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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39王爺與傅二姑娘如此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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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 王爺與傅二姑娘如此恩愛

回到秋楓堂後, 傅謹語立時叫來立夏,將她被傅二老爺看上的事兒告知。

這對有了意中人的立夏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她立時跪下來, 哭嚎道:“姑娘, 奴婢只想在您身邊服侍一輩子,並無那等愛慕虛榮之心, 求姑娘幫奴婢跟老爺求個情,還讓奴婢留在您身邊服侍吧……姑娘, 奴婢舍不得您呀……”

在自個身邊服侍一輩子?說的倒是好聽!傅謹語在心裏哼了一聲。

谷雨邊去拉立夏, 邊作無奈狀, 嘆氣道:“咱們打小就在姑娘身邊服侍, 姑娘有多護犢子你還不知道?方才在松鶴堂,姑娘為了你, 不惜頂/撞老爺,險些被老爺罰去跪祠堂。”

見拉不動立夏,她也沒勉強, 從衣襟上取下帕子,按了按眼角, “哽咽”道:“連姑娘都勸不住老爺, 還有誰能勸得動老爺呢?這就是咱們當奴婢的命啊……”

還有誰能勸得動老爺呢?自然是有的, 那就是受老爺寵/愛的大姑娘。

立夏在谷雨的刻意提點下, 眸中頓時一亮。

對呀, 還有大姑娘呢。

自個可是幫過大姑娘的大忙, 她也許諾待二姑娘出嫁後, 就成全自個跟青橋。

如今出了這樣的變故,也只有她能救自個了。

她也不得不救,不然自個將她推二姑娘下水的事兒捅給二太太, 可沒她的好果子吃。

故而又哭嚎了一陣子後,立夏假裝哭累了,被幾個小丫鬟攙扶回了自個房間。

小丫鬟一走,她就躲躲閃閃的跑去了傅謹言所住的冬淩苑。

派人盯著她的谷雨得到消息後,暗嘆了一口氣。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若非她出賣姑娘在先,姑娘又怎可能任由她被老爺要去?

同樣被老爺瞧上的白露,現下不毫發無損的待在姑娘身邊?

興許,這就是命吧。

傅謹言也不知是如何跟立夏說的,總之立夏暫時被穩住了,次日乖乖挎著小包袱去了松鶴堂。

谷雨來報時,傅謹語只點了點頭,表示自個知道了,並無旁的話說。

原著裏頭,可沒有傅二老爺討要立夏當通房這茬。

畢竟這個時間線上,韓姨娘還活著呢,有她這個心肝寶貝在,傅二老爺自然沒有旁的心思。

後頭韓姨娘雖然也領了便當,但裴氏也丟了性命,傅二老爺得守一年妻孝。

守孝結束,續娶了新妻子,新妻子帶了幾個如花似玉的陪嫁丫鬟進來,他哪裏還會瞧得上立夏?

不過立夏也沒有落得甚好下場就是了,因青橋毀諾另娶他人,立夏發狠要揭傅謹言的老底,被傅謹言尋到錯處,賣給了個過路的漠北客商。

不過立夏也是個狠人,三年後,竟然一路靠著當失/足/婦/女回到了京城,跑去寧王府大門前跪著哭嚎。

吸引來觀眾後,她將傅謹言的老底全抖出來,然後當著急匆匆趕出來的傅謹言的面,一頭碰死在大門旁的石獅子上。

這讓傅謹言的名聲一度跌到谷底,京中貴婦們人人對她避之不及。

後頭還是靠著捐出一半嫁妝賑災,並將自個陪嫁莊子騰出來收納災民,這才漸漸挽回了自個的名聲。

總之,好一出狗咬狗一嘴毛的大戲!

橫豎人離了秋楓堂,從此不與自個相幹,隨她們咬去。

不過為防傅謹言重新在自個身邊安插釘子,傅謹語吩咐谷雨道:“你盯緊點秋楓堂的人,若發現哪個跟冬淩苑那邊過從甚密的,記得告訴我。”

谷雨應道:“是,姑娘放心,奴婢省得。”

傅謹語料理了幾天家事,時間就來到七月半,中元節,佛家又叫盂蘭盆節。

上元節、中元節以及下元節,合稱三元節,古人對於三元節十分重視。

按照傅家,或是說是大齊官宦世家的規矩,中元節前一日用新米祭祀祖宗,中元節這日去廟裏參加盂蘭盆法會。

傅家在京中不顯,有名的大廟根本排不上號,往年都是去一些小廟參加法會。

今年托傅謹語的福,她們能去參加大齊香火最鼎盛的寺廟——慈安寺的盂蘭盆法會了。

對此,傅老夫人難得對二孫女露出個笑容來:“這事兒語姐兒辦的不錯,難為你了。”

大太太陸氏一邊興沖沖的吩咐下人將自個抄錄的經書都帶上,一邊撇嘴作不屑狀:“狐假虎威。”

然後又眼饞谷雨、白露以及霜降三人背著的雙肩包,開口跟傅謹語討要:“語姐兒,把你的丫鬟背的怪模怪樣的包給我一個,我拿來裝經書。”

被傅謹語幹脆利落的給拒絕了:“我自個還不夠使呢,大伯母若喜歡,回頭我叫人將雙肩包的圖樣子給您送去,您喜歡甚花樣,只管叫丫鬟給您做便是。”

陸氏頓時不高興了,冷哼一聲:“小氣鬼!”

傅謹語懶得理會她。

谷雨她們三人背的雙肩包,又是繡花又是抽繩收口又是繩結系帶的,做起來十分費勁,三個丫鬟忙活好幾日才做好。

雖說裏頭裝著的都是自個的物什,但包卻是她們的,自個哪好隨便發送人?

況且,還是陸氏這等又當又立不值得她尊重的長輩?

想都不要想。

盂蘭盆節法會在晚上,故而用過午膳後,傅府女眷這才坐上馬車。

當然,其中不包括身懷有孕的裴氏。

一路上出城參加法會的馬車甚多,竟出現“堵車”的狀況,讓傅謹語難得找回點現代大都市的感覺。

白露甚少出府,這會子趴在車窗上,隔著紗簾朝外張望,看甚都稀奇。

突然,她驚呼一聲:“靖王府的馬車!”

傅謹語老神在在,眼神都沒往車窗那裏瞥一眼。

心想,若非聽說靖王太妃準備去參加慈安寺的盂蘭盆法會,她早裝病癱在家裏當鹹魚了,會那麽好心幫傅家女眷搞來慈安寺盂蘭盆法會的請帖?

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未來婆婆要去參加法會,她當然得趕過去伺候啦。

如果能遇上崔九淩的話,就更好了。

咳,她才不會承認後者才是主要目的呢。

雖然這會子她精神力已經滿格了,暫時無須進行親密接觸,但瞧瞧眉目如畫的大美人過過眼癮,再言語上調/戲幾句過過嘴癮,也是不錯的。

她這幾日管家理事過於辛苦,權且當做犒賞自個吧。

到達慈安寺山腰時,已然申時三刻(15:45)。

因前來參加法會的賓客眾多,慈安寺準備的軟轎跟滑竿不夠用,得排隊等候,故而山腰處聚集了好幾家的女眷。

其中就有寧王妃。

傅家女眷們連忙上前給寧王妃行禮。

其他傅家人,包括傅謹言,行禮完畢便垂首不語,使勁降低自個的存在感。

傅謹語卻一臉熟稔的同寧王妃攀談起來:“慈安寺的知客僧也忒沒眼色了些,王妃娘娘駕到,他們不立時安排軟轎送您上山,竟敢讓您在這裏排隊,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說著說著,還義憤填膺的冷哼一聲:“待會瞧見了塵主持,臣女一定替王妃娘娘責罵他一頓。”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寧王妃可是傅謹言走上人生巔峰路上的最大絆腳石,雖然最後也被攻略了,但在此之前,也算是自個潛在的盟友。

說幾句不要錢的好話,又無傷大雅。

誰知她這番做派,竟被人誤會了。

寧王妃身後閃出個長相十分妖/嬈的女子,她一搖三擺的走到傅謹語跟前,福身行禮,用軟糯甜膩的語調說道:“久聞傅姑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妾身慚愧。”

傅謹語皺眉,這話初聽正常,再一細品又覺透著違和。

自個先前幹了件轟動全京城的大事兒——救活了靖王太妃,故而說久聞自個大名倒也無甚不妥。

但後面那個“妾身慚愧”是何意思?

自然不是慚愧沒能救下靖王太妃,她又不是靖王太妃的閨女,有什麽資格慚愧?

莫非,她說的是長相?

倒也不必如此謙虛,大家都是艷麗型長相,自個勝在有雙含情的桃花眼,她卻生了張豐/滿誘/人的紅/唇,算是各有千秋。

不對,她自稱“妾身”?

按照大齊的規矩,只有已婚婦人或是妾室才會自稱妾身。

擡眼打量了下這女子的鬢發,果見她梳著婦人頭。

得,明白了,這是原著的另一/女配,崔瑛的舅家表妹許熏兒上線了。

難怪說話陰陽怪氣,自個這是替傅謹言背鍋了。

理清思路後,傅謹語不禁在心裏“嘖”了一聲,這許熏兒才被接進寧王府多久呀,崔瑛就將人給吃/幹/抹/凈了,看起來一點也不為難嘛?

她立時還禮,笑道:“我姓傅,閨名謹語,在家行二,敢問這位姑娘怎麽稱呼?”

許熏兒臉色頓時一變,目光看向幾步遠外,正垂首斂目的傅謹言。

片刻後,她對傅謹語笑道:“妾身娘家姓許,閨名熏兒。”

傅謹語立時笑道:“原來是許姑娘。”

挑釁這事兒,講究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鬧了這麽場烏龍,許熏兒不好轉而再去找傅謹言,於是灰溜溜的退回了寧王妃身邊。

倒是寧王妃,十分主動的向傅謹語介紹許熏兒道:“熏兒是本王妃的娘家侄女,如今給世子做了屋裏人。”

顯然這話是故意說給傅謹言聽的。

傅謹語作了然大悟狀,笑道:“原來是許姨娘。”

許熏兒立時臉色緋紅,拿團扇遮臉,嬌羞道:“傅姑娘莫取笑我了,甚姨娘不姨娘的,主母還未進門呢。”

說話間,傅謹語用餘光瞅向傅謹言。

傅謹言臉色煞白,嘴唇抿的死緊,身/子搖搖欲墜,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傅老夫人動了動嘴巴,有心想上前貶低許熏兒幾句,替大孫女立立威,又生怕惹惱寧王妃,最終什麽話都沒敢說。

寧王妃見狀,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不多時,僧人擡著空轎子,飛一般的跑下山,對著寧王妃一連串的賠罪,然後恭敬的請她上轎。

而傅家女眷,又等了小半個時辰,這才輪到她們。

傅家女眷被分到兩間客房。

這已經很難能可貴了,不少家世不夠硬、官職不夠高的女眷,只能去擠大通鋪呢。

偏陸氏還不知足,挑三揀四道:“兩間屋子如何夠住?語姐兒你也是的,就不能跟了塵主持多要幾間?”

傅謹語冷笑一聲:“大伯母以為慈安寺的客房,跟幾文錢一顆的菘菜(大白菜)似得,想要幾間就要幾間?”

傅老夫人還算有些成算,瞪了陸氏一眼,低斥道:“正值盂蘭盆法會,來參加法會的女眷甚多,語姐兒能弄來兩間客房,已十分難得了,你別得寸進尺。”

傅謹語撇了撇嘴,這死老太婆倒是說了句人話。

最終,這兩間客房,一間由傅老夫人跟陸氏來住,一間歸傅謹言、傅謹語兩姐妹。

將行李搬進去屋子,傅謹語換了身衣裳,留下白露跟霜降兩人看守,自個帶著谷雨出門,找僧人打聽靖王太妃的住處。

若旁人問起靖王太妃的下處,僧人自然守口如瓶,半個字都不肯透露。

但傅二姑娘救過靖王太妃的命,他們都是知道的,故而並不敢隱瞞。

得到指示後,傅謹語徑直朝那裏走去。

小院門口守衛森嚴,上百侍衛將整個小院圍了一圈,蒼蠅估計都飛不進去一只。

然而卻沒人阻攔傅謹語,她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靖王太妃的屋子門口。

谷雨掀開紗簾,傅謹語才剛擡腳,就跟正欲出門的崔九淩撞了個正著。

由於身高差的原因,她的腦門“砰”的一下撞到他的胸/膛上。

出於求生本能,她猛地摟/住了他的腰。

旁邊,了塵的臉露出來,他捋著胡子呵呵笑道:“王爺與傅二姑娘如此恩愛,看來好事將近了。”

崔九淩一把將傅謹語推開,轉頭斥責了塵:“你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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