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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36碼字不易,請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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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 碼字不易,請支持正版!

出了書房, 才剛拐上甬道,就有崔九淩的隨從趕上來,提示她靖王太妃現下正在後花園餵錦鯉。

哎喲, 崔九淩這般貼心, 不叫她白跑一趟正院,可真是叫人感動涅。

她笑道:“知道了, 替我謝過你們王爺體貼。”

然後拐上了去往後花園的岔路。

來到後花園後,果見靖王太妃斜倚在鏡湖邊的欄桿上, 手裏捏著魚食, 正逗/弄著那群錦鯉。

傅謹語行禮後, 沒話找話:“太妃娘娘正餵錦鯉呢?”

“喲, 語兒來了?”靖王太妃和煦的笑笑,隨即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 哼道:“餵甚錦鯉,我這是在逗錦鯉。哼,阿淩這個壞東西, 上回休沐沒餵成錦鯉,今兒竟起了個大早, 趕在我前頭將錦鯉餵飽了。”

傅謹語失笑。

瞧給這兩個宅人逼的, 連餵錦鯉這樣無趣的事兒都能爭搶起來。

笑著笑著, 她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立時對靖王太妃道:“臣女想了樣替太妃娘娘解悶的物什, 過些日子做好了, 就給您送來。”

搓麻將, 坐著就能進行的“運動”, 對於靖王太妃這樣身患心疾的病弱宅女來說,簡直是再適合不過了。

“哦?”靖王太妃來了興致,一臉驕傲的說道:“語兒一肚子奇思妙想, 你折騰出來的物什,必定是極好的。”

傅謹語嘴角抽了抽,竟然驕傲上了,您也忒不見外了吧?

然後又聽靖王太妃問道:“需要甚物什,你只管說,本宮叫阿淩給你尋去。”

傅謹語忙道:“只是拿木頭刻一二百張小木牌罷了,不值什麽,很不必勞動王爺。”

靖王太妃一聽,立時笑了:“這的確不必阿淩出馬,王府庫房裏就有上好的小葉紫檀木頭,回頭本宮叫人送一根到你府上。”

不等傅謹語回應,她又補了一句:“一根夠不夠?若不夠,就再加一根。”

傅謹語:“……”

媽呀,用上好的小葉紫檀做麻將牌,若被後世那些紫檀愛好者知道,非罵敗家不可。

不過靖王府闊綽,區區一根小葉紫檀木頭,根本算不得什麽。

其實裴氏的私庫裏也有不少小葉紫檀木頭,都是托裴雁秋給她搜羅的,準備拿來給傅謹語這個閨女成親時打家具用的。

傅謹語若敢動裴氏的私庫,裴氏鐵定不依。

然而就靖王太妃這隨口就許出一根小葉紫檀木頭的豪氣,若用普通木頭做麻將牌,恐配不上她的逼格。

故而她只好愧領了:“一根盡夠了。”

其實半根就夠了。

不過她並未明說,為免某些麻將牌中途丟失或者壞掉,最好多做一副備用。

靖王太妃立時吩咐梁嬤嬤:“開庫房尋根上好的小葉紫檀木頭出來,打發人送去傅府。”

梁嬤嬤應聲去了。

不多時,秋鈺芩來了。

見到傅謹語,邊行禮邊笑道:“早知有傅二姑娘陪伴姑母,我就不必急匆匆趕過來了。”

傅謹語回禮,玩笑道:“要不,你再回去睡個回籠覺?”

把靖王太妃給逗笑了:“岑姐兒天一亮就醒,不像語兒一樣,是個愛睡懶覺的。”

笑著笑著,臉色一僵,似乎暴露了什麽。

傅謹語:“……”

雖然先前從系統倉庫取衛生巾被抓包時,她就猜到崔九淩派人監視自個了,但也只以為是僅限於靖王府內。

聽靖王太妃這話音,她在傅府內的一舉一動,他們竟都了如指掌?

摔!

真是太過了!

這樣下去可怎麽得了?

她會恃寵生嬌的好不好!

咳,沒錯,她並沒有生氣。

不但不生氣,還覺得挺高興的。

她在傅府又是頂撞祖母,又是強懟父親,還綁了庶母力證她與人通/奸,奇葩事兒幹了一籮筐。

而且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成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這些靖王太妃全都知悉了,卻半點嫌棄都沒有。

待自個要多親/熱有多親/熱。

嗚嗚嗚……

這樣的好婆婆,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沖著這樣的靖王太妃,就算崔九淩是個歪瓜裂棗,她也得拼了命的擠/進靖王府的大門呀。

——給靖王太妃當幹閨女。

咳,買豬看圈是沒錯,但前提是豬得是頭好豬不是?

還好崔九淩這頭豬(?)盤靚條順,腦瓜子還聰明,是個上上等貨色。

不然她就當場表演個“認哥”。

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做人最重要的是得懂得裝傻(?),故而她果斷嗔道:“太妃娘娘您別小看人,臣女若愛睡懶覺,這會子怕是還癱在床/榻上呢,哪可能站在這裏陪您說話?”

靖王太妃正心虛呢,聞言立時順桿爬:“本宮逗你呢,你這樣勤快的好孩子,怎會愛睡懶覺呢?即便當真睡了懶覺,也必定是因為身/子不爽利,情有可原。”

得,連睡懶覺的理由都給她想好了。

傅謹語還能說什麽呢?只好嘿嘿傻笑了。

秋鈺芩聽的分明,笑著岔開了話茬子:“表哥今兒休沐,這會子正在書房呢,傅二姑娘若有正事要與他說,只管過去尋他便是。”

靖王太妃失笑,擡起染了蔻丹的玉手,在秋鈺芩腦門上輕點了一指頭,笑道:“傻孩子,語兒一大早趕來王府,顯然是有要緊事兒要與阿淩說。”

言下之意,是早已尋過崔九淩了。

秋鈺芩“哎喲”了一聲,捂嘴直樂:“瞧我,竟糊塗了。”

傅謹語:“……”

你們姑侄倆一唱一和,起哄的倒是起勁。

陪靖王太妃在鏡湖邊逗/弄了會兒錦鯉,日頭開始上升後,她們便躲回正院。

東次間裏放了十來個冰盆,每個冰盆旁都有兩個輪流搖著蒲扇扇風的丫鬟,屋內涼風習習,跟前世空調房也無甚太大區別。

傅謹語捏著串在冰鑒(古代冰箱)裏冰鎮過的葡萄,歪在墊了象牙涼席的太師椅上,邊吃邊同靖王太妃、秋鈺芩說笑,那叫一個愜意。

直到秋鈺芩羞羞答答的說了一句話,讓她頓時面色一變。

“寧王妃約了母親後日同去慈安寺上香,讓我也一塊兒去,我只能再陪伴姑母一日,明兒就得家去了。”

秋鈺芩到了該說親的年紀,家裏有兩個適齡兒子的寧王妃約秋大太太上香,還點名叫秋鈺芩跟著,其意思不言而喻。

這是兩家彼此相看呢。

靖王太妃立時眉頭皺了起來。

崔瑛跟傅謹語姐姐傅謹言有一腿的事兒,阿淩是知道的,而且崔瑛也知道他知道。

岑姐兒是阿淩的表妹,寧王妃便是瞧不上傅謹言,想找個貴女填坑,也不敢選中秋鈺芩。

阿淩的狗脾氣,發作起來六親不認,敢騙婚到他表妹頭上,寧王府的大門都能給丫砸爛。

故而這門親事,顯然是說給寧王府二公子崔瑾的。

想到這裏,靖王太妃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崔瑾不像他的兄長崔瑛,很少來靖王府走動,靖王太妃對其知之甚少,只聽阿淩偶爾提起過一兩句,說他還湊合。

阿淩口裏的湊合,在外頭人眼裏,必定是十分優秀的。

堪配岑姐兒。

才放下心來,就見傅謹語偏過身/子來,對自個附耳道:“請太妃娘娘屏退左右。”

靖王太妃一怔,隨即一擡手:“你們都先下去。”

屋內侍立的眾下人立時福身告退。

待屋內只剩下她們三位主子後,傅謹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既約好了上香,爽約總是不好的,秋姑娘去還是得去的。不過見完了人,回來就推說八字不合,將這親事拒了吧。”

頓了頓,又賊笑道:“不必擔心會得罪寧王妃,了塵大師親自合的八字,誰敢說不準?”

寧王妃跟靖王,誰更得罪不起,了塵是個聰明人,自然心裏門清兒。

靖王太妃疑惑道:“語兒,你這是?”

秋鈺芩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傅謹語。

“這話出我口,入你們的耳,過後無論誰問起,我可都不認的哦。”傅謹語醜話先說在前頭,前後才嘆氣道:“寧王府二公子崔瑾崔二爺,與他兄長一樣,都癡戀家姐,甚至比他兄長愛戀更深。誰嫁給他,都不可能琴瑟和鳴的。”

想了想,她又給自個臉上貼金道:“若是旁人跳這個火坑,我斷然不會多嘴的,但秋姑娘是王爺的表妹、太妃娘娘的親侄女,又與我甚是投緣,我如何也不能裝聾作啞。”

靖王太妃臉色頓時沈了起來,一巴掌拍在高幾上,怒道:“荒唐!”

秋鈺芩小臉煞白,嘴唇哆嗦了幾下,但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一時間,屋內陰雲密布,沈悶得如同暴風雨將至一般。

就在這個當口,崔九淩一攏珠簾,走了進來。

擡眼打量了屋內三人一眼,疑惑道:“這是怎地了?”

聽到表哥的聲音,秋鈺芩頓時支撐不住,兩眼一酸,落下淚來。

寧王府的兩位公子,她先前在宴會上見過,都是人中龍鳳。

接到家裏的傳信,得知寧王妃要替二公子相看自個時,她心裏是高興的。

哪個女兒家不盼望嫁個好兒郎?

崔瑾王府出身,相貌堂堂,英俊不凡,才學跟武藝都不錯,又沒有那些紈絝子弟的不/良癖好,雖才入官場,但以後必定前途無量。

這可是一門四角俱全的好親事。

生怕被寧王妃瞧不中,她又是裁衣裳,又是配首飾的,心裏既緊張又期待。

正興頭呢,傅謹語一瓢冷水潑下來,她心都涼了大半。

原本還能勉強支撐,這會子來了能替自個撐腰的表兄,她立時繃不住了。

“哭什麽?誰欺負你了?”崔九淩眉頭皺了起來,擡眼看向傅謹語。

心想,該不是這家夥又惹是生非了吧?

正盤算著該如何替她善後呢,就見她毫無形象的沖自個翻了個大白眼。

明白了,跟她無關。

那就不必投鼠忌器了。

他冷聲道:“哭頂什麽用?能找回場子?有事兒直說便是,橫豎有你父親替你撐腰呢。”

傅謹語:“……”

還以為會他“霸道總裁”上身,大吼一聲“有本王替你撐腰”呢。

結果,就這?

這是垃圾桶裏撿來的表哥吧?

秋鈺芩哭聲頓時一梗。

靖王太妃瞪了崔九淩一眼,安慰秋鈺芩道:“芩姐兒別哭了,他有心上人,咱們拒了便是。你這樣家世、品貌跟才學俱全的好女孩兒,甚樣好女婿找不到?娶不到你,是他的損失。”

崔九淩聽的一知半解的,詢問性的朝傅謹語擡了擡下巴。

傅謹語傲嬌的一扭頭,不理他。

崔九淩:“……”

秋雨岑原是個豁達的姑娘,不過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哭了片刻後便止住了。

然後紅著眼睛對崔九淩道:“叫傅二姑娘同表哥說吧,到底她知道的清楚些。”

崔九淩看向傅謹語。

傅謹語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您寧王府那兩個侄孫兒,都迷戀家姐呢。”

崔九淩一怔,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立時露出嫌惡的表情來。

毒舌道:“一個眼瞎就罷了,兩個都眼瞎,真不愧是親兄弟!”

毒舌完,這才皺眉問秋鈺芩:“他們瞎他們的,跟你有甚關系?”

傅謹語生怕他又把秋鈺芩惹哭,忙搶答道:“寧王妃瞧上了秋姑娘,想將她說給崔瑾崔二爺。”

“哦。”崔九淩了悟,隨即無語道:“這也值得你哭?找個八字不合的理由,推掉便是。”

倒是跟傅謹語想到一塊兒去了。

想了想,他又“寬慰”秋鈺芩:“是怕找不到比崔瑾更好的女婿?這倒不必擔憂,若果真找不到更好的,那便嫁給崔沈好了。”

“王爺,末將都克死三個未婚妻了,您跟秋表姑娘多大仇?”崔沈無奈的聲音自外間傳出來。

秋鈺芩:“……”

傅謹語:“……”

崔九淩驚訝道:“這樣啊?怎地本王沒聽你提起過此事兒?”

崔沈哼唧道:“跟您提這個作甚,又不是甚光彩的事兒。”

崔九淩咬牙,這狗東西,忙幫不上,拆臺倒是利落。

他“咳”了一聲,描補道:“崔沈這克妻的家夥就算了,表哥往外頭給你尋個好的。”

靖王太妃果斷拒絕,一臉嫌棄道:“你自個都沒娶上媳婦呢,可見是個沒本事的,你尋來的男兒,想必也強不到哪裏去,還是別瞎摻和了。”

崔九淩:“……”

傅謹語憋笑。

秋鈺芩卻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又是哭又是笑的,偏還善解人意的安慰崔九淩:“我的親事自有母親做主,不必勞動表哥出馬。您還是先把自個的終身大事解決吧,免得姑母成日替您犯愁。”

“哼,好心當成驢肝肺!”崔九淩惱羞成怒,站起身來,一甩袖子就要走人:“隨你們吧,本王還懶得管呢。”

傅謹語“咳”了一聲:“王爺不是說要陪太妃娘娘用午膳麽,怎地又要走?”

崔九淩腳步一頓,想起她先前警告來。

若被母妃知道她跟自個親過嘴,且還親過三次,母妃只怕高興的一蹦三尺高,立時就按品大狀進宮請太後給他們賜婚。

他自自在在的一個人兒,怎能跟傅謹語這不知廉恥、不學無術、貪財好/色且又饞又懶的家夥綁到一塊兒一輩子?

想都不要想!

這都沒婚約呢,她就對自個又摟又抱又親的,若果真成了親,她還不知如何歪纏呢。

他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哼哼唧唧歪纏人的女子。

不然能拖到二十有二還不願成親?

於是果斷歸座,哼道:“本王只是站起來活動下/身/子,誰說本王要走了?”

傅謹語:“……”

行叭,您美您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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