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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長屍體的人都嚇傻了,很多人都說在館長死了之後還經常見到館長在圖書館裏的身影,所以,最後因為受不了了才閉館的。”桃城補充道。

“其實——桃子,你只說對了一半。”不二的聲音響起。

“啊?難道不是這樣嗎?不二我查到的好想也是這樣的啊!”河村疑惑地問道,可以想見他摸著後腦勺的模樣。

“嗯,其實導致圖書館關閉的原因並不是館長的死亡,而是在發現館長屍體之後,警方又在地下室發現了更多的屍體。”

“嘶——”聽到不二的話,在場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那聲音響得就算手冢站在門外都能聽到。

“不二,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為什麽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啊?”菊丸顫抖著聲音埋怨道。

“是啊,不二前輩,你真是太可惡了。”桃城也接著埋怨。

不二卻是輕輕地笑了笑,“呵呵~因為昨天海棠闖了進去,所以我還來不及說啊!”

“不二前輩,那麽你本來是不是打算等到我們都進去了然後再說這個事情的?!”桃城一下子便聽出了不二這話背後的意味,當即生氣地憤憤道,“不二前輩你真是太可怕了!”

“呵呵~”不二但笑不語。

“桃城前輩,你真是太吵了!”越前不滿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乾前輩,事情似乎還沒有這麽簡單吧?”

“啊,越前說得對。”乾的聲線依舊是這樣平平的,沒有絲毫起伏,“事實上是,在警方調查館長死亡的原因時,無意間又發現了地下室的下面還有一個小房間,打開之後,下面有5、6具屍體,有的已經成了白骨,有的卻還沒有完全腐爛,不過腐爛的程度都比館長要深,可以肯定是在館長之前死亡的。”

“經過法醫的檢查,這些死在小房間的屍體,生前都是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不二補充道。

“啊——”聞言,眾人驚呼了一聲。

“她們為什麽會死在那裏?”越前問出了大家的心裏的疑惑。

“警方後來在小房間裏搜出了一本日記本,讀了這個日記之後,他們才明白,原來館長患有精神疾病,他以為自己有一個美麗的妻子被關在了一個神秘的地方,為了救出妻子,他只有不停地用少女的身體進行獻祭,等到少女之血能夠填滿通往拯救妻子的那一個湖泊,他才能乘著人骨做的小舟,去把妻子解救出來。”乾回答了越前的問題。

“好變態!”桃城和菊丸不由得異口同聲地道。

“可是,館長自己又是怎麽死的?”大石問道。

“不知道,日記本中沒有提到,法醫也沒有檢查出來,不過他死亡的時候是靠著地下室那一扇門的倒是可以確定,只是後來屍體腐爛,倒了而已。”不二道。

“不二前輩,那麽那個日記本裏面提到的那個神秘的地方找到了嗎?還有,他的那個漂亮的妻子又是怎麽回事?”桃城急迫地問道。

“呵呵~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了呢,那個圖書館長死的時候才二十七根本沒有娶妻,而且還沒有女朋友的。”

“啊,這樣嗎?好討厭,沒有結局呢!”菊丸抱怨了一下。

“那麽,不二前輩你和乾前輩昨晚誘哄我們去那裏又是想幹什麽?”越前卻不像菊丸還有桃城那樣好騙,一下子便直指紅心地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呵呵~這不是很好玩嗎?年輕人不應該富有探險精神嗎?我還以為你們會喜歡的。”不二沒有任何悔意地笑著道。

卻是聽得門外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手冢身邊的海棠氣得捏緊了拳頭。

“不二,你和乾真是太壞了!差點嚇死我們了!”菊丸憤憤地抱怨道,“可是,我們這樣去過那個地方真的沒有關系嗎?我總覺得心裏有點害怕,晚上都不敢一個人回家了。”

“呵呵~沒有關系的,其實很多靈異事件都是人們在發生了命案之後自己杜撰想象的,更何況,今天說這些,就是為了給你們一個東西。”

“什麽東西?”

“就是這個!”

“哎?護身符!這個真有用嗎?不二。”大石問道。

“這個是我從一個陰陽師那裏求來的,放心,會保護你們的,只要戴夠一個月,就一定不會有問題了。”不二似乎正在給他們分發這所謂的護身符。

“陰陽師?不二,你還認識這樣的人嗎?”菊丸問道,聲音裏是滿滿的好奇。

“啊,英二應該記得,我姐姐業餘的時候喜歡占蔔的,陰陽師,我也是通過姐姐認識的。”手冢站在門外,聽到不二的這句話,卻不知道為什麽從中聽出了極其細微的一絲不甘心。

“可是,不二前輩為什麽那天晚上不提前給我們?”越前又道。

不二聞言似乎是楞怔了一下,而後才回道:“……這個我也是昨天晚上回家後才去問人家要的。”

“對了,不二前輩,為什麽我們不知道這樣的故事,也查不到,可是你卻知道呢?”收好了護身符,桃城算是松了一口氣,卻後知後覺忽然問道這個問題。

“啊,這個也是那個給我護身符的陰陽師告訴我的呢,因為發生了這樣詭異的事件,所以那個時候警部還特意去找了陰陽師,那時一同參與了這件事的陰陽師正好是制作這個護身符的陰陽師的父親,所以我也就知道了。”

“哇,他們難道還是陰陽師世家嗎?好神奇!”菊丸驚呼了出來。

……

話聽到這裏,手冢覺得並沒有了再聽下去的必要了,且時間也差不多了,這群人真是太大意了。他伸手推開了門,淩厲的目光在活動室內眾人面上一一掃過,而後沈聲道:“訓練開始了,全體隊友先繞著操場20圈。”

於是,原本還因為剛才的靈異故事而津津有味甚至興致高漲的網球部眾人一下子便蔫了。哀嚎聲聲,卻又不得不去跑步。

一天的訓練結束之後,不二卻是主動找上了手冢,彼時網球部活動室內人已經散了,只剩下他們兩人。

不二望著手冢,伸手遞過去一只小小的紅色袋子,“手冢,這個是護身符,希望能保護你!”

手冢深深地望著不二,卻是沒有伸手接過。

不二臉上的笑容褪去,露出了一雙冰藍的雙眸,其間的認真流露無疑,“手冢,其實昨晚上並不是惡作劇,去那裏是給我護身符的這個陰陽師的主意,當年圖書館長的死亡有蹊蹺,他們懷疑並不是人為的,圖書館長的精神幻覺也是因為有鬼物的作祟,只是他們一直不曾找到那一個日記中提到的通往湖心小島的神秘鏡子,所以這一次……”接下來的話不二沒有再說,但那意思卻已經夠人理解了。

手冢卻是完全沒有去思考不二下面的話,他的思緒都被那一聲“鏡子”所攫住了,抓著網球包的手不禁越發地用力,只因為,他想起了那一面躺在自己書桌上的鏡子。

他不由得伸手接過不二手中的護身符。“那個鏡子是怎麽回事?”

“啊?”不二似乎是詫異於手冢改變的態度,不由得驚訝了一下,“嗯,那個鏡子是館長日記本裏提到的能通往他妻子所在地的‘門’,只是當年搜索的時候,警方幾乎查遍了地下室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那一面鏡子,也根本不知道那鏡子長得什麽模樣,所以最後只能不了了之了。”

手冢聞言,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你們之前的話,我聽到了,但是不二,你這一次真是太大意了,不論如何,這一次你們做得太過分了。”

“抱歉,手冢。”不二誠懇地道了聲,“這一次確實是我欠考慮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面對不二的態度,手冢點了點頭,既然那時候警部找尋了那麽久都沒有找到,那麽他桌子上那面鏡子便不可能是不二說的那一面。警部都找不到的東西,怎麽可能會在這麽多年之後,突然出現在他的口袋裏。

因為理智,手冢否定了自己桌子上的那一面鏡子同不二所說的東西之間的聯系,然而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只會生根發芽越發壯大。

怕鬼的陰陽師

看著手冢離去,不二不知道為什麽會有種“今天的手冢似乎很奇怪”的感覺,或許是他多疑了,他的一雙眼又重新彎起,這時口袋裏的手機卻忽然響起了。他拿起手機一看,顯示是觀月初的名字,冰藍的色彩溢滿殺氣又閃現了。

“摩西摩西,我是不二,不好意思,你是哪位?”雖然一旦接起電話,不二的聲音又變得完美而無懈可擊了。

“嗯哼哼~不二周助,是我,你唯一的對手,觀月初。”自戀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嗯?抱歉,沒什麽印象了。”不二卻毫不留情地打擊。

“不二周助,你別給我裝傻!”不二這般一說,原本想要表現得優雅的家夥瞬間就炸毛了,“這個禮拜你是不是不想見裕太了?”

敢拿裕太來威脅他?!不二聞言,冰藍色眸子裏的殺氣更盛了。“那麽觀月,你是想讓你那個身份暴露了嗎?又或者說,你再也不想見到由美子姐姐了?”

“啊哼——不二,算你狠!”聽到不二這樣說,電話那頭,觀月原本那只卷著額前劉海手不由得緊緊一拽,抓下一撮毛來,疼得他的一張臉都扭曲了,更別說聲音了。

不二聽到觀月痛苦的聲音,臉上的殺氣淡了許多,對於這樣自戀的人就該拿他在乎的東西來威逼利誘。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問你,那些東西你都給他們了嗎?”觀月問道。

“給了,但是那個護身符怎麽看都沒什麽作用?”不二涼涼地道。

“當然……有用……”觀月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那是他忍痛割愛用自己的頭發制作的,能沒有作用嗎?!

“一看就像是粗制濫造的,觀月,你確定這是你父親做的?”不二接著打擊。

觀月捏著手機的手背已經青筋暴起了,他真的很想吼不二這可惡的家夥,但是——深吸一口氣,他終是壓住了這股欲~望,“不要再說這個問題了,你昨晚找到鏡子沒有?”

“沒有!”不二聽著對方咬牙切齒的聲音,心裏舒坦多了,“我們最後沒有進去那間地下室。”

聽到不二這句話的一瞬間,觀月仿佛看到了自己口吐了一地的鮮血,“不二,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你忘記了嗎?你怎麽可以這樣?!”

“這件事情,不管怎麽說,我都覺得是你陷害了我,這樣的事情絕沒有下次,所以,觀月,你不用這樣悲憤,如果真的想要調查就自己去,若是膽小不敢去,那麽這件事你就索性不要查了,陰陽師什麽的也不用再做了,你膽小怕鬼這樣的事情我還不至於用來嘲笑你!”

不二你好毒!觀月聽了這一席話,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甚至連連翻著白眼。

不二卻有著報覆的快~感,臉上終於再次展露出慣有的笑顏,最後輕飄飄地沖著電話那一頭的觀月道了聲:“就這樣,我還有事要忙!”語畢,果斷掛電話,對於這個拐走自己弟弟,又對自家姐姐抱有不良企圖的家夥,他總是不遺餘力地打擊。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越來越朝著靈異向發展了,不過這個米有辦法,琉璃女鬼的出身得交代清楚啊!望大家多多包涵!

唔,上一章,忘了問了,手冢的身材腫麽樣啊?嘿嘿~我果然邪惡!

然後本來下面那一章本來打算分開的,結果分開之後字數又太少了,於是只好弄在一起了,呼——夠豐滿吧?嘿嘿

於是,觀月初成了陰陽師,他也出場了,撒花,雖然被不二欺負得很慘!

☆、你好,人類少年

你好,人類少年

“篤篤篤”手冢女士望著房間內依舊伏案的自家兒子背影,輕輕地在側開的門上敲了敲。只是兒子似乎沈浸得太深,沒有一點反應。她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國光~國光~”連喚了兩聲,手冢才註意到自家母上大人的存在。

“母親。”

“今天課業很重嗎?現在已經不早了呀。”手冢女士註意到自家兒子面前攤著的作業本還有大片的空白,不由得擔心地問道,平時這個時候他可是早就完成日常的課業了。

“……啊。”聽到手冢女士的話,手冢感覺脊背有一瞬間的僵硬,眼角餘光看到確實一片空白著的作業不由在心底狠狠地罵自己一聲“真是太大意了!”他竟然想著不二的話,呆看著這鏡子這麽長時間了。

雖然手冢內心活動激烈,但終年的面癱臉卻是極好地掩飾住了他的這些微的異樣,手冢女士並沒有察覺出什麽,只是叮囑道要早點休息後便離開了。

盯著合上的房門半晌,手冢閉了閉眼,扭回頭,望著桌面上的鏡子,眼底閃過一抹暗光,忽然伸手將它夾到桌面上的一堆書之間,然後低頭奮筆疾書。時間匆匆流逝,等到他做完作業,預習好日常的課程後,時間已經一晃晃到了11時50分。

他不由得伸手捏了捏雙眼之間的鼻梁,然後將作業課本收起,在書桌上放好,期間卻是不由自主地又一次伸手拿起了那一面被夾在書中的鏡子。

鏡子還是早上見到的那個樣子,古樸的黃銅色澤,精致繁覆的花紋,打磨光滑的鏡面,似乎沒有一點異樣,不二說的或許其實根本不可能是這一面鏡子,是他想多了吧?他望著鏡子裏映照著的自己的臉,模模糊糊的不是非常清楚,卻也還算能夠辨識出樣貌。

他將鏡子反扣在桌面上,起身向著浴室走去。

不一會兒浴室內便響起了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透過浴室門外的毛玻璃上映著的一個矯健的男子身影。

午夜的鐘聲敲響了。

原本扣在桌面上沒有一絲異樣的黃銅鏡子此時卻是從與桌子的接縫處洩露出了一圈的紅光。仔細傾聽,似乎偶爾還有細軟的女聲在抱怨著什麽,卻是被浴室裏的水聲掩蓋住了。

紅光閃了閃,沒有持續多久便又熄下去了。只是下一秒,浴室內洗手臺上的那一面大鏡子表面開始泛起了漣漪,一圈圈從中間呈同心圓狀向外擴散開去。似乎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手冢閉著眼睛,仰頭任由頭頂的花灑迎面澆下水來。他雙手插於頭頂發間,將頭發向後擼去。赤著雙腳站立,一覽無遺的身子正面對著洗手臺上的鏡子,這樣毫無防備卻是完全沒有註意到鏡子的變化。

鏡面的漣漪已不再,從那漣漪中逐漸浮現出一張僅有輪廓的臉,同那一次銅鏡內浮現的那張一樣,這張臉就像是石膏像一般,只有輪廓的凸顯。唯二不同的便是這次的臉比上一次大了許多,占據了整個鏡面,足有半米多長。而臉的顏色也從上次的黃銅色澤變為了石膏一般的白色。

鏡子中的人臉閉合的雙目緩慢地睜開了,突然見到眼前的美色,臉上的表情似是有一瞬間的驚訝又或者說是驚嘆,連嘴都情不自禁地張成了小O型,兩眼更是瞪得老大,它似乎是在楞怔在驚嘆,卻一點沒有回避的意思,直楞楞的目光緊緊盯著面前光裸的姣好少年身體,那目光火辣辣直勾勾,幾乎就要黏到少年的身上去。

少年的身體發育相當良好,雖然有些瘦,但是已經初具挺拔神秀的風姿,兩肩寬闊,嫩生生的胸膛也有了男人的氣勢,胸膛上那兩點桃紅卻是十分誘惑人心,瞧見便讓人心中一緊。胸膛之下是其緊窄的腹部,腹部上有著十分好看的肌肉,不是那種十分明顯的凸起,而是帶著少年人特有的若隱若現的形狀,那種感覺就像是見到初升的朝陽般給人青春的活力,明明白白地昭示著少年勃勃的生機。

窄窄的腰身,緊實高翹的臀部,修長有力的四肢,無一處不在昭示著少年身體中所蘊含的力量。即使是此刻濕噠噠的胯間部位,也展示著少年人獨有的粉嫩與清新。當然看上去也似乎不小的樣子。

氤氳的水汽環繞著少年初具魅惑的身體,晶瑩的水滴自上而下滑過飽滿緊致的肌膚,少年閉合的雙睫微微顫動,玫瑰色的唇瓣張開了又再一次合攏,嘴角抿起一個堅毅的弧度。

鏡子中的人臉已然呈呆滯狀態,只顧盯著眼前的美色。

終於,少年洗好了澡,伸手取過一旁架子上的浴巾,圍在腰間,擋住了一半的風景。

鏡子中的人臉見此,無不遺憾地眨了眨眼,轉而接著全神貫註地盯著少年□的胸膛。

當手冢擡眼望向洗手臺的時候,見到的便是一面巨大的鏡子,以及鏡子上那張詭異的大臉。桃花眼瞬間收縮,原本走向洗手臺的腳步立時頓住,心跳加速,背後的汗毛也不由得豎起來。雖然他一向鎮定冷靜,可是在這樣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見到這張詭異的甚至可以說是醜陋的臉,驚懼還是不可避免,更何況之前還有不二他們說的那些靈異事件做鋪墊,見鬼了!便是此刻手冢心裏唯一剩下的念頭。

只是鏡子中的人臉卻沒有善解人意地給他更多的時間反應,望著眼前少年滿布寒霜的俊臉,還有僵直的四肢,知道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白色的嘴唇緩緩地勾起,雙眼也同樣瞇起,勾勒出一個越發詭異的笑容。

手冢雖然心裏驚疑不定,雙眼卻還是直視鏡子中的人臉,沒有一點退縮,待看到這張人臉露出詭笑,心裏立時敲響了警鐘,不管面前的這個是什麽東西,直覺告訴他對方不懷好意,否則也不會這樣一次兩次不斷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一刻他也可以確定昨晚的那一幕絕對不是什麽幻覺了。

想到昨晚自己在銅鏡上見到這張人臉之後將那面銅鏡浸泡到水中的舉動,手冢心裏頓時輕松了點,或許這東西的威脅也就這麽點。

總之,不管面前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麽目的,他只謀定而後動。

鏡子中的人臉見自己這一笑,非但沒有預期那樣嚇到眼前的少年,反而使得對方迅速鎮定了下來,頓時不知道該是喪氣好還是為這個少年超凡的冷靜自制而喝彩的好。

不過它雖然心裏郁卒,那副詭笑的模樣卻維持著不變,它也有它的打算,起碼不能落了下風。迎上對方戒備的雙眸,它開口道:“你好,人類少年!”經過一天的潛伏,它已經知道這個少年以及他周圍的人說的是日語。

手冢聞聲,微微瞇起的桃花眼內迅速地劃過一抹亮光,不是因為這鏡子傳來的軟糯女聲,也不是因為對方詭異的稱呼——人類少年,而是它所說的語言,昨夜這東西說話的時候還在試探他,而現在它卻已經抓住了正確的語種。回想起昨夜,他並沒有和這鏡子說一句話,今天早晨出門後更是把它放在了房間裏,直到晚上回到房間,這鏡子唯一能聽到他說話的時候也就是之前母親到房間裏那一會兒,這樣說來,那時,這鏡子就已經在偷偷地觀察周圍的一切了。

得到這個認知,手冢心裏對這個鏡子的警惕心越高了。

鏡子裏的人臉卻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一開口就露出了馬腳,若是它知道此刻面前這個少年心中的想法,一定會大呼妖孽,這樣的智商,它怎麽跟他玩啊!

它開了口,等了許久,卻不見面前的少年有啥反應,維持的那個詭笑有僵化的趨勢。雖然明知道先開口就失了先機,矮了氣勢,但沒有辦法,對方等得它可等不得,現在的它維持不了目前的狀況多久,畢竟現在的自己實在是太虛弱了。

它收起了臉上詭異的笑容,皺起雙眉,臉上的線條也盡量朝著猙獰的方向發展,然後狠狠地瞪著面前的少年,道:“餵!人類少年,是你喚醒了我嗎?”

聽著這又一次響起的軟糯女聲,手冢心裏雖然依舊警惕,但一開始的那種驚疑情緒卻是消散殆盡了,雖然這鏡子中的人臉變得猙獰可怖,卻一點也激不起他害怕了。他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反是用面對網球部眾人的那種部長式的威嚴語氣問道:“你是什麽?”

鏡子上的人臉聽到手冢的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是微不可查地瑟縮了一下,下一秒意識到自己竟然擋不住一個少年的霸氣側漏,立時心理扭曲得想要皸裂。擦,這是什麽反應,不是應該驚慌失措顫顫巍巍的麽,這樣的反應完全不科學!

而手冢呢,望著眼前鏡子中那張扭曲的怪臉半晌沒了動靜,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人類少年!”鏡子裏的人臉沈默半晌終是調整面部形象開了口,“你想的不錯,吾就是你撿到的那面鏡子——裏面住著的妖怪,兩千年前吾被封印在鏡子裏。直到昨日,你解開封印,吾得以重見天日。”

手冢的眉頭越皺越緊,雙手不由得環抱胸前。

“吾恨人類,竟自不量力趁吾虛弱之際將吾封印,因此,吾發誓,若是吾能出來,便要屠盡人類。但是,五百年過去了,沒有人類將吾釋放,吾決定若是有人類在之後的五百年內,將吾釋放,吾便滿足他3個願望。可是,這漫長的五百年又過去了,吾決定,若是有人能在這之後的五百年內將吾釋放,吾仍舊將滿足他3個願望,並且為他服務一百年。”

“可恨的是,這五百年,竟仍是沒有一個人將吾釋放,於是吾要收回以前的承諾,吾決定,若是再五百年內有人將吾釋放,吾便要吃掉他,將他的靈魂制成吾生生世世的奴仆。但是,一千五百年過去了,吾還是沒有得到釋放,直到時間又過去了五百年,正好整整五百年,少年你終於將吾釋放出來了。那麽,你知道,這最後五百年內若是將吾釋放,吾會給他怎樣的結果麽?”說到這最後一句,其中的威脅意味已經十分之明顯了。

只是手冢依然淡定。

鏡子裏的人臉偷偷觀察著手冢的臉色,看不見一絲變化,心裏不由得郁卒。

“吾決定,若是釋放吾的是一個美貌的少女,那麽吾便幻化成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陪伴在她身邊,若是釋放吾的是一個漂亮的少年,那麽吾便幻化成美麗的少女來報答他,除此之外,若是釋放吾的是醜陋的人類,那麽吾便殺了他們。”

“但是——現在,少年吾要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喜歡人類女孩還是人類男孩,吾將滿足你的喜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說我這幾天去死會了,家裏沒網,手機落後發不了文,上不了網,於是我直接烏龜了,現在終於換了號碼,本省有流量了,也買了先進點的爪機,終於抓緊寫了發上來,其實我在想你們是不是想咬死我了。::>_<::跪求揍我!

☆、女鬼的真身

女鬼的真身

“但是——現在,少年吾要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喜歡人類女孩還是人類男孩,吾將滿足你的喜好!”

聽到這一句話,手冢淡然的面具終於繃不住要裂開了,無論面前的是個什麽東西,聒噪、胡說八道這樣的標簽已經深深地貼上,他轉身唰地拉開浴室門,根本不打算再理睬浴室裏的這個鬼物。

“餵——”看到面前半裸的美少年直接這般無視於她,鏡子裏的人臉也繃不住了,呆滯之後只來得及這樣喊一聲,可惜,這時,浴室的門已經合上了。她眨了眨瞪得老大的雙眸,還是半晌想不通,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而出了浴室的手冢呢,即使聽到身後浴室裏傳來的那一聲悶悶的呼喊,也並未停下腳步,而是徑直走向衣櫃,只是當他的手搭上衣櫃門把手的時候,身體僵硬了,驀然想起自己現在的狀況——可以說是衣不蔽體,至於之前,他不確定,那個鏡子裏的人臉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看著自己的。鑒於鏡子裏那一道軟糯的女聲,他只覺得自己的處境越發窘迫。

第一次,他感到即使是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也不能放松神經了。

他有些氣苦地閉了閉眼,伸手打開櫃子門,取出一件浴袍,沒有取下腰間的浴巾便穿到了身上,之後再由下而上穿上內褲,最後才取下浴巾。

做完這一切,他回到書桌前,戴上眼鏡,望著桌面反蓋著的銅鏡,桃花眼微微瞇起,流露出絲絲寒意。伸手取過鏡子,向浴室走去。

開門,他朝著洗手臺上的鏡子望去。

或許是沒有料到手冢少年會去而覆返,於是,鏡子裏的人臉相當哀怨的表情便悉數落入了手冢眼中,待到她察覺到手冢少年的存在換上一副驚訝表情,已經來不及了。就更別說她還要強制自己裝出之前威嚴的表情,這樣變來變去的臉,反倒變得可笑起來。

手冢一點也沒有嘲笑人家扭曲面孔的意思,只是清冷地道:“你該回到自己的地方!”語畢,將銅鏡舉到鏡子面前。

鏡子裏的人臉聞言,眼角眉梢就連嘴角都拉下來,有抽搐的傾向了。她、她到底是遇到了什麽奇怪的家夥啊,為什麽他的每一樣反應都這樣奇怪,難道這美少年的腦子裏竟是一團呆氣麽?!

“你、你說什麽?!”她實在是忍不住問道,即使對方的意圖表現得這樣明顯。

手冢盯著鏡中的人臉,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盛,周身的溫度更是陡降,他最不喜歡的便是重覆自己的話,若是網球部的那群家夥敢這樣重覆問他……只是,面前的這個卻不是網球部的任何一只,沈默半晌,他終是開口道:“回到你的銅鏡裏!”這一次語氣明顯比之前的一次更冷硬。

鏡子裏的人臉瞅瞅手冢滿布冰霜的俊臉,再看看他手中的銅鏡,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這算什麽?!這樣命令的語氣,擦!搞反了呀個呸!

她正想反抗,然而不待她做出任何舉動,面前的美少年卻是手一伸,當啷一聲將手中的銅鏡拋進了水槽內,然後閉合出水口,三兩下擰開水閥。激烈的水流就這樣沖刷在銅鏡之上,不一會兒便滿溢了。

望著水槽底部微微冒著氣泡的銅鏡,還有面前鏡子裏那一張憋著氣漲得扭曲的面孔,手冢嘴角微不可查地彎了彎,桃花眼輕輕地瞟一眼面前的慘劇,轉身幹脆利落地出了浴室,照樣關門。

不管這銅鏡和鏡子裏那張人臉有著怎樣的聯系,昨晚的記憶卻沒有出錯,這銅鏡對於那個東西有牽制。

浴室門合住,一開始還能聽到細細的嗚咽聲,但只一會兒便沒了聲響。

手冢於是,無聲地松了口氣,回到書桌前,取出不二給的護身符,猶豫了一下,還是戴到了脖子上。此時,已是晚間一點多了。想到明天的課業還有網球部的訓練,他躺到床上,竟是只一會兒就進入了深眠,完全沒有遇到靈異事件之後的後遺癥。

只是,在浴室裏,那張原本裝著憋氣漲得鼓鼓的人臉,此刻卻是咧著嘴,無聲地大笑,那模樣,望上去可比之前特意裝出來的詭笑要恐怖多了。

側耳傾聽,察覺到房間內那個美少年已然入睡,鏡子裏的那張人臉往前湊了湊,慢慢地從鏡子裏掉了出來,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頭想要從濕透了的白紙後面往前掙脫,然而卻被束縛住,只顯露出大半個頭顱,最終又縮了回去。

偌大的鏡面再一次恢覆了平靜,半晌之後又逐漸地亮了起來,從幽幽的綠光變為敞亮的白光。原本已然空無一物的鏡子內,此刻卻是多了一抹身影。紅色的覆古長裙,及腰的漆黑長發,纖瘦窈窕的腰身,修長靜美的身影,雖然鏡子裏的只是一個女子的背影,卻已然美好得足以引起人們無限的遐思。

女子輕輕地一笑,那笑聲如珠玉落盤,清脆清甜,卻又帶著天生的軟糯,只聽這一聲便能讓人起了憐惜之情。

紅衣女子終於徐徐地轉過身來。

一張清甜美麗的臉果然不負她軟糯的聲音,彎彎的雙眉,不濃不淡,恰到好處,大大的杏眼,微微瞇著,微翹的眼角仿似總帶著笑意,小小翹翹的瓊鼻,有種可愛到俏皮的感覺,鼻子下,兩瓣玫瑰色的雙唇,鮮艷欲滴,此刻卻是忽然朝兩邊大大地一咧,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

卻原來,這個時候,她已經在大鏡子中蹲下,伸手舀起水槽裏的銅鏡,正照著鏡子做鬼臉。可惜,這表情怎麽看怎麽就只有可愛與俏皮,沒有任何威懾力。她頓生不悅,恨恨地將手中的銅鏡拍回了水槽之中。

然後從鏡子裏往外輕輕一躍,一道緋色的身影便落到了浴室之中。一雙□著的白皙細滑的腳微微彎起足弓,垂在地板上方一寸,腳尖輕點,人已翩翩然穿過了浴室門,來到了手冢的房間內。

她好奇地打量著房間裏的陳設,簡單幹凈,可以看出主人是個嚴謹而認真的人,墻上唯二掛著兩幅畫,一幅是那個美少年釣魚的照片,還有一幅是他在山上觀看日出的圖,或許,他很喜歡垂釣、登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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