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我需要你，走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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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雲嫻輕嘆了口氣，“都怪臣妾顧慮不周，實在是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會不想讓皇上……”
雲嫻垂下了頭，好似追悔莫及，又好似到現在還想不通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呵！”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屋內的空氣，仿若被這一聲冷笑給抽空，氣氛凝重的可怕。
林芷冷汗淋漓，卻強撐著擺出一副驚詫的面孔，“竟有此事？是誰？實在罪不可恕！”
“的確罪不可恕，”皇上的神色暗了一分，看向雲嫻與林芷，“你們下去吧，此事，朕會讓將軍徹查。”
“是！”林芷張了張口，想要再提林姣與雲公子的事情，可看著皇上那陰沈的面色，最終又咽了回去，剜了一眼墨輕衣，轉身而去。
房中只餘皇上與墨輕衣。
皇上這才將那心形墜子撿起看向墨輕衣，“皇後送給你的？”
墨輕衣知道他說的皇後是墨月柔，輕輕點了點頭。那日，墨月柔說這墜子說不定日後能救她，她並未放在心上，只是有些好奇為什麽能救她，所以一直將這墜子戴在身上。
“她說著是誰送給她的了嗎？”
墨輕衣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卻搖了搖頭，“她只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讓我好好保管。”
“很重要啊！”皇上回味著墨輕衣的話，卻沒再說什麽，只將那心形墜子遞給她，“既如此，那你就好好保管吧。下去吧。”
墨輕衣頷首，默默告退。
“夫人沒事吧？”守在外面的雲靈一見墨輕衣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墨輕衣點了點頭，“沒事了。是你帶鶯鶯、燕燕過來的？她們怎麽會同意說這些？”一個不好，可就是誅九族的死罪。
“錢帛動人心！”雲靈扶著墨輕衣往西跨院而去，“而且，將軍與她們說，若夫人有個什麽閃失，她們也唯有死路一條。”
原來是威逼加利誘。不過，他是什麽時候去做的這件事，她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夫人！”雲靈又開口道，“墨公子醒了。”
“真的？”墨輕衣心中一喜，隨之又悵然起來，墨染看到自己斷了手臂，心裏一定會很難過吧？
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西跨院中，靜悄悄的。
墨輕衣放輕了腳步走到墨染所住的廂房門口，側耳聽了聽，卻沒聽到任何聲音。
她長籲了口氣，唇角刻意揚起喚了一聲，“哥哥！”
之後，推門而入。
人還未進去，白唔卻擦著她疾步出了房門。
錯身而過的瞬間，她聽她說，“贏了。”
贏什麽了？
墨輕衣狐疑的眸光從白唔身上收回，看向墨染，卻見他面色窘迫，眉心才蹙，眼角的餘光就瞥到了地上扔著的一把長劍，心中頓時了然。
“我、我剛不小心碰掉的。”墨染的臉忽的泛起一抹潮紅。
“嗯。”墨輕衣也不戳破他的謊言，將長劍從地上撿起，放到一旁的小幾上，在榻上坐下，拉起墨染的右手，貼在自己的面頰上，望著他那空蕩蕩的左臂道，“哥哥，你還記不記得父親？”
墨染想要去撫她的頭，剛有這想法，卻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左臂已經沒有了，心底幽幽嘆了口氣，有些悵然，“怎麽不記得？”
“父親臨終時說，讓我看著你，”墨輕衣好似沒有察覺墨染的失落，只管繼續道，“那個時候，我就在心中發誓，絕不會讓你出事。所以，父親下葬之後，將軍提議皇上讓你守孝三年，我覺得很好。這樣，就能避開與林家的交鋒。可是，我錯了。”
有溫熱在墨染掌心盛開，他心瞬間就亂了，“別哭，別哭，是我自己武藝不精，與你有什麽……”
“哥哥，你聽我說完，”墨輕衣哽咽著打斷了墨染的話，“之前，我以為只要林家發現我們對他們沒有任何危險，就不會對我們下毒手，可現在，我才發現，就只沖我們姓墨這一點，他們就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墨輕衣將臉頰從墨染掌心移開，看向他，“哥哥，我需要你，幫幫我！”
墨染面色一凜，仿若一個無形的擔子壓在了他的肩頭。墨輕衣從來沒有說過我需要你之類的話，每次，他將她擋在身後，她總說，我自己可以。
每次，看似是他在保護她，其實都是她在照顧他。
“你要我做什麽，盡管說。”
“朝中有左相把持，就算皇上讓你官覆原職，就算有將軍庇護，你也難以施展拳腳，”墨輕衣的眸光炯炯，“所以，明的是行不通了，那我們就走暗的。”
“什麽意思？”墨染愈發覺得墨輕衣說的事情重大。
“錢帛動人心！”墨輕衣想起適才雲靈所說的這句話，“有了銀子，就不愁沒有人，如此，許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我想讓哥哥離開長安，去一趟揚州。”
“去那裏做什麽？”
“哥哥忘了，唐玉說他的銀子大都是從什麽地方得的？那裏是北漢最富庶的地方。而一個人的性命又價值幾何，從很多人不惜千金尋求名醫一事便可知曉。”
“你想去那邊行醫？”墨染總算領會了墨輕衣的意思，“可將軍他會同意嗎？”
“不是我，是白唔。”
墨染楞住。
“她會不會同意，就要看哥哥嘍。不過哥哥，”墨輕衣神色又鄭重起來，“別的事情我不敢確認，唯一能確信的就是，昨晚的那種事情，不是結束，而是開始，以後還會綿綿不斷，我們未必每次都有這般的運氣。”
“我明白了。”墨染頷首。開弓沒有回頭箭，只看昨日的情形，林家對慢慢等著慕容離登上皇位已失去了耐心，所以，肯定還會有下一步的舉動。
“這件事，除了白唔，誰也不要說。”
“我明白，我會盡快過去的。”
“怎麽快也要等你傷好之後。”墨輕衣瞥了眼他的傷口。
“我沒事，”墨染唇角浮起一抹笑意，“我原本還想著以後我就是一個廢人了，沒想到你還將這麽大的擔子交給我，我很開心。”
“哥哥！”墨輕衣嗔了他一聲，正欲再說什麽，雲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夫人！太子殿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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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嫻垂下了頭，好似追悔莫及，又好似到現在還想不通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呵！”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屋內的空氣，仿若被這一聲冷笑給抽空，氣氛凝重的可怕。
林芷冷汗淋漓，卻強撐著擺出一副驚詫的面孔，“竟有此事？是誰？實在罪不可恕！”
“的確罪不可恕，”皇上的神色暗了一分，看向雲嫻與林芷，“你們下去吧，此事，朕會讓將軍徹查。”
“是！”林芷張了張口，想要再提林姣與雲公子的事情，可看著皇上那陰沈的面色，最終又咽了回去，剜了一眼墨輕衣，轉身而去。
房中只餘皇上與墨輕衣。
皇上這才將那心形墜子撿起看向墨輕衣，“皇後送給你的？”
墨輕衣知道他說的皇後是墨月柔，輕輕點了點頭。那日，墨月柔說這墜子說不定日後能救她，她並未放在心上，只是有些好奇為什麽能救她，所以一直將這墜子戴在身上。
“她說著是誰送給她的了嗎？”
墨輕衣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卻搖了搖頭，“她只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讓我好好保管。”
“很重要啊！”皇上回味著墨輕衣的話，卻沒再說什麽，只將那心形墜子遞給她，“既如此，那你就好好保管吧。下去吧。”
墨輕衣頷首，默默告退。
“夫人沒事吧？”守在外面的雲靈一見墨輕衣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墨輕衣點了點頭，“沒事了。是你帶鶯鶯、燕燕過來的？她們怎麽會同意說這些？”一個不好，可就是誅九族的死罪。
“錢帛動人心！”雲靈扶著墨輕衣往西跨院而去，“而且，將軍與她們說，若夫人有個什麽閃失，她們也唯有死路一條。”
原來是威逼加利誘。不過，他是什麽時候去做的這件事，她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夫人！”雲靈又開口道，“墨公子醒了。”
“真的？”墨輕衣心中一喜，隨之又悵然起來，墨染看到自己斷了手臂，心裏一定會很難過吧？
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西跨院中，靜悄悄的。
墨輕衣放輕了腳步走到墨染所住的廂房門口，側耳聽了聽，卻沒聽到任何聲音。
她長籲了口氣，唇角刻意揚起喚了一聲，“哥哥！”
之後，推門而入。
人還未進去，白唔卻擦著她疾步出了房門。
錯身而過的瞬間，她聽她說，“贏了。”
贏什麽了？
墨輕衣狐疑的眸光從白唔身上收回，看向墨染，卻見他面色窘迫，眉心才蹙，眼角的餘光就瞥到了地上扔著的一把長劍，心中頓時了然。
“我、我剛不小心碰掉的。”墨染的臉忽的泛起一抹潮紅。
“嗯。”墨輕衣也不戳破他的謊言，將長劍從地上撿起，放到一旁的小幾上，在榻上坐下，拉起墨染的右手，貼在自己的面頰上，望著他那空蕩蕩的左臂道，“哥哥，你還記不記得父親？”
墨染想要去撫她的頭，剛有這想法，卻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左臂已經沒有了，心底幽幽嘆了口氣，有些悵然，“怎麽不記得？”
“父親臨終時說，讓我看著你，”墨輕衣好似沒有察覺墨染的失落，只管繼續道，“那個時候，我就在心中發誓，絕不會讓你出事。所以，父親下葬之後，將軍提議皇上讓你守孝三年，我覺得很好。這樣，就能避開與林家的交鋒。可是，我錯了。”
有溫熱在墨染掌心盛開，他心瞬間就亂了，“別哭，別哭，是我自己武藝不精，與你有什麽……”
“哥哥，你聽我說完，”墨輕衣哽咽著打斷了墨染的話，“之前，我以為只要林家發現我們對他們沒有任何危險，就不會對我們下毒手，可現在，我才發現，就只沖我們姓墨這一點，他們就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墨輕衣將臉頰從墨染掌心移開，看向他，“哥哥，我需要你，幫幫我！”
墨染面色一凜，仿若一個無形的擔子壓在了他的肩頭。墨輕衣從來沒有說過我需要你之類的話，每次，他將她擋在身後，她總說，我自己可以。
每次，看似是他在保護她，其實都是她在照顧他。
“你要我做什麽，盡管說。”
“朝中有左相把持，就算皇上讓你官覆原職，就算有將軍庇護，你也難以施展拳腳，”墨輕衣的眸光炯炯，“所以，明的是行不通了，那我們就走暗的。”
“什麽意思？”墨染愈發覺得墨輕衣說的事情重大。
“錢帛動人心！”墨輕衣想起適才雲靈所說的這句話，“有了銀子，就不愁沒有人，如此，許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我想讓哥哥離開長安，去一趟揚州。”
“去那裏做什麽？”
“哥哥忘了，唐玉說他的銀子大都是從什麽地方得的？那裏是北漢最富庶的地方。而一個人的性命又價值幾何，從很多人不惜千金尋求名醫一事便可知曉。”
“你想去那邊行醫？”墨染總算領會了墨輕衣的意思，“可將軍他會同意嗎？”
“不是我，是白唔。”
墨染楞住。
“她會不會同意，就要看哥哥嘍。不過哥哥，”墨輕衣神色又鄭重起來，“別的事情我不敢確認，唯一能確信的就是，昨晚的那種事情，不是結束，而是開始，以後還會綿綿不斷，我們未必每次都有這般的運氣。”
“我明白了。”墨染頷首。開弓沒有回頭箭，只看昨日的情形，林家對慢慢等著慕容離登上皇位已失去了耐心，所以，肯定還會有下一步的舉動。
“這件事，除了白唔，誰也不要說。”
“我明白，我會盡快過去的。”
“怎麽快也要等你傷好之後。”墨輕衣瞥了眼他的傷口。
“我沒事，”墨染唇角浮起一抹笑意，“我原本還想著以後我就是一個廢人了，沒想到你還將這麽大的擔子交給我，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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