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沙漠之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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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沙漠之舟（二）
照理說，沙漠再廣漠也不應該大出天際。沙漠航行數月，始終沒有闖出去。明霜霜一度懷疑，在原地行駛。
然而，不聽變化的光線以及船的方向，解釋了並非是原地行駛。
究竟是什麽連接紅月與青江，是某種神秘的力量，亦或是閻王的手段。種種問題，縈繞在心頭。
明霜霜來回踱步，思考著。
紅月分外妖異，不似尋常玉盤的潔白，懸掛高空。
舉頭望月，低頭望船。
即便是昏聵不明的沙漠裏，溫度照舊燙得離譜。要不是沙子溫度過高，她都想跳下船，去踩一腳沙子，看看是不是虛幻的。如果不是下去，那上去呢？去看一看紅月是否是虛幻的。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霜霜，你別沖動，讓我來。你在此處等我，不要動。”
小滿眼見明霜霜欲飛上雲霄，立刻拽住她的手，想要代替她去一探究竟。
“你不能去。小滿，你可算了吧。你都打不過我，就別逞強。讓我去，我至少比你厲害點。何況，萬一遇到什麽危險，我來不及救你。讓我去，你留下，若是我遇到危險，我還能跑。放心，我很靠譜。”
“霜霜，讓我去。”
“小滿，聽話，我去。”
“霜霜，我可以的。”
“小滿！”
他們互相不讓對方去沖鋒陷陣，都彼此倔強著。
忽然，相視一笑，異口同聲：“一起。”
他們是彼此的搭檔。
幾百年的默契，他們無需多言，就能領悟對方的意思。
與子同袍，豈曰無衣。
共同戰鬥，是他們對彼此的信任。
意外的發現，紅月是可移動的，並非固定懸掛某處。
在明霜霜用骨扇甩過去時，紅月靈活地閃躲開來。就好像有意識般的閃躲，紅月隱匿進黑暗中去。高空之上，很難從黑暗裏揪出紅月。
其實，細心之下，還是能若隱若現看出來點破綻的。畢竟紅月是紅色的，與茫茫黑夜並不相稱。
“骨扇——破！”
明霜霜使出全力，將骨扇沖著紅月揮舞過去。筆直對沖，加上小滿的冰劍加持下，紅月再也難逃走。
混沌中，紅月被劈成兩半。繼而，崩裂成星星點點碎片，快速消失不見。聽得地動山搖，四周晃蕩起來。
小滿下意識沖到明霜霜面前，將她護在身後。
沙漠中大船劇烈搖晃，恨不得將所有的鬼都甩出去。沙子不停地翻湧，好似海浪，肆意扒拉著大船。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惡氣。腥臭撲鼻，且異常難聞。
沙漠似乎在吞噬沙子，形成一個小漩渦。順著漩渦，大船一點點淪陷進去。船上的鬼紛紛跳出來，只是沾到沙子的一剎那，就被一只無形的手拖進漩渦中，直至消失。沒辦法，他們是沒有靈珠的鬼，是不曾經歷過層層篩選就進入青江的鬼。他們空有鬼的名頭，卻沒有學會半點術法，毫無自保能力。
明霜霜即使想救他們，也來不及。時間太倉促，被拖進漩渦的鬼太多了。
沙漠會“吃鬼”！
小滿反應過來，抱著明霜霜就不斷飛向遠處。
現在不是同情與憐憫的時候，他清晰意識到危險襲來。
穿過一片稀薄的雲層，他帶著明霜霜稍作停留。
驀然回首，瞧見一只怪獸。
紅色的獨眼怪獸，渾身黑漆漆的，好似是被剝了皮的蟾蜍。腦袋直接連接著身子，明晃晃的醜陋不堪。
“我懂了，紅月就是他的眼睛，咱們之前就是被他吃進肚子裏了。那些沙子都是虛幻的假象。”
難怪航行多日，都逃不出那片沙漠。
不消琢磨，明霜霜就頓悟。
合著是被當成了食物，吃進肚子，等著被消化成營養物質。
“你們有兩下子，居然能跑出來。”
怪獸每說一句話，就噴出一口惡氣。
“小鬼，你們戳瞎了我的眼睛，我要你們有來無回。”
這句話不是恐嚇，是實打實的無窮威力。
怪獸一拳襲來，幸而明霜霜反應及時，閃躲開來。
只是可惜了！
明霜霜與小滿並肩戰鬥的情況下，仍然不是怪獸的對手。
局勢明了，他們處於下風。
在未來的短暫時期，他們都打不過眼下的怪獸。於他們而言，要想在青江稱霸一方，還為時尚早。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總是會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對手，這個時候，就要保持理智。魯莽沖動，是最為忌諱的莽夫行為。
經過長時間的較量，明霜霜時刻保持理智。見到局勢不能逆轉，她拉著小滿的手，飛馳向遠處。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你可別回頭看了，咱們打不過。小滿，我們先養精蓄銳，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話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就覺得好奇怪。一切發生得太莫名其妙了。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好不容易甩開了怪獸，明霜霜停下來。
她一扭頭就看到樂呵呵的小滿。
很是不解，都打輸了，怎麽還有心情笑的？
她彈了彈小滿的額頭，教育道：“咱們打輸了不可恥，但是你也不能完全不當回事啊。為了吸取這次的教訓，咱們日後要勤加苦練術法。爭取再也不作逃兵。”
小滿點點頭。
“你怎麽還在傻笑？”
“霜霜，其實是因為——”
“哎，好了你不用說了，閉嘴。”似乎是猜到小滿要說什麽，她捂住耳朵，不去聽。
小滿順從地閉嘴，因為和霜霜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很開心。
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是遇到危險，都覺得是愉快的經歷。
“霜霜，你看這裏，居然有山丘。”
小滿指著一旁的環境，相比於沙漠，山丘好多了。
明霜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視線逐漸上移。山丘的上空，怎麽還有東西，貌似在移動。她定睛一看，那不就是紅月。不，不是紅月，是怪獸的紅眼睛。
糟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先跑為妙。
“小滿，抓住我的手。”
顧不上別的，跑掉再慢慢說。
真是難以擺脫的怪獸，追到這裏來了。之前還松了一口氣，以為跑掉了。
萬萬沒想到，他們還是沒能跑出怪獸布置下的幻境。就連山丘都是怪獸重新變化出來的假象。由此可見，怪獸的道行之高深。
此時，光靠飛行是有些慢了。明霜霜拉著他的手，駕馭骨扇飛速駛離。
耳邊的風在呼嘯，腳下的景物不斷變化。
“好了，終於甩開了。”
正當明霜霜停下時，竟然瞧見地上居然有一處湖泊。
“青江怎麽可能會有水源！”
越想越不對勁，如果真實存在水源，那為何四周是光禿禿的山坡。按照常識，有水的地方，必然是有花草的，再不濟也應該存在野草野花。光禿禿的山坡，是不合理的存在。
明霜霜疑惑地四周仰視，果不其然，紅色的眼睛出現了。
怪獸高入雲霄，那只紅眼睛剛好與雲層不相上下。又大又圓的紅眼睛，看起來就像一輪紅色的月亮。
明霜霜按下心裏的不安，今日是難以逃脫，不得不決一死戰。
總之，逃不了了。
“小滿，老規矩！”
“遵命，霜霜。”
她明白，小滿絕不會拋下自己跑的。也就無需多言勸他先走。
以往，他們兩個合理都打不過的時候，就應該智取。
明霜霜舉著骨扇朝著紅眼睛的地方打去。
因為此前她戳瞎了怪獸的一只眼睛，而現在她朝著另一只眼睛飛去。怪獸下意識保護好僅剩的一只眼睛。
冒著被拍飛的風險，她楞是迎難而上。
趁著這個機會，小滿握著冰劍，拐個彎從怪獸的背後突襲。他一劍刺入怪獸的心臟，拿下勝利。
怪獸“嗚嗚嗚”幾聲幹嚎後，化成碎片，消失在黑暗之中。
從怪獸體內飛出的靈珠，主動融入到小滿的靈珠裏。
靈珠又變紅了一點。
明霜霜疲倦地降落地面。
每次打鬥，都要消耗不少靈力。
現在她就想靜靜坐著，疲憊不堪。
“霜霜，你真聰明。”
“嗯。”
“霜霜，你看。”
小滿變出煙花。
五顏六色的煙花絢麗地綻放，雖然僅僅是一瞬間，卻點亮了整個天際。
明霜霜望著煙花，再看看小滿。
“你每次戰鬥後，都不累嗎？”
“不累啊。霜霜，你累了就靠在我身上。”
小滿笑著坐在她的身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累了可以依靠自己結實有力的肩膀休息。
明霜霜：“......”
算了，真是累了。
不過，看了一場絢麗的煙花，心情倒是頗為好點了。
明霜霜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小滿，謝謝你。”
“謝我什麽？”
明霜霜淡淡一笑，“沒什麽。”
不願宣之於口的謝謝，包含了謝謝你的陪伴，讓我在無邊孤寂與黑暗的青江裏，有了一絲光亮。
其實她也明白，要是自己一個人孤獨在青江闖蕩，指不定已經被惡鬼吞噬得不剩骨頭。青江這個鬼地方，什麽都沒有。哪怕是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可是有了同伴，就有了希望，有了指望。
與其說是小滿追隨明霜霜的腳步，不如說是兩個人互相依靠，互相取暖。
小滿似懂非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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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沙漠再廣漠也不應該大出天際。沙漠航行數月，始終沒有闖出去。明霜霜一度懷疑，在原地行駛。
然而，不聽變化的光線以及船的方向，解釋了並非是原地行駛。
究竟是什麽連接紅月與青江，是某種神秘的力量，亦或是閻王的手段。種種問題，縈繞在心頭。
明霜霜來回踱步，思考著。
紅月分外妖異，不似尋常玉盤的潔白，懸掛高空。
舉頭望月，低頭望船。
即便是昏聵不明的沙漠裏，溫度照舊燙得離譜。要不是沙子溫度過高，她都想跳下船，去踩一腳沙子，看看是不是虛幻的。如果不是下去，那上去呢？去看一看紅月是否是虛幻的。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霜霜，你別沖動，讓我來。你在此處等我，不要動。”
小滿眼見明霜霜欲飛上雲霄，立刻拽住她的手，想要代替她去一探究竟。
“你不能去。小滿，你可算了吧。你都打不過我，就別逞強。讓我去，我至少比你厲害點。何況，萬一遇到什麽危險，我來不及救你。讓我去，你留下，若是我遇到危險，我還能跑。放心，我很靠譜。”
“霜霜，讓我去。”
“小滿，聽話，我去。”
“霜霜，我可以的。”
“小滿！”
他們互相不讓對方去沖鋒陷陣，都彼此倔強著。
忽然，相視一笑，異口同聲：“一起。”
他們是彼此的搭檔。
幾百年的默契，他們無需多言，就能領悟對方的意思。
與子同袍，豈曰無衣。
共同戰鬥，是他們對彼此的信任。
意外的發現，紅月是可移動的，並非固定懸掛某處。
在明霜霜用骨扇甩過去時，紅月靈活地閃躲開來。就好像有意識般的閃躲，紅月隱匿進黑暗中去。高空之上，很難從黑暗裏揪出紅月。
其實，細心之下，還是能若隱若現看出來點破綻的。畢竟紅月是紅色的，與茫茫黑夜並不相稱。
“骨扇——破！”
明霜霜使出全力，將骨扇沖著紅月揮舞過去。筆直對沖，加上小滿的冰劍加持下，紅月再也難逃走。
混沌中，紅月被劈成兩半。繼而，崩裂成星星點點碎片，快速消失不見。聽得地動山搖，四周晃蕩起來。
小滿下意識沖到明霜霜面前，將她護在身後。
沙漠中大船劇烈搖晃，恨不得將所有的鬼都甩出去。沙子不停地翻湧，好似海浪，肆意扒拉著大船。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惡氣。腥臭撲鼻，且異常難聞。
沙漠似乎在吞噬沙子，形成一個小漩渦。順著漩渦，大船一點點淪陷進去。船上的鬼紛紛跳出來，只是沾到沙子的一剎那，就被一只無形的手拖進漩渦中，直至消失。沒辦法，他們是沒有靈珠的鬼，是不曾經歷過層層篩選就進入青江的鬼。他們空有鬼的名頭，卻沒有學會半點術法，毫無自保能力。
明霜霜即使想救他們，也來不及。時間太倉促，被拖進漩渦的鬼太多了。
沙漠會“吃鬼”！
小滿反應過來，抱著明霜霜就不斷飛向遠處。
現在不是同情與憐憫的時候，他清晰意識到危險襲來。
穿過一片稀薄的雲層，他帶著明霜霜稍作停留。
驀然回首，瞧見一只怪獸。
紅色的獨眼怪獸，渾身黑漆漆的，好似是被剝了皮的蟾蜍。腦袋直接連接著身子，明晃晃的醜陋不堪。
“我懂了，紅月就是他的眼睛，咱們之前就是被他吃進肚子裏了。那些沙子都是虛幻的假象。”
難怪航行多日，都逃不出那片沙漠。
不消琢磨，明霜霜就頓悟。
合著是被當成了食物，吃進肚子，等著被消化成營養物質。
“你們有兩下子，居然能跑出來。”
怪獸每說一句話，就噴出一口惡氣。
“小鬼，你們戳瞎了我的眼睛，我要你們有來無回。”
這句話不是恐嚇，是實打實的無窮威力。
怪獸一拳襲來，幸而明霜霜反應及時，閃躲開來。
只是可惜了！
明霜霜與小滿並肩戰鬥的情況下，仍然不是怪獸的對手。
局勢明了，他們處於下風。
在未來的短暫時期，他們都打不過眼下的怪獸。於他們而言，要想在青江稱霸一方，還為時尚早。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總是會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對手，這個時候，就要保持理智。魯莽沖動，是最為忌諱的莽夫行為。
經過長時間的較量，明霜霜時刻保持理智。見到局勢不能逆轉，她拉著小滿的手，飛馳向遠處。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你可別回頭看了，咱們打不過。小滿，我們先養精蓄銳，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話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就覺得好奇怪。一切發生得太莫名其妙了。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好不容易甩開了怪獸，明霜霜停下來。
她一扭頭就看到樂呵呵的小滿。
很是不解，都打輸了，怎麽還有心情笑的？
她彈了彈小滿的額頭，教育道：“咱們打輸了不可恥，但是你也不能完全不當回事啊。為了吸取這次的教訓，咱們日後要勤加苦練術法。爭取再也不作逃兵。”
小滿點點頭。
“你怎麽還在傻笑？”
“霜霜，其實是因為——”
“哎，好了你不用說了，閉嘴。”似乎是猜到小滿要說什麽，她捂住耳朵，不去聽。
小滿順從地閉嘴，因為和霜霜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很開心。
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是遇到危險，都覺得是愉快的經歷。
“霜霜，你看這裏，居然有山丘。”
小滿指著一旁的環境，相比於沙漠，山丘好多了。
明霜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視線逐漸上移。山丘的上空，怎麽還有東西，貌似在移動。她定睛一看，那不就是紅月。不，不是紅月，是怪獸的紅眼睛。
糟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先跑為妙。
“小滿，抓住我的手。”
顧不上別的，跑掉再慢慢說。
真是難以擺脫的怪獸，追到這裏來了。之前還松了一口氣，以為跑掉了。
萬萬沒想到，他們還是沒能跑出怪獸布置下的幻境。就連山丘都是怪獸重新變化出來的假象。由此可見，怪獸的道行之高深。
此時，光靠飛行是有些慢了。明霜霜拉著他的手，駕馭骨扇飛速駛離。
耳邊的風在呼嘯，腳下的景物不斷變化。
“好了，終於甩開了。”
正當明霜霜停下時，竟然瞧見地上居然有一處湖泊。
“青江怎麽可能會有水源！”
越想越不對勁，如果真實存在水源，那為何四周是光禿禿的山坡。按照常識，有水的地方，必然是有花草的，再不濟也應該存在野草野花。光禿禿的山坡，是不合理的存在。
明霜霜疑惑地四周仰視，果不其然，紅色的眼睛出現了。
怪獸高入雲霄，那只紅眼睛剛好與雲層不相上下。又大又圓的紅眼睛，看起來就像一輪紅色的月亮。
明霜霜按下心裏的不安，今日是難以逃脫，不得不決一死戰。
總之，逃不了了。
“小滿，老規矩！”
“遵命，霜霜。”
她明白，小滿絕不會拋下自己跑的。也就無需多言勸他先走。
以往，他們兩個合理都打不過的時候，就應該智取。
明霜霜舉著骨扇朝著紅眼睛的地方打去。
因為此前她戳瞎了怪獸的一只眼睛，而現在她朝著另一只眼睛飛去。怪獸下意識保護好僅剩的一只眼睛。
冒著被拍飛的風險，她楞是迎難而上。
趁著這個機會，小滿握著冰劍，拐個彎從怪獸的背後突襲。他一劍刺入怪獸的心臟，拿下勝利。
怪獸“嗚嗚嗚”幾聲幹嚎後，化成碎片，消失在黑暗之中。
從怪獸體內飛出的靈珠，主動融入到小滿的靈珠裏。
靈珠又變紅了一點。
明霜霜疲倦地降落地面。
每次打鬥，都要消耗不少靈力。
現在她就想靜靜坐著，疲憊不堪。
“霜霜，你真聰明。”
“嗯。”
“霜霜，你看。”
小滿變出煙花。
五顏六色的煙花絢麗地綻放，雖然僅僅是一瞬間，卻點亮了整個天際。
明霜霜望著煙花，再看看小滿。
“你每次戰鬥後，都不累嗎？”
“不累啊。霜霜，你累了就靠在我身上。”
小滿笑著坐在她的身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累了可以依靠自己結實有力的肩膀休息。
明霜霜：“......”
算了，真是累了。
不過，看了一場絢麗的煙花，心情倒是頗為好點了。
明霜霜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小滿，謝謝你。”
“謝我什麽？”
明霜霜淡淡一笑，“沒什麽。”
不願宣之於口的謝謝，包含了謝謝你的陪伴，讓我在無邊孤寂與黑暗的青江裏，有了一絲光亮。
其實她也明白，要是自己一個人孤獨在青江闖蕩，指不定已經被惡鬼吞噬得不剩骨頭。青江這個鬼地方，什麽都沒有。哪怕是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可是有了同伴，就有了希望，有了指望。
與其說是小滿追隨明霜霜的腳步，不如說是兩個人互相依靠，互相取暖。
小滿似懂非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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