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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提醒 衛靈兒眉眼彎彎:“大表哥其實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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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靜怡簡單和徐庭耀說過事情始末, 央著徐庭耀去幫忙查一查。

不是不知道這是馮家,然而舒靜怡只覺得是丫鬟在作怪,想著那樣的丫鬟終歸是不能留的。

徐庭耀而今在明鏡門任職, 辦過不少案子。

舒靜怡想,查明玉佩丟失的真相於他乃易如反掌, 同樣對大家都好。

但是馮家大少爺在場,徐庭耀終究詢問一聲他的意見。

如若換作旁人提出這樣的事情, 馮家大少爺定不會應允對方, 可一邊是舒家, 一邊是徐庭耀, 他點了頭,只也示意不要將事情鬧大。

馮家大少爺陪著徐庭耀過去涼亭。

他一出面,馮語姍和馮語妍只能聽從這位大哥哥的話。

徐庭耀的出現以及徐庭耀答應舒靜怡的央求, 都不在衛靈兒的預期。

查清楚這件事, 對她自然是好的,她不可能反對。

甚至,哪怕那塊玉佩從海棠身上找出來,衛靈兒都並不會太過意外——既要栽贓汙蔑,當然不會光憑借三言兩句,只有玉佩從海棠身上被找出來,才稱得上一句“坐實”, 才能讓人難以辯駁。

衛靈兒想到這樣的一種情況,也在思考應對之策。

不過徐庭耀插手之後, 事情變得簡單, 她只要扮好無辜和可憐,反而不必說得太多或做什麽了。

倒也並非衛靈兒盲目樂觀。

首先,她對自己的丫鬟有絕對的信任, 更不提她們哪裏曉得馮語妍有那樣一塊玉佩?何況,在馮語妍的房間裏,海棠在場時她也在場,這一點用於汙蔑她能讓她百口莫辯,同樣令她清楚洞悉因由。

其次,徐庭耀背後是明鏡門那麽大一個招牌。

如若乃馮語妍有心栽贓,她焉能不怕徐庭耀過於正直,將她查出來,以致於名聲掃地?

推丫鬟出來頂罪是最好的法子。

反正她咬死不認,丫鬟口中幾句話又不可能變成她有心設計的證據。

馮語妍同樣無法預料徐庭耀會橫插一手。

可徐庭耀既已要插手,以馮語妍這個人行事謹慎的性子,把自己從這件事裏摘出來才是第一位。

在衛靈兒與馮語妍的應允下,徐庭耀在單獨盤問過海棠與那個來稟報玉佩丟失的丫鬟後,將幾個涉及其中的丫鬟一一審問。之後,他又要查看那個收藏玉佩的匣子,馮語妍事事配合,吩咐人去取。

如此一番的折騰。

當徐庭耀查看過那個匣子,不待進一步查探,有個丫鬟跑出來哭著求饒。

這個丫鬟被徐庭耀審問,是因海棠送衛靈兒弄臟的衣服回馬車的路上,她不小心撞了海棠。

而此時,她主動認罪。

那丫鬟道是自己被另外那個負責打理馮語妍房間的丫鬟欺負過,有心報覆,故而偷偷拿走那塊紫玉玉佩,以令那個丫鬟被馮語妍這位四小姐責罰。

又因曉得玉佩對馮語妍重要,不敢隨意丟棄,慌亂之下,尋機塞到海棠身上,想著讓海棠帶出府去。屆時她們發現這塊不知從何處來的玉佩,興許就送回來了。

那塊紫玉玉佩如衛靈兒所想、如這個丫鬟所說,確實在海棠的身上。

東西歸還,有丫鬟認罪,馮家大少爺當即命人將那個丫鬟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再發賣了。

至此便也不再繼續查下去。

“真相”大白,衛靈兒以及她的丫鬟海棠都是無辜的。

馮語妍手中握著那塊紫玉玉佩,走到衛靈兒面前,滿臉歉然拉著她的手,輕聲細語道:“靈兒,抱歉,是我沒有管教好自己院子裏的丫鬟,險些害了你。”

說話之間已是有似昭示愧疚的淚落下來。

她啜泣中道:“今日之事,是我對不住,你若怨我恨我也都是我應受的。”

可目下都是丫鬟的過錯,如何能“怨恨”一個不知情的人?

衛靈兒配合她柔聲道:“能查清楚真相便好。”轉而望向馮家大少爺和徐庭耀,“今日終究該多謝馮公子和徐公子。”

“累煩兩位操心這樣的事情實在過意不去。”

衛靈兒與馮家大少爺和徐庭耀深福,“但也要鄭重謝過二位,查清真相。”

馮家大少爺溫聲說:“衛小娘子客氣。被那等刁奴擾你們做客的興致也是我馮家的待客不周,今日之事,還要請舒二小姐、三小姐和衛小娘子見諒才是。”

舒靜怡和舒靜柔都與馮家大少爺福一福身道:“馮公子客氣。”

事情處理妥當,馮家大少爺和徐庭耀不一會兒都走了。

一行人原本是要去用午膳。

被這樣一件事壞了心情,哪怕弄清楚與衛靈兒無關,到底不如之前輕松。

舒靜怡、舒靜柔和衛靈兒留下用了午膳。

卻也在此之後不久,告辭回府,馮語姍沒有多留她們。

馮語姍和馮語妍送衛靈兒三人到垂花門外,目送著鄭國公府的馬車離去。

待她們走後,馮語姍轉頭看馮語妍,難免有怨氣。

“今日之事雖說是丫鬟們的問題,但都是你院子裏的丫鬟,確實有你管教不周的過錯。”她語氣裏不由帶著幾分不滿,“倘若靈兒被誤會,往後你我還怎麽和舒家來往?靜怡和靜柔定也不樂意!”

馮語妍垂眉斂目,語聲卑微:“三姐姐教訓得是,往後我會認真管教院子裏的丫鬟。”

馮語姍道:“這樣最好,否則下次不定闖出什麽禍事來。”

兩個人一面往回走,馮語姍繼續叮囑起馮語妍別的話。

馮語妍始終低垂著眉眼,似專心在聽,藏在袖中的一雙手,手指卻暗中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另一邊。

舒靜怡和舒靜柔、衛靈兒乘馬車回府。

在沛國公府的時候,許多話不好說,直到回府的路上,舒靜怡才與衛靈兒道:“表姐,今日叫你受委屈了。我看那丫鬟也不知存的什麽心思,居然想往你身上潑臟水,還好遇到了庭耀哥哥。”

舒靜柔也說:“幸得另一個丫鬟及時發現玉佩不見。”

“若不知不覺當真將那塊玉佩帶回府,往後才是真的說不清。”

她們都沒有懷疑此事與馮語妍有關。

衛靈兒理解,畢竟平日裏的馮語妍看起來一直是溫良好相處的性子。

她也給不出事情乃馮語妍故意設計她的證據。

如果貿然和她們說一些話,反倒像她因險些被汙蔑而遷怒到馮語妍的身上。

衛靈兒更好奇徐庭耀是否有所覺察。

雖然徐庭耀今日只審問過幾個丫鬟而已,但查案之人,理應更敏銳。

不知在徐庭耀眼裏,那名丫鬟所謂的“慌亂之下,塞到海棠身上,想著海棠把玉佩帶出府,興許會送回來”這些話,是否站得住腳。或許她可以考慮,下一次見到徐庭耀,是否要試探下這個問題。

“今天是多虧了徐公子。”

衛靈兒溫聲詢問舒靜怡和舒靜柔說,“我想為徐公子準備謝禮,不知兩位表妹可有什麽建議?”

兩個人便認真想一想。

舒靜怡道:“表姐突然這麽問,我乍也記不起庭耀哥哥有何偏愛。”

舒靜柔不似舒靜怡那般同徐庭耀熟悉,這會兒未多說什麽。

她安靜坐在旁邊聽舒靜怡說話。

舒靜怡則繼續道:“不過提起這個,我記得前兩年庭耀哥哥誇讚過大哥哥親筆所作的一副扇面極好,想要大哥哥將那把扇子贈與他。可惜軟磨硬泡大哥哥也沒能答應,他為此念叨過這件事許久。”

衛靈兒笑:“徐公子原也是風雅之人。”

“是不是看不出來?”舒靜怡也笑,“大哥哥便是擔心送給他要被糟蹋才不樂意的。”

“但我覺得大哥哥若真送了,庭耀哥哥定然會仔細保管。”

“那樣想要的東西,如何會到手卻不珍惜?”

衛靈兒微微一笑。

只是徐庭耀再怎麽喜歡,她總不能從舒瑾手中求來一柄扇子卻轉手送人。

如此,唯有考慮準備別的謝禮了。

不過謝禮重在心意,未必是送得越貴重越好。

但衛靈兒尚未將要給徐庭耀的謝禮備下,她和徐庭耀便已又見面了。

這一次見面是在舒瑾的扶風院。

這些日子,衛靈兒不再每天到扶風院學習射箭之術不假,但她依照舒瑾所說,隔幾天會到扶風院的小校場溫習二十箭,以免日子長了後變得生疏。

衛靈兒今日有些空閑時間,便留下在扶風院練習射箭。

因為舒瑾這會兒同樣待在小校場,徐庭耀直接過來這個地方找的他。

衛靈兒練完二十箭,回頭要詢問舒瑾意見,才註意到不知何時出現在小校場、正站在舒瑾身邊的徐庭耀。

她將長弓放回兵器架上,走過去微笑著與徐庭耀見了個禮:“徐公子。”

徐庭耀一頷首:“衛小娘子。”

“正巧你在,有些話,不妨留下來一起聽。”

衛靈兒微怔。

徐庭耀道:“與那一日在沛國公府的事有關系。”

衛靈兒面上訝然,心下也有兩分詫異。

當聽見徐庭耀提及那天的事,她幾乎瞬間猜到多半與馮語妍有關,而驚訝的是徐庭耀會為此專程過來找舒瑾。

細細想,若對馮語妍故意栽贓的心思有所覺察,徐庭耀或不在意一個“衛靈兒”,但念及和舒家以及舒瑾的關系,未必不想提醒舒靜怡和舒靜柔。該怎麽提醒?找舒瑾,告訴舒瑾,再由舒瑾去提醒自己的妹妹,約莫是更合適的。

或者舒瑾斟酌過後,認為暫時不必告訴舒靜怡和舒靜柔,也是舒瑾的事。

至於差一點兒被汙蔑的“衛靈兒”,反而不必要避開。

說不定徐庭耀也在奇怪……

馮語妍無緣無故為何要這樣費心針對她。

衛靈兒卻沒有完全猜中徐庭耀心思。

對於徐庭耀而言,上一次徐闊去北靈寺的事情他上了心,對衛靈兒這個人物,同樣上了心。

他想知道衛靈兒身上是否有秘密。

而若要在不驚動自己的父親的情況下,去探究那個可能存在的秘密,想辦法接近“衛靈兒”,是一個不壞的辦法。

但徐庭耀沒有做過這種事。

之前在沛國公府,趕巧能讓衛靈兒欠他一個人情,他自然不會錯過機會。

今日來找舒瑾,衛靈兒在扶風院,要說的事與她有關,更不該錯過。

是以,徐庭耀理所當然說出讓衛靈兒留下一起聽的話。

衛靈兒和徐庭耀心思各異,而舒瑾從徐庭耀三兩句話中覺察出他和衛靈兒之間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更是沈一沈眉眼。舒瑾目光從衛靈兒臉上掃過,似笑非笑:“表妹這是有什麽事情,連我這個表哥都不清楚,反倒旁人清楚?”

衛靈兒無辜看一看舒瑾,抿了下唇。

徐庭耀聞言解釋道:“是衛小娘子在沛國公府時,差點兒被誤會。”

“不過那件事其中牽扯到一些別的事情,恐怕連衛小娘子也不怎麽明白。”

“故而我今日來尋你,想同你說一說。”

舒瑾臉色淡淡的,一點頭:“去正廳坐下慢慢說吧。”

三個人便離開小校場。

夏橘和夏梔奉上茶水之後退到外面。

舒瑾、衛靈兒和徐庭耀皆坐在案幾旁邊,舒瑾道:“是什麽事,說一說。”

徐庭耀略嚴肅兩分,先與舒瑾說明那一日馮語妍的玉佩丟失以及衛靈兒、丫鬟海棠被懷疑與之有關的始末,覆道:“那日我有事去沛國公府尋馮大少爺,靜怡妹妹情急下求我幫忙,我便應允了。”

“因在沛國公府,到底要估計馮家顏面,沒有深查下去。”

“但——”

徐庭耀望向衛靈兒問:“衛小娘子,你與馮家的四小姐,是否有過節?”

衛靈兒面上一怔,看一看徐庭耀又去看舒瑾。

她和馮語妍之間能稱得上“過節”的唯有那麽一件事。

那一件事,舒瑾是曉得的。

聽得半天徐庭耀的話,舒瑾已然明白過來沛國公府發生的事情。

此時徐庭耀發問,而衛靈兒看著他,他淡淡道:“談不上是什麽過節。”

舒瑾沒有提端午那一日定遠侯夫人暗中相看衛靈兒,也沒有提馮語妍與林盛差一點有婚約,只問徐庭耀說:“你的意思是,可能馮家的四小姐有意栽贓汙蔑?”

徐庭耀頷首:“對。”

“那認錯的丫鬟說是為了報覆另一個丫鬟才故意偷走玉佩,且不說此事是真是假,單說她害怕被發現玉佩在她手裏,大可把玉佩扔進湖裏,任誰都不會曉得。這比將東西塞到上門做客的小姐身邊的大丫鬟身上,要容易得多。至於說是曉得玉佩對馮家四小姐重要才想著這麽做,說不定玉佩能被送回來,更是無稽之談。”

“若回府之前曉得馮家四小姐丟了玉佩,那便如那一日會被懷疑。”

“若回府之前不曉得,之後送回去?那是當真說不清楚為何玉佩會出現在不相幹的人手裏了。”

徐庭耀冷冷一笑:“那天是我碰巧在,又管了這件事。”

“我若不管,這丫鬟怎麽可能站出來承認是自己把玉佩塞到衛小娘子的丫鬟身上的?”

“甚至,她本也可以不承認。”

“咬死不知情,左右玉佩從衛小娘子的丫鬟身上尋出來,與她何幹?但她心裏有想要袒護的人便會不一樣。”

“這些都是小把戲。”

“可那日我見你們其他人都沒有懷疑到那個馮家四小姐身上。”

徐庭耀掃一眼衛靈兒,繼而看著舒瑾道:“你妹妹和馮家的小娘子走得近,那馮家四小姐心思不純,今時今日,她雖未必對你妹妹們做過什麽不好的事,但他日便未必如何了,尤其她這一次已然對衛小娘子做出蓄意栽贓之事。”

“當然,這些是我自己的推測與看法。”

“你們有另外的看法,我也不會反對和阻攔,言盡於此。”

衛靈兒表情格外認真聽著徐庭耀的一長串話。

仿佛被他的話點醒才意識到那天的事情多麽的不一般,又有些目瞪口呆。

徐庭耀會來同舒瑾說這些,顯然是擔心舒靜怡和舒靜柔識人不清,哪一日在這上頭吃了虧。

不管怎麽樣,徐庭耀可謂性子正直。

衛靈兒似慢慢回神,輕嘆道:“徐公子,多謝你的提醒。”

“我竟不知……”

徐庭耀說:“你如果信我的話,往後提防三分便是。”

衛靈兒點了下頭。

徐庭耀說的是一樁正經事。

舒瑾亦認真對待,說:“我先替兩位妹妹謝過你的提醒,擇日我會同她們聊一聊的。”

該說的話說罷,徐庭耀沒有久留,告辭了。

衛靈兒隨舒瑾送他到廊下。

臨走之前,徐庭耀看一眼衛靈兒,問:“衛小娘子在學射箭?”

衛靈兒微微一笑:“已學過些時日了。”

徐庭耀也笑:“往前卻想不到,舒家的大公子會有耐心去教別人這些。”

衛靈兒眉眼彎彎:“大表哥其實很熱心的。”

頭一回聽見有人評價舒瑾用“熱心”這個詞,徐庭耀笑意愈深:“日後有機會一起去狩獵,我倒是好奇舒家大公子教出來的徒弟會是什麽水平。”

衛靈兒楞了下,仍笑著,扭頭去看舒瑾。

她低頭,臉上有淡淡的羞赧,說:“我努力不給大表哥丟人。”

可是在衛靈兒聽來,徐庭耀口中“有機會一起去狩獵”的話,有點兒……

像極了那一日她嘗試像他遞過去的那塊帕子。

多多少少生硬、莫名。

在他們彼此不夠熟悉的目下,它總歸不是那麽的合適。

舒瑾卻只覺得徐庭耀話多。

“明鏡門那麽忙,你可未必得閑同我們去狩獵,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徐庭耀無奈,終於斂話,真正告辭而去。

他走後,衛靈兒隨舒瑾折回正廳,在案幾旁又坐下來。

舒瑾看她兩眼,語氣稍顯冷淡問:“沛國公府的事,之前為何不告訴我?”

衛靈兒執壺為舒瑾斟滿茶,嘴邊淺淺的笑意,露出小梨渦:“以為那日事情便解決了,哪有再和大表哥告狀的道理。”

舒瑾不鹹不淡道:“倘若你告訴我這些,我便可早一些提醒你與怡姐兒、柔姐兒提防著馮家的四小姐。”

“這一次是碰上徐庭耀,他發覺不對願意多事提醒。”

換其他人,未必有這樣的好心。

舒瑾沒有說出口的話,衛靈兒一樣聽明白了。

“大表哥說得對。”

衛靈兒知錯一般低下頭去,“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我一定告訴大表哥。”

舒瑾看著她:“靈兒,我說過,不必想著會給我添麻煩。”

“有時候什麽都不說才是添麻煩。”

衛靈兒擡頭去看舒瑾,眨一眨眼:“大表哥,我忽然記起來,那天馮家四小姐還同我說過一些別的話。”

舒瑾問:“什麽話?”

衛靈兒把馮語妍那一番讓她不要怪罪馮語姍雲雲的話轉述給舒瑾聽。

舒瑾皺一皺眉。

衛靈兒道:“之前大表哥告訴過我林家二公子在準備科考,我想定遠侯夫人大概不全是那樣的意思,對這些話沒怎麽放在心上。今日聽徐公子那樣的話,才回過神……”她不禁搖頭失笑,“可四小姐不知,我當真無那般心思。”

舒瑾似隨口問:“因為棗兒?”

衛靈兒擡眼望向舒瑾,輕唔一聲,搖頭又點頭說:“不全是。”

舒瑾又問:“何意?”

“這樣的話好同大表哥說嗎?”衛靈兒面有踟躕之色,又笑又嘆,“這種事,要為棗兒考慮不假,卻也不能只為棗兒考慮,同樣要為我自己考慮的。”她話語含糊,亦未多解釋要如何為自己考慮。

舒瑾不好追問,就此打住。

他將話題繞回馮語妍的身上道:“馮家四小姐的話,往後便無須上心。”

“既知她如此心思,少接觸方是正經。”

“我會同靜怡和靜柔也說一說。”

衛靈兒沖舒瑾點點頭,示意自己曉得了。

舒瑾默一默,見渺渺從外面進來走到他跟前,只將貓抱起,未再說別的。

衛靈兒忘記先前想問舒瑾自己射箭之術可有退步的話。

沒多久,她也離開扶風院。

但在這一日之後,衛靈兒在扶風院遇見徐庭耀的次數變多了些。

一個月內能見兩三次。

於是,當準備好給徐庭耀的謝禮,她便帶過去扶風院。

終於又一日,衛靈兒將謝禮交到徐庭耀手裏。

“道謝的話已說得許多遍,卻也不能不說。”

衛靈兒微笑與徐庭耀一福身道,“望徐公子收下這份代表我謝意的薄禮,假如徐公子不肯收,我反而要不安了。”

徐庭耀將長條匣子接過,匣子裏是一把灑金川扇。

見東西不貴重,他說:“衛小娘子費心,往後無須如此客氣。”

衛靈兒但笑。

從書房出來的舒瑾見徐庭耀又來扶風院尋他,眉心微蹙:“徐庭耀,明鏡門難道無事讓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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