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問抑或不問是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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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誰？”裴玉杭急切地反問道。
“這次他來京城告訴我，其實當初是雲霧堂的副幫主，在未經他允許的情況下，私自……”素素哽咽不再說話，裴玉杭伸手撫摸她顫抖的後背，輕柔地說道，“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即便不是他下手的，但是他將你擄走也是他的不對，單憑這一點，我便就永遠都不會原諒他。”裴玉杭說完盯著素素的小腹，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更何況他居然還讓你懷上了他的孩子。”
“雨哥，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和他沒有關系，是我自己要這個孩子的。”素素迫切地解釋道。
“為何？”裴玉杭問道。
“因為他不能死，我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素素淡淡地一笑，然後充滿柔情地看著裴玉杭，道，“雨哥，這麽多年來，你什麽事情都依素素的，所以這件事情也請你依了素素。”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多麽傻？”裴玉杭深深地嘆口氣，然後轉頭看著池中已經頹然的荷花，心痛地說道，“你我十幾年的感情，竟然敵不過他與你短短數日的感情。”
“雨哥，不是數日，是數月。”素素的聲音更低了，她似乎很怕裴玉杭那憤怒的眼神，說完之後便背對著他。
“數月？”裴玉杭感覺自己肯定是個白癡，如此久的時候，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雨哥，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其實我和他之間從來都沒有斷過聯系。”素素頭壓得更低，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說什麽？”裴玉杭的頭腦原本就不清晰，此時聽素素一說，便猶如被大炮轟打一般，震得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思考。
“我承認我一開始是抗拒他的，所以每當夜深人靜，他偷偷潛入我的房間時，我真想打開房門，大聲呼救，但是後來……”素素轉過臉，紅潤的臉頰，還有那眉眼間的幸福，讓裴玉杭一眼就看明白了。
“就因為他會幾句騙你的話，你別忘了他本就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裴玉杭的臉色卻與素素截然不同，蒼白的臉頰，冰冷的雙手，這一切都顯示他正在極力壓制心中的那團怒火。
“不，我知道什麽是真話什麽是假話，雨哥，你別忘記了，我能輕而易舉地看穿你的心思。”素素為無名辯解道。
“好，好，好，即便是他對你是真心，那你呢，你怎麽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愛上他呢？”裴玉杭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個自己曾經恨之入骨的人，自己如何會愛上他？
“恨與愛，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罷了。”素素擡頭盯著裴玉杭，伸手抓過他那冰涼的雙手，輕聲說道，“你與他難道不是在一念之間嗎？”
裴玉杭本已經心情煩躁，聽素素這一說，他的眼眶竟然微微濕潤，渾身無力地癱坐在石凳上，雙目無神，唇角微顫。
“既然你已經跨出了一步，那麽還等什麽，去告訴他，說不定他也是願意，不是嗎？”素素依偎著裴玉杭蹲下，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柔柔地說道，“既然已經進宮，那就不要錯過這個機會，否則你一旦出宮，那再進宮便沒有那麽容易了，而且我們的孝期將至了，你不想走嗎？”
“我……”裴玉杭微微擡起眼眸，看著素素那清澈見底的雙眼，突然鼻子一酸，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落在素素的手背上，漸漸地暈染開來，像一朵白色的水蓮花。
“唉，我的心還走得了嗎？”裴玉杭深深吸了口氣，將原本將要流出眼眶的淚水，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他抽出雙手並覆上素素的手背，輕拍兩下後，從嘴角擠出一絲淒淒的笑容，道，“放心吧，到時候，你想去哪裏，雨哥便隨你去哪裏。”
“不，雨哥，孝滿後我就再也不需要你的陪伴了，而你也該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是留在京城默默無聞的守在他身邊直到終老，還是選擇道哥哥，一同浪跡天涯，我看的出來，道哥哥是真心對你的。”素素說著，站起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自從懷有身孕之後，她便一直覺得身子骨犯懶，蹲時間久了就覺得頭腦發暈。
“唉，有了心儀之人，便將我這個哥哥拋之腦後了，唉。”裴玉杭其實只是調侃一下，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但是卻被素素迫切地打斷道：“哥，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希望你不要憋在心裏，應該大膽的說出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晚他與你一樣，也是醒著的話，那你……”素素不過是推斷一下，但還沒說完，便被裴玉杭打斷道：“不，不會的，一定不會。”
“哥，你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不過是隨口一問，就這麽難嗎？要不要我去幫你問？”素素突然提議道，這讓裴玉杭大驚失色，他立刻搖手，說道：“不要，不要……”沈思片刻後，他又說道，“即便是要問，那也不是現在。”
“唉，好吧，反正孝滿之期也沒多久了，我就等等看，你到底想怎麽辦？”素素一攤手，不再說話。
裴玉杭擡頭看著漫天星辰，沒想到不過短短的幾個談話，竟然時辰已經如此之久了，他起身拉住素素的手，道：“你一個人在宮中，處處都要小心才好，特別是你現在又……”
“哥，你忘記了我乃是神醫，沒有什麽能難倒我。”素素反安慰道。
“要不你還是與我一道出宮吧，你去跟太皇太後說，我想應該沒問題的。你單獨留在宮中，我總是不太放心。”裴玉杭還是眉眼糾結地說道。
“哥，我剛進宮，你真覺得太皇太後會讓我走？而且我現在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求證，走不得。”素素的臉色變得凝重，這是裴玉杭從未見過的表情，他想問，但是也知她是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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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來京城告訴我，其實當初是雲霧堂的副幫主，在未經他允許的情況下，私自……”素素哽咽不再說話，裴玉杭伸手撫摸她顫抖的後背，輕柔地說道，“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即便不是他下手的，但是他將你擄走也是他的不對，單憑這一點，我便就永遠都不會原諒他。”裴玉杭說完盯著素素的小腹，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更何況他居然還讓你懷上了他的孩子。”
“雨哥，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和他沒有關系，是我自己要這個孩子的。”素素迫切地解釋道。
“為何？”裴玉杭問道。
“因為他不能死，我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素素淡淡地一笑，然後充滿柔情地看著裴玉杭，道，“雨哥，這麽多年來，你什麽事情都依素素的，所以這件事情也請你依了素素。”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多麽傻？”裴玉杭深深地嘆口氣，然後轉頭看著池中已經頹然的荷花，心痛地說道，“你我十幾年的感情，竟然敵不過他與你短短數日的感情。”
“雨哥，不是數日，是數月。”素素的聲音更低了，她似乎很怕裴玉杭那憤怒的眼神，說完之後便背對著他。
“數月？”裴玉杭感覺自己肯定是個白癡，如此久的時候，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雨哥，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其實我和他之間從來都沒有斷過聯系。”素素頭壓得更低，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說什麽？”裴玉杭的頭腦原本就不清晰，此時聽素素一說，便猶如被大炮轟打一般，震得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思考。
“我承認我一開始是抗拒他的，所以每當夜深人靜，他偷偷潛入我的房間時，我真想打開房門，大聲呼救，但是後來……”素素轉過臉，紅潤的臉頰，還有那眉眼間的幸福，讓裴玉杭一眼就看明白了。
“就因為他會幾句騙你的話，你別忘了他本就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裴玉杭的臉色卻與素素截然不同，蒼白的臉頰，冰冷的雙手，這一切都顯示他正在極力壓制心中的那團怒火。
“不，我知道什麽是真話什麽是假話，雨哥，你別忘記了，我能輕而易舉地看穿你的心思。”素素為無名辯解道。
“好，好，好，即便是他對你是真心，那你呢，你怎麽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愛上他呢？”裴玉杭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個自己曾經恨之入骨的人，自己如何會愛上他？
“恨與愛，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罷了。”素素擡頭盯著裴玉杭，伸手抓過他那冰涼的雙手，輕聲說道，“你與他難道不是在一念之間嗎？”
裴玉杭本已經心情煩躁，聽素素這一說，他的眼眶竟然微微濕潤，渾身無力地癱坐在石凳上，雙目無神，唇角微顫。
“既然你已經跨出了一步，那麽還等什麽，去告訴他，說不定他也是願意，不是嗎？”素素依偎著裴玉杭蹲下，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柔柔地說道，“既然已經進宮，那就不要錯過這個機會，否則你一旦出宮，那再進宮便沒有那麽容易了，而且我們的孝期將至了，你不想走嗎？”
“我……”裴玉杭微微擡起眼眸，看著素素那清澈見底的雙眼，突然鼻子一酸，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落在素素的手背上，漸漸地暈染開來，像一朵白色的水蓮花。
“唉，我的心還走得了嗎？”裴玉杭深深吸了口氣，將原本將要流出眼眶的淚水，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他抽出雙手並覆上素素的手背，輕拍兩下後，從嘴角擠出一絲淒淒的笑容，道，“放心吧，到時候，你想去哪裏，雨哥便隨你去哪裏。”
“不，雨哥，孝滿後我就再也不需要你的陪伴了，而你也該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是留在京城默默無聞的守在他身邊直到終老，還是選擇道哥哥，一同浪跡天涯，我看的出來，道哥哥是真心對你的。”素素說著，站起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自從懷有身孕之後，她便一直覺得身子骨犯懶，蹲時間久了就覺得頭腦發暈。
“唉，有了心儀之人，便將我這個哥哥拋之腦後了，唉。”裴玉杭其實只是調侃一下，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但是卻被素素迫切地打斷道：“哥，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希望你不要憋在心裏，應該大膽的說出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晚他與你一樣，也是醒著的話，那你……”素素不過是推斷一下，但還沒說完，便被裴玉杭打斷道：“不，不會的，一定不會。”
“哥，你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不過是隨口一問，就這麽難嗎？要不要我去幫你問？”素素突然提議道，這讓裴玉杭大驚失色，他立刻搖手，說道：“不要，不要……”沈思片刻後，他又說道，“即便是要問，那也不是現在。”
“唉，好吧，反正孝滿之期也沒多久了，我就等等看，你到底想怎麽辦？”素素一攤手，不再說話。
裴玉杭擡頭看著漫天星辰，沒想到不過短短的幾個談話，竟然時辰已經如此之久了，他起身拉住素素的手，道：“你一個人在宮中，處處都要小心才好，特別是你現在又……”
“哥，你忘記了我乃是神醫，沒有什麽能難倒我。”素素反安慰道。
“要不你還是與我一道出宮吧，你去跟太皇太後說，我想應該沒問題的。你單獨留在宮中，我總是不太放心。”裴玉杭還是眉眼糾結地說道。
“哥，我剛進宮，你真覺得太皇太後會讓我走？而且我現在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求證，走不得。”素素的臉色變得凝重，這是裴玉杭從未見過的表情，他想問，但是也知她是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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