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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要比人多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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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要比人多嗎 (1)

雖然騰華公司內現金肯定夠二十萬,但由於他不知道私底下究竟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他,已經不敢再瞎糊弄了。

當下便開著車去七城銀行取錢了...

而二黑跟他匯報情況的時候,他剛剛獨自駕車去銀行。因為十點前要把捐款的事兒完成,他便囑咐二黑晚上帶著老油到公司來。

結果晚上他好不容易匆忙趕到福利院完成捐贈時,二黑就告訴油哥已經在點點慢搖吧挨揍了!

原本郭華打心底裏就認為,要挾自己的就是葉記那一群人,再聯合今晚上他們暴打老油的事兒。

他下意識的就認為這完全是一套奔著自己來的組合拳!

當下也是惱怒不已,便在來的路上“吹哨子”了。使得這名並不算靠著路上手段起家的郭總,強行當了一把大哥!

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想好了,最少要把葉記的一個人抓回去,控制在自己的手裏。只有自己有了東西,才能掌握談判的主動權,不會成為被人要挾的對象。

所以,他才會罕見的有些與身份不對等的葉磊置氣。

“我行不行的,你帶了這麽多人,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葉磊也是話語梆硬,與平時那個做事沈穩守規矩的雞頭,有著明顯的區別。

就連長期與他相處的葉記眾人,都始終認為關於葉磊的那些傳說吹噓的成分比較大,很難將葉磊和那個兩個人捅半條街的形象聯系在一塊兒。

但今天,海河區“雞王”徹底搖滾了。

“哎喲臥槽!”被葉磊推在地上的中年人,罵罵咧咧的就準備爬起來繼續找麻煩。

“別動不動就拿騰泰壓我,要論功勞我那幾年在騰泰沖鋒陷陣,啃過的硬骨頭不比郭華少。更何況,我現在已經自立門戶了。你別老阿海阿海的光擺架子,海哥要正在這兒,你踏馬也得叫一聲海哥知道嗎!”

而葉磊則是斜著眼望著郭華說道,完全沒把那中年人當一回事。

現場出現的狀況已經完全出乎了郭華的意料,眼前這種情況不用武力,明顯是辦不成事了。

而就在他即將脫口而出拿下時,白奇站了出來,恭恭敬敬的朝他打了聲招呼說道:“郭總,能不能給個面子,您要拿的人是我妹夫。這中間可能有點兒誤會,您要是覺得不滿意,我和您談談?”

白奇雖然在禮貌上沒啥問題,但他叫的是“郭總”而不是“郭叔”,這其實在態度上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小白啊!要是別的事,我肯定給你這個面子。”

郭華也是人精吶!先一聲“小白”,將兩人的輩分一拉開,那接下來的話不管說啥,自己都占了三分優勢。

“但公是公私是私,尤其是像這種當著外人的面,把我們公司項目負責人打成這樣。要是不給一個交代,何以服眾?我們城區改造的項目,還怎麽接著開展?小白吶!我今天要是給了你這個面子,那未來就會有更多的人不給我們騰泰這個面子吶!”

郭華本來就是場面上的人,要說起場面話來,那自然是一套一套的。先不聲不響的給易達套上個高帽子,再說其他的,那都繞不過這麽個理字了。

無論他白奇要如何死保易達,也不可能違背騰泰的利益。違背公司利益,是任何騰泰人不得觸碰的紅線,別說是他白奇不好使,就算是他白奇的父親在這兒,也不好使!

郭華語重心長的一番大道理,聽的白奇臉色一沈,他知道今天的事兒無法善了了,自己一方又勢單力薄,羅摯旗要是還趕不到,那局勢惡化就是幾分鐘的事兒了!

搞技術出身的白總工,又怎麽可能鬥得過郭華這等老狐貍,三言兩語之間就被擠兌的無話可說了。

但站在身後的畢竟是自己妹夫和葉磊伍葉這群兄弟,白奇還是咬著牙不願退讓。

“把人帶走!”郭華一聲令下,手下人齊齊向前,試圖繞過白奇將易達帶走。就白奇身後這幾個人,想要護住易達明顯是難於登天。

“誒誒誒,開水開水!麻煩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郭華手下的手才剛剛伸向易達時,兩名穿著頗為喜慶的大花襖子,下身是絨褲配大棉鞋,儼然一副老農模樣的中年男子,臉上掛著友善的笑容擠出了人群,站在了伍葉等人的旁邊。

“誒,郭總您好!”其中一名老農率先和郭華打了個招呼。

郭華皺眉打量著老農問道:“老趙,這事兒你也非要進來摻和摻和?”

隨即也不等老趙回答,沖著手下人一聲厲喝:“還等什麽!先把人給我拿下!”

“誒誒!”老趙連忙伸手攔了一把,打算繼續動手的人,舔著臉討好似的說道:“郭總!郭總!這事兒,不大,咱還有緩!”

郭華臉色一沈,雙眼噴火道:“老趙,你們這二手車行也開著,郊區改造的項目也撈著錢了,是不是過得有點膨脹,整不明白自己是誰了?”

“呵呵!”老趙這人就這點好,甭管對找誰,大部分時候他都是一臉笑容,即便是假但人家好歹保證面上大家都過去的!

要關系好些的都稱老趙為“彌勒佛”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就連他和金龍典當行老金搭夥,都是很有默契的一唱一和,由老趙唱紅臉,包管哄的人一楞一楞的,效果出奇的好。

“郭總郭總!您說的有道理,在您面前我們確實啥也不是。但這畢竟人靠人捧,人靠人誇,花花轎子眾人擡嘛!你說......”老趙依舊賠著笑臉。

“我需要你擡嗎?”郭華很幹脆的打斷了老趙的話。

“你一個開個破車行的,這會兒都能到我面前說到說到了是不?”郭華態度咄咄逼人。

老趙一時語塞但還是強擠出一臉笑容,至少沒有讓局勢更加惡化。

而和他一塊來的,另外一名老農明顯就沒有他這麽好的脾氣了。

“不是我說華子,你這豬鼻子插大蔥跟我們裝啥大象吶?誰不知道誰啊?你這幾年是過得好了,怎麽還不會說話臉呢?”

“阿金,我發現你們現在確實是整不明白自己什麽段位了。井底之蛙,也能跟我這嗚嗚喳喳了?”

其實從郭華開口就已經註定了這兩方人是談不攏的,郭華打心底裏壓根就沒把老趙老金看在眼裏。

言語之中都帶著一股優越感,哪怕他沒有刻意去譏諷誰的意思,但只要張嘴了就帶著那股瞧不起人的腔調。

“嘿!我還真就不知道你華子現在是啥段位了,你教教我唄!”老金也是一副無所謂混不吝的態度,氣的郭華牙癢癢。

“把人給我拖走!”郭華有些不顧自己形象梗著脖子喊道。

“人你帶不走。”

“就你們這三瓜兩棗,還妄想螳臂當車?”郭華的目光已經從隱約不屑到了直白的掛在臉上。

老金歪著腦袋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得比人多咯?”

252 郭華手裏的王炸

“啪!啪!啪!”

老金將雙手高舉在半空中,接連使勁拍了三下。

“滴滴,滴滴滴——!”

點點慢搖吧門外響起樂此起彼伏一長串的鳴笛聲。

“砰砰砰!”

接著便是接連不斷的關車門聲。

“嘩啦嘩啦!”

上百名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啥善茬,年紀大約都在三十歲左右甚至有的還大一些,往點點慢搖吧門口匯合,毫不費勁的就將點點慢搖吧的大門口堵了起來。

要說擺場幹大活,像這些有過一定路上經驗的老混子,絕對要比初出茅廬的小亡命徒好用的多。

幹啥都講究一個工作經驗豐富者優先,幹仗是同樣的。

那種頭回辦事兒,就大殺四方的小生荒子有嗎?確實有!但絕對都是少數!

更多的還是一些見著場面太大,稍微一哆嗦可能心裏家夥都拿不穩的。這其實怪不了人家小白人,誰都有第一次,心裏有些犯怵也是人的本能反應。

但老趙老金搖來的這些老混子就不一樣了,甭管多大的陣仗他們大多都見識過了。要真動起手來,他們更明白要用個啥力度。

不過像這些老混子,他們大多已經有了自己的買賣,總不可能一輩子光靠著拎刀砍人過活吧。

能夠讓他們出山的,絕對是關系特別好的存在了。而老趙老金恰巧,最擅長的就是人際交往,這些年多的錢可能沒攢下,但是在海河分區在城北真不缺朋友。

郭華手下這一幫臨時組建起來的散兵游勇,之前瞧著還挺像那麽回事兒,但這會兒與老趙老金叫來的人一比,那立馬是高下立判。

人數優勢沒有了不說,光是這幫老混子身上透著的那股淡然就讓他們心裏有些打鼓,不由得有幾分膽怯了。

“阿金,老趙你們這是真打算和我掐一把?”郭華徹底陰沈著臉,再次試圖威脅道。

他也並非沒辦過事兒,清楚的明白這會兒他手下帶的這些人明顯已經不頂用了。

“我們要找你談,你非得端著。一會兒扯啥段位,一會兒又要玩個畫面比個人數啥的,你這也沒把我們當回事吶!”

老金低頭點了根煙,故意嘲諷似的往郭華臉上吐了口眼,言語輕佻的說道:“你郭總,那是城北響當當的大人物。可踏馬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你非跟我們玩路上這一套,你是個對手嗎?”

“阿金,你可得想清楚,這件事兒的後果!”郭華瞪著老金,兩只眼睛裏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郭總,你千萬別跟我整連哄帶騙的這一套!我承認你段位比我們高,混的比我們好,但你要真想碰碰,就在海河分區這一畝三分地,我老金保證接你的招咋樣?”

大老板也有屬於大老板的無奈,至少此刻郭華就徹底被幹沒電了。

他很驚訝怎麽一夜之間,這些他完全看不起的地賴子們,一個個全變成了滾刀肉。唬不住也就罷了,自己因為太過想當然準備不足,叫的人還沒對夥多。

明明在各方面都處於絕對領先優勢的郭總,難道今天真的要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離場嗎?

“哐!”

“哐!”

“哐!”

忽然間,整個點點慢搖吧大燈全部亮起,在昏暗的環境內待久的人們都覺得有些刺眼。

“都讓開都讓開!”隨著門口處一名身著制服的男子一聲大喝,所有人的目光也被他再次吸引。

而他身後一名掛著兩杠三星的領導更是在場絕大多數大佬的老熟人——在城北大案隊任職大隊長的常青。

大隊長常青龍行虎步,器宇軒昂。之前開口的那名制服男子,則是緊緊的跟在常青的身後。

“常隊!”

“常sir!”

“常大隊!”

一路上很多人跟這名在城北鼎鼎有名的常大隊打著招呼,常大隊也並非是大家印象中那種永遠板著張臉的黑面包公形象。

相反,偶爾碰著相熟之人他還會微微點頭報以笑容打個招呼。

常大隊原本就是大案隊出去的,在總局鍍了幾年金以後,一回來就接任了大案隊隊長一職。

再加上之前他屬於大案隊極為少見會來事,懂事的幹部。所以和這些路上跑的混混們,關系處理的還相對融洽。

一見著常大隊,郭華立馬臉上掛上了笑意。

常大隊是他早先布下的一步暗棋,防的就是自己萬一沒能從點點慢搖吧帶走人時,留下的破敵之法。

早在郭華到達慢搖吧時,常大隊就已經到了。雙方約定的時間是七分鐘,如果郭華在七分鐘內將人帶走,那常大隊則不出面,反之,事情就交給常大隊來解決。

可以說郭華這一招算是牌面上的“王炸”,甭管你使出渾身解數,郭華只要將這牌一扔,都能夠取得勝利。

畢竟只要你還在七城裏活動發展,你哪怕混得再好,也不可能公然挑釁七城暴力機構。這等同於整個七城包括市議會在內作對,必定會受到全方位的雷霆打擊。

當然,將他們用作是資本驅使的工具也並非不可。畢竟是人就得吃飯,只要不把這樣的事兒擺在明面上,就還有操作的空間。

別看大案隊威風凜凜,實際上身為大案隊隊長的常青,雖然上任的時間不長,但自從上任起就沒有一刻是不為資金發愁的。

包括之前李元局長的辦公室,他都不知道去了多少趟。有時候一天的工作時間一大半都花在李局長辦公室裏頭,和氣生財的香煙都得開兩包。

這倒不是常大隊不往自己兜裏撈錢,他同樣撈,每年都掙不少。但是往自己口袋裏撈和給大隊創收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即便是那些在路上跑半黑不白,正經不正經的商人大哥,可能逢年過節都會給常大隊續點費,維持好兩人之間的親密關系啥的。

但這錢指名道姓是給常大隊的,和大案隊是沒啥關系的。

誰也不是傻子,我把錢給常大隊,常大隊肯定會記我個好。真有啥事出了,即便常大隊不能太過徇私枉法,至少也會給我提前報個信什麽的。

可要是把錢捐給大案隊,算怎麽回事呢?除了博個好名頭以外,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吶!

夠格給大案隊這種區內副處級單位捐款的商業精英們,不說都是千年老狐貍但相差肯定也不算遠了。

好鋼都得花到刀刃上,這年頭地主家裏還沒餘糧,誰願意花這冤枉錢吶!

253 挨了打告老師

大案隊不像底下分區的治保所,治保所還可以通過一些私人糾紛小的民事案件,罰點款創收啥的。

大案隊從紀律上來講不可能了,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誰還敢收人錢財啊!所以除了上級撥款以外,尋求他方捐贈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而郭華這樣名也有了,利也有了的大戶明顯就是很不錯的選擇。不得不說郭華延續著騰泰起家老一派的作風,那就是花錢買路毫不吝嗇。

進了大廟,那大大小小的菩薩也會逐一拜到。這樣的做法,缺點很明顯那就是費錢,說著輕松,要知道這可不是送一次,想要將關系長期維持下去,那可是要不斷往下送的。

也只有郭華這等龍頭企業的董事會成員,才招呼的起。好處在一般時候也體現不出來,畢竟上層領導在明面上該樂呵呵打招呼的還是樂呵呵打招呼,該不假辭色的還是不假辭色。

不過,眼下郭華這一做法的好處就凸顯出來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常大隊出現了,一出面就把郭華的困局完全解決了。

而作為郭華對夥的這一群人,臉色就一個個很不好看了。

大家心裏的想法都差不多,埋汰!郭華這手段玩的是真叫一個埋汰!

路上跑的,無論是哪個地界的都有一個共識。

那就是咱對上了,誰馬力強誰就勝出,你不行你就躺下。尤其是在公共場合那種玩大畫面的,越是有牌面的越是會顧忌自己的名聲,堂堂正正的贏了,人家給你豎個大拇指,誇一聲某某哥牛b!

但你要是玩一些下三濫的花招,那就讓人有些看不起了,即便你贏了,人家都會覺得你勝之不武,至於勝利者應有的尊敬更是想都別想了。

其中最讓人不恥的,就是把路上的事兒擺到官口明面上來。這就跟兩小孩打架,最後打不過的那一方告老師叫家長了差不多,沒氣度輸不起。

這要是郭家老大,或是三哥還在,那絕對做不出這樣的舉動來。但老二郭華是個另類,原來有大哥和老三在,這些路上的事兒他壓根不用操心,只管大刀闊斧的幹就完了。

這些年隨著地位的不斷攀升,郭華更是以成功人士自詡,早就沒把自己歸在路上跑這一類了。 所以他做出這樣的事兒來,也是毫無顧忌,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

當然主要讓眾人臉黑的主要原因還是:這下易達是真的保不住了。

如果說在點點慢搖吧裏,只要不來羅正泰那個層次的巨擘,哪怕是像郭華這種比自己段位高的。老趙老金都不是特別虛,真要死保葉記一把,也能夠分庭抗爭。

畢竟不往遠了說,光是城北商圈海河分區這一畝三分地,老趙老金自認為還是掌握了一定話語權的。

但是對夥換成官方的人,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哪怕常大隊身後總共就跟著四個人,比在場一方任何一股勢力的人來的都要少,可你架不住人家隨身攜帶的光環吶!

和官方的人對著幹,那絕對是自尋死路!這是七城路上跑所有人的認知。

縱然老趙老金在商圈把關系處的再好,也抵抗不了。從常大隊露面起,大家都知道結果已經無從更改了。

“那四個傷者是誰下的手,主動站出來吧!”常大隊話語簡潔的說道。

“是我!”易達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

曾銳剛準備站出來,就被老趙老金同時出手摁在了原地,並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帶走!”

哪怕是私底下大家關系再好,執法的過程中也得按規矩來。常大隊也沒有一句廢話,更沒有和老趙老金等人敘舊的意思,只是瞥了一眼身旁的郭華,就算是給眾人一個交代了。

“哢!”

兩名治保員上前,將易達的兩只手置於身後,用手銬反扣便跟著常大隊,一同往外走。

常大隊來得快,去得更快。無視了眾人冰冷的目光,鎮定自若的將易達押上了治保用依維柯直接帶走。

隨著常大隊的離去,劍拔弩張的雙方一下就沒有繼續爭執下去的點兒。照理說,這時候兩方人就該散去了,可人家郭總心裏膈應啊!

對他而言,自己主動放下身段前來,所有人就都應該給他郭總面子!可這一趟點點慢搖吧之行,說是之前給郭總碰了個灰頭土臉都不為過。

最後甚至是用上了備選方案,那郭總哪怕是贏了,他都認為自己輸了。

為了把面子找回來,他決定再撂下幾句話狠話,懟一懟商圈這群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小地賴子。

“老趙阿金,今天這事兒咱梁子算是結下來了。事兒就從現在開始,你看看誰先倒下就完了。”

“呵呵!”

而一向“笑彌勒”好脾氣的老趙,這會兒臉上也不太好看了,幹笑了一聲連搭理都懶得搭理這個不按規矩辦事的臭傻比了。

原本就意在找回場子的郭華,見老趙這倒驢不倒架,還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更是蹭蹭蹭的冒火。

“要連你們這麽幾個小癟三,都能在我面前蹦跶了,我郭華也不用混了!”

自認為高人一等的郭總雙眼怒視著老趙,似乎他比對方的人還要生氣。

“啥招埋汰,你就使啥招!郭華你敞開了玩就行了,你這躲在背後的嘴炮選手有啥可嘚瑟的啊?還真覺得自己在城北這地界小母牛坐火箭,牛b上天了啊?今天這事兒,老子要不跟你好好掰扯掰扯分個公母,老子金夕宇算是白活了!”

脾氣較為火爆的老金手指地面,昂著腦袋鏗鏘有力的說道。

“行!行!咱走著瞧!”最後幾個字,郭華基本上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氣急敗壞的郭總拂袖離場,甚至於連自己手下帶過來的那群人都沒有搭理了...

“先回去,阿達是我妹夫,他的事兒就是我的事!”白奇拍著曾銳的肩膀安慰道,從他表情上看得出,這件事兒其實讓他也挺煩躁的。

“嗯!”曾銳沈聲應道。

“先回去,有事咱回去再說!”

“葉兒,這事不大,我們想想辦法,阿達馬上就能出來。”

老趙老金也紛紛勸慰道。

“趙哥金哥磊哥,還有白哥今兒謝謝你們了。”

曾銳深呼吸平覆下自己的情緒後,鄭重的朝著眾人道了聲謝。

“說這個幹啥?咱先回去,湊一塊兒抓緊想想辦法!”

老趙摟著曾銳就往外走,人群也是徹底散去。

254 換個思路試試

“叮鈴叮鈴...!”

曾銳褲兜裏的手機再次響起,還是羅摯旗的號碼。

“餵?”

“過來吧,我在馬路對面。”

“好。”

曾銳將手機揣回兜裏,沖著眾人說道:“幾位哥,你們先過去,我這還有點事兒,馬上到。”說完,曾銳就獨自往樓梯下走去。

不過被老金一把拽住,並關切的問道:“葉兒,事出了,咱一塊扛!你可別想不開一個人瞎弄,不值當吶!”

曾銳回頭勉強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回道:“放心吧金哥,羅摯旗在對面,我和他聊兩句就馬上回來,我這麽大人了心裏有數。”

“老金我拿你當兄弟處!你可別騙我們吶!”

“放心放心!”曾銳雙手合十朝眾人拜了拜,確定他確實是朝著羅摯旗的大路虎走去,眾人才放下心來。

“嘭!”

曾銳一把拽開了後座車門,坐了上來,大口喘著粗氣。

坐在副駕駛上的羅摯旗拆開了鐵盒小熊貓,並主動遞了支煙給曾銳說道:“別氣,最多三五天,我就能把人整出來。”

曾銳接過香煙叼在嘴上,拿打火機點燃後,直不楞登的說了一句:“給我拿點家夥,要長的。”

羅摯旗猛然回頭,問道:“你還準備把郭華幹了?”

“不行嗎?這還不幹了他,還留著他過年?”曾銳挑著眉回道。

“唉!”羅摯旗嘆了口氣,其實這件事兒他要是再早上幾分鐘到,是能夠解決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商圈周邊街道上發生了交通事故,等他好不容易繞行到這兒,正巧趕上了易達被押上依維柯。

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和曾銳解釋,

“你就算把他崩死,易達就能出來,事情就能解決了嗎?”羅摯旗用著盡量平和的語氣,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氣能消了。”正處於氣頭上的曾銳,有些賭氣的回道。

“你氣消了,然後呢?惶惶如喪家之犬被趕出七城,繼續做無人管轄區裏的孤魂野鬼?葉兒,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了。你豁的出去,你就不能替底下的兄弟們想想?”

說到這兒,羅摯旗稍稍停頓,自己也點上了一根煙望著遠處吐了一大口煙:“呼!”

接著說道:“大虎身上落下毛病了,你們一走了之,他的後半輩子誰來照顧?細毛啥也沒有,你們一撤他不立馬就得流落街頭。你頭一熱,把郭華給崩了,老趙老金包括白奇葉磊,他們是不是都得跟著你吃鍋烙?”

不得不說,羅摯旗說的句句都在點兒上。

曾銳陷入了短暫的沈默,他不傻自然知道羅摯旗說的話都沒錯。

“那你說怎麽辦?”曾銳沈默半響後,輕聲問了一句羅摯旗,也算是對他的話表示了認同。

“官口的事兒,我去想辦法,這事兒不難。但郭華那如果非得死撐著,會有些麻煩,最起碼阿達得多在裏面關一段時間。這事兒我出面只會其反效果,倒是你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拿住他。”

羅摯旗也不含糊,當下便將自己的思路說了出來。

“我?”曾銳也沒多想便問道,隨即還沒等羅摯旗開口,就悟透了羅摯旗話裏的意思。

有些事兒,羅摯旗不好直接點明,雖然車裏的三人都算是自家人,但內容畢竟太過線了,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行!”曾銳重重地點了點頭後,便拽開了車門,也沒多做停留,開著奔馳車返回了光年與眾人匯合。

返回光年,大辦公室內煙霧繚繞。

原本在拳館練拳的張鵬,以及在辦征收事宜的小虎等人也都趕了回來。

人人皺著眉頭,臉色十分難看。

曾銳一走進辦公室,大馬金刀的往主位上一坐,掃視了一圈眾人後開口道:“別一個個皺著眉頭,想想事怎麽辦!”

“羅少怎麽說的?”白奇也沒什麽顧忌,直接開口問道。

“他想辦法撈人,咱該使勁的使勁。”曾銳話語直白的說道。

但像城外的買賣,僅限於騰泰高層的內部圈子知道,他也不好點明,哪怕是白奇也不是很了解。

“葉兒,你有思路了嗎?”煙熏的老金雙眼微瞇,他索性將煙頭摁滅問了一句。

“嗯。”曾銳點了點頭回道:“各司其職,該幹什麽還幹什麽。郭華那邊可以說是設好了圈套等著我們往裏跳,咱要是自亂陣腳就如了他的意了。”

隨後又展開了一番討論,也沒有想出太多有用的信息。畢竟眼前的情況,論官方勢力,就羅摯旗夠和郭華扳扳手腕,其他人哪怕是白奇家裏也要比郭華略遜一籌。

況且,易達捅傷了四個這是實打實有證據的,可以說葉記一夥人在這件事上占盡了劣勢。想要一下子找到翻盤的點兒,可謂是難於登天。

即便是想盡辦法也只能托幾位老哥幫忙找找關系,依著郭華的尿性好不容易把易達整進去了,不打擊報覆絕對是不可能的。

老趙老金和白奇等人也不含糊,一口就應了下來。

討論結束時,曾銳剛準備張口跟老趙老金道句謝,畢竟這事兒跟他們仨壓根就沒關系。人家能頂著巨大的壓力幫到這個程度,已經非常夠意思了。

可還沒等曾銳開口,老趙就堵住了他的嘴。

“葉兒,你幾位老哥呢,可能說在城北商圈混了這麽多年,啥也不是。但我們辦事兒交朋友的規矩一直都擺在這兒,你要說些有的沒的也沒啥意義。路還長,咱走著瞧。”

拍了拍曾銳的肩膀後,老趙老金離去,從始至終風輕雲淡。

張鵬阿浪等人即便是心急如焚,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耐心等待。

而另外一頭,易達被帶走後,壓根就沒有帶回分局,而是被常大隊直接扔進了看守所。

若是嚴格按相關規定,這其實是不符合程序的。奈何人家郭華在城北這一塊的關系,確實是手眼通天啊。

早就擺明了要整易達,自然是在易達被帶上依維柯時,就已經打通了所有的關系。

再加上末世來臨後,各項規章制度的執行情況大不如從前,想要使點絆子的難度也是大大縮小了。

255 你把他撤了吧

城北第二看守所,位於南雲分區市郊,類似於七八十年代的城鄉結合部,荒無人煙。

“胡所,人犯我就交給你昂!”

常大隊態度熱情的和今天看守所值班的副所長胡幹打著招呼。

“行,常隊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人到我這兒就算是到家了。”

睡眼惺忪的胡所長不鹹不淡地說道,顯然今晚突發事件影響到了他打瞌睡,讓他稍有不滿。

大案隊收隊,而易達被兩名看守所幹事押在後頭,胡所十分有派的兩只手背在身後,在前頭邁著八字步。

末了,走進辦公區與牢房的交界處,胡所忽然停下了腳步,沖著身後兩名幹事喊道:“人先押我辦公室去吧!”

年紀輕些的那位小李不疑有他,而經驗明顯更豐富的老鄧則是委婉地開口道:“胡所,這人徐所可是交代過,要押到四監室去的...”

胡所的眼神停留在了老鄧的身上,挑著眉問道:“我有說不押到四監室去嗎?你就是臨時羈押,我們是不是也得例行問話?”

“這...”老鄧欲言又止。

“徐所今天上班嗎?如果沒弄錯的話,今天二看我說了算吧?”胡所的目光變得有些淩厲,忽然強勢的態度讓老鄧也沒了言語。

“人押我辦公室,你倆休息去吧!”胡所沒有再給老鄧開口的機會,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易達被扣在審訊椅上,但手銬腳鐐這些全都還沒安上,也就是說除了站不起來以外,他的活動空間還是挺大的。

胡所絲毫不著急,先用8第一章:℃的熱水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又面帶微笑的望著易達問道:“你喝茶嗎?”

一向機靈的易達,這兒也有點摸不透對方是敵是友,也就沒開口。

“那我還是給你泡一杯吧!”胡所自顧自的回答道,並將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擺在了易達的面前。

“蹭!”

胡所打開了刺眼的白熾燈後,稍稍調整了角度,沒有正對著易達的眼睛。又刻意回頭望了一眼墻角的監控探頭,不知何故。

“姓名。”

“易達。”

“年齡。”

“二十五。”

“犯了什麽事?”問話時背對著攝像頭的胡所忽然對易達眨了眨眼,又用中指推了推自己夾在鼻梁上的眼鏡架子,同時用常人難以察覺的速度畫了一個叉。

但是易達清晰的捕捉到了胡所的動作!在這一瞬間他低落的情緒也有些振作,至少自己在外頭還有人使勁。不管胡所是誰的人,至少他種種行為的表態已經讓易達心領神會。

“不知道。”

“砰!”

胡所佯怒,一拍桌子喝道:“不知道?”

“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給我抓這來了。”易達雙手一攤,裝的還挺無辜。

“行!”胡所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像你這個小地賴子,我們不知道會碰到多少!你就在這兒好好想想吧,敢公然挑釁城邦管理,明天有你受的!”

說完胡所重重的關上了這間審訊室的房門。

隨著胡所離去,剛剛還有些興奮的易達很快冷靜了下來。

他逐字逐句的分析起了胡所話裏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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