,隨後疑惑地道:“我怎麽記得,我睡覺前已經把這娃娃丟到床下了呀?”

“可能是梅麗之前起床時又撿回去了吧。”殷湦勸解道,“我看今天爬了一天的山是真累了,梅麗以前沒怎麽運動,乍然運動量多大,身體附和不了,這地方又是仿造那種中歐吸血鬼古堡的氛圍來建造的,她被嚇到了做噩夢很正常,現在沒事了,你既然把她帶過來,就好好照顧她。”

“知道了。”許貫洋雖還有點不耐,但並沒有拒絕。

“真是鬧騰,我估計啊,就是你把人家給累著的。”閆斌錘了許貫洋一拳,攬過班戟的肩膀,準備回房間接著睡,其他人也魚貫地走了出去,走在最後的我順手關門。

關門時,我下意識地回頭掃了一眼,看到空空的桌子,頓了下,想起那洋娃娃不是被扔在桌上嗎,怎麽不見了?我為了確認再回頭看一眼,就見那洋娃娃確實好好地在桌子上。

是我第一眼看錯了嗎?

“班瀾?”

外頭的班戟在喊我,我最終沒有再進去把洋娃娃抱出來,把門關上。

班戟看看我和仇詩人,再看看殷湦,對我說道:“你多留點心,別睡太死,我心頭總有點不太安寧。”

我點了點頭,然後班戟就和閆斌,跟徐英俊夫婦一起下樓回房間了,殷湦跟我們招呼一聲,也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從一開始,他對我和仇詩人在一起的事,總表現得很平靜。

“啊湦。”我出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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