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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離婚第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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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存下一刻就聽到許咎,毫不客氣地說:“下一個問題。”

她一口氣松了下來,跳過了總比直接回答好。

“嘖嘖,大佬回答問題都不需要迂回的。”貝京津萬分佩服。

溫存把手機丟回給她:“你懂什麽是有錢人的放肆。”

貝京津確實不懂,但是她想八卦:“這也算護著你了吧?我覺得你們兩還挺奇怪的,看起來像感情破裂了,但是總是藕斷絲連的。”

“停停停,姐姐別自己我腦補一處豪門大戲了。”溫存摟過她的肩膀,跟她細細解釋,“我跟他才不是藕斷絲連。現在我是他翅膀下的小鳥,天天戰戰兢兢的。

就怕他哪一天不高興就把離婚的消息捅出去了,然後我可能就要死在我以前的仇人手裏。”

貝京津也懂她的如履薄冰,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其實只要慫的快,什麽仇什麽怨都等迅速解決。”

溫存:“……”好像挺有道理的。

兩人正說著話,溫存的手機響了,她一看,居然是她導師。

她有預感應該是要跟她說比賽的事情。

“我去接個電話。”溫存起身走到琴房外的一個小陽臺,一接通對面就說,“溫存,法國的那場比賽可能是參加不了了,我新給你發的文件你看一下,準備準備這場比賽。”

雖然已經預見了這樣的結局,但是她還是很不能理解:“老師我只有一個問題,我的名額給了誰?”

“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專心準備另一個比賽。你現在的進程不參加法國的比賽,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延期一年畢業,一切都往好處想,你若是想考慮留校的工作話,一些得失就不要太計較。”老師這話說的隱晦,但是溫存也聽出了其中的勸導。

她要是畢業想留校工作,就要對這件事睜只眼閉只眼。

電話那頭已經是掛斷的忙音,溫存一直舉著手機,覺得一口氣悶在心裏難受的很。

延期一年畢業,這樣的後果對以前的她來說確實不算什麽,延期十年都可以,但是現在她實在窮的叮當響。

她撐在欄桿上,咬著唇想著要處理這件事,就聽到一道驚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小心!”

溫存還沒來得及擡起頭,就看到一道陰影蓋下,接著嘭的一聲,頭部襲來一陣劇痛,緊接著她就沒了意識。

等她醒來,就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門口走進來,她有點茫然,眼睛掃了眼四周,發現這是一個三人病房。

我怎麽進醫院了?

腦袋上襲來的痛感,才想起自己在琴房外接完電話後,有一塊牌子從高處落下,直接砸到她身上。

這也太倒黴了吧……

溫存覺得,自己這幾個月真的把這輩子的黴運都走了一遍。

之前進來的醫生走到她左手邊的病床,溫存順著看過去,就看到隔壁床的病人是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姐姐。

小姐姐病床前還坐著一個男人,他一見到醫生就蹭地站起來,著急不已地拉著醫生說:“醫生,您快點給我女朋友看看,她現在連我都不認識了!”

他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扯著醫生到病床前,問自己的女朋友:“小珍我是你男朋友,你還記得嗎?”

溫存好奇地望向正躺在病床的小姐姐,只見她笑著搖頭說:“不認識啊。”

女孩子那種故意搞事情的小表情,溫存一眼就看出來。

她覺得這個女孩肯定沒失憶,實在故意逗她男朋友玩。

溫存看出來了,但是那個男生沒看出來,急的不行:“醫生,你快看看,我就一個女朋友了,我都打算跟她求婚了,戒指我都買好了。”

說話間他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抖著手打開就看到一對戒指。

這個戒指明顯不在小姐姐的預想範圍內,十分驚訝地看著她男朋友。

醫生是不解風情的老頭,瞥了眼戒指,輕哼了聲:“戒指能治病?”

他對男生說完又對女生說:“不記得你男朋友?那再做個腦部檢查檢查?”

小姐姐一聽還要做檢查,急忙擺手:“不用了,我記得,沒失憶,逗我男朋友玩呢。”

“玩?當醫院是偶像劇拍攝現場?”醫生板著一張臉,看了這對小情侶一眼。

小情侶立刻不敢吭聲,醫生不悅地哼了聲,彎腰對女生檢查了一通,又是詢問了些問題,才說:“再留院觀察一天!”

他說完就背著手走到溫存的病床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溫存這才發現這個老頭,瞪著眼,瞧著還怪可愛的。

“你什麽時候醒的?身邊陪床的人呢?”醫生彎腰檢查了她頭上綁帶的情況。

溫存還沒回答,就被門走進來的高大男人吸引過去,是許咎。

許咎是接到貝京津的說溫存出事的電話,連夜開車回來的。

本以為這是溫存玩的把戲,但是走到病房門口,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腦袋纏著一層層的紗布的溫存,只覺得呼吸都一滯。

按照本能地走到病床上,彎腰伸手輕輕地碰了她的臉,是冷的。

“你很冷嗎?”他顫著聲音問,額頭的汗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她的脖頸上。

溫存:“額……空調開低了吧?還有,你是誰?”

許咎動作一頓,望著她,像是想從她眼中看到幾分開玩笑的成分。

“我們認識嗎?”溫存為了得到隔壁床小情侶的驚喜效果,用出了畢生所有的演技。

站在一旁的席西維也慌了,急忙說:“溫存,他是你……”

“西維。”許咎打斷了他的話,瞥了眼她抓緊被子的手。

每次她說謊心虛的時候,就是下意識地抓緊東西。

他朝醫生說:“麻煩檢查一下她是什麽情況。”

醫生第一次在這個醫院看到這麽俊的男人,笑瞇瞇地點頭給她檢查,還跟許咎拉著家常:“帥哥,你有女朋友沒?我有個孫女長得那個漂亮哦,清大研究生畢業,現在在國企工作,朝九晚五很顧家的。”

溫存抿了抿唇,出聲:“他長這麽好看,肯定有女朋友了,醫生你好好檢查!”

許咎:“沒有。”

溫存:“……”

醫生一聽沒有更加熱絡,朝溫存得意地說:“你瞧瞧,都說了沒有了。”

醫生想加聯系方式的手剛蠢蠢欲動,接著就聽到許咎又說了句:“剛離婚。”

醫生:“……”

這回輪到溫存得意了,她沒忍住嗤嗤地笑了聲,許咎看了過來,她立刻忍了笑,裝作什麽也沒發生。

但就這兩句話,徹底把氣氛搞死了,席西維捂臉,覺得自己老板真是聊天天才。

醫生似乎有些尷尬,匆匆檢查完就走了。

留下溫存和許咎面面相覷。

許咎看了三個病床擠在一起的病房,七八個人都在一間小小房間裏擠作一團,眉心蹙起:“西維,去辦轉院手續。”

席西維看了眼一臉茫然的溫存,嘆了口氣,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就走出病房。

席西維一走,許咎註意到病房內其他人都暗暗地盯著他和溫存看,伸手把隔簾拉上,空出兩人獨處的空間。

溫存躺在床上看他,心想,自己這都裝失憶了,下面要幹嘛?

要不然直接扒拉上去?

她的手比她的腦子快,回過神來,手已經扒拉到他的腰上了。

許咎被她這麽一抱,只能坐在病床上,臉一直冷著,看不到絲毫笑意。

溫存覺得這個狗男人真的太不解風情了,自己這都上手抱他了,他還臭這一張臉!

正想著要說什麽話,就聽到他低聲問了句:“失憶了是吧?那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溫存搖頭,抿著唇可憐兮兮地看他:“哥哥人家失憶了,什麽也不記得,好害怕。”

許咎看著前幾天還趾高氣昂的溫存,現在這一副軟弱無助的模樣,心想,要是她進軍演藝圈,或許也能闖出一番事業。

“既然不記得,那我告訴你,你的名字叫小翠花。”

溫存:“?”小翠花?他取得這是什麽清新脫俗的名字?

她覺得自己拳頭要硬了,但是為了大局她還是裝成懵懂的樣子,指了指自己掛在床頭的牌子,病患名字那一行:“醫生說這個才是我的名字。”

許咎看著哪一行‘溫存’兩個字,絲毫不見謊言被戳破的尷尬,十分淡定地解釋:“那是你的大名,小名是小翠花。”

這回她拳頭是真硬了,許咎又問他:“還記得你來自哪裏嗎?”

溫存忍著想打死他的沖動搖頭。

“你來自一個破產的家庭。”

溫存聽到這話眼睛滿是驚訝,緊接著就蓄滿淚水,但是就是不掉下來,一雙眼睛在淚水下像含水的秋波,許咎看她這模樣一瞬間覺得自己說的太過分了。

“我一點也不記得,”溫存頭抵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很依賴他的樣子,“我什麽也不記得了,我好無助,哥哥我要怎麽辦?”

許咎看著她這脆弱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她裝的還是真的,反正心裏很不是滋味。

“哥哥你現在是我唯一認識的人了。”溫存揪著他的衣服,楚楚可憐。

“認識?知道我的名字嗎?”他伸手擦了下她臉上的淚水,眼睛望著她帶著幾分期盼。

溫存頓時窘迫地咬著唇:“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她說完又立刻挽救:“雖然我不知道哥哥的名字,但是我相信哥哥是好人,哥哥不要丟下我,你一定會帶我回家的是不是?”

許咎聽到這裏這才明白,她弄失憶這一套要幹什麽了,唇角微不可查地彎了一點點弧度,悠悠地說:“你喊我哥哥,但我家裏沒有妹妹,我怎麽帶你一個女生回家?”

"那你是缺姐姐嗎?"溫存揚起頭,頭部裹著厚厚的紗布,更襯托她的臉小,白嫩的一張臉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在日光下閃著朦朧的光,像是雨打過後日光下的一朵芍藥。

許咎看怔了片刻,急忙偏過目光。

溫存見他不說話,故意靠近他的耳朵,輕聲說:“只要哥哥喜歡,當姐姐也不是不可以。”

許咎覺得耳根一熱,掃了她一眼。

不由地想到當初,她毅然決然地簽字離婚,大雨天連跟他多呆一會都不願意,眼眸沈了沈。

他伸手將她按到床上,漆黑的眼眸盯著她,低不可聞地說了句:“剛離婚,身邊不缺姐姐妹妹,倒是缺個懂事聽話還乖巧漂亮的替身情人。”

溫存:“???!”狗男人!我玩失憶梗,你跟我玩替身梗!

而且替身?替哪個女人的身?

結婚兩年,也沒發現他有對哪個女人有什麽特殊的念頭。

不過這個男人一向就心機深沈,在心裏藏著一個白月光,也不是不可能。

這麽一想,她現在恨不得抓著許咎爆錘一頓,錘爆他的狗頭,然後讓他滾蛋。

但是想到自己失憶了,暫時也沒資格錘爆他的狗頭,而且是自己先作的,笑著也要繼續作下去。

溫存眨了眨眼睛,懸淚欲泣:“哥哥心裏有喜歡的人,為什麽不直接跟那個人說,還要我當她的替身?”

“因為那個女人,”他話頓了頓,覆又冷聲說,“心是和脾氣都是石頭做的,捂不熱。你同她長得像,看著脾氣也乖巧聽話。”

溫存:“……?”尼瑪,我怎麽聽著好像是,我要自己綠了我自己意思?

是這個意思吧?

她一時也摸不準是不是這個意思,跟她長得像,也可能是他心裏的白月光本來就和她像。

溫存大腦飛快地轉了轉,抓著被子,抿著有些蒼白的唇,細聲問:“哥哥,你這樣對我,難道是因為我家裏破產,欠你錢沒法還嗎?”

許咎沒想到她倒是自覺,自己給自己找故事背景,也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你自己懂就好,願不願意都是你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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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保證男主沒有白月光,是女主自己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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