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火藥庫裏的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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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道疑惑地看著裴玉杭，半晌之後才問道：“為何去找辰殊？”
“我看他那個自我愈合的功力怕是無法讓他那個身上的窟窿閉合，而且他現在流了這麽多血，再這樣下去，怕是生命難保，所以此時唯有辰殊能救他。”裴玉杭盯著那鮮紅的傷口，說道。
“你真要救他？”
“哼，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方法可以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如，這一點辰殊比你我都明白。”裴玉杭冷冷地一笑後說道，“正好你送他去，一路上也可以從他口中探出三娘的下落。”
“那你？”曇道關切地盯著他。
“我要進宮，我要找素素問個明白。”
“素素是個心軟的人，你別太苛責於她，想來她也不想這樣的。”曇道擡手壓在他的肩頭，意味深長地說道。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裴玉杭話說完，轉向劉錦春，問道：“最後我只想問你一句，京城火藥庫裏的失竊事件，是不是你做的？”
“是。”劉錦春站直身子，正色回道。
“為何他們沒有抓你？”裴玉杭問道。
“因為他們沒有證據。”
“真的？”
“當然。”
面對劉錦春對答如流，以及滴水不漏的回答，裴玉杭著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後悔當初沒有去向王渺求實一下，現在便只能暫時相信她的話了。
“雨哥，不知道我還能不能這樣叫你。”劉錦春突然有些忸怩地問道。
“可以。”
“雨哥，我可以與曇道一同去送無名嗎？”劉錦春看著無名，憤恨地說道。
“為何？”
“只要你們覺得他沒有利用價值了，那我便一劍殺了他，也可為我父母報仇。”劉錦春說道。
裴玉杭想了想，最後才無奈地回道：“唉，好吧，你就與曇道一同去吧。”
從城外回京的時候，外面已經蒙蒙亮了，裴玉杭頭頂著清晨的露水，邊走進城內，邊尋思著，此時宮中的早朝該是已經開始了，自己需尋個機會進宮才是。
……
坐在金鑾殿上的朱祐樘心中突然間仿佛被針刺了一下，忍不住皺眉壓胸，試圖緩解一陣一陣的刺麻。
站在臺下的一眾大臣還在討論著明軍擊土司岑欽一戰，南方的這次戰役，明君獲得了全勝，將土司岑欽打退了數百裏，經過弘治元年韃靼小王子攻擾蘭州之戰到弘治二年四川野王剛起事，明軍大小數百戰，勝仗屈指可數，這除了因為外邦的野心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朱祐樘太多仁厚，打仗只要能將對方擊退，便不用再趕盡殺絕了，殊不知，你不進他就進，所以當對方休養生息完之後，依然會卷土重來，也可惜了許多為此而丟了性命的軍士。
“恭喜陛下，這次土司岑欽也算是受到了教訓，想必短時間不會再滋擾邊境了。”兵部尚書馬文升鏗鏘有力地說道。
馬文升一向大嗓門兒，而且今日又是如此高興之事，聲音更是強烈了不少。
朱祐樘的胸口稍稍緩解之後，便坐直身子，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道：“此乃是前方將領浴血奮戰的結果，所以他們才是最值得賀喜的人。”
“今日如此高興，小左子，去，代朕給各位大人斟酒。”朱祐樘說完，手指著臺下的眾大臣。
“是。”江木左先是端過一個酒杯遞給朱祐樘，然後端著酒壺走下了臺階。
“謝陛下。”眾人紛紛拱手謝恩。
早朝過後，朱祐樘覺得胸口好了很多，他緩步向乾清宮走去，但是半路正卻碰到站在乾清門前的周建隆，朱祐樘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迎上去問道：“何事？”
“陛下，微臣有重要事情回稟。”周建隆低頭拱手說道。
“好。”話這樣說著，朱祐樘已然越過他想乾清宮走去。
周建隆跟在朱祐樘身後，身子微躬，聲音略低，道：“陛下，上次微臣說火藥庫的存貨無緣無故地多了不少，此事大概是有些眉目了。”
“何人所為？”朱祐樘並未回頭，但是腳下卻慢了下來。
“應該是半年多前被招入的新人劉錦春所為。”周建隆回道。
“劉錦春？劉錦春？”朱祐樘不斷地在口中重覆著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但是卻終是沒有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聽說過。
周建隆見此情形，微微擡頭，拱手道：“此人乃是裴將軍向王將軍舉薦的，當初王將軍也是調查過的，奈何，裴將軍的關系在那裏，所以調查也未加詳細，這才……”
經周建隆這麽一說，朱祐樘立刻想起來，當初派出去監視裴玉杭的牟斌曾經提到過這個名字，他站定腳步，轉身看著周建隆問道：“確定是他了嗎？”
“應該不會錯，前幾日裴將軍來說，劉錦春家中有急事，已經回鄉去了，還拜托王將軍多加掩飾，今日王將軍來回稟，火藥庫中少了兩把火銃，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看上去和火銃很像的假的，根本不能用作射擊之用。”周建隆緊皺眉頭，微微搖頭道，“已經排查過所有人，別人都沒有可能，所以現在所有的重點便落在了劉錦春的身上。”
“陛下，微臣覺得此人非常危險，可是裴大人……裴大人……”周建隆聲音更低，他眼角瞥了下朱祐樘後站在原地不再說話。
朱祐樘緩緩轉身，此事顯然牽連到裴玉杭，雖然自己極力想要避免與他相見，但是此時此刻怕不是自己想要逃避便能夠逃避的。
“周大人，此事乃是神機營的事情，你做調查便好了，與朕來說，何意？”朱祐樘繼續往前走，不遠處便是臺階，他的心完全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平靜。
“陛下，若是旁人，微臣早已將其抓起來問個明白了，可是裴大人是……”周建隆欲言又止。
“是什麽？”朱祐樘冷笑一聲後問道。
“陛下，還是不要為難微臣了。”周建隆面色煞白，不敢再說社麽。
“也罷，明日你便讓他進宮來見朕就是了。”朱祐樘深深地嘆了口氣，既然避無可避，還不如坦然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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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那個自我愈合的功力怕是無法讓他那個身上的窟窿閉合，而且他現在流了這麽多血，再這樣下去，怕是生命難保，所以此時唯有辰殊能救他。”裴玉杭盯著那鮮紅的傷口，說道。
“你真要救他？”
“哼，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方法可以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如，這一點辰殊比你我都明白。”裴玉杭冷冷地一笑後說道，“正好你送他去，一路上也可以從他口中探出三娘的下落。”
“那你？”曇道關切地盯著他。
“我要進宮，我要找素素問個明白。”
“素素是個心軟的人，你別太苛責於她，想來她也不想這樣的。”曇道擡手壓在他的肩頭，意味深長地說道。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裴玉杭話說完，轉向劉錦春，問道：“最後我只想問你一句，京城火藥庫裏的失竊事件，是不是你做的？”
“是。”劉錦春站直身子，正色回道。
“為何他們沒有抓你？”裴玉杭問道。
“因為他們沒有證據。”
“真的？”
“當然。”
面對劉錦春對答如流，以及滴水不漏的回答，裴玉杭著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後悔當初沒有去向王渺求實一下，現在便只能暫時相信她的話了。
“雨哥，不知道我還能不能這樣叫你。”劉錦春突然有些忸怩地問道。
“可以。”
“雨哥，我可以與曇道一同去送無名嗎？”劉錦春看著無名，憤恨地說道。
“為何？”
“只要你們覺得他沒有利用價值了，那我便一劍殺了他，也可為我父母報仇。”劉錦春說道。
裴玉杭想了想，最後才無奈地回道：“唉，好吧，你就與曇道一同去吧。”
從城外回京的時候，外面已經蒙蒙亮了，裴玉杭頭頂著清晨的露水，邊走進城內，邊尋思著，此時宮中的早朝該是已經開始了，自己需尋個機會進宮才是。
……
坐在金鑾殿上的朱祐樘心中突然間仿佛被針刺了一下，忍不住皺眉壓胸，試圖緩解一陣一陣的刺麻。
站在臺下的一眾大臣還在討論著明軍擊土司岑欽一戰，南方的這次戰役，明君獲得了全勝，將土司岑欽打退了數百裏，經過弘治元年韃靼小王子攻擾蘭州之戰到弘治二年四川野王剛起事，明軍大小數百戰，勝仗屈指可數，這除了因為外邦的野心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朱祐樘太多仁厚，打仗只要能將對方擊退，便不用再趕盡殺絕了，殊不知，你不進他就進，所以當對方休養生息完之後，依然會卷土重來，也可惜了許多為此而丟了性命的軍士。
“恭喜陛下，這次土司岑欽也算是受到了教訓，想必短時間不會再滋擾邊境了。”兵部尚書馬文升鏗鏘有力地說道。
馬文升一向大嗓門兒，而且今日又是如此高興之事，聲音更是強烈了不少。
朱祐樘的胸口稍稍緩解之後，便坐直身子，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道：“此乃是前方將領浴血奮戰的結果，所以他們才是最值得賀喜的人。”
“今日如此高興，小左子，去，代朕給各位大人斟酒。”朱祐樘說完，手指著臺下的眾大臣。
“是。”江木左先是端過一個酒杯遞給朱祐樘，然後端著酒壺走下了臺階。
“謝陛下。”眾人紛紛拱手謝恩。
早朝過後，朱祐樘覺得胸口好了很多，他緩步向乾清宮走去，但是半路正卻碰到站在乾清門前的周建隆，朱祐樘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迎上去問道：“何事？”
“陛下，微臣有重要事情回稟。”周建隆低頭拱手說道。
“好。”話這樣說著，朱祐樘已然越過他想乾清宮走去。
周建隆跟在朱祐樘身後，身子微躬，聲音略低，道：“陛下，上次微臣說火藥庫的存貨無緣無故地多了不少，此事大概是有些眉目了。”
“何人所為？”朱祐樘並未回頭，但是腳下卻慢了下來。
“應該是半年多前被招入的新人劉錦春所為。”周建隆回道。
“劉錦春？劉錦春？”朱祐樘不斷地在口中重覆著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但是卻終是沒有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聽說過。
周建隆見此情形，微微擡頭，拱手道：“此人乃是裴將軍向王將軍舉薦的，當初王將軍也是調查過的，奈何，裴將軍的關系在那裏，所以調查也未加詳細，這才……”
經周建隆這麽一說，朱祐樘立刻想起來，當初派出去監視裴玉杭的牟斌曾經提到過這個名字，他站定腳步，轉身看著周建隆問道：“確定是他了嗎？”
“應該不會錯，前幾日裴將軍來說，劉錦春家中有急事，已經回鄉去了，還拜托王將軍多加掩飾，今日王將軍來回稟，火藥庫中少了兩把火銃，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看上去和火銃很像的假的，根本不能用作射擊之用。”周建隆緊皺眉頭，微微搖頭道，“已經排查過所有人，別人都沒有可能，所以現在所有的重點便落在了劉錦春的身上。”
“陛下，微臣覺得此人非常危險，可是裴大人……裴大人……”周建隆聲音更低，他眼角瞥了下朱祐樘後站在原地不再說話。
朱祐樘緩緩轉身，此事顯然牽連到裴玉杭，雖然自己極力想要避免與他相見，但是此時此刻怕不是自己想要逃避便能夠逃避的。
“周大人，此事乃是神機營的事情，你做調查便好了，與朕來說，何意？”朱祐樘繼續往前走，不遠處便是臺階，他的心完全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平靜。
“陛下，若是旁人，微臣早已將其抓起來問個明白了，可是裴大人是……”周建隆欲言又止。
“是什麽？”朱祐樘冷笑一聲後問道。
“陛下，還是不要為難微臣了。”周建隆面色煞白，不敢再說社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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