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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祖宗感謝支持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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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祖宗感謝支持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段珍娘:“……”

得, 隨傳隨到。

接下來的幾日秦大娘夫婦都在這裏幫襯,待佃農們把播種用的基坯做好後,賀亦嵐也饒有興致去丟種子體驗一把種地的樂趣。

一塊塊長方形基坯被劃分成小小的方格, 一眼望去, 全是像蜂巢一樣的營養缽, 甚至好幾畝都是這樣。

賀亦嵐提著一只小布袋, 叉腰看著那些基坯, 頭大道:“這麽多地啊, 得挨個丟到什麽時候?”

秦宛如“嘖”了一聲, 嫌棄道:“姐夫到底嬌慣了, 哪知農民的辛勞?”

賀亦嵐駁斥道:“說得你好像就種過多少年一樣。”

秦宛如:“……”

在隔壁基坯丟種子的秦大娘受不了他們偷懶,說道:“你倆別鬥嘴,趕緊做事。”又問,“種子下地了, 得防鳥雀來偷食,需得人守著, 是嗎?”

秦宛如:“是要守一守, 每家人輪流著照看, 陶二娘他們也會在村裏駐紮, 方便看白疊子的生長情形。”

賀亦嵐覺得不可思議,說道:“這麽多地, 三妹你一個人領著他們幹,行嗎?”

秦宛如歪著腦袋道:“怎麽不行了,你再給我幾千畝我一樣吃得消, 就是種子太貴,錢袋子吃不消。”

賀亦嵐:“……”

他半信半疑地看著那副嬌小的身板,一下子覺得她高大偉岸起來, 當即沖她招手,“三妹你過來。”

秦宛如走到他這邊的基坯前,還以為他有什麽事要說,結果賀亦嵐小聲問:“王三郎允你來種地?”

秦宛如楞了楞,“允。”

賀亦嵐不信,“真的假的?”

秦宛如道:“我哄你作甚?”頓了頓,“過陣子他也會來瞧瞧。”

賀亦嵐“嘖嘖”道:“你倆就這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耗著,不著急?”

秦宛如沒好氣道:“你若急,你進他家的門兒去。”

賀亦嵐嫌棄道:“他家的門兒,進了也會折壽。”

秦宛如:“那你還問我。”

賀亦嵐閉嘴不語。

秦宛如:“不該你操心的莫要瞎操心,要不然下回不給你吃的了。”

賀亦嵐:“……”

秦宛如似想起了什麽,說道:“進蘇宅那條巷子,轉角處的水盆羊肉,味道極好,還有他家的烤餅最是滋味。”

賀亦嵐不滿道:“我都來這麽幾天了你才說。”停頓片刻,“我跟你說,你下回讓王三郎找朱鎮黃記的豬肉脯,他家的肉脯比宮裏頭的還好吃。”

秦宛如:“那你怎麽不早說呀?”

賀亦嵐:“我這不說了麽?”

兩人就吃的話題討論起來,沒完沒了。

秦大娘有些受不了他倆,就跟吃貨一樣,一提到吃魂兒都沒了。

龍門村的地也有好幾百畝呢,十多家人一起做基坯丟種子,也要折騰幾日。

董蔡兩家分頭領著五個村的佃農下種,竇氏到底擔心府裏沒人盯著出岔子,讓秦大娘夫婦早日回去。

賀亦嵐也挺想念自家崽子,他比秦大娘還依賴那幼崽,幾日沒瞧見就想,於是二人在次日上午回京去了。

結果他們前腳一走,下午王簡和李南便過來了一趟,兩人和侍衛在官驛落腳。

王簡官拜吏部左侍郎,離吏部尚書只差一步之遙,又因吏部涉及到官吏升遷考核,他忽然出現在閔縣,必然是有名堂的。

官驛裏的人悄悄去通報黎正,當時他正與縣丞張國申商事,忽然聽說國公府世子駕臨,他還不信。

官驛差役正色道:“黎縣令,那人真是王家世子,國舅爺來咱們這兒了,你趕緊去瞧瞧,莫要怠慢了貴人!”

張國申也是驚疑不已,說道:“你可莫要唬我們,好端端的,國舅來咱們這兒作甚?”

差役:“嗐,張縣丞這話問得,叫小奴說什麽好,你們去瞧瞧就知道了。”

見他不像是說笑,黎正一時犯懵。

國公府,如日中天的權臣,那樣的貴人竟曲尊駕臨到閔縣這種小地方來了,委實令人匪夷所思。

這不,黎正既覺驚異,又感惶恐,邊整理儀容邊說道:“我這就去瞧瞧。”

兩人匆匆去了官驛。

王簡在官驛沒落腳多久,正要叫李南去找秦宛如,結果忽聽差役來報,說黎縣令來了。他“嘖”了一聲,看向李南道:“消息跑得比我人還快。”

李南道:“定是官驛通報的,怕怠慢了郎君。”

王簡並沒有心思見他,說道:“讓他候著。”又道,“你去給我打盆水來,我要洗把臉。”

李南應聲是,一路打馬而來,風塵仆仆的,吃了不少灰。

待王簡整理妥當體面後,才叫李南把人請進來。

黎正的心情有些覆雜,還有幾分揣測。

人家是國舅,且官拜四品,離天子親近,又是六部之首的吏部,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晉升的表現機會。

李南請他進屋,黎正畢恭畢敬地走進去,朝王簡行跪拜禮。

王簡坐在太師椅上,抱手喊他起身,黎正垂首起身站立。

王簡上下打量他,也不說話。

室內一時寂靜得反常,黎正心裏頭七上八下,不知他為何大駕光臨。

也不知隔了多久,太師椅上那貴人總算開了金口,問:“賀家的白疊子,可是黎縣令你引進來的?”

黎正忙道:“回王侍郎的話,確實是下官引進閔縣的。”

王簡盯著他看了會兒,問:“當地百姓可抵觸?”

黎正細說一番,把引進白疊子的利弊考量說了個透。

從當地百姓的經濟收入,再到商貿刺激,以及朝廷稅收等等,方方面面都涉及到,顯然是有一番細致考量的。

王簡同他討論一番,倒也沒有因為品級而輕視。

他的態度令黎正大感意外,原本以為天之驕子頗驕縱傲慢,哪曉得接觸下來還挺隨和,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黎正一時五味雜陳。

雙方就閔縣目前的情況作了一番細致交流。

他們從當地百姓的民生,到土地兼並,再到治安……人員流動等等,一番交談下來,王簡對閔縣這個地方有了大致的了解。

眼見天色已晚,今日是沒法見秦宛如了,王簡打發黎正離去。

出了官驛,黎正的心裏頭生出一股子感慨。

張國申見他面露喜色,也跟著歡喜,問道:“明府同王侍郎談了這般久,這樣的機會委實難得,可是高興?”

黎正握了握他的手,語重心長道:“我原以為那般矜貴的人打起交道來必定是傲慢的,哪曾想竟這般隨和,倒叫我好生意外。”

此話一出,張國申半信半疑,“明府可莫要哄我。”

黎正興致勃勃道:“我哄你作甚?”又道,“起先我還甚是忐忑,不知他為何來此地,現在心裏頭有譜了,定是賀家的因素。”

張國申心裏一喜,“是為著白疊子而來的?”

黎正點頭,看向他道:“總算熬到了盼頭。”

張國申高興道:“賀家竟這般厲害,能把國公府世子請動。”

黎正也覺得意外,“這樣的機會,我想都不敢想。”

兩人邊走邊說,神色難掩激動。

這不,回到家黎正都還心緒難平,暗搓搓同自家媳婦兒說起下午的情形,眉飛色舞的,猶如枯木逢春。

黎夫人也是喜上眉梢,“那王侍郎當真同你說了這麽久?”

黎正換襕袍道:“可不,他問我閔縣的情況,方方面面都問,極其細致,可見對咱們這個地方是上心的。”

黎夫人替他解腰帶,“四郎可算盼到頭了。”

黎正也生了心思,“我在這個地方兢兢業業熬了數年,若上頭有門路早爬上去了,何至於蹉跎至此。如今好不容易才等到機會,定要把功績做上去,爭取能夠早日升遷。”

黎夫人:“這次王侍郎來,你可得好好款待才行。”

黎正擺手,“依我之見,他此次過來是非常低調的,也不可過於獻媚,那畢竟是與天子親近的貴人,不缺阿諛奉承之人。如今他既然來了這趟,我便只需聽候差遣便是。”

黎夫人打趣道:“你熬了這麽多年,才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貴人,只怕今晚要睡不著覺了。”

黎正看著她道:“我越想越覺得興奮,那樣身份的人竟然同我談了這般久,就跟做夢似的,並且態度還隨和。”

黎夫人八卦道:“國舅素有探花郎美譽,定是生得極俊的。”

黎正點頭,“是生得俊,年輕有為。”又道,“這京裏頭能像他那般家世背景的人鳳毛麟角。”

夫妻倆就王簡的家世背景八卦了一番。

入夜前官驛差役跑了一趟蘇宅,忽然聽到彩英說官驛那邊來人了,秦宛如楞了楞,一時沒反應過來,問彩英道:“什麽人來了?”

彩英看了一眼段珍娘,她做了個手勢,閑雜人等皆退了下去,彩英這才小聲道:“王侍郎過來了,現下就在官驛的。”

秦宛如:“……”

段珍娘吃了一驚,“什麽時候過來的?”

彩英:“差役說下午就到了,已經見過黎縣令了。”

段珍娘看向秦宛如,問:“你讓他過來的?”

秦宛如暗搓搓道:“我就提了一嘴,說黎縣令愛民如子,是個好官。王簡不是吏部侍郎嘛,官吏考核升降都歸吏部,舉手之勞的事,說不定黎縣令就走運了呢?”

聽了這話,段珍娘委實羨慕,指了指她道:“你放個屁黎縣令的命運說不定就改了,你爹的官怎麽不提一嘴?”

秦宛如:“你當去年開春他升五品是怎麽得來的?”

段珍娘一下子就樂了,戳她的胳膊道:“我的祖宗,秦家的活祖宗,傍上王三郎,秦家雞犬升天!”

秦宛如:“……”

段珍娘:“你就提了一嘴,人家就跑了這趟,可見是有把你放到心上的。”

秦宛如:“所以?”

段珍娘頗有些小激動,野心勃勃道:“那就上啊,大大方方的把他拴牢,哪怕王家是龍潭虎穴都要闖一闖。”又道,“富貴險中求,若能搭上他一步登天,有何不可?!”

秦宛如不敢茍同道:“表姐你比我還瘋。”

“我跟你說,這麽俊的男人上哪兒找去?”

“……”

“男人要,事業也要,兩手都要抓!”

“……”

“三妹你聽我的,在他身上花點心思,多哄著些,勿要推得太遠,咱們貪心一點,兩頭都要。”

“……”

“就算不為你自己,為你爹多考慮考慮,他蹉跎到四十多歲,可以說前半生仕途糟糕透頂,你就想想法子讓他後半生順遂順遂?”

“你以為我不想啊?”

“你不能光想,你得去做,一點點,一步步,就像做棉匠那樣,把他套牢,咱們貪心些,男人要抓,錢也要抓,錢權都要!”

秦宛如忍不住道:“表姐你可真貪心。”

段珍娘無比現實道:“民不與官鬥,商賈在士人眼裏終歸不入流,要不然你以為我阿娘這麽擡舉賀家作甚?”

秦宛如沈默。

段珍娘:“王三郎,你若有本事拴牢他,以後對秦家和你自己都是有益處的。”

秦宛如道:“這我心裏頭清楚。”

段珍娘:“那你還盼著他以後娶妻生子收心吶?”

秦宛如也現實道:“咱倆的身份,不適合湊一塊兒。”

段珍娘:“嗐,你都沒湊合試試,怎麽就知道不適合湊一塊兒了?

“三妹你一向膽大,別鉆牛角尖,就像你當初想要種地一樣,官家娘子怎麽可能會種地呢,結果你種了,姨父姨母也允了。那王三郎也是一個道理,你說門不當戶不對,那大娘跟賀家不一樣嗎?

“還有二娘那事,當初範謹不也不允嗎,結果現在還不是允了。”

秦宛如趕緊打住,“你別跟我灌迷魂湯,這事沒這麽簡單。”

段珍娘不以為意,“在我看來,任何事都簡單,只有你去做了才知道難不難。我反正就覺得,既然來走了這一遭,咱們就貪心一點,能抓到手裏頭的就抓,不要怕,先抓了再說,若是燙手,咱就放了,無非是被燙了一回,又不是斷手,怕什麽?”

秦宛如“嘖嘖”道:“你莫要慫恿,抓王三郎啊,一不小心可不是燙手的問題,而是斷手的問題。”

段珍娘:“……”

秦宛如繼續發牢騷,“那人,天子是他外甥,親姐是太後,一個不慎,滅你全家也是可行的。”又道,“國公府裏頭是非多,一去就會惹得一身騷,說不定連小命都保不住。”

段珍娘被唬住了,“真這麽可怕?”

秦宛如不知該怎麽跟她說,只道:“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他家裏頭的情形賀家也清楚,大姐他們都發愁呢,就怕我入了那個坑。”

段珍娘閉嘴不語。

秦宛如繼續道:“表姐莫要腦子一熱就激動了,我又不眼瞎,正如你所說,那張臉哪個女郎不喜歡,我也挺喜歡,可是咬一嘴說不準有毒啊。”

段珍娘:“……”

秦宛如:“明早我還得過去應付,眼見就要到初九會試,他一定也挺忙的。”

段珍娘提醒道:“那你可要仔細著些,那人得罪不得,一家老小都拽他手裏呢。”

秦宛如:“可不,他就是我祖宗啊,活祖宗!”

現在祖宗過來了,於是第二天一早秦宛如便去了一趟官驛。

李南瞧見主仆很是高興,笑瞇瞇道:“秦小娘子這會兒應是極忙的。”

秦宛如:“是有些忙,忙著下種子做營養缽呢。”又問,“你們是昨兒下午過來的?”

李南回道:“是下午來的,一到這兒黎縣令就上門了,郎君同他說了許久的話,耽擱到很晚他才走。”

秦宛如調侃道:“黎縣令跑得還挺快。”

李南攤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秦宛如隨他去了王簡的院子。

李南在外頭敲門,說道:“郎君,秦小娘子過來了。”

屋裏隔了一會兒才應道:“讓她在外頭候著。”

秦宛如小聲問:“是不是還沒起床?”

話語一落,門就打開了,王簡站在門口,沒好氣道:“你以為我像你這般懶?”

秦宛如:“……”

彩英向他行了一禮,王簡做了個手勢,李南和她退下了。

秦宛如也向他行了一禮,涎著臉道:“王侍郎跑這趟辛苦了!”

王簡冷哼一聲,他還沒用早食,不一會兒李南送了一份來,有肉糜粥,還有煮雞蛋,一份腌制的脆嫩春筍,以及小餛飩等。

他一個人是吃不完的,於是那份小餛飩被秦宛如不客氣地幹掉了。

“我聽他們說昨兒下午王侍郎同黎縣令嘮了許久才散場?”

王簡擡頭看她,“你不是極為推崇此人嗎?”

秦宛如點頭,“我覺得他挺好。”

王簡:“也不過如此。”

這話秦宛如不愛聽,問:“那你還跟他嘮了半天?”

王簡:“……”

秦宛如不客氣數落他道:“人家一六品芝麻官,哪值得你國舅爺這般給顏面嘮?”

王簡大言不慚,“我這不是給你顏面麽?”

秦宛如:“……”

王簡繼續道:“這人情,秦老板可欠得有些大。”

秦宛如憋了憋,問:“真的平平無奇?”

王簡沒有答話,自顧拿茶水漱口,用帕子擦凈唇上的水漬,方才說道:“若遇到饑荒的時候,你的這些白疊子可就遭人痛恨。”

秦宛如不愛聽這話,“若遇到饑荒,國家不可靠,當官的才遭人痛恨。”

王簡:“……”

秦宛如:“白疊子又不是禍國殃民的大煙。”

王簡:“大煙是什麽?”

秦宛如:“類似五石散的東西。”又道,“昨兒下午你都跟黎縣令嘮了些啥?”

王簡起身道:“你一個女郎,問這些作甚?”

秦宛如擱下湯匙,“我怎麽就不能問了?你別忘了還是我向你舉薦他的呢。”

王簡走到門口喚李南來把餐食撤下,待他進來把東西都端走後,才道:“等會兒去瞧瞧你們租種的地,這麽多莊稼地種成白疊子,若是種莊稼,得養活多少人。”

秦宛如:“我們的白疊子才占了多少莊稼地?”

王簡:“你到底年幼,若是遇到饑荒時,把莊稼地種成白疊子,就是原罪。”

秦宛如:“那我們就掏錢熬粥救濟。”

王簡:“……”

秦宛如又道:“王侍郎小瞧棉匠了,棉匠不僅僅只做商賈,它要做國商,國商你知道嗎,跟國家一脈相連,等我們壯大了,還得去窮鄉僻壤的地方去種白疊子,但凡商賈嫌棄的地方,我們都會去。”

王簡扭頭看她,“野心還不小。”

秦宛如搓了搓手,“我就想從朝廷手裏買個頭銜來,光宗耀祖。”

王簡:“……”

想得還挺美。

稍後一行人去了附近的龍門村,現在天氣暖和,村莊裏的村民們都在地裏折騰。

春天各種花爭相綻放,蜜蜂嗡嗡忙碌個不停,秦宛如走在田埂上,指著那片肥沃的土地說道:“那片都是我們租種的,從商賈手裏頭拿的地。”

地裏的村民見到這群錦衣貴人紛紛探頭張望,王簡的樣貌委實紮眼,個頭高,身段兒又好,穿得也體面,地裏勞作的婦人頻頻看他,有時候還會小聲八卦。

一行人走到佃農忙碌的基坯附近,李南看到那些已經用細碎泥土覆蓋的長條基坯,好奇問:“那些是已經落好種子的嗎?”

秦宛如回道:“是昨兒已經下好種子的,得先用營養缽給它們打根基,根基穩了,以後移栽起來它們才不會太弱。”

王簡問:“多少日能出芽?”

秦宛如:“最近的天氣好,十日左右能陸續出。”

王簡背著手,看著在地裏勞作的佃農,“這般昂貴的白疊子,這些人只怕是永遠都無法用上它禦寒的。”

秦宛如擺手,“此話差矣,去年四百文一斤的白疊子,今年只要兩百二十文一斤,次品的一百三十文一斤,就只是一只雞的價,再差一些有雜質的那種則六十文一斤。

“等以後的量做起來了,還會更加低廉,一步步把使用群體擴散到底層,並且以後還會按時給朝廷繳納商稅,這也是一筆不小的稅收。”

王簡斜睨她,沒有說話。

也在這時,有佃農問了她兩句,秦宛如上前解疑,丟種子的一名婦人好奇問:“秦小娘子,那是什麽人哪,看衣著好生氣派。”

秦宛如笑道:“是上頭的人好奇咱們種的白疊子,來瞧熱鬧。”

婦人“哦”了一聲,另一名婦人小聲道:“生得好俊。”

秦宛如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遠處的王簡瞧著她們竊竊私語,微微皺眉。

一群女人處在一堆總會生出八卦來。

他板著棺材臉喊了一聲:“秦三娘!”

秦宛如應道:“欸。”

王簡:“走了。”

秦宛如嬉皮笑臉道:“好嘞,官爺!”

當即屁顛屁顛小跑上前。

王簡默默地瞅她,嘴角不經意間勾了勾,心情是愉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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