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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立足!”寒雲咬牙說道,“本宮的孩子一定會出人頭地。”

☆、開始

慧心走進殿中見華不凡躺在軟椅上假瞇後,便知他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生氣,於是,含笑上前說:“陛下,妾身來看您了!”

華不凡聽後朝她伸出手來,等慧心握住後才開口:“很長時間,不見你出來,都忘了你手有多柔軟了!”

“天後娘娘不喜妾身狐媚,所以,妾身才久居深宮不敢出來。”慧心趴在華不凡懷裏說:“方才,妾身來看望陛下時,遇見了天後娘娘,妾身見娘娘臉色不好,便上前詢問幾句,豈料竟然遭到訓斥!”

“她本來就對朕管束小夭有意見,見了你自然不會好言好語。”華不凡道,“你受委屈了,今晚就留下。”

慧心玩弄著華不凡胸前的頭發說:“要不把太子殿下放出來吧!大人不好,與孩子何幹,若陛下認為天後不會教育,不妨自己教育。”

華不凡想了想捏著她下顎說:“言之有理,不如你就當太子的養母吧!”

慧心沒想到他會主動提出,為了不引起懷疑,便推脫道:“陛下說哪裏話,天後娘娘還在,妾身怎麽可以當太子殿下的養母!”

華不凡將慧心的頭按在自己肩膀處,若有所思的說:“她生養太子乃是大功一件,但性子不如你溫順,孩子總在她那兒耳濡目染也不好。”

第二天,太白金星領著寒小夭走出長歡宮,小夭捏了捏自己肉嘟嘟的小臉說:“雖然,只在宮裏困了一天,卻感覺度日如年,總感覺自己清瘦了些!”

太白金星嘆息一聲說:“小殿下,您是陛下唯一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可你父親是三界之主,不能常伴您身側,自然在對你的教育上,有些急於求成,但殿下也應該努力,畢竟您的身份擺在這裏!”

小夭走進通明殿後,看到父皇與那昭陽宮的娘娘依偎在一起後,心裏別提有多不高興,但他依然面不改色的上前行禮問安,頗有些太子之風。

華不凡見狀欣慰不已:“你能出來,多虧側妃求情,不然朕非關上你半個月不可!”

小夭聽後連忙朝慧心行了一禮,以示感謝,慧心笑著向他伸出手來:“好孩子,到娘娘身邊來!”

雖然心裏有千百個不願意,但礙於父皇就在一旁,小夭也不好不去,可他剛走到慧心身邊,就聽見父皇說:“以後,就由這個娘娘常照顧你!”

“父皇怎麽說,母後聽到會不高興的。”小夭道,“這些年,兒臣一直由母後照料,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妥。”

華不凡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就這麽定了!你也大了,長歡宮就許你住下,回頭,調幾名仙娥過去伺候你。”

慧心將小夭圈在懷裏說:“小殿下,多一人照顧你豈不是更好!”於是,便帶著寒小夭離開通明殿。

因長歡宮內除了書香筆墨外,別無其他,於是,慧心命阿翠將檀香,四盞銀制燈架,還有一床錦被通通搬了進來。

小夭看著仙娥們忙上忙下後,對慧心說:“側妃娘娘不必如此破費,我在哪裏都能住慣。”

慧心蹲下身子道:“娘娘知道小夭長大了,可你父皇希望,你今後的生活由我來照顧,娘娘不能有負所托!”

“就如娘娘所言,多一人照顧我是好,可我現在一人住這碩大宮殿,已經很不習慣!”小夭立即說,“若再不回華裳宮向母後請安,實屬不妥。”

慧心想在小夭面前樹立個好形象,便答應了他,可在帶小夭來到華裳宮時,卻止住腳步對小夭說:“天後娘娘不願見娘娘,小殿下自己進去好嘛?”

小夭點點頭後蹦蹦跳跳的走進華裳宮,阿翠見狀立即說:“小殿下見到天後,會不會有什麽不妥之處呀?”

“她們母子情深,本宮豈能攔著,況且本宮奪子,要的是陛下心甘情願!”慧心道,“寒雲知道了也好,按她的脾氣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惹怒天威,一切就理所應當!”

華裳宮內,坐在寒雲大腿上的小夭,雙臂緊緊攀著寒雲的脖子,撒嬌道:“母後,兒臣想死您了,父皇是壞人又氣我!”

寒雲一臉寵溺的捏了捏他小巧的鼻子說:“回來就好,其他的就不要抱怨了!”

“可父皇不在準許兒臣,同母後一起住,還將長歡宮賜予兒臣。”小夭道,“又未與母後商議,就讓昭陽宮的娘娘當兒臣養母!”

寒雲一聽臉瞬間沈了下來:“塗山慧心當你養母,這是你父皇下的旨?”

“據說,是那個娘娘向父皇求情,才將兒臣放出來。”小夭點點頭,“其實,兒臣心裏不願意,但也感激她肯向父皇進言,所以,今日特來詢問母後意見!”

寒雲摸了摸他的額頭說:“知恩圖報,但也不可觸及底線,沒事,我去找你父皇談!”

於是,寒雲將小夭托付給春杏,自己乘著轎攆獨自來到通明殿,躲在一旁的慧心見寒雲走遠後,心想:“好戲就要來了!”

此時,自以為一切都解決完的華不凡,正要躺在床上好好歇息一會兒時,忽然,聽見外面傳來天後駕到的聲音,他暗罵一聲不好,便起身來到正殿。

“你又來幹什麽?”華不凡道,“小夭,朕已經放他出來了!”

“是,臣妾也見到了!”寒雲笑了一下說,“小夭對臣妾講,您給他找了位德才兼備的養母,不知陛下怎麽想的?”

華不凡振振有詞的說:“朕國事繁忙,不能常常督促孩子學習,更不能時時糾正他生活上的錯誤,自然要有人來替朕,而這個人,一定不會是你!”

“為什麽?”寒雲脫口而出,“除了臣妾這個生母外,陛下認為一個外人,能比的過臣妾?十月懷胎的辛苦,不是人人都能體會到的!”

“那可未必!”華不凡一臉不在意的說 “慧心是個喜歡孩子,性情又溫婉的女子,也許她不適合做小夭的母親,卻適合當太子的母親!”

“華不凡,你別太過分,什麽太子,什麽三界之主,我不稀罕的東西,我兒子自然也不會稀罕!”寒雲再也沒辦法平心靜氣的與他交談,“你口口聲聲說塗山慧心比我更適合,那你幹脆立她為後,讓她給你生兒育女,何必霸著我兒子!”

“朕早就說過,只有小夭這一個孩子,君無戲言。”華不凡臉色陰沈的看著她說,“寒雲,你已為*,這也不是神界,很多事,由不得你放肆!”

當寒雲氣呼呼的回到華裳宮,看到春杏一個人後說:“小夭呢?”

“被昭陽宮的人接走了。”春杏一臉無奈的說,“小殿下臨走時很不舍這裏呢!”

“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很刺眼?”寒雲突然看著金磚碧瓦的華裳宮,對春杏說,“有沒有突然很懷念神界?”

春杏看著寒雲一會兒試探性的問道:“公主,這話是什麽意思呀?您去通明殿,陛下都對您說了什麽?”

寒雲笑了一聲沖著外面喊道:“我寒雲嫁錯了人!”

☆、離開

喊完後,寒雲感覺心裏舒服多了,也突然感覺自己在這裏,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於是,以散心為由帶著春杏離開華裳宮。

可走著走著卻來到南天門,鎮守在此的天兵見到寒雲後立即上前行禮:“參見天後。”

寒雲望著深不見底的天階對春杏說:“從這裏一直走下去,分別可以看到神界還有凡間。”

“公主,您現在的身份本就不能隨便出去,更別說到凡間了!”春杏聽後立即提醒道,“若陛下知道了,不定生出什麽事端來!”

寒雲輕笑一聲說:“我現在身上除了天後這個稱呼,還有什麽!”

就在這時,慧心出現在她們面前:“天後這是要去哪兒?”見寒雲不理繼續說道:“小夭,可是吵著要見您呢?”

聽到小夭,寒雲想要離開的想法瞬間停了下來,她低垂著眼眸說:“長歡宮裏可安排妥當了?”這句話,像是在對慧心說,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慧心理直氣壯的說:“我現在是太子的養母,自然會把他照顧的很好,誰說,養母不及生母親!”說完,轉身與躲在墻角裏的阿翠匯合,阿翠探出頭見寒雲帶著春杏離開南天門後,高興的對慧心說:“娘娘成了!”

慧心心滿意足的囑咐阿翠:“去,給天兵們一些油水,然後咱們按計劃行事!”

阿翠聽後走到鎮守南天門的天兵面前說:“方才,天後娘娘離開時,與你們說了些什麽?”

天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朝著阿翠搖了搖頭,阿翠見狀立即從袖口拿出一把鑰匙:“這把是天酒池的鑰匙,是側妃娘娘賞給你們私下喝的,你們是不是也要回報一下側妃娘娘的恩惠?”

只見天兵們跪在地上齊聲說:“多謝側妃娘娘賞賜,爾等任憑娘娘差遣!”

“其實,陛下早有廢後之心,不然,也不會放任天後娘娘離開天庭。”阿翠將鑰匙丟到他們身上說,“所以,這以後誰是天庭的女主人,還不一定呢!去通明殿告訴陛下,就說天後娘娘回神界了。”

此時,慧心來到長歡宮對正在書房寫字的小夭說:“娘娘帶你去華裳宮用午膳好嘛?”

一聽可以回去,小夭欣喜不已:“那我把寫好的字,拿給母後看!”

於是,慧心帶著他回到華裳宮,一進門,小夭並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一問才知,寒雲與春杏已經出去許久了。

慧心想了想對小夭說:“哎呀呀,真是不巧,天後娘娘是不是去通明殿了?”

話音未落,就看到華不凡急匆匆的走進來,小夭見狀立即說:“父皇,可見到母後了?”

“鎮守南天門的天兵來報說,天後帶著貼身侍女離開了天庭。”華不凡道,“所以,朕特意來確認一下!”

小夭聽*著華不凡的手說:“父皇,兒臣相信母後是舍不得離開天庭的,畢竟,這裏還有她牽掛之人,所以,派人去找找吧!”

華不凡立即說:“身為天後居然私自離開,簡直是目無法紀,朕若派人去找,豈不是縱容她任意妄為,到時,誰還把朕放在眼裏!”

小夭搖著他的手繼續說:“戲文上說,夫妻之間,小打小鬧最是正常,女人貿然離家,多半是男人的錯,所以,父皇理應親自去找!”

慧心見華不凡有些動容後立即強調道:“陛下是三界之主,豈能有錯,天後娘娘以嫁入仙界,就該與娘家少些來往,這動不動就往娘家跑,這不是讓陛下的臉面難堪嘛!”

華不凡聽後甩開小夭的手,將慧心摟在懷裏:“側妃所言極是,那朕就先不理那個女人,由著她鬧去!”說著便獨留小夭一人在此。

小夭望著他二人離開的背影,氣呼呼的指責起自己的父皇鬼迷心竅。

晚上,慧心離開華不凡懷裏來到正殿,她趁人不備翻開華不凡所批閱的折子,看清上面的字後,暗暗做了個決定。

第二天一早,慧心按照慣例親手伺候華不凡洗漱穿衣,就在她跪在地上服侍其穿鞋時,忽然,華不凡在慧心頭上略施法術,隨後,命阿翠將銅鏡拿了過來。

望向銅鏡,慧心看到自己頭上戴著一枝鳳凰流蘇金簪後,故作鎮定的看著華不凡說:“陛下,這金簪貴重,妾身受用不起。”

“本來是要送給天後的,不過你戴上比她要好看!”華不凡道,“說到底,還是她沒有這個福分。”

慧心聽後趴在華不凡腿上,柔情似水的看著他說:“妾身多謝陛下疼愛!”

用完早膳後,慧心乘著軟轎離開,阿翠見自家娘娘頭上的金簪光彩奪目後,高興的說:“三界除了天後便是地位甚高的仙人,才配得上用鳳凰的頭飾,可見陛下有多疼愛娘娘!”

“春風得意,也抵受的住那份得意才行!”慧心道,“天後慣會使些小性子,若不利用,那就錯失良機!”

於是,慧心一回昭陽宮就立即來到桌子前,命阿翠找來筆紙,學著華不凡的語氣,開始寫:“天後寒氏,華而不實,不配母儀天下,乖張跋扈,不配為人母,擅離天宮,有失體統,廢之,以儆效尤。”

阿翠見狀驚愕的看著她說:“娘娘,這要被發現,可是要上誅仙臺剔去仙骨的大罪呀!”

慧心有恃無恐的說:“放心,按寒雲的性子她會相信!”

☆、離心

“荒草何茫茫,白楊亦蕭蕭。嚴霜九月中,送我出遠郊。四面無人居,高墳正崔峣。馬為仰天鳴,風為自蕭條。幽室一已閉,千年不覆朝。千年不覆朝,賢達無奈何。向來相送人,各自還其家,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寒雲坐在樹梢上一邊喝酒一邊吟詩,這可急壞了春杏。

她朝著寒雲大聲嚷到:“公主,別吟這麽不吉利的詩呀!”

她本以為寒雲只是單純的想家,卻不想竟是換個地方來借酒消愁,自從回到神界,寒雲即沒有到雲鼎峰向母親請安,又沒有通知自己的哥哥,只是施法將自己的仙氣蓋住,然後獨自一人在神女峰的梧桐樹上喝酒。

為著她身子,春杏私自來到雲鼎峰,卻發現女帝並未在宮裏,一問才知,女帝到凡間游歷,神界暫時由大殿下管理,就在她不知所措時,寒風突然出現。

春杏見狀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跪在地上抱著寒風的大腿,哭求道:“殿下,快去神女峰勸勸公主吧!”

寒風來到神女峰時,看到寒雲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摟著只鳳凰,依在樹梢上呼呼大睡,他與春杏對視一下後,立即施法將寒雲移到寢宮。

再向春杏簡單詢問了下情況後,才知自己的妹夫,堂堂三界之主,是多麽昏庸無道。

於是,第二天一早便來到仙界天庭,誰知,剛進南天門就看到了那個側妃塗山慧心。

慧心看到寒風後含笑朝他走去:“不知殿下到訪所謂何事?”

“側妃娘娘安好。”寒風微微朝她行了一禮,“在下,今日前來是為一樁小事,求見玉帝!”

慧心笑著說:“是這樣啊!陛下現在通明殿聽小曲!”見寒風走後連忙朝阿翠使了下眼色。

當寒風來到通明殿看到太白金星後立即上前問好:“真是好久不見,陛下可在?”

太白金星看了眼裏頭,連忙將寒風拉到一旁:“風殿下,不是老夫多事,這陛下與天後娘娘他們之間,是因為在教育太子方面,產生了分歧,這才導致現在的局面,所以,解鈴還須系鈴人,這抵他們自己解決,咱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寒風想了想說:“實不相瞞,小妹自回神界後就一直醉酒,又聽春杏講,陛下要將太子過繼給別人,這才來通明殿說情!”

“天後娘娘貴為三界之母,母儀三界,太子不管在哪兒都是娘娘的孩子。”太白金星道,“只因與側妃娘娘不睦,才與陛下生了嫌隙,風殿下回去後定要好好勸導!”

當寒風拜別太白金星,剛想去長歡宮替寒雲看一看小夭,忽然,阿翠出現在其眼前,她小心看了看四周,故作神秘的對寒風說:“想必,殿下此去並未見到陛下,可知為何?”

寒風搖了搖頭:“玉帝的心思,豈是這麽好猜的!”

阿翠從袖口拿出一個卷軸,將其放到寒風手裏:“這是側妃娘娘冒著被剔去仙骨的危險,從陛下宮裏拿出來的秘旨!”

寒風聽後翻開卷軸,果然,看到裏面夾著一道秘旨,他一邊看著上面的話後,一邊意味深長的對阿翠說:“珠玉在側,覺我形穢,側妃娘娘的封號,喻意真好!”說完轉身離開。

回到神界,寒風將秘旨親手交到寒雲手裏,簡單看過後,寒雲便施法將秘旨燒毀。

她望著手裏的灰燼恥笑一聲說:“早就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寒風立即說:“怎麽,你相信這是玉帝的旨意?”

“我為什麽不相信?”寒雲道,“帝王薄情,更何況,他是三界之主,萬萬人之上的玉帝。”

寒風嘆息一聲說:“秘旨,是塗山慧心身邊的侍女親手交給我的,那個女人一定再打什麽主意,哥勸你還是小心為上!”

“玉帝與塗山慧心二人,情投意合是一方面,臭味相投又是一方面。”寒雲道,“只是,我那兒子要在她膝下成長。”說著說著目光漸漸黯淡下來。

寒風見她有些思念小夭後立即上前勸道:“小夭是你十月懷胎,費勁千辛萬苦才生下的,你縱使不滿玉帝的旨意,也不能如此任性,你貴為天後,又有神界作為後盾,怕什麽?”

這日,慧心領著小夭來通明殿向華不凡請安,華不凡簡單詢問了下他近來的情況後,剛想讓仙娥帶小夭去偏殿玩,就看到他跪在自己跟前說:“不如林中烏與鵲,母不失雛雄伴雌。 應似園中桃李樹,花落隨風子在枝。父皇,兒臣這幾日思念母後,想去神界看望!”

慧心蹲下身子替小夭理了理衣領,溫柔的說:“小殿下怎麽忘了?是你母後失了規矩私自離開仙界,小殿下到底是仙界的小殿下,豈能屈尊去那種地方!”

小夭聽她如此貶低母後一族,立即反駁道:“我身上留著母後的血,隨了母後的姓,而且,神界有外婆與舅舅,也是我的第二個家。”

華不凡揮了揮衣袖將小夭甩出門口後,立即把慧心攔在懷裏:“孩子不懂事,慢慢就會明白這仙界的規矩!”

慧心依偎在華不凡懷中說:“陛下,咱們不想這些令人苦惱的事了!妾身為您選了幾名妃子,不知陛下可願意通通笑納?”

華不凡捏了捏慧心的臉蛋說:“只要是你選的一定賢良淑德,朕都喜歡!”

站在門口的小夭,聽到了父皇要納妃的事情後,傷心不已,轉身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離開通明殿。

☆、母子相見

太上老君帶著道童剛想,把新煉制好的丹藥送往通明殿,誰知,一出兜率宮的門,就看到小夭蹲在地上擦著眼淚,上前問了句怎麽了,只見小夭抱著自己的腿嚎啕大哭起來。

哭過以後,太上老君領著小夭回到兜率宮,小夭因哭得太兇還打起了嗝,樣子好不狼狽,他擦了擦淚開始向太上老君訴苦:“母後離家出走,父皇要納新妃,小夭成了爹不要,娘不愛的野孩子了!”

太上老君摸了摸小夭的頭說:“小殿下要知道你父皇是三界之主,納些妃子是情理之中,你以後也會這樣的!”

小夭擡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說:“那書上所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不是錯了!”

太上老君與道童對視了一會兒,十分尷尬的看著他說:“這……你長大了就會明白!”

小夭回到九重天看到塗山慧心,帶著一群身著艷麗服飾的女子,朝通明殿方向走去後心裏是又氣又急。

他原地跺了一下腳,氣呼呼的跑出南天門,想著自己當和事佬去神界找母後。

當他縱身一躍時,忽然想起自己並不知道神界在哪,也十分懊悔沒有看六界全書以及六界分布圖。

於是,小夭憑著感覺使用風咒,展開雙臂將自己吹到了一個陌生之地,此處四面環山,風景宜人,卻沒有一絲仙氣存在,一看便知,自己並沒有來到神界。

他來到湖邊,見湖泊都是由激流的瀑布連接而成後,立即脫下衣服跳進水裏嬉戲起來,幾乎是瞬間忘記自己所行的目地。

在那東方山頂,

升起潔白的月亮,

瑪吉阿米的臉龐,

漸漸浮現在我心上……

一首好聽的民謠,令正在玩耍的小夭停了下來,他來到岸邊將衣服穿好後,扒開草叢看到了一戶身著奇怪服飾的人家。

當小夭看到這家男主人,為自己妻子擦汗的恩愛模樣後,突然,聯想到在自己的夢裏,也是見父皇母後這個樣子。

可父皇如今美人在懷,怕已忘記自己同樣美麗的母後,小夭不明白何為夫妻之情,何為帝王之情,他只想一家人能夠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照在小夭身上,低頭一看自己竟坐在一片蓮花上,此蓮托著他來到座山,一位面容和善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說:“巧了,竟然在凡間見到太子殿下!”

小夭眨了眨眼十分不解的看著她說:“我從未與您見過,請問您是怎麽認識我的呀?”

“仙界天庭太子何人不識?”那女子抿嘴一笑說,“玉帝竟然準你一人下界,身邊連個隨從都沒有?”

小夭聽後低下頭說:“我本想瞞著所有人,去神界找母後,豈料竟來到凡間。”

“你自幼長在仙界從未離開,難免會走錯!”那女子道,“我這蓮座倒是可以助你,平安去往神界尋你母後。”

話音剛落,蓮座托起小夭飛向遠方,那女子念了句阿彌陀佛後便消失。

此時的寒雲,正在春杏的服侍下更衣,忽然一道耀眼的金光從窗外折射進來。

出宮一看,那道金色光芒只增不減,寒雲見狀立即施法將金光散盡,隨著一聲母後的呼喊,就見小夭蹦蹦跳跳的從蓮座上下來。

他先是很有禮貌的朝寒雲行了一禮,在撲到母後懷中撒嬌,就在這時蓮座消失,寒雲一眼便認出,這是觀音菩薩的東西,便命小夭朝著蓮座消失的地方行禮。

完事後,寒雲便想帶著小夭回含香宮,卻不想他竟拉著自己的手說:“母後,您不生氣了吧?咱們回家吧!”

寒雲蹲下身子將他的小手放在掌心:“跟母後一起在外婆家生活好嘛?”

“父皇與母後,一人在仙界尋歡作樂,一人又在神界悶悶不樂,小夭夾在中間好辛苦!”小夭道,“書上說,夫妻沒有隔夜仇,怎麽到了你們身上就成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當頭各自飛,這還沒大難就要分離,小夭想想自己孤苦伶仃的身處仙界就可憐!”

寒雲沈默許久後說:“你的意思是要我,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畏將來,不念過往。如此,安好!”

小夭見母後終於想通,便使勁拉著她的手說:“那咱們快走吧!”

寒雲聽後連忙將他抱在懷裏哄道:“娘親現在腦子很亂,過幾日再同小夭回去好嘛?”

“母後多年不回外婆家,留戀乃是情理之中。”小夭道,“那我就在這裏陪母後。”

晚上,哄完孩子睡著覺後,寒雲拿著酒壺坐在梧桐樹上,回想今日小夭對自己說的話,她自嘲一聲說:“我活了這麽多年,見過多少春夏秋冬,竟然還沒個孩子看的透徹!”

當她回到寢殿,看到春杏端著洗漱用的東西等著自己後說:“春杏,在這件事上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公主有時是任性了些,不過,誰讓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主呢!現在又貴為天後,任性妄為些也在情理當中。”春杏勉強說道。

寒雲自知自己性子,便十分愧疚的看著她說:“看起來,我已經過了任性妄為的年紀了,我下回一定改!”

春杏看了眼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夭後說:“公主,咱們何時啟程回去?”

寒雲坐在床上給小夭蓋了蓋被子,不緊不慢的說:“等他著急了再說!”

春杏知道公主口中的他是指何人,卻也十分無奈自家公主的小性子。

自從慧心將一群美艷的女子帶進通明殿後,華不凡便整日飲酒作樂,不見任何人,不管任何事,太白金星特意來到三十三重天的兜率宮與老君商議:“自天後賭氣離開仙界,陛下就整日與側妃在通明殿裏尋歡作樂,就連太子殿下也不知所蹤!”

太上老君捋了捋花白的胡須說:“前些日子,太子倒是來同老夫訴過苦,至於之後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在他的言語中,倒是透著幾分思念之情!”

太白金星聽後頓時想到了什麽,拜別太上老君便離開兜率宮。

☆、四大妖姬

春杏帶著小夭在神女峰下的湖水旁,拿金牡丹花釣彩蝶,就在小夭玩的正起勁時,冷不丁一擡頭,看到太白金星火急火燎的來到神女峰上,便知,這一定是父皇的旨意,便急忙拽著春杏離開。

此時,寒雲在正殿接見了太白金星,太白金星看著寒雲面無表情的樣子,連忙賠笑道:“天後娘娘,老臣是奉陛下的旨意,特來接娘娘回宮。”

寒雲喝了口茶慢慢悠悠的看著他說:“我以為按他的心性,勢必會等個幾百年,再不濟就是等到小夭登基為帝!”

“娘娘畢竟為仙界誕下龍嗣,陛下怎會輕易辜負這份恩情!”太白金星道,“只是,陛下剛繼位不久,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還望娘娘恕罪,這說到底還是為了孩子好!”

見寒雲陷入沈思後,太白金星立刻甩了下手裏的拂塵,將自己從仙庫中搜羅出來的衣飾擺到她面前:“這縫制鳳袍的線用的是千年金蠶絲,鳳冠上的六顆東珠,都是西海龍王進賢的,耳飾是從女媧補天時,所用的彩石中煉制而成,整個六界絕尋不出第二個。”

寒雲輕笑一聲說:“這隨便挑出一件都是稀世珍品,他竟舍得給我!”

就在這時,小夭跑進來說:“母後,咱們是不是馬上就要回仙界了?”

太白金星朝小夭行了下禮後,對寒雲說:“請娘娘到偏殿換衣,隨老臣回宮。”

春杏見狀立即將衣飾端到寢殿,然後,朝寒雲欠了欠身故意改口:“請天後娘娘更衣。”

寒雲看了她們一眼,不好在說什麽,便起身跟著春杏走進偏殿,太白金星與小夭對視一下,雙雙豎起大拇指。

春杏一邊對著銅鏡為寒雲梳理長發,一邊說:“不管怎樣這回回去,公主一定要收斂性子。”

寒雲從精致的盒子裏取出耳飾拿在手裏:“生於神界皇族,榮華富貴早已不是我想要的,此生,倒也不求他憐我,疼我,願永結琴瑟之好。”說著目光漸漸黯淡下來,她知道自己這夙願今生今世是實現不了了。

換完衣服後,寒雲扶著春杏的手剛踏出含香宮的門,就看到寒風牽著獨角天馬站在門口等著自己。

“三百年前,我送你嫁進天宮,三百年後,我再送你回去。”寒風道,“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寒雲斜坐在獨角天馬上,寒風則腳踩祥雲牽著馬,與他們一同來到仙界南天門。

坐在馬上的寒雲見四周寂靜無聲,氣氛沈悶異常後,便問身邊的太白金星:“本宮離開的這幾日,天庭可發生什麽?”

“實不相瞞,在娘娘離宮後不久,側妃娘娘便帶著四名女子住進通明殿。”太白金星如實回答道,“從此後與陛下夜夜笙歌,不得安寧!”

“所以,陛下終日沈迷於酒色,壓根沒有記起我們母子,是你私自做主,誆我回來!”寒雲幽幽的看著太白金星說。

太白金星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小聲說著抱歉。

寒雲這才意識到那日廢後的秘旨,很有可能是出於塗山慧心之手,她不由仰頭長嘆一聲從馬上跳了下來說:“既然仙界女眷不知收斂,那就不要怪本宮鐵腕制裁。”說著便朝通明殿方向走去。

寒風見寒雲步履輕盈的樣子,頗有些母親當年的風範後,欣慰不已,當他轉身正要離開時,忽然被小夭拽住袖子。

“舅舅不進去看著點兒母後嗎?”小夭瞪著倆大眼好奇的問著。

寒風含笑摸了摸小夭的頭說:“你母後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舅舅幹涉太多也不好,畢竟,這是你父皇的地盤!”

此時,寒雲還未走進通明殿,就聽見裏面傳來嬉戲打鬧的聲音,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便推門而進。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一股刺鼻的香氣席卷而來,還未等寒雲開口,春杏便滿臉嫌棄的捂著鼻子:“嗆死了,這抵塗了多少呀?”

話音未落,耳邊便傳來一女子的尖叫聲,順勢望去,只見那面容嬌媚的女子指著寒雲的臉問道:“你……你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

寒雲聽後不怒返笑道:“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是何人!”

只見那女子微微昂起頭,滿臉自豪的看著寒雲說:“我是青丘狐帝幺女,也是玉帝的妃子塗山芝蘭。”

春杏聽後簡單整理了下寒雲的衣服,不緊不慢說:“這位是神界女帝的次女,也是玉帝正妻,太子生母寒雲天後。”

塗山芝蘭楞了一下微微向她欠了欠身:“真是,妾身塗山氏向天後娘娘請安。”

按規矩新入宮的妃子,初見天後或是位分甚高的仙家一定要行大禮,而塗山芝蘭這種做法,明顯是大不敬,可這對現在的寒雲來說算不上什麽。

就在這時塗山慧心出現,她再看到寒雲的一刻,並未有太多變化,只是將塗山芝蘭拉到身側。

寒雲見狀笑著坐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翹著腳看著她二人不知所措的樣子,很快,慧心上前一步說:“真沒想到,在這迎了娘娘回宮!”

寒雲立即說:“本宮若不趕回來,這仙界豈不成你青丘塗山一族的天下!”

慧心笑了一下從側殿將,另外三名美艷動人的女子叫了出來,領著她們四人恭恭敬敬的朝寒雲行了大禮。

寒雲看著慧心身後的四名女子,毫不客氣的說:“看著你們這些新面孔,倒讓本宮覺得自己身處於妖界一般,簡直是仙界四大妖姬。”

慧心走到寒雲身旁說:“自天後娘娘負氣離開後,由臣妾一人伺候陛下,十分辛苦,所以,臣妾找來娘家姐妹一同替娘娘服侍陛下。”

寒雲聽後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是這樣啊,還真是辛苦妹妹了,那本宮進去看看陛下!”

走進寢殿看到滿地被撕壞的衣服,便知這幾日的瘋狂程度,當她來到床邊看到華不凡,那張安詳沈靜的睡顏後,心想:“奇怪!怎麽也看不出一絲縱欲過度的樣子?”突然,一股香氣從華不凡身上散發出來,寒雲施展法術將香氣聚在一起,聞之,發現其中貓膩。

就在這時,慧心走了進來,寒雲見狀立即坐到床邊,非常自然的將華不凡的手握在掌心,她必須要讓慧心知道,自己待陛下之心一如既往。

寒雲看著慧心低垂著眼眸,一聲不吭的站在自己身邊,模樣別提有多乖巧可人,她與春杏對視一下後說:“側妃妹妹,這幾日你伺候陛下辛苦,為陛下所做之事,本宮也都一一記在心裏,可……外面的流言,眾仙的不滿,本宮多少聽了些,所以,不能不為了陛下與妹妹的名譽,做一些違心之事,還望妹妹不要見怪!”

慧心早就料到她不會就這樣放過自己,於是,非常順從的半跪在地上,模樣比起之前更加惹人憐愛:“臣妾有罪,請娘娘責罰!”

此話一出,成了是慧心在向寒雲主動請罪,這一下就變了味道,顯然不是寒雲想要的結果,於是,她虛扶了慧心一把說:“哎呀,你看看你,本宮也沒說要罰你呀!”

話音未落,春杏便走出寢殿沖著那四位妃子說道:“天後有旨,爾等穢亂宮闈,目無尊長,罰面壁十年,封印仙法三年。”

寒雲施法將那四位妃子送回青丘後,轉身對著滿臉詫異的慧心說:“妹妹賢德,自然就有人鉆了空子,本宮替你好好管教一番,雖說罰輕了些,但送回青丘也是殺雞儆猴!”

慧心立即說:“娘娘教訓的是,下回臣妾一定好好留心!”

離開通明殿,春杏笑容滿面的對坐在轎攆上的寒雲說:“娘娘總算出了口惡氣,回頭再挽回陛下的心,恩寵就又能回到從前了!”

“有些人,可以愛而不寵,還有些人可以寵而不愛,這是陛下曾經對我說過的話,當時我並未在意!”寒雲冷笑一聲說,“現在想來,字字透著薄情,如此之人,豈配再讓我付出顆真心!”

☆、麻雀變鳳凰

回到華裳宮,春杏見宮內陳設如舊後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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