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溫情(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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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溫情(二合一)
白宿還在嘗試著從這些設備中掙脫。
每次剛站起來一半,捆在四肢上的設備突然間重了成千上萬倍，讓他再次跌倒在地上。
這棟大樓的防禦設施和浮空城其他位置天差地別。
他感覺這就是專門針對他的，並且裏面絕對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都給我滾開！”壓抑到極點的低吼從空中傳來。
他猛地轉過頭去,謝欽手裏拿著一根建築廢料,從一個相對的較高的位置跳下來擋在他身前。
之前那個算計他們的半神渾身不受控制哆嗦了下，然後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謝欽,大叫著，“就是他打的我,就是他！”
“閉嘴！”謝欽額頭上青筋冒起,從口袋裏摸出了他找到的專門用來裝飾用的長串小彩燈。
他趁著周圍的半神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它扔出去，結結實實地將那個算計他們的半神捆住，一個用力將人拽了過來。
“敢動我的人！”謝欽揪起他的領子,握拳照著他的鼻梁就是一拳,“弄不死你！”
他將人捆死後隨手扔在地上，拿起建築廢料,直接貫穿了自己的左手掌。
他站在那些設備的等離子體的包圍圈內，周圍的半神不敢過來。
白宿的妖火可以充斥在這個領域裏，他們沒那個膽子踏進來。
謝欽將自己掌心上的血液滴在捆住白宿四肢上的設備，基因信息驗證成功，那些設備很快完成自發的釋放與撤離。
他在這一過程中都不敢擡頭去看白宿。
他害怕看見白宿厭惡的眼神,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像個縮頭烏龜，什麽都不敢說出口。
白宿抖了抖身上的毛發站起身來,他張嘴吐出一團赤金色的火焰，在周圍看熱鬧的半神中心炸開。
火星四射，但凡沾上一點就直接化成了蒸汽，連反應時間都沒有。
浮空城上的警報聲再次響起,甚至這次的響動比最開始的還要大。
“嗷——”白宿低頭蹭了兩下謝欽的後背，在那人轉過來看他時，半趴下來示意他上去。
“阿白……”謝欽還想說些什麽，但白宿緊接著叼走他手中的武器，又用前爪輕輕推了他一下，讓他別浪費時間。
“我知道了。”謝欽臉上露出抹放松的笑容來。
他家白叔叔沒有怪他，真好。
他將捆著那個半神的串式小彩另一端燈纏在手腕上，一個翻身穩穩地坐在了白宿身上。
他右手試探性地抓住白宿後頸上的紅毛，不敢用力，怕弄疼他。
白宿重新站起身來，赤金色的獸瞳緊盯著天空中聚集來的一大批防禦設施。
他低吼了聲示意謝欽抓緊，四肢騰空輕而易舉離開了這棟大樓覆蓋範圍。
被謝欽拖著走的那個家夥發出恐懼的尖叫，又在撞擊到地面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已經被各種藥劑治好的軀體再次傷痕累累，碰到哪都能留下一灘血跡，造成新的創傷。
他體內的那些沒完全代謝出去的藥劑再次發揮作用，讓他這一路都再經歷撕裂、愈合再撕裂的無休止的輪回中。
他們行動的速度非常快，風吹開謝欽隨意紮上的長發，在空中飛舞著。
謝欽俯下身來緊貼在白宿後背上，軟軟的毛滑進他衣服裏，有些癢，但他喜歡這種感覺。
白宿沒再第一時間離開浮空城，他帶著謝欽將整個浮空城轉了一遍，把能毀的都毀了個遍。
他本來是想毀掉浮空城的大型反重力設備，但想到下方就是中央城，裏面生活著數以百萬計的人類，他這念頭一閃而過，之後不再提起。
‘天梯’還在運行著，最新一批的挑戰者正在最下方的入口處接受電視臺的采訪。
諾亞電臺和諾亞影視一直是合作關系，白宿看著非常不順眼，他想將這些人毀掉，但被身上的謝欽制止了。
他的目標只是諾亞影視，而且它可是塊大蛋糕。
諾亞中其他領域的人早就盯上了，包括諾亞電臺在內的很多娛樂領域公司，全都是他們隱藏的幫手。
後續只要拋出足夠多的利益，這些人能幫他們解決許多麻煩事。
白宿掃了眼下方震驚中帶著恐慌的面孔，沒什麽太大的心理波動。
他在人群的尖叫聲中從‘天梯’上沖下來，在地面上借了個力，緊接著跳上周圍低矮的建築，一點一點向高處遠處移動，很快便沒了影子。
謝欽則是在他們沖出‘天梯’後就松了手，將那個已經成了血人的半神丟棄在那裏。
半神也是有硬性的不可忤逆條約——無特批文件，半神禁止離開浮空城，違者只保留半神身份，剝奪一切特權。
他把那家夥帶下來，根本就不用他動手，神明給半神制定的規則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天哪！是妖！我竟然能看到活的妖！”
“快！快給超自然力量研究所發信息！他們之前不是發布了一個研究所裏有只妖偷跑掉了嗎？沒準就是這個！”
“對對對！快點通知他們！賞金，誰都別想跟我搶！”
“……”
謝欽趴在白宿身上，雙手探上去抱住他的脖子，“阿白。”
“嗷~？”
“沒事，就叫叫你。”
中央城到X21區的距離很遠，不過白宿行進速度也不慢，比空軌的速度還要快上不少。
沒有刻意躲避攝像頭，沒用多長時間就回到了他倆的家。
X21區的夜生活不是很豐富，再加上白宿住的位置算是那種適合度假的區域，大部分房子都是買了之後放在這裏空著，因此整個小區漆黑一片，只有些許幾盞燈亮著。
白宿把謝欽放下，讓他去開門。
他將體型縮小到正常大小，進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沖進二樓的臥室的浴室裏去洗個澡。
身上衣服什麽的都碎了，家裏現在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他可沒裸.奔的打算。
謝欽這次沒在第一時間跟上去，他去翻了醫藥箱，把自己左手上的傷口處理下。
掌心被貫穿，流了很多血。那個建築廢料也不幹凈，他傷口汙染得厲害，得趕緊上點藥什麽的。
小花循著血腥味走了過來，嘴裏叼著一支不知道什麽時候買的納米治療機器人。
它跳上茶幾將這東西放到謝欽面前，‘喵’了一聲。
謝欽放下手裏的止血藥物，拿起小花送來的治療機器人，找準手腕上的血管打了進去。
他這傷不重，修覆也就用了差不多半分鐘的時間。
“謝謝兒砸，來讓爸爸抱抱。”謝欽說著，伸手架在小花兩條前爪之下，將它整個抱了起來。
“等等，公的還是母的？”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的謝欽將他遞遠，視線從小花圓滾滾的貓貓頭上，一點一點向下移動。
“喵—！”小花發出聲淒厲的尖叫，後腿一夾，毫不客氣地咬上了謝欽的手。
“行行行，不看了不看了。”謝欽吃痛，將它放了下來，“反正也看到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小花：“……”
貓被玷汙了身體怎麽辦？急！在線等！
“行了兒砸，慢慢玩，你爸我去找你另外一個爸爸去。”謝欽心情很好的站起身，將外套脫掉扔在沙發上，轉身向臥室中走去。
他頭發還散著，已經很長了，垂在身後，還有幾縷貼在他小手臂上，謝欽去推浴室門時才發現它已經這麽長了。
“該剪頭發了，明天去修一下。”他抓著自己垂下的發絲輕聲嘀咕著，非常自然地走進浴室。
白宿知道進來的是謝欽，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他背對著那家夥站著，在清洗身上的泡沫。上面還殘留著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跡，沒有一點消下去的趨勢。
戰況激烈得不行，謝欽光是看著就感覺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他笑了下，一步一步向白宿走去，還順勢幫自己解決掉身上的束縛。
“阿白，一起洗。”他靠過去，從身後將白宿抱住，跟他擠在一個花灑下面。
“別鬧，離我遠點。”白宿曲肘將他推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
謝欽臉上的笑容一僵，“怎麽了？”
阿白最近從來不會排斥他的接近了，今天這……怎麽回事？難道還是因為他隱瞞了自己是半神這件事嗎？
“阿白，你聽我說！”謝欽慌忙出聲解釋，“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你上次說你討厭半神，我不敢告訴你……”
“不是因為這個。”白宿深吸口氣，壓下從骨子裏面滲出來的那種強烈的攻擊與占有的本能，“我發.情期到了……怕控制不住自己弄傷你……這段時間你離我遠點。”
謝欽一楞，反射般出聲問道：“要多久？”
“不知道，第一次。”白宿深吸口氣，將水溫又調低了好幾度，“這段時間我攻擊性會很強，本能占據較多，你壓不住我。”
謝欽在某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幹凈了放在白宿面前，什麽掩飾都沒有，那人能將他從裏到外看得清清楚楚。
“你……你知道了……當初……”謝欽的肢體動作很是僵硬，他想去觸碰白宿，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那是個久遠的噩夢，他以為他能觸碰白宿，在面對他時能克服肌肉記憶的本能反應。
但是他錯了，他還在淪陷，還是被困在那個深淵裏，這玩意到底會拖他一輩子。
“大概猜到一點。”白宿晃了換腦袋，冰涼的水流讓他感覺稍微好一點，“我不想傷害你，這段時間不要太靠近我。”
他轉過身拿了條毛巾搭在謝欽身上，“你先出去吧，水太涼。”
除非那家夥自願，否則他不會去碰他。
發.情期他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本能，還是盡量保持在安全距離為好。
謝欽穿著條剛過膝蓋的短褲，濕著頭發坐在最開始他睡覺的房間裏。
他緊盯著浴室門，眼中滿是思緒掙紮產生的風暴。
他專門潛進所謂的超自然力量生物研究所瀏覽了點內部資料，這方面的記載為無。
裏面的按照白宿跟他說的妖族的成長情況來看，都是所謂的幼生體，沒經歷過虛弱期的那種。
指望那些人手裏有發.情期的資料，那簡直就跟讓剛出生的嬰兒去繁衍一樣可笑。
浴室中的水聲消失，不多時燈暗下去，還傳來關門的響動。
那家夥已經收拾好回去了，在刻意跟他保持著距離。
謝欽盯著浴室門又看了兩分鐘，最終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一般。
他起身把自己的頭發弄幹，赤著腳走到一樓的廚房裏。
他記得冰箱裏有幾瓶果酒，純天然水果釀制，很甜，但後勁很猛。他需要這玩意來模糊下自己的神志，他必須要解決掉那個總是拖累著他的噩夢。
白宿此時正坐在床邊，他拄著額頭，煩躁得不行。
他過去三十多年清心寡欲，從來不知道發.情期這東西也會找上他。這感覺糟糕透頂，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把謝欽這家夥壓在身下的場景。
簡直是瘋了。
“操……”白宿罵了聲，起身決定去找點冰塊來緩解一下他快要爆炸的身體。
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他不自覺擡頭望過去，是謝欽那家夥。
那人手裏拿著瓶酒，還帶著只酒杯。
他關上門，把燈打開，非常自然地走了過來。
“假期開始了，慶祝一下？”他看著那家夥給他倒了滿滿一杯的果酒遞過來，帶著甚是張揚的笑意看著他。
白宿伸手接了過來。
淺粉色的酒液在燈光的照射下，讓人炫目。
是那瓶十裏桃花釀，他春天的時候不小心走到一個活動場地被迫買回來的。
他覺得這玩意太甜了，在活動場地那裏嘗了一次後，家裏的這瓶就沒有動過。
“餵，阿白，你說你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謝欽坐在床頭櫃上，笑著跟他說話。
“嗯。”白宿點頭，輕抿一口杯中的酒水。
味道……還不錯，跟那家夥給人的感覺非常像。
“因為我？”
“也許……我不清楚。”
“所以……”謝欽仰頭就著瓶口，灌了好幾大口酒下去。
淺粉色的酒液順著嘴角滑下，沿著他近乎完美的肌肉線條一直向下。
白宿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他視線一直停留在謝欽身上，根本移不開。
“我得負責。”謝欽隨手將酒瓶放在床頭櫃上，揪起白宿的領子一把把他扔在床上。
白宿手中的酒杯沒拿穩，差點灑在床上。他反射般起身想要把它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但還沒來得起身就被謝欽按了回去。
“白叔叔，你來。”謝欽撐著身子，直視著白宿的雙眼堅定地說。
他手臂卸了力，歪倒在床鋪正中間。
白宿呼吸徹底亂了節奏，他坐起來迎上謝欽的視線，“你想好了。”
“當然。”謝欽道。
當年的事決不能困他一輩子。
他被捆在一個跟手術臺一樣的平臺上，那些人……罪惡的魔爪，那種惡心的觸感……
他全身肌肉繃得死緊，胃部在痙攣，但仍強撐著不讓自己退縮。
謝欽伸手抱住他，手習慣性地去找他的尾巴。
白宿眼神閃了閃，把尾巴放出來，甩進了謝欽手裏。
這家夥，缺少安全感，需要時刻確認他的存在。
他得將他從深淵中帶出來，這家夥不能被任何事物或記憶束縛，他有權利完完整整地行走在世間。
窗外劃過一聲驚雷，照亮天際的閃電像是要把天空劈成兩半。
暴雨沒有任何預兆從空中傾瀉而下，將整個星球都籠罩在水中。
雨下得越來越大，隨著狂風拍打在臥室的落地窗上，發出清晰的響動。
兩人誰都沒有心思註意這場星球上非常難遇的自然景觀，他倆糾纏在一起，交換著呼吸。
從未有過的放松、頭腦清醒、近乎玩鬧似的調情。
他倆胡鬧了大半個晚上，磨磨蹭蹭去浴室洗澡的時候還差點在裏面又搞了一場。
白宿抱著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謝欽換了個房間。
那人在床上滾了兩圈，閉著眼睛摸索著去確定白宿的存在。
他將白宿抓在手裏，找個舒服的位置蹭了兩下，之後才徹底消停下來。
因為生態環境破壞，除了一些被空間折疊保護起來的原生態自然場景外，很難在星球上看見任何氣象變化。
除了晴天就是陰天，非常枯燥。
這次的這場雨下得非常猛烈，像是突然間打破了某種規則，一切都開始變得不一樣起來。
謝欽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溫度了。
他擡手看了眼個人終端，9點鐘——醒得這麽早還真是難得。
白宿看起來是起了個大早，根本不像是他在家的作息。
謝欽在床上滾了兩圈，最後決定他今天一天都要賴在床上。
他現在整個人就跟被拆了重組一般，渾身都是酸的。雖然不影響他的行動，但難得的休假，他決定放肆一回。
雨還在下，聽雨點敲擊在落地窗上的聲音依舊很響亮。
謝欽下床去把窗簾拉開，然後滾回床上裝死。
臥室的門被推開，白宿端著做好的早飯走了進來。
“醒了？那吃飯吧。”白宿輕笑了下，伸手去摸床頭上隱藏的按鈕。
一個簡易的平臺從床頭上探出來，懸浮在空中，正好是一個適合坐在床上吃飯的高度。
謝欽磨蹭了一會這才從床上坐起來，結果白宿遞來的餐具開始和面前的食物奮戰。
“你昨天晚上暴露了，沒關系嗎？”他咬了口三明治，歪著頭跟白宿說話。
“沒關系，除了浮空城那棟樓上的東西，其他對我來說沒什麽影響。”白宿解釋，坐在床邊一直盯著他看。
他感覺他像是得病了，一種離不開謝欽這家夥的病。
謝欽見他對這個話題沒什麽太大的興趣，也沒執著地問下去。
都已經暴露了，再說這些也沒什麽用。而且阿白都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也沒必要多說什麽。
若是有人想來找麻煩那就來吧，他，奉陪到底。
謝欽眼神閃爍兩下，腳從被子裏探出去輕輕踢了白宿一下。
“白叔叔，你那個發.情期，還要多久？”
他看著這家夥現在的情況比昨天要好了不少，感覺快要結束的樣子。
“不知道。”白宿搖了搖頭，伸手扣在謝欽腳踝上。
“早些年太過壓抑，第一次爆發不可控。現在好多了，至少能控制住本能，但什麽時候結束不太好說。”
“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趕緊吃飯。”
感受到那人滿是暗示意味的用腳趾在他腿上輕蹭，他手上微用些力氣，牢牢按住那人的腳踝。
這家夥腦子裏全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昨天晚上就見識到了。
他現在非常慶幸游戲場那個晚上這家夥神智不是很清醒，不然他毫不懷疑自己會被這家夥玩到崩潰。
手段層出不窮，真不知道他哪學來的。
不過躲不了太久的，那家夥看他的眼神就跟餓狼看見肉沒什麽區別，雙眼都放著光。
“別吃了，都是殘渣。想吃下面還有，我給你去拿。”
白宿抓住他還想將盤子裏掉下的蔬菜渣撿起來吃掉的手，“看著像虐待你似的。”
“不用，我吃飽了，不能浪費啊。”謝欽擡頭，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做得不對。
他小時候餓怕了，導致即使現在什麽都不缺了，他看到有人浪費糧食還是渾身不自在。
他還想再說點什麽，一個加密通話的對話框突然彈了出來。
謝欽伸手去把他打開，一個白花花的腦袋頓時撞進了他的視線裏。
白宿把衣服拿過來給他穿上，將他吃完的碗碟一類收拾好拿下樓。
“你小子最近生活不錯啊。”封燼嘖嘖兩聲，開口調侃他。
那人背後看起來像休息室一類，看裝修之類的風格不像是在公司。傅燃坐在他身後，拿著臺電腦靠在床頭，應該是在屏蔽信號。
“你最好快點，我只能斷開十分鐘。”謝欽聽到傅燃在那邊補充了一句，明確表示別讓他們浪費時間。
“得嘞大爺，您盡量拖長點，我好不容易才制造的一場混亂。”封燼漫不經心地回應道，一點都不著調。
“整體布局我們都做好了，到時候你配合一下就行，記得最近保持通訊錄連接通暢，放心不會打擾你跟你家男人‘黃金八點檔’。還有，讓你家男人跟上，你他媽的可是給老子弄了個大幫手過來。妖啊！這就是個人間殺器！”他越說越興奮，殺氣騰騰，恨不得現在就執行他們的計劃大幹一場。
謝欽眸色一瞬間暗沈下來。
白宿是妖的這個消息傳播得太快了，他前一天的行動完全沒有任何掩飾，再加上諾亞電臺的播放，恐怕整個星球上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了。
若是讓他再去找諾亞影視的麻煩，保不準會有什麽人拿這個來做文章，說什麽妖族入侵，得把它們趕走一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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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宿還在嘗試著從這些設備中掙脫。
每次剛站起來一半,捆在四肢上的設備突然間重了成千上萬倍，讓他再次跌倒在地上。
這棟大樓的防禦設施和浮空城其他位置天差地別。
他感覺這就是專門針對他的，並且裏面絕對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都給我滾開！”壓抑到極點的低吼從空中傳來。
他猛地轉過頭去,謝欽手裏拿著一根建築廢料,從一個相對的較高的位置跳下來擋在他身前。
之前那個算計他們的半神渾身不受控制哆嗦了下，然後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謝欽,大叫著，“就是他打的我,就是他！”
“閉嘴！”謝欽額頭上青筋冒起,從口袋裏摸出了他找到的專門用來裝飾用的長串小彩燈。
他趁著周圍的半神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它扔出去，結結實實地將那個算計他們的半神捆住，一個用力將人拽了過來。
“敢動我的人！”謝欽揪起他的領子,握拳照著他的鼻梁就是一拳,“弄不死你！”
他將人捆死後隨手扔在地上，拿起建築廢料,直接貫穿了自己的左手掌。
他站在那些設備的等離子體的包圍圈內，周圍的半神不敢過來。
白宿的妖火可以充斥在這個領域裏，他們沒那個膽子踏進來。
謝欽將自己掌心上的血液滴在捆住白宿四肢上的設備，基因信息驗證成功，那些設備很快完成自發的釋放與撤離。
他在這一過程中都不敢擡頭去看白宿。
他害怕看見白宿厭惡的眼神,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像個縮頭烏龜，什麽都不敢說出口。
白宿抖了抖身上的毛發站起身來,他張嘴吐出一團赤金色的火焰，在周圍看熱鬧的半神中心炸開。
火星四射，但凡沾上一點就直接化成了蒸汽，連反應時間都沒有。
浮空城上的警報聲再次響起,甚至這次的響動比最開始的還要大。
“嗷——”白宿低頭蹭了兩下謝欽的後背，在那人轉過來看他時，半趴下來示意他上去。
“阿白……”謝欽還想說些什麽，但白宿緊接著叼走他手中的武器，又用前爪輕輕推了他一下，讓他別浪費時間。
“我知道了。”謝欽臉上露出抹放松的笑容來。
他家白叔叔沒有怪他，真好。
他將捆著那個半神的串式小彩另一端燈纏在手腕上，一個翻身穩穩地坐在了白宿身上。
他右手試探性地抓住白宿後頸上的紅毛，不敢用力，怕弄疼他。
白宿重新站起身來，赤金色的獸瞳緊盯著天空中聚集來的一大批防禦設施。
他低吼了聲示意謝欽抓緊，四肢騰空輕而易舉離開了這棟大樓覆蓋範圍。
被謝欽拖著走的那個家夥發出恐懼的尖叫，又在撞擊到地面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已經被各種藥劑治好的軀體再次傷痕累累，碰到哪都能留下一灘血跡，造成新的創傷。
他體內的那些沒完全代謝出去的藥劑再次發揮作用，讓他這一路都再經歷撕裂、愈合再撕裂的無休止的輪回中。
他們行動的速度非常快，風吹開謝欽隨意紮上的長發，在空中飛舞著。
謝欽俯下身來緊貼在白宿後背上，軟軟的毛滑進他衣服裏，有些癢，但他喜歡這種感覺。
白宿沒再第一時間離開浮空城，他帶著謝欽將整個浮空城轉了一遍，把能毀的都毀了個遍。
他本來是想毀掉浮空城的大型反重力設備，但想到下方就是中央城，裏面生活著數以百萬計的人類，他這念頭一閃而過，之後不再提起。
‘天梯’還在運行著，最新一批的挑戰者正在最下方的入口處接受電視臺的采訪。
諾亞電臺和諾亞影視一直是合作關系，白宿看著非常不順眼，他想將這些人毀掉，但被身上的謝欽制止了。
他的目標只是諾亞影視，而且它可是塊大蛋糕。
諾亞中其他領域的人早就盯上了，包括諾亞電臺在內的很多娛樂領域公司，全都是他們隱藏的幫手。
後續只要拋出足夠多的利益，這些人能幫他們解決許多麻煩事。
白宿掃了眼下方震驚中帶著恐慌的面孔，沒什麽太大的心理波動。
他在人群的尖叫聲中從‘天梯’上沖下來，在地面上借了個力，緊接著跳上周圍低矮的建築，一點一點向高處遠處移動，很快便沒了影子。
謝欽則是在他們沖出‘天梯’後就松了手，將那個已經成了血人的半神丟棄在那裏。
半神也是有硬性的不可忤逆條約——無特批文件，半神禁止離開浮空城，違者只保留半神身份，剝奪一切特權。
他把那家夥帶下來，根本就不用他動手，神明給半神制定的規則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天哪！是妖！我竟然能看到活的妖！”
“快！快給超自然力量研究所發信息！他們之前不是發布了一個研究所裏有只妖偷跑掉了嗎？沒準就是這個！”
“對對對！快點通知他們！賞金，誰都別想跟我搶！”
“……”
謝欽趴在白宿身上，雙手探上去抱住他的脖子，“阿白。”
“嗷~？”
“沒事，就叫叫你。”
中央城到X21區的距離很遠，不過白宿行進速度也不慢，比空軌的速度還要快上不少。
沒有刻意躲避攝像頭，沒用多長時間就回到了他倆的家。
X21區的夜生活不是很豐富，再加上白宿住的位置算是那種適合度假的區域，大部分房子都是買了之後放在這裏空著，因此整個小區漆黑一片，只有些許幾盞燈亮著。
白宿把謝欽放下，讓他去開門。
他將體型縮小到正常大小，進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沖進二樓的臥室的浴室裏去洗個澡。
身上衣服什麽的都碎了，家裏現在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他可沒裸.奔的打算。
謝欽這次沒在第一時間跟上去，他去翻了醫藥箱，把自己左手上的傷口處理下。
掌心被貫穿，流了很多血。那個建築廢料也不幹凈，他傷口汙染得厲害，得趕緊上點藥什麽的。
小花循著血腥味走了過來，嘴裏叼著一支不知道什麽時候買的納米治療機器人。
它跳上茶幾將這東西放到謝欽面前，‘喵’了一聲。
謝欽放下手裏的止血藥物，拿起小花送來的治療機器人，找準手腕上的血管打了進去。
他這傷不重，修覆也就用了差不多半分鐘的時間。
“謝謝兒砸，來讓爸爸抱抱。”謝欽說著，伸手架在小花兩條前爪之下，將它整個抱了起來。
“等等，公的還是母的？”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的謝欽將他遞遠，視線從小花圓滾滾的貓貓頭上，一點一點向下移動。
“喵—！”小花發出聲淒厲的尖叫，後腿一夾，毫不客氣地咬上了謝欽的手。
“行行行，不看了不看了。”謝欽吃痛，將它放了下來，“反正也看到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小花：“……”
貓被玷汙了身體怎麽辦？急！在線等！
“行了兒砸，慢慢玩，你爸我去找你另外一個爸爸去。”謝欽心情很好的站起身，將外套脫掉扔在沙發上，轉身向臥室中走去。
他頭發還散著，已經很長了，垂在身後，還有幾縷貼在他小手臂上，謝欽去推浴室門時才發現它已經這麽長了。
“該剪頭發了，明天去修一下。”他抓著自己垂下的發絲輕聲嘀咕著，非常自然地走進浴室。
白宿知道進來的是謝欽，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他背對著那家夥站著，在清洗身上的泡沫。上面還殘留著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跡，沒有一點消下去的趨勢。
戰況激烈得不行，謝欽光是看著就感覺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他笑了下，一步一步向白宿走去，還順勢幫自己解決掉身上的束縛。
“阿白，一起洗。”他靠過去，從身後將白宿抱住，跟他擠在一個花灑下面。
“別鬧，離我遠點。”白宿曲肘將他推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
謝欽臉上的笑容一僵，“怎麽了？”
阿白最近從來不會排斥他的接近了，今天這……怎麽回事？難道還是因為他隱瞞了自己是半神這件事嗎？
“阿白，你聽我說！”謝欽慌忙出聲解釋，“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你上次說你討厭半神，我不敢告訴你……”
“不是因為這個。”白宿深吸口氣，壓下從骨子裏面滲出來的那種強烈的攻擊與占有的本能，“我發.情期到了……怕控制不住自己弄傷你……這段時間你離我遠點。”
謝欽一楞，反射般出聲問道：“要多久？”
“不知道，第一次。”白宿深吸口氣，將水溫又調低了好幾度，“這段時間我攻擊性會很強，本能占據較多，你壓不住我。”
謝欽在某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幹凈了放在白宿面前，什麽掩飾都沒有，那人能將他從裏到外看得清清楚楚。
“你……你知道了……當初……”謝欽的肢體動作很是僵硬，他想去觸碰白宿，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那是個久遠的噩夢，他以為他能觸碰白宿，在面對他時能克服肌肉記憶的本能反應。
但是他錯了，他還在淪陷，還是被困在那個深淵裏，這玩意到底會拖他一輩子。
“大概猜到一點。”白宿晃了換腦袋，冰涼的水流讓他感覺稍微好一點，“我不想傷害你，這段時間不要太靠近我。”
他轉過身拿了條毛巾搭在謝欽身上，“你先出去吧，水太涼。”
除非那家夥自願，否則他不會去碰他。
發.情期他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本能，還是盡量保持在安全距離為好。
謝欽穿著條剛過膝蓋的短褲，濕著頭發坐在最開始他睡覺的房間裏。
他緊盯著浴室門，眼中滿是思緒掙紮產生的風暴。
他專門潛進所謂的超自然力量生物研究所瀏覽了點內部資料，這方面的記載為無。
裏面的按照白宿跟他說的妖族的成長情況來看，都是所謂的幼生體，沒經歷過虛弱期的那種。
指望那些人手裏有發.情期的資料，那簡直就跟讓剛出生的嬰兒去繁衍一樣可笑。
浴室中的水聲消失，不多時燈暗下去，還傳來關門的響動。
那家夥已經收拾好回去了，在刻意跟他保持著距離。
謝欽盯著浴室門又看了兩分鐘，最終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一般。
他起身把自己的頭發弄幹，赤著腳走到一樓的廚房裏。
他記得冰箱裏有幾瓶果酒，純天然水果釀制，很甜，但後勁很猛。他需要這玩意來模糊下自己的神志，他必須要解決掉那個總是拖累著他的噩夢。
白宿此時正坐在床邊，他拄著額頭，煩躁得不行。
他過去三十多年清心寡欲，從來不知道發.情期這東西也會找上他。這感覺糟糕透頂，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把謝欽這家夥壓在身下的場景。
簡直是瘋了。
“操……”白宿罵了聲，起身決定去找點冰塊來緩解一下他快要爆炸的身體。
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他不自覺擡頭望過去，是謝欽那家夥。
那人手裏拿著瓶酒，還帶著只酒杯。
他關上門，把燈打開，非常自然地走了過來。
“假期開始了，慶祝一下？”他看著那家夥給他倒了滿滿一杯的果酒遞過來，帶著甚是張揚的笑意看著他。
白宿伸手接了過來。
淺粉色的酒液在燈光的照射下，讓人炫目。
是那瓶十裏桃花釀，他春天的時候不小心走到一個活動場地被迫買回來的。
他覺得這玩意太甜了，在活動場地那裏嘗了一次後，家裏的這瓶就沒有動過。
“餵，阿白，你說你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謝欽坐在床頭櫃上，笑著跟他說話。
“嗯。”白宿點頭，輕抿一口杯中的酒水。
味道……還不錯，跟那家夥給人的感覺非常像。
“因為我？”
“也許……我不清楚。”
“所以……”謝欽仰頭就著瓶口，灌了好幾大口酒下去。
淺粉色的酒液順著嘴角滑下，沿著他近乎完美的肌肉線條一直向下。
白宿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他視線一直停留在謝欽身上，根本移不開。
“我得負責。”謝欽隨手將酒瓶放在床頭櫃上，揪起白宿的領子一把把他扔在床上。
白宿手中的酒杯沒拿穩，差點灑在床上。他反射般起身想要把它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但還沒來得起身就被謝欽按了回去。
“白叔叔，你來。”謝欽撐著身子，直視著白宿的雙眼堅定地說。
他手臂卸了力，歪倒在床鋪正中間。
白宿呼吸徹底亂了節奏，他坐起來迎上謝欽的視線，“你想好了。”
“當然。”謝欽道。
當年的事決不能困他一輩子。
他被捆在一個跟手術臺一樣的平臺上，那些人……罪惡的魔爪，那種惡心的觸感……
他全身肌肉繃得死緊，胃部在痙攣，但仍強撐著不讓自己退縮。
謝欽伸手抱住他，手習慣性地去找他的尾巴。
白宿眼神閃了閃，把尾巴放出來，甩進了謝欽手裏。
這家夥，缺少安全感，需要時刻確認他的存在。
他得將他從深淵中帶出來，這家夥不能被任何事物或記憶束縛，他有權利完完整整地行走在世間。
窗外劃過一聲驚雷，照亮天際的閃電像是要把天空劈成兩半。
暴雨沒有任何預兆從空中傾瀉而下，將整個星球都籠罩在水中。
雨下得越來越大，隨著狂風拍打在臥室的落地窗上，發出清晰的響動。
兩人誰都沒有心思註意這場星球上非常難遇的自然景觀，他倆糾纏在一起，交換著呼吸。
從未有過的放松、頭腦清醒、近乎玩鬧似的調情。
他倆胡鬧了大半個晚上，磨磨蹭蹭去浴室洗澡的時候還差點在裏面又搞了一場。
白宿抱著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謝欽換了個房間。
那人在床上滾了兩圈，閉著眼睛摸索著去確定白宿的存在。
他將白宿抓在手裏，找個舒服的位置蹭了兩下，之後才徹底消停下來。
因為生態環境破壞，除了一些被空間折疊保護起來的原生態自然場景外，很難在星球上看見任何氣象變化。
除了晴天就是陰天，非常枯燥。
這次的這場雨下得非常猛烈，像是突然間打破了某種規則，一切都開始變得不一樣起來。
謝欽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溫度了。
他擡手看了眼個人終端，9點鐘——醒得這麽早還真是難得。
白宿看起來是起了個大早，根本不像是他在家的作息。
謝欽在床上滾了兩圈，最後決定他今天一天都要賴在床上。
他現在整個人就跟被拆了重組一般，渾身都是酸的。雖然不影響他的行動，但難得的休假，他決定放肆一回。
雨還在下，聽雨點敲擊在落地窗上的聲音依舊很響亮。
謝欽下床去把窗簾拉開，然後滾回床上裝死。
臥室的門被推開，白宿端著做好的早飯走了進來。
“醒了？那吃飯吧。”白宿輕笑了下，伸手去摸床頭上隱藏的按鈕。
一個簡易的平臺從床頭上探出來，懸浮在空中，正好是一個適合坐在床上吃飯的高度。
謝欽磨蹭了一會這才從床上坐起來，結果白宿遞來的餐具開始和面前的食物奮戰。
“你昨天晚上暴露了，沒關系嗎？”他咬了口三明治，歪著頭跟白宿說話。
“沒關系，除了浮空城那棟樓上的東西，其他對我來說沒什麽影響。”白宿解釋，坐在床邊一直盯著他看。
他感覺他像是得病了，一種離不開謝欽這家夥的病。
謝欽見他對這個話題沒什麽太大的興趣，也沒執著地問下去。
都已經暴露了，再說這些也沒什麽用。而且阿白都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也沒必要多說什麽。
若是有人想來找麻煩那就來吧，他，奉陪到底。
謝欽眼神閃爍兩下，腳從被子裏探出去輕輕踢了白宿一下。
“白叔叔，你那個發.情期，還要多久？”
他看著這家夥現在的情況比昨天要好了不少，感覺快要結束的樣子。
“不知道。”白宿搖了搖頭，伸手扣在謝欽腳踝上。
“早些年太過壓抑，第一次爆發不可控。現在好多了，至少能控制住本能，但什麽時候結束不太好說。”
“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趕緊吃飯。”
感受到那人滿是暗示意味的用腳趾在他腿上輕蹭，他手上微用些力氣，牢牢按住那人的腳踝。
這家夥腦子裏全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昨天晚上就見識到了。
他現在非常慶幸游戲場那個晚上這家夥神智不是很清醒，不然他毫不懷疑自己會被這家夥玩到崩潰。
手段層出不窮，真不知道他哪學來的。
不過躲不了太久的，那家夥看他的眼神就跟餓狼看見肉沒什麽區別，雙眼都放著光。
“別吃了，都是殘渣。想吃下面還有，我給你去拿。”
白宿抓住他還想將盤子裏掉下的蔬菜渣撿起來吃掉的手，“看著像虐待你似的。”
“不用，我吃飽了，不能浪費啊。”謝欽擡頭，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做得不對。
他小時候餓怕了，導致即使現在什麽都不缺了，他看到有人浪費糧食還是渾身不自在。
他還想再說點什麽，一個加密通話的對話框突然彈了出來。
謝欽伸手去把他打開，一個白花花的腦袋頓時撞進了他的視線裏。
白宿把衣服拿過來給他穿上，將他吃完的碗碟一類收拾好拿下樓。
“你小子最近生活不錯啊。”封燼嘖嘖兩聲，開口調侃他。
那人背後看起來像休息室一類，看裝修之類的風格不像是在公司。傅燃坐在他身後，拿著臺電腦靠在床頭，應該是在屏蔽信號。
“你最好快點，我只能斷開十分鐘。”謝欽聽到傅燃在那邊補充了一句，明確表示別讓他們浪費時間。
“得嘞大爺，您盡量拖長點，我好不容易才制造的一場混亂。”封燼漫不經心地回應道，一點都不著調。
“整體布局我們都做好了，到時候你配合一下就行，記得最近保持通訊錄連接通暢，放心不會打擾你跟你家男人‘黃金八點檔’。還有，讓你家男人跟上，你他媽的可是給老子弄了個大幫手過來。妖啊！這就是個人間殺器！”他越說越興奮，殺氣騰騰，恨不得現在就執行他們的計劃大幹一場。
謝欽眸色一瞬間暗沈下來。
白宿是妖的這個消息傳播得太快了，他前一天的行動完全沒有任何掩飾，再加上諾亞電臺的播放，恐怕整個星球上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了。
若是讓他再去找諾亞影視的麻煩，保不準會有什麽人拿這個來做文章，說什麽妖族入侵，得把它們趕走一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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