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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要比人多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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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要比人多嗎 (2)

思。事不好辦!胡所能做的就是先替他拖過今晚,對面要整他的人已經將手伸進了二看,要他做好心理準備。

想通之後的易達,端起面前的紅茶小抿了一口,並未如何緊張。

正如他之前所想一樣,再出手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至於是坐牢還是落在郭華的手裏也沒差。

自己命就一條,誓為兄弟掃平一切阻礙!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瞧著有些瘋瘋癲癲的達哥,一向有自己的一套方式方法,人生態度。

明顯已經陷入絕境的他,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兩腿伸直,靠著審訊椅上睡起了大覺。

人胡所都說了,明天必有一劫,自己當然得養精蓄銳做好準備啊!

就在易達已經進入夢鄉,而處於氣頭上的郭華可還沒睡。

今晚他壓根沒回家,一股暴戾之氣裹挾著的他並不想將自己的負面情緒帶回家。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他已經砸壞了好幾個玻璃杯子裝飾花瓶,仍是餘怒未消。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徐所的電話。

“餵,徐所,人弄死了嗎?”

話語直白,甚至帶著點兒質問的口吻在裏頭。

電話那頭的徐所,關於這位財神爺的背景自然也很清楚,上級特意叮囑下來的事兒,即便讓他有些不滿,但是還得做!

於是乎,只得壓著火解釋道:“今不是我值班,值班的副所長不是我們這一派的,要整也得明天了。”

按理說,徐所這話已經算是說的不能再明白了,全是幹貨。

可郭總正在氣頭上,壓根就沒思考這麽多。

他現在就認準了以自己的權勢,要弄死一個小小的地賴子應該是比捏死一只螞蟻覆雜不到哪兒去的。

可偏偏現在,在捏死這只螞蟻的過程中卻遇到了層層阻礙,自然是怒火中燒。

“他就一個小小的看守所副所長,還能翻得了天?芝麻綠豆大小的官,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

這一下徐所臉色就很難看了,副所長不過是芝麻綠豆大小,那身為正所的自己又能大到哪兒去,黃豆?

“嗯,那你去把他撤了吧!”泥人尚有三分火氣,能夠鎮住一所嫌犯的老徐又豈是個阿諛奉承之輩?雖然這事兒還得辦,但當下也是直接掛斷了電話,不想跟這個財神爺再多說上半句。

胡所,人家雖然只是二看的副所長,但也算是老領導派系的新貴,三十五歲不到的副科級,又在這種實權單位,還是很有晉升空間的。尤其是,他跟小羅老板的關系十分密切。

“嘟嘟嘟...”面對徐所掛斷電話,郭華同樣是一臉愕然。

第二天一早,胡所搖醒了正坐在審訊椅上流著哈喇子,呼呼大睡的易達。

“誒誒誒!別睡了!”

易達迷迷糊糊睜開眼,夢裏正和白姑娘顛鸞倒鳳呢,這會兒才想起,自己還在看守所呢。

胡所主動遞了一根芙蓉王給易達說道:“抽根煙,做檢查,你就得關監室去了。別整事知道不?”

接過芙蓉王的易達看著胡所意味深長地的笑容,表情一楞後連連點頭:“是是是,保證不整事兒。”

256 逆境出人才

抽完煙,易達便被昨晚上那名幹事老鄧進行了搜身,並將身上的所有零碎物品用一個兜兒裝好,就又押回了胡所的面前。

胡所重重地指著桌上一張長方形的布條喝道:“這是你在看守所裏最寶貴的東西!把它釘在你胸口上,丟了它就如同丟了你的性命!記住你的編號第一章:7第一章:第一章:4!”

“是,長官!”易達在接過長方形布條的那一瞬間便反應過來了,寫著編號的長方形布條底下壓著一片厚度應該不足一毫米的鐵片。以易達的經驗來說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老式的刮胡刀.片。

再結合胡所刻意加重語氣的話,以及“第一章:7第一章:第一章:4”的編號,易達就算是個傻子也該明白過來了。

今天就是第一章:7號!而刮胡刀.片正是胡所唯一能給自己提供的保命工具了。說來說去,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還得靠自己!

易達咽了口口水,喉結嚅動,當下就將長方形布條與刮胡刀.片往褲兜裏塞。

就在易達剛剛收進口袋時,胡所一聲厲喝:“掛上!”

“是是是!”刮胡刀.片滑落口袋,易達連忙將長方形布條掛好。

“押下去吧!”

老鄧與監區值班幹部完成交接後,易達被帶進了位於看守所接近走廊盡頭的倒數第四間牢房。

“老張頭,這人就押你們這兒了,人好好給我守著,重刑犯別整出什麽岔子來了昂!”

值班幹部沖著蜷縮在牢房角落裏的一名大約五十歲左右幹瘦男子喊道。

“是是是!領導放心,一定嚴加看管!”幹瘦男子連連點頭,諂媚的笑道。

值班幹部將易達一把推進了牢房,朗聲喝道:“在我們二看有二看的規矩!甭管你在外頭有多大能耐,都得守我們二看的規矩!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不守規矩,就得挨收拾!”

“是!領導,我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易達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語氣很輕的應了一句。

“哐!”

值班幹部將大門一關,便邁著大步離去了。

易達掃視了一圈牢房裏的四人,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他雖然沒有進來過,但也聽朋友說起過在裏頭的經驗。

一間牢房內關押大多是十二至十四人,即便是重刑犯死人監也會關押至少六到八人,像他這樣加上自己都只有五個人的,明顯有些不合常理。

而剛剛和值班幹部對話的幹瘦男子,不出意外就應該是這間房裏“坐班”的也就是管事的。

能“坐班”的要麽就是有權有勢的,要麽就是拳頭硬的。可眼前這名幹瘦男子卻老老實實的靠著便池旁的鋪上,望著其餘三人眼神中還帶著十分明顯的懼怕,這完全不合常理啊!

至於另外三人,則是四仰八叉的或依靠在墻邊或拿枕頭墊著躺在位置最好的鋪上,領頭的那位絡腮胡三角眼放外頭,一看就不像是好人,望著自己目露兇光。

就跟和自己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等不共戴天的仇怨一般。

易達心裏一合計,明白了!這明顯就是郭華故意鋪的局來整自己,雖然昨天被帶上車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只是說沒想到報覆來得如此之快!

今早上這才剛進監室,郭華的手段就已經全部使了上來。

其實這也是他判斷錯誤,要不是昨晚碰巧胡所值班,替他擋了一劫,他很有可能連昨晚都撐不過去。

郭華找的關系在昨晚,就已經把四監室的人除坐班的幹瘦男子外全部換了一遍。

絡腮胡以及另外兩人是同案犯,關在一間房本就違反了規定(畢竟要防止串供),但為了我們郭總“財神爺”能狠狠地出口氣,只能無視其規則了。

“嘭咚!”

膀大腰圓的絡腮胡,身手還挺靈敏的一步跳了下來,對著易達的腦袋上就是一腳。

“艹NM的!啥規矩都不懂,誰讓你站著的!”

踹的易達那叫一個頭暈目眩,眼冒金星,身體砸在墻邊半響都沒站起來。

“啪!”

絡腮胡甩手又是一個大嘴巴抽在了易達的臉上,易達咬著牙沒吭聲。

絡腮胡完全沒有給易達反應的時間,接著喝道:“給老子蹲便池上頭去,聽到沒有!”

就在易達挪著步子腳步不停的同時,絡腮胡擡腿又是一腳踹在易達的屁.股上。

“你踏馬的,跟我這玩呢?磨磨唧唧的,老子能一天收拾你十八次知道不?”絡腮胡皺著眉頭罵道,一臉兇相。

人家臉上的兇狠,可能還需要裝。絡腮胡此人拿眼睛一瞅就不是啥好鳥。

有過無人管轄區生存經驗的易達,光看絡腮胡的第一眼就知道,這人手上肯定沒少沾鮮血。一股戾氣由內而外迸發,絕不好惹。

易達三兩步跨上了便池,老老實實的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監規背了嗎?六不準六做到知道是什麽嗎?”絡腮胡半蹲在地上,雙手撐在大腿上,饒有興趣地望著易達問道。

“不知道。”

“啪!”

五個手指印,清晰地印在易達皮膚白皙的臉上。

這易達其實真的挺冤的,人從關進來到目前為止,其實二看的規矩壓根就沒一個人跟他提起過。

就連正兒八經跟自己談話的人都沒有,更別說監規啥的了。

“老張頭!把監規拿給這小子。”絡腮胡扭頭望向坐在角落裏坐班的,大聲喊道。

“誒誒誒!”坐班的老張頭連連應道,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寫著“六不準六做到”的監規卡片遞給了易達。

“十分鐘!你要是背不出來,咱就換個花樣玩!”絡腮胡目光冰冷的望著易達。

蹲在便池上的易達,拿著小卡片迅速的在心裏頭記了下來。

“五、按時作息,遵守學習,生活,勞動等各項制度。六、要互相監督,及時檢舉揭發他人一切不規......”

人總是在逆境中更容易成才,學習能力並不算多強,高考連專科拋檔線都沒上的達哥,楞生生在十分鐘內,一字不差的將監規背了個行雲流水。

257 其實都沒得選

“不錯不錯!你看,這不是就能夠少挨一頓揍了嘛?”絡腮胡帶著讚許的目光誇讚道。

接著話鋒一轉,瞪著易達說道:“新人呢,我們也不搞啥歡迎儀式了,你自己懂規矩點兒,別整事,把這衛生啥的全包了知道不?”

“是,大哥!”易達一如既往的大丈夫能屈能伸,當下就搞起了衛生了。

顯然,面前的絡腮胡是特意過來收拾自己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至於為什麽絡腮胡又對自己轉了性子,易達不得了解。心裏想到:估摸著是絡腮胡覺得自己做的太過明顯,跟自己整個有張有弛出來,再醞釀更大的陰謀?

其實易達從進四監室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放松過警惕,胡所已經用自己的行為表示了誠意,那他善意的提醒就很有必要了。

現在自己生存環境之惡劣,絲毫不亞於無人管轄區。更重要的是,自己還是孤軍奮戰,短時間來肯定是孤立無援的。

中午開餐時,大家齊齊碼好隊伍進入食堂,各監室都有固定的位置。

大部分人都是扒著自己碗裏的飯菜,但時不時還是會有人對易達報以幸災樂禍的目光,更有甚者尤其是那幾個穿著黃馬甲,砸著腳鐐的死刑犯,望著易達的眼神中竟然帶著一絲同情?

易達有些不寒而栗,但是他盡力掩飾著自己恐懼的心裏。

慷慨赴死是一回事兒,但是等待死亡來臨的過程又是一回事兒。

吃完飯,午休到十二點四十五起床,下了大通鋪。

一下午易達又挨了絡腮胡兩頓收拾,不過相對於上午的見面禮而言,都算不得太重。正是這樣,易達才更加提高了警惕。

說起來,其實易達這種故意傷害罪,進來的還需要像易達這樣提心吊膽的真是微乎其微。

畢竟人都是分三六九等的,即便是在二看裏也不例外。

像易達這樣會來事兒且聽話的,想要一天挨揍十幾遍的除了強J或者性.侵案以外的,連機會都沒有。

就算是小偷小摸的,挨了幾次揍也消停了。

犯了死罪的,那絕對是大哥級別的待遇。就比如說一監室裏的那幾位爺,人不但每餐吃的要比其他人略微豐盛些,而且管教值班幹部啥的時不時還會給他們發兩根煙,或是提出來溜溜什麽的。

雖然略微豐盛可能也就是多個雞蛋,半根火腿這樣的。但在看守所裏,除了開賬日以外,想要享受到這個待遇可是很難的。

要控制好他們的情緒,不能讓他們在看守所裏做出什麽太過激的舉動,連帶著看守所內的管教領導都吃鍋烙。

能和易達一樣,犯故意傷人或者是故意傷害致死進來的,大部分也都是路上的大哥。那在裏頭其實壓根就受不了多大的罪,畢竟你也算是上面有人的。

可易達不一樣啊!易達可是被特別照顧的啊!

更重要的是,易達並不知道收拾了他一整天,這會兒正坐在大通鋪上樂滋滋看著電視的絡腮胡也是一監室出來的大爺。

也是托他易達的福,在昨晚上易達被押往二看的路上,他才能脫下大哥專屬的黃馬甲和松開了從進來起就砸上了的腳鐐。

絡腮胡名叫李大彪,人如其名屬於很彪。犯的罪也囊括了刑法大分類中相當可觀的一部分。

敲詐,勒索,綁架,故意傷人,故意殺人,強J等諸多罪名。由於相關聯的案件太多,才使得周期拖得這麽長,不過但凡長了腦子都知道,李大彪只要判就必死,毫無懸念。

說起來李大彪的落網其實也挺有意思,在一起綁票案中他原本可以拿到贖金就走,可因為抽大了竟然垂涎來送錢的苦主媳婦。

在明知道治保局會對其大力布控的情況下,居然還做出了打算將苦主媳婦一同擄走的舉動。

錢,我要!人,我也想要!

只可惜,他低估了城北治保分局的專業水平,他與現在正一左一右和他躺一塊兒的倆小夥子一塊被當場擒住。

這兩名小夥雖然是初次犯案,哪怕沒有參與到案件的具體事項中來,可也是錯誤的。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講,倆人確實也是倒了血黴。

李大彪也算是在七城治保系統中赫赫有名的大匪,犯過的案件要歸類在一塊兒,一個記錄盒可能還放不下。

這麽長時間都沒出事兒,偏偏三人搭夥幹活,第一回就響了!

一分錢沒撈著,即便不是主謀,倆人還是面臨十年左右的刑罰。

而就在昨晚,將他倆調到四監室時,兩人見面時表情也很精彩。有些許興奮,緊張,激動,但隨著見著李大彪以後,都變成了深深的怨念...

若不是李大彪主動慫恿二人“撿錢”,兩人這會兒還在汽修廠裏做著小工,掙著辛苦錢喝著廉價的辛辣散白度日,總好過現在每天就守著那半個小時透過小窗口望望天空。

一關進四監室,李大彪當著坐班的老張頭的面,就開始說起來為啥仨同案會關在一塊兒的原因。

李大彪此人沒讀過什麽書,但思維還算是縝密,要不然也不會犯案數年還能夠出現逍遙法外的情況。

先按照老套路給倆同案畫了個餅,把好處說了才讓人有想象的空間:一人家裏給三萬塊錢,加上會幫他們操作減刑,所有的罪責他一人承擔。

而他倆需要做的,僅僅是在李大彪出手時,負責把目標人物摁住,其他的事兒就全都不用管了。

李大彪畫的餅誘惑力確實很大,但是倆人進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要不是作為同案的李大彪事情還沒有全部交代清楚,興許早都去服刑了。

要不怎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呢”。

在裏頭的個個都是精英,說話又好聽。尤其是你進去了以後,見過了千奇百怪的人物,心理也會產生一定的變化。

減刑?就是倆人再傻也不會相信,現實告訴他們,想要減刑除了撩案檢舉揭發,沒有任何機會。

但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了再跟李大彪做一票。因為他倆,還是被李大彪其中的一句話所吸引了。

“你倆進來了,遇不著貴人得關多少年?外頭的老人誰來贍養?三萬塊錢,不說衣食無憂至少能讓他們多活幾年吧?”

李大彪接連三問,問問都直戳心窩子。兩名已經誤入歧途的年輕人,只能咬牙在這條看不進前路的黑胡同裏繼續前行,因為他們也沒得選。

相較於被命運安排再次給李大彪打下手的兩名倒黴蛋。看似掌握一定主動權的李大彪其實同樣沒得選。

258 給生命定上價格

在昨晚十點左右,李大彪獨自一人在廁所蹲坑。能關在號稱死人坑的一號監室,就算是還活著也離死不遠了。

李大彪也不例外,相比較其他已經等待宣判結果走上斷頭臺的犯人,李大彪自認為心態還不錯。

當下唯一有些煩躁的就是自己太久沒玩過“那玩意”了,自己口口聲聲說要戒要戒,最後非但沒能戒掉,還因此丟了命。

不過李大彪也不是太失落,心想著至少這下自己徹底戒掉了。

其實在案件審訊期間,負責本案的治保幹事甚至私底下給過李大彪數次止咳水。

但李大彪也算不得多滿意,對他來說止咳水無異於隔靴抓癢,當然也只有是手裏拿著止咳水的時候才會這麽想。

回頭想想,好歹也算是聊勝於無嘛!

一號監管的很松,不用在規定時間內碼坐,也沒有固定的睡覺時間,你怎麽舒服怎麽來。算得上是二看裏絕對的VIP,只不過這VIP沒有人自願享受罷了。

李大彪將已經快燒到過濾嘴的煙頭狠狠的摁滅在地上,表情明顯有些焦躁。但這不是煙的緣故,煙其實他兜裏還有好幾根。即便是沒了,偶爾還能問管教要。

主要還是心癢癢的,想抽點。在二看裏,並不是完全就沒有“那玩意”的流通。家裏有錢的,有關系的,多多少少有些渠道能搞到手。

但李大彪不行,無論他犯的案子再大,也改變不了他貧苦出身且沒有任何積蓄的事實。

沒錢,就吃不著,這玩意大家都是偷偷摸摸玩的,就連施舍都沒人能施舍給他。撓了撓鼻子,李大彪剛準備起身往外走時,就被穿著一身白色工作服的青年男子堵住了去路。

李大彪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目光,倒是將原本有人擋住自己的怒火都沖淡了幾分。

“大彪,有沒有興趣做一筆生意?”穿著一身白色工作服的青年男子叫做陳宇。

名義上是二看的設備維修工。二看裏所有設備若是損壞需要維修更換的,都是由陳宇挎著個大工具包過來處理。

這不是最主要的,更重要的是大彪曾經聽別人說漏嘴了,說一些違禁品帶進來的主要渠道就是眼前的陳宇。

連李大彪都能打聽到的消息,二看的領導幹部又怎麽會不知道?可人家陳宇依舊是二看的維修工,活得好好的。

據說陳宇出門都是開的A4,比徐所還要上檔次。陳宇在監室裏幹活時,特別受歡迎。要是你在一旁多說兩句好聽話,人陳宇說不準就賞你兩根芙蓉王。

但是自己,沒有錢跟他做生意啊!大彪在心裏琢磨著。

望著大彪皺眉思考,陳宇笑著說道:“不用你花錢,好事兒,我給你錢。”

“你給我錢?”李大彪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嗯,我給你家裏去十萬。另外,還給你兩袋這個!”陳宇點點頭,並從大工具袋裏掏出兩小袋粉末狀物體遞給了李大彪。

李大彪下意識的接過了那兩小袋,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的貪婪目光,就像是老流氓遇到了黃花大閨女似的。

陳宇瞅見李大彪那眼神,早已見怪不怪,大大方方的拉開了工具袋拉鏈,說道:“我就帶了兩袋,事辦成了還有兩袋。”

“什麽事!”李大彪雙眼充滿了精芒,這會兒都學會搶答了。

兩小袋放開了抽,夠玩兩次。要是再加上事成後的兩袋,慢慢玩,估計都夠玩到自己走向生命的盡頭了。

對於一個為此丟了命也沒啥悔意的癮君子而言,能整到貨,需要辦什麽事兒倒是無關緊要了。

“殺個人。”陳宇語氣平淡的說道。

“誰?”

“你待會會被調到四監室去,馬甲和腳鐐也不用戴了。你要做的就是先說服你那兩個小兄弟,給你打配合,然後務必要在引起管教註意前,把目標弄死。”

陳宇思路十分清晰的給李大彪闡述著。

“人來了就殺?”

“對,越快越好。”

“行!”李大彪一口應下:“錢拿去給我母親吧。”

“好!你先玩會兒,過半個小時管教會來提你。”陳宇指了指李大彪手中的小袋後離去。

李大彪明知必死,死前還能接到這樣的買賣,滿足了自己欲望的同時,並且最後盡一次孝心。他甚至有點兒感謝剛剛離去,把自己當做刀來使用的陳宇。

至少也算是完成了自己“廢物再利用”,算是雙贏。至於目標人物是誰,就與他大彪哥無關了。

這些年行走江湖,死在彪哥手裏的好人壞人加起來,兩只手都數不過來。臨終前再造些殺孽,也算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債多不壓身了。

在上層人士眼中,揮金如土,普遍認為生命是無價的。只要能夠讓生命延續下去,於他們而言,花再多的錢都行,金錢不過是數字和一串長長的代碼罷了。

但是在最底層溫飽線上掙紮的貧苦百姓而言,生命其實是有價的。

若是生命無價,大彪的兩名同案,也不會明知是犯法而且還是重罪仍選擇鋌而走險搏一把!更不會為了家裏頭能夠收到三萬塊錢,就冒著重蹈覆轍的危險再次上路!

為了能夠活下來,底層百姓們無時無刻不在做著抗爭。新型的“2第一章:”疫病,會使人身體機能逐漸衰老,並走向死亡。

最新出產的特效藥,堪稱天價。據說是研發成本太過驚人,導致價格昂貴並沒有被納入七城醫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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