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皇上的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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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張容月與裴玉杭是怎麽說定的，靜儀不知道，朱祐樘自然也不知道。
靜儀回屋的時候，裴玉杭已經走了，她呆呆地看著空蕩的屋內，不禁有些失望，張容月看到她的身影，想也未想便說道：“傻丫頭還楞著幹什麽，快過來呀。”
靜儀腿腳無力地走到張容月身邊，臉色明顯的不高興，張容月以為是她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於是笑著說道：“好了這次是表姐錯了，下次再叫他來的時候，一定先通知你，不過你演的真不錯，竟然讓他相信了。”
“表姐，什麽演的真不錯呀？靜儀可一點也沒有演戲。”靜儀滿臉疑惑地看著張容月問道。
張容月這才感覺到不對勁，她放下手中的茶盞，試探性地問道：“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當然呀。”靜儀在張容月面前坐下，失望地說道，“我當然是因為喜歡他，才會答應表姐與他的婚事，否則我才不會同意呢。”
“靜儀，表姐上次就對你說了，與他的婚事不過是個借口，本宮最後不會真的將你嫁給他的，可是你現在告訴本宮，你居然喜歡上他了，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張容月臉色突然一變，她不安地抓住靜儀的手，道。
靜儀掙脫張容月的手，無所謂地說道：“表姐，你也是想要有個理由讓他遠離皇宮罷了，那麽我與他成親不是正合你的心意？難道這樣不好嗎？”
“不行，你絕對不能與他成親。”張容月果決地說道。
“為何？成親也是你當初提出來的不是嗎？現在又要我為了你的事情放棄，這怎麽可能？”靜儀呵呵一笑，便起身準備離去。
“你就不怕本宮嗎？”張容月眼睛瞇起來，眼神中透出一絲兇光。
“皇後娘娘，靜儀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官，皇後娘娘可殺可剮，可是如若讓人知道，皇後娘娘連至親的表妹都不放過，不知道旁人會如何去想娘娘。”靜儀微微一笑，道，“靜儀希望皇後娘娘明白，您不過是想要裴玉杭離開皇宮，而靜儀也希望能與他遠離京城，這本與皇後娘娘的想法並無沖突，所以靜儀肯求皇後娘娘能成全靜儀。”
張容月慢慢睜大眼睛，那個小時候做錯事情之後總是幫她頂罪，幫她掩飾的小女孩現在已經長大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並不是她這個表姐一兩句話便可左右的了。
張容月的想法並未能順利進行，而朱祐樘那邊的詢問也遇到了障礙。
裴玉杭跪在乾清宮已經兩個個時辰了，自朱祐樘去文華殿午朝之後，他便一直跪著，此時他的下半身已經完全麻木了，腿腳都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了。
朱祐樘走進屋子的時候，正看他到東倒西歪的樣子，他輕咳一聲，裴玉杭這才再次跪直身體，大氣也不敢出。
朱祐樘坐到高高在上的案桌前，沖一旁的江木左怒了怒嘴巴，他會意地向殿外走去，並隨手關上了殿門。
“裴侍衛還不想說嗎？”朱祐樘冷冷地問道。
裴玉杭還是默不作聲，仿佛這一切都不是問自己的般沈默。
“朕知道裴侍衛仍在孝期，是斷然不會同意皇後的意見的，可是以朕對皇後的了解，如若你們沒有達成協議，她大約也不會這麽爽快便放你回來。”朱祐樘語氣更加平淡，他盯著依然低頭不語裴玉杭，道。
朱祐樘的語氣已經有些焦急，可是裴玉杭依然一言不發。
朱祐樘的憤怒一下子竄上腦殼，他快速地起身，急速走到裴玉杭身邊，低頭看著他的後腦勺，道：“你準備一直這樣？你以為朕拿你真的沒有辦法？”
裴玉杭還是沒有說話。
這一下朱祐樘的憤怒被激到頂點了，他微微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拖起身，將他的臉面對自己，這是一雙哀怨的眼神映入眼簾，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清晰，仿佛自從第一次見過後，便不曾忘記過。
“你信不信朕現在就要了你的命。”朱祐樘拔出他腰間的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說道。
裴玉杭苦澀地一笑，然後悠悠地說道：“微臣的心早就死了，但求陛下能一刀助微臣解離苦海。”
“你……”朱祐樘真是不明白，為何他年紀輕輕總是這麽憂郁，自己對他也算是好了，可是卻總覺得與他之間隔著數重高山，至今仍無法走進他的心中。
朱祐樘將劍重重地扔在地上，然後將他推開，無奈地說道：“這便是你我之前的情誼？”
“陛下是人中龍鳳，怎會與微臣這樣官微職小的人有什麽情誼。”裴玉杭的話透著濃濃的不悅，朱祐樘記得上次他將劍墜兒送給他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便是早朝過後去送張容月，他也不似此時這麽冷漠，難道他是在怪自己明知此事，卻也不加阻止？
“你是不是在怪朕沒有將皇後的意思提前與你說？”朱祐樘與他面對面站著。
“微臣不敢。”裴玉杭低頭回道，他的周身又是那種濃濃的冰冷，讓朱祐樘便是在這溫暖的大殿內，依然覺得渾身充滿寒意。
“哼，不敢？朕看你沒什麽不敢的，便是與朕鬧別扭，與朕僵持著，也未見你有半分膽怯。”朱祐樘微微一笑，眼神柔柔地看著裴玉杭。
裴玉杭感覺到朱祐樘的火氣沒有之前強烈了，但是他卻依然不敢擡頭，他心中的不快卻不是朱祐樘似得來得快去得快。
“唉，好了，就算這次是朕錯了，還不行嗎？”朱祐樘的語氣平淡了很多，他撿起落在地上的劍，並幫他慢慢地插進劍鞘。
朱祐樘離裴玉杭如此之近，甚至能聽到他的呼吸，感覺到他周身濃濃的氣息，裴玉杭的臉不覺更加嫣紅，他低頭大氣也不敢出，只覺得心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撲通撲通的似要從口中跳出。
劍已經入鞘，但是朱祐樘卻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這麽久了，他第一次離裴玉杭如此之近，近到甚至能聞到他的發香，還有深深的恐懼。
難道他是在害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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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儀回屋的時候，裴玉杭已經走了，她呆呆地看著空蕩的屋內，不禁有些失望，張容月看到她的身影，想也未想便說道：“傻丫頭還楞著幹什麽，快過來呀。”
靜儀腿腳無力地走到張容月身邊，臉色明顯的不高興，張容月以為是她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於是笑著說道：“好了這次是表姐錯了，下次再叫他來的時候，一定先通知你，不過你演的真不錯，竟然讓他相信了。”
“表姐，什麽演的真不錯呀？靜儀可一點也沒有演戲。”靜儀滿臉疑惑地看著張容月問道。
張容月這才感覺到不對勁，她放下手中的茶盞，試探性地問道：“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當然呀。”靜儀在張容月面前坐下，失望地說道，“我當然是因為喜歡他，才會答應表姐與他的婚事，否則我才不會同意呢。”
“靜儀，表姐上次就對你說了，與他的婚事不過是個借口，本宮最後不會真的將你嫁給他的，可是你現在告訴本宮，你居然喜歡上他了，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張容月臉色突然一變，她不安地抓住靜儀的手，道。
靜儀掙脫張容月的手，無所謂地說道：“表姐，你也是想要有個理由讓他遠離皇宮罷了，那麽我與他成親不是正合你的心意？難道這樣不好嗎？”
“不行，你絕對不能與他成親。”張容月果決地說道。
“為何？成親也是你當初提出來的不是嗎？現在又要我為了你的事情放棄，這怎麽可能？”靜儀呵呵一笑，便起身準備離去。
“你就不怕本宮嗎？”張容月眼睛瞇起來，眼神中透出一絲兇光。
“皇後娘娘，靜儀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官，皇後娘娘可殺可剮，可是如若讓人知道，皇後娘娘連至親的表妹都不放過，不知道旁人會如何去想娘娘。”靜儀微微一笑，道，“靜儀希望皇後娘娘明白，您不過是想要裴玉杭離開皇宮，而靜儀也希望能與他遠離京城，這本與皇後娘娘的想法並無沖突，所以靜儀肯求皇後娘娘能成全靜儀。”
張容月慢慢睜大眼睛，那個小時候做錯事情之後總是幫她頂罪，幫她掩飾的小女孩現在已經長大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並不是她這個表姐一兩句話便可左右的了。
張容月的想法並未能順利進行，而朱祐樘那邊的詢問也遇到了障礙。
裴玉杭跪在乾清宮已經兩個個時辰了，自朱祐樘去文華殿午朝之後，他便一直跪著，此時他的下半身已經完全麻木了，腿腳都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了。
朱祐樘走進屋子的時候，正看他到東倒西歪的樣子，他輕咳一聲，裴玉杭這才再次跪直身體，大氣也不敢出。
朱祐樘坐到高高在上的案桌前，沖一旁的江木左怒了怒嘴巴，他會意地向殿外走去，並隨手關上了殿門。
“裴侍衛還不想說嗎？”朱祐樘冷冷地問道。
裴玉杭還是默不作聲，仿佛這一切都不是問自己的般沈默。
“朕知道裴侍衛仍在孝期，是斷然不會同意皇後的意見的，可是以朕對皇後的了解，如若你們沒有達成協議，她大約也不會這麽爽快便放你回來。”朱祐樘語氣更加平淡，他盯著依然低頭不語裴玉杭，道。
朱祐樘的語氣已經有些焦急，可是裴玉杭依然一言不發。
朱祐樘的憤怒一下子竄上腦殼，他快速地起身，急速走到裴玉杭身邊，低頭看著他的後腦勺，道：“你準備一直這樣？你以為朕拿你真的沒有辦法？”
裴玉杭還是沒有說話。
這一下朱祐樘的憤怒被激到頂點了，他微微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拖起身，將他的臉面對自己，這是一雙哀怨的眼神映入眼簾，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清晰，仿佛自從第一次見過後，便不曾忘記過。
“你信不信朕現在就要了你的命。”朱祐樘拔出他腰間的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說道。
裴玉杭苦澀地一笑，然後悠悠地說道：“微臣的心早就死了，但求陛下能一刀助微臣解離苦海。”
“你……”朱祐樘真是不明白，為何他年紀輕輕總是這麽憂郁，自己對他也算是好了，可是卻總覺得與他之間隔著數重高山，至今仍無法走進他的心中。
朱祐樘將劍重重地扔在地上，然後將他推開，無奈地說道：“這便是你我之前的情誼？”
“陛下是人中龍鳳，怎會與微臣這樣官微職小的人有什麽情誼。”裴玉杭的話透著濃濃的不悅，朱祐樘記得上次他將劍墜兒送給他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便是早朝過後去送張容月，他也不似此時這麽冷漠，難道他是在怪自己明知此事，卻也不加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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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敢。”裴玉杭低頭回道，他的周身又是那種濃濃的冰冷，讓朱祐樘便是在這溫暖的大殿內，依然覺得渾身充滿寒意。
“哼，不敢？朕看你沒什麽不敢的，便是與朕鬧別扭，與朕僵持著，也未見你有半分膽怯。”朱祐樘微微一笑，眼神柔柔地看著裴玉杭。
裴玉杭感覺到朱祐樘的火氣沒有之前強烈了，但是他卻依然不敢擡頭，他心中的不快卻不是朱祐樘似得來得快去得快。
“唉，好了，就算這次是朕錯了，還不行嗎？”朱祐樘的語氣平淡了很多，他撿起落在地上的劍，並幫他慢慢地插進劍鞘。
朱祐樘離裴玉杭如此之近，甚至能聽到他的呼吸，感覺到他周身濃濃的氣息，裴玉杭的臉不覺更加嫣紅，他低頭大氣也不敢出，只覺得心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撲通撲通的似要從口中跳出。
劍已經入鞘，但是朱祐樘卻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這麽久了，他第一次離裴玉杭如此之近，近到甚至能聞到他的發香，還有深深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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