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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替身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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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存雖然看不懂他說的替身,是讓她自己綠自己,還是其他意思。

但是這一通下來,她確實可以重新抱進許咎的大腿了。

她只能‘委曲求全’地點頭:“我現在什麽也不知道,既然欠你錢,我也只能聽哥哥的。曾經發生的事,如果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希望你能原諒。”

這樣說,他應該不會跟我計較之前和他之間的矛盾吧。

許咎看她認真道歉的樣子,剛才因為欺負她,有點愉悅的心情,一下沈到底。

有時候他確實看不出來,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哄得他剛硬的心腸,軟了下來。

“疼不疼?”他冷硬的聲音稍微緩和些,伸手想碰她的頭,又不敢碰。

“疼。”溫存覺得後腦勺確實挺疼的,皺著眉毛,“也不知道怎麽砸的。”

許咎只聽貝京津電話跟他說被廣告牌砸了,具體發生了什麽他也不清楚。

“可能是你做了虧心事。”他眼皮掀起,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溫存:“?”虧心事?應該沒有吧?

她認真地回憶了一會,難道……

是因為自己用小號賣片誆

了他一筆錢,才這麽倒黴的?

在心裏不由地嘆了口氣:“有些錢果真碰不得啊。”

兩人在這正各懷心思,席西維就走進來,對許咎說:“已經辦理好了,車等會就來。”

許咎看了溫存一眼,囑咐道:“你先休息,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他說完就站起來,給席西維使了個眼神,兩人一起往外走。

走到醫院走廊的樓梯間,許咎站在窗邊問:“查了溫存是怎麽被砸傷的嗎?”

“還在跟學校那邊幹涉調查監控。”席西維拿出手機,把最新的消息調出來,遞給他看,“我剛才打電話問了貝京津,她跟我說,昨天跑下來兩個人,都說掛牌子時,沒掛穩掉下來了,砸到溫存。但是有人拍到樓上掛牌子有三個人。”

許咎認真地看著手機中的視頻,畫質很模糊,只能分得清是男是女,外貌看不出來,他眉心擰起:“盡快查清楚,我擔心我爸對她下手。”

席西維應下,又說:“還有一件事,溫存本來可以參加法國的鋼琴比賽,但是名額似乎被分給了另一個人。”

“給了誰?”許咎沒想到自己這剛冷了溫存七天,她就受到了這麽多惡意。

席西維:“喬餘韻。”

許咎沈默地望著窗外的人來人往,手指輕敲在窗臺似乎在思考。

“西維。”

席西維被他這麽若有其事地喊了聲,心裏有點打鼓:“怎麽了”

“一個沒什麽心思的女人,對她算計來算計去,是不是很過分。”

這話席西維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幸好許咎可能只是有點感慨,並沒有想得到他的回答。

兩人站了會,席許咎才對他說:“先查被砸的事情,鋼琴比賽的事,我想溫存會更喜歡自己討回來。”

他說完便徑直往病房去。

溫存可能還是傷的重,讓她一個人休息一會,這就睡了過去。

許咎坐在病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伸手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臉,心裏頭壓著怒意,但是手上卻輕柔不已,低頭輕輕地吻在她的額頭:“溫存,你真的折磨人。”

轉院後溫存住進了高級vip病房,還帶廚房和客廳。

李阿姨本來想給她大補,但是這些天溫存傷口疼的厲害,吃什麽就吐什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李阿姨眼睜睜地看著也沒辦法。

這幾天,許咎反倒不忙了,天天呆在病房,見她吃不下飯,一張臉板的厲害,席西維看了都要退避三舍。

日常查房的醫生每次看到許咎在,都要戰戰兢兢。

大概也就只有溫存這個女人,能完全忽視他的冷臉。

“我要喝奶茶可以嗎?”溫存趴在床上,朝正坐在一旁不知道正在看什麽的許咎說道。

許咎的註意力從屏幕上出來,看向溫存,十分沒人情味地拒絕:“不能。”

“為什麽?”溫存一把坐起來,試圖反抗。

但是許咎一直手掌捏著她的後頸,按到自己懷裏,長臂一摟,低聲說:“因為你替身的那個女人不喝奶茶。”

溫存:“……”這樣的話,可以讓他追妻火葬場了吧。

不,應該是直接揚骨灰差不多。

她拿過自己的手機,猛點五杯大杯奶茶,飛快付錢。

然後微笑著對自己的金主爸爸說:“哥哥,你的白月光沒喝過奶茶,太可憐了。我不能讓她這麽可憐,所以我替她嘗嘗,哥哥應該不會生氣吧。”

許咎唇角懶懶地一揚,垂著眼看她,多了幾分薄情寡義的味道:“溫存,替身要有替身的樣子。”

“呀,哥哥生氣了啊,別生氣了,你生氣,我也不會哄你的。”溫存說完就企圖從他懷裏逃出來,但是她實在高估自己了,被他圈的動彈不得。

而且她不僅沒逃出去,手機還被他拿走了

她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她的奶茶訂單一一取消。

並附上一句話:“我更喜歡看別人生氣,來哄自己。”

溫存:“!”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她正想著,要怎麽才能錘爆他的狗頭,李阿姨就端著一杯牛奶過來,笑吟吟地對她說:“溫存小姐喝杯溫牛奶,等會睡覺能踏實些。”

李阿姨被許咎囑咐了,暫時不要叫溫存為太太。

溫存看著每晚一杯的牛奶,萬分拒絕,她立刻假裝打了個哈欠,說:“啊,我好困啊,先睡了。”

她說完就拍開許咎的手,鉆進被子裏。

“誒,這……”李阿姨想勸勸,但是被許咎伸手阻止了。

她端過牛奶,放在床頭櫃上,霧氣在燈光下散開,暈出牛奶的香。

“你回去。”許咎吩咐著。

李阿姨一直對許咎言聽計從,接到命令立刻就收拾了下,拿上東西就回家了。

門一關上,病房內只有許咎和溫存。

溫存躲在被子,打算用手機重新點,但是這還沒付款,被子被掀開,她把手機直接塞進枕頭下,當做什麽也沒幹。

“我不想喝牛奶,你換成旺仔我就喝。”她臉悶聲說。

每次睡覺前喝牛奶她半夜都要憋尿憋醒,嚴重影響了她的睡眠。

她本以為他會跟以前一樣,強勢地要她喝完,沒想到這回他一點動靜也沒有。

溫存覺得奇怪,轉頭看過去,就看到許咎正躺在一旁,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誒?怎麽開始走懷柔政策了?”溫存心裏覺得奇怪,撐著身子想去看他真睡還是假睡。

伸長脖子看過去,就看到他突然睜開眼,把她給嚇得手一軟腦袋直接砸他肚子上。

還聽得他悶哼一聲,溫存覺得尷尬極了。

於是只能埋肚子,楚楚可憐地說:“哥哥,那個女人是不是也這樣靠在你的肚子上。

雖然我只是個替身,但是我還是覺得好嫉妒,畢竟我只會心疼哥哥肚子,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壓力。”

“那麻煩擡擡腦袋。”許咎無奈地看著成為替身後,更加囂張的女人。

溫存偏頭看他,哼了聲:“除非你讓我喝奶茶。”

許咎覺得她纏人的功夫又長進了不少,只能應承下來:“嗯。”

溫存沒想到自己真的翻身了,飛快地從枕頭下掏出自己的手機,高興地都要床上蹦下來。

但是快樂只是瞬間,因為下一刻她就被許久拎到了廚房,捧著平板給他念“在家裏制作奶茶的方法”。

溫存生無可戀地坐上臺子,一邊鬥地主,還得應付正搗鼓奶茶的許總提問。

“奶加多少?”

“250ml。”溫存面無表情把王炸丟出。

“茶呢?”

“一個茶包。”把對二丟出去。

“要加水嗎?”

“不加,哈~”她懶得鬥地主了,打了個哈欠,伸手攀上他的肩膀,腦袋埋在他的後頸,閉著眼說,“許咎,我不喝了,好困啊睡覺好了。”

許咎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怔了下,眼角帶了幾分暖意,把電磁爐給關了,轉身把人攔腰一抱,跟抱一個小孩一樣,把她抱到了床上。

溫存剛才沒註意,這正面看著他,只見他唇角帶著一小滴奶漬,讓他冷峻的臉龐莫名柔化了幾分,仿佛一下一頭大狼狗化成了小奶狗。

勾的她心裏癢癢的。

許咎本想放開她,讓她去睡覺,但是見她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唇角。

困惑地伸手想碰自己的唇角,溫存卻更快地仰頭靠近,輕抿了下他的唇角。

他唇角上殘留的奶漬被她舔了幹凈。

唇角是溫熱濕潤的觸感。

溫存看他怔楞的模樣,嗤嗤地笑了:“其實牛奶也挺好喝的。”

許咎被她調戲,也不客氣了,手從她的後頸插進烏黑的發間,高挺的鼻尖蹭到她的鼻尖,頓時暧昧在房間內叢生。

兩人從上次溫家破產的消息被登出後,在那個午後做過一次,一直都清心寡欲的過著。

這些天,又開始同床共枕,兩人早就心猿意馬,但是都在守著那一層禁忌。

溫存這一出格的吻,讓許咎囚於心地的欲,破閘而出。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眼,細細密密,酥麻地了她整個身體。

一道夜風從窗口吹進,讓溫存露出的香肩感受到一陣熱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拉窗簾。

許咎吻著她的唇,將她抱起抵在墻上,本來合上窗簾的手一頓。

他把溫存的頭一把按在自己懷裏,眼睛銳利地看向黑暗中對面窗臺反光的鏡片。

溫存見他不動了,想擡起頭,但是被他按住:“怎麽了?”

許咎沒說話,只是低頭,重新吻住她的唇。

從對面窗口透過沒拉嚴實的窗簾,就能看到許咎正深吻著一個女孩。

正當溫存覺得自己要被憋死時,許咎一轉身將她抱到床上低聲朝她說:“我去買點東西。”

溫存秒懂:“去吧去吧,多買點。”

許咎看她這麽積極的樣子,就知道她想歪了,心裏的怒意瞬間被忍俊不禁代替。

他沒有否認,理了下衣服就走了出去。

許咎走到門外,走到溫存病房對窗的那一間,看了眼病房號,1803。

他望了眼緊閉的門,就像路人一樣走過,到了拐角才給席西維打電話。

席西維應該是睡覺了,接電話很不耐煩:“誰啊,有事就說。”

“查查溫存呆的這家醫院,住1803的病人是誰。”

席西維聽到自己老板的聲音,立刻就清醒了,擔心地問:“這麽晚還查人,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有人好像再監視我,也可能再監視溫存。”他想到剛才自己拉窗簾看到反光的鏡片,手握緊了幾分。

席西維:“那你和溫存沒事吧?”

“沒事放心,盡快把消息發給我。”許咎說完就掛了電話,重新回到溫存的病房。

他一進去,把門反鎖,看溫存還好好地躺在床上玩游戲。

“你回來了啊?”溫存急忙坐起來,半跪在床上,期待地要戳手手了。

素了大半個月,可算要開葷了!

但是她說完,就看到許咎一言不發地走到窗邊,把沒拉嚴實的窗簾拉上。

他站在窗邊往前看,只能慶幸溫存這個人懶,在這裏住了幾天院天天呆在病床上,病床用隔簾擋著,通過窗根本就看到病床上的情況。

“你幹嘛?”溫存赤著腳走過來,不解地望著她。

“噓。”許咎將她單手抱到床上,半開玩笑地對她說,“你得罪人了,有人在監視你。”

溫存:“……我覺得你比我更會得罪人。”

然後更會得罪人的許總,就把她按住被子裏生生逼出了一身汗。

溫存咬著唇,壓著唇齒間的聲音,只覺得渾身都熱的要融化了一般。

許咎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濕濡的長睫被淚水浸濕,垂著淚水。

他在她耳邊輕聲問著:“溫存,還會喊人嗎?”

“許咎……你再抱抱我。”理智被情.欲蠶食,她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後背被他寬大的手掌一拖,整個人就到他懷裏,聲音不成語調,卻極為動聽。

第二天,溫存醒來的時候,累的手指都不想擡了。

昨晚她還做了個夢,夢到有人一直追她,她一直跑,跑到她剛睜開眼。

深深地嘆了口氣:“以後還是不要做這樣的夢了,意識跑步也很費體力的。”

她嘀咕完偏頭看向一旁,發現許咎已經起床了。

兩相對比,溫存心裏一肚子不滿,心想,果真不能惹一看就禁欲很久的男人,一放開了吃,決定能要人半條命。

她覺得自己三分之二的命都被他榨幹了。

正漫無目的吐槽著,就見浴室門被打開,許咎穿著一身休閑寬大的衣服走出來,脖子處貼著一個草莓卡通創口貼。

那是溫存買來的貼手臂上的小傷口,說是傷口也要裝扮的美美的。

“你脖子怎麽受傷了啊?”溫存趴在床上看他,十分不解。

許咎坐到床邊,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溫度正常也放下心裏。

溫存手碰了下他貼著創口貼的地方,但是被許咎抓住了,他一本正經地朝她說:“昨晚被你咬的,你這牙跟你那個女人一樣利。”

那個女人?

溫存懵了下,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是個替身,立刻盡職盡著地說:“哥哥,你說的對,什麽都是我這個當替身的錯。

讓您一大早就懷念起,那段求而不得的悲傷愛情故事,是小翠花的錯。”

許咎被她這一副‘我在胡說八道,但我很認真’的模樣給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嘴怎麽這麽貧。”

溫存聞言低著頭吸了吸鼻子,許咎以為她真的哭了,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然後就被她猛地親了口。

她親完就跑下床,還得意地說:“哈哈哈哈哈,我嘴還欠!”

囂張的笑聲在屋內響起,許咎搖頭失笑。

他拿過自己的手機,看到席西維給自己打來的電話,走到窗邊重新打回去,問道:“查的怎麽樣了?”

席西維很著急:“你還是先看看網上的事,你離婚的消息被爆出來了。”

許咎把電話掛斷,就看到席西維給他發來的幾條網絡消息,內容無一例外是說他離婚,深夜醫院相會美女。

許咎看著爆出來的那段視頻,是他最晚他故意給拍的那一段。

看來1803的人是來監視他的。

許咎倒是有點受寵若驚,心想,一個永恒地產就讓他那位父親坐不住了。

只是這消息未免太過於荒唐。

席西維給他發來消息:“不對啊,這視頻裏的人怎麽這麽像溫存啊?”

“本來就是她。”許咎回完這句話,丟給他一個白眼的表情。

席西維:“……太搞笑了吧,你和自己老婆親密還被爆離婚,你是不是人品不行,還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許咎聽到浴室門打開,轉頭看過去,就看到溫存哼著歌走到他身邊,一張臉沐浴在陽光下,像是一朵全盛的向日葵。

他想了想給席西維回了句:“把月亮摘入懷,算傷天害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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