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阿貓阿狗，氣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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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
話音落下，杏色門簾一動，面無血色的墨解語就走了進來，“解語見過表哥。”
她的聲音也氣若游絲，好似隨時都能斷氣。
“這是怎麽了？”慕容權沒有與她繞彎子的心思，開門見山道，“九君的藥究竟有什麽問題？”
“殿下贖罪！”墨解語心一驚、腿一軟人已矮了下去，杏眸泛紅、梨花帶雨的望向慕容權可憐兮兮道，“我去求輕衣帶我見九君，誰知她不但不幫忙反而讓侍衛將我丟出去。我一著急，便在九君與九殿下的藥中放了一點點巴豆。”
“殿下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謀害將軍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才是最合適照顧他的人。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你……”慕容權指著墨解語的手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何成說的沒錯，無風不起浪，營中他謀害九皇子的流言怕就因此而起。
這該死的蠢貨，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慕容權繞著墨解語來回踱步，良久才將肺腑之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壓下，盡量放緩了聲音，“表妹！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不是和你說了，回長安後，會讓母後為你與九君賜婚，你怎麽就不能再多忍耐幾日？”
“殿下，解語知錯了！”墨解語可憐兮兮的望著慕容權，“解語以後再也不敢妄作主張。不過這次解語雖有些莽撞，但卻可能發現了一個秘密。”
“秘密？”慕容權眸光一深，傾身將墨解語扶起，“你身子不好，有話起來說。”
“謝謝表哥。我發現比起九君來，輕衣好似對九皇子更加上心。”墨解語覷著慕容權的神色道，“表哥也知道，當日輕衣與九君也不過一面之緣，便鬧著要嫁他。或許，這幾日與九君朝夕相處，她不小心看到了九君的樣貌……”
慕容離的眸光愈發幽深，九君相貌如何且不說，但他性子冷淡卻是眾所周知，若此時有人別有用心的引誘墨輕衣，說不準她還真能倒戈，若為此得罪九君，事情可就麻煩了。
“所以我說你與九君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慕容權眸中浮出一抹關切，“你看你這臉色差的，快回去好好休息。以後做事要記著方法，不可輕舉妄動。”
“是！多謝表哥教誨。”墨解語暗暗松了口氣，“日後解語一定唯表哥之命是從。”
夜，如同一湖澄靜的柔波，停駐在營地中，泛著青色的幽輝，偶爾有夜鳥掠過，輕拍的翅還未驚擾夜色，便已被利箭射落，如同湖面起的淺淺漣漪，很快歸於平靜。
東方漸漸出現一片柔和的淺紫色和魚肚白，安靜的營地緩緩蘇醒。
“讓開！聽到沒有？”
一個尖利的女子的聲音如匕首般割裂清晨，也將守著墨染的墨輕衣刺醒。
她蹙了蹙眉，就聽墨水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大小姐！您稍候片刻，小的給……”
“啪！”
“你算什麽東西，讓開！”
墨輕衣從帳內走出，正看到墨解語垂落的手和墨水臉上的指印。
“小姐！”看到墨輕衣，墨水大大松了口氣，“大小姐要……”
墨輕衣擺手制止了他的話，轉眸望向眼前下巴微揚的墨解語，“你想要做什麽？這裏可沒有需要你試的藥。”
昨日的恥辱與難堪當下湧上墨解語的心頭，紅了她的臉，又紅了她的眼。
“墨輕衣！”她咬牙切齒、恨不得生撕了眼前之人，“你無情無義，但我卻有情有義。墨染與我雖非一母所生，但也算是我兄長，如今他病了，我怎麽就見不得他了？”
“哦？原來你是要看哥哥啊，我還以為你是來耍威風的。”墨輕衣唇角勾起一抹譏諷，話鋒一轉道，“不過元空大師說了，阿貓阿狗一律不見。”
“墨輕衣！你這話什麽意思？”墨解語仿若被踩了尾巴的貓，小臉當下變了形，指著墨輕衣的手指抖得就如秋風中的落葉，“你說我是阿貓阿狗？”
墨輕衣聳聳肩，“我沒有說，我只是將元空大師的話轉述一遍。哦，元空大師說哥哥的情況不大好，探望的人要經過他同意，不然以後有什麽萬一他不負責。所以，你可以先去找元空大師，他此刻應該在九君那裏。”
“你……”墨解語銀牙咬碎，小臉是紅了又青，雙眸更似要噴出火來。開口閉口九君，元空大師，不就是因為爬了九君的床，有什麽好得意的？
不要臉！賤人！
九君是我的！墨輕衣，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腳下求我。
墨解語心中發著狠，又狠狠宛了一眼墨輕衣，揚長而去。
從墨解語的背影上收回視線，墨輕衣望向一旁的墨水道，“她應該不會再來了，我去一趟九皇子那裏。哥哥這邊若有什麽變故，你即刻差人通知我。”
“小姐放心。”
墨輕衣頷首往西營而去，還未至營帳，便看到取藥回來的雲虎。
她心思一動，當下快步追上雲虎，“我來吧。”
說話間，她已從雲虎手中搶過紅漆托盤進了帳篷。
將托盤放在長案上，墨輕衣破天荒先端了藥雙手奉到九君面前，“將軍，請用藥！”
九君並沒有接那遞來的琉璃碗，一雙寒月般的眸子牢牢鎖著墨輕衣，冰冷的聲音低低道，“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墨輕衣語結，她能耍什麽花樣？她不過是想著九轉還魂草和千根草或許還有求與他，所以對他稍稍客氣一點。可偏偏這人一開口，就澆滅了她對他生出的那一丁點感激與好意。
“我在藥裏下了毒，滿意嗎？”
說著墨輕衣轉身欲走，手上卻一輕，藥碗已被九君奪去。
她冷眸瞪去，卻見他不急不緩將那琉璃碗湊近下頜，貼著冰冷的面具，一飲而盡。
之後起身從她身邊而過，又與雲虎一起出了帳篷。
從始至終，再未看她一眼。
呵，有病！
墨輕衣暗自腹誹，轉身將長案上的另一只琉璃碗端給慕容離，“殿下，喝藥！”
“有勞墨小姐了。”慕容離的態度依舊是一貫的和氣與疏離。
這疏離，卻比九君冰冷的態度更讓她難過。這個原本應該與她最親近的人，此刻卻陌生至此。
阿九！
她心中一遍又一遍喚著這個名字，卻再不敢喚出口，更不知該如何詢問他吊墜的下落。
“殿下，”她接過慕容離遞來的空碗放到一旁，斟酌片刻眸光灼灼的望向他，“你可想找回之前失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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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也氣若游絲，好似隨時都能斷氣。
“這是怎麽了？”慕容權沒有與她繞彎子的心思，開門見山道，“九君的藥究竟有什麽問題？”
“殿下贖罪！”墨解語心一驚、腿一軟人已矮了下去，杏眸泛紅、梨花帶雨的望向慕容權可憐兮兮道，“我去求輕衣帶我見九君，誰知她不但不幫忙反而讓侍衛將我丟出去。我一著急，便在九君與九殿下的藥中放了一點點巴豆。”
“殿下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謀害將軍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才是最合適照顧他的人。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你……”慕容權指著墨解語的手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何成說的沒錯，無風不起浪，營中他謀害九皇子的流言怕就因此而起。
這該死的蠢貨，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慕容權繞著墨解語來回踱步，良久才將肺腑之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壓下，盡量放緩了聲音，“表妹！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不是和你說了，回長安後，會讓母後為你與九君賜婚，你怎麽就不能再多忍耐幾日？”
“殿下，解語知錯了！”墨解語可憐兮兮的望著慕容權，“解語以後再也不敢妄作主張。不過這次解語雖有些莽撞，但卻可能發現了一個秘密。”
“秘密？”慕容權眸光一深，傾身將墨解語扶起，“你身子不好，有話起來說。”
“謝謝表哥。我發現比起九君來，輕衣好似對九皇子更加上心。”墨解語覷著慕容權的神色道，“表哥也知道，當日輕衣與九君也不過一面之緣，便鬧著要嫁他。或許，這幾日與九君朝夕相處，她不小心看到了九君的樣貌……”
慕容離的眸光愈發幽深，九君相貌如何且不說，但他性子冷淡卻是眾所周知，若此時有人別有用心的引誘墨輕衣，說不準她還真能倒戈，若為此得罪九君，事情可就麻煩了。
“所以我說你與九君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慕容權眸中浮出一抹關切，“你看你這臉色差的，快回去好好休息。以後做事要記著方法，不可輕舉妄動。”
“是！多謝表哥教誨。”墨解語暗暗松了口氣，“日後解語一定唯表哥之命是從。”
夜，如同一湖澄靜的柔波，停駐在營地中，泛著青色的幽輝，偶爾有夜鳥掠過，輕拍的翅還未驚擾夜色，便已被利箭射落，如同湖面起的淺淺漣漪，很快歸於平靜。
東方漸漸出現一片柔和的淺紫色和魚肚白，安靜的營地緩緩蘇醒。
“讓開！聽到沒有？”
一個尖利的女子的聲音如匕首般割裂清晨，也將守著墨染的墨輕衣刺醒。
她蹙了蹙眉，就聽墨水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大小姐！您稍候片刻，小的給……”
“啪！”
“你算什麽東西，讓開！”
墨輕衣從帳內走出，正看到墨解語垂落的手和墨水臉上的指印。
“小姐！”看到墨輕衣，墨水大大松了口氣，“大小姐要……”
墨輕衣擺手制止了他的話，轉眸望向眼前下巴微揚的墨解語，“你想要做什麽？這裏可沒有需要你試的藥。”
昨日的恥辱與難堪當下湧上墨解語的心頭，紅了她的臉，又紅了她的眼。
“墨輕衣！”她咬牙切齒、恨不得生撕了眼前之人，“你無情無義，但我卻有情有義。墨染與我雖非一母所生，但也算是我兄長，如今他病了，我怎麽就見不得他了？”
“哦？原來你是要看哥哥啊，我還以為你是來耍威風的。”墨輕衣唇角勾起一抹譏諷，話鋒一轉道，“不過元空大師說了，阿貓阿狗一律不見。”
“墨輕衣！你這話什麽意思？”墨解語仿若被踩了尾巴的貓，小臉當下變了形，指著墨輕衣的手指抖得就如秋風中的落葉，“你說我是阿貓阿狗？”
墨輕衣聳聳肩，“我沒有說，我只是將元空大師的話轉述一遍。哦，元空大師說哥哥的情況不大好，探望的人要經過他同意，不然以後有什麽萬一他不負責。所以，你可以先去找元空大師，他此刻應該在九君那裏。”
“你……”墨解語銀牙咬碎，小臉是紅了又青，雙眸更似要噴出火來。開口閉口九君，元空大師，不就是因為爬了九君的床，有什麽好得意的？
不要臉！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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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解語心中發著狠，又狠狠宛了一眼墨輕衣，揚長而去。
從墨解語的背影上收回視線，墨輕衣望向一旁的墨水道，“她應該不會再來了，我去一趟九皇子那裏。哥哥這邊若有什麽變故，你即刻差人通知我。”
“小姐放心。”
墨輕衣頷首往西營而去，還未至營帳，便看到取藥回來的雲虎。
她心思一動，當下快步追上雲虎，“我來吧。”
說話間，她已從雲虎手中搶過紅漆托盤進了帳篷。
將托盤放在長案上，墨輕衣破天荒先端了藥雙手奉到九君面前，“將軍，請用藥！”
九君並沒有接那遞來的琉璃碗，一雙寒月般的眸子牢牢鎖著墨輕衣，冰冷的聲音低低道，“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墨輕衣語結，她能耍什麽花樣？她不過是想著九轉還魂草和千根草或許還有求與他，所以對他稍稍客氣一點。可偏偏這人一開口，就澆滅了她對他生出的那一丁點感激與好意。
“我在藥裏下了毒，滿意嗎？”
說著墨輕衣轉身欲走，手上卻一輕，藥碗已被九君奪去。
她冷眸瞪去，卻見他不急不緩將那琉璃碗湊近下頜，貼著冰冷的面具，一飲而盡。
之後起身從她身邊而過，又與雲虎一起出了帳篷。
從始至終，再未看她一眼。
呵，有病！
墨輕衣暗自腹誹，轉身將長案上的另一只琉璃碗端給慕容離，“殿下，喝藥！”
“有勞墨小姐了。”慕容離的態度依舊是一貫的和氣與疏離。
這疏離，卻比九君冰冷的態度更讓她難過。這個原本應該與她最親近的人，此刻卻陌生至此。
阿九！
她心中一遍又一遍喚著這個名字，卻再不敢喚出口，更不知該如何詢問他吊墜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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