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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神獸血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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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佐言語之間, 就是自己無法做主,畢竟取神獸之血一事非同小可, 雖然東西在朱雀王手中,可使用時卻需要經過各族的商議。

桑裴聽了賀佐的回覆,沒有絲毫意外。

神獸之血確實是老祖宗遺留的寶物, 可以淬煉神獸後裔的筋骨和血脈,提升資質。幼時, 母親曾取來白虎神獸的血,效用如何, 沒誰比他更清楚。

“話雖如此,可是朱雀神獸之血, 你們可曾使用過?”

賀佐忽地輕笑, 雙手交叉放在石桌上,肯定地道:“自然是用過的。”

桑裴:“抱歉,我們兄妹也是路上聽人說, 朱雀部落的神獸之血被人封印了,只能看不能用,故而想試一試, 倘若能取出來便罷, 取不出來, 我們也可以幫你一個忙。當然了, 賀佐兄如果不同意此事,等我妹妹醒來,離開丙鼎霞谷便是。”

說完, 清涼的酒水入喉,桑裴瞇眼品嘗酒的味道,它嘗起來與百血酒一樣,卻祛除了血的腥味,混合了一種果香。不得不說,朱雀部落雖說實力落後其他部落,但在吃喝玩樂一途,倒十分擅長。

桑裴慢條斯理地喝酒,瞇著眼睛暗地打量賀佐的神色。

賀佐聽過桑裴的話,笑容一滯,眼中泛起殺機。朱雀一族的神獸之血是個秘密,舟禾如何得知?

短暫的慌亂後,賀佐很快整理了心緒。

以他對蘇小白的了解,她絕對不像她的契約者那樣見死不救。確定了綠絨不再有事,賀佐卸下了一部分憂愁。

他哈哈大笑道:“舟禾小兄弟啊,不是哥哥不借給你,實在是,我自己做不了主啊!況且,不知你從哪裏聽到的流言,朱雀之血就在王上的手裏,我們怎會用不到?”

桑裴暗罵:果然是個老妖精。

不過他既然來了,跟賀佐坐在一個石桌上,就有把握勸服他。

“賀佐兄,真的抱歉。很多小妖都這麽說,四大部落,朱雀一族弱於白虎和青龍。”桑裴漫不經心地拋出誘惑,接著說道:“我信以為真,眼巴巴的跑過來,是想幫你們解除神血封印。”

別人或許聽不出他這話裏是什麽意思,可賀佐這個老妖精,他肯定知道。

想勸服賀佐取出神獸之血,不能只仰仗扶疏的能力,因為無論桑裴答應不答應,等扶疏醒來後,一旦得知自己能救綠絨,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那些要帶扶疏離開的話,只是為了詐一詐賀佐罷了,讓他心底慌亂,好方便他行事。

就算,扶疏不計代價幫了他的忙,桑裴還有其他的法子。

沙羅樹給的殘卷上隱約提過一兩句,說纏天一戰之後,神獸隕落,四大部落中有兩個部落的神血被不知名的東西封印了,用不了。

桑裴結合各部落的實力,朱雀和玄武部落比青龍和白虎部落要略遜一籌,族中驚才艷艷的後輩較之白虎部落和青龍部落,少了很多。

被封印了神血的兩部落,定然就是朱雀和玄武部落了。

眼看青龍白虎部落的實力日益強盛,朱雀部落能不心急嗎?

賀佐當然是心急的,索性不再繞彎子,繞來繞去也挺累的。他認真地看桑裴:“你果真能解除封印?”

情況確實如桑裴所猜想的那樣,朱雀部落的神血出了問題,族中妖怪不能利用神血,眼見青龍、白虎兩個鄰居一天天強大,他們也急呀,急的都上火了。

賀佐終於松口,桑裴很有信心:“果真。”

“你等著,我去跟王上和族內大妖商量,如果你能替我們解決這個問題,舟小兄弟,你的要求我盡力為你爭取,此外,我賀佐還將允諾你一件事。”

送走賀佐,桑裴眉心舒緩,舒了口氣。

將石桌上的羊皮卷整理好收入袖內乾坤,才走到華麗高大的雕花石床邊。掀開被子,狠狠揉了揉小藤子,硬是把睡得昏沈的扶疏弄醒了。

扶疏卷翹著葉子,迷迷糊糊道:“哥哥,怎麽了。”

桑裴冷不丁拋下一個大消息:“朱雀部落的神獸血,即將到手。”

“呀?”扶疏猛地一個激靈,隨後躥到他肩膀上興奮地踩腳丫,“哥哥你真厲害,妖界第一的厲害!”

桑裴接受小家夥的恭維,淡淡地道:“一般厲害吧。”

扶疏睡不著了,拽拉他的脖子,“能不能說說你怎麽辦到的?”她就是睡一覺,事情居然都辦妥了,好不真實啊!妖皇大人都做了什麽?

“說了你也不懂,睡吧。”桑裴一副並不感興趣的樣子,蓋上被子就要睡。

扶疏:“…………”哪有這樣的,把她叫醒了,說了一堆話讓她睡不著,轉眼他自己就想睡覺的?“說嘛說嘛說嘛說嘛……”

桑裴背過身不理會她,在扶疏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唇。扶疏在他背後不停地推,又是討好又是恭維,桑裴方才擺出一副“受不了你”的樣子,低低沈沈地將索要神血的過程講出來。

雖然他講的板板正正,除了聲音低沈好聽,其他的沒有一點可取之處,扶疏還是聽得入迷,就算她不理解,可就是莫名的喜歡聽,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

賀佐的速度很快,在第二日清早,就等候在石頭屋外,說他昨夜連夜召集朱雀一族的各分支族長,商談了許久,達成一致:

同意拿出一些神獸之血,而他們的要求很簡單,救綠絨前輩的性命,解朱雀老祖宗的神血封印。

如此,桑裴就端上花盆,花盆裏坐著扶疏,一起去見朱雀王賀佑。

賀佑作為朱雀部落的王,容貌和風姿無一不是最出眾的,桑裴去往笛雁坡上,遠遠就看見山坡十裏就一只火紅色的鳥,站在水邊,一遍遍地用鳥嘴梳理羽毛。

見到桑裴,賀佑化為人形,膚色白皙瑩潤,相貌秀雅清麗。她對著桑裴看了幾遍,笑容漸漸放大,“跟大哥說的一樣呢,是個極俊俏的後輩。”

除了扶疏的真實身份,賀佐什麽都跟賀佑說了。賀佑一直都在想,什麽樣的小妖俊美得能讓大哥誇讚,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虛傳,甚至比她想象中還好看了那麽一點。

賀佑心情愉悅,也不管桑裴表情如何,仰頭發出清脆悅耳的鳴叫,朝天空飛舞的朱雀吩咐了一番,就走下山坡,道:“隨本王來吧。”

金燦燦的光撒入花盆,扶疏睡醒了,藤枝勾住盆沿向上扒拉,左顧右盼,見到桑裴就爬出盆子,順著桑裴的胳膊爬上肩膀。

她想問一句“這是哪裏”,察覺到前方的賀佐,與賀佐並排走的是個漂亮的女人,她脫口而出道:“她是誰?”

桑裴:“朱雀王。”

扶疏喃喃:“長得太好看了。”

“我聽到了。”賀佑扭頭,一眼瞧見站在桑裴肩膀上的扶疏,“這就是那個小家夥了吧,剛才你誇我我聽見了,真是個可人疼的好孩子,謝謝啊,你也很漂亮。”

桑裴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賀佑的爪子,他現在發現,所謂的冰雪美人朱雀王,實際上比誰都熱情。

“本王沒有惡意,只是想摸摸她。這孩子太可愛了,你在哪找的呀,本王也好想要一個。”賀佑眼睛裏透露出羨慕,她跟賀佐不同,見到漂亮的東西,就忍不住想摸一摸,如果不摸,她的妖生該少了多少樂趣?

賀佐對自己妹妹的這個毛病也挺無奈的:“小佑,舟禾小兄弟還有其他的事,你就別拖延時間了。”

“來了,大哥我跟你說,是不是長得好看的人都能得到好看的草木妖,等回頭柳樹林裏的草木要長熟了,你可得讓我先挑一株……”

賀佑離開,扶疏癱倒在桑裴的肩膀上,“哥哥……”她想到剛才的“遭遇”,可不敢再說話了。

跟隨賀佐賀佑走到朱雀王的後花園,雖說是冬天,賀佑有的是辦法讓自己過好,後花園裏花團錦簇,梅花朵朵。

越往裏走,後花園的景色越是陰氣深深,到了後面,梅花越少,荊棘越多,賀佑的神態越是凝重,她總算有了點朱雀王的架勢。

直到荊棘密布,密實得再也踏不進去一步,賀佐和賀佑停下,賀佑目光冷凝,對這些荊棘恨得牙根癢癢,想要吐出火焰把他們燒個幹凈,想到以往如此做的後果,她驚恐地後退。

賀佐解釋:“神獸之血,就在這片荊棘之後了。”

桑裴問:“荊棘是什麽時候開始長出來的?”

賀佐:“三百年前。神血池邊莫名其妙地長了幾根荊棘,族人都以為不過是個很尋常的東西,就沒有在意,任由它越長越大,等到發現,已經來不及了。荊棘,覆蓋了神血池。”

這一片密密麻麻的荊棘叢,將所有渴望變強的朱雀族人阻攔在外面,它們對於出現部落來說,就是一個可怕的封印。

桑裴:“你們還有什麽沒有說的?比如說,為什麽不出去它們?”

“如果能除掉,早就除掉了。”賀佑雖然很想神血池恢覆正常,但是,再也不想看到小妖枉死了,索性說出事實:“以往下手除掉荊棘的妖怪,不是死了,就是重傷。小兄弟,這裏很危險,一不小心就喪命丟魂,你還要繼續闖嗎?”

桑裴點頭:“我有辦法。”

朱雀王兄妹倆對視一眼,賀佐有種預感,或許,這些荊棘真能被舟禾清除了。

賀佑抱胸,她經歷過太多的失望,已經不抱希望,只是人是大哥介紹來的,也不好趕他們走。於是,用與清冷的外表不相符的懶散語氣道:“既然如此,就辛苦你了。真除不了,就立刻脫身,認輸不丟人,非要逞強丟了命,就什麽都沒有了。”

“多謝朱雀王提醒。”桑裴渾不在意,也提出一個要求,“我施展秘術破解封印,不得有外人在場。”

賀佑還想著萬一這年輕妖進去出不來,的她可以搭手幫一把,如此俊俏的孩子死了,多麽可惜。

賀佐真誠的道一句:“多謝,你放心,有我在,方圓百裏,一只鳥兒都不會飛過。”

他拉著賀佑走了出去。

確定都走了,桑裴從袖裏乾坤掏出一張羊皮卷,徐徐展開,久遠的草木妖混合著血味傳出,教人神色肅穆。羊皮卷裏以黑色的線條勾勒出一個圖紋,狂亂陰郁的感覺撲面而來。

這羊皮卷上畫的定然不是尋常的秘術,反倒像什麽毀滅性極大的邪術。

扶疏被羊皮卷吸引,從桑裴肩膀探出身體,控制不住地摩挲黑色圖紋,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垂下霧氣籠罩的葉片。

桑裴對扶疏一向細致入微,見狀停下,問:“你怎麽了?”

扶疏悶悶地道:“圖紋上,是父親的藤汁。”

“別傷心,我在這裏呢。”桑裴怔楞,很快就輕聲安撫。他明白扶疏對她父親的崇拜。沙羅樹說過,沙羅妖林的守護者原本是扶疏的父親,他是妖林千百年來最兇的草木妖,強大到能保持靈體永不消散,身體甚至異化,擁有半身人血……可惜,後來在纏天一戰中隕落。

沙羅樹過往記憶大多都失去了,只有那個好兄弟,他不肯也不舍得丟棄,如今還在記憶裏栩栩如生著。

桑裴安撫扶疏,也就沒細想:能比沙羅樹更強大的草木妖,還能是誰呢?

扶疏也不知道詳情,她熟悉父親的血,是因為妖林的四方埋著那血所繪的圖紋,保護了妖林幾百年。

她抖掉眼淚,道:“開始吧哥哥。”

桑裴將羊皮卷展開,用妖力拋到荊棘上空,黑色圖紋閃爍著黑曜石一般的光芒,荊棘叢徐徐打開,分出一條道路。

荊棘路不長,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走到中央的空曠地帶,放眼望去,除了一個火紅色的血池,其他的都是荊棘。

血池裏跳動著火焰,灼熱非凡,毫無疑問,血池裏就是他們要找的朱雀神血了。要取血也不是那麽容易的,血池旁邊還有荊棘。

目光在四周逡巡打量,荊棘突然動了動,冷不丁竄出來一個雪白的東西,到了近前才發現是一只大老鼠,體型有桑裴的人型高,齜著牙就想磕桑裴腦袋。

桑裴閃身躲開,大白鼠又一爪飛來,桑裴來不及出手,只得繼續躲。

他心裏閃過濃濃的震驚和懷疑。

這只大白鼠,修為遠在他之上,至少是合體境。而在妖界,合體的大妖,不是早就死在了上古時期的纏天一戰?

桑裴手裏的盆子在看到大白鼠後,就激動得“嗡嗡嗡”晃動,硬是從桑裴手裏掙脫出來,跳到一邊。

想跳到大白鼠身上,可見到桑裴難得一次被壓著揍,毫無還手之力。它就安靜地立在一邊,美滋滋看著兩只妖打架,幸災樂禍。

扶疏害怕地站在桑裴肩膀上,甩動藤條猶豫不決。大白鼠是她遇見的修為最高的妖怪,她有種預感,自己也打不過他。

桑裴又一次被打飛在地上,摔下的地方,正是荊棘叢。

“哥哥!”扶疏還是出手,勾住桑裴,兩人一起重重地摔倒在空地上。同時,藤葉包裹住桑裴的身體,顫抖地等大白鼠的拳頭落到她的身上。

桑裴吐出血,咬牙:“扶疏,站在我身後。”

扶疏:“不行,哥哥打不過他。”

咣當!咣當!

當挨揍的人變成扶疏,花盆再也呆不住,憤怒地飛出去,“咣當”一下將大白鼠塞入盆子裏,大白鼠還要掙紮,盆子就使勁扣,很快將整個大妖吞沒,“嗡嗡嗡”地尖銳鳴叫。

盆子搖搖晃晃地膨脹,大白鼠有多大,它就長多大。裏面傳出撓墻的刺耳音,然後,就是一連串痛苦的老鼠尖叫,“放開俺!放開俺!”

扶疏松開桑裴,簡單地治療後,就一起看向花盆,見到花盆的模樣,瞠目結舌,盆子怎麽漲這麽大了?

一個時辰後,盆子穩定下來,放出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大白鼠。

花盆示威地在白鼠眼皮子底下打轉,沒眼色的東西,主人也敢打!

大白鼠看到盆子只覺得熟悉,想了會兒,恍然大悟,這盆子……不就是以前跟在主人身邊的盆子?

終於再見熟人了!大白鼠不計較盆子關閉他的事,激動得問:“盆老大在上,小的眼睛太小沒認出來。哎,你在這裏,小主人也來了嗎,她人呢?”

他轉悠一圈,將目光定在大白虎上,有些失望:“是他?”長得白白凈凈,還弱得不行。

花盆不滿地“咣當咣當”晃蕩,大白鼠立刻投降了,“是他也行啊!俺錯了俺錯了,不該嫌棄小主人!”

花盆:“…………”蠢貨,好像一盆子砸死他算了。

桑裴帶著扶疏過來,沒個好臉色:“她才是你的主人。”

他明白了沙羅樹的意思,這只大白鼠,想必就是小家夥父親留下來的。

扶疏扭擺藤子,接到向她蹦來的花盆,有些無措。何止大白鼠嫌棄桑裴,她也嫌棄大白鼠啊!一見面就打架,哪有這樣的?

大白鼠綠豆眼“噌”的一亮,對著扶疏的方向,撲通趴下,捶地哭嚎道:“主人啊,俺等你好久了。你長得,跟原來的主人好像……”

“你先起來。”扶疏實在看不下去,一只大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真的是……

“主人要俺起來,俺就起來!聽主人的話,主人說的一切都是對的。”大白鼠麻溜兒站起,擦擦眼淚,態度恭敬,他指著扶疏旁邊的桑裴,訕訕地問:“那……他是誰呀?”

扶疏:“哥哥,我的契約者。”

大白鼠目光很挑剔:這只妖長得白白凈凈,一點都不霸氣威武,能契約主人,真是走了狗屎運。

桑裴看著異常崇拜扶疏的白鼠,自動忽視他眼底的嫌棄,他的確修為不如這只大白鼠。

既然彼此認識,那事情就好辦了。

桑裴和扶疏問了大白鼠一些事情,原來,大白鼠叫白晶,是庸陵的魔物,會操縱魔種荊棘,後來被馴服了,就跟扶疏的父親。纏天一戰後,因為主人死去,就跑到朱雀部落,霸占了神血池。並且利用魔種荊棘,將想要利用神血的獸妖驅逐了。

魔種荊棘生長在庸陵的極陰極毒之地,生命力旺盛,能腐蝕接近它們的獸妖。他們在白晶的手中,是極其厲害的武器,用他的話說,只要給他一粒種子,轉眼就能種出一片荊棘林。

朱雀部落無論如何能想到,害他們不能使用神血的東西,原來就是一只大白鼠?

與桑裴交談了一會兒,白晶很快就對他改變了看法,這貨的性子,挺像他原來的主人。不行,想想又要哭了。

桑裴道:“我們答應了朱雀王,以神血換解除封印,你把荊棘撤了。”

白晶心不甘情不願,“撤去荊棘,萬一朱雀部落強大了,再回頭攻打小主人該咋辦?”

妖域的制衡之道,桑裴沒法跟白晶講,講了他也聽不懂,就道:“你不撤去,他們現在就要攻打我們。”

“打就打,俺還打不過他們了?”

“誰知道朱雀部落有沒有比你更厲害的?”

“…………”

……………

一番勸解,白晶撤去了荊棘,在桑裴的建議下,身形變小,成為一只小老鼠,跳進花盆裏藏著。桑裴以寒冰石制成的乾坤瓶,取了足夠多的血。

賀佐賀佑帶領朱雀一族的族長,早已等候在外面,眼看著荊棘消失,臉上的歡喜之情,壓都壓不住。

桑裴謝絕了朱雀王的邀請和謝禮,跟隨賀佐回到綠絨山林。扶疏聽說自己可以救下綠絨的命,就高興的拿出梓布給的地精須,配合自己的藥氣,將綠絨體內的毒物盡數祛除。

如此一番折騰,又是七日功夫。

綠絨體內的毒物徹底清除,可扶疏對雷劫劈枯的柳枝無能為力,只能多輸入藥氣,減輕痛苦,每月月中,再也不會因痛苦而癲狂。

如此也夠了,遠遠超過賀佐的期望,他震驚於扶疏的治愈能力,轉眼又為綠絨的好轉而欣喜若狂。

賀佐還問扶疏能不能把綠絨也變換出靈體,扶疏很抱歉,她自己的靈體都不穩定,又怎麽去幫助他人?

終於,還是到了離別的時候,扶疏戀戀不舍地告別綠絨,牽著桑裴的手,身後跟一只頭頂花盆的大白鼠,離開了綠絨山林。

可是,他們還沒出丙鼎霞谷呢,又攤上事了。

途徑灰蒼嶺,他們遇見了一頭黑熊,躺在雪堆下,扶疏沒註意踩到他雪下的熊爪,黑熊突然一躍而起,惡狠狠地要吃掉她。

扶疏:“……………”講點道理啊,怎麽能這樣?

桑裴化為原型,和黑熊打成一團。白晶也想加入,被頭頂的盆子阻攔住,眼巴巴看桑裴和大黑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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