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裴玉杭心中的結被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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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是皇上從小的玩伴，自然感情深厚，但是瑩中進宮的時日也不短了，這皇上與裴大人之間的風言風語，早就已經傳得大街小巷人盡皆知，瑩中雖然對其中的事情不甚了解，但終是能看出點什麽的，想那皇後與皇上日夜相對，該是早就有所察覺了，難道以前就沒有因為此事逼問過裴大人嗎？”沈瓊蓮在裴玉杭身邊坐下，順手為其倒滿一杯茶。
裴玉杭微微欠身，道：“沒有，從來都沒有，皇後娘娘只有為玉杭配過一次婚而已。”
“裴大人，那時候皇後娘娘就該有察覺了，只是沒有捅破罷了，想來她是想利用靜儀學士來試探裴大人吧。”沈瓊蓮笑道。
“怎麽可能？”裴玉杭驚訝地問道，“那時候，玉杭與皇上還沒有……”
“唉，裴大人，這感情是很微妙的，有些人外露，有些人內斂，想必裴大人該是後者。”沈瓊蓮輕身嘆息道，“女子向來對感情很敏感，即便是一個小小的眼神，她們也能看出問題，甚至會追根究源。”
“沈學士的意思是，皇後娘娘早就有所察覺了？”裴玉杭問道。
“不算是察覺，瑩中想，該是懷疑，如若那時裴大人與靜儀學士成親的話，也許皇後娘娘就不會再繼續懷疑下去了。”沈瓊蓮輕笑道。
“沈學士的意識是，現在玉杭之所以與皇後娘娘如此焦灼，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裴玉杭面色沈重地問道。
沈瓊蓮轉頭看了裴玉杭一眼後，道：“為什麽這麽說，其實即便是你當時與靜儀成親了，你以為你與皇上之前的事情就不會再發生了嗎？”
裴玉杭擡頭疑惑地看著沈瓊蓮，一聲不吭。
“瑩中如若沒有記錯，裴大人該是修過佛法的，我佛有雲：萬發緣生，皆系緣分，便是大人逃得了一時，又如何知道是不是能逃得過一世？所以何不放開胸懷，與皇後娘娘好言相對， 說不定就能化幹戈為玉帛呢？”沈瓊蓮道。
裴玉杭無奈地一笑道：“到了現在，沈學士覺得玉杭還能也皇後娘娘化幹戈為玉帛嗎？”
“裴大人勿須失落，瑩中也算是為皇後娘娘講過幾年學的，知道皇後娘娘面冷心善，並非難以說理之人。”沈瓊蓮道。
“沈學士覺得玉杭應該先低頭？”
“裴大人，其實這不是低不低頭的事情，皇後娘娘心中有股氣，如若這皇上愛上的是個女子也就罷了，最多不過是娶回宮中，賞賜封號，這本就應該是皇後去忍的事情，可是陛下看中卻是你裴大人，甚至為了你斷了三宮六院，裴大人覺得，皇後娘娘獨守坤寧宮這麽多年，她真能對你一笑置之嗎？”沈瓊蓮淡淡地說道。
“所以沈學士的意思是……”
“裴大人，皇後娘娘最痛苦的是，她沒有在事情快要失控之前就阻止這一切，而她原本是可以阻止的，所以她最糾結的該是此事。”沈瓊蓮起身慢慢說道，“裴大人何不懷著一顆禮佛之心，與皇後娘娘說幾句交心之話呢？”
“皇後都已經那樣了，她還會願意聽我裴玉杭說嗎？”裴玉杭自嘲地一笑道。
沈瓊蓮站在裴玉杭對面，面色平靜地說道：“會，她一定會的，只要你的誠心到了，一定可以。”
“而且，瑩中知道，裴大人前些日子剛與太子緩和了不少，昨日又在太皇太後宮中用膳，現在便只剩下皇後娘娘了，如若真要一直這樣焦灼著，想必大人心中也難安，所以何不直接去面對呢？”沈瓊蓮繼續說道。
“就像當初你回絕謝閣老的提親一樣，便是坐牢也絕對松口？”裴玉杭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沈瓊蓮先是一驚，隨後不由笑出聲道：“如若心願是要用性命去兌換的，那麽瑩中不惜犧牲性命。”
“沈學士雖為女子，卻有著男子的氣魄與胸襟，難怪便是連皇上也對你刮目相看。”裴玉杭正色道。
沈瓊蓮低頭笑道：“裴大人這是在誇讚瑩中嗎？”
“實話實說，今日玉杭來找沈學士果然沒有來錯。”裴玉杭說完起身，拱手道，“那麽，玉杭就先走了。”
“瑩中尋思，大人不會一直留在宮中的，只希望大人終有一天能找到自己心靈的歸宿。”沈瓊蓮說完，微微欠身。
“沈學士已經找到了？”
“是。”
從掖庭宮回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擦黑，朱祐樘站在屋檐下，焦急地環顧四周。當他在宮門拐角看到裴玉杭的時候，強忍著心中想要撲上去的沖動，一動不動地站在屋檐下，可是眼神卻一直未曾離開半分。
待到近前，裴玉杭見到朱祐樘那張冷漠的臉，不由笑道：“陛下是在此等候微臣的嗎？”
“你去哪裏了，朕在此已經等了近半個時辰了，差人出去找也說找不到，你是不是去坤寧宮了？”朱祐樘緊張地問道。
裴玉杭緩步走進乾清宮，邊走邊說道：“當然不是。”
“那你去哪裏了？”
“掖庭宮。”
朱祐樘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你去找沈瓊蓮了？”
裴玉杭轉過身，微微一笑道：“當然，微臣想看看她到底有何過人之處，能讓陛下如此惦記。”
朱祐樘一楞，隨後面色一沈道：“朕何時惦記過她了？”
“陛下不要生氣，此惦記並非陛下所尋思的惦記。”裴玉杭笑道。
“有何不同？”
裴玉杭暫且不回答，他盯著朱祐樘上下打量之後，道：“皇上惦記人才，難道有錯嗎？這朝中每三年就一次會試，還不是為了選拔人才？”
“你故意的？”朱祐樘瞥了他一眼後，說道，“明知道朕會誤會，還說。”
“好了，莫生氣了。”裴玉杭上前攬過朱祐樘的手臂，道，“今日我去見過之後，感覺她確實是個奇女子，如若是擱在別的皇帝身上，估計也會被皇帝所喜歡的。”
“唉，是啊，她確實很好，只可惜，朕……”朱祐樘還沒說完，便被裴玉杭打斷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勉強，唯獨感情不行。”
“對，所以朕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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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杭微微欠身，道：“沒有，從來都沒有，皇後娘娘只有為玉杭配過一次婚而已。”
“裴大人，那時候皇後娘娘就該有察覺了，只是沒有捅破罷了，想來她是想利用靜儀學士來試探裴大人吧。”沈瓊蓮笑道。
“怎麽可能？”裴玉杭驚訝地問道，“那時候，玉杭與皇上還沒有……”
“唉，裴大人，這感情是很微妙的，有些人外露，有些人內斂，想必裴大人該是後者。”沈瓊蓮輕身嘆息道，“女子向來對感情很敏感，即便是一個小小的眼神，她們也能看出問題，甚至會追根究源。”
“沈學士的意思是，皇後娘娘早就有所察覺了？”裴玉杭問道。
“不算是察覺，瑩中想，該是懷疑，如若那時裴大人與靜儀學士成親的話，也許皇後娘娘就不會再繼續懷疑下去了。”沈瓊蓮輕笑道。
“沈學士的意識是，現在玉杭之所以與皇後娘娘如此焦灼，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裴玉杭面色沈重地問道。
沈瓊蓮轉頭看了裴玉杭一眼後，道：“為什麽這麽說，其實即便是你當時與靜儀成親了，你以為你與皇上之前的事情就不會再發生了嗎？”
裴玉杭擡頭疑惑地看著沈瓊蓮，一聲不吭。
“瑩中如若沒有記錯，裴大人該是修過佛法的，我佛有雲：萬發緣生，皆系緣分，便是大人逃得了一時，又如何知道是不是能逃得過一世？所以何不放開胸懷，與皇後娘娘好言相對， 說不定就能化幹戈為玉帛呢？”沈瓊蓮道。
裴玉杭無奈地一笑道：“到了現在，沈學士覺得玉杭還能也皇後娘娘化幹戈為玉帛嗎？”
“裴大人勿須失落，瑩中也算是為皇後娘娘講過幾年學的，知道皇後娘娘面冷心善，並非難以說理之人。”沈瓊蓮道。
“沈學士覺得玉杭應該先低頭？”
“裴大人，其實這不是低不低頭的事情，皇後娘娘心中有股氣，如若這皇上愛上的是個女子也就罷了，最多不過是娶回宮中，賞賜封號，這本就應該是皇後去忍的事情，可是陛下看中卻是你裴大人，甚至為了你斷了三宮六院，裴大人覺得，皇後娘娘獨守坤寧宮這麽多年，她真能對你一笑置之嗎？”沈瓊蓮淡淡地說道。
“所以沈學士的意思是……”
“裴大人，皇後娘娘最痛苦的是，她沒有在事情快要失控之前就阻止這一切，而她原本是可以阻止的，所以她最糾結的該是此事。”沈瓊蓮起身慢慢說道，“裴大人何不懷著一顆禮佛之心，與皇後娘娘說幾句交心之話呢？”
“皇後都已經那樣了，她還會願意聽我裴玉杭說嗎？”裴玉杭自嘲地一笑道。
沈瓊蓮站在裴玉杭對面，面色平靜地說道：“會，她一定會的，只要你的誠心到了，一定可以。”
“而且，瑩中知道，裴大人前些日子剛與太子緩和了不少，昨日又在太皇太後宮中用膳，現在便只剩下皇後娘娘了，如若真要一直這樣焦灼著，想必大人心中也難安，所以何不直接去面對呢？”沈瓊蓮繼續說道。
“就像當初你回絕謝閣老的提親一樣，便是坐牢也絕對松口？”裴玉杭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沈瓊蓮先是一驚，隨後不由笑出聲道：“如若心願是要用性命去兌換的，那麽瑩中不惜犧牲性命。”
“沈學士雖為女子，卻有著男子的氣魄與胸襟，難怪便是連皇上也對你刮目相看。”裴玉杭正色道。
沈瓊蓮低頭笑道：“裴大人這是在誇讚瑩中嗎？”
“實話實說，今日玉杭來找沈學士果然沒有來錯。”裴玉杭說完起身，拱手道，“那麽，玉杭就先走了。”
“瑩中尋思，大人不會一直留在宮中的，只希望大人終有一天能找到自己心靈的歸宿。”沈瓊蓮說完，微微欠身。
“沈學士已經找到了？”
“是。”
從掖庭宮回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擦黑，朱祐樘站在屋檐下，焦急地環顧四周。當他在宮門拐角看到裴玉杭的時候，強忍著心中想要撲上去的沖動，一動不動地站在屋檐下，可是眼神卻一直未曾離開半分。
待到近前，裴玉杭見到朱祐樘那張冷漠的臉，不由笑道：“陛下是在此等候微臣的嗎？”
“你去哪裏了，朕在此已經等了近半個時辰了，差人出去找也說找不到，你是不是去坤寧宮了？”朱祐樘緊張地問道。
裴玉杭緩步走進乾清宮，邊走邊說道：“當然不是。”
“那你去哪裏了？”
“掖庭宮。”
朱祐樘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你去找沈瓊蓮了？”
裴玉杭轉過身，微微一笑道：“當然，微臣想看看她到底有何過人之處，能讓陛下如此惦記。”
朱祐樘一楞，隨後面色一沈道：“朕何時惦記過她了？”
“陛下不要生氣，此惦記並非陛下所尋思的惦記。”裴玉杭笑道。
“有何不同？”
裴玉杭暫且不回答，他盯著朱祐樘上下打量之後，道：“皇上惦記人才，難道有錯嗎？這朝中每三年就一次會試，還不是為了選拔人才？”
“你故意的？”朱祐樘瞥了他一眼後，說道，“明知道朕會誤會，還說。”
“好了，莫生氣了。”裴玉杭上前攬過朱祐樘的手臂，道，“今日我去見過之後，感覺她確實是個奇女子，如若是擱在別的皇帝身上，估計也會被皇帝所喜歡的。”
“唉，是啊，她確實很好，只可惜，朕……”朱祐樘還沒說完，便被裴玉杭打斷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勉強，唯獨感情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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