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難道真的沒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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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裴玉杭深深地嘆了口氣後再次起身，他相信，依素素那樣聰明的頭腦，一定會在臨死前為自己留下線索的，這屋子自出事之後便一直被封鎖，直到他的到來，才解封的，想來即便是兇手知道素素留下的線索，那麽大約也還沒有機會來拿走。
屋子裏屬於素素的東西太少太少，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裴玉杭找了許多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他差不多都快心灰意冷了，但是最後他還在心底對自己說：再找一遍，如果這次再找不到，那就放棄了。
幸好翻找第二遍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一攤打翻墨汁的痕跡，雖然經過長時間的滲透，那些墨汁幾乎已經看不出什麽痕跡了，甚至裴玉杭都不能肯定，此墨汁就一定是素素所留下的，所以，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麽線索，但是除此之外，他真的什麽都沒有找到。
幾番查找之後，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西斜，裴玉杭幾乎是在這個屋子裏待了整整一天，直到他覺得該是時候離去了，於是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大踏步地走出屋門，並隨手關上這個尚有素素氣息的屋子，他的心中仍有不舍，但是他知道現在對他而言，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太皇太後在張容月的宮中幾乎待了一天，還有兩位太後也是圍著張容月各種叮嚀與囑咐，好不容易張容月覺得困乏了，她們才離開。
讓太皇太後想不到的是，當她回到清寧宮的時候，裴玉杭已經在宮中等她了。
從心底深處來說，她對裴玉杭是充滿愧疚的，畢竟當初是自己堅持必須要讓素素進宮的，也是自己讓皇帝無形當中給他施加的壓力，這才讓素素最後在宮中香消玉殞，所以當她看到裴玉杭的時候，先是一楞，隨後又換上不同於以往的表情，緩緩走到他身邊，說道了：“裴將軍這是有好些日子都沒有進宮了啊。”
“殿下吉祥。”裴玉杭重重地跪在地上，然後額頭點地深深地叩了一個響頭。
“平身吧。”太皇太後說道。
裴玉杭緩緩起身，低頭拱手說道：“素素已死，即便是微臣想進宮，那也是再也找不到什麽理由了。”
“唉，這都是本宮的錯，如果她還在宮外，也許就……”太皇太後一提起素素還是滿眼淚花，要說自己不想素素那是假的，這些日子以來，只有張容月肚子裏的孩子還能給自己稍許安慰，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會因為對素素充滿愧意而睡不著覺。
“裴將軍，你說，到底如何彌補本宮對素素的愧疚，只要你說出來，本宮一定過會做到的。”太皇太後急於想要讓自己的心安寧下來，於是迫切地說道，殊不知裴玉杭等的就是這句話。
“素素已經離去了，但是出事前，她是一直待在宮中的，微臣想看看這個曾經讓她生活過一些日子的內宮，也算是微臣對素素最後的一點思念吧，望殿下成全。”裴玉杭說完又再次跪倒在地上。
太皇太後想也未想便立刻說道：“這個完全沒有問題，只要本宮與牟斌說一聲，恢覆你當初在錦衣衛僉事的職務，那你不就可以在內宮行走嗎？”
“微臣謝殿下恩典，待到素素的孝滿之後，微臣自會離去。”裴玉杭回道。
“唉。”太皇太後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將身子依偎在炕邊，將那深藏在袖中的佛珠拿出，閉上眼睛，口中喃喃地撚起佛珠。
裴玉杭見今日所謀劃的事情已經達成，於是便謝恩離去。
這一切都被站在不遠處的何鼎所見，他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在看到裴玉杭離去之後，快速想乾清宮走去。
此時朱祐樘正在殿中焦躁地等候著，他一邊不安地跺著步子，一邊時不時地沖殿外看去，直到他看到何鼎的身影出現在殿前的走廊下，這才一個快步走到門邊，焦急地問道：“怎麽樣？”
何鼎有些氣喘，許是年齡有些大了，快走幾步便覺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裴將軍剛走，方才他去過清寧宮見過太皇太後，不知所謂何事。”何鼎如實回道。
“哼，還能去幹什麽，想必是想留在宮中的事情，去尋祖母的幫忙罷了。”朱祐樘的話雖然說得有些鄙夷，但是在何鼎的耳裏聽來，卻似小情人間的打情罵俏。
“在祖母宮中不會這麽久的，他還去哪裏了？”朱祐樘又問道。
“還在素素的屋子裏呆了一天。”
“呆了一天？”這點朱祐樘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去拿素素生前的東西，何至於要待一天這麽久？
“他回去時可有帶素素的物事？”朱祐樘緊接著問道。
“沒見到他拿什麽東西呀，難道是放在身上了？”何鼎先是歪頭想了想，然後稍稍沒有把握地說道。
朱祐樘不再說話，他覺得自己對裴玉杭也算是了解的，但是這一次，他卻完全沒有了方向，他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也許祖母讓他留在宮中也算是一件好事，自己也是時候該了解了解這個前後判若兩人的好友了。
雖然對他而言，自己也許不是好友，但是對自己而言，他應該以及肯定是好友，因為不能是別的。
裴玉杭終於如願以償地留在了宮中，這一次不再是之前的小小的僉事了，而是副指揮使，因為太皇太後的特別交代，朱祐樘不得不讓牟斌給裴玉杭最高的權利，可以在宮中隨意行走，去到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排查宮中的任何一個人，
這對裴玉杭來說是最有利於自己查找兇手，而且他剛進宮就從清寧宮的一個小宮女那裏聽到了一個消息，那便是素素生前經常與宮中的老人聊天。
“這些老人現在都住在哪裏？”裴玉杭心中一喜，但是卻極力壓制內心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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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屬於素素的東西太少太少，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裴玉杭找了許多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他差不多都快心灰意冷了，但是最後他還在心底對自己說：再找一遍，如果這次再找不到，那就放棄了。
幸好翻找第二遍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一攤打翻墨汁的痕跡，雖然經過長時間的滲透，那些墨汁幾乎已經看不出什麽痕跡了，甚至裴玉杭都不能肯定，此墨汁就一定是素素所留下的，所以，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麽線索，但是除此之外，他真的什麽都沒有找到。
幾番查找之後，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西斜，裴玉杭幾乎是在這個屋子裏待了整整一天，直到他覺得該是時候離去了，於是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大踏步地走出屋門，並隨手關上這個尚有素素氣息的屋子，他的心中仍有不舍，但是他知道現在對他而言，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太皇太後在張容月的宮中幾乎待了一天，還有兩位太後也是圍著張容月各種叮嚀與囑咐，好不容易張容月覺得困乏了，她們才離開。
讓太皇太後想不到的是，當她回到清寧宮的時候，裴玉杭已經在宮中等她了。
從心底深處來說，她對裴玉杭是充滿愧疚的，畢竟當初是自己堅持必須要讓素素進宮的，也是自己讓皇帝無形當中給他施加的壓力，這才讓素素最後在宮中香消玉殞，所以當她看到裴玉杭的時候，先是一楞，隨後又換上不同於以往的表情，緩緩走到他身邊，說道了：“裴將軍這是有好些日子都沒有進宮了啊。”
“殿下吉祥。”裴玉杭重重地跪在地上，然後額頭點地深深地叩了一個響頭。
“平身吧。”太皇太後說道。
裴玉杭緩緩起身，低頭拱手說道：“素素已死，即便是微臣想進宮，那也是再也找不到什麽理由了。”
“唉，這都是本宮的錯，如果她還在宮外，也許就……”太皇太後一提起素素還是滿眼淚花，要說自己不想素素那是假的，這些日子以來，只有張容月肚子裏的孩子還能給自己稍許安慰，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會因為對素素充滿愧意而睡不著覺。
“裴將軍，你說，到底如何彌補本宮對素素的愧疚，只要你說出來，本宮一定過會做到的。”太皇太後急於想要讓自己的心安寧下來，於是迫切地說道，殊不知裴玉杭等的就是這句話。
“素素已經離去了，但是出事前，她是一直待在宮中的，微臣想看看這個曾經讓她生活過一些日子的內宮，也算是微臣對素素最後的一點思念吧，望殿下成全。”裴玉杭說完又再次跪倒在地上。
太皇太後想也未想便立刻說道：“這個完全沒有問題，只要本宮與牟斌說一聲，恢覆你當初在錦衣衛僉事的職務，那你不就可以在內宮行走嗎？”
“微臣謝殿下恩典，待到素素的孝滿之後，微臣自會離去。”裴玉杭回道。
“唉。”太皇太後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將身子依偎在炕邊，將那深藏在袖中的佛珠拿出，閉上眼睛，口中喃喃地撚起佛珠。
裴玉杭見今日所謀劃的事情已經達成，於是便謝恩離去。
這一切都被站在不遠處的何鼎所見，他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在看到裴玉杭離去之後，快速想乾清宮走去。
此時朱祐樘正在殿中焦躁地等候著，他一邊不安地跺著步子，一邊時不時地沖殿外看去，直到他看到何鼎的身影出現在殿前的走廊下，這才一個快步走到門邊，焦急地問道：“怎麽樣？”
何鼎有些氣喘，許是年齡有些大了，快走幾步便覺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裴將軍剛走，方才他去過清寧宮見過太皇太後，不知所謂何事。”何鼎如實回道。
“哼，還能去幹什麽，想必是想留在宮中的事情，去尋祖母的幫忙罷了。”朱祐樘的話雖然說得有些鄙夷，但是在何鼎的耳裏聽來，卻似小情人間的打情罵俏。
“在祖母宮中不會這麽久的，他還去哪裏了？”朱祐樘又問道。
“還在素素的屋子裏呆了一天。”
“呆了一天？”這點朱祐樘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去拿素素生前的東西，何至於要待一天這麽久？
“他回去時可有帶素素的物事？”朱祐樘緊接著問道。
“沒見到他拿什麽東西呀，難道是放在身上了？”何鼎先是歪頭想了想，然後稍稍沒有把握地說道。
朱祐樘不再說話，他覺得自己對裴玉杭也算是了解的，但是這一次，他卻完全沒有了方向，他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也許祖母讓他留在宮中也算是一件好事，自己也是時候該了解了解這個前後判若兩人的好友了。
雖然對他而言，自己也許不是好友，但是對自己而言，他應該以及肯定是好友，因為不能是別的。
裴玉杭終於如願以償地留在了宮中，這一次不再是之前的小小的僉事了，而是副指揮使，因為太皇太後的特別交代，朱祐樘不得不讓牟斌給裴玉杭最高的權利，可以在宮中隨意行走，去到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排查宮中的任何一個人，
這對裴玉杭來說是最有利於自己查找兇手，而且他剛進宮就從清寧宮的一個小宮女那裏聽到了一個消息，那便是素素生前經常與宮中的老人聊天。
“這些老人現在都住在哪裏？”裴玉杭心中一喜，但是卻極力壓制內心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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