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朱祐樘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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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容月走後，朱祐樘疑惑地看著裴玉杭，道：“是不是很棘手，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告訴朕。”
辰殊微微搖頭，然後轉身走出了屋子，邊走邊說道：“什麽情況還是讓雨哥與你說吧，我要去調制解藥了。”
朱祐樘看著裴玉杭不緊不慢地關好屋門，然後逃避著他的眼神，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快說呀。”朱祐樘看到他的模樣，那份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情顯得更加慌張了。
裴玉杭走到他身邊，握住他那顫抖的雙手，輕聲說道：“沒事的，你放心，沒有那麽嚴重，咱們坐下來說。”說完，他扶著朱祐樘在炕邊坐下，這裏正好能看到躺在床上的朱厚照的臉色，也不知道是辰殊的藥管用，還是蠱蟲也休息了，此時的朱厚照臉色看上去還是很正常的。
朱祐樘聲音顫抖地問道：“玉杭，朕……朕好擔心。”
裴玉杭深吸一口後說道：“事情原本是有些棘手，不過現在辰殊已經想到了辦法，相信很快就能解決，只是……可能要讓你受點罪。”
朱祐樘不解地看著他，並不說話，他在等裴玉杭的解釋。
“那個，太子殿下中的乃是蠱毒，目前還沒有任何解藥能解此毒，所以辰殊另外想了一個辦法。”
裴玉杭斷斷續續地將方才他與辰殊的一番商議向朱祐樘和盤托出，只見他的臉色由開始的緊張到現在的松了口氣，顯然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所以說，需要朕為其換血？”朱祐樘平靜地問道。
裴玉杭心中不由地一痛，他一把將朱祐樘抱進懷裏，道：“如若我能幫你，一定不會讓你去做的。”
朱祐樘反手抱住他，無奈地一笑道：“無妨，他是朕的兒子，朕不救他，還有誰能救他？”
“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又小心的，一定不會傷著你，待到辰殊的解藥制好後，我會立刻讓你服下，你還是會醒過來的，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裴玉杭言語哽咽，他多麽希望做出此犧牲的是自己，而不是這個讓自己心疼的人。
“辰殊有說過什麽時候開始嗎？”朱祐樘問道。
“辰殊說，方才他讓太子吃的藥丸只能控制一時，最多到明天早上，所以咱們最好還是今夜就開始吧，免得太子受罪。”裴玉杭抱著朱祐樘說道。
朱祐樘深深吸了口道：“換血之前，朕有一事你必須答應朕，否則朕便不會吃那解藥。”
裴玉杭放開朱祐樘，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何事？”
“朕要你答應朕，如若朕服下了假死藥，你必須帶著朕的屍體，去往辰殊家，從今往後，不準再帶朕回京。”朱祐樘眼角有晶瑩的淚花閃過。
“為何，你是皇帝，怎能離宮？”裴玉杭疑惑地問道。
“不，那時候朕已經死了，既然死了，那朕便不再是皇帝了，又如何能繼續留在宮中？”朱祐樘擡起手捧著裴玉杭的臉頰，道，“從那時候開始，朕就只屬於你一個人，只是你一個人的。”
“皇上……”
“不要叫皇上，加名字，叫朕的名字。”朱祐樘急切地說道。
“樘……”
“答應我，你一定要答應我。”朱祐樘說道。
面對此時的朱祐樘，裴玉杭沒有任何說不的勇氣，他看著這個為了自己付出全部的男人，心裏除了感動，便就只剩下愛了。
“好，我答應你。”
下半夜，換血在辰殊的幫助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裴玉杭知道這血一旦換過之後，朱祐樘便會一直昏迷，再也不會醒來，除非飲下假死藥。
而朱厚照只需在換血之後，稍稍休息便可以痊愈了，而他痊愈之後第一個要見到人居然是裴玉杭。
朱厚照的血色很好，他看著跪在下面，一動不動的裴玉杭，淡淡地說道：“平身吧，便是父皇都舍不得讓你跪，怎得需要來跪本宮？”
“皇家禮節不可廢。”裴玉杭緩緩起身，輕聲說道。
“知道本宮找你所謂何事嗎？”經過這次的事情，朱厚照似乎成熟了很多，他緩緩說話的方式倒是與朱祐樘有些相似。
“不知。”
“那日你與父皇在本宮宮中商議為本宮換血之事，本宮並沒有睡著。”朱厚照輕聲一笑道。
裴玉行感覺腦袋都要炸開了，如若當時他並沒有睡著，那麽他與朱祐樘所說的話，他豈不是都聽去了，包括假死藥一事？
“裴大人，本宮並非蠻不講理之人，你與父皇的一番商議，本宮自當沒聽到，只是，辰殊的解藥似乎也未曾研制好，而父皇還在昏迷當中，萬一……”
“殿下，不會有萬一，如若真有萬一，微臣會與陛下同去，不會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裴玉杭急切地打斷朱厚照的話。
朱厚照也不由心中一動，他沈澱一下情愫，道：“裴大人，如若之前本宮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望裴大人恕罪，還有，本宮也希望有機會的話，大人能替本宮給父皇帶句話。”
“什麽？”
“照兒已經長大了，讓他不用再擔心了，照兒不會辜負天下，不會辜負百姓，更不會辜負他。”朱厚照說這話的時候，眼角又晶瑩的淚花，那是感動，也是一份對朱祐樘的愧疚。
弘治十八年四月，皇帝詔曰，聖上患病，太子朱厚照監國。
五月，辰殊的假死藥解藥治好，朱祐樘的氣息漸短，似是到了生命的邊緣，這些時候，裴玉杭一直陪在他身邊，半步也未曾離開過，辰殊則一邊想辦法穩住他的蠱毒，一邊將假死藥和解藥都放在一起遞到裴玉杭的手中。
辰殊看著假死藥叮囑道：“待會兒，我會為他施針，然後他會有短暫的清醒，那時候你就將外面的一群大臣都招進來，既然是要服假死藥的，那麽皇帝臨死之前終是要留下遺詔的，你待到他宣布完遺詔後的第三天，就將假死藥讓他服下。”
“施完針我就先回去了，假死藥服下後你便立即帶他離開，我會在城外的那個不起眼的小客棧等你，然後再教你怎麽服用解藥。”辰殊說完，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了針包。
“你一定要記住，假死藥給他服下後，大約半個時辰，他就會就會進入假死狀態，此時你一定要去宮中找太醫，讓太醫來確定皇上已死，這樣便可以下昭了。”辰殊又不放心的強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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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殊微微搖頭，然後轉身走出了屋子，邊走邊說道：“什麽情況還是讓雨哥與你說吧，我要去調制解藥了。”
朱祐樘看著裴玉杭不緊不慢地關好屋門，然後逃避著他的眼神，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快說呀。”朱祐樘看到他的模樣，那份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情顯得更加慌張了。
裴玉杭走到他身邊，握住他那顫抖的雙手，輕聲說道：“沒事的，你放心，沒有那麽嚴重，咱們坐下來說。”說完，他扶著朱祐樘在炕邊坐下，這裏正好能看到躺在床上的朱厚照的臉色，也不知道是辰殊的藥管用，還是蠱蟲也休息了，此時的朱厚照臉色看上去還是很正常的。
朱祐樘聲音顫抖地問道：“玉杭，朕……朕好擔心。”
裴玉杭深吸一口後說道：“事情原本是有些棘手，不過現在辰殊已經想到了辦法，相信很快就能解決，只是……可能要讓你受點罪。”
朱祐樘不解地看著他，並不說話，他在等裴玉杭的解釋。
“那個，太子殿下中的乃是蠱毒，目前還沒有任何解藥能解此毒，所以辰殊另外想了一個辦法。”
裴玉杭斷斷續續地將方才他與辰殊的一番商議向朱祐樘和盤托出，只見他的臉色由開始的緊張到現在的松了口氣，顯然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所以說，需要朕為其換血？”朱祐樘平靜地問道。
裴玉杭心中不由地一痛，他一把將朱祐樘抱進懷裏，道：“如若我能幫你，一定不會讓你去做的。”
朱祐樘反手抱住他，無奈地一笑道：“無妨，他是朕的兒子，朕不救他，還有誰能救他？”
“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又小心的，一定不會傷著你，待到辰殊的解藥制好後，我會立刻讓你服下，你還是會醒過來的，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裴玉杭言語哽咽，他多麽希望做出此犧牲的是自己，而不是這個讓自己心疼的人。
“辰殊有說過什麽時候開始嗎？”朱祐樘問道。
“辰殊說，方才他讓太子吃的藥丸只能控制一時，最多到明天早上，所以咱們最好還是今夜就開始吧，免得太子受罪。”裴玉杭抱著朱祐樘說道。
朱祐樘深深吸了口道：“換血之前，朕有一事你必須答應朕，否則朕便不會吃那解藥。”
裴玉杭放開朱祐樘，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何事？”
“朕要你答應朕，如若朕服下了假死藥，你必須帶著朕的屍體，去往辰殊家，從今往後，不準再帶朕回京。”朱祐樘眼角有晶瑩的淚花閃過。
“為何，你是皇帝，怎能離宮？”裴玉杭疑惑地問道。
“不，那時候朕已經死了，既然死了，那朕便不再是皇帝了，又如何能繼續留在宮中？”朱祐樘擡起手捧著裴玉杭的臉頰，道，“從那時候開始，朕就只屬於你一個人，只是你一個人的。”
“皇上……”
“不要叫皇上，加名字，叫朕的名字。”朱祐樘急切地說道。
“樘……”
“答應我，你一定要答應我。”朱祐樘說道。
面對此時的朱祐樘，裴玉杭沒有任何說不的勇氣，他看著這個為了自己付出全部的男人，心裏除了感動，便就只剩下愛了。
“好，我答應你。”
下半夜，換血在辰殊的幫助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裴玉杭知道這血一旦換過之後，朱祐樘便會一直昏迷，再也不會醒來，除非飲下假死藥。
而朱厚照只需在換血之後，稍稍休息便可以痊愈了，而他痊愈之後第一個要見到人居然是裴玉杭。
朱厚照的血色很好，他看著跪在下面，一動不動的裴玉杭，淡淡地說道：“平身吧，便是父皇都舍不得讓你跪，怎得需要來跪本宮？”
“皇家禮節不可廢。”裴玉杭緩緩起身，輕聲說道。
“知道本宮找你所謂何事嗎？”經過這次的事情，朱厚照似乎成熟了很多，他緩緩說話的方式倒是與朱祐樘有些相似。
“不知。”
“那日你與父皇在本宮宮中商議為本宮換血之事，本宮並沒有睡著。”朱厚照輕聲一笑道。
裴玉行感覺腦袋都要炸開了，如若當時他並沒有睡著，那麽他與朱祐樘所說的話，他豈不是都聽去了，包括假死藥一事？
“裴大人，本宮並非蠻不講理之人，你與父皇的一番商議，本宮自當沒聽到，只是，辰殊的解藥似乎也未曾研制好，而父皇還在昏迷當中，萬一……”
“殿下，不會有萬一，如若真有萬一，微臣會與陛下同去，不會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裴玉杭急切地打斷朱厚照的話。
朱厚照也不由心中一動，他沈澱一下情愫，道：“裴大人，如若之前本宮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望裴大人恕罪，還有，本宮也希望有機會的話，大人能替本宮給父皇帶句話。”
“什麽？”
“照兒已經長大了，讓他不用再擔心了，照兒不會辜負天下，不會辜負百姓，更不會辜負他。”朱厚照說這話的時候，眼角又晶瑩的淚花，那是感動，也是一份對朱祐樘的愧疚。
弘治十八年四月，皇帝詔曰，聖上患病，太子朱厚照監國。
五月，辰殊的假死藥解藥治好，朱祐樘的氣息漸短，似是到了生命的邊緣，這些時候，裴玉杭一直陪在他身邊，半步也未曾離開過，辰殊則一邊想辦法穩住他的蠱毒，一邊將假死藥和解藥都放在一起遞到裴玉杭的手中。
辰殊看著假死藥叮囑道：“待會兒，我會為他施針，然後他會有短暫的清醒，那時候你就將外面的一群大臣都招進來，既然是要服假死藥的，那麽皇帝臨死之前終是要留下遺詔的，你待到他宣布完遺詔後的第三天，就將假死藥讓他服下。”
“施完針我就先回去了，假死藥服下後你便立即帶他離開，我會在城外的那個不起眼的小客棧等你，然後再教你怎麽服用解藥。”辰殊說完，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了針包。
“你一定要記住，假死藥給他服下後，大約半個時辰，他就會就會進入假死狀態，此時你一定要去宮中找太醫，讓太醫來確定皇上已死，這樣便可以下昭了。”辰殊又不放心的強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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