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大寶和二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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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雲樹村度蜜月的計劃,因為小生命的到來只好暫時擱置。溫笛打算等明年再陪嚴賀禹過去。
嚴賀禹整晚都沈浸在榮升做爸爸的喜悅裏,之前只能幻想女兒,現在他對小青檸的感情變得更具體。
他突然能理解岳父的心情。
“老公,魚湯好了沒?”溫笛催問。
吃頓嚴賀禹做的飯不容易,她從六點半等到八點鐘,還沒喝上魚湯。
嚴賀禹人在廚房,走到門口回她,“再煨十分鐘。”
溫笛看到他手裏的高腳杯,佯裝責怪:“你居然背著我喝酒。”
嚴賀禹淡笑說:“就喝了半杯。”並保證以後不喝,什麽時候她能喝酒,他再喝。
溫笛放下書,過去找他茬。
她揪著他衣領,嘚瑟:“我現在有護身符。”
嚴賀禹長臂一伸,將酒杯擱在中島臺上,攔腰摟她,“你沒有護身符也能隨時找我茬。”
他靠近她的唇,“給你聞聞酒味,隔空解饞。”
溫笛笑,使勁兒推他的臉。
嚴賀禹扣住她的手反剪在她身後,低頭親她。
怕她缺氧,不敢像以前那樣深吻她那麽久。
魚湯燉好,嚴賀禹給她盛了一碗。
溫笛心裏想喝魚湯,但舀了一勺放在嘴邊時,心裏一陣翻江倒海反胃。
她扔下湯勺,別開臉緩了緩。
嚴賀禹端開魚湯,輕輕順她後背,“看來小青檸不喜歡喝魚湯。下回給你燉別的湯。”
溫笛逗他:“說不定小青檸喜歡,你兒子不喜歡。”
“......溫笛,”嚴賀禹無奈道:“你說點高興的不行。當然,男孩兒也好。”
只是他過於羨慕蔣城聿,每次看到蔣城聿和小檸檬互動,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一個那麽可愛又靈動的女兒。
燉的魚湯最後嚴賀禹自己喝了,他給溫笛熱了一杯牛奶。
這一夜,溫笛跟嚴賀禹都沒睡好。
“睡覺。”黑暗裏,嚴賀禹說了句。懷裏的人不時翻個身,他知道她跟她一樣興奮。
溫笛振振有詞:“你不是也沒睡。”
她轉過來面對他,啃著他下巴。
嚴賀禹把她的臉按在他胸口,“不準鬧了。”
她沒有分寸想胡鬧,但他不能沒分寸。嚴賀禹給她輕輕揉著太陽穴,“你瞇上眼,什麽也不要想,一會兒就睡著了。”
溫笛不知道自己幾點才睡著,第二天醒來已經上午八點。
身體沒有任何反應和不適,她照常寫劇本,還又抽空安排好孕期和生產期間的工作計劃。
秦醒表弟的那個愛情故事,她年前能寫完,孕後期,她不適合久坐,打算利用這段時間整理素材,構思下一個劇本。等孩子半歲左右,她便可以動筆。
明年年初,《我該如何愛你》這部劇開拍,她還要打磨劇本。
接下來的一年,將會忙碌又充實。
保存好工作計劃,溫笛手機振動,是媽媽的電話。
“笛笛,媽媽一會兒就到你們別墅。”
溫笛‘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激動道:“媽,你怎麽來了呀。”邊打著電話,她邊快步下樓。
趙月翎:“過來看看你。”
一起來的還有溫長運和溫其蓁,得知溫笛有了寶寶,他們夜裏沒睡好,下午的航班過來。
溫其蓁特意給侄女買了一束鮮花。
溫笛搬家時他們來過一次,嚴賀禹考慮周到,給了他們一張別墅區的門禁卡,汽車直接開進來。
車停好,司機和溫長運兩人從後備箱裏拎行李箱,一共三個箱子。
帶的東西多,他們今天開商務車過來。
溫笛沒想到爸爸和二姑媽也來了,她挨個人都抱抱,心裏的喜悅難以言表。
溫其蓁捏捏侄女的臉蛋,“我大寶貝有小寶貝了。”她把鮮花塞侄女懷裏,“整個孕期的鮮花,姑媽包啦。”
“那我就替小青檸謝謝溫仙女。”
“這個稱呼我喜歡,可千萬別喊我姑奶奶。”說著,溫其蓁自己笑出來。
他們幾人說笑著進屋,溫笛挽著媽媽的胳膊,“你們那麽忙,打個電話就好了呀。”
趙月翎說:“不忙。過來看看心裏踏實。”
溫笛看看爸爸和二姑媽推著的那幾個行李箱,轉頭跟母親說:“媽,我什麽都不缺。”
趙月翎:“那可不一定。上午我跟你二姑媽一起逛街買的,都是孕婦專用。”
這些東西溫笛還真沒有,不過嚴賀禹昨晚跟她說,不用她操心,所有東西他來準備。
溫笛給嚴賀禹發消息:【我爸媽還有二姑媽今天過來看我,孕期的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你不用再買。】
嚴賀禹在開會,簡短回她:【各盡心意。】
他不懂這些,全交給母親去置辦。
葉敏瓊這會兒正在商場裏,她中午列好清單,等女兒下班,跟女兒一起逛街。
嚴賀言頭一次逛孕嬰旗艦店,對什麽都好奇,看什麽都好看,全部想買下來。
逛了兩三個小時,她們給溫笛選好不少東西,嚴賀言還想給小侄女買點,看著那些漂亮的小衣服和小裙子,她站在那舍不得走。
“媽,全部都買下來吧,我出錢。”
葉敏瓊:“孩子的東西現在不著急,等兒童房布置好了我們再來買。”
嚴賀言依依不舍離開,她和母親拎著大包小包送車裏。
嚴賀禹應酬完,過來找母親和妹妹。
嚴賀言打趣他:“喲,我侄女的爸爸,晚上好呀。”
嚴賀禹:“少貧。”
但妹妹對他的稱呼,還是挺順耳。
嚴賀禹接過母親手裏的東西放到車裏,葉敏瓊說:“先買了一部分,等溫笛忙完手頭的劇本,我跟賀言陪她一起逛,我們的眼光跟她的肯定不一樣。”
“行。”嚴賀禹道:“我有空也能陪她去逛。”
葉敏瓊看著兒子,不由想起她去江城陪他過春節那年,他心裏的難過她至今記憶猶新,如今終於都圓滿。
雖然昨晚在電話裏恭喜過兒子,今天還想當著面再說一遍,她淺笑著說:“恭喜當爸爸了。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都是跟你的緣分。是女孩的話,教會她怎麽愛自己,是男孩的話,教會他怎麽愛別人。”
嚴賀禹用力點了下頭,輕輕抱一下母親,“會的。謝謝媽。”
葉敏瓊下巴對著車門微揚,“快回去吧。”
嚴賀禹跟母親和妹妹道別,坐上車離開。
街上人群熙攘,他側臉看窗外,人行道上有扛著女兒的爸爸,他會多看一眼。
一天下來,他都在想著小青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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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前一天,嚴賀禹陪溫笛去醫院檢查,確定了溫笛懷的是同卵雙胞胎。
當晚,嚴賀禹去了一趟蔣城聿家。
他家和蔣城聿家相距不到兩百米,走路只要幾分鐘。
蔣城聿也是今天放假,晚上沒飯局,他正陪小檸檬玩。看到不速之客,他納悶:“你不在家陪溫笛,到我家幹什麽?”
嚴賀禹給自己倒水,賣關子:“因為你能體會我心情,不來你這我去哪。”
蔣城聿皺眉:“什麽意思?”
嚴賀禹說:“我也有兩個孩子了。”
這麽高興的事,蔣城聿不會再開涮,先是恭喜,又問:“也是龍鳳胎?”
“是同卵。應該是兩個女兒。”
蔣城聿點點頭,實話實話:“也有可能是兩個男孩。”
嚴賀禹:“......”
小檸檬正黏在蔣城聿懷裏,手裏拿著幾支可洗水彩筆,直接在他白襯衫的肩頭塗鴉。
這件白襯衫是專門給女兒畫畫用,蔣城聿每天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換下身上的襯衫,穿上這件。
他低頭親親女兒:“又調皮了?”
小檸檬呵呵笑,對著爸爸翻個小白眼,白眼沒翻好,她又拿小手幫忙翻上去,隨即哈哈大笑。
自娛自樂一陣,她接著在蔣城聿身上畫畫。
這個溫馨的畫面,再配著剛才蔣城聿那句“也有可能是兩個男孩”,深深刺激著嚴賀禹。
跟蔣城聿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坐了不到五分鐘便告辭。
回到家,溫笛在看書。
溫溫安靜趴在她腿邊。
溫笛擡頭,“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事情商量好了?”“嗯,幾句話的事。”
嚴賀禹之前在出門前跟溫笛說,他去找蔣城聿商量公司的事,沒告訴溫笛,他是去顯擺。
脫了大衣,嚴賀禹在溫笛旁邊坐下,抽走她手裏的書。
溫笛的小腹隆起來,沒法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跨坐在他腿上,她往他那邊靠靠。
她看著他,“是不是高興壞了,不知道說什麽?”
嚴賀禹握著她的手,“是不敢相信。”
從溫笛懷孕到現在,他經常恍惚,怕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他低頭,碰碰她的唇,“謝謝。”
溫笛揉揉他的下巴,即便胡子刮得幹幹凈凈,還是刺刺的。她又親一下,兩人無聲看著對方,看了好一會兒。
幾乎在同時,他低頭要親她,她正好擡頭也去含他的唇。
嚴賀禹輕輕撫著她肚子,沒敢親時間長。
“聽秦醒說,給你報名了今年電視節的最佳編劇獎項。”
“嗯,應該能獲得提名。”
“在我這,你早就是最佳編劇。”
“嚴總謬讚。”
嚴賀禹笑,“不許這麽喊。”
昨天報名截止,《欲望背後》的呼聲很高,是各大獎項的奪獎熱門。
“先不說這個。”溫笛說道:“我們只有一個寶寶的名字,再取一個。”
嚴賀禹:“以前不是取過四個小名備用,再選一個小石榴。”
溫笛想說,那萬一是男寶寶呢。
欲言又止,不給他潑涼水。
不用她給他潑,嚴賀言兜頭給他澆了一桶冰水。
翌日除夕,她今年和嚴賀禹在嚴家過年,明年再去江城。
嚴家一大家人正在討論他們寶寶叫什麽名字,“你們來的正好,我們想半天沒想到好聽的小名。”
嚴賀禹說:“早就取好。”“只有一個小青檸,不夠。”
“還有一個小石榴。”
嚴賀言說:“那要是雙胞胎男孩呢?你總不能也叫他們青檸、石榴吧?我感覺是男孩,真的。我前幾天做夢夢到我有兩個小侄女,她們追著喊我姑姑,然後我就醒了。不都說夢是反的嗎。”
嚴賀禹:“......賀言,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
溫笛胳膊肘輕輕碰他一下,“誒,如果真是男孩,你還不給取名字啦?”
嚴賀禹跟她對視幾秒,“那就叫大寶和二寶,好記又順口。群裏不少人有兩個兒子的都這麽叫。”
“......”
嚴賀禹現在明白,群裏那些人為什麽直接叫孩子大寶和二寶了,不想取名。反正長大直接叫大名。
今年除夕零點時,溫笛問嚴賀禹:“老公,你新年願望是什麽?”
嚴賀禹:“很多。”
希望家人健康平安,希望她永遠愛他。
希望兩個寶寶健康快樂。
今年,是他們的第九年了。
人生總不可能十全十美,但十全九美,也不錯。
嚴賀禹沒有盼來他的小青檸,大寶和二寶的名字用上。
六月六號那天,天氣正熱,兩個寶寶比預產期提前近三周出生。
嚴賀言激動說:“他們肯定是學霸,趕在高考前來,不耽誤高考。”
全家人都笑出來。
嚴賀禹守在溫笛床邊,拿起她沒打針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咬了咬。
溫笛已經醒來,“我沒事。”
但他害怕,她在手術室裏的那幾個鐘頭,他從來沒那麽怕過,擔心她有什麽閃失。他還沒來得及好好愛她,許諾她的很多事還沒兌現。
焦急卻又無能為力。
當護士出來,告訴他們母子平安時,他心裏的煎熬找到宣洩口,不再關心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她平安,什麽都好。
男孩女孩他都愛,那是她拼了命生出來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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