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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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罵是蠢貨，海膽似乎能聽懂，本來假寐的雙眼猛的睜開，轉頭向小白看去。
陸萱捂住它的耳朵，說道：“小白，你怎麽能這麽說它，小貓咪會不高興的。”
小白換了個詞：“愚不可及。”
黑貓怒起，直直沖著小白撲去，像離弦的箭，陸萱一時沒有抓住，就見小白一把將它拍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你幹什麽呀！”陸萱急忙下床要撿海膽，只見海膽像是沒事般一骨碌爬起來，沖著小白不忿地齜牙咧嘴。
小白冷淡的聲音傳來：“我打的就是這個沒出息的東西，聽慣了別人的花言巧語，被占了幾百餘年軀殼，到頭來還是執迷不悟，這種兄弟自是打死一千次也不為過。”
陸萱聽懵了：“什麽？兄弟？！”
只見小白手心凝出一股白煙，打入了海膽的身體，海膽體積頓時膨脹了幾倍不止。
陸萱眼看著爸爸從寵物店帶回來的小黑貓變成了一個穿著黑袍的半大少年，瞪著一雙迷霧般的貓瞳，赤著腳踩在瓷白的地板上。
他的嗓音也是屬於少年的清脆活潑，但說出口的話卻惡意滿滿：“那你這個沒用的哥哥又做了什麽？你非但沒有替我報仇，反倒愛上了仇人之女，追殺了我七世，讓我世世不得好死。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這輩子休想讓我原諒你。”
“沒有讓你原諒我。”小白說。
他又用內力傳音給黑貓：“你的東西早晚都會回到你身邊，只要你遠離她的這一世，我保證……”
“放屁！你就是愛上她了，你為外人死心塌地，對你的手足痛剿窮追。你有什麽資格對我說教？我的東西，我自己拿！”話落，黑貓伸出手攻向陸萱雙眼，卻被小白抓住了手腕。
“這雙眼睛不屬於你！”小白喝道。
兩兄弟纏鬥起來，陸萱無法插足，黑貓體型小，不是小白的對手，很快就落了下風。
他雙手被擒在身後，頭被按在地上，左臉壓著地面，他陰鷙的眼神盯著陸萱，把她盯得頭皮發麻。
“瞧瞧，你還是護著她，當初那廝剜我眼睛的時候，你也是這般在一旁看著嗎？”他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好像語氣淡了，話裏的失望也能淡去。
“你怎麽知道是那賊人占我身體，你就沒想過是我有意為之？”
“你有本事就給我一個痛快，這輩子早早結束，好讓我下了地獄在那十八層挨個受上一遍，你現在磨磨蹭蹭，指不定什麽時候我就把她殺了，別養虎為患啊。”
他語氣輕佻，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那雙氤氳著不甘和悲憤的眼睛，已經深深烙在陸萱的心裏。
小白沒有回答，咬破下唇，嘴裏念著什麽，隨後一道白光從黑貓體內飄出來，飛到了陸萱脖子上的項鏈中。
黑袍少年化為原來無害的小奶貓，安靜地睡去，又被小白抱起，丟到了陸萱手中。
陸萱嚇得一哆嗦，差點沒把它扔下去。
她看小白久久沒有動靜，主動詢問道：“海膽它，是你的弟弟嗎？”
“嗯。”
“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嗎？”陸萱聽見黑貓說小白愛上了仇人的女兒，那個女孩兒，是誰？
“一些誤會。”
“那他現在……”
小白解釋道：“那天晚上他被項鏈彈開，我封鎖在裏面的記憶沖破封印回到了他身上，所以他一直等待著……奪回力量的機會，我已經把那份記憶重新封存，他以後還是你的海膽，不用擔心，我會看著他的。”
陸萱見他不願提起往事，就找了其他話題來緩和室內低沈的氣氛：“我回家的時候問過我爸，他說小時候我養了一只白貓，只不過最後被外面的野狗咬死了。”
……氣氛好像更低沈了。
陸萱急忙補充道：“不過那肯定不是你吧？”
不是小白，肯定不是小白。
“不是。”
陸萱松了口氣，說道：“那就好。”
“不過，貓有九條命的說法，是真的嗎？”陸萱記得剛剛聽見黑貓說小白追了他七世，次次都……
小白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對自己的弟弟痛下殺手呢？
小白看了眼她手中軟成一團的貓，眼裏劃過一絲心疼，點了點頭。
她又問：“那我們，之前是在哪裏見過呢？”
小白垂了眼眸，似乎不想提起這件事。
但是不知怎麽，她現在非常想知道，她有種預感，如果今天小白不告訴她，以後或許就沒有再問出來的機會了。
但小白依舊沒有說。
他說：“你的室友們回來了，該出發了。”
隨後就消失了。
陸萱喃喃自語：“不是說好了……不離開我嗎？”
但她不知道的是，小白並沒有離開，而是隱去了身形，依舊站在陸萱床邊。
徐奕回來後，看見的就是陸萱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怎麽了？”她問道。
陸萱搖了搖頭。
孟玲：“你男……你那個朋友呢？”
聶盼盼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的後腰示意她不要在雷區蹦迪。
“你們吵架了？”徐奕毫無眼色。
聶盼盼、孟玲：“……”
陸萱搖搖頭：“沒有。”
“那你這麽一副吊喪臉幹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徐奕的話被打斷，她不耐煩地看著後面兩人，“你們幹嘛？”
兩人瘋狂使眼色讓她住口，但是美人魚怎麽可能讀的懂“人類特殊語言”？
她向來都是直來直去的。
“你如果是因為那個白……發男人，我勸你別把整顆心著急忙慌地掏出來，他不是什麽好人。”徐奕直言道。
陸萱呆呆地問：“為什麽？”
徐奕見不得她這副模樣，太讓魚憋屈了，沒忍住說了出來：“我聽說過他，據說之前……談了好多女朋友呢！”
她總不能說，這只貓妖殺過很多人吧？
渣男可比罪犯好聽多了，那不知好歹的貓妖還得感謝她沒把事情抖出來呢！
陸萱：“是嗎？”
“嗯！”徐奕用力點頭，“所以我們不能為這種渣男生氣！”
孟玲附和：“對，不能！就算帥的一批，也不能！”
聶盼盼：“確實，人不可貌相，及早收心才是上策。”
陸萱心想，小白是有喜歡的人的，那個人甚至能讓小白跨越仇恨去愛她。
而自己又算什麽呢？她又有什麽資格生氣呢？再說了，她要氣什麽呢？
氣小白愛上了別人？還是氣自己沒能再早出生個幾百年？
可她為什麽要生氣呢，她又不喜歡小白。
她真的不喜歡小白嗎？陸萱捫心自問。
不是的。
四人回到學校，開始了日覆一日的大學生枯燥生活。
之所以說是枯燥乏味，是因為很長一段時間陸萱周圍都沒再出現覬覦項鏈的妖，她的生活三點一線——宿舍，教室，餐廳。
所以小白好像也不怎麽出現。
說話不算話，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海膽依舊被陸萱養在寢室，但是陸萱已經不怎麽管它了。因為孟玲比她還像海膽的主人，她又沒心思照顧這個想對她動手的貓。
她只不過是戴了小白的妖丹，就要被海膽挖眼睛，這也太慘了吧？
這弟弟還能不能要了？
她很想問問他為什麽要跟小白反目成仇，他們原本應該是很好的兄弟不是嗎？
可惜現在的黑貓只會喵喵喵。
轉眼間已秋風瑟瑟，學生們換上了媽催秋褲，迎接逐漸降低的氣候。
還沒等秋褲英姿勃發兩個月，天上就飄下來了雪花。
今年的冬天來的格外的早。
期末考試周。
陸萱從暖洋洋的圖書館出來，就見天已早早黑了。
不過周圍的環境卻不暗，是可以映雪夜讀的程度。
今天天氣預報說是多雲，但是此時卻慢慢飄起了雪花。打在臉上也不覺得疼，反倒涼絲絲的。
她一步步踩著雪，聽著簌簌的聲音，緩慢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雖然雪花很小，但是依舊打濕了她的發頂。
這時陸萱頭上突然出現一把傘，替她擋住了落下的雪粒。
她彎起唇角，半是傲嬌半是開心地說道：“小白，你怎麽知道……”
剩下的半句“我需要傘”被她吞了回去。
不是小白。
陸萱望著眼前栗色頭發的中年男人，有些微微詫異：“黃老師？”
男人鼻梁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遮擋住了鏡片後銳利的目光。他是被系裏學生統一認定為“長得賊眉鼠眼，一看就是想掛你科”的高數老師——黃書涼。
黃書涼自然地開口：“我剛下班，路上看你一個人，也不打傘，幸好我也順路。你這是剛從自習室出來吧？期末到了，覆習的同時還是要註意身體健康，別感冒了。”
陸萱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應道：“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臨走的時候黃書涼又對陸萱說：“回去一定要沖個熱水澡，外面太冷了，小姑娘年紀輕輕不要高估自己的身體素質。”
“好，我記住了，老師再見。”陸萱向他擺擺手。
她轉身離開，身後的這位黃老師也離開了。
他沒走多遠，就被人攔住了。
只見一人從路邊的樹後走出來，露出了一雙充滿戾氣的藍色眼眸。
“可笑，你居然變成了教書育人的先生，對得起你這身皮？”
“勞煩閣下讓讓路，我好歹也是半個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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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萱捂住它的耳朵，說道：“小白，你怎麽能這麽說它，小貓咪會不高興的。”
小白換了個詞：“愚不可及。”
黑貓怒起，直直沖著小白撲去，像離弦的箭，陸萱一時沒有抓住，就見小白一把將它拍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你幹什麽呀！”陸萱急忙下床要撿海膽，只見海膽像是沒事般一骨碌爬起來，沖著小白不忿地齜牙咧嘴。
小白冷淡的聲音傳來：“我打的就是這個沒出息的東西，聽慣了別人的花言巧語，被占了幾百餘年軀殼，到頭來還是執迷不悟，這種兄弟自是打死一千次也不為過。”
陸萱聽懵了：“什麽？兄弟？！”
只見小白手心凝出一股白煙，打入了海膽的身體，海膽體積頓時膨脹了幾倍不止。
陸萱眼看著爸爸從寵物店帶回來的小黑貓變成了一個穿著黑袍的半大少年，瞪著一雙迷霧般的貓瞳，赤著腳踩在瓷白的地板上。
他的嗓音也是屬於少年的清脆活潑，但說出口的話卻惡意滿滿：“那你這個沒用的哥哥又做了什麽？你非但沒有替我報仇，反倒愛上了仇人之女，追殺了我七世，讓我世世不得好死。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這輩子休想讓我原諒你。”
“沒有讓你原諒我。”小白說。
他又用內力傳音給黑貓：“你的東西早晚都會回到你身邊，只要你遠離她的這一世，我保證……”
“放屁！你就是愛上她了，你為外人死心塌地，對你的手足痛剿窮追。你有什麽資格對我說教？我的東西，我自己拿！”話落，黑貓伸出手攻向陸萱雙眼，卻被小白抓住了手腕。
“這雙眼睛不屬於你！”小白喝道。
兩兄弟纏鬥起來，陸萱無法插足，黑貓體型小，不是小白的對手，很快就落了下風。
他雙手被擒在身後，頭被按在地上，左臉壓著地面，他陰鷙的眼神盯著陸萱，把她盯得頭皮發麻。
“瞧瞧，你還是護著她，當初那廝剜我眼睛的時候，你也是這般在一旁看著嗎？”他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好像語氣淡了，話裏的失望也能淡去。
“你怎麽知道是那賊人占我身體，你就沒想過是我有意為之？”
“你有本事就給我一個痛快，這輩子早早結束，好讓我下了地獄在那十八層挨個受上一遍，你現在磨磨蹭蹭，指不定什麽時候我就把她殺了，別養虎為患啊。”
他語氣輕佻，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那雙氤氳著不甘和悲憤的眼睛，已經深深烙在陸萱的心裏。
小白沒有回答，咬破下唇，嘴裏念著什麽，隨後一道白光從黑貓體內飄出來，飛到了陸萱脖子上的項鏈中。
黑袍少年化為原來無害的小奶貓，安靜地睡去，又被小白抱起，丟到了陸萱手中。
陸萱嚇得一哆嗦，差點沒把它扔下去。
她看小白久久沒有動靜，主動詢問道：“海膽它，是你的弟弟嗎？”
“嗯。”
“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嗎？”陸萱聽見黑貓說小白愛上了仇人的女兒，那個女孩兒，是誰？
“一些誤會。”
“那他現在……”
小白解釋道：“那天晚上他被項鏈彈開，我封鎖在裏面的記憶沖破封印回到了他身上，所以他一直等待著……奪回力量的機會，我已經把那份記憶重新封存，他以後還是你的海膽，不用擔心，我會看著他的。”
陸萱見他不願提起往事，就找了其他話題來緩和室內低沈的氣氛：“我回家的時候問過我爸，他說小時候我養了一只白貓，只不過最後被外面的野狗咬死了。”
……氣氛好像更低沈了。
陸萱急忙補充道：“不過那肯定不是你吧？”
不是小白，肯定不是小白。
“不是。”
陸萱松了口氣，說道：“那就好。”
“不過，貓有九條命的說法，是真的嗎？”陸萱記得剛剛聽見黑貓說小白追了他七世，次次都……
小白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對自己的弟弟痛下殺手呢？
小白看了眼她手中軟成一團的貓，眼裏劃過一絲心疼，點了點頭。
她又問：“那我們，之前是在哪裏見過呢？”
小白垂了眼眸，似乎不想提起這件事。
但是不知怎麽，她現在非常想知道，她有種預感，如果今天小白不告訴她，以後或許就沒有再問出來的機會了。
但小白依舊沒有說。
他說：“你的室友們回來了，該出發了。”
隨後就消失了。
陸萱喃喃自語：“不是說好了……不離開我嗎？”
但她不知道的是，小白並沒有離開，而是隱去了身形，依舊站在陸萱床邊。
徐奕回來後，看見的就是陸萱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怎麽了？”她問道。
陸萱搖了搖頭。
孟玲：“你男……你那個朋友呢？”
聶盼盼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的後腰示意她不要在雷區蹦迪。
“你們吵架了？”徐奕毫無眼色。
聶盼盼、孟玲：“……”
陸萱搖搖頭：“沒有。”
“那你這麽一副吊喪臉幹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徐奕的話被打斷，她不耐煩地看著後面兩人，“你們幹嘛？”
兩人瘋狂使眼色讓她住口，但是美人魚怎麽可能讀的懂“人類特殊語言”？
她向來都是直來直去的。
“你如果是因為那個白……發男人，我勸你別把整顆心著急忙慌地掏出來，他不是什麽好人。”徐奕直言道。
陸萱呆呆地問：“為什麽？”
徐奕見不得她這副模樣，太讓魚憋屈了，沒忍住說了出來：“我聽說過他，據說之前……談了好多女朋友呢！”
她總不能說，這只貓妖殺過很多人吧？
渣男可比罪犯好聽多了，那不知好歹的貓妖還得感謝她沒把事情抖出來呢！
陸萱：“是嗎？”
“嗯！”徐奕用力點頭，“所以我們不能為這種渣男生氣！”
孟玲附和：“對，不能！就算帥的一批，也不能！”
聶盼盼：“確實，人不可貌相，及早收心才是上策。”
陸萱心想，小白是有喜歡的人的，那個人甚至能讓小白跨越仇恨去愛她。
而自己又算什麽呢？她又有什麽資格生氣呢？再說了，她要氣什麽呢？
氣小白愛上了別人？還是氣自己沒能再早出生個幾百年？
可她為什麽要生氣呢，她又不喜歡小白。
她真的不喜歡小白嗎？陸萱捫心自問。
不是的。
四人回到學校，開始了日覆一日的大學生枯燥生活。
之所以說是枯燥乏味，是因為很長一段時間陸萱周圍都沒再出現覬覦項鏈的妖，她的生活三點一線——宿舍，教室，餐廳。
所以小白好像也不怎麽出現。
說話不算話，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海膽依舊被陸萱養在寢室，但是陸萱已經不怎麽管它了。因為孟玲比她還像海膽的主人，她又沒心思照顧這個想對她動手的貓。
她只不過是戴了小白的妖丹，就要被海膽挖眼睛，這也太慘了吧？
這弟弟還能不能要了？
她很想問問他為什麽要跟小白反目成仇，他們原本應該是很好的兄弟不是嗎？
可惜現在的黑貓只會喵喵喵。
轉眼間已秋風瑟瑟，學生們換上了媽催秋褲，迎接逐漸降低的氣候。
還沒等秋褲英姿勃發兩個月，天上就飄下來了雪花。
今年的冬天來的格外的早。
期末考試周。
陸萱從暖洋洋的圖書館出來，就見天已早早黑了。
不過周圍的環境卻不暗，是可以映雪夜讀的程度。
今天天氣預報說是多雲，但是此時卻慢慢飄起了雪花。打在臉上也不覺得疼，反倒涼絲絲的。
她一步步踩著雪，聽著簌簌的聲音，緩慢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雖然雪花很小，但是依舊打濕了她的發頂。
這時陸萱頭上突然出現一把傘，替她擋住了落下的雪粒。
她彎起唇角，半是傲嬌半是開心地說道：“小白，你怎麽知道……”
剩下的半句“我需要傘”被她吞了回去。
不是小白。
陸萱望著眼前栗色頭發的中年男人，有些微微詫異：“黃老師？”
男人鼻梁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遮擋住了鏡片後銳利的目光。他是被系裏學生統一認定為“長得賊眉鼠眼，一看就是想掛你科”的高數老師——黃書涼。
黃書涼自然地開口：“我剛下班，路上看你一個人，也不打傘，幸好我也順路。你這是剛從自習室出來吧？期末到了，覆習的同時還是要註意身體健康，別感冒了。”
陸萱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應道：“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臨走的時候黃書涼又對陸萱說：“回去一定要沖個熱水澡，外面太冷了，小姑娘年紀輕輕不要高估自己的身體素質。”
“好，我記住了，老師再見。”陸萱向他擺擺手。
她轉身離開，身後的這位黃老師也離開了。
他沒走多遠，就被人攔住了。
只見一人從路邊的樹後走出來，露出了一雙充滿戾氣的藍色眼眸。
“可笑，你居然變成了教書育人的先生，對得起你這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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