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審訊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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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次是真生氣了。蕭羽曄雖早就料到自己向慕容婉坦白後，她會生氣，卻沒想到她會氣成這個樣子。
秋梨守著門也不讓他進去看看，不過就算他進去了，想來也改變不了什麽，不過是讓慕容婉再發一次火，也給自己徒增煩惱，索性也不進去了。
不過有一樁事，蕭羽曄覺得還是該通知慕容婉一聲。
“那你替本王轉告你家主子一件事，就說鶯夫人的事情，本王都明白了。另外本王準備今晚便要來好好處理了這樁事，王妃若身體不適不願來也就罷了。本王事後也會向她說明此事結果的。”
“好，奴婢記下了。王爺慢走。”秋梨行過禮，也不等蕭羽曄離開，便退回院門內將院門關上。
還真是慕容婉教養出來的丫鬟，脾氣秉性都學了七分像。蕭羽曄很是挫敗地往回走，也不知秋梨是不是都記明白了。
秋梨當然只是嘴上說著“記下了”，在聽到蕭羽曄說到鶯夫人時便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還當王爺與王妃這次吵架，又是為了那位鶯夫人。便不願為蕭羽曄傳這話，免得又惹了王妃生氣。
只是她不說，慕容婉還是會問：“方才是誰來了？”
“是王爺。”秋梨到底還是不敢有所隱瞞，雖氣王爺又惹了王妃生氣，心裏仍然盼著兩人好，“王爺他也淋了一身的雨，還沒來得及換身衣服，就趕過來問王妃的事了。奴婢擔心王爺受寒，便讓王爺先回去了。”
慕容婉“噢”了一聲又裹緊被子縮回去，秋梨便要出去看看她的藥好了沒。
等秋梨端了藥進門，慕容婉便趕緊又問道：“那他有沒有說些什麽？”
秋梨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慕容婉說的“他”是誰，心道主子就算再生氣，也還是會在意王爺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不過蕭羽曄說的時候她也沒註意去聽，只記了個大概：“王爺好像說，鶯夫人的事情他會處理，王妃可以不必去了。”
聽到後半句慕容婉整個人都暴躁了，什麽叫他會處理，還讓她別去插手？
“秋梨，扶我起來。”慕容婉覺得自己被氣得渾身血液都暢通了。
“可是主子您……”
慕容婉幹脆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端起桌上的藥碗便一飲而盡，“秋梨，更衣。”
慕容婉將藥碗重重一擱。
屋外的雨還沒有停。
鶯歌剛把身上淋濕的鬥篷烤幹，便又被蕭羽曄那邊的人叫去霽月閣問話。
“王爺可說了是什麽事？”鶯歌不緊不慢地取下耳環道。
“不曾說，只讓夫人過去便是了。”傳話的下人恭謹地候在一旁。
“知道了。等我這邊收拾完了自然回去。”鶯歌心裏大概有些清楚蕭羽曄想問自己什麽事了，也不急著趕過去受審。
等傳話的下人退出去了，才從妝奩裏取出一塊玉牌，又摩挲了一邊上面的寧字，剛要往腰間塞，想了想還是走到床下，打開暗格，將那玉牌放入暗格之中。
霽月閣這邊，蕭羽曄也是裹了裏三層外三層，一臉虛弱地半靠在椅子上等著鶯歌過來，卻左右等不到人來，想著鶯歌莫不是有所察覺，已經跑路了。
正想喊了唐浩去拿人，門便被人極粗魯地一腳踹開了。
進來的卻是幹脆裹著棉被過來的慕容婉，兩人對視一眼，接著默契地同時打了個噴嚏。
“臣妾沒有來晚吧。”慕容婉揉了揉鼻子，掃了一眼整個廳堂，卻不見鶯歌。
“來了便好。”蕭羽曄示意了一下身邊人帶她入座，慕容婉自己已經找了位置坐下。
這時候鶯歌也進來了，看到屋內二人如此模樣，行過禮便問：“王爺與王妃這是怎麽了？”
又裝模作樣地上前去探蕭羽曄的臉，關切道：“可看過太醫了，昨個兒還好好的，如何突然就病得這麽厲害？”
蕭羽曄拿開她的手，淡淡道：“不妨事，上午與王妃去了梅園聽戲，淋了些雨。”
“可是妾身記得，今日大雨，梅園是不開戲的啊。”鶯歌奇怪道。
“歌兒說的不錯。”蕭羽曄攏了攏衣領，又飲了口熱茶，才道，“所以，本王與王妃去了梅園園亭聽了另一樁戲。”
縱是鶯歌早有心理準備蕭羽曄覺察了自己與蕭淩塵的關系，但是一聽到“梅園園亭”，鶯歌心裏還是抖了抖。不過面上還是強作鎮定道：“是什麽戲，竟讓王爺王妃如此著迷？”
“鶯夫人自演自唱的離間戲，當真精彩。”慕容婉揉了揉鼻子輕笑道。
鶯歌定了定神，方才轉頭對著慕容婉裝傻道：“王妃這是什麽意思？妾身何時離間過誰人了？”
慕容婉也不理她，從被子裏掏出一條繩子打個結，兀自與秋梨翻起了花繩。
“王妃可不要胡亂冤枉了妾身，王妃既說妾身離間誰人，總該拿出證據來，也好叫妾身心服口服。”鶯歌說著便掏出手絹來，眼淚也是說來就來，感情及其到位。
慕容婉擡眼瞥了蕭羽曄一眼，提醒他該發言了。
卻聽到蕭羽曄輕咳了一聲：“王妃自然是同你開玩笑的。”
“嘣”的一聲，慕容婉手裏的棉繩斷了。
“本王今日喚歌兒過來，不光是與歌兒討論梅林的戲如何。”蕭羽曄接著說，又傳了唐浩進來，“本王還想問問歌兒，這些與寧王府來往的信件該作何解釋？”
說著，唐浩已將一大疊信件放到蕭羽曄手邊，那些信件高高疊起，慕容婉目測也該有個一兩百來封了，也不知道蕭羽曄這人暗戳戳調查了鶯歌多久。
不過這麽看來，巡音說得那什麽黑影，想來也是真的了，到底是她誤會了巡音，他一個毛頭小子怎麽鬥得過唐浩。虧她之前還心疼上次不小心燒的那幾封短信。
鶯歌面對這麽多書信，一時也是不知該作何回答。索性腿一軟便跪下來賴賬：“王爺冤枉，妾身並不曾識字，如何會寫出這些書信，又如何看得懂從寧王府那邊來的書信呢！還請王爺明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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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梨守著門也不讓他進去看看，不過就算他進去了，想來也改變不了什麽，不過是讓慕容婉再發一次火，也給自己徒增煩惱，索性也不進去了。
不過有一樁事，蕭羽曄覺得還是該通知慕容婉一聲。
“那你替本王轉告你家主子一件事，就說鶯夫人的事情，本王都明白了。另外本王準備今晚便要來好好處理了這樁事，王妃若身體不適不願來也就罷了。本王事後也會向她說明此事結果的。”
“好，奴婢記下了。王爺慢走。”秋梨行過禮，也不等蕭羽曄離開，便退回院門內將院門關上。
還真是慕容婉教養出來的丫鬟，脾氣秉性都學了七分像。蕭羽曄很是挫敗地往回走，也不知秋梨是不是都記明白了。
秋梨當然只是嘴上說著“記下了”，在聽到蕭羽曄說到鶯夫人時便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還當王爺與王妃這次吵架，又是為了那位鶯夫人。便不願為蕭羽曄傳這話，免得又惹了王妃生氣。
只是她不說，慕容婉還是會問：“方才是誰來了？”
“是王爺。”秋梨到底還是不敢有所隱瞞，雖氣王爺又惹了王妃生氣，心裏仍然盼著兩人好，“王爺他也淋了一身的雨，還沒來得及換身衣服，就趕過來問王妃的事了。奴婢擔心王爺受寒，便讓王爺先回去了。”
慕容婉“噢”了一聲又裹緊被子縮回去，秋梨便要出去看看她的藥好了沒。
等秋梨端了藥進門，慕容婉便趕緊又問道：“那他有沒有說些什麽？”
秋梨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慕容婉說的“他”是誰，心道主子就算再生氣，也還是會在意王爺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不過蕭羽曄說的時候她也沒註意去聽，只記了個大概：“王爺好像說，鶯夫人的事情他會處理，王妃可以不必去了。”
聽到後半句慕容婉整個人都暴躁了，什麽叫他會處理，還讓她別去插手？
“秋梨，扶我起來。”慕容婉覺得自己被氣得渾身血液都暢通了。
“可是主子您……”
慕容婉幹脆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端起桌上的藥碗便一飲而盡，“秋梨，更衣。”
慕容婉將藥碗重重一擱。
屋外的雨還沒有停。
鶯歌剛把身上淋濕的鬥篷烤幹，便又被蕭羽曄那邊的人叫去霽月閣問話。
“王爺可說了是什麽事？”鶯歌不緊不慢地取下耳環道。
“不曾說，只讓夫人過去便是了。”傳話的下人恭謹地候在一旁。
“知道了。等我這邊收拾完了自然回去。”鶯歌心裏大概有些清楚蕭羽曄想問自己什麽事了，也不急著趕過去受審。
等傳話的下人退出去了，才從妝奩裏取出一塊玉牌，又摩挲了一邊上面的寧字，剛要往腰間塞，想了想還是走到床下，打開暗格，將那玉牌放入暗格之中。
霽月閣這邊，蕭羽曄也是裹了裏三層外三層，一臉虛弱地半靠在椅子上等著鶯歌過來，卻左右等不到人來，想著鶯歌莫不是有所察覺，已經跑路了。
正想喊了唐浩去拿人，門便被人極粗魯地一腳踹開了。
進來的卻是幹脆裹著棉被過來的慕容婉，兩人對視一眼，接著默契地同時打了個噴嚏。
“臣妾沒有來晚吧。”慕容婉揉了揉鼻子，掃了一眼整個廳堂，卻不見鶯歌。
“來了便好。”蕭羽曄示意了一下身邊人帶她入座，慕容婉自己已經找了位置坐下。
這時候鶯歌也進來了，看到屋內二人如此模樣，行過禮便問：“王爺與王妃這是怎麽了？”
又裝模作樣地上前去探蕭羽曄的臉，關切道：“可看過太醫了，昨個兒還好好的，如何突然就病得這麽厲害？”
蕭羽曄拿開她的手，淡淡道：“不妨事，上午與王妃去了梅園聽戲，淋了些雨。”
“可是妾身記得，今日大雨，梅園是不開戲的啊。”鶯歌奇怪道。
“歌兒說的不錯。”蕭羽曄攏了攏衣領，又飲了口熱茶，才道，“所以，本王與王妃去了梅園園亭聽了另一樁戲。”
縱是鶯歌早有心理準備蕭羽曄覺察了自己與蕭淩塵的關系，但是一聽到“梅園園亭”，鶯歌心裏還是抖了抖。不過面上還是強作鎮定道：“是什麽戲，竟讓王爺王妃如此著迷？”
“鶯夫人自演自唱的離間戲，當真精彩。”慕容婉揉了揉鼻子輕笑道。
鶯歌定了定神，方才轉頭對著慕容婉裝傻道：“王妃這是什麽意思？妾身何時離間過誰人了？”
慕容婉也不理她，從被子裏掏出一條繩子打個結，兀自與秋梨翻起了花繩。
“王妃可不要胡亂冤枉了妾身，王妃既說妾身離間誰人，總該拿出證據來，也好叫妾身心服口服。”鶯歌說著便掏出手絹來，眼淚也是說來就來，感情及其到位。
慕容婉擡眼瞥了蕭羽曄一眼，提醒他該發言了。
卻聽到蕭羽曄輕咳了一聲：“王妃自然是同你開玩笑的。”
“嘣”的一聲，慕容婉手裏的棉繩斷了。
“本王今日喚歌兒過來，不光是與歌兒討論梅林的戲如何。”蕭羽曄接著說，又傳了唐浩進來，“本王還想問問歌兒，這些與寧王府來往的信件該作何解釋？”
說著，唐浩已將一大疊信件放到蕭羽曄手邊，那些信件高高疊起，慕容婉目測也該有個一兩百來封了，也不知道蕭羽曄這人暗戳戳調查了鶯歌多久。
不過這麽看來，巡音說得那什麽黑影，想來也是真的了，到底是她誤會了巡音，他一個毛頭小子怎麽鬥得過唐浩。虧她之前還心疼上次不小心燒的那幾封短信。
鶯歌面對這麽多書信，一時也是不知該作何回答。索性腿一軟便跪下來賴賬：“王爺冤枉，妾身並不曾識字，如何會寫出這些書信，又如何看得懂從寧王府那邊來的書信呢！還請王爺明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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