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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與眾不同的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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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與眾不同的撲克牌

一幫侍女近乎欺淩弱小的行為立刻引發了倫姆皺著眉頭的呵斥:“你們在幹什麽?”

“哦,?收起你的騎士精神吧,倫姆,我們只是在玩游戲!”侍女們笑嘻嘻道:“是小姐讓我們玩的游戲!”

克莉斯的名字成功阻止了倫姆的腳步,?他無條件地相信自己的主人:“既然是小姐說的,那自然有她的道理。”

被圍在中央的侍女看上去十分驚惶,任誰被忽然之間圍起來,?並且束縛了手腳,意圖帶向一個未知的地方,?她都會恐懼:“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放心吧,這只是個游戲,?”為首的一個身強力壯的侍女帶著輕松的神色,她從這個可憐女人的頭上摘下一朵藍風鈴:“雖然我也不知道游戲的具體規則,?但你就是小姐選中的人,?絕不可能有差錯,?而按照她和我們的約定,我們現在就要帶你去見她。”

可憐的被莫名其妙選中的侍女一路上發出了嘶聲力竭的叫聲,?但沒人理會她——倫姆瞪大眼睛看著這幫女人一窩蜂湧進了城堡。

以倫姆核桃仁大小的腦殼,?他是當然不能領悟他的主人克莉斯為什麽自創了一個這樣稀奇古怪的游戲的,?但他身旁的蒲柏就不一樣了,她仿佛發現了什麽新奇的事物,?露出了意外和頗為感興趣的神色。

“兔子,?還是猞猁?這是一個問題。”蒲柏頗堪玩味地笑了一下:“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克莉斯小姐有時候確實有一些出乎意料的舉動,?你可以說她極富沖動,但也可以說她行動敏捷,不過總體來說,她善於對外界的刺激做出反應。”

城堡之中,?康斯坦丁的臥室門被敲響了。

老仆打開門,就見城堡的侍女向他行了個禮:“我奉克莉斯小姐之命,前來送上她親手所寫的邀請函,期盼尊貴的康斯坦丁閣下,能夠一展信箋。”

老仆接過邀請函,這是一封鑲著金邊的信箋,上面還有獨屬於城堡的印花。

“邀請函?”他身後的康斯坦丁忍不住哼了一聲,充滿諷刺和厭惡:“我想不出來這位瘋瘋癲癲的女人想要邀請我幹什麽,但我十分明確,絕不會想要跟她再獨處一室,或者參與任何她舉辦或者發起的聚會。”

老仆卻謹慎地拆開信箋,很快他回答道:“克莉斯小姐邀請您參加後天晚上的一個游戲,並且標註是‘全新、充滿意趣而令人難忘的游戲’。”

“她所認為的‘全新、充滿意趣而令人難忘的游戲’我完全見識過,”康斯坦丁忍無可忍,憤怒地揮舞著雙臂:“早上的時候,一群侍女大呼小叫地抓著她們的同伴從我眼前經過,粗魯、輕佻,而且莫名其妙!問起來她們回答是主人讓她們玩的游戲,這算是什麽游戲?!”

“我認為這只是克莉斯小姐出於消遣時間而發動的游戲,最起碼看起來活動身體,有益於身心健康,”老仆盡力勸說道:“我相信她後天晚上的邀請絕不是這種游戲,因為邀請函上寫了,地點在三樓西側的休息室。”

“我絕不會參與的,”康斯坦丁怒吼道:“拒絕也是我的權利吧!”

“我認為克莉斯小姐不僅邀請了您一個人,”老仆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為督西裏亞領主家族服務了一輩子幾乎可以算得上殫精竭慮了:“似乎還有法官,以及……蘭蒂小姐。”

康斯坦丁一把奪過邀請函,很快他大聲道:“……雖然這封邀請函措辭毫無可圈可點之處,文采平平,甚至連語法都有謬誤,但她的語氣看起來謙卑且充滿敬意!也許這是她在著意討好我,當然我對她依然維持原判,認為她舉止品質和她的身份毫不相配,但這個游戲應該會讓人感到愉快,因為她邀請的人和她可不一樣。”

老仆決定最後再貢獻自己僅剩的忠誠:“容我再提醒您,我的主人,我認為您已經行走在危險的邊緣了,就算您的事情隱藏地再小心,但世上並沒有不漏風的墻。何況我對博尼菲女主人的看法和您不同,我認為這是個很有意志和決斷力的女人,如果她發現了……”

“那就讓她發現,”興奮和偷情的刺激已經沖昏了康斯坦丁的頭腦,他甚至叫囂起來:“她只有兩個選擇,要麽取消婚約,要麽從此就要學會接受!”

星期三的晚上終於到來。

克莉斯甚至為了這個她精心舉辦的游戲,而專門裝飾了一下自己。她換上了一件淡紫色寬松長裙,這種不束腰的裙子沒有裙箍,對腰椎很友好,方便她今晚上坐在天鵝絨椅子上聆聽故事。

“帶上我的獎勵,走吧。”克莉斯敲了一下松木盒,侍女勞拉立刻捧起了這個盒子,尾隨在了她的身後。

克莉斯作為主人翁,當然會提前進入場地,迎候她所邀請的客人們的到來。三樓的這個休息室其實就是一個游戲屋,鋪著厚厚的、柔軟的羊毛地毯,常常用以一些睡前的娛樂活動,室內有滾球、棋盤、飛梭,還有用於游戲失敗而作為懲罰工具的羽毛,輸了游戲的人將會接受羽毛捅鼻子的懲罰。

室內最顯眼的還是巨大的圓木桌了,當然這和圓桌騎士毫無關系,這個桌子非常方便玩家打牌,在桌子中央就擺放著一副手繪撲克牌。

在約定時間到來的前一刻鐘,希瑟姆到來了,他是第一個抵達的客人,算起來也是第一個收到邀請的人,看起來他對這個游戲迫不及待,充滿了期待。

克莉斯吩咐將休息室內的壁火烤起來,很快就贏得了希瑟姆的讚嘆:“……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不用去處理堆積如山的案件,讓打牌成為每晚的消遣,真是令人向往。”

第二個到來的是康斯坦丁,他看起來一如既往,一雙眼睛幾乎沒有落到過克莉斯身上,只是和希瑟姆攀談著,而且是不是瞟向門外,看起來好像對其他前來赴約的客人的身份感到好奇。

很快他就毫不掩飾地露出了不屑和嗤之以鼻的神色,因為坐在第四把椅子上的居然是城堡的管家克萊爾,對這個老女人康斯坦丁沒什麽好感,因為康斯坦丁總覺得她像小時候教導自己禮儀的保姆,充滿褶皺的眼角折射著疏離和看透一切的光芒。

“我不認為一個仆人可以和主人平起平坐,”康斯坦丁蔑視道:“這樣混淆了貴族和平民的身份,讓她們失去了對主人的敬畏,甚至以為自己也可以盡情玩耍享樂,而忘記要去做的工作。”

“我的管家具備學識和見解,”克莉斯淡淡道:“並且勤於工作,我可以保證應該沒有康斯坦丁閣下所說的那樣的情況發生。”

當蘭蒂施施然進入休息室的那一刻,克莉斯認為自己再無猶豫了,因為康斯坦丁的眼神立刻亮了,那種充滿對容貌的欣賞的神色總也掩飾不住,何況這對男女似乎就根本沒怎麽想過掩飾,為此蘭蒂還特意精心打扮,高貴的黃色嵌套裙和手腕上配套的黃水晶首飾簡直熠熠生輝,如果不是她坐在客人的位置上,一定會讓房間裏的人產生她才是城堡主人的錯覺。

“說真的,在接到表姐邀請函的那一刻,我的確是十分驚訝呢,”她露出了令人晃神的笑容:“因為城堡在此之前從未舉辦過這樣的游戲活動,唯一的一次還是在你剛來城堡的時候,侍女和地方官們為你準備了一個充滿了消遣性質的活動……但在那次活動上,您出了一把顛三倒四、漏洞百出的牌,很快便讓活動難以繼續。”

克莉斯充滿興趣地看著她,“是嗎?我想那一次我大概擁有了一些名聲,人們普遍認為我是一個不善於交際、且總是讓人尷尬的領主,今天我就要破除這個印象。”

蘭蒂微微笑了一下,她的眼波流轉,似乎剛才只是說了個俏皮話,打破了沈悶的氣氛而已。

六把椅子已經有五把被占據,偌大的圓桌上,還有僅剩地一把椅子,哪怕在八點的鐘聲敲響之後,這個人依舊沒有到來。

克莉斯垂下了眼睛,對於最後一個參與游戲的人,本就是可以說是湊數的,因為圓桌游戲的規定就是必須六人及以上,城堡裏能找到六個適宜參與游戲的人,並不能說容易。

“似乎有個人對今天的游戲不屑一顧,”康斯坦丁道:“並沒有選擇來赴約。”

他的話音未落,就見一個高挑的身影從門裏走了進來,徑直坐在了唯一一把空椅上,並且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

“你是最後一個客人?”康斯坦丁下意識道。

“不行嗎?”蒲柏甚至連餘光都懶得送給他:“我認為比起一個船工家族來說,歐洲大陸奉送給昆都斯家族的稱號要體面的多,榮譽的多。”

聽到‘船工家族’四個字的康斯坦丁立刻脹紅了臉色。

康斯坦丁家族的祖先就是個船工,不甘於平凡命運的他經過多方投機,終於成功獲得克莉斯的祖先——凱特萊蒂斯王國的某一任國王的青睞。當然他搭上這條線的經歷可謂傳奇,因為他走的是國王的情婦的路子。

不管怎麽說,這個家族發家了,國王將督西裏亞這塊土地賜予了他,於是這個家族依靠海運變得財大氣粗起來,不過人們依然記得他們是什麽樣的身份,並以輕蔑地語氣談論。

而相比於船工家族,昆都斯家族的名聲似乎就高貴了很多,畢竟這一直是個老牌貴族,再沒落也是貴族。

在不知道蒲柏的身份之前,康斯坦丁還蠢蠢欲動,深深為蒲柏的姿色所動——但當他被告知蒲柏的身份之後,他就知道這根本不是他能調戲得起的人。

貴族的身份在平民面前很管用,不知道有多少青春貌美的少女妄圖搭上一位貴族老爺,然而貴族的血統還要分個高低貴賤,這才是最真實的殘酷,康斯坦丁的血統比不上蒲柏的時候,他只能和現在一樣,忍氣吞聲,一言不發。

選擇蒲柏做最後一個游戲的參與者,其實也只不過是克莉斯無奈之舉罷了,因為桌牌游戲的規則就是至少六個參與者,而這又是個講故事的游戲,克莉斯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在克萊爾的提醒下,才想起蒲柏這家夥自稱游歷歐洲,最起碼道聽途說的故事應該是有的。

“你遲到了,蒲柏,”克莉斯似乎具備了一個城堡女主人應有的恢弘大氣,她帶著諒解的口吻道:“是有事耽誤了嗎?”

“您真是洞察秋毫、料事如神,”蒲柏點了一下頭:“的確是小小的工作耽誤了我赴約的時間。城堡似乎對一個豬倌兒要求過高,在她不僅能一只不少地帶回豬群之後,還要求她完成對每一只豬的清潔和標記,以及對它們暴躁脾氣的安撫。我個人認為下一步很可能她會被要求挑戰使豬群排隊跳舞,並且每只豬會被要求趴下來五體投地對尊貴的領主大人行禮。”

“噗……”希瑟姆和一旁站立等待分牌的侍女勞拉一同笑出了聲兒。

連克萊爾也忍不住微微翹起了嘴角。

實際上這全都是克莉斯的傑作,在她認為蒲柏這個豬倌兒的工作過於輕松,每天只是閑的曬太陽之後,她決定給這家夥增加難度。

每只豬被測量了體重,必須保證這些豬每個星期只增加10-20磅的肉,這是一個克莉斯認為經過科學驗證的數值,增加出來的部分不會是肥肉,更多的會轉化為後腿的遒勁肌肉。

同樣克莉斯將豬群洗澡定為了每日必須的工作,但要知道的是,不是每只豬都熱愛洗澡,特別是深受公豬伯蒂暴躁脾氣熏陶的豬群們,它們有時候會氣勢洶洶地從水裏沖出來,準備跟豬倌兒來一場不期而遇的對決。

來自豬倌兒的抱怨讓克莉斯眼睛都沒眨一下,“相信我,城堡的女主人還沒有讓豬群對自己行禮的古怪癖好。”

相信她,克莉斯的目的在於不讓豬倌兒好過。

蒲柏只是哼了一下,看起來她還有東西要抱怨,但她率先詢問了手旁的蘭蒂:“蘭蒂小姐,請問您的邀請函是怎麽收到的呢?”

蘭蒂似乎也沒有料到蒲柏居然會和自己搭話,她看起來有點還未回神:“……是侍女遞給我的。”

克莉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還未收回去的嫉妒,當她精心裝飾,讓自己的美貌更上一層臺階的時候,蒲柏的出現讓她的努力泡了湯。

克莉斯認為她們雖然從某個角度看,屬於同一種容色的美人,金發、白色皮膚,身姿窈窕修長,甚至臉型都有一定程度的相似——但蘭蒂的美只是美而已,蒲柏的美似乎更在於自己的天性輕狂,不加修飾的野性上,甚至連她一貫帶有諷刺弧度的嘴角,都能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很好,我猜測也是如此,”蒲柏道:“那麽您知道我的邀請函是怎麽送來的嗎?”

她轉過頭來,盯著依舊將註意力投放在撲克牌上的克莉斯,“在我結束了一天勞累的工作,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我在博尼菲的棲身之處——一座可憐的矮腳磚房的時候,在門口我看到了一封被隨意拋在地上的信箋。”

克莉斯微微咳嗽了一聲,但蒲柏顯然還沒有完:“我認為在那一刻我的磚房就像是一座面包房,大門就是狹小的窗口,如果我試著將信箋當做銀盾投進去,不出一會兒就會有新鮮面包被吐出來。”

“這大概是侍女的失誤,”克莉斯決定要打斷這家夥,否則這家夥會把今天的游戲時間當成自己的吐槽大會,這可有悖於她今天召集眾人的初衷:“下次我保證不會這樣了。”

“客人們都到了,那就是游戲即將開啟的時候了。”克莉斯端正了一下身體,她的語氣變得正式而低沈:“一個游戲,我在邀請函上是這麽寫的,一個全新的、從未玩過的游戲,事實上我要承認自己也許誇大其詞了,這個游戲也許我們很早以前就玩過,比如下棋的時候,贏了的一方有權拿走獎勵,或者要求輸的一方講一個故事。”

“講故事,就是這個游戲的主題,”克莉斯笑了一下:“啊,我看到了康斯坦丁閣下似乎有些失望的神色,沒錯,就是這麽簡單,卻又不是那麽容易。我要承認我舉辦這個游戲的初衷,確實因為城堡缺少新奇有趣的消遣,更缺少新鮮刺激的故事和傳說——”

“獵奇,才是人類的本性。”克莉斯的聲音在幽靜的燭光中變得神秘起來,“那或真或假的故事,那亦真亦幻的傳說,那永恒飄蕩在鄉村、城堡和歐洲大陸的寓言,將成為我們的前奏。然而今夜從我們嘴裏講出來的故事將與眾不同。”

“讓上帝來決定主題,”克莉斯示意了一下勞拉,後者打開了松木盒,“而我來決定獎勵。”

休息室本來就調暗了燭光,此時散發著微微松木香氣的盒子被打開,一對綠瑩瑩的祖母綠寶石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為了表示對客人的尊重,我特意拿出了最珍貴的寶石,”克莉斯道:“這本是我想要鑲嵌在自己出嫁的花冠上的,但今天,我認為應該賜予將故事講得最動人心魄的那個人。”

“我的好勝心完全被克莉斯小姐您的獎勵所驅動了,”希瑟姆笑道:“豐厚的賞賜!而且我也有一定的信心贏得這次游戲,如果說是其他的比賽,比如射箭,那我絕不會放出這樣的大話——但若比起在歐洲大陸的游歷,比起見聞,我認為自己耳目更靈敏,也更博學多識。”

“法官大人,您的確說出了真相,那就是您說的是大話,”一對祖母綠寶石讓康斯坦丁的眼睛也睜大了,即使他家底豐厚,卻也不得不暗中估量克莉斯這個凱特萊蒂斯的公主的財寶究竟有多少,看起來傳聞中她是個不受寵愛,被趕出王宮的傳言並不能盡信:“若比起見聞,哪裏能比得上督西裏亞這個人來人往的地方,更讓人增長見識呢?”

似乎已經有一種暗流在湧動了,人們為了財寶,似乎開始了較勁。

最樂意見到眼前這一幕的還要數蒲柏了,她看起來高興地簡直要幸災樂禍了:“這真的是個講故事的游戲嗎,克莉斯小姐?我希望您臨時改成棍鬥游戲,讓法官和督西裏亞的領主大人互相抽打對方的身體,最後能勉強從對方的棍子底下逃生的那一個,就可以獲得寶石。”

克莉斯:“……閉嘴吧。”

侍女勞拉很掀開了圓桌對面的飛盤,就見飛盤上有一個指針和兩個可以旋轉的□□,第一個□□上寫著撲克牌的花色,外圈那個大的□□則寫著各種各樣的故事元素。

“勞拉,請為我們發牌。”克莉斯吩咐道:“每個人將會獲得一張牌,等待飛盤轉動之後,指證會指向一種花色和一種故事元素,誰的牌能對應這種花色,並且能對應這種故事元素,我們就以這張牌為今天的故事主題。”

首先要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個時候的撲克牌並不是克莉斯所熟知的那種,甚至這個時候的撲克牌具有相當的個人特色,不僅花色、數量不一樣,連牌面所繪畫的人物圖像也不一樣。

凱特萊蒂斯流行的撲克牌擁有四種花色,分別是:繩索、玫瑰、寶劍和酒杯,而每個花色擁有14張牌,數字1-10沒有任何圖案,剩下11-14則擁有固定圖案,數字11的圖案是一個長發女人,數字12是被劍刺中的國王,數字13是舉著教鞭的教皇,數字14則是一對千金藤下的雙生子。

勞拉為六個人每人發了一張牌,所有人先將牌面壓下不看,等待勞拉轉動飛盤。

就在飛盤轉動的時候,希瑟姆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這一幕很快被克莉斯註意到了:“怎麽了,法官大人?”

“啊,我只是想起來,教會一直以來都禁止人們打牌,”希瑟姆道:“因為他們認為,打牌是一種運氣游戲,就是你並不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什麽,全歸結於運氣,即命運,但他們認為決定命運的只有上帝。”

“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誰知康斯坦丁出乎意料地反駁道:“我一直以來聽聞的是,撲克牌似乎是一種工具,一種傳遞秘密的工具,人們都想知道這個秘密是什麽,有人說是一處寶藏,有人說這東西會引領你發現世界的盡頭,還有人說它可以動搖教會的根基,但這些都只是,你懂的,一些說法而已。”

克莉斯微微晃了一下神。

就在這時候,飛盤的指針停了下來。

“指向的花色是玫瑰,”勞拉立刻告訴眾人結果:“指向的故事元素是……女人!”

眾人發出了小小的噓聲,蘭蒂甚至斷定道:“那麽只有一張牌了,也許第一輪我們誰都摸不到。”

希瑟姆的牌是繩索3,克萊爾的牌是寶劍7,康斯坦丁充滿希望地翻過來牌,卻發出失望地嘆氣聲,他的牌是酒杯10。

這些牌都是只有花色,沒有圖案。

蘭蒂似乎覺得自己在今天要大放異彩,她的臉色渲染了紅暈,因為她充滿技巧地將花色露了出來,是玫瑰。

“上帝保佑,是玫瑰11!”她甚至用白皙細嫩的指頭在紙牌上摩·挲了一下,這有意無意地舉動引得康斯坦丁似乎吞咽了一下口水。

然而她開出來的牌只是玫瑰6而已,空白圖案。

“該你了,蒲柏。”克莉斯示意道。

蒲柏隨手將牌反過來,她的花色是繩索,圖案是教皇。

她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似乎對自己的手氣不是很滿意,又或者只是單純對卡牌圖案反感,因為教皇卡牌是所有人物圖案中最醜的一個,而且揮舞著教鞭,腳下卻是一群不知所措的羔羊。

這大概才是教會禁止人們打牌的原因。

“那麽只剩克莉斯小姐的牌了,”希瑟姆轉向克莉斯:“主人翁的牌總是與眾不同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六人圓桌游戲hiahiahia~中世紀的撲克牌和現在有很大不同,圖案甚至還有光·屁·股的國王~~但文中這副牌還是有些含義的。接下來作者君將開啟故事,我保證每個故事都讓小天使們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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