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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40果然人家還是逃不出王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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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 果然人家還是逃不出王爺的魔爪……

猝不及防被推開, 傅謹語整個人朝地上跌去。

崔九淩:“……”

要是讓她後腦勺著地,不死只怕也得半殘。

他閃電般伸手,搭上她的腰, 將她往自個身前一帶。

她的腦門再次“砰”的一聲撞到他胸/膛上。

她的手再次反射性的摟/住了他的腰。

了塵念了句“阿彌陀佛”, 笑呵呵道:“回王爺,貧僧覺得自個眼睛好使得很。”

然後便識趣的告退。

走出幾步後, 又止住腳步,回轉過身來, 賣關子道:“那日, 貧僧閑來無事, 替王爺跟傅二姑娘打了副姻緣卦……”

和尚算卦?

這不是道家的特長?

罷了, 這不是重點。

傅謹語只在心裏吐槽了一秒鐘,然後果斷搶答:“必定是天作之合。”

了塵捋了捋胡子, 笑而不語,趕在崔九淩動怒前果斷溜之大吉。

傅謹語拿小拳頭在崔九淩胸/膛上捶了一下,嬌羞道:“哎呀, 果然人家還是逃不出王爺的魔爪,這就是命呀。”

崔九淩:“……”

了塵這狗東西, 素日忽悠那些貴婦人忽悠慣了, 竟敢忽悠到自個頭上, 簡直是活膩了!

這下可好, 傅謹語這最會順桿爬的家夥, 拿著雞毛當令箭, 更要歪纏自個了。

他沒好氣道:“你準備抱著本王到何時?”

傅謹語臉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摟在他腰間的手更緊了幾分,笑嘻嘻道:“如果王爺不介意的話,臣女打算摟到天荒地老。”

崔九淩冷冷道:“本王介意。”

“嘖, 那可太令人遺憾了。”傅謹語又在他胸/膛上蹭了幾下,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雙手。

崔九淩立時後退幾步,眸光冰冷的瞪著她,斥責道:“大庭廣眾,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傅謹語半點不懼,甚至還往前走了一步,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朝他擠了擠眼:“大庭廣眾?王爺的意思,臣女懂了。”

崔九淩:“???”

懂了什麽?朝自個擠眼睛是何意思?

他一腦門的疑惑,不過明智的沒有問出口。

傅謹語這家夥一肚子“壞水”,又不知在盤算什麽呢,還是不問為妙。

他轉開話茬,哼道:“快到用晚膳的時辰了,你不在屋子裏等著,跑來這裏作甚?”

“自然是來給太妃娘娘請安的。”傅謹語笑笑,又膽大包天的白了他一眼,哼唧道:“王爺該不會以為臣女是沖著您來的吧?”

崔九淩“嗤”了一聲。

然後就聽她又補了一句:“若知道王爺也來了慈安寺,臣女哪會等到午後才動身,必定天一亮城門剛開,臣女就趕來慈安寺候著啦。”

崔九淩:“……”

他就知道,這家夥臉皮厚如城墻,根本不知矜持為何物。

“無恥。”他冷哼一聲,一甩袖子,扭身回了屋子。

傅謹語連忙擡腳跟上。

門口動靜那樣大,屋內的靖王太妃自然不可能不知曉,不過她深谙“不聾不啞不做翁姑”的道理,見著傅謹語之後,半個字都不提。

只笑道:“你來的正好,了塵給本宮準備了一桌上等齋飯,本宮正嫌跟阿淩兩個冷冷清清的,吃起來沒甚趣味呢。”

傅謹語行禮,不好意思道:“臣女原打算過來給太妃娘娘請個安,便回去用晚膳的,這可倒好,又變成來蹭飯的了。”

崔九淩毫不留情的拆穿她:“趕飯點來請安,敢說你打的不是蹭飯的主意?”

“阿淩,怎麽說話呢?”靖王太妃擡眼,沒好氣的瞪了崔九淩一眼,然後目光一下凝住了。

崔九淩順著母妃的目光垂首看去,立時臉色黑如鍋底。

他雪白的錦袍上,胸/膛靠下的位置,印著兩個紅色的唇/印。

傅謹語立時縮了縮脖子。

她年紀小,膚色又白/皙,故而並未擦粉,只在嘴唇上塗了些紅色口脂,提一下氣/色。

方才兩次腦門撞到崔九淩的胸/膛上,於是就留下了兩個鮮紅的唇印。

靖王太妃驚訝的張了張嘴,片刻後,痛心疾首的斥責崔九淩道:“阿淩,語兒對你掏心掏肺,你怎能背著她與旁的小/妖/精作此見不得人的勾當呢?這不是戳語兒的心窩子麽?母妃對你太失望了!”

驚訝是真的驚訝。

方才丫鬟只是說王爺跟傅二姑娘在門口不甚撞到了一塊兒,她還以為只是胳膊腿擦碰了一下。

瞧這唇/印的位置,顯然是傅謹語一頭紮進了他懷裏。

喲,這就抱上了?

這撞的好呀!

撞的可真是太好了!

靖王太妃連忙拿起團扇,遮住自個險些樂歪了的嘴。

傅謹語“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崔九淩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對靖王太妃道:“母妃您癔癥又犯了?”

然後一臉冷酷無情的哼道:“犯就犯吧,橫豎無藥可醫,也不必白瞎診金請太醫了。”

靖王太妃立時拉住傅謹語,假哭道:“瞧瞧本宮這兒子,根本靠不住,往後本宮只能靠語兒你了。”

崔九淩無語,站起身來,從袖子裏掏出帕子,往身前一按,丟下句“兒臣回房更衣。”,然後大踏步走出了屋子。

身後傳來兩個女子的哈哈大笑聲。

崔九淩:“……”

這日子沒法過了。

鬧歸鬧,傅謹語在靖王太妃跟前向來裝乖,故而還是一臉羞愧的對唇/印解釋了一番:“方才臣女進門時走的太急了些,不甚沖撞了王爺,弄臟了王爺的衣裳不說,還叫了塵大師看了笑話,是臣女的不是,臣女愧疚。”

“這有什麽?”靖王太妃不以為然,豪爽道:“不過一件衣裳罷了,咱們靖王府雖不甚富貴,但還不至於一件百八十兩的錦袍都負擔不起。”

想了想,又安撫她道:“至於了塵,你且放心,他有分寸的很,必不敢亂爵舌根子。”

傅謹語長舒了口氣,露出個如釋重負的笑容來:“太妃娘娘這麽一說,臣女就放心了。”

靖王太妃吩咐東亭端來鮮桃給傅謹語吃。

鮮桃是慈安寺後山的桃樹上結的,又甜又多汁,傅謹語邊啃邊同靖王太妃閑聊:“方才在山腰,遇見了寧王妃。”

靖王太妃笑道:“她年年都來,算不得稀奇。”

傅謹語“嗯”了一聲,啃了口桃子,嘴裏“哢嚓哢嚓”的咀嚼著,咽下去後,笑道:“稀奇的是她竟然接了娘家侄女進寧王府,給世子做了屋裏人……”

靖王太妃“嗤”了一聲,不屑道:“這叫什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兒子尚未娶妻呢,就先立個良妾,這良妾還是她這個婆婆的親侄女……世家貴族,但凡疼愛女兒的,誰肯結這樣的親事?便是不在意女兒,只沖著利益去的那些,只怕也沒幾個敢賭自個女兒能長命百歲。”

這昏招一出,崔瑛便是不娶傅謹言,也很難娶到頂級世家出身的世子妃。

想了想,她又忙表決心道:“語兒放心,本宮不是那等糊塗的,斷不會幹出給阿淩塞妾室、通房的蠢事兒來。”

傅謹語扭頭,嬌羞道:“太妃娘娘對臣女說這些做什麽,還是留著對您以後的兒媳婦說吧。”

心想,就算您想塞,也得崔九淩答應才行,不然塞了也是白塞。

靖王太妃點到即止,打住了這個話茬子。

不多時,崔九淩走了進來。

他身上換了件天藍色的錦袍,這天藍色如同春日水洗過的天空一樣,藍的純粹而又幹凈。

驅散了不少他滿身的寒氣。

不像個清冷孤傲的霸道王爺,倒像是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

當然,前提是別開口。

一開口,就毒舌的讓人牙癢癢:“吃桃的樣子真難看,跟個沒牙的老太太似得。”

傅謹語:“……”

她不想吃桃子了,她想吃人!

要不是丫長的好,位高權重能罩住自個,還能給系統充電,就這狗脾氣,她看都不待看他一眼的!

哼,沒自個拯救他這個“老”光棍,丫就等著跟原著裏一樣註孤生吧!

“怎麽說話呢?”靖王太妃柳眉倒豎,擡手就把手裏的團扇朝崔九淩丟去。

崔九淩隨意一伸手,就將團扇接住,然後放到了旁邊高幾上。

傅謹語嘴角抽了抽。

若不當著靖王太妃的面,她肯定這麽回:“您要是不盯著臣女看,怎會知道臣女吃桃是甚樣子?王爺對人家如此關註,真叫人家好生感動。”

現下肯定不行,她得收斂著點,不能隨意過了頭,若招的靖王太妃討厭,可就不好了。

故而她只笑道:“臣女蒲柳之姿,自然不能與姿容絕世的王爺相比。不如,王爺吃個桃給臣女開開眼界?”

靖王太妃“噗”的一聲,把才喝進嘴裏的茶給噴了出來。

梁嬤嬤見慣不慣的遞上帕子。

靖王太妃邊擦拭唇角邊“咯咯”笑道:“阿淩,你算是遇上克星了。”

若換旁的女子,被心上人說吃東西的樣子難看,只怕又委屈又羞窘,或是淚彪當場,或是掩面奔走。

而傅謹語呢,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說,還反將他一軍。

這般有來有往,以後小日子才不會無趣呢。

崔九淩冷哼一聲:“母妃癔癥愈發嚴重了。”

“太妃娘娘、王爺,寺裏和尚送齋飯過來了。”

外頭突然傳來東亭的聲音。

於是三人挪去外間用晚膳。

用完晚膳後,傅謹語便連忙告辭。

回到分給傅家的客房時,傅家人也已用完晚膳,正在收拾去法會要攜帶的物什。

見傅謹語回來,陸氏從鼻翼裏發生聲冷哼:“哈巴點子狗。”

沒等傅謹語回懟,傅老夫人就一巴掌拍到陸氏胳膊上,說道:“不是說要帶經書去供奉?丫鬟們不懂,你去看著她們收拾。”

傅謹言臉色比在山腰時好了些許,但興致缺缺,沒了往日的精神氣。

估計要等今晚崔瑛哄好她後,她才能重新振作起來。

沒錯,就在這個鬼門大開的中元節,男、女主怕跑去慈安寺後山的楊樹林幽/會。

他們因許熏兒這個女配生出嫌隙,在楊樹林裏上演了一出虐/戀情深,崔瑛不惜發“不娶她就死無葬身之地”的毒誓讓傅謹言相信自個不會負她。

然後……

然後就披風往地上一鋪,兩人在上面翻滾起來。

不過依舊沒有上升至本壘。

要換了旁的時候,傅謹語沒準會提前溜去蹲點,再次現場圍觀一下活/春/宮。

但是今兒這樣的日子,她膽子小,還是不要作死了。

萬一杯弓蛇影,叫喊出來,暴露了偷窺的事實,崔瑛當場砍死自個怎麽辦?

死在看那片上頭,這也忒不光彩了些。

傅謹語一邊在腦子裏回憶原著劇情,一邊指揮白露跟霜降兩個將她抄錄的經書、準備的五果以及布施的金銀錁子收拾好。

然後跟著傅老夫人等人一塊兒,往前面的正殿趕去。

正殿前的廣場上人山人海,跟前世趕廟會似的。

所不同的是,並無人吵鬧喧嘩,即便有說小話的,也都將聲音壓的很低。

正殿門口,了塵的徒弟悟心帶著幾個小沙彌核查請帖跟人頭。

正殿雖大,且是五間大殿全部打通,然而前來參加盂蘭盆法會的香客眾多,每位香客又有數位仆從隨行,全部容/納下是不可能的。

故而寺裏出了規定,每位主子只能攜帶一名下人進殿。

傅謹語自然是要帶谷雨進去的,故而忙吩咐白露跟霜降將背包裏的東西分一些到谷雨背包裏,下剩的塞進一只背包裏,自個親自背上。

排隊了約莫兩刻鐘後,才輪到她們進殿。

才剛進門,就被個小沙彌領去了靖王太妃跟前。

第一間大殿左側,擺放了數張圈椅,上頭坐著靖王太妃、寧王妃、其他一些宗親以及勳貴、文武高官的家眷。

估計全大齊家世最尊貴的貴婦人,都在這裏了。

一見她走過來,靖王太妃就面露微笑:“你這個包倒是別致。”

傅謹語福身行禮,笑道:“太妃娘娘若喜歡,回頭臣女把圖樣子給您送去。”

論理,她該親手做一只雙肩包呈給靖王太妃,方顯誠意,但她那點子三腳貓的針黹水平,繡個魚兒都能繡得歪七扭八像長蟲,還是別丟人現眼了,還是果斷把圖紙送出去為好。

靖王太妃也沒推辭,笑道:“又偏了你的好東西了。”

坐在靖王太妃身邊的秦王妃湊趣道:“傅二姑娘又會說話,又奇思妙想多,難怪太妃娘娘喜歡她,連我都覺得她不錯。”

靖王太妃立時心生警惕,她該不會是想跟自個搶兒媳婦吧?

想到秦王府未成婚的男丁只有胖成球的六公子一個,頓時又放下心來。

傅謹語怎可能棄阿淩這樣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的絕色男子不要,選秦王府那個胖成球的六公子?

她眼睛又沒瞎!

傅謹語羞澀道:“王妃娘娘謬讚了。”

說話間,一身袈裟,手持禪杖的了塵走了進來,眾人立時止住話茬。

他一揮禪杖,立時無數僧人冒出來,手裏各提著一個大口袋,開始挨個發放《盂蘭盆經》。

傅謹語她們所在的VVIP區域,自然是最先被發放的。

她接了一本拿在手上。

按照她叫人打聽來的歷年盂蘭盆法會的流程,頭一項就是凈壇繞經。

三座佛壇已經在大殿中央設置好,分發完《盂蘭盆經》後,由了塵上香,先誦讀一遍《盂蘭盆經》,然後領著眾香客開始圍繞三座佛壇轉圈,邊轉圈邊誦讀《盂蘭盆經》,誦完三遍《盂蘭盆經》止。

然後跪拜,誦祝詞,超度家中已故亡魂。

今年的流程亦是如此。

傅謹語在傅謹言身後,手持《盂蘭盆經》,邊走邊磕磕絆絆的照讀。

得虧有前世邊走邊玩手機的經驗,用餘光看路,也能保持住了優雅,沒將傅謹言的裙角踩在腳底。

接著是上蘭盆供。

寺裏上的是面果子,而香客們帶來的是百味五果。

所謂百味五果,是指核果、膚果、殼果、檜果以及角果,每樣都有數種,傅謹語分別選的是桃、柰(蘋果)、核桃、松子以及菱角五樣。

傅謹語卸下背包,掏出兩只布口袋,加上谷雨背包裏取出來的三只布口袋,親自拎著將其放到案桌前的巨型木盆裏。

跟著了塵唱獻供歌前,她沒有按照傅老夫人的要求,默念受供人柳氏,而是默念了自個前世爸媽的名字。

雖然他倆在自個高中時就已過世,這會子興許已經投胎轉世了,但萬一呢?

萬一還在地府排隊,給他們弄點貢品過去,在那邊也有的吃不是?

似乎光有吃的還不行,還需要錢。

於是她默默決定,夜裏待傅謹言溜出去跟崔瑛幽會時,她就尋個僻靜地兒,給父母燒點紙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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