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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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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1月,一直忙碌的章不見回來了,提議謝長安冬天出門去旅行。

謝長安好奇,“你想好去哪裏了嗎?”

“去芬蘭拉普蘭,一方面可以看雪,一方面可以看極光,還可以在聖誕老人的故鄉逛逛。”章不見的丹鳳眼凝視著她,帶著深深地溫柔。

謝長安聽了,忽然想起上輩子。

那時她就想去芬蘭的拉普蘭,用的理由也是這三個。

可惜沒來得及去,她就已經死在爆炸中了。

“一起去,好不好?”章不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謝長安將思緒從回憶裏收回,點頭道,“好,那就去吧。打算去多久?我得提前請假。”上輩子也和章不見去看過極光,不過那時去的是看極光聖地加拿大的黃刀鎮,沒有去芬蘭拉普蘭。

“最少也要兩個星期。”章不見早已經計劃好了,“12月20號出發,早點去到當地,在那裏過聖誕節。過完元旦再一起回來,你看怎樣?”

謝長安馬上點頭,“好,就去那裏。”

轉眼到了12月19號那天,謝長安和章不見就把東西收拾好了。

謝永安和謝平安知道,也一個勁兒說要去,但都被章不見駁回了,他道,“等我和長安先去打頭陣,回來覺得好再推薦你們去。”

說完又看向興致勃勃的蔣明顏,“師母不要急,我們會拍照回來的。你們看了我們的照片,覺得好再去。”

他是去過的,可是這次只想和謝長安去,林松巖、保鏢和攝影師是迫不得已才帶的,且帶上也沒資格管他。但是謝家人去了就不一樣了,任何一個都可以管束他,讓他無法和謝長安好好玩。

“那你們小心些。”蔣明顏擔心地道,“聽說那裏特別冷,要註意保暖。”

謝長安不住地點頭答應,表示自己一定會全須全尾地回來的。

謝昀也叮囑一番,叫章不見一定要護著謝長安,不能讓她受傷或者凍傷。

章不見認真地答應,表示已經提前派林松巖去那邊安排好交通和住宿事宜了,一切都在計劃中。

此舉讓謝家人都很滿意,覺得他可靠。

次日上午,謝長安和章不見搭乘飛機直飛芬蘭赫爾辛基。

當地時間下午兩點多,謝長安在飛機上穿上貂皮大衣,和章不見一起下飛機。

提前過來做準備的林松巖早等著了,先帶謝長安和章不見去吃飯,吃完飯又找地方休息。

赫爾辛基是準備回程的時候再玩的,所以謝長安一行人次日早上就乘坐火車北上,直奔拉普蘭。

此時的拉普蘭一片銀裝素裹,天亮的時間很短,早早就天黑了,帶著北國特有的嚴寒和美麗。

下車之後,林松巖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道,“我們和當地自駕游的游客了解過了,知道最適合看極光的地方,晚些我們開改裝好的車去,食宿都可以在車上。”

謝長安點點頭,看著窗外的雪景。

不時有阿拉斯加雪橇犬拉著人走過,又有馴鹿奔跑著,帶著紅裝的聖誕老人呼嘯而過,聖誕氣氛濃郁。

“前面就可以找到阿拉斯加雪橇犬和馴鹿拉的雪橇,我們喜歡什麽就坐什麽,不用自己在雪地裏走路。”章不見看到謝長安不住地看來往的阿拉斯加雪橇犬和馴鹿,便說道。

謝長安點點頭,“都玩,先坐阿拉斯加雪橇犬拉的雪橇,下次再玩馴鹿拉的車子。”

很快,她就和章不見坐在一群阿拉斯加拉雪橇犬的雪橇上,在雪地上玩耍。林松巖已經玩過了,但不放心兩人,和另一個保鏢跟在後面。

坐在雪橇上,章不見緊緊地摟著謝長安,“2010年起,這裏蓋了很多玻璃小屋,非常適合觀看極光。等這裏的玻璃小屋興建起來之後,我們再來一次。”

“住在玻璃小屋裏,不會冷嗎?”謝長安好奇地問。她在05年時死了,那時的科技並不算發達,她無法想象玻璃小屋能禦寒。

章不見點頭,“不會冷的,床有馴鹿皮,又有睡袋,能夠禦寒。”來拉普蘭那次,是他在謝長安死後,唯一一次出遠門旅游。

並不是他想出門旅游,而是有種玄妙的感覺,或許很快就要去見她了,想起她生前曾和他說過,想去芬蘭的拉普蘭看看,那裏有極光,是北極圈範圍內,又是聖誕老人的故鄉。

所以他去了,卻看不出有什麽叫人向往的魅力。

前陣子他也來過這裏,因心裏帶著期待,覺得這裏的確是美麗的。

現在抱著她坐在雪橇上,用另一種眼光再看這片比後世顯得荒涼很多的雪地,忽然覺得美得驚心動魄。

謝長安點頭,戴著手套的手回握章不見的手,“好,我們以後還來。”

這裏天黑得很早,謝長安和章不見在天黑之後,就回到城裏的酒店住下來。

第二天,林松巖準備了兩輛車,準備出發去最適合看極光的地方。

謝長安和章不見一輛車,不願意讓保鏢跟上。

林松巖想著不會有人跟著來到這裏要暗殺兩人,因此並沒有多爭執就同意了。

這裏的雪景很美,沿途看到好景致時,謝長安和章不見就停車叫攝影師出來拍照。

而極光,接連兩天都沒看到。

到了聖誕節那天,可以觀看極光的小村子裏熱鬧了很多,聖誕樹被裝飾出來,不時有小孩子吵鬧著走過,身穿紅衣的聖誕老人乘著馴鹿雪橇經過時,引來小朋友們歡呼著去追趕。

謝長安和章不見在林松巖提前租賃的木屋住下來,經常出來看景點,等待極光的出現。

這天晚上是聖誕節,北極圈內的這個小村子張燈結彩,難得地熱鬧起來。

謝長安和章不見挽著手在寒冷的雪地上散步,不時和自駕游的本地游客揮手打招呼。

走了一段,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大叫,“極光,極光出現了……”

謝長安和章不見相視一眼,大為高興,連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也在附近閑逛的林松巖以及攝影師幾個也看到謝長安和章不見往前跑,也跟著跑起來。

走了一段,謝長安氣喘籲籲,盯著天邊的綠色極光帶沒有說話。

有使用英文的游客大聲叫嚷,說遲些肯定有更美麗的極光,為了讓大家相信他,他說自己來過這裏的幾次經驗。

謝長安和章不見對此沒什麽研究,聽了就跟著上去,打算看最絢爛的極光。

走到被認為最適合觀看極光的地方等著時,天邊那綠色的極光帶慢慢變大起來。

攝影師很有眼色,馬上上前幫謝長安和章不見拍照。

謝長安想起上輩子就說要和章不見來這裏,可是到底未能成行,此時卻意外多得了一輩子的命,和在美好的年華與章不見來到這裏見證極光,覺得很需要拍照留念,因此拉著章不見擺姿勢。

攝影師的助理拿出打光板,叫林松巖幫忙一起打光,就開始給謝長安和章不見拍照。

天邊的極光越來越絢爛,極光帶仿佛變身似的,慢慢絢麗多彩起來。

謝長安和章不見十指緊握,盯著天邊絢麗多彩的極光,忍不住再次驚嘆,“真美!”

美得魔幻,仿佛是宇宙中的景致。

攝影師幾人見謝長安和章不見要觀景,便也趕緊趁著機會觀景,等到他們想要拍照了,忙準備拍照。

一個多鐘之後,極光慢慢消失了,謝長安和章不見跟著自駕游愛好者一起回去。

來的時候不覺得,回去才發現走了不短的路。

有聖誕老人坐著馴鹿拉的雪橇來拉客,謝長安和章不見幾個二話不說就選了車坐回去。

回到住宿的村子,當地人大多數已經入睡了,村子變得寧靜起來。

章不見跟林松巖說了幾句,對謝長安道,“先前住的房子好像有點漏水,我們今晚住旁邊那個木屋。”

謝長安對此沒有意見,點點頭答應了。

走到原先木屋旁的小木屋,謝長安腳步不停,直奔旁邊顯得大了一些的小木屋。

章不見打開門,牽著謝長安的手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木屋裏只有角落的壁爐在燒炭,其餘地方一片漆黑。

謝長安感覺到章不見在身後抱住自己的腰,便問,“這木屋沒有燈光嗎?”

“有。”章不見說道。

謝長安等著他的下文,卻見章不見剛回答完,屋裏一盞一盞的小燈亮起來,帶著不用的顏色在閃爍。

“這……”謝長安十分高興,往前跨一步,“是你提前布置的嗎?”她往前走一步時,小小的燈亮得足夠多了,滿屋大紅色的玫瑰花就被照出了痕跡,她盯著滿屋子的玫瑰,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章不見在她身後,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喜歡嗎?”

謝長安認真地點頭,目光落在木屋中央那個大紅色的心形玫瑰花上,心跳一下子變得劇烈起來。

章不見在她耳後吻了一下,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修長的脖子上,讓她情不自禁地顫栗起來。

“章不見……”謝長安抖著聲音叫了一聲。

章不見在她耳旁“嗯”了一聲,便放開環著她細腰的手,走到心形玫瑰花旁,從下方拿出一大束玫瑰以及一個小盒子,一步一步往回走,走到謝長安跟前。

謝長安看著章不見,看著他邁著大長腿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仿佛過了很久,其實也只是一剎那,章不見來到她身旁,單膝跪下,“長安,你願意嫁給我嗎?”

謝長安看著單膝跪在自己跟前的章不見,心跳越來越快,眼睛模糊起來。

上輩子,她做夢都夢到這個場面,可惜一直沒有等到。

章不見看著杏眼泛光看著自己的謝長安,繼續說道,“我會對你好,對你忠貞,期限是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我再也不會讓你難過,讓你孤苦。”

謝長安的思緒從回憶裏抽回,垂眸看向章不見。

經歷了上一世,她此時聽著他的諾言,竟然還能毫無懷疑。

也許,是這一世感受過他十年相伴的誠意吧。

她深吸一口氣,收斂所有的心神,認真地看向他。

章不見叫,“長安。”

謝長安笑了起來,她聽出他聲音裏的緊張和忐忑不安。

沒有再懷疑,她彎下腰,接過章不見手中的玫瑰花,笑著看向他,“我願意。”

章不見大喜,俊臉上滿是笑意,伸手打開禮盒,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介意,套在她伸出的無名指上。

謝長安垂著眸子,認真地看著那枚戒指被戴在無名指上。

當戒指帶好,章不見一下子站起來,伸手把她抱起來,“長安,我愛你,我愛你!”

上輩子沒來得及做的事,沒來得及說的話,都在這一刻說了出來。

以前他不懂,因為愛是彼此知道的事,是彼此在相處中流露出來的感覺,無需用嘴說出來,以至於一直讓她患得患失。

現在他知道了,就要告訴她,讓她確切地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謝長安驚呼一聲,一手握著玫瑰花,一手伸出去抱住章不見的脖子,笑著問他,“你前一陣子都在忙,就是忙這個對不對?”

“嗯,我是在為這個做準備。”章不見笑著說道,聲音裏有說不出的暢快,“這裏太冷了,沒有玫瑰花。這些花是我提前在保加利亞叫人在暖房裏配置的,十分新鮮。”

謝長安一手環著他的脖子,“保加利亞?那裏距離這裏可不近,中間隔了幾個國家吧。”

“嗯,隔了幾個國家。我布置好之後,讓石頭帶人把玫瑰空運過來的,我們出去觀賞景色的時候,石頭就悄悄來這裏布置。”章不見說道,聲音裏有些惋惜,

“其實我想親自布置的,只是要陪著你,才讓石頭按照我畫好的圖擺放和布置好。”

謝長安的心好像飛上高空的小鳥,“這樣就很好了,不一定要親手布置的。”

章不見心情好,抱著謝長安轉了好幾個圈,這才在滿是玫瑰花瓣的花瓣上坐下來。

謝長安聞著滿屋子的玫瑰花香,將手中的那束玫瑰放到一邊,伸手抱住章不見,“我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章不見湊過來,拿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你願意嫁給我了,很快我們就會結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你將屬於我。”

謝長安磨蹭著他光潔的額頭,“你也將屬於我。”

“嗯,我們屬於彼此。”章不見說完,擡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小嘴。

謝長安伸出手,挽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回吻著她。

房子裏的玫瑰花實在太多了,就連親吻裏也帶著濃郁的花香。

謝長安坐在他的腿上,被吻得差點透不過氣來。

章不見放開她,低頭見她嫣紅的小嘴旁帶著銀|絲,心動不已,湊過去輕|吻著|舔|舐幹凈。

謝長安擡眸看向他,伸手撫上他的心臟,感受著他心臟有力地跳動,輕聲道,“不見,我要你……”

這樣的夜,這樣的花香,讓她想和他合二為一。

章不見自吻上她,就覺得情|動,再聽到這話,一雙發紅的丹鳳眼瞬間變得血紅,然後又轉綠,他深深地喘|息著,低聲道,“長安,你不要勾|引我……”

“我就是要勾|引你……”謝長安說著,仰起頭吻上他的薄唇,慢慢向下,親了親他的喉結,低低地道,“你不想我嗎?還是說,心理年齡太大了,你已經不覆當年的勇猛?”

男人都經不起激,尤其是這方面的激將,章不見低吼一聲,抱住謝長安深深地吻了下去。

熟悉的身體,熟悉的動作,卻又多了不熟悉的玫瑰花香,兩人互相撕扯著,忘記了所有,只記得和自己擁吻在一起的這個人。

被放落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床上,點點的涼意讓謝長安有些瑟縮,但是很快,灼|熱的身體覆上了她,把所有的涼意燃燒成最灼熱的火。

謝長安的手有些無力地搭在章不見的肩膀上,什麽都記不起來了,由著章不見對自己任意施為。

當感受到粗|大|和灼|熱|抵在自己的腿|心,謝長安的身體抖了起來,她茫然地看著他。

章不見恨不得馬上沖進去,和她合為一體,像上輩子那些日日夜夜一樣。

他的汗從身上滴下來,牙齒被咬緊,他想擡起身離她遠一點,可是作出的動作卻是在她腿|心磨蹭。

還沒結婚,他想忍著忍到結婚那一天,可是她太迷人,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他低下頭看著她,看她白玉一般的嬌|軀,看她那迷人的兩點小櫻桃,看她信任的目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不見……”她低低地叫起來,出口時帶著玫瑰花香。

章不見低吼一聲,紅著眼睛就要往裏闖,可是最終還是咬住牙,死死忍住,低聲道,“長安,我們等等,等結婚好不好?”

謝長安略微回了神,看著雙眼血紅,渾身是汗的章不見,伸手攬著她向下,嬌聲說道,“好呀,你能忍著就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聽著她充滿信任的話,看著她充滿信任的眼神,章不見汗如雨下,到底忍不住啦,抱著她,向著目的地進發。

謝長安皺起眉頭,低低地痛呼起來。

章不見卻沒有再停留,只是動作輕了很多,低低地哄,“別怕,只有第一次痛,只痛一次的,我會小心的,不要怕,把自己交給我……”

謝長安聽著這熟悉的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輩子。

上輩子她的第一次,也是他。

那時她怕得厲害,渾身都在顫抖,好像還哭了,他就是這樣安慰她的。

他很溫柔,又不敢用力,那過程變得異常的漫長,漫長得她很久很久都忘不掉。

這時再聽到他同樣的話,她有些分不清過去還是現實,但那份害怕和不確定,此時的確是沒有了的。

感受著他的進入,身體逐漸被撐開,疼痛襲來。

謝長安想起上輩子漫長的疼痛,睜開眼睛看著他,“快點進來,不要磨蹭。”越磨蹭她越痛,不如狠狠地痛一次就罷了。

章不見本來就忍得辛苦了,聽了她這話,差點就要不管不顧地往裏沖。

謝長安感覺到他的遲疑,氣得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你快點嘛……”

章不見再也忍不住了,一鼓作氣沖了進去。

謝長安痛叫了一聲,再次在章不見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章不見深深地喘|息著,低下頭吻她的耳垂,雙手又在她身上動作著。

謝長安又熱了起來,輕輕地地哼著。

章不見和她在一起十年,後來總是回想,對她的動作行為已經十分了解了,此時聽到這低哼聲,知道她的意思,便沖撞了起來。

才沖撞了幾下,兩人同時一楞。

很快,章不見的俊臉黑了。

謝長安笑了起來,伸手抓著他的手臂,看著他黑了的俊臉,“你這是,咳咳咳,真正的第一次吧。我還沒見識過你這麽快的時候。”

說完再也忍不住,放聲笑了起來。

笑了兩聲,就笑不出來了,臉蛋重新紅起來。

章不見垂眸看著她,俊臉沒那麽黑了,動了動重新立起來,比剛才還要激|動粗|大的那處,“怎麽不笑了?”

謝長安討好地看向他,“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可是我生氣了。”章不見說著,伸手把她修|長的玉|腿放在腰|間,大開大合地沖|撞了起來,撞了兩記,聽到她的痛呼,還是舍不得,放滿了速度,慢慢地等她適應自己。

外頭的雪撲簌撲簌地下了起來,可惜木屋裏兩人都沒有聽到,他們耳朵裏,只有彼此的低|吟和喘息聲,以及怦怦怦的心跳聲。

愉悅地感覺變得倦怠了起來,謝長安輕輕地推著在自己身上的章不見,輕泣著求饒……“不要了……”

“乖……很快就好……”章不見低聲安慰著,進攻的速度卻沒有絲毫減緩。

北極圈內的夜很長很長,章不見卻覺得,今夜很短,他都沒怎麽睡,天似乎就亮起來了。

謝長安睡得很熟,是被餓著的肚子叫醒的,她睜開眼睛,看到窗口處有一絲一絲的光線,才知道天亮了。

她動了動身體,感覺到渾身像被碾壓過似的,回想起香|艷的昨夜,便伸手狠狠地掐章不見一把。

章不見伸手摟著她,低笑著問,“你對我昨晚的表現不滿意嗎?一大早就沖我發脾氣。”

“混蛋——”謝長安又掐了他一把,“明知道是第一次,你還做了那麽多次。”

章不見的聲音軟了下來,帶著心虛和心疼,“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不知道他有多想念你……”

他說著動了動身體,謝長安感受到他耀武揚威的那處有硬了起來,忙往後退,“我肚子餓了,要吃的,快起來。”

章不見雖然還想繼續征戰,但是也知道昨夜的確過分了,便坐起身,又抱謝長安坐起來,先幫她套衣服。

謝長安在章不見的幫助下把衣服穿好,有些不自在,“吃完早餐,我們去找水沐浴……”雖然是北方人,但她長時間居住在南方,習慣了每天清潔身體。昨夜一夜纏|綿,更覺得需要清洗了。

章不見點頭,“嗯,我們吃完早餐再去洗。”

這裏的早餐並不豐盛,但林松巖還是熬煮了粥,並配了小鹹菜。

謝長安即使吃了好幾天這樣的早餐,也不覺得厭倦,反而覺得滿足。

這天早上吃著白粥配小鹹菜,覺得身上的疲憊也輕了很多。

吃完早餐,兩人找了地方燒水洗澡,水並不是很熱,但是謝長安還是洗得很高興。

洗完澡,謝長安想著木屋裏的玫瑰,打算去收拾一番,就拉著章不見一起去。

章不見笑道,“不用我們收拾,請人去收拾就是。”

“那怎麽行?”謝長安馬上搖頭,昨夜兩人一夜奮戰,床上什麽都有,她怎麽好意思叫別人收拾?

章不見見她不同意,只得回去,讓她坐著,自己把玫瑰收拾好了。

因為身體不適,謝長安今天就沒有再外出,而是坐在小木屋裏看書,或者和章不見說話。

到夜裏,也早早的睡下了。

半睡半醒間,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在頭頂上的玻璃櫥窗裏看到了絢爛的極光,一下子變得清醒起來,伸手去推睡在身旁的章不見,“極光,極光有出現了。”

章不見眼睛還沒睜開,就伸手拉住她,“睡不著嗎?”

一邊說,一邊睜開眼睛,果然看到頭頂上絢爛的極光了。

謝長安笑道,“我睡著了,又醒過來了。”說完十分好奇,“這個角度竟然也能看到極光,可真神奇。”

章不見抱住她,“可能是專門給我們兩個看的。”

謝長安笑起來,“說得那麽厲害……”極光是自然現象,怎麽會專門給他們兩個看呢。

“我們本來就厲害,所以我才說得厲害……你想,那麽神奇,我們竟然都有過上一輩子,都記得……”章不見抱著她,溫柔的聲音在夜空裏格外的性感。

謝長安沒有再說話,而是抱緊了他。

雪又落了起來,撲簌撲簌的,讓這個北國的寒夜更顯得寧靜。

次日謝長安的身體舒服了些,就又出門和章不見去看極光。

到了中午十分,兩人正坐在馴鹿拉著的雪橇上玩耍時,絢爛的極光又出現了,滿天都是,惹得游客和本地人都紛紛驚嘆。

攝影師的雪橇在兩人前面,見了有極光,十分有眼色地下車站在路邊,幫兩人拍了幾張坐著雪橇,背景是極光的美照。

在拉普蘭又住了兩天,謝長安和章不見一行人才坐下南下,回到芬蘭的首都。

芬蘭的首都臨海,氣溫比拉普蘭要暖和,但入目的還是雪景。

謝長安和章不見住下來,悠閑地將附近的美景都觀賞了,這才準備回國。

臨要回去時,兩人都有點舍不得。

在這裏沒有工作,沒有作業,只有兩人相依,日子可謂是只羨鴛鴦不羨仙,真恨不得一直過下去。

不過兩人不舍一陣也就罷了,回去之後,把學業結束,他們隨時可以出來休假。

回到京城時,謝長安重新回到校園,不過並不回校住了,而是搬出來和章不見住。

章不見去找謝昀,提出先登記,來年春天時再舉行婚禮。

謝昀看到章不見時,十分心塞,所以格外看他不順眼,又想起他曾偷偷拿了謝家的戶口本,於是將人狠狠地訓斥了一通,這才表示,讓謝長安到時回來拿戶口本。

蔣明顏在旁看著笑,並沒有出口幫忙。

實在是上次章不見從謝永安那裏偷拿了戶口本,把謝昀氣得狠了,這次必定要讓謝昀出氣才是。

章不見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因此低垂著腦袋任由謝昀訓斥。

而且他清楚,謝昀肯定不是為了戶口本的事生氣的,肯定知道他和長安已經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才心塞得借著陳年的怒氣來訓斥他。

謝昀的確不是但為戶口本訓章不見的,這戶口本只是個借口,他真正生氣的是,自己養大的女兒就被章不見這頭豬給拱了,沒過多久就不是謝家的了,而是章家的了。

訓完章不見,謝昀揮揮手,意興闌珊地讓他走人了。

蔣明顏等章不見走了,就安慰他,“別生氣了,不見對長安好,長安會幸福的。”

聽謝昀訓了這麽久,她也聽出來謝昀真正氣的是什麽了。

謝昀嘆口氣,“長安還這麽年輕,我是真的舍不得她這麽早就嫁了啊。”

“就算長安嫁了,也會經常回家來的,你就當她還沒嫁好了。”蔣明顏安慰。

謝昀嘆息一聲,沒有回答。

嫁了就是嫁了,哪裏還能裝作女兒還沒嫁啊。

周末謝長安回家拿戶口本,見謝昀心情不佳,便不做別的,專門坐在他身旁撒嬌安慰他,說好話叫他高興。

謝昀看到女兒如此懂事,心情更不好了,甚至不想女兒那麽早嫁了,連原來說好的給戶口本,也舍不得拿出來了。

謝長安覺得不用急,因此就沒提戶口本的事了,決定在家裏多陪父母兩天。

晚上,謝長安回去睡了,蔣明顏對謝昀道,“你明明答應了,這時又反悔了,這是怎麽回事?”

“我們女兒那麽好,怎麽這麽年輕就看上章不見那小子呢?”謝昀十分不舍地說道。

蔣明顏嘆了口氣,“瞧你說的,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好,所以才早早看上你了?”

“沒有的事……”謝昀伸手環住蔣明顏,“你很好,哪裏都好,我還恨不得再早點兒出手……”只是情|郎的角色和父親的角色畢竟是不一樣的。

自己遇上心愛的姑娘時,自然希望盡早把自己姑娘娶回家。可是當自己有了女兒的時候,這心態就跟著變了,覺得不能讓那些臭小子這麽快就把自己的女兒帶走。

蔣明顏自然是開玩笑的,聽了謝昀的話,老臉一紅,“一把年紀了,怎麽還說這些,不知羞……”

“我只對你說這些……”謝昀低聲道,“別人想聽我也不肯說……”

蔣明顏被他哄得高興,有些不好意思,便轉移了話題,“我白天旁敲側擊地問過長安了,他們這次去拉普蘭時,不見拿滿屋子的玫瑰花跟長安求婚了……”

謝昀氣道,“那小子,我就知道滿肚子壞水。長安也是傻的,一屋子玫瑰花值多少錢,這樣就被他騙走了。”

“你再打斷我的話,我就不跟你說了。”蔣明顏哭笑不得地說道。

謝昀忙道,“好吧,我不說,你繼續說吧。”

蔣明顏這才又道,“長安和不見都還年輕,求婚時難免忍不住……所以我覺得,還是讓他們先登記結婚吧。”不然萬一不小心懷上了,對謝長安不好。

謝昀何嘗不知,那天他那麽生氣卻還是在找借口訓了章不見一頓之後,答應把戶口給謝長安拿去登記,就是想到這一節去。

現在的年輕男女比他們過去開放,謝長安和章不見又多在更為開放的港島生活,觀念和大陸肯定不一樣,所以出去旅游時情到深處做點什麽,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可是知道是知道,舍不得女兒也是真的舍不得啊。

半晌,謝昀嘆了口氣道,“那明天還是給長安戶口本吧。”

第二天,謝長安又放下一切安心陪謝昀和蔣明顏,可是謝昀和蔣明顏只得上午有空,下午要出門,所以上午就把戶口本給她了。

把戶口本給了謝長安時,謝昀叮囑她想清楚,不要隨便做決定。

謝長安點著頭答應了,送謝昀和蔣明顏出門之後,並沒有馬上就走,而是坐在沙發上出神。

其實謝昀說不給戶口本時,她心裏並沒有太過失望。

即將和另一個人登記結婚,即使那個人是自己十分喜歡的,她心裏還是止不住地恐慌。

此時坐在家中,竟然覺得很不舍,希望能一直在這裏住下來,和家裏人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起來。

謝長安回過神來,起身去開門,看到來的是章不見,便嘆著氣把他引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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