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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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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4)

松。

她感覺到他的疼惜,心底一片熱暖,她知道不管有沒有失憶,他都是這世上最疼她愛她最舍不得她疼她傷心的那個男人。

“韓,我……我想我可以了……”

她主動迎上他,勾住他的脖頸,感覺到下身不斷有熱液湧出潤滑甬道,她下意識地收縮起來,他立即感覺到一股柔軟的斥力似吞似排地絞著他,那感覺簡直要讓人尖叫。

“哦,小乖乖,你要絞死我了!”

他再也忍不住,雄腰一挺,整個狠狠紮了進去,咕嚕一聲水嘖蠕動響,他感覺到全部的自己被小小的她含吶住,那裏面溫暖得勝過天堂,又熱又軟,還在不斷地起伏收縮著,即使不動,也帶給他莫大的快感,舒服得腰眼都麻成一團,差點兒他就這一下給丟了去。

“韓……”

身下的小東西淚眼朦朧地望著他,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讓人能瘋了去,即想憐著愛著,卻更想狠狠地占有,瘋狂地掠奪,拼命地蹂躪,將這團魅人的肉團兒都嘶啐了吞進腹裏去。

老天,這真是個要命的小妖精!

“小乖乖,叫我,大聲地叫我……哦……”

他再也忍不住,在她放聲大叫著“臭流氓”時,開始瘋狂地擺動腰身,胯下巨龍磨著那層層肉褶子,發出噗嗤噗嗤地響聲,狠力地抽插起來,帶出一片濕淋淋的水漬 ,那小肉穴外的兩片大紅唇兒被磨得迅速充紅,又厚又嫩地,隨著他愈發瘋狂的動作,拍打在他的陰根深處。

“哦,老天,太棒了!小乖,你真棒——”

“韓,韓……”

他低吼著,粗喘著,拼命地抽送著自己的巨物,紫紅色的龍身在粉嫩的肉穴裏來回穿插,戳刺,撞擊,抽出撥出,不斷溢出糜糜淫液,而龍身還在不斷地脹大,仿佛要將那小肉穴給整個戳穿。

“啊——”

他一陣急動,連著數十下撞在一個點上,她尖叫著,繃直了腿兒,連小腳趾兒都卷了起來,第一次達到了高潮。

剎時間,眼前的一切仿佛定格,他俊美邪肆的面容變得有些模糊,他好像伸手輕拍她的臉喚著他什麽,可是她什麽也聽不到,耳邊沙沙鳴響,身子像浸在了溫水中,舒服得魂兒都快沒了。

“韓……”

女人無意識地低哼著,他才終於放下心,生恐她受不得自己的蠻橫,本來不想這麽用力,可是一進入那甜蜜的小穴他的理智就徹底脫離身體,只剩下最本能最原始的欲望控制著他,進去,深入,再深入,停不了,根本停不了——

“小乖,我的小乖乖,你真的太舒服了,我忍不住……老天,你怎麽這麽小,一點兒不像生過孩子,太緊了……老天,你是不是想把我咬斷在裏面……寶貝兒,你看著我,告訴我……哦……”

他吻著她紅腫得像浸了血的唇兒,一手抱起她轉身埋入了黑色大沙發裏,柔軟的坐椅讓兩人深深沈陷,更加緊密的帖覆摩挲,她就像天生為他而生的尤物,緊緊地嵌在他懷裏,讓他欲罷不能,只能深深沈淪。

匿大的書房裏,幽靜的燈光映著黑色沙發裏那緊緊交纏的兩具赤裸人兒,淡淡的檀香中匯入了濃烈的性愛彌香,不斷在室內游轉,男人低沈興奮的吼叫聲中,伴和著女人時高時低的尖鳴,久久不絕。

今夜,註定不眠,旖旎春色無邊……

07.大人,都是大大的騙子

經過一番酣暢淋漓的性事,倆人兒相擁而眠,卻是睡在兒子房間的那張粉藍色雲朵大床裏,恍似當年的嬰兒房。

這一夜,韓希宸做了一個又一個夢,或者不能說是夢,而是他意外遺失的重要記憶……

——神,神……

那是什麽?那嫩嫩的仿佛嬰兒般的聲音,在叫什麽?是在叫他麽?

他睡大眼,探出身,很想聽得更清楚看得更明白一些,可是前方迷霧重重,舉行難行。

心慌,意亂!

他拼命掙紮著想要邁動步子,卻總覺得腳似灌了鉛。

——韓希宸,臭流氓!

倏的,又傳來一個聲音,變得更清楚了。

是誰,你是誰?你在哪裏?

他急瘋了朝前沖去,薄薄的霧藹吹過眼眉,風巒疊起間,一片綠茵坪上,出現一道纖細的背景,美麗的裙邊在風中搖曳,漆黑的發絲柔軟如水,他走上前想喚那人,畫架突然倒在地上,人兒一下飄遠,沖他咯咯壞笑。

——韓,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這首詩,好熟悉。

一時間,他不知道是去追那飄遠的身影,還是思忖這詩代表的的含意。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韓,我愛你,我永遠是你一個人的小乖。

突然,一雙藕白的手臂纏上他的肩頭,嬌轉的笑聲縈繞耳邊,再一睜眼,一個肉肉嘟嘟的小娃娃端坐在自己的膝頭上,埋頭小腦袋不知道在幹什麽。

他情不自禁,喚出一聲,“小乖?”

小家夥渾身一抖,擡起頭,那小臉蛋兒啊真是說不出的漂亮可愛,靈氣活現的大眼睛裏滴溜溜地轉動著調皮慧黠,可那張小嘴裏卻塞著滿滿的炸雞肉,油膩膩地糊了一身漂亮裙子。

剎時,他心裏湧起莫名的浪潮,溫暖,滿足,好笑,生氣,安心,甚至想大聲咆哮!

——小混球,你又給我偷吃那些垃圾食品,從今天開始,吃了幾根雞腿,就幾天不準出大門,給我在屋裏面壁思過!

雖然如此大罵,卻不知為何,心裏湧起一波波的熱浪,那種充滿了懷念、感動的感覺,讓他整個身心都在顫抖,仿佛有什麽重要的事物就要破繭而出。

一道焚天的烈焰呼啦一聲抹過眼簾,那渾身掛著雷管模樣醜陋得仿佛從地獄中爬回來的男人對他吼著,“韓希宸,就算我死也要拖你到地獄去,做個墊背的夥伴兒!”

烈火吞沒他時,他猛然驚嚇,一波波的記憶仿佛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韓小優,你竟然敢打掉我的孩子!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你到底有沒有心。

——韓哥,大小姐其實只是去做檢察,她沒有打掉孩子。

小乖沒有打掉孩子?!

阿豹如此解釋時,他心頭的怒氣和受傷仍然無法得到平息,他在看到那團盤子裏幾乎可見人形五官的一團血糊時,就已經給她定下了罪。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十六年來所有的等待、付出,愛和期待,都被她無情狠心地輾成了一團血糊,什麽都不剩了。

不管他多麽努力,付出多少,受多少傷,有多痛苦艱難,他都不忍苛求她,強迫她,可是就這一個期望,期望她能像他愛著她一樣地無私地愛他,難道也不行?!

那時候,沈重的失落感幾乎摧毀了他所有的信心,他不敢再面對她,他怕自己心底因愛不成生出的恨會毀了她,毀了兩個人!

除了逃,他沒有別的辦法。

就算阿豹說出了事實結果,他還是無法克制心頭陣陣瘋起的蒼涼蕭瑟。那感覺就像給人巨大的希望之後,又狠狠將人摔死在絕望的深淵中。

可當他真正面對死亡時,看到劉健明拉響了雷管時,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傻有多固執——他的小乖那麽聰明能幹,只要給她時間和機會,她就能做得很好。她並沒有做掉孩子,那就是說她猶豫後最終的選擇還是他的期望。她不是不夠愛他,只是需要時間去學習,去思考。怪只怪,他太急躁,太專斷,才釀成了這場分離四年的意外!

其實,在愛與幸福的這條道路上,他們都需要成長,他們都有缺點,他們都有些自以為是了,他們都需要更體貼包容對方,這條路永遠沒有終點,只有彼此扶持。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

“韓,韓,你醒醒,你做惡夢了麽?韓?”

熟悉甜美的聲音,將韓希宸喚出了夢境,睜開眼時,他清晰地看到小女人焦急的面容,抱著他不斷地親吻,揉著太陽穴幫助他放松。

“小乖……”

他的聲音一片沙啞,仿佛經歷過一場長久而疲累的跋涉。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一夜之間回溯了十幾年的記憶長河,精神上的負擔比身體更重。

“嚇死我了。你剛才叫得好大聲,我還以為……”

“呵,沒事兒了。我剛才……叫了什麽?”

他撐起身靠在床頭,將小女人摟進懷裏,看到那雪白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烙印,憶起兩人之前的痛快歡愉,即滿足又有些自責,大手輕輕揉撫過那一片愛痕。

小優聽著男人穩重有力的心跳,才悄悄消除了緊張,嘀咕道,“那聲小混球,罵得特別響亮。好像小時候人家偷吃炸雞腿,你就罵得整個大宅人都知道,丟死人了。”

“知道丟人,你還偷吃?”

“哼,那時候覺得那味道香啊,香死了,簡直比鮑參魚翅還香。要不麥當勞爺爺和肯德雞叔叔怎麽會開遍了全球,一千多家分店呢,比海鮮館子還多!”

“你啊,貧!”

“別說我貧,咱們家小來也很喜歡吃那垃圾食品。”

“真的?”

“你不懂啦,這玩藝兒基本是所有小孩子童年時期的美好幸福回憶!”

說著,那紅灩灩的小嘴兒又咂吧起來,讓他不自覺地加深了眸色。

“也是你童年時的幸福回憶?”

“那當然。”

突然,侃侃而談的小女人憶起什麽,一下彈起身瞪著男人尖叫,“韓,你是不是恢覆記憶了?是不是,是不是?”

他只是抿抿唇,十分淡定地說道,“什麽恢覆記憶?”

“你剛才問我偷吃炸雞腿的事,還問我幸福不幸福來著,你不是……”

“有問題麽?我雖失憶,可我還有基本的生活常識。誰不知道名揚全球的美國垃圾食品?!你不信,可以打電話給村長,連他都知道必勝客。”

“嘎?!”

小優回憶,似乎剛才也真沒說什麽。可看男人的模樣,又仿佛有些不一樣。

“小乖,昨晚……我太失控了。”

他的聲音漸漸低啞下去,目光全落在女人嬌美的身體上,口裏說著“道歉”,卻開始上下其手,墨色的眼瞳中滾動著森森的黯焰,開始不斷升騰,燃燒。

“唔……韓,不行,小……小來要醒了……”

“乖乖,現在還早,我幫你把這些傷都揉化了……”

“你……騙子……哦……”

“小乖,我覺得,好像真想起什麽了……”

“啊,真的?”

他一口咬上她微啟的小嘴兒,眸底竄過一抹邪惡,將人兒撈上腰際,“你說,你幼時偷吃……雞……,是不是,還缺著兩顆門牙?”

“……唔,哦……慢,慢點,好脹……”這一口就吞吃下整只“雞”,真有些消化不良,“你真的,想起來了?”

她扶住他寬闊的肩頭平衡身體,心跳得極快,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加速,還是因為突聞這一絲驚喜的消息。

“嗯,我想,也許再多幾次,就能想起更多!”

“韓,你……啊……”

他瞇起眸子,攬著柳腰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拉進懷裏更深深地包住了自己,一起埋進身後柔軟的大床中,起伏,沈淪,快樂無邊……

彼時,門外抱著粉紅小企鵝的小家夥擡手欲敲房門,也縮回了手,小眉頭死死地皺成了一座小山丘,跟其父糾結時幾乎一個模樣兒。

所謂大人,都是大大的騙子,哼!

……

餐桌上,小優揉著快斷掉的腰,強擠著笑給孩子抹果醬吐司,為晚上偷溜未及時回房陪睡的事自首道歉。

旁邊,坐在掛著海魚標本前的老位置的男人,優雅地切著煎雞蛋,喝著牛奶,看著母子倆的好戲,唇角微微勾起,從頭到尾都是最愜意的人。

“我吃完了。”

“唉,小來,媽媽還有事要跟你說。”

小優看了韓希宸一眼,追著兒子出了屋子,來到外面的花壇邊,小家夥還是扭著小臉,這醋可吃得夠久的,還不願意叫爸爸呢,都是一個德性唉!

“小來,爸爸是你和我在這世上唯一最親的人啊!你懂麽?媽媽很愛爸爸,也很愛小來。媽媽希望,小來能和爸爸好好相處。”

“我不喜歡他。”

小孩子的愛憎分明,定了型仿佛就是一輩子。這讓小優很頭痛!

只得軟下聲氣,“小來,就算你幫媽媽一個忙,好不好?今天媽媽有重要的事要處理,你陪爸爸去醫院做做檢察。”

“他都是大人了還要陪,丟人!”

呃,這個……

小優覺得烏鴉正在頭頂唱歌,一時失語,無奈望天。

“我有條件!”

突然,小家夥仰起小臉,嚴肅兮兮地望著媽咪。

“只要你願意陪爸爸,媽咪什麽條件都答應你!小來,你真是媽咪的帖心小背心!”

小優都沒問抱著兒子就一頓狂親,惹得小家夥頓時紅了臉蛋,眼底那絲惡魔之光都有些顫抖猶豫了。

稍後,小優幹著臉色回了屋,將兒子陪駕的事告訴了韓希宸。

韓希宸從衣櫃裏順手拿出了自己一向愛穿的西裝外套,利落地穿上身後,回眸問道,“你割了幾塊地賠了多少款,讓小子答應下來的?”

唔?他怎麽猜得這麽準呢!懊惱!

“小來說,以後晚上不能偷溜爬床。”

垂下頭,臉紅到爆。這種被兒子撞破的(女幹)情,有沒有大人比她更窘的呢!

韓希宸低笑一聲,上前托起女人臊紅的小臉,吻了吻,道,“那好,就聽兒子的,不準半夜偷溜,爬床!”

“啊?那怎麽行?人家……”

窺到男人唇邊逸出的一絲壞笑,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小優很郁悶,這家裏出了兩個魔鬼男人,她以後的家庭地位可怎麽架得起啊?!

08.維護媽咪的領土所有權

小優依依不舍地跟大小兩男人吻別,其實她心裏是很想陪韓希宸做檢察,不過之前為找人去內陸耽擱了太多事,昨天回來休息一日,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偷懶,只能挺著精神去上班。

正好,這也是給父子兩單獨相處的機會,希望這兩家夥的關系今天能有個不錯的突破吧!

她一邊想著,一邊揉著自己的腰桿兒,臉頰紅紅地嘆息。那個男人在床上的能力倒是沒有半分“失憶”呀,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樣兒可都玩了個遍,連兒子的陽臺都被他們倆玷汙了……

呃,想著之前小來從屋裏換好衣服出來時,拿著一個小盆景,對她義正嚴辭地指責:“媽咪,那個山村野夫太粗魯了,把我的太陽花都弄壞了!”

看著那被摧殘的小紅花,她頭皮發麻,森森地覺得他們倆父母這整得真是不靠譜兒啊!太丟人了。

……

女人一走,兩個引頸探望的男人,同時收回目光,大小眼神在空中一撞,茲啦啦一聲爆響,倏地迅速移開。

呃,準確說來是小男人很不屑地扭過了頭,雙手扶了扶自己的整齊得不能再整齊的領結,邁起小敵腿,步覆端正地走向了前方停靠的黑色轎車。

韓希宸目光微閃,唇角向上一勾,舉步跟了上去。

阿豹跟在父子兩身後,覺得即有趣又很好笑,當看到那一大一小,各拉一扇車門,以相同的動作,幾乎完全一致的姿勢,同時坐進車內時,他心底嘖嘆。

真是天生的父子啊!

其實要說起來,大小姐血緣上雖是不假,除了模樣長得像,小時候可皮得很,一點不像韓哥。而小少爺卻是從模樣、性子,許多自然形成的習慣裏,都跟韓哥一個樣子。

越看這兩人兒,越覺得老天爺鬼斧神工,不可思議。

……

車上,小來自然看自己的東西,完全不搭理韓希宸。

韓希宸則是完全一副主人姿態,絲毫不陌生,打開車載的保溫筒,拿出自己最喜歡喝的飲料冰啤酒,砸一了口,閉目感受其中滋味兒。

事實上,他已經全部回憶起了過去的一切。這,或許真的要歸功於昨晚那一場纏綿情事,有時候科學無法解釋的力量有著讓人難以置信的效果。

本來可以不用再去做什麽檢察,不過為了讓小女人安心,也為了能更多地與身邊的小家夥相處相處,他不介意現在輕松一點,先享受幾分天倫之樂。

突然,發現旁邊的小眼神正正地盯著他。

轉頭,迎上,小家夥蹙著眉頭,語聲嚴厲,“啤酒有殺精抑制男性一性一欲的垃圾飲料。”

然後,一直就那麽瞪著他。

他又砸了一口,挑眉,“所以?”

小臉蛋轉了回去,聲音冷颼颼地說,“如果你無法滿足媽咪的需要給媽咪帶來快樂的話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不會讓你這個騙子霸占我的家!”

看那冷眉肅眸的小模樣,真不像個年僅五歲不到小男娃,更像個已屆成年的擔當男子。不得不讓人驚訝!

這小家夥的意思,完全是把韓希宸當成了小優帶回來思念丈夫的“替代品”兼床伴兒啦!所以,你丫要是那方面能力不強,不能很好地滿足媽咪的需要,質量不過關,就會被悄悄處理掉。

大男人心底確有一番浮動,更多的還是為父者的驕傲和欣喜,只默了一下,便接道:

“小來,你說這話,到底是在侮辱你的媽咪,還是在侮辱你父親我?”

“你,你胡說,你這個山村野夫,我才不承認你是我父親!”

小家夥立即橫眉怒眼,豎起了小拳頭!

大男人眼眸更亮,很閑適地靠椅坐著,一口一口砸著自己心愛的啤酒。他不知道,是不是小女人自打他離開就一直在保溫櫃裏準備著這東西。思緒不由得有些飄了……

小家夥發現這不起眼的山村野夫根本不理睬自己,小心肝兒更毛躁了,小眼神一瞇伸手就去奪那啤酒罐子,哪知道那看似明明閉著眼快要睡著似的山村野夫居然手一偏,讓他撲了空。

他當然不相信自己經由黑龍組最強格鬥師權叔訓練出來的身手,會失了手,心想這肯定是個意外,於是一摒氣,認真出拳。

謔,謔謔謔——

“這,怎麽可能?!”

撲騰了半天,小來發現自己竟然連對方的手都沒碰到。

大驚,這速度,怎麽可能,目前在組織裏也沒超過五十個人能達到啊!

可惜小來不知道,他所感覺的五十個高手的標準,要放在四年前,那是連一個都比不上韓希宸的。

“玩夠了沒?”

一直不出聲任其攻擊的男人,突然開了口,射來的目光銳利逼人。

“你……啊,呃!放,放手……”

幾乎在小來只來得及看清襲來的一抹黑影時,自己的脖子就被正正扼住了,一雙小手被壓在自己身上,想踢出去的腿壓住了另一只腿後卡在了椅子上。

靠!這山村野夫居然只用了一只手,就把他……不,他絕不認輸!

瞧著那雙執拗又驕傲的小眼神,明明很疼還死咬著小嘴兒一聲也不求饒的小家夥,韓希宸心裏百味雜陳,有些心疼,但更多還是激賞和佩服。

小來覺得呼吸越來越緊,一邊驚愕於男人難不成真要扼死自己,一邊更不服氣,使勁地將手腳釋了出來反攻回去。

然而他這一動,男人輕輕一動又將他摁壓在了車門上,腦袋抵著車頂,扭曲得小臉都漲紅了。

該死,可惡!

雖然這小家夥處於劣勢,卻是再沒罵他“山村野夫”了。看著他的眼神,也在慢慢轉變,他很滿意。在男人的世界,需要的不是逞口舌之能,而是真刀真槍地拿到話語權!然後你才有資格亂放王八之氣。正如美國,如果不是擁有超強的軍事國力,國民們擁有遠高於世界多數國家民眾的生活水平,他也沒有那底氣去充當世界警察,到處打著維護“民一主”的名義,肆意掠奪他國資源和財富。

“小來,叫爸爸。”

他微微松了手,語氣卻是與動作完全相反的溫柔慈愛。

“呸,你休想!”

“如果我把你今天的行為告訴你媽咪,你想會有什麽結果?”

小來睜大眼,突然發現這山村野夫跟自己之前想的愚蠢魯鈍大不相同,竟然狡猾得像頭狼,知道拿他最在意的母親來威脅他!

“我們來打個賭,你敢麽?”

“賭就賭,有什麽不敢的!你說!”

媽咪教導過,男子漢大丈夫,能伸能屈,丟臉事小,最重要的是結果必須取勝!

韓希宸瞇起眼,心底很滿意小家夥的表現,識實務者為俊傑,而不是為了一股義氣無視敵我實力懸殊就強自逞能,“如果你能偷襲到我的臉,什麽時候偷襲成功,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就不會叫我爸爸。”

“你……”

哼,說來說去還是要被這家夥占便宜。但占一時便宜,總比占一輩子便宜的好。

“好,賭就賭。那……睡覺的時候,也算嗎?”

“算,包括……”韓希宸唇角一勾,眼中多了幾分戲謔,“待會兒做檢察的時候。”

小來立即炸毛了,大叫,“我呸,本少爺還不屑欺負一個病人。就比就光明正大,除了非正常態,其他吃飯睡覺走路都算。”

“好。”

當然,這個非正常態的含義,兩父子心裏都清楚,像昨晚那種情形就算在內了。

……

“一切都很正常。媽咪……我知道……呃!媽咪,他已經是成年人了。”其實,剛才偷看病歷表發現那家夥居然都一把年紀了,小來很想說“老人”卻又怕媽咪傷心,別扭地換了詞兒,“知道了。我會乖乖聽話……是,嗯……”

有些悶悶地掛上電話,小來盯著那扇檢察室大門,癟了癟小嘴。

這個山村野夫真討厭,媽媽現在關註他比自己都多了,他一定要贏得那個賭局,這樣媽咪也不能怪他了。

恰時,溜出來兩小護士,滿面羞色地聊八褂。

“哇,好帥好有型的大叔哦!就一個眼神,我的心都化了。要是能讓我摸摸他的手,我這輩子都沒遺憾了……”

“真的唉!要不看病歷表,根本看不出來這位都至不惑之齡了,那型那款兒比現在那些二十歲的小鬼可強了不知多少倍。嘖嘖,你瞧見那身材沒,一絲贅肉都沒有,要是被那樣的手臂抱在懷裏,可美死人了。”

小來暗哼,一群白癡、花癡!

“好像快出來了,嘻,正好可以給他送衣服了。對了對了,我看一會兒他還有B超和全身照……”

女人們愈發猥瑣的嘴臉看在小來眼裏,愈加刺眼。

本來他是不該管,讓那男人被女人吃豆腐活該他自己招蜂引蝶自找倒黴。可轉念一想,這男人是他最愛的媽咪的專屬私人物啊,怎麽能讓外人碰?!就算他不喜歡,可他得為媽咪的衛生安全著想。

於是,小帥哥把心一橫,跳下了椅子,上前維護媽咪的“領土所有權”。

“護士姐姐,我爸爸要出來了嗎?”

一群母狼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小男娃,正揚著天真純潔的笑臉,看著他們,那一肚子的狼心色膽摔碎一地。

謔,謔謔謔——

小來趁著遞衣服又來了一場偷,結果很郁憤地被制在病床上,一敗塗地。

“還來麽?”

“哼!”

左右小家夥的骨氣夠足,不管怎樣都不會認輸。

韓希宸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穿起衣服。

小家夥憤憤地磨磨牙,才道,“媽咪說,中午在海鮮樓聚餐。”

“好。”

穿上衣服,韓希宸朝小來伸出手,小來立即警惕性地格手要擋,卻被韓希宸一把抱了起來,擱在了臂彎裏,還沖他一笑,“兒子,你很棒!”

小來懵懂,不明白這山村野夫怎麽突來此話。不過,現在這距離這高度,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打到他的臉……

“哇,這對父子長得好像哦!”

“爸爸好帥,兒子也好可愛哦!”

剛一出門時,一片讚美艷羨的聲音響起,讓小來即將伸出的手悄悄縮了回來。

主治大夫在填寫資料時,笑稱,“韓先生,您兒子真可愛。多大啦?”

“謝謝,他今年四歲零九個月又二十三天。”

不知道為什麽,從男人說出這句仿佛很驕傲很得意的話後,小家夥便乖乖地沒有再偷襲。連下車時還被男人抱在懷裏也未反抗,一路走進海鮮酒樓倍受路人羨慕讚嘆。

------題外話------

哎喲餵,我家小來怎麽這麽快就投降鳥!

我家韓韓魅力真素太強大鳥!

09.父子大戰臭味怪

哼!他韓小來絕不承認,山村野夫能如此精準地報出他出生的日子有什麽了不起的。事實上,組裏的好多叔伯都報得出來,像談叔,豹叔,光虎叔叔……

然而,乖乖坐在爸爸手臂上的小家夥,在這一路上,小眼神兒不知偷瞄了爸爸多少下。

那完美俊峭的側臉,冷酷卓然的氣質,不怒自威的霸氣,無形中散發的迫人氣場,似乎樣樣都賽過身邊諸人。

好吧,他勉強承認,媽咪挑男人的眼光,還算不賴。

除了鬢角有點兒白花花,眼角有些細紋,哦,頸後還有幾道小白疤外,外型兒還真挑不出多少毛病來。

不過小家夥深受環境影響,對凡事要求都盡善盡美,下車前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最好把自己的妝容打理一下,免得待會出場子臉媽咪的臉面!”

韓希宸心下有些詫異,面上卻未體現,佯似完全沒聽到,沒有立即應聲。

小來見男人有聽裝不懂,半晌不回應,小眉頭就皺了起來,忍不住又添上一句,“餵,你聽到沒啊?你聾啦!”

說著,就擡起小手去揪男人的耳朵。

韓希宸突然扭頭看著小家夥,黯沈的目光也嚇得那只小手立即縮了回來,明明有些小害怕,硬是頂著那目光瞪了回去。

韓希宸心頭暗笑,面上仍無表情,道,“你在跟我說話?”

“不跟你,這裏還有別人嘛!”一出口,小來就後悔了。因為……

“你叫我什麽?”

“……”

“韓小來,你之前答應我的事,轉眼就忘掉,你這樣算是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麽?”

哐,這麽大頂不作為的帽子扣下來,壓得小家夥臉蛋兒皺得都快擠出苦水了。

“爸爸,你必須整理好妝容,才能去見媽咪!”

然而,比韓希宸預料的,小來很快拋開了自己的小別扭,小身子一挺就大聲叫出來,叫完後還很覺得自己了不起似的,濃濃的小劍眉挑得老高。

他忍不住一笑,伸手拍拍那小臉蛋,藹聲回道,“好,就聽兒子你的,先去造型店整理妝容。”

唰啦一下,橫橫的小衛士立即變成了煮熟的小蝦咪。

後來被造型店裏的哥哥姐姐們各種調戲,小來也沒有像以往一樣暴躁發怒,反是繞著韓希宸頒布了數條造型標準,很是讓人驚訝。

而眾人不知,連小家夥自己也不知道,被人們讚美著“和爸爸長得一樣帥”時,那曾經小小寂寞的心裏,湧上難以說明的快樂感覺:原來有個爸爸,這麽棒啊!

……

“韓小姐,您可瞅準了,這上面白紙黑字簽著你的人將店子轉給我,可不是我萬興哥空口說白話啊!您可不能光仗著黑龍組的勢頭欺壓咱們幫小人少,這要真傳出去,沒憑沒據沒理沒由的,道上的人誰還敢再跟你們做生意談買賣。”

叼著雪茄滿口黃板牙,口臭胡臭濃烈香水各種異味混和於一體的恐懼氣息,差點沒把小優給熏過氣去,根本不想再談,撤身就走人,哪知對方還沒臉沒皮不知趣,跟大灰狼見了小白兔似地竟然追了上來。

“哎,韓小姐,這生意不成仁義在嘛,別急著走呀!您瞧您一孤兒寡母的扛著這麽大幫的擔子也著實不容易,咱也是男人一條當然也懂得憐香惜玉……”這哥們兒膽兒還挺肥,說著就欺上手來了。

當然,保鏢們不是吃醋的,立即將恐懼氣體怪隔離開來。

“韓小姐,您別不好意思。這事兒咱還可以慢慢談嘛,要不我做東,咱去紅館坐坐,好好聊聊?您放心,萬興哥包準讓您滿意。”

周人差點兒就要吐出來了,這道上混的人見得多了,這麽多年還真沒見過像眼前這位極度腦殘的家夥,該不是“殘”得把競爭對手都給熏跑了才坐上老大位置的吧!

還真別提這位萬興哥怎麽上位的,當時能把強勁對手PK下崗,的確也多虧了他那一身怪味兒讓敵人防不勝防。

小優也委實受不了那怪味兒,之前的風寒還沒好幹凈,又有慢性支氣管炎,煙味兒都聞不得,莫說這恐懼的怪味兒了。本來這事輪不上她親自來,可負責這事的人就只想將人做了,她不喜歡動不動就見血,何況現在跟前些年的環境大不相同,為了避免底下兄弟意氣用事,就想來小事化了,哪知竟然是這麽個“極品”,難怪兄弟們忍不住火氣。

“賈萬興,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麽,你自己心知肚明。今天我來,就是給你最大的面子。你自己好自為知!還有,我最後提醒你一次,我是韓夫人,不是小姐。”

小優用手帕捂著鼻子,憤憤說完,知道有些缺氣勢,但她實在受不了了,扭頭走人。這跟家裏兩男人還有約呢,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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