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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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偏愛 [VIP]
季淩風楞神了幾秒, 悠悠回：“上高速沒問題。”
江思渺：“……”
那你倒是上啊。
她低頭喝了口水，輕哦一聲回了自己的臥室。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柏芙梅的話。
食色性也, 男人見了喜歡的女人都把持不住。
當時她問：“要是保持住呢？”
柏芙梅說：“那就是不喜歡唄。”
江思渺：“……”紮心了。
現在仔細想想，應該真是不喜歡，不然他肯定不會這麽坐懷不亂。
江思渺從床上下來，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左照右照, 還用力挺了挺胸, 蹙眉想：她這身材也不太差啊。
也挺有料的啊。
難不成……
他喜歡平胸的？？？！！！
他喜好這麽與眾不同嗎？？
這年頭平胸可以隆成大胸的，可沒見誰大胸縮成飛機場的。
哎, 真是個不太好解決的難題。
江思渺坐回床上，撈過小兔子玩偶, 對著它用力拍了一下。
“渺渺，乖寶寶, 睡覺覺, 渺渺, 乖寶寶，睡覺覺……”
季淩風的聲音悠悠傳來。
江思渺拉過被子蓋住頭, 給自己打氣，加油, 加油！
4月底，江思渺接到了江老爺子的電話，江老爺子怕打擾她工作，一般情況下不會給她打電話。
這次找她也是因為事出有因。
江勇投資失敗, 賠了幾百萬, 一哭二鬧三上吊, 死活要城南那塊地，不然他就沒法活了。
不管怎麽說，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就算再不滿，也不想真的看著他去死。
江老爺子打電話是想和江思渺商量一下，把幾十畝地分成兩份，一份給江勇，一份過戶到她身上。
江思渺接到電話後，呆楞了許久。
自從除夕夜後，她已經將近三個月沒聽到江勇的消息了，之前曾懷疑他生意出問題是季淩風出的手。
只是那次無意中提起，季淩風什麽也沒說，她也就沒再深問。
不管是誰做的，至少給她換來了三個月的安寧，不然以江勇變態的心理，會不定時給她打電話，惡心她。
繼時，她又會傷心難過……
江老爺子低喚兩聲：“渺渺，渺渺，你在聽嗎？”
江思渺從飄離的思緒中回過神，“爺爺，地是您買的，您做主就行。”
她不貪心，也沒想過拿些不屬於她的東西。
唯一的心願是爺爺康健。
江老爺子哽咽道：“渺渺，是爺爺不好。”
江思渺勸慰：“爺爺，不要總說是您不好。您好的很，要不是您，怎麽會有現在的我。”
頓了下又道：“不過，您可以給他地，但他要保證，從今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也不要煩您。”
江老爺子：“你放心，我會和他講明白的。”
江思渺不知道他們怎麽講的，反正後來她真的一次都沒接到過江勇的電話。
時間眨眼到了6月初，一年一度的護士評優活動開始，所有科室的護士都可以報名，院裏會根據不記名投票，選出最佳的五位。
6月底，評優結束，公布獲選名單。
江思渺沒在五位之內，心裏還有點惆悵，哥哥那麽厲害，一直獲獎，可她……
什麽都沒有。
不知道哥哥會不會失望呢？
她是真的不想讓他失望啊。
心情不好，晚飯都不想吃了，窩在沙發上，長籲短嘆，元帥過來撒嬌，她蹙眉說：“不要理我。”
元帥喵一聲跳走。
大黃過來，在她腿上蹭了蹭，她戳著它頭問：“我這麽不棒，哥哥會不會討厭啊？”
“我真的很努力了，她們誰找我換班我都換，最臟最累的活我搶著上。上次有個老奶奶吃東西卡到了，時間緊急沒法用機器，還是我用手摳的。吐出來的時候帶著一堆消化物，我都忍下來了。”
“可是好像還不夠啊。”
“你說可怎麽辦才好？”
她揉揉大黃的頭，撇嘴道：“我哭怎麽樣？我哭哥哥應該會哄我吧？”
大黃汪汪兩聲，算是給了回應。
季淩風拎著袋子走進家門，看到沙發上縮成的小小一團，心裏一軟，放下袋子，輕輕走過去。
從身後拿出一只超長棒棒糖，在江思渺眼前晃了晃。
江思渺擡眸看他，先是看到他揚著笑的臉，然後視線才落在棒棒糖上，以往她都會跳起來伸手說：“給我。”
今晚異常安靜，瞟了兩眼，又收回視線，側躺著面壁思過。
季淩風坐在她身後，“不吃？”
江思渺悶聲說：“沒胃口。”
季淩風探頭靠近，“這可是巧克力味的。”
江思渺撇嘴，“沒胃口。”
季淩風伸手把人拉起來，面對面道：“因為沒選上？”
江思渺垂下頭，耷拉著嘴角說：“我、我是不是很笨？”
“什麽都做不好？”
“還不招人待見。”
“連柏芙梅都有十幾票，可我才十票。”
“我肯定很差勁。”
“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越遠越好。”
小姑娘真傷心了，越說頭垂得越低，聲音懨懨的，一點朝氣也沒有。
季淩風聽後，伸手挑起她的下頜，直勾勾鎖著她的眸，“誰說你差了。”
“你很棒。”
“很厲害。”
“院長不是還表揚過你嗎？”
“今天劉護士長還誇你了呢？說你工作認真。”
“評優每年都有，今年不行，明年繼續。”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江思渺忽閃著眸子問：“你真的這樣認為？”
季淩風點頭：“嗯。”
季淩風伸出手小拇指道：“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江思渺說：“什麽？”
“明年你選上後，我答應你一件事。”
“什麽事都答應？”
“嗯，只好是你想的。”
“……”我想做你女朋友。
江思渺一邊點頭，一邊伸出小拇指和他的勾在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
這天晚上，她的日記中寫到。
20XX年6月29日，星期三，晴。
我和哥哥訂賭約了，我的願望是……做他的女朋友。
哥哥，你知道我喜歡你七年了嗎？
國慶不期而至，隨之而來的是中秋節，院裏給每個科室的醫生護士都發了禮品，江思渺又格外買了些，大包小包拎回了江宅。
她提前一天回來的，打的如意算盤是陪爺爺過完中秋，陪季淩風過。算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過中秋，心裏隱隱期待。
江老爺子自從知道她回來，特意讓孫媽準備了很多吃的，一口一個渺渺愛吃這個多買些，渺渺愛吃那個多準備些。
水果也不能少了，尤其是芒果，丫頭喜歡吃。
孫媽忙前忙後，笑著說：“是是是，都準備好了。”
江老爺子監工似的杵在廚房，楞是舍不得離開。
江思渺回到家看到一桌子的菜，眉飛色舞道：“爺爺，這也太多了。”
江老爺子樂呵呵說：“我寶貝孫女愛吃，一點都不多。”
江老爺子一直覺得孫女可憐，媽媽去世的早，爸爸又不是個東西，後媽霸道，長這麽大，幾乎沒怎麽享受過家庭溫暖。
所以啊，他希望自己能做的好些，多讓她笑笑。
江思渺攙著江老爺子坐下，又把孫媽叫來一起吃，中秋這頓飯，可謂是吃的其樂融融，笑聲一直沒停過。
只不過，人啊，悲喜有的時候總會來點不期而遇。
飯後幾個人正喝茶的時候，有不速之客上門了。江勇帶著一家子大大小小又來了。
溫馨的氣氛戛然而止。
江思渺見到他們後開始生理性反胃，眉梢微蹙，有種想吐的感覺。
江勇視線落到她身上幾秒，淡定收回，笑著對江老爺子說：“爸，中秋快樂。”
江老爺子冷哼：“你們不來，我更快樂。”
阿娟一臉尷尬的神情，“爸，您看您說的，中秋節我們怎麽能不來呢。”
江老爺子實在不想理會他們，沈聲說：“行了，人也見了，都走吧。”
江勇杵在那不動，輕咳一聲說：“爸我們剛來，再坐會兒。”
他們想坐，江思渺可坐不住了，借口說有事提前離開。
剛出門口被後方追上來的人一把拉住胳膊，江勇瞪著她說：“見到你老子就跑，怎麽？心虛啊。”
江思渺掙脫開，“你幹嘛？”
江勇堵住她的路，“聽說老爺子把剩下的地過戶到你身上了？那可是□□家的地，哪輪的著你要，你明兒天把地給我過回來。”
江思渺冷笑：“憑什麽？”
江勇：“憑你不是江家的孩子。”
話落那刻，江思渺晃了神，“你說什麽？”
“你不是江家的孩子。”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死去的媽知道。她就是一個不檢點的女人……”
江勇說了很多，可江思渺再也聽不進去，腦海中重覆的就是，她不是江家的孩子，她不是江家的孩子。
“畜生，說什麽呢？你給我滾——”江老爺子出來，打斷了江勇的話，把他趕走。
又轉身安撫江思渺：“渺渺，別聽你爸的，你媽的為人我知道，你就是咱□□家的孩子。”
江思渺：……
一個小時後，江思渺回到家，心情不好，她沒有進屋，而是坐在走廊裏，托腮發起了呆。
手機響起，她垂眸看著來電顯示，始終沒接。
幾次後，手機暗下去，有微信進來。
哥哥：【在哪呢？還不回來嗎？】
哥哥：【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接你。】
哥哥：【別讓我擔心。】
憋了一路的委屈，在看到季淩風的微信後，突然坍塌了，她無聲哭泣起來，為什麽？為什麽每次見到江勇都是這個樣子。
為什麽她就是逃不開？
她不怕她不是江家的孩子，但是她絕對不允許有人質疑她媽媽的貞操。她媽媽是世界上最溫柔最善良的人。
誰都不能汙蔑她。
江思渺下巴抵著膝蓋，眼淚涓涓留下，在心裏呼喚了一萬次：媽媽……
季淩風看著墻壁上轉動的表針坐立難安，片刻後，拿起沙發扶手上的外套，搭在臂彎間，推門走出去。
剛關好門，便看到倚墻蹲坐的身影，提著的心緩緩放下，柔聲問：“怎麽不進屋？”
江思渺仰起下巴回頭看他，眸底的水霧遮擋住了她的視線，眼前的人臉模模糊糊，可說話的聲音真的好溫柔。
溫柔的想抱住他……
她站起身，投進他懷裏，低聲說：“別動，我抱一會兒就好。”
真的一會兒就好。
走廊裏的聲控燈暗下來，兩道綿長的影子隱晦在暗夜中。
季淩風慢慢伸手環上她的背，把人摟在懷裏。男人的胸膛很溫暖，心跳鏗鏘有力，落在江思渺耳中，比世界上任何一道聲音都好聽。
她心說：哥哥，不能喜歡我嗎？
哪怕一晚也好。
今晚的我……
好孤單。
時間似乎靜止不動，除了呼吸聲再無其他聲音。
直到電梯門開啟，又有人走出來，兩個人才分開。季淩風牽上她的手，進了家門。
客廳裏的燈光很亮，江思渺條件反射地瞇起眼，腥紅的眸子透露出剛剛哭過一場。
季淩風沒問她為什麽哭，而是把她按在沙發上，用最輕柔的語氣說道：“等我。”
江思渺看著他離開，看著他進了廚房，看著他端著一杯牛奶出來，牛奶的味道很香，隱約驅走了她所有的不快。
“來，喝點。”
江思渺仰頭看著他，沒接。
季淩風睨著她問：“要我餵你？”
江思渺勾唇問：“可以嗎？”
她就脆弱一次。
一次就好。
季淩風用行動說明了可不可以。
他彎腰坐在江思渺身側，對著牛奶杯輕輕吹氣，接著，把杯子放到她唇邊，輕聲說：“啊——”
這聲啊，讓江思渺的心顫了好幾顫。
那些悲憫的情緒好像就這麽一點點消失不見了。
她慢慢喝著，眼睛一直落在他眉梢間，偶爾會和他對視一下，男人的眉又挺又密，眼睛又長又有神，眼底好像裝著一千一萬個溫柔。
他看她時，眸子裏冒著光，歡喜悄悄溢出。
對視後遺癥出現，江思渺原本慘白的臉開始變紅，從臉頰到耳後根再到脖頸，無一幸免。
心一顫一顫的跳，越跳越快。
突然，她伸手捂上他的眼，小聲說：“別看，醜。”
她自己什麽樣子她知道，哭了那麽久，眼睛肯定又紅又腫，臉上的妝估計也花了。
幸虧沒塗睫毛膏，不然真成鬼了。
小姑娘手又冰又涼，碰觸上那一刻，季淩風身體輕顫了一下，他微微勾起唇，“不醜。”
江思渺搖頭：“那也不許看。”
季淩風哄人：“好，不看。”
他把杯子舉到她唇邊，“別說話，先喝完。”
江思渺見他配合，也主動配合，另一手接過杯子，仰頭喝完。不知是喝了牛奶的關系，還是兩人靠得太緊的關系，總之，冰涼的手慢慢變暖。
身體也跟著熱起來。
她把牛奶杯放茶幾上，叮囑說：“閉眼，不許偷看。”
季淩風說：“好。”
江思渺收回手，跑著進了衛生間，站在鏡子前，看著那張驚恐的臉差點崩潰。
她、她剛才就是以這副面容和他說的話？？
啊啊啊，要死呀。
打開水龍頭，用力洗起來，邊洗邊想：行吧，這次印象更壞了。
哥哥會不會被嚇跑呢？
或者晚上睡覺會不會做惡夢？？
她拍拍臉，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她要瘋。
在衛生間磨蹭了二十來分鐘，她走到門口探頭看了看，沙發上沒人，很好，溜。
她小跑著朝臥室奔去，還沒到門口，便看到倚墻站立的身影。
他換了件家居服，一身白色休閑裝，發絲也不似在醫院裏那樣一絲不茍，有幾縷垂在額前。
休閑服的領口有些大，V字型，隱隱能看到他強勁有力的胸肌。腰很窄，兩條腿又長又直。
在那一站，就像個精雕細琢的塑像。
塑像太迷人，看得江思渺心慌，忍不住吞咽下口水。
季淩風抱胸看過來，眼神裏含著探究。
江思渺想折回衛生間，不過看來不太可能，她硬著頭皮走過去，指指門，“我、我困了。”
言下之意：麻煩你讓開，我要睡覺。
季淩風說：“聊聊？”
江思渺邊打哈欠邊說：“我真困了。”
季淩風又重覆：“聊完你就睡。”
江思渺放下手，“聊什麽？”
季淩風：“聊你為什麽哭？”
江思渺抿唇，“我、我沒哭，外面有沙子進眼了。”
顯然季淩風一點也不信，他勾唇說：“那就說說沙子進眼的事。”
江思渺挑挑眉：“能不聊嗎？”
季淩風：“不能。”
季大主任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著實讓江思渺動容，既然說好話不行，那就撒嬌。
她舉高手：“我今天輸液的時候不小心被紮了一下，你看看。”
針眼得用放大境才能找到。
她本來以為季淩風會無動於衷，沒想到他看著還挺急，抓過她的手，細細看了一下，沈聲說：“明天去打破傷風針。”
“……”
破傷風？
不會吧？？
江思渺抽出手，“不用了，已經不疼了。”
打針？
死也不要打針。
這招不行，她又換了一招，伸手扯扯他的袖子，搖晃著說：“明早我想吃八寶粥，你能做給我吃嗎？”
“誒，我好久不吃了，真的真的很想吃。”
“不過呢，你要是覺得麻煩，那就算了。”
“我喝水也是一樣的……”
季淩風明知她是故意這樣說的，還不得不中招，戳了下她額頭，“明天給你做。”
江思渺挽著他胳膊說：“家裏沒米了，要不現在去買吧？”
她挑挑眉，清澈明亮的眸子裏閃著光，只要能把話題岔開，讓她做什麽都行。
季淩風點頭：“好。”
開開心心的到了超市，季淩風找來一輛推車，江思渺玩心大起，坐了進去，指著前面說：“沖。”
說是買米，第一個逛的先是零食區，她一會兒指東，“要它，要它。”
一會兒指西：“要它要它。”
看到巧克力不想走，拉著架子半瞇眼說：“買吧。”
季淩風無奈笑笑，把巧克力放進去。她又故技重施，騙了一大包阿爾卑斯糖，還有薯片、蝦條……
後面越堆越滿，她越來越開心。
只是開心很快溜走了。
前方有個美女在踮腳拿東西，東西放得太高，好像夠不到。
江思渺扭頭說：“你不去幫幫忙嗎？”
季淩風沒什麽表情道：“超市工作人員會幫的。”
江思渺努努嘴：“我看那個小姐姐挺急的，你去幫一下吧。”
季淩風：“……”
“去吧。”
“……”
季淩風拗不過她，走上前，站在女孩子身側，伸手幫她把東西取下來，女孩低頭說謝謝，回眸間看到季淩風的臉，差點沒了呼吸。
天啊，好帥。
想追。
她靦腆笑笑，問：“能加個微信嗎？”
季淩風：“不能。”
江思渺離著他們有些遠，聽不到他們說什麽，不過看女孩子含羞帶笑的樣子，心好像被紮了一下。
有些疼。
她到現在才發現，其實她挺小氣的，小氣到不想哥哥對任何一個女孩子笑。小氣到，只希望哥哥眼中只有她。
她氣鼓鼓地喚了聲：“哥哥。”
季淩風回頭，邁步走來。
江思渺雙腿搭在車外面，晃悠著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麽呀？”
季淩風淡聲道：“沒什麽。”
江思渺：……胡說，明明就有。
江思渺試探問：“那個女孩子挺漂亮啊？”
季淩風回：“沒註意看。”
話落，江思渺的心好像不痛了，揚高眉說：“我想吃炸雞。”
季淩風：“太油膩，晚上吃不好。”
江思渺：“……哥。”
季淩風：“好，去買吧。”
“能給我要杯飲料嗎？”
“不能喝冰的。”
“……哥哥。”
“冰的只能喝一點。”
江思渺心裏樂開了花，她好像知道怎麽做，某人會投降了。
“哥哥。”
“哥哥。”
“哥哥。”
這一晚上，但凡有想要的東西，江思渺都來這招，撒嬌賣萌不斷叫哥。
季淩風只好沒有原則的一退再退。雖說退地沒有底線，但臉上始終掛著淺淡的笑。
只要她能高興……
就好。
江思渺收獲了滿滿兩袋子零食，當然高興了，眉眼彎彎，臉上始終掛著笑，心說：哥哥真好。
哥哥天下無敵的好。
季淩風接過她手裏的袋子，“心情好了嗎？”
他最關心的還是她的心情。
江思渺點點頭：“好了，非常好。”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的不得了。
所以……
你要不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呢？？
她想問。
但不敢。
暗戀就是這樣，有些答案也許呼之欲出，可卻不敢聽，怕拒絕，怕不是自己期待的那樣。
不說明，至少還能偷偷喜歡。
……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江思渺先進的家門，季淩風放下袋子彎腰換鞋。忽然江思渺看到一條好笑的微博。
她拿著手機，突然轉身，“我剛刷微——”
猝不及防地轉身，毫無預警的相觸，她唇貼上了他的臉頰。
季淩風：“……”
江思渺：“……”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謝謝小可愛們的營養液，我愛死你們了，來，飛吻一個。這個營養液吧，雖然不能做什麽，但撐門面，至少多了後，看著好看，嘿嘿。
我的面子是你們給的，抱一個。
我最近在忙著存下篇文，基本每天日萬，可能評論回覆的慢，莫見怪哈。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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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淩風楞神了幾秒, 悠悠回：“上高速沒問題。”
江思渺：“……”
那你倒是上啊。
她低頭喝了口水，輕哦一聲回了自己的臥室。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柏芙梅的話。
食色性也, 男人見了喜歡的女人都把持不住。
當時她問：“要是保持住呢？”
柏芙梅說：“那就是不喜歡唄。”
江思渺：“……”紮心了。
現在仔細想想，應該真是不喜歡，不然他肯定不會這麽坐懷不亂。
江思渺從床上下來，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左照右照, 還用力挺了挺胸, 蹙眉想：她這身材也不太差啊。
也挺有料的啊。
難不成……
他喜歡平胸的？？？！！！
他喜好這麽與眾不同嗎？？
這年頭平胸可以隆成大胸的，可沒見誰大胸縮成飛機場的。
哎, 真是個不太好解決的難題。
江思渺坐回床上，撈過小兔子玩偶, 對著它用力拍了一下。
“渺渺，乖寶寶, 睡覺覺, 渺渺, 乖寶寶，睡覺覺……”
季淩風的聲音悠悠傳來。
江思渺拉過被子蓋住頭, 給自己打氣，加油, 加油！
4月底，江思渺接到了江老爺子的電話，江老爺子怕打擾她工作，一般情況下不會給她打電話。
這次找她也是因為事出有因。
江勇投資失敗, 賠了幾百萬, 一哭二鬧三上吊, 死活要城南那塊地，不然他就沒法活了。
不管怎麽說，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就算再不滿，也不想真的看著他去死。
江老爺子打電話是想和江思渺商量一下，把幾十畝地分成兩份，一份給江勇，一份過戶到她身上。
江思渺接到電話後，呆楞了許久。
自從除夕夜後，她已經將近三個月沒聽到江勇的消息了，之前曾懷疑他生意出問題是季淩風出的手。
只是那次無意中提起，季淩風什麽也沒說，她也就沒再深問。
不管是誰做的，至少給她換來了三個月的安寧，不然以江勇變態的心理，會不定時給她打電話，惡心她。
繼時，她又會傷心難過……
江老爺子低喚兩聲：“渺渺，渺渺，你在聽嗎？”
江思渺從飄離的思緒中回過神，“爺爺，地是您買的，您做主就行。”
她不貪心，也沒想過拿些不屬於她的東西。
唯一的心願是爺爺康健。
江老爺子哽咽道：“渺渺，是爺爺不好。”
江思渺勸慰：“爺爺，不要總說是您不好。您好的很，要不是您，怎麽會有現在的我。”
頓了下又道：“不過，您可以給他地，但他要保證，從今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也不要煩您。”
江老爺子：“你放心，我會和他講明白的。”
江思渺不知道他們怎麽講的，反正後來她真的一次都沒接到過江勇的電話。
時間眨眼到了6月初，一年一度的護士評優活動開始，所有科室的護士都可以報名，院裏會根據不記名投票，選出最佳的五位。
6月底，評優結束，公布獲選名單。
江思渺沒在五位之內，心裏還有點惆悵，哥哥那麽厲害，一直獲獎，可她……
什麽都沒有。
不知道哥哥會不會失望呢？
她是真的不想讓他失望啊。
心情不好，晚飯都不想吃了，窩在沙發上，長籲短嘆，元帥過來撒嬌，她蹙眉說：“不要理我。”
元帥喵一聲跳走。
大黃過來，在她腿上蹭了蹭，她戳著它頭問：“我這麽不棒，哥哥會不會討厭啊？”
“我真的很努力了，她們誰找我換班我都換，最臟最累的活我搶著上。上次有個老奶奶吃東西卡到了，時間緊急沒法用機器，還是我用手摳的。吐出來的時候帶著一堆消化物，我都忍下來了。”
“可是好像還不夠啊。”
“你說可怎麽辦才好？”
她揉揉大黃的頭，撇嘴道：“我哭怎麽樣？我哭哥哥應該會哄我吧？”
大黃汪汪兩聲，算是給了回應。
季淩風拎著袋子走進家門，看到沙發上縮成的小小一團，心裏一軟，放下袋子，輕輕走過去。
從身後拿出一只超長棒棒糖，在江思渺眼前晃了晃。
江思渺擡眸看他，先是看到他揚著笑的臉，然後視線才落在棒棒糖上，以往她都會跳起來伸手說：“給我。”
今晚異常安靜，瞟了兩眼，又收回視線，側躺著面壁思過。
季淩風坐在她身後，“不吃？”
江思渺悶聲說：“沒胃口。”
季淩風探頭靠近，“這可是巧克力味的。”
江思渺撇嘴，“沒胃口。”
季淩風伸手把人拉起來，面對面道：“因為沒選上？”
江思渺垂下頭，耷拉著嘴角說：“我、我是不是很笨？”
“什麽都做不好？”
“還不招人待見。”
“連柏芙梅都有十幾票，可我才十票。”
“我肯定很差勁。”
“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越遠越好。”
小姑娘真傷心了，越說頭垂得越低，聲音懨懨的，一點朝氣也沒有。
季淩風聽後，伸手挑起她的下頜，直勾勾鎖著她的眸，“誰說你差了。”
“你很棒。”
“很厲害。”
“院長不是還表揚過你嗎？”
“今天劉護士長還誇你了呢？說你工作認真。”
“評優每年都有，今年不行，明年繼續。”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江思渺忽閃著眸子問：“你真的這樣認為？”
季淩風點頭：“嗯。”
季淩風伸出手小拇指道：“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江思渺說：“什麽？”
“明年你選上後，我答應你一件事。”
“什麽事都答應？”
“嗯，只好是你想的。”
“……”我想做你女朋友。
江思渺一邊點頭，一邊伸出小拇指和他的勾在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
這天晚上，她的日記中寫到。
20XX年6月29日，星期三，晴。
我和哥哥訂賭約了，我的願望是……做他的女朋友。
哥哥，你知道我喜歡你七年了嗎？
國慶不期而至，隨之而來的是中秋節，院裏給每個科室的醫生護士都發了禮品，江思渺又格外買了些，大包小包拎回了江宅。
她提前一天回來的，打的如意算盤是陪爺爺過完中秋，陪季淩風過。算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過中秋，心裏隱隱期待。
江老爺子自從知道她回來，特意讓孫媽準備了很多吃的，一口一個渺渺愛吃這個多買些，渺渺愛吃那個多準備些。
水果也不能少了，尤其是芒果，丫頭喜歡吃。
孫媽忙前忙後，笑著說：“是是是，都準備好了。”
江老爺子監工似的杵在廚房，楞是舍不得離開。
江思渺回到家看到一桌子的菜，眉飛色舞道：“爺爺，這也太多了。”
江老爺子樂呵呵說：“我寶貝孫女愛吃，一點都不多。”
江老爺子一直覺得孫女可憐，媽媽去世的早，爸爸又不是個東西，後媽霸道，長這麽大，幾乎沒怎麽享受過家庭溫暖。
所以啊，他希望自己能做的好些，多讓她笑笑。
江思渺攙著江老爺子坐下，又把孫媽叫來一起吃，中秋這頓飯，可謂是吃的其樂融融，笑聲一直沒停過。
只不過，人啊，悲喜有的時候總會來點不期而遇。
飯後幾個人正喝茶的時候，有不速之客上門了。江勇帶著一家子大大小小又來了。
溫馨的氣氛戛然而止。
江思渺見到他們後開始生理性反胃，眉梢微蹙，有種想吐的感覺。
江勇視線落到她身上幾秒，淡定收回，笑著對江老爺子說：“爸，中秋快樂。”
江老爺子冷哼：“你們不來，我更快樂。”
阿娟一臉尷尬的神情，“爸，您看您說的，中秋節我們怎麽能不來呢。”
江老爺子實在不想理會他們，沈聲說：“行了，人也見了，都走吧。”
江勇杵在那不動，輕咳一聲說：“爸我們剛來，再坐會兒。”
他們想坐，江思渺可坐不住了，借口說有事提前離開。
剛出門口被後方追上來的人一把拉住胳膊，江勇瞪著她說：“見到你老子就跑，怎麽？心虛啊。”
江思渺掙脫開，“你幹嘛？”
江勇堵住她的路，“聽說老爺子把剩下的地過戶到你身上了？那可是□□家的地，哪輪的著你要，你明兒天把地給我過回來。”
江思渺冷笑：“憑什麽？”
江勇：“憑你不是江家的孩子。”
話落那刻，江思渺晃了神，“你說什麽？”
“你不是江家的孩子。”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死去的媽知道。她就是一個不檢點的女人……”
江勇說了很多，可江思渺再也聽不進去，腦海中重覆的就是，她不是江家的孩子，她不是江家的孩子。
“畜生，說什麽呢？你給我滾——”江老爺子出來，打斷了江勇的話，把他趕走。
又轉身安撫江思渺：“渺渺，別聽你爸的，你媽的為人我知道，你就是咱□□家的孩子。”
江思渺：……
一個小時後，江思渺回到家，心情不好，她沒有進屋，而是坐在走廊裏，托腮發起了呆。
手機響起，她垂眸看著來電顯示，始終沒接。
幾次後，手機暗下去，有微信進來。
哥哥：【在哪呢？還不回來嗎？】
哥哥：【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接你。】
哥哥：【別讓我擔心。】
憋了一路的委屈，在看到季淩風的微信後，突然坍塌了，她無聲哭泣起來，為什麽？為什麽每次見到江勇都是這個樣子。
為什麽她就是逃不開？
她不怕她不是江家的孩子，但是她絕對不允許有人質疑她媽媽的貞操。她媽媽是世界上最溫柔最善良的人。
誰都不能汙蔑她。
江思渺下巴抵著膝蓋，眼淚涓涓留下，在心裏呼喚了一萬次：媽媽……
季淩風看著墻壁上轉動的表針坐立難安，片刻後，拿起沙發扶手上的外套，搭在臂彎間，推門走出去。
剛關好門，便看到倚墻蹲坐的身影，提著的心緩緩放下，柔聲問：“怎麽不進屋？”
江思渺仰起下巴回頭看他，眸底的水霧遮擋住了她的視線，眼前的人臉模模糊糊，可說話的聲音真的好溫柔。
溫柔的想抱住他……
她站起身，投進他懷裏，低聲說：“別動，我抱一會兒就好。”
真的一會兒就好。
走廊裏的聲控燈暗下來，兩道綿長的影子隱晦在暗夜中。
季淩風慢慢伸手環上她的背，把人摟在懷裏。男人的胸膛很溫暖，心跳鏗鏘有力，落在江思渺耳中，比世界上任何一道聲音都好聽。
她心說：哥哥，不能喜歡我嗎？
哪怕一晚也好。
今晚的我……
好孤單。
時間似乎靜止不動，除了呼吸聲再無其他聲音。
直到電梯門開啟，又有人走出來，兩個人才分開。季淩風牽上她的手，進了家門。
客廳裏的燈光很亮，江思渺條件反射地瞇起眼，腥紅的眸子透露出剛剛哭過一場。
季淩風沒問她為什麽哭，而是把她按在沙發上，用最輕柔的語氣說道：“等我。”
江思渺看著他離開，看著他進了廚房，看著他端著一杯牛奶出來，牛奶的味道很香，隱約驅走了她所有的不快。
“來，喝點。”
江思渺仰頭看著他，沒接。
季淩風睨著她問：“要我餵你？”
江思渺勾唇問：“可以嗎？”
她就脆弱一次。
一次就好。
季淩風用行動說明了可不可以。
他彎腰坐在江思渺身側，對著牛奶杯輕輕吹氣，接著，把杯子放到她唇邊，輕聲說：“啊——”
這聲啊，讓江思渺的心顫了好幾顫。
那些悲憫的情緒好像就這麽一點點消失不見了。
她慢慢喝著，眼睛一直落在他眉梢間，偶爾會和他對視一下，男人的眉又挺又密，眼睛又長又有神，眼底好像裝著一千一萬個溫柔。
他看她時，眸子裏冒著光，歡喜悄悄溢出。
對視後遺癥出現，江思渺原本慘白的臉開始變紅，從臉頰到耳後根再到脖頸，無一幸免。
心一顫一顫的跳，越跳越快。
突然，她伸手捂上他的眼，小聲說：“別看，醜。”
她自己什麽樣子她知道，哭了那麽久，眼睛肯定又紅又腫，臉上的妝估計也花了。
幸虧沒塗睫毛膏，不然真成鬼了。
小姑娘手又冰又涼，碰觸上那一刻，季淩風身體輕顫了一下，他微微勾起唇，“不醜。”
江思渺搖頭：“那也不許看。”
季淩風哄人：“好，不看。”
他把杯子舉到她唇邊，“別說話，先喝完。”
江思渺見他配合，也主動配合，另一手接過杯子，仰頭喝完。不知是喝了牛奶的關系，還是兩人靠得太緊的關系，總之，冰涼的手慢慢變暖。
身體也跟著熱起來。
她把牛奶杯放茶幾上，叮囑說：“閉眼，不許偷看。”
季淩風說：“好。”
江思渺收回手，跑著進了衛生間，站在鏡子前，看著那張驚恐的臉差點崩潰。
她、她剛才就是以這副面容和他說的話？？
啊啊啊，要死呀。
打開水龍頭，用力洗起來，邊洗邊想：行吧，這次印象更壞了。
哥哥會不會被嚇跑呢？
或者晚上睡覺會不會做惡夢？？
她拍拍臉，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她要瘋。
在衛生間磨蹭了二十來分鐘，她走到門口探頭看了看，沙發上沒人，很好，溜。
她小跑著朝臥室奔去，還沒到門口，便看到倚墻站立的身影。
他換了件家居服，一身白色休閑裝，發絲也不似在醫院裏那樣一絲不茍，有幾縷垂在額前。
休閑服的領口有些大，V字型，隱隱能看到他強勁有力的胸肌。腰很窄，兩條腿又長又直。
在那一站，就像個精雕細琢的塑像。
塑像太迷人，看得江思渺心慌，忍不住吞咽下口水。
季淩風抱胸看過來，眼神裏含著探究。
江思渺想折回衛生間，不過看來不太可能，她硬著頭皮走過去，指指門，“我、我困了。”
言下之意：麻煩你讓開，我要睡覺。
季淩風說：“聊聊？”
江思渺邊打哈欠邊說：“我真困了。”
季淩風又重覆：“聊完你就睡。”
江思渺放下手，“聊什麽？”
季淩風：“聊你為什麽哭？”
江思渺抿唇，“我、我沒哭，外面有沙子進眼了。”
顯然季淩風一點也不信，他勾唇說：“那就說說沙子進眼的事。”
江思渺挑挑眉：“能不聊嗎？”
季淩風：“不能。”
季大主任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著實讓江思渺動容，既然說好話不行，那就撒嬌。
她舉高手：“我今天輸液的時候不小心被紮了一下，你看看。”
針眼得用放大境才能找到。
她本來以為季淩風會無動於衷，沒想到他看著還挺急，抓過她的手，細細看了一下，沈聲說：“明天去打破傷風針。”
“……”
破傷風？
不會吧？？
江思渺抽出手，“不用了，已經不疼了。”
打針？
死也不要打針。
這招不行，她又換了一招，伸手扯扯他的袖子，搖晃著說：“明早我想吃八寶粥，你能做給我吃嗎？”
“誒，我好久不吃了，真的真的很想吃。”
“不過呢，你要是覺得麻煩，那就算了。”
“我喝水也是一樣的……”
季淩風明知她是故意這樣說的，還不得不中招，戳了下她額頭，“明天給你做。”
江思渺挽著他胳膊說：“家裏沒米了，要不現在去買吧？”
她挑挑眉，清澈明亮的眸子裏閃著光，只要能把話題岔開，讓她做什麽都行。
季淩風點頭：“好。”
開開心心的到了超市，季淩風找來一輛推車，江思渺玩心大起，坐了進去，指著前面說：“沖。”
說是買米，第一個逛的先是零食區，她一會兒指東，“要它，要它。”
一會兒指西：“要它要它。”
看到巧克力不想走，拉著架子半瞇眼說：“買吧。”
季淩風無奈笑笑，把巧克力放進去。她又故技重施，騙了一大包阿爾卑斯糖，還有薯片、蝦條……
後面越堆越滿，她越來越開心。
只是開心很快溜走了。
前方有個美女在踮腳拿東西，東西放得太高，好像夠不到。
江思渺扭頭說：“你不去幫幫忙嗎？”
季淩風沒什麽表情道：“超市工作人員會幫的。”
江思渺努努嘴：“我看那個小姐姐挺急的，你去幫一下吧。”
季淩風：“……”
“去吧。”
“……”
季淩風拗不過她，走上前，站在女孩子身側，伸手幫她把東西取下來，女孩低頭說謝謝，回眸間看到季淩風的臉，差點沒了呼吸。
天啊，好帥。
想追。
她靦腆笑笑，問：“能加個微信嗎？”
季淩風：“不能。”
江思渺離著他們有些遠，聽不到他們說什麽，不過看女孩子含羞帶笑的樣子，心好像被紮了一下。
有些疼。
她到現在才發現，其實她挺小氣的，小氣到不想哥哥對任何一個女孩子笑。小氣到，只希望哥哥眼中只有她。
她氣鼓鼓地喚了聲：“哥哥。”
季淩風回頭，邁步走來。
江思渺雙腿搭在車外面，晃悠著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麽呀？”
季淩風淡聲道：“沒什麽。”
江思渺：……胡說，明明就有。
江思渺試探問：“那個女孩子挺漂亮啊？”
季淩風回：“沒註意看。”
話落，江思渺的心好像不痛了，揚高眉說：“我想吃炸雞。”
季淩風：“太油膩，晚上吃不好。”
江思渺：“……哥。”
季淩風：“好，去買吧。”
“能給我要杯飲料嗎？”
“不能喝冰的。”
“……哥哥。”
“冰的只能喝一點。”
江思渺心裏樂開了花，她好像知道怎麽做，某人會投降了。
“哥哥。”
“哥哥。”
“哥哥。”
這一晚上，但凡有想要的東西，江思渺都來這招，撒嬌賣萌不斷叫哥。
季淩風只好沒有原則的一退再退。雖說退地沒有底線，但臉上始終掛著淺淡的笑。
只要她能高興……
就好。
江思渺收獲了滿滿兩袋子零食，當然高興了，眉眼彎彎，臉上始終掛著笑，心說：哥哥真好。
哥哥天下無敵的好。
季淩風接過她手裏的袋子，“心情好了嗎？”
他最關心的還是她的心情。
江思渺點點頭：“好了，非常好。”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的不得了。
所以……
你要不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呢？？
她想問。
但不敢。
暗戀就是這樣，有些答案也許呼之欲出，可卻不敢聽，怕拒絕，怕不是自己期待的那樣。
不說明，至少還能偷偷喜歡。
……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江思渺先進的家門，季淩風放下袋子彎腰換鞋。忽然江思渺看到一條好笑的微博。
她拿著手機，突然轉身，“我剛刷微——”
猝不及防地轉身，毫無預警的相觸，她唇貼上了他的臉頰。
季淩風：“……”
江思渺：“……”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謝謝小可愛們的營養液，我愛死你們了，來，飛吻一個。這個營養液吧，雖然不能做什麽，但撐門面，至少多了後，看著好看，嘿嘿。
我的面子是你們給的，抱一個。
我最近在忙著存下篇文，基本每天日萬，可能評論回覆的慢，莫見怪哈。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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