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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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衣是深吸一口氣，走到小玖跟前說：“陛下，隱瞞身份的事，是臣君千錯萬錯，但臣君的確是身不由己。陛下肩負著北燕蒼生，可臣君又何嘗不挑著南椋的重擔？若此次父王不能得償所願，恐怕會波及母妃及母家，南椋朝中暗潮湧動，這是臣君身為南椋皇室唯一能做的……”
“那你為何會坦言對朕說這些？”小玖擡頭問。
司雪衣說：“臣君不想欺騙陛下，這一年內，臣君從來不願意在陛下處多逗留，正是因為心中對陛下的歉意。如今陛下問起，臣君也定當如實相告，以便陛下安心。至於陛下想要如何處置臣君，臣君也毫無怨言。”
小玖深吸一口氣，搖頭說：“這天下之人皆想得到兵符，如今你願意坦誠相告也實屬不易。你隱瞞身份乃是身不由己，朕身在皇室也自當感同身受，加以理解。但拋卻身份一事不談，那刺客一事……是怎麽回事？”
說到這，司雪衣忽然一怔，轉頭問：“什麽刺客？”
小玖大概知道他會這樣的反應，一直留意著他的表情，可司雪衣這一皺眉，卻真真的像是一幅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你不知道？”小玖反問。
司雪衣搖頭：“臣君不知道陛下說的什麽？難道是……臣君的暗衛？不過那些都是父王派遣在北燕暗中接應和保護臣君的，並不曾傷害陛下……”
小玖看他的樣子，心中也滿是疑惑，這才從懷中掏出那張圖紙，遞到司雪衣面前說：“你看這個，可熟悉？”
司雪衣接過圖紙，打開一看，瞳孔迅速的顫動了一下，默不作聲的盯著圖紙看……
小玖也如實的說：“這是當日朕回宮之時，途中遭遇刺客，那刺客身上的紋身圖樣。再早之前，朕出宮辦事，也遇到了有一樣紋身的刺客。而朕回宮之後，則在你身上看見了一模一樣的，司君，你如何解釋……”
“陛下懷疑這群刺客，是臣君派遣的？”司雪衣看似有些好笑的樣子問。
小玖卻有些看不懂司雪衣的表現，一頭霧水的皺眉問：“那不然呢？”
司雪衣笑了笑，將那圖紙拿在手裏，轉了幾圈，緩緩說道：“原來陛下當日倉皇而逃是因為這個，臣君還以為……是臣君伺候不好陛下呢……”
小玖一怔，尷尬的說：“司君還有心開玩笑……”
司雪衣擡眼說：“陛下可知這紋身的寓意？”
“什麽？”
司雪衣說：“這南椋皇室獨有的紋身，這上面的花樣，是海棠花。南椋以海棠聞名，更是將此花奉為國花。這紋身的寓意便是取了海棠花之形，百花之色，以謂南椋世外桃源，花中仙境之稱。”
見小玖聽著，司雪衣又說：“但也正因這樣尊貴的紋身，也有不少人效仿，南椋多數的家族，組織，和宗教，都有著自己的紋身花樣，多半也是以花為形。而陛下的這個……雖說跟臣君身上的海棠花相差無幾，可這花蕊的樣式卻頗似暗器……若不仔細看，恐怕難以分辨。”
“你的意思是，這跟你的不一樣？”小玖瞪著眼睛問。
司雪衣看著小玖，沒說話，而是默默的脫衣服……
小玖臉一紅，小聲問：“司君這是……做什麽？”
司雪衣大方的將衣服脫下來，露出他赤裸的上身，將肩上的紋身展示在小玖面前說：“近年來也又不少人利用這樣的紋身，打著南椋皇室的旗號去害人，父王早就有所防範，這看似無奇的海棠花，若是倒過來，便成了一個椋字，陛下看……”
司雪衣說著，將手臂擡起來，小玖這才驚訝的看到，從下面斜著去看，果真是個南椋的椋字。
小玖詫異之餘，司雪衣又將那圖紙遞給小玖說：“陛下再看看這花樣，無論從什麽角度去看，都是跟臣君的正面沒什麽不同，且這花蕊頗似暗器，臣想……那刺有這樣紋身的人，多半是什麽暗殺組織。而這群人一旦事發，便會以這樣的紋身嫁禍給南椋。殊不知圖樣不說，尋常之人身上，是不會有這樣紋身的。”
聽完了司雪衣的解釋，小玖才反應過來風無月的話，此刻才知這件事並沒有那麽簡單……
如今已經得到真相，可這跟司雪衣毫無關系，但那群想方設法刺殺自己，又看似故意栽贓嫁禍給南椋的人，又是誰？
看著小玖慌亂疑惑的樣子，司雪衣說：“陛下放心，無論發生什麽，臣君都是不會害你的。父王不喜征戰，也不會讓臣君害陛下的。”
小玖回過神來，滿是歉意的看著司雪衣，一邊替他穿上衣服，一邊說：“司君……其實朕不該懷疑的，只是你知道，朕這條命，太多人想要了。朕不得不這樣做……”
司雪衣抓住小玖的手說：“是臣君隱瞞在先，怎怪陛下？”
小玖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笑了笑：“好，那就算我們兩清了。從今以後，這件事朕不會再提，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你還是司君，朕還是皇帝。”
“好。”司雪衣終於釋然的點了點頭。
小玖說：“快把衣服穿好，別著涼了。”
晚膳小玖自然是留在司雪衣這裏吃的，兩人又聊了許多，司雪衣也給小玖分析了那群人的意圖。
而相國府上，青蘿卻臉色難看的進門稟報道：“大人……你叫奴婢去調查司雪衣的身份，陛下去了月乾宮，可……可卻留在那吃了晚膳……真是糊塗的很。”
風無月卻嗤笑一聲說：“不是她糊塗，而是這件事本就跟司雪衣沒有關系。南椋王再沒有頭腦，也不會在這種時刻做這樣的事。她留下安慰司雪衣……是清理當中的事。”
刺客一事，也就這麽忽然沒了線索。小玖一放空了心思，卻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崇政殿內，剛同周覓和鄭月說了司雪衣的事，又猛地擡頭說：“糟了！朕忘了一件事！”
見小玖十分嚴重的樣子，周覓跟鄭月對視一眼，轉頭問：“怎麽了陛下？”
小玖趕緊起身說：“朕……朕答應了去見一個人的，如今回宮都快一個月了……周大人，你快去晉陽城中幫朕打聽一下，各大藥鋪和醫館醫堂裏面，有沒有一個叫沈扶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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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何會坦言對朕說這些？”小玖擡頭問。
司雪衣說：“臣君不想欺騙陛下，這一年內，臣君從來不願意在陛下處多逗留，正是因為心中對陛下的歉意。如今陛下問起，臣君也定當如實相告，以便陛下安心。至於陛下想要如何處置臣君，臣君也毫無怨言。”
小玖深吸一口氣，搖頭說：“這天下之人皆想得到兵符，如今你願意坦誠相告也實屬不易。你隱瞞身份乃是身不由己，朕身在皇室也自當感同身受，加以理解。但拋卻身份一事不談，那刺客一事……是怎麽回事？”
說到這，司雪衣忽然一怔，轉頭問：“什麽刺客？”
小玖大概知道他會這樣的反應，一直留意著他的表情，可司雪衣這一皺眉，卻真真的像是一幅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你不知道？”小玖反問。
司雪衣搖頭：“臣君不知道陛下說的什麽？難道是……臣君的暗衛？不過那些都是父王派遣在北燕暗中接應和保護臣君的，並不曾傷害陛下……”
小玖看他的樣子，心中也滿是疑惑，這才從懷中掏出那張圖紙，遞到司雪衣面前說：“你看這個，可熟悉？”
司雪衣接過圖紙，打開一看，瞳孔迅速的顫動了一下，默不作聲的盯著圖紙看……
小玖也如實的說：“這是當日朕回宮之時，途中遭遇刺客，那刺客身上的紋身圖樣。再早之前，朕出宮辦事，也遇到了有一樣紋身的刺客。而朕回宮之後，則在你身上看見了一模一樣的，司君，你如何解釋……”
“陛下懷疑這群刺客，是臣君派遣的？”司雪衣看似有些好笑的樣子問。
小玖卻有些看不懂司雪衣的表現，一頭霧水的皺眉問：“那不然呢？”
司雪衣笑了笑，將那圖紙拿在手裏，轉了幾圈，緩緩說道：“原來陛下當日倉皇而逃是因為這個，臣君還以為……是臣君伺候不好陛下呢……”
小玖一怔，尷尬的說：“司君還有心開玩笑……”
司雪衣擡眼說：“陛下可知這紋身的寓意？”
“什麽？”
司雪衣說：“這南椋皇室獨有的紋身，這上面的花樣，是海棠花。南椋以海棠聞名，更是將此花奉為國花。這紋身的寓意便是取了海棠花之形，百花之色，以謂南椋世外桃源，花中仙境之稱。”
見小玖聽著，司雪衣又說：“但也正因這樣尊貴的紋身，也有不少人效仿，南椋多數的家族，組織，和宗教，都有著自己的紋身花樣，多半也是以花為形。而陛下的這個……雖說跟臣君身上的海棠花相差無幾，可這花蕊的樣式卻頗似暗器……若不仔細看，恐怕難以分辨。”
“你的意思是，這跟你的不一樣？”小玖瞪著眼睛問。
司雪衣看著小玖，沒說話，而是默默的脫衣服……
小玖臉一紅，小聲問：“司君這是……做什麽？”
司雪衣大方的將衣服脫下來，露出他赤裸的上身，將肩上的紋身展示在小玖面前說：“近年來也又不少人利用這樣的紋身，打著南椋皇室的旗號去害人，父王早就有所防範，這看似無奇的海棠花，若是倒過來，便成了一個椋字，陛下看……”
司雪衣說著，將手臂擡起來，小玖這才驚訝的看到，從下面斜著去看，果真是個南椋的椋字。
小玖詫異之餘，司雪衣又將那圖紙遞給小玖說：“陛下再看看這花樣，無論從什麽角度去看，都是跟臣君的正面沒什麽不同，且這花蕊頗似暗器，臣想……那刺有這樣紋身的人，多半是什麽暗殺組織。而這群人一旦事發，便會以這樣的紋身嫁禍給南椋。殊不知圖樣不說，尋常之人身上，是不會有這樣紋身的。”
聽完了司雪衣的解釋，小玖才反應過來風無月的話，此刻才知這件事並沒有那麽簡單……
如今已經得到真相，可這跟司雪衣毫無關系，但那群想方設法刺殺自己，又看似故意栽贓嫁禍給南椋的人，又是誰？
看著小玖慌亂疑惑的樣子，司雪衣說：“陛下放心，無論發生什麽，臣君都是不會害你的。父王不喜征戰，也不會讓臣君害陛下的。”
小玖回過神來，滿是歉意的看著司雪衣，一邊替他穿上衣服，一邊說：“司君……其實朕不該懷疑的，只是你知道，朕這條命，太多人想要了。朕不得不這樣做……”
司雪衣抓住小玖的手說：“是臣君隱瞞在先，怎怪陛下？”
小玖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笑了笑：“好，那就算我們兩清了。從今以後，這件事朕不會再提，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你還是司君，朕還是皇帝。”
“好。”司雪衣終於釋然的點了點頭。
小玖說：“快把衣服穿好，別著涼了。”
晚膳小玖自然是留在司雪衣這裏吃的，兩人又聊了許多，司雪衣也給小玖分析了那群人的意圖。
而相國府上，青蘿卻臉色難看的進門稟報道：“大人……你叫奴婢去調查司雪衣的身份，陛下去了月乾宮，可……可卻留在那吃了晚膳……真是糊塗的很。”
風無月卻嗤笑一聲說：“不是她糊塗，而是這件事本就跟司雪衣沒有關系。南椋王再沒有頭腦，也不會在這種時刻做這樣的事。她留下安慰司雪衣……是清理當中的事。”
刺客一事，也就這麽忽然沒了線索。小玖一放空了心思，卻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崇政殿內，剛同周覓和鄭月說了司雪衣的事，又猛地擡頭說：“糟了！朕忘了一件事！”
見小玖十分嚴重的樣子，周覓跟鄭月對視一眼，轉頭問：“怎麽了陛下？”
小玖趕緊起身說：“朕……朕答應了去見一個人的，如今回宮都快一個月了……周大人，你快去晉陽城中幫朕打聽一下，各大藥鋪和醫館醫堂裏面，有沒有一個叫沈扶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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