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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想來是殿下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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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想來是殿下無疑”)

柳遲硯有些不適應在人前做這種事, 不過開陽與周圍的侍衛基本都是知情人,他只是微微頓了頓,就順從地由著幽王肆意吻了個夠。

幽王看起來心情不錯, 見柳遲硯被陽光照得臉上泛出些許紅暈, 便把人抱起來往屋裏帶。今天二皇子歡歡喜喜地搬進了重華殿,應當是覺得自己離東宮近了, 早上見面時還朝他耀武揚威。

想來他是不知道太子是怎麽在短短一個月裏被放血放到奄奄一息,又是怎麽被皇帝陛下命人當狗一樣攆出東宮。那位渴望長生渴望到有些瘋魔的皇帝陛下可不會把他們當兒子看,把二皇子安排到重華殿怕是為了方便把他變成第二個“藥引”。

幽王捏玩著柳遲硯的腰,想到當日前腳拿到柳遲硯說自己好好讀書的信, 後腳就聽說柳遲硯被太子盯上了。

這些家夥下場再慘都是咎由自取, 即便橫死路邊都是便宜他們了, 若是被百姓知曉那是前太子,說不定要拿他來點天燈!

“今日我在宮中看了一出好戲。”幽王和柳遲硯分享這個好消息, “那位想當街欺辱你的太子殿下被貶為庶民攆出宮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如今有多淒慘?”

柳遲硯微怔, 接著搖了搖頭。他沒必要去看前太子的下場,那種當街欺辱無辜百姓的人多看一眼都嫌惡心, 何必去臟了自己的眼。知道他境況淒涼就可以了!

幽王笑問:“你就不好奇他是怎麽落到這種境地的?”

柳遲硯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幽王道:“那可未必, 有的人作惡多端依然活得好好的,還想方設法求長生。”

柳遲硯眉頭一跳。

求長生這種事, 自古以來都不少,帝王之中尤其多。主要還是普通人求長生, 不過是自己上山下海采藥石,帝王求長生卻必然勞民傷財, 嚴重的甚至可能導致天下民不聊生、餓殍遍地!

幽王不會無緣無故提這麽一嘴,太子被廢必然與這事兒有關。所以求長生的人應該是皇帝陛下無疑!

幽王見柳遲硯微微皺起眉, 知道他是聽明白了,笑著捏起他的下巴問:“你說接下來我這位父皇會冊封誰為太子?”

柳遲硯見幽王神色輕松,低聲猜道:“想來是殿下無疑。”他心中早有這個猜測,回答起來都不必思索。

幽王擡手摩挲柳遲硯被親得添了幾分艷色的唇,接著把兩根指頭探了進去,饒有興趣地撥弄柳遲硯抵在齒間的柔軟舌頭。他笑道:“真聰明,不如別去考什麽科舉了,到東宮當個寵妾如何?日後本王迎娶個太子妃到東宮,卻只夜夜宿在你房裏,叫你每日一早都軟著腿去向她請安。等太子妃瞧見你這勾人的狐媚子就來氣,肯定會變著法兒刁難你。到時本王是你唯一的依仗,你若不想日日受她磋磨,就得用你這聰明勁好好學會怎麽把本王伺候高興。”

柳遲硯聽著幽王那滿含惡意的打算只覺心底泛冷。

他緊閉著嘴想把幽王肆意褻弄自己唇舌的手指拒絕在外,卻被幽王抵近命令道:“舌頭伸出來給我親一親。”

柳遲硯抿著唇不肯照辦。

幽王打趣道:“聽到本王要娶妻就這般生氣,瞧你平日裏冷冷淡淡,沒想到竟還是個醋壇子。”

柳遲硯忍不住分辨:“我——”

他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便被幽王親了個徹底。

幽王向來是容不得人拒絕的,柳遲硯方才不聽他話,他這會兒就沒怎麽留情,親起人來仿佛要把柳遲硯拆吞入腹才罷休。

柳遲硯有些受不住,一時半會沒法好好思考,他擡手緊緊攥住幽王的衣襟,似是想把他推遠,又似是想把他拉得更近些。

幽王嘗夠了柳遲硯唇齒間的甘甜,稍稍離遠了些,再一次命令道:“乖,舌頭伸出來給我親一親。”

柳遲硯整個人被困在幽王懷裏,有種自己被一張大網牢牢包裹著的錯覺。聽出幽王話裏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他只能乖順地朝幽王張開嘴伸出了自己的舌。

幽王滿意地湊近吃起了那微顫的舌尖,只覺要是那天柳遲硯被弄他死在床上那也是自找的。若不是柳遲硯一天到晚勾著他,他又怎麽會一見到這人就想把他囫圇著吃進肚裏去?

只是不知柳遲硯這份青澀與乖順有幾分真幾分假。

一想到有旁人瞧見過柳遲硯這模樣,幽王的吻便又加深了幾分。

是真是假有什麽要緊,只要他還沒玩膩味,柳遲硯便是裝的也得給他裝到底!

幽王目光沈沈地把人抱回床上盡情享用了兩回,才放柳遲硯疲憊地睡去。

接下來兩日柳遲硯都沒再見到幽王,倒是國子監大考的結果出來了,柳遲硯取代竇延得了頭名。

竇延不是那種見不得旁人比自己好的人,知曉柳遲硯趕超了自己也沒覺得有什麽,反倒由衷替柳遲硯高興。

柳遲硯過去太荒唐,要是這次大考沒考好肯定趕不上今年的秋闈。如今柳遲硯得了頭名,名字自然會報上去,接下來他們只需要專心備考就好。

他們在京城的考生有個好處,那就是可以直接去貢院考試,提前熟悉場地。

若是秋闈考過了,明年春闈也是在貢院考的,他們可比京外的考生們多了一回經驗。

讀書時期的友誼還是挺純粹的,即便國子監中有些許二皇子特意放出來的風言風語,同窗們看到柳遲硯考出這樣的好成績還是很願意與他交好。

何況比起一些小氣的家夥,柳遲硯明顯大方多了,學業上從不藏私,誰去與他討論問題他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時候答不上來還格外慚愧,帶著他們一同去找張博士他們提問。比起那些流言蜚語,大夥還是更相信他們與柳遲硯朝夕相處的情誼。

這樣好的柳遲硯,哪怕當真與幽王有點什麽,那肯定也是幽王仗勢欺人。

何況人幽王上回都坦坦蕩蕩與竇延幾人一起聽曲兒,自稱是柳遲硯表兄來著。

所有皇子都算是皇後的孩子,說是表哥表弟也是說得通。幽王年紀算下來比他們大不了多少,表兄弟之間往來多點有什麽問題?

那些胡言亂語聽它作甚!

靠著良好的人緣,柳遲硯在國子監的生活沒受什麽影響。

柳遲硯想著幽王興許不會回府,自己又好些天沒回家,得回去取些東西,索性便領著他們回了柳家。

不想柳遲硯前腳才踏進自己院子,後腳長陽侯世子就找過來了。

長陽侯世子這幾天忙得很,太子雖是他親表兄,可太子行事太叫人瞧不上了,所以他平時與二皇子殷王比較親近。

二皇子搬進了重華殿,長陽侯世子心裏挺高興,覺得二皇子可能會入主東宮。不過他怕他母親放不下那點血脈關系,思來想去決定來柳家找柳遲硯過去陪陪母親。

沒想到柳乘舟說柳遲硯不在家。

至於柳遲硯去了哪,柳乘舟卻是不肯告訴他。

就在長陽侯世子氣悶不已的時候,就有人跑來說看見柳遲硯回府了。

一見到柳遲硯,長陽侯世子就跑上去訓斥道:“你小小年紀不在家裏好好住著,一天到晚跑去哪兒廝混?你回國子監讀書,我還覺得你當真改好了,沒想到還是這麽混賬!”

柳遲硯不喜歡平白無故被人教訓,擰著眉說:“與你何幹?”許是受話本裏那個“自己”的影響,他見到長陽侯世子就有些厭煩,且這種厭煩還隨著見面次數的增加而不斷增長。

長陽侯世子被柳遲硯的冷淡氣到了。他怒道:“要不是讓母親知道了會擔心,我才不關心你去哪兒!”

柳遲硯神色淡淡地望著他,意思是“有事快說講完你就可以走了”。

長陽侯世子想起自己的來意,說道:“你隨我回去小住幾日陪陪母親,我怕母親去蹚前太子那趟渾水。”

太子廢了,大家都挺高興,這兩天甚至有不少人放爆竹慶祝,直說聖上終於開眼了!

可以說恨不得民心了。

這節骨眼上誰去蹚渾水誰倒黴。

柳遲硯想到對他十分慈愛的長陽侯夫人,點頭說道:“我取些東西再與你過去。”

他先叫開陽幫他收拾些東西,又轉頭低聲吩咐高泰跑幽王府一趟。就幽王那脾氣,不去說一聲怕是又會借機發難了。

長陽侯世子沒聽見柳遲硯吩咐高泰什麽,心裏有些不舒坦,忍不住說道:“收拾什麽東西,府裏什麽都有。”

柳遲硯平靜地道:“秋闈近了,我至少得帶些書去看。”

長陽侯世子是武將出身,不愛看書。他氣悶地說道:“不就是幾本破書,缺什麽我給你買回來。”

柳遲硯沒搭理他,見開陽跑來跑去把東西收拾齊了,才隨長陽侯世子出了府。

長陽侯夫人見了柳遲硯,心裏自然高興得很。她拉著柳遲硯的手說了好一會話,才橫了兒子一眼,說道:“只剩半個月就秋闈了,你怎麽跑去打擾元和?”

長陽侯世子本想說“他自己見天跑出去廝混”,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怕說了長陽侯夫人又添一樁心事。他說道:“住到我們家裏來備考不是更好?我們府上人手更足,可以把他照料得更周全。”

長陽侯夫人一聽,覺得也對。她拉著柳遲硯的手說道:“那元和你就住下來安心備考,缺什麽只管和你表哥說。”

柳遲硯道:“好。”

柳遲硯陪著長陽侯夫人用了晚飯,見長陽侯夫人頗為高興,便隨著長陽侯世子去隔壁院子住下。

柳遲硯小時候過來都是住在長陽侯世子院子裏的,這回長陽侯夫人也叫人把他安排到那邊去。

表兄弟倆出了主院,一個臭著臉,一個靜靜走著,都不怎麽搭理對方。最後還是長陽侯世子先憋不住,不高興地道:“你啞巴了嗎?”

柳遲硯看了他一眼,相當客氣地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房歇息了。”

長陽侯世子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他冷哼一聲,當場拂袖而去,決定再也不搭理柳遲硯這混賬小子!

柳遲硯沒說什麽,走進自己的房間。開陽已經把床鋪好了,又幫柳遲硯把燈挪到書案旁方便他溫書。

等柳遲硯在書案前落座,開陽更是麻利地替他研起墨來。

柳遲硯看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書,又把張博士他們留的功課寫完,才打發走開陽解衣睡下。

不想他才合眼沒多久,就感覺窗外傳來一陣異常的動靜。

柳遲硯一向很敏銳,即便那聲響十分微小,還是把他從極淺的睡眠中驚醒了。他坐起身來要往窗邊看去,卻見只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一個高大的身影已邁步來到他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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