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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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伶對著面前的大蛋糕一口下去, 卻咬了個空。
她嘴巴被人堵住了。
面前的奶油蛋糕將她的手緊緊固在手裏，另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嘴，語氣不善：“忍著。”
故妄神色陰冷, 很快在在她身上點了幾個穴道避免毒性蔓延過快, 也免得她看見誰都想下嘴咬。
卿伶動彈不得，茫然又有點委屈, 奶油蛋糕成精以後力氣這麽大嗎？
故妄蹲下來，一把抽出方才插在地上的劍，劍端直接就劃開了卿伶的裙擺。
蛇牙咬出來的兩個血洞在細瘦的腳腕上分外明顯, 故妄沈著臉劃開了傷口。
卿伶覺得腳腕一疼卻因為被定住了無法低頭, 她淺瞳輕輕顫了顫，發出了微不可察的一聲輕哼：“嘶。”
故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捏著她的腳腕, 嗤笑：“現在知道疼了？”
他才說完，頭頂的人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
小小的一只, 也不知道要有多嬌氣, 故妄有些不耐煩, 但動作還是輕了些將她傷口周圍的血放出來。
等他擡起頭的時候就見小鬼主垂著眼睛，一語不發，只是讓她不要動而已，也沒有不讓她說話。
故妄站起來：“不喊疼了？”
卿伶輕聲說：“我沒關系。”
臉色都白了不少，看起來搖搖欲墜了，還沒關系。
故妄深知幻靈蛇的毒性，雖可入藥, 但也是致毒的毒物, 遠遠不會沒關系。
但此時他卻沒有跟卿伶多說, 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裏就朝著蛇洞的方向飛快掠去。
若是卿伶還清醒著，絕對會發現此時的故妄哪裏是不認識路，他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指引就能找到正確的方向。
卿伶鼻尖全是小蛋糕的香味，但又動不了，只能一瞬不瞬地盯著抱著自己的東西看。
蛋糕居然在抱著她飛，還是想吃。
故妄一垂眼，就看到她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眼裏的歡喜壓根就不加掩藏，他頓時覺得有些糟心。
將人摟得緊了些，語氣陰寒：“我是不是說過讓你看好自己？”
這話有些耳熟，卿伶努力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來，好像故妄那個殺千刀的也這麽跟她說過，怎麽小蛋糕也這麽說？
卿伶悶聲道：“那你也要把我丟下嗎？”
故妄：“也？”
“你可以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卿伶說，“這樣就是我不要你了。”
故妄眸色微深，片刻後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你想得美。”
“只有我能不要你。”他說，“給我老實待著。”
“再有下次，就把你扔在這裏。”故妄湊到她面前，意味不明道，“反正你也會很樂意死在這個幻想裏的。”
眼看著蛋糕又湊了上來，卿伶就自動忽略了自己不愛聽的話，下意識張嘴就要咬。
但奶油蛋糕又一瞬間撤了回去，捂著她的嘴涼涼道：“還不到你下嘴的時候。”
故妄很快就帶著卿伶回到了蛇洞裏，宋端和古雨嫣早早就等著了。
看到兩個人回來，古雨嫣一時沒上前，只遠遠的看著兩人：“師兄，幻靈蛇並未回來啊。”
卿伶聽到聲音扭頭，雙目倏然睜大。
怎麽，這麽多蛋糕？
巧克力，抹茶，水果······
故妄淡淡掃了古雨嫣一眼，沒有回話，而是直接抱著卿伶一躍落在了暗河中，正準備把人扔進，忽的又想起了之前在無塵山時，這人在洗靈池都掙紮了半天。
故妄暗自咬了咬牙，只好抱著人坐了進去。
宋端被他這行雲流水的一套操作給看蒙了，忙走過去：“林兄，你們這是做什麽？”
“她被蛇咬了。”故妄冷冷看向另一頭還泡在水裏的小金淵，“金淵。”
小金淵聽到聲音原本就要過來，聽故妄這麽說更是瞬間就沖到了卿伶面前：“什麽蛇？”
“幻靈蛇。”故妄差一點就要維持不住自己的人設，他手在水下輕輕握了握，“先幫她止一下毒性。”
若要完全解毒，只能用幻靈蛇的血，但幻靈蛇此時不見了，只能讓宋端和小金淵暫且壓一下。
跟過來的古雨嫣臉色更不好看：“竟是幻靈蛇咬傷的嗎？”
故妄眼也沒擡，小金淵此時還是本體的樣子，樹枝能穩住水中卿伶的身體，於是他將卿伶放在了小金淵的樹枝中：“她不會水。”
這暗河的水雖然不急，但卿伶這時神志不清，怕有萬一，所以小金淵頓時就將卿伶給鎖在懷裏。
卿伶被這麽多蛋糕圍繞著，加之暗河裏的靈氣濃郁，她整個人都要幸福得昏厥了。
宋端過來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安撫著說：“沒事的，你先別動，我給你看看啊。”
卿伶被解開了束縛，要看著巧克力蛋糕又自己湊上來了，她身體沒動，但卻伸長了脖子就要朝著蛋糕咬過去。
這次她學乖了，不會堵著蛋糕，要趁他不註意。
宋端被她突然湊近，楞了一下，臉色瞬間漲紅：“你你，你要做什麽？”
故妄只是一個站起來的時間，卿伶頭就要湊到宋端臉上了。
眼看著她就要張嘴咬下去，故妄猛地伸手就拽住了她的發髻，將人拉了回來：“做什麽？”
卿伶捂著自己的頭發：“你別碰我。”
“我不碰你？”故妄瞇起眼，緩緩問，“見誰都咬，知道他是誰嗎？”
卿伶悄悄看了眼還沒回過神，有些發呆的抹茶大蛋糕：“抹茶······”
宋端疑惑：“那是什麽？”
故妄眸色越發沈了，重覆了一遍她的話：“抹茶？”
抹茶是個什麽玩意兒？
他壓著心裏那絲不知名的煩躁，指尖動了動忍了下來，擡手又將卿伶的穴道給點了：“就這麽看吧。”
宋端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卿伶這是被咬後入幻了把他認成了別人，但這個別人叫抹茶？居然不叫故妄嗎？
為了避免被卿伶再次下嘴，他也只好先由著林兄這麽做，擔憂著問：“但幻靈蛇還未回來，若是取不到血該如何是好？”
故妄從水裏走出來，他身上的白衣已經濕了，卻沒有在意，只道：“快了。”
卿伶再一次動彈不得，只能幽幽地看著罪魁禍首，那塊最香的奶油蛋糕。
察覺到她的視線，故妄垂下眸，淡淡道：“先想想你要咬的是誰。”
卿伶眨眨眼：“？”
她要吃的是蛋糕啊，你不讓吃就算了，怎麽還不讓我吃抹茶呢？明明差一點就能咬到了。
古雨嫣一直站在一旁，她之前說話一直沒得到回答，這會兒只能硬著頭皮喊：“師兄。”
“讓開。”故妄掀起眼皮，註視她片刻才冷聲道：“現在沒時間聽你解釋。”
他走到洞口，手腕一翻，靈劍瞬間出現在了手心，故妄持劍一劈，整個洞口就瞬間崩開了來。
剎那間，整個蛇洞之中靡蛇香的味道瞬間就擴散了開來，濃郁撲鼻。
就這還不算完，故妄站在洞口，猛地拂袖，像是要將這蛇洞給毀了一般，一劍一劍地將石壁劃出了裂縫。
淩厲的劍氣在洞中散開，嗡嗡回響著。
“你氣什麽。”故妄看著手裏的劍低聲說，“氣她為了我受傷？”
那劍又響了一聲，微微顫抖。
故妄把劍擡起來，輕輕捏著劍身，背對著眾人嘲弄地勾了下唇：“那又如何，這是她自願的。”
“生氣嗎？無可奈何嗎？”故妄眼裏閃過一絲紅光，“你就該這樣林鄞之，就該眼睜睜地看著我操控你的身體，不是覺得我是惡鬼嗎？若是你也成了惡鬼，那會怎麽樣？”
“說起來還是得謝謝小鬼主呢。”故妄輕輕笑了，臉上的表情卻有些詭異：“若不是她，我興許不會這麽容易得到你的身體。”
故妄目光看著洞口，嘴裏卻仍舊在說：“你看你，勸了那麽多次，她不是還義無反顧的跟著我嗎？”
劍身忽然劃過一絲寒光，故妄指尖按了上去，挑眉：“我會害她？”
他微微擡眼，眼裏意味不明：“是啊，她會受我牽連。”
“那又怎麽樣。”故妄語氣裏帶了些張狂，“就算是下地獄，只要我想，也會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你難道不好奇嗎？”故妄擡劍在空中劃了一道，一字一句地喊道：“林鄞之？”
劍意徒然間在整個洞裏散開，而後全然匯集到了洞口的一點，一道白光閃過。
地上一道透明似水的影子漸漸凝成了形。
宋端在下面喊道：“林兄，發生什麽了？”
故妄道：“別上來。”
說完，他指尖畫了一道符咒印在劍上，劍上的光一閃而過，周圍原來布下的鎮靈符也同時從周圍冒了出來，盡數壓在了幻靈蛇身上。
幻靈蛇顯形，只是一條手腕粗，一人長的青蛇罷了。
但身體卻格外的靈活，在洞裏游來游去，別鎮靈符壓著，它不能像之前一樣隨時隱去身型，故此故妄的靈劍緊緊地追了上去。
整個洞都別打的七零八碎，落石簌簌地落了下來。
宋端忙結了個結界，趕緊囑咐：“哎哎哎！你們當心點！我們還在下面呢！”
他又問：“真不要幫忙嗎？”
故妄沒回答，幻靈蛇身型很快，但他卻也不慢，他追著幻靈蛇到了原來蛇洞朝天的洞口。
古雨嫣也瞬時飛了上去：“師兄我幫你。”
故妄聽到一聲及其不明顯的嘶鳴聲，他睨了洞口一眼，輕嗤了聲。
那洞口的鎮靈符有缺漏。
“好啊。”他說，“你去引著它。”
說著果然後退了一步。
古雨嫣吸了口氣，印著頭皮持劍與幻靈蛇對上。
故妄在她身後看著，眸光越來越冷。
“師兄，我好像······”古雨嫣躲閃蛇信子往後退了一下。
故妄淡淡道：“師妹修煉不夠用心啊。”
古雨嫣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突然就多了一股推力，她不受控制地直直朝著要跑出洞的幻靈蛇飛去。
幻靈蛇原本就要跑了，但這一下看著飛向自己的人，也毫不猶豫就回頭咬了一口。
古雨嫣被咬中了手背，飛快落地自己封住了自己的穴道。
宋端見狀，立刻飛身上來，一把將古雨嫣拉了過去：“快下去！”
而這時的幻靈蛇在即將以為能沖出去的時候，卻徒然多了一道佛光將它打了回來。
與此同時，故妄持劍而上直直迎了上去，與蛇頭對上的一瞬間，他身形忽的一閃，將劍擋在了自己面前。
而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把斷匕，一刀就挑破了幻靈蛇的肚子，將蛇丹取了出來。
他沒有把蛇殺掉，而是只手捏住了幻靈蛇的七寸落地。
那閃現的佛光根本沒有加以掩飾，還在替古雨嫣把脈的宋端都沒反應過來：“剛才那是什麽？”
故妄淡淡道：“無塵山的佛印。”
“這裏怎麽會有佛印？”
故妄沒有回答，而是捏著蛇下了水，走到卿伶的面前，捏斷了蛇身，又俯身掐著卿伶的嘴，看起來就要餵進去了。
卿伶睜大眼睛，為什麽奶油蛋糕會提著一條蛇？
怎麽回事？她不吃蛇的啊，別過來啊！
卿伶滿臉都寫著拒絕：“不不不！！”
故妄面上表情不變，只是眸底卻沈了沈：“不什麽？”
他掐著卿伶的嘴，低聲說：“這才是你該吃的。”
卿伶眼底都滲出了眼淚，奈何動不了，只能哭著說：“我不要。”
故妄盯著她的眼淚，默了片刻後，輕挑嘴角：“為什麽不要，怕見不到抹茶了？”
卿伶哪裏還想得到什麽抹茶，這兒滿腦子都是不要吃蛇。
小金淵都看不下去了，雖然這是要餵卿伶喝解毒的血，但也不用掐著人家這麽暴力啊。
這個林鄞之，怎麽突然做事這麽故妄？
小金淵用樹枝摸著卿伶的頭：“乖啊，我們喝一點你就好了。”
又教育面前這個朝著故妄發展的男人：“你要溫柔一點。”
故妄充耳未聞。
“不是想咬我？”他低垂著眼，“現在給你咬。”
卿伶楞了楞，有些不相信地問：“真的嗎？”
故妄嗯了聲，松開了她的下巴，將她的穴道解開。
卿伶松了口氣，但看自己的穴道都被解開了，蛇也被他放下了，將信將疑地往前張開了嘴。
這時，原本已經放下手的故妄忽然又重新掐住了她的下巴讓她擡頭，在她湊過來的一瞬間，提著蛇將那活蛇的血給餵了進去。
卿伶：！！！
餵完血，故妄才松開了她的下巴，抹了把她的眼尾，又抹了抹她的唇，將血漬擦去。
“現在清醒了嗎？”
卿伶恍惚了一陣，眼前一陣發暈，等她視線重新凝聚，就看到了掌著自己下巴的故妄。
她猛地往後一縮，卻被小金淵抵住。
故妄輕輕問：“怕我？”
卿伶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有點混亂，但還依稀記得自己被蛇咬了，她頓時清醒了不少，擔心地問：“幻靈蛇沒傷到你吧？”
故妄微微一滯，意味不明地看著她，道：“沒有。”
“那就好。”卿伶這才要低頭去看自己的腿。
小金淵適時解釋：“別看了，已經好了。”
卿伶這才看到故妄手裏提著一條蛇：“這是幻靈蛇嗎？”
故妄：“嗯。”
他道：“你方才入幻了，看到了自己想看的。”
卿伶不太記得了，她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故妄垂著眼，慢慢道，“然後看到誰就要咬。”
卿伶：“？”
故妄提著那蛇：“說來我也有些好奇，你看到是什麽？”
他語氣不明：“或者，抹茶是誰？”
卿伶：“？？”
抹茶？什麽抹茶？抹茶蛋糕嗎？
那邊等著的宋端一直等不到人，又聽不到他們說話，只好喊道：“林兄，你們好了嗎？語嫣姑娘還等著呢。”
卿伶這才想起來，古雨嫣似乎拿了一個假的蛇丹。
她頓時擡眼看過去，看到古雨嫣臉色蒼白，卻面帶淺笑。
卿伶：“她怎麽了？”
小金淵已經化作人形，一邊走過去一邊道：“也被幻靈蛇咬了。”
居然也被咬了？
卿伶扭頭看向故妄，一臉疑惑。
故妄卻像是不怎麽在意似的，淡聲道：“我說了，我很記仇。”
這跟古雨嫣被咬有什麽關系，難道·····卿伶瞬間明白了：“你做的嗎？”
故妄沒說話，就是默認了。
卿伶覺得古雨嫣應該是不會傷害林鄞之的：“她怎麽你了？”
因為那個假蛇丹？
故妄睨她一眼，輕描淡寫道：“那蛇是她引來的，才咬了你，她不也應該同受一下？”
卿伶有些訝異，竟然是因為自己？
宋端看故妄動都不動，不由得又喊：“林兄！”
你師妹還在這裏呢，你怎麽還跟人聊上了！
古雨嫣可是女主啊，故妄不會真的想不救她了，他現在可還是林鄞之的身份呢。
卿伶才想著，就見故妄走了過去，她忙跟上。
宋端總算松了口氣：“快餵雨嫣姑娘喝一些。”
故妄沒說話也沒將蛇拿上前，而是低下頭看著古雨嫣，輕聲問：“看到什麽了？”
古雨嫣視線茫然了一下，鎖在他身上後忽然一亮：“師兄！”
哇，這是真愛了。
入幻看到的都是林鄞之。
而自己······卿伶偷偷看了眼故妄，她不會是看到抹茶蛋糕了吧？
故妄皺了下眉，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古雨嫣要伸過來的手。
古雨嫣不見失落，堅定道：“我一定會幫你取回你想要的東西的。”
故妄黑眸動了動，問：“我想要什麽？”
古雨嫣卻沒再回答了，而是一直重覆說道：“我一定會的。”
宋端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麽：“林兄，你們師兄妹的事可以等會兒再說，現在先救她吧。”
故妄嗯了聲，將那蛇扔給了宋端。
自己卻轉身朝著另一頭走了。
卿伶跟上了他：“你去哪裏啊？”
故妄問：“給你的佛珠呢？”
卿伶把佛珠拿了出來，故妄接了過去拿在指尖把玩著：“這顆我先收回了。”
卿伶原本拿著這顆佛珠也沒什麽用，只是用來找他的。
但被拿走了，以後若是他又突然消失了，要怎麽找？
“為什麽？”卿伶抿了抿唇，想挽回了一下，問：“一定要收回嗎？”
故妄側目，眼尾微揚：“怎麽，還想要？”
卿伶誠實點頭。
故妄：“這顆不能給你。”
他合上手心，淡淡補充：“不過日後若是我高興了，再給你一顆也不是不可以。”
卿伶思索著問：“你現在不高興？”
“我應該高興？”故妄覺得好笑，“小鬼主，你嘴裏成天說著要跟著我保護我，轉眼惦記的是別人，你說我該不該高興。”
卿伶一頭霧水，被他說蒙了：“你說，誰？”
原本小鬼主想著誰念著誰都與他無關。
但小鬼主既然說了要跟著他，口口聲聲都是他，那就不能言而無信，心口不一。
錯也是她的錯，念著他還念著其他人？
他不屑要這種一心分成好幾用的人，見誰都啃。
“我在有些方面還算豁達。”故妄牙直癢，似笑非笑道，“告訴我，那個抹茶是誰。”
他眸底壓著郁氣：“我送你們一個團聚。”
作者有話說：
旺仔：氣死我了！這個心口不一的女人到底還念著幾個人？
阿伶：我覺得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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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無聊之時 10瓶；Gezelligheid 2瓶；南燭、陌上花開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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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巴被人堵住了。
面前的奶油蛋糕將她的手緊緊固在手裏，另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嘴，語氣不善：“忍著。”
故妄神色陰冷, 很快在在她身上點了幾個穴道避免毒性蔓延過快, 也免得她看見誰都想下嘴咬。
卿伶動彈不得，茫然又有點委屈, 奶油蛋糕成精以後力氣這麽大嗎？
故妄蹲下來，一把抽出方才插在地上的劍，劍端直接就劃開了卿伶的裙擺。
蛇牙咬出來的兩個血洞在細瘦的腳腕上分外明顯, 故妄沈著臉劃開了傷口。
卿伶覺得腳腕一疼卻因為被定住了無法低頭, 她淺瞳輕輕顫了顫，發出了微不可察的一聲輕哼：“嘶。”
故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捏著她的腳腕, 嗤笑：“現在知道疼了？”
他才說完，頭頂的人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
小小的一只, 也不知道要有多嬌氣, 故妄有些不耐煩, 但動作還是輕了些將她傷口周圍的血放出來。
等他擡起頭的時候就見小鬼主垂著眼睛，一語不發，只是讓她不要動而已，也沒有不讓她說話。
故妄站起來：“不喊疼了？”
卿伶輕聲說：“我沒關系。”
臉色都白了不少，看起來搖搖欲墜了，還沒關系。
故妄深知幻靈蛇的毒性，雖可入藥, 但也是致毒的毒物, 遠遠不會沒關系。
但此時他卻沒有跟卿伶多說, 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裏就朝著蛇洞的方向飛快掠去。
若是卿伶還清醒著，絕對會發現此時的故妄哪裏是不認識路，他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指引就能找到正確的方向。
卿伶鼻尖全是小蛋糕的香味，但又動不了，只能一瞬不瞬地盯著抱著自己的東西看。
蛋糕居然在抱著她飛，還是想吃。
故妄一垂眼，就看到她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眼裏的歡喜壓根就不加掩藏，他頓時覺得有些糟心。
將人摟得緊了些，語氣陰寒：“我是不是說過讓你看好自己？”
這話有些耳熟，卿伶努力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來，好像故妄那個殺千刀的也這麽跟她說過，怎麽小蛋糕也這麽說？
卿伶悶聲道：“那你也要把我丟下嗎？”
故妄：“也？”
“你可以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卿伶說，“這樣就是我不要你了。”
故妄眸色微深，片刻後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你想得美。”
“只有我能不要你。”他說，“給我老實待著。”
“再有下次，就把你扔在這裏。”故妄湊到她面前，意味不明道，“反正你也會很樂意死在這個幻想裏的。”
眼看著蛋糕又湊了上來，卿伶就自動忽略了自己不愛聽的話，下意識張嘴就要咬。
但奶油蛋糕又一瞬間撤了回去，捂著她的嘴涼涼道：“還不到你下嘴的時候。”
故妄很快就帶著卿伶回到了蛇洞裏，宋端和古雨嫣早早就等著了。
看到兩個人回來，古雨嫣一時沒上前，只遠遠的看著兩人：“師兄，幻靈蛇並未回來啊。”
卿伶聽到聲音扭頭，雙目倏然睜大。
怎麽，這麽多蛋糕？
巧克力，抹茶，水果······
故妄淡淡掃了古雨嫣一眼，沒有回話，而是直接抱著卿伶一躍落在了暗河中，正準備把人扔進，忽的又想起了之前在無塵山時，這人在洗靈池都掙紮了半天。
故妄暗自咬了咬牙，只好抱著人坐了進去。
宋端被他這行雲流水的一套操作給看蒙了，忙走過去：“林兄，你們這是做什麽？”
“她被蛇咬了。”故妄冷冷看向另一頭還泡在水裏的小金淵，“金淵。”
小金淵聽到聲音原本就要過來，聽故妄這麽說更是瞬間就沖到了卿伶面前：“什麽蛇？”
“幻靈蛇。”故妄差一點就要維持不住自己的人設，他手在水下輕輕握了握，“先幫她止一下毒性。”
若要完全解毒，只能用幻靈蛇的血，但幻靈蛇此時不見了，只能讓宋端和小金淵暫且壓一下。
跟過來的古雨嫣臉色更不好看：“竟是幻靈蛇咬傷的嗎？”
故妄眼也沒擡，小金淵此時還是本體的樣子，樹枝能穩住水中卿伶的身體，於是他將卿伶放在了小金淵的樹枝中：“她不會水。”
這暗河的水雖然不急，但卿伶這時神志不清，怕有萬一，所以小金淵頓時就將卿伶給鎖在懷裏。
卿伶被這麽多蛋糕圍繞著，加之暗河裏的靈氣濃郁，她整個人都要幸福得昏厥了。
宋端過來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安撫著說：“沒事的，你先別動，我給你看看啊。”
卿伶被解開了束縛，要看著巧克力蛋糕又自己湊上來了，她身體沒動，但卻伸長了脖子就要朝著蛋糕咬過去。
這次她學乖了，不會堵著蛋糕，要趁他不註意。
宋端被她突然湊近，楞了一下，臉色瞬間漲紅：“你你，你要做什麽？”
故妄只是一個站起來的時間，卿伶頭就要湊到宋端臉上了。
眼看著她就要張嘴咬下去，故妄猛地伸手就拽住了她的發髻，將人拉了回來：“做什麽？”
卿伶捂著自己的頭發：“你別碰我。”
“我不碰你？”故妄瞇起眼，緩緩問，“見誰都咬，知道他是誰嗎？”
卿伶悄悄看了眼還沒回過神，有些發呆的抹茶大蛋糕：“抹茶······”
宋端疑惑：“那是什麽？”
故妄眸色越發沈了，重覆了一遍她的話：“抹茶？”
抹茶是個什麽玩意兒？
他壓著心裏那絲不知名的煩躁，指尖動了動忍了下來，擡手又將卿伶的穴道給點了：“就這麽看吧。”
宋端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卿伶這是被咬後入幻了把他認成了別人，但這個別人叫抹茶？居然不叫故妄嗎？
為了避免被卿伶再次下嘴，他也只好先由著林兄這麽做，擔憂著問：“但幻靈蛇還未回來，若是取不到血該如何是好？”
故妄從水裏走出來，他身上的白衣已經濕了，卻沒有在意，只道：“快了。”
卿伶再一次動彈不得，只能幽幽地看著罪魁禍首，那塊最香的奶油蛋糕。
察覺到她的視線，故妄垂下眸，淡淡道：“先想想你要咬的是誰。”
卿伶眨眨眼：“？”
她要吃的是蛋糕啊，你不讓吃就算了，怎麽還不讓我吃抹茶呢？明明差一點就能咬到了。
古雨嫣一直站在一旁，她之前說話一直沒得到回答，這會兒只能硬著頭皮喊：“師兄。”
“讓開。”故妄掀起眼皮，註視她片刻才冷聲道：“現在沒時間聽你解釋。”
他走到洞口，手腕一翻，靈劍瞬間出現在了手心，故妄持劍一劈，整個洞口就瞬間崩開了來。
剎那間，整個蛇洞之中靡蛇香的味道瞬間就擴散了開來，濃郁撲鼻。
就這還不算完，故妄站在洞口，猛地拂袖，像是要將這蛇洞給毀了一般，一劍一劍地將石壁劃出了裂縫。
淩厲的劍氣在洞中散開，嗡嗡回響著。
“你氣什麽。”故妄看著手裏的劍低聲說，“氣她為了我受傷？”
那劍又響了一聲，微微顫抖。
故妄把劍擡起來，輕輕捏著劍身，背對著眾人嘲弄地勾了下唇：“那又如何，這是她自願的。”
“生氣嗎？無可奈何嗎？”故妄眼裏閃過一絲紅光，“你就該這樣林鄞之，就該眼睜睜地看著我操控你的身體，不是覺得我是惡鬼嗎？若是你也成了惡鬼，那會怎麽樣？”
“說起來還是得謝謝小鬼主呢。”故妄輕輕笑了，臉上的表情卻有些詭異：“若不是她，我興許不會這麽容易得到你的身體。”
故妄目光看著洞口，嘴裏卻仍舊在說：“你看你，勸了那麽多次，她不是還義無反顧的跟著我嗎？”
劍身忽然劃過一絲寒光，故妄指尖按了上去，挑眉：“我會害她？”
他微微擡眼，眼裏意味不明：“是啊，她會受我牽連。”
“那又怎麽樣。”故妄語氣裏帶了些張狂，“就算是下地獄，只要我想，也會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你難道不好奇嗎？”故妄擡劍在空中劃了一道，一字一句地喊道：“林鄞之？”
劍意徒然間在整個洞裏散開，而後全然匯集到了洞口的一點，一道白光閃過。
地上一道透明似水的影子漸漸凝成了形。
宋端在下面喊道：“林兄，發生什麽了？”
故妄道：“別上來。”
說完，他指尖畫了一道符咒印在劍上，劍上的光一閃而過，周圍原來布下的鎮靈符也同時從周圍冒了出來，盡數壓在了幻靈蛇身上。
幻靈蛇顯形，只是一條手腕粗，一人長的青蛇罷了。
但身體卻格外的靈活，在洞裏游來游去，別鎮靈符壓著，它不能像之前一樣隨時隱去身型，故此故妄的靈劍緊緊地追了上去。
整個洞都別打的七零八碎，落石簌簌地落了下來。
宋端忙結了個結界，趕緊囑咐：“哎哎哎！你們當心點！我們還在下面呢！”
他又問：“真不要幫忙嗎？”
故妄沒回答，幻靈蛇身型很快，但他卻也不慢，他追著幻靈蛇到了原來蛇洞朝天的洞口。
古雨嫣也瞬時飛了上去：“師兄我幫你。”
故妄聽到一聲及其不明顯的嘶鳴聲，他睨了洞口一眼，輕嗤了聲。
那洞口的鎮靈符有缺漏。
“好啊。”他說，“你去引著它。”
說著果然後退了一步。
古雨嫣吸了口氣，印著頭皮持劍與幻靈蛇對上。
故妄在她身後看著，眸光越來越冷。
“師兄，我好像······”古雨嫣躲閃蛇信子往後退了一下。
故妄淡淡道：“師妹修煉不夠用心啊。”
古雨嫣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突然就多了一股推力，她不受控制地直直朝著要跑出洞的幻靈蛇飛去。
幻靈蛇原本就要跑了，但這一下看著飛向自己的人，也毫不猶豫就回頭咬了一口。
古雨嫣被咬中了手背，飛快落地自己封住了自己的穴道。
宋端見狀，立刻飛身上來，一把將古雨嫣拉了過去：“快下去！”
而這時的幻靈蛇在即將以為能沖出去的時候，卻徒然多了一道佛光將它打了回來。
與此同時，故妄持劍而上直直迎了上去，與蛇頭對上的一瞬間，他身形忽的一閃，將劍擋在了自己面前。
而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把斷匕，一刀就挑破了幻靈蛇的肚子，將蛇丹取了出來。
他沒有把蛇殺掉，而是只手捏住了幻靈蛇的七寸落地。
那閃現的佛光根本沒有加以掩飾，還在替古雨嫣把脈的宋端都沒反應過來：“剛才那是什麽？”
故妄淡淡道：“無塵山的佛印。”
“這裏怎麽會有佛印？”
故妄沒有回答，而是捏著蛇下了水，走到卿伶的面前，捏斷了蛇身，又俯身掐著卿伶的嘴，看起來就要餵進去了。
卿伶睜大眼睛，為什麽奶油蛋糕會提著一條蛇？
怎麽回事？她不吃蛇的啊，別過來啊！
卿伶滿臉都寫著拒絕：“不不不！！”
故妄面上表情不變，只是眸底卻沈了沈：“不什麽？”
他掐著卿伶的嘴，低聲說：“這才是你該吃的。”
卿伶眼底都滲出了眼淚，奈何動不了，只能哭著說：“我不要。”
故妄盯著她的眼淚，默了片刻後，輕挑嘴角：“為什麽不要，怕見不到抹茶了？”
卿伶哪裏還想得到什麽抹茶，這兒滿腦子都是不要吃蛇。
小金淵都看不下去了，雖然這是要餵卿伶喝解毒的血，但也不用掐著人家這麽暴力啊。
這個林鄞之，怎麽突然做事這麽故妄？
小金淵用樹枝摸著卿伶的頭：“乖啊，我們喝一點你就好了。”
又教育面前這個朝著故妄發展的男人：“你要溫柔一點。”
故妄充耳未聞。
“不是想咬我？”他低垂著眼，“現在給你咬。”
卿伶楞了楞，有些不相信地問：“真的嗎？”
故妄嗯了聲，松開了她的下巴，將她的穴道解開。
卿伶松了口氣，但看自己的穴道都被解開了，蛇也被他放下了，將信將疑地往前張開了嘴。
這時，原本已經放下手的故妄忽然又重新掐住了她的下巴讓她擡頭，在她湊過來的一瞬間，提著蛇將那活蛇的血給餵了進去。
卿伶：！！！
餵完血，故妄才松開了她的下巴，抹了把她的眼尾，又抹了抹她的唇，將血漬擦去。
“現在清醒了嗎？”
卿伶恍惚了一陣，眼前一陣發暈，等她視線重新凝聚，就看到了掌著自己下巴的故妄。
她猛地往後一縮，卻被小金淵抵住。
故妄輕輕問：“怕我？”
卿伶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有點混亂，但還依稀記得自己被蛇咬了，她頓時清醒了不少，擔心地問：“幻靈蛇沒傷到你吧？”
故妄微微一滯，意味不明地看著她，道：“沒有。”
“那就好。”卿伶這才要低頭去看自己的腿。
小金淵適時解釋：“別看了，已經好了。”
卿伶這才看到故妄手裏提著一條蛇：“這是幻靈蛇嗎？”
故妄：“嗯。”
他道：“你方才入幻了，看到了自己想看的。”
卿伶不太記得了，她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故妄垂著眼，慢慢道，“然後看到誰就要咬。”
卿伶：“？”
故妄提著那蛇：“說來我也有些好奇，你看到是什麽？”
他語氣不明：“或者，抹茶是誰？”
卿伶：“？？”
抹茶？什麽抹茶？抹茶蛋糕嗎？
那邊等著的宋端一直等不到人，又聽不到他們說話，只好喊道：“林兄，你們好了嗎？語嫣姑娘還等著呢。”
卿伶這才想起來，古雨嫣似乎拿了一個假的蛇丹。
她頓時擡眼看過去，看到古雨嫣臉色蒼白，卻面帶淺笑。
卿伶：“她怎麽了？”
小金淵已經化作人形，一邊走過去一邊道：“也被幻靈蛇咬了。”
居然也被咬了？
卿伶扭頭看向故妄，一臉疑惑。
故妄卻像是不怎麽在意似的，淡聲道：“我說了，我很記仇。”
這跟古雨嫣被咬有什麽關系，難道·····卿伶瞬間明白了：“你做的嗎？”
故妄沒說話，就是默認了。
卿伶覺得古雨嫣應該是不會傷害林鄞之的：“她怎麽你了？”
因為那個假蛇丹？
故妄睨她一眼，輕描淡寫道：“那蛇是她引來的，才咬了你，她不也應該同受一下？”
卿伶有些訝異，竟然是因為自己？
宋端看故妄動都不動，不由得又喊：“林兄！”
你師妹還在這裏呢，你怎麽還跟人聊上了！
古雨嫣可是女主啊，故妄不會真的想不救她了，他現在可還是林鄞之的身份呢。
卿伶才想著，就見故妄走了過去，她忙跟上。
宋端總算松了口氣：“快餵雨嫣姑娘喝一些。”
故妄沒說話也沒將蛇拿上前，而是低下頭看著古雨嫣，輕聲問：“看到什麽了？”
古雨嫣視線茫然了一下，鎖在他身上後忽然一亮：“師兄！”
哇，這是真愛了。
入幻看到的都是林鄞之。
而自己······卿伶偷偷看了眼故妄，她不會是看到抹茶蛋糕了吧？
故妄皺了下眉，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古雨嫣要伸過來的手。
古雨嫣不見失落，堅定道：“我一定會幫你取回你想要的東西的。”
故妄黑眸動了動，問：“我想要什麽？”
古雨嫣卻沒再回答了，而是一直重覆說道：“我一定會的。”
宋端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麽：“林兄，你們師兄妹的事可以等會兒再說，現在先救她吧。”
故妄嗯了聲，將那蛇扔給了宋端。
自己卻轉身朝著另一頭走了。
卿伶跟上了他：“你去哪裏啊？”
故妄問：“給你的佛珠呢？”
卿伶把佛珠拿了出來，故妄接了過去拿在指尖把玩著：“這顆我先收回了。”
卿伶原本拿著這顆佛珠也沒什麽用，只是用來找他的。
但被拿走了，以後若是他又突然消失了，要怎麽找？
“為什麽？”卿伶抿了抿唇，想挽回了一下，問：“一定要收回嗎？”
故妄側目，眼尾微揚：“怎麽，還想要？”
卿伶誠實點頭。
故妄：“這顆不能給你。”
他合上手心，淡淡補充：“不過日後若是我高興了，再給你一顆也不是不可以。”
卿伶思索著問：“你現在不高興？”
“我應該高興？”故妄覺得好笑，“小鬼主，你嘴裏成天說著要跟著我保護我，轉眼惦記的是別人，你說我該不該高興。”
卿伶一頭霧水，被他說蒙了：“你說，誰？”
原本小鬼主想著誰念著誰都與他無關。
但小鬼主既然說了要跟著他，口口聲聲都是他，那就不能言而無信，心口不一。
錯也是她的錯，念著他還念著其他人？
他不屑要這種一心分成好幾用的人，見誰都啃。
“我在有些方面還算豁達。”故妄牙直癢，似笑非笑道，“告訴我，那個抹茶是誰。”
他眸底壓著郁氣：“我送你們一個團聚。”
作者有話說：
旺仔：氣死我了！這個心口不一的女人到底還念著幾個人？
阿伶：我覺得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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